流莲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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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珏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眯起狭长的眼睛,盯着他,不说话。
呵,这么快就把江南巡抚也收入囊下,看来上官黯手下的办事效果可见一斑。
“那么巡抚以为如何?”淡淡的问,亲切得如同在聊家常。
可是这种声音却让江南巡抚感到不寒而栗。
“微臣以为,皇上应该开库输财,由亲王亲自前去。”江南巡抚声音颤巍巍的。
上官黯眉头一蹙,十分不悦。
江南巡抚怎会如此胆小没用。被上官珏看了一眼就吓到一副快要倒在地上的样子,若日后严刑拷打,他不寻求自保独善其身才怪!这种人用完就除。
“噢?”手指摩挲着下巴神情悠然,转头看着赵弑,“那丞相意下如何?”
赵弑轻笑,白皙的面容完美邪魅,“臣以为自此江南之行,由安亲王前去再合适不过了。”
上官珏听了赵弑的回答,没体会到到底是何用意,难道将计就计么?
那么就将计就计吧。
“好。”他漠然若雾,云淡清风的下旨,“安亲王上官黯领旨。”
“臣在。”
“取国库三万黄金,三日后立即起程前往江南赈灾。”
“臣遵旨。”
上官黯也有些奇怪,先是没想到赵弑会欣然同意他去江南,后更没想到上官珏如此爽快。
还在演戏么?
“丞相赵弑领旨。”
赵弑疑惑的抬起头,望着上官珏,看他依然从容,便还是不情愿的跪下,“臣在。”
“朕封你为钦差大臣,随安亲王一同前往江南赈灾,体恤民情。”
“臣遵旨。”
接着懒懒环顾堂上群臣,虽议论纷纷又不敢上奏。
“还有爱卿有事禀告么?”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
“无事禀告,还请皇上退朝。”上官黯冷漠的声音传来。
刚才还闹哄哄的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
安亲王竟然目无圣上?在早朝上公然指唤皇上退朝。
看来,斗争快要搬上桌面了。
上官珏也不生气,说,“那就遂了安亲王的意思,退朝。”
“吾皇万岁。”
刚下早朝,上官珏就邀赵弑御花园密谈。
刚步入初冬的天气,御花园的腊梅都悄然半绽,花瓣包着小蕾,也分外漂亮。银杏已经只剩树干,金黄色的叶子散落在地上,有的全然干枯。
一池子的莲花全部凋零,一片颓唐。
依着池子有一小榭,有桌有椅,一壶热酒。
上官珏坐着,而赵弑斜斜的依在石栏上,看着池子。
“是,漓歌不见了。”上官珏斟上一杯酒,自顾自的抿起来。
赵弑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给自己特倒上一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我不告诉你,”上官珏声音平淡,目光里有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目前朝中局势你也看在眼里,上官黯已经按捺不住了,随时准备进攻。这番江南之行,我虽不知你为何会同意上官黯去赈灾,不过我知道你用你的用意。我派你与他一同前去,你也明白。限制他,他才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阿弑,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因为漓歌分心。”
“那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上官黯掳走漓歌的?”赵弑捏紧手中的酒杯,“上官黯为什么会突然掳走漓歌,你我再清楚不过。以上官黯的性子,不折磨死她不会罢休。”
“。。。。。。”上官珏无言的看着赵弑,不知如何开口。
“我忠心为你,你可否也适当的顾虑一下我的感受。”赵弑讽刺一笑,目光慢慢转向身边的人,“上官珏,我觉得你变了很多。是全完杯仇恨所冲昏了头脑,没了分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
“你吩咐的事情我会尽心效劳。微臣告退了,皇上。”一口饮下杯中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上官珏一个人独自坐在原地,望着一池子枯萎的莲花。
一句皇上,他怎么觉得他离阿弑越来越远了呢。
是因为漓歌么?
那个女人必须死!
