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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妃难于上青天-第4章

小说: 成妃难于上青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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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任人宰割的乞丐。
  酒楼的伙计正火大,也不管这个衣着考究的妇人从哪里来、想要做什么,直接拳脚相加。燕三震怒,二话不说冲过去几下撂翻了那三个伙计。
  一个瘦高个的伙计便恼了,从一旁捡起一根木棍正要冲上去再打,忽听一直站在门口台阶上的掌柜低喝一声:“住手!”
  那伙计不甘心地看着他,“掌柜的,她……”
  掌柜的快步走下来,压根没搭理他,越过他们径直走到那妇人身边一边搀她起来,一边诚惶诚恐地道歉:“陶夫人,您没事吧,这些个伙计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别往心里去啊。小人在这里先给您陪个不是,回去一定狠狠责罚他们。”
  那些伙计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个一个羞愧地低下头,畏畏缩缩站在一边,一个劲地道歉:“陶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陶母却根本看都没看一眼,一把推开掌柜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乞丐,表情悲愤,眼眶通红,嘴唇也剧烈地颤抖着。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微微发着抖,关节森白。
  随行的两个小丫鬟站在一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燕三正要去扶母亲起来,却听她忽然开始用力摇着那个乞丐,声嘶力竭地吼道:“臭和尚!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燕三这才注意到那乞丐是没有头发的,肮脏的头顶隐隐可见六个戒疤。
  他看样子是喝醉了,污渍片片的脸颊通红,双眼也迷蒙的很。听到陶母的话,他努力睁大眼,眸中渐渐显出一丝清明来。待看清了陶母的面容后,他身体一震,一把推开她翻身就要爬走。
  陶母此刻已经泪流满面,被他推倒在地,立刻又爬起来,竟完全不顾礼仪姿态,发狠地推开要来扶她的燕三和丫鬟,跟着爬过去又抓住了他,同时哭喊着:“你说啊,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说啊!”
  那和尚眼神躲躲闪闪,“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刻仪容凌乱的陶母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那和尚努力推她想要逃脱,却不想她的力气居然奇大,怎么都推不开。
  陶母喊着喊着竟然开始哭着求他:“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娘,你在做什么啊?娘,你清醒一点啊!”
  燕三跟着跪在陶母身边,却劝不动也拉不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她竟然真的俯身要给那和尚磕头,燕三急忙用力抱住她,任她对自己又挠又抓,咬牙强忍着不松手。
  那和尚趁机就要逃跑,燕三急忙朝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去抓他。没想到那和尚虽然落魄确实有些功夫的,三两下就挣脱了开。燕三正着急,酒楼老板已经很有眼力见儿地让人去擒他,围观群众中的几个壮汉也开帮忙,人多势众,到底又将他拿下了。
  燕三安抚着陶母,她虽渐渐地不再挣扎,却依然大哭不止。
  那掌柜的看向燕三,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燕三刚要开口,忽然有一道极为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各位施主,这位乃是小僧的师父,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
  燕三抬头,见一位身着青灰色僧袍的年轻和尚背着光立在不远处,双手合十,面容平静而坦然。
  “你是?”
  “小僧法号虚实。这位是小僧的师父,法号无云。”
  这时围观群众有人小声议论道:“原来是个和尚!”
  “和尚居然吃霸王餐,还喝的烂醉?佛门的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吗?”
  “简直有辱佛门!现在的和尚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寺里养着这种败类,这不是浪费我们的香火钱嘛!”
  “……”
  虚实和尚分明听见了那些议论声,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静潭。
  “还望施主高抬贵手。”他再次开口,声音无波无澜。
  燕三看着他,却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按下心头的异样感觉,燕三道:“恐怕不行。这人与我家似乎还有些恩怨未了,此事还需要家父家母定夺,小女子不敢自作主张。还望大师谅解。”
  燕三看了看他,斟酌着道:“若大师担心尊师,不妨随小女子走一趟,待此事了结,再带尊师离开也……”
  “之许……”
  话没说完突然被陶母打断,她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哭泣,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虚实和尚,眼中满是惊喜:“之许,是你吗?我的孩子……”
  她一把抓住虚实和尚的手,再次泪流不止:“之许,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娘好想你……”
  那和尚眼中的怔愣一闪而过,却很快又变得静如止水:“施主认错人了,小僧早已脱离红尘,无父无母亦无家。”
  陶母的神色悲痛不已:“之许,你不记得娘了吗?”
  和尚抽回手,语气不变:“施主认错人了,小僧虚实。”
  “不!”陶母紧紧抓住他,“你是之许,娘知道,你是之许!你怎么可以不认娘呢?娘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娘一直牵挂着你啊,你怎么可以不认娘呢!”
  和尚眸光微动,闭了闭眼,再次抽回手:“是与否,都已经不重要。”
  陶母愣了一下,眼中悲痛更盛,那和尚又道:“小僧既已入佛门,前尘往事均已如云烟消散,了无牵挂。还望施主看开些,莫再执着。”
  陶母久久凝视着他,僵在半空的手一点点下滑,最终垂在身侧。她似呆滞了一般,默念着:“莫再执着……莫再执着……”
  那和尚静静望着她,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莫再执着。”
  似说给陶母,又似说给自己。
  陶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平静地擦去眼泪,理了理衣衫和头发,便又是往日里端庄从容的模样。 
  “放了他吧。”话是对燕三吩咐的,眼睛却直直望着虚实和尚。
  燕三欲言又止地看着母亲,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让人将那老和尚放了。一旁的伙计见状有些急了:“他还没给银子呢……”
  燕三有些不悦,直接丢了一锭银子过去,那伙计慌里慌张接住,又急忙交给掌柜的。他笑得一脸谄媚,掌柜的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没眼色的东西!”