上官珏看着赵弑离去的身影愤愤的想。
3
那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长满青苔的墙壁上挂着几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屋里的右上角隐隐约约又一小天窗,却也不见阳光射入。
地板散落着干枯的稻草,上面有花蛇吐着信子在里面窜进窜出,蟾蜍不安分的跳动,鼓起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墙角竖起尾巴的蝎子。金蚕在墙上缓缓的蠕动着,手掌大的蜘蛛慢悠悠的在金蚕旁边晃来晃去,像是在找最佳的进攻时间。
这种情景,恐怕一个熊彪大汉都会毛骨悚然。
更何况。。。。。。
当开清楚屋里的一切时,漓歌崩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疯狂的怕打关得牢牢的木门,“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屋里的毒物们这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都吓了一跳,纷纷好奇的向漓歌靠了过来。
漓歌呆住,泪水汹涌,语无伦次,“求求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过来。求求你们。。。。。。”
无力的跪在地上,看着花蛇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头顶上的蜘蛛缓缓吐着丝降落,她全然不知。
身后的那只最大的蟾蜍都快要跳到她脚边了。
不要过来。。。。。。
求求你们。。。。。。
不要过来。。。。。。
恐惧一点一点逼近,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漓歌万念俱灰。
一把夺过墙上那盏离她最近的煤油灯,扔在干草上面,火,开始蔓延。
火势的开始,让屋子里面的毒物畏惧万分。
在狭小的屋子里四处乱躲,看着蜘蛛爬上她的肩膀也不拍打也只是麻木且绝望的看着。
慢慢的,看着大火越烧越烈。
眼泪一滴一滴还没流出,就被熊熊烈火烤干。
她闻到那些东西熔化掉的味道,自嘲一笑,马上自己也要被熔化了。
再也不用,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了。
终于要解脱了。
突然,那条花蛇像是受了大火的刺激,猛的窜到漓歌面前,朝她的脚腕狠狠咬去。
漓歌也不躲。
看着有黑血浸出。
眼前开始模糊。
意识也开始凌乱。
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爹爹还没入朝为官。他们一家还生活在漓江边上,看着日起日落,烟霞如歌。爹爹教她写字作画,娘教织布绣花。
从没遇见上官黯。
要是,时光倒流就好了。
她真的好想回家。。。。。。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
一个黑衣人抗起昏迷不醒的漓歌,快速走出屋外,消失在浓浓的夜雾中。
正文
第九章 窗台人影独坐
'更新时间' 2011…04…18 14:29:00 '字数' 3042
1
“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划过夕阳西下的天空,在刚刚到来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原本看似宁静和谐的安王府顿时忙碌起来。
其实着火的西边院子已经废弃多年的一间小屋子,根本无关紧要,而且火势也不大,似乎刚刚烧起来的样子,只见那个小屋子里的天窗在向外面冒着浓烟。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有火星点点。
本来那间房子就没做什么人,按理说随便几个家丁都可以扑灭。
可是,王爷竟然亲自跑了进去。
不顾一切的冲进了着火的小屋里。
王府内顿时气氛紧张,老老少少几乎都赶来救火。
在房间里做着女红的赵挽月毫不知情,一丫鬟匆匆忙忙前来禀告,“王妃,不好了。王府里有间屋子遭了火。”
“噢?怎么会着火?火势大么?”赵挽月淡淡道,并没有放在心上。
“火势不大,可是。。。。。。”
“怎么了?说吧。”看丫鬟吞吞吐吐神色紧张,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
“王爷不知为什么冲进了那间屋子里。”
赵挽月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拉起还在原地的丫鬟,“走,带我过去。”
当赵挽月赶到时,火已经被扑灭了。
小屋子已经烧得焦黑,原本就破败不堪,经过这么一折腾,连房顶上的横梁都坍塌了下来。竟然还有些蜘蛛和蝎子在往外爬。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黯负手站在小屋前,目光深邃。
华丽的王爷袍上面尽是黑色的脏物,有的地方还被烧破了。俊美洁白的脸上也沾着些灰尘,只有那一头洁白的银丝依然如初。
这般模样的上官黯,仍旧傲视天下,洁如晨雾。
“王爷。。。。。。”赵挽月走到他身边低低唤他。
他没有回答,眸子里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在喊他。
她也不恼他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帕,要给他擦干净脸上的黑灰。无奈他高她整整一个头,她只得踮起脚尖,温柔的擦拭。
直到他的面容恢复到以往的细致无瑕。
她把脏掉的手帕随意的放在身旁的石几上,拉过他冰冷的手。
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上官黯心脏一紧,恍惚间还以为是另一个人的手。便也任由她拉起。
“王爷,既然没找着尸体,说明漓歌姑娘她没有事的。”赵挽月附在他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上官黯听到她的话,终于有了反应。
回头看她,面无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天你和漓歌姑娘在院子里说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了要如此责罚,但是看得出来王爷也不想看见漓歌被伤害。”赵挽月如实道来。
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掌。
虽然那支手的温度有那么一点点让他贪恋。
赵挽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叹了口气,“挽月还不至王爷想的那么愚笨,知道了开始,后面大概自己也能猜准个七八分。”努力的勾起一丝笑意,让自己看上去很不在乎,“王爷喜欢漓歌姑娘。。。。。。”
“你是王妃!”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黯硬生生的打断在唇边,一字一句断然果决,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不过是本王这么多年苦心培养的一个得力手下而已,你不必多心。”
说完,就要决绝离开。
可是,一只温暖的小手抓住他脏脏的衣袍一角,就像早晨在房间里,漓歌也是如此卑微的的拉住他。
他虽不悦,却还是停下了步子。
“王爷,我是您的结发妻子。”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苦涩的味道,“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挽月从不奢求王爷能够给我如何的感情。至少,有的事情也想与王爷分担。希望王爷对我也能公平些。”
静谧的空气里溢满诚恳的情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也越来越怪异。
“今天的事情,你懂如何处理。”他不回头,但口气明显没有刚才的尖锐,“三日后启程下江南,你自己准备。”
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赵挽月才反应过来。
他当才说什么,是说要带她去江南吗?
江南哎,她的故乡。
一副柳絮纷纷,莺飞草长的美丽画面马上浮现在她眼前。
一个人沉溺在高兴中,久久都不能自拔。
2
丞相府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布局精简齐全。巧雅玲珑的桌椅板凳,堂上的妙笔对联和绝世佳画,都能看出主人的身份尊贵以及品味不凡。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房间中央那张价值不菲的床榻。精致的檀木香床由一薄帘微微掩住,仔细一瞧也能看到床上沉睡的人儿。复杂精细的手工绣花绸缎蚕丝被的一角露了少许在帘子外面,一支似若无骨的玉手静静的枕在上面。
床边亦然有个檀木太师椅。
一毛发皆白的老者优哉游哉的坐在上面,一支手捻起自己几根花白的胡子在手里摩挲着,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力度恰当的搭上玉手的脉搏。
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紧接着眉头一锁,站在旁边的赵弑倍感紧张。
“师伯,如何了?”抛来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严肃起来的赵弑让老者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严重殴打造成皮肤溃烂只是简单的处理,草草涂抹膏药,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抽走搭在玉手上的手指,站起身作势要去拿自己的医药包。赵弑见状,哪敢要他老人家亲自动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桌子前拿过包袱恭敬的给他递了过去。
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随意的摊开在大腿上,里面全是根根银针。
一边思索一边抽出最中央的一根细小如丝的针熟练的扎入玉手的虎口上,继续道,“连续几天没有进食和呕吐不减以后可能会落下胃病的病根。”迅速的又抽过右手边一根稍微粗大的银针扎入虎口与第一、二掌骨结合部连线的中点。
这处穴位叫“合谷”可以暂时按压可以止胃痛,也能抑制呕吐和头晕。
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针。。。。。。
一一扎进手上。。。。。。
“没有及时调整再加上受到过度惊吓,她已经心力交瘁。”老者娓娓道来,也没停下手上功夫。一丝黑血从一个针眼里慢慢溢出,“身中蛇毒,正好与身上的多多伤痛重叠发作,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听了老者的话,赵弑急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老者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气口轻蔑,“死不了,你急什么?如果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你怎么不去药王谷请你的师父前来。”说罢,继续聚精会神的摆弄银针。
“啊。。。。。。”床内兀的传来呼痛的声音。
这一声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赵弑紧张得头发发梢都快竖起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唤着师伯的老者面前。
“师伯。。。。。。”
话都还没说出口,只见老者怒目圆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受不了的大骂道,“你烦不烦?都说了死不了,你还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看见你我心烦,给我滚去外边凉快。”
被老者劈头盖脸的骂了以后,赵弑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本来医者救治本来就需要一个安心的环境,自己还在房间里面上蹿下跳,扰人心智确实是自己的不对。想到这里便耷拉个脑袋一言不发的站到了墙角边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拔出了漓歌手上的一根根银针,井然有序的又放回刚才得布包里。对还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赵弑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外边。
初冬院子里格外寂寥,只有天上那一轮弯弯明月皎洁。
“那丫头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你要善加照顾才行。”老者目光闪烁,习惯性的捋着胡须,“可能过了这一劫,身子骨更加柔弱了。”
“是。”赵弑对老者恭敬的作揖。
“听说你过几天要去江南?”老者突然话锋一转,眯起眼睛看向赵弑。
“是。”赵弑不知他问这话的目的,也不敢冒昧多嘴。
“帮我给你师傅问声好,这么多年了,老夫倒是想和他喝上一杯。”老者的目光里多了些柔光,“他久居药王谷不问世事,让他在那破山里憋闷了就来看看老夫。”
赵弑松了以口气,原来是师伯想师傅了啊。。。。。。
只是他那个可歌可涕的师傅见到师伯是没什么感觉吧。
师傅。。。。。。
哎。
提起那老人家他就头疼。
“以前徒儿还在药王谷里时常听师傅提起师伯,心情同师伯无异。此次进去,定当将师伯的话带到,请师伯宽心。”
月光洒进庭院里,也撒满这一老一少的身上。。。。。。
显得也十分和谐。
“走吧,进去看看那丫头,估计也快醒了。”老者若有所思的盯着月光看了一阵子,才拍了拍赵弑的肩膀,捻着自己的花白的胡须大步一跨,率先走进了屋子里。
赵弑在原地愣了愣,随后也跟了上去。
正文
第十章 夜沉得更寂寞
'更新时间' 2011…04…18 19:00:00 '字数' 3163
1
当进去隔着一层薄纱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时,赵弑兴奋的跑到床边,掀开帘子,看到一成不变的脸颊,狠狠的拥住她。
情绪肆无忌惮的涌出,那么强烈。
怀中的她清瘦的过分得有些咯人,不过赵弑还是紧紧抱着不肯松手,“阿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刚刚师伯说你伤势严重,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拥抱的力道大了一些,嘴唇紧贴着她的耳垂呵气,“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上官黯这么折磨你,我们让他还回来就是。本说不再让你受苦,可是你还是伤成这样。”
赵弑在她耳边低喃着。。。。。。
可是,怀里的人没有说话,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
赵弑感到不对劲,缓缓的松开漓歌。第一时间对上了她的眼睛,那真的就只是一双眼睛了,身体的一个器官。
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焦距,空洞得让人害怕。
“阿漓。。。。。。”赵弑惊讶的盯住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阿漓。。。。。。怎么回事?你说句话?”
依然没有情绪,却将眼睛望向他,虽然转了他的方向,但是赵弑不禁怀疑,她真的看到他了吗?那为什么眸子里没有他的影子。
“阿漓,”又低低的唤了一声,见漓歌还是毫无反应,回头向白须老者,“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是不是。。。。。。。。”
老者思忖着走到床边,示意赵弑让开,他马上起身让出地方。
伸出苍老的手指拈起漓歌的眼皮一提,仔细的看了看,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心病。”
“心病?”赵弑不解的望着老者,“那该怎么办?”
老者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赵弑一眼,拿出长辈的架势,喝道,“劣徒!你跟在绮胤身边这么多年都学到了什么?我就不信他就只教了你下毒和耍嘴皮子!滚回去自己看医书,要么去找你师傅,别来问老夫这种肤浅的问题。”语毕,气冲冲的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大步的走出了门。
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师伯一气呵成的动作,赵弑顿感沮丧。
明明就知道师伯性格古怪乖戾,而且最愤恨作为一个医者的一窍不通,他竟然还。。。。。。
唉!
无奈的看着茫然的漓歌,一瞬间挫败感席卷而来。
连师伯都得罪了,那么只有去找麻烦师傅他老人家了。
可是。。。。。。
他那师傅更加。。。。。。
啊!想到师傅救头疼。
走到床边坐下来,把漓歌放进被子里,温柔的给她掩好肩膀的空隙。
“阿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埋下头,冰冷的嘴唇贴在漓歌光洁的额头上,只有一小下。
可能是怕自己太过于沉溺。
恋恋不舍看了床上的一眼,便要起身离开。
可是。。。。。。
右手小指被一股细微的力量握住,指尖接触到了温度。
他诧异的回头,她已坐起身子,眸子里竟然闪过一丝乞求紧接着涌现了委屈和恐惧。
害怕吗?
赵弑蹙眉,反握住了她的手。
又坐回床边。
变戏法般换了一张笑脸,故作轻松的捏了捏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