  虚实和尚望着陶母,开口道谢:“多谢施主。”
  他过去扶起老和尚,再次经过陶母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燕三,眼中像是有波光流转,最后却只是一句平淡的:“小僧告辞,施主、珍重。”
  陶母紧紧抿着唇,没答话,却在他走出两步之后又忍不住急切地出声叮嘱:“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
  那和尚步伐一顿,却终究没有再回头。
  众人全都目送着他远去,却没人看到他有些颤抖的手,和低垂的眼眸中、闪动的泪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霞光满天。
  感觉到搀着自己的手有些僵硬,半醉的无云偏头看了一眼虚实垂在身侧、紧紧握着的另一只手,又看向他的侧脸,见他眼睑低垂,唇角紧抿。
  “对不起……当年我……”无云的声音极低,有些沙哑。
  虚实打断他:“徒儿已经放下,师父也不必再自责。”
  “你……”无云欲言,终又止。
  无欲山就在眼前,夕阳半落,隐在山后,晚霞将半边天空染成橘黄色,为山顶古寺的轮廓勾了一层金边,神圣如佛光普照。
  无云看着山顶背阳处的一片阴影,心中愧疚更盛。
  他应该就是那神圣之外的阴影吧。
  年轻气盛的时候太过自私,六根不净、妄动情思,于是背弃了佛门戒律;幡然醒悟之后又狠心舍弃、辜负一颗痴心;待到失去才懂得珍惜,然而如何自责悔恨终究覆水难收,于是再次堕落日日借酒浇愁,甚至为了逃避责任拐骗幼童……
  三岁幼儿有何过错?不过是因为骨骼惊奇被他看中,才被骗来这佛门古寺念经诵佛,从此远离红尘世俗、父母家人。
  他本该拥有灿烂丰富的人生,或许驰骋沙场,或许任意江湖,有美酒添杯,有佳人在怀……如今却被迫背上了继承佛家衣钵的责任,荒山野岭、清冷古寺,孤孤单单、了此一生……
  不恨吗?
  应该还是恨过的吧。
  换做是他,也一定会恨的。
  无云看着红霞满天,苦笑起来,这一生,他欠了太多人……
  ——
  这日的事目击者很多,当事人又是京城首富陶家的夫人,因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京城。
  陶家大少誉满京城,如今陶夫人却拉着一个和尚直唤“之许之许”,其中必定有隐情,说不定还有什么豪门秘辛。豪门一向是非多,再加上大家对于上流社会的向往和窥探心理,随便一件小事都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排在士农工商的最低位,但毕竟是富得流油的大户,陶家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陶老爷子是个军人,虽然功夫和智谋都没话说,但因为性子耿直到近乎顽固的地步,在军中并不十分吃得开,最辉煌的时候也只是混了个偏将军而已,当时的陶家,家境其实很一般。
  陶老爷子的发妻早逝,他终身没有再娶。陶家独子,也就是现在的陶老爷,跟他爹完全不是一类人,他虽然性子也直,却很有经商头脑,十八岁白手起家,没几年便在商界崭露头角,之后更是以竹节攀升的速度迅速爬到了京城首富的位置。
  他的传奇事迹令很多梦想发家致富的普通人敬佩不已,再加上发家之后时常做善事接济穷人,他在群众中名望很高。
  如今如神话一般存在的陶家出了这等奇事,大家更是津津乐道。
  于是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陶之许虽然闭门不出,但家中丫鬟众多,舌根嚼多了总会嚼到主子那里去的,因此他很快也听说了。虽然他听到的已经是与真实版本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流传版,但最基本的起因和结果还是八|九不离十的。
  至少,陶母拉着一个外人叫“之许”的这一段,是真的。
  因此他来找燕三的时候,燕三一点也不意外。
  ——
  时隔半月,燕三再次回到梨山,倍感亲切。
  当日商议好回陶家的细节后,众人却在“该如何合情、合理、合适地将失踪了三天的人送回去”这件事上犯了难。最后青云师父直接一个手刀将燕三劈晕了,后来的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猜测,大概就是找个人假扮“无意间”发现并救起一个落水姑娘的河畔住户,然后“无意间”看到陶家贴出的悬赏通告,最后“好心”地将她送回,并且表示救人纯粹发自良心所以拒不接受酬金什么的。
  她只猜对了一半。那所谓的“河畔住户”当时并没推辞,反而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全部酬金——整整一千两!接受京城日报记者采访时,该“河畔住户”表示,这些都是二当家的授意的,他说“不要白不要”。
  据记者私下推测,这位传说中的二当家,就是一向清高无比、视金钱如粪土、并且不爱搭理人的屠青云。至于屠大师为何一反常态说出“不要白不要”如此精辟的言论,记者同志表示,屠大师本人拒绝采访,所以他也不知道。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以上纯属作者手抽的分割线————
  时隔半月,燕三再次回到梨山,倍感亲切。
  梨山上有一大片梨树林,梨子长得极好、又甜又大,这座山因此而得名。
  正值夏季,果实尚未成熟,个头小小,颜色青青,燕三却越看越喜欢。一路看过来,口水直流,最后实在忍不住,她便摘了两颗,丢给一直一言不发的陶之许一颗,然后将另一颗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啃起来。
  呃……涩口的很!
  她呸呸吐掉,撇撇嘴将手中的果子扔到远处,回头却见陶之许手里拿着那颗果子,皱眉看着她,表情十分嫌弃。她尴尬不已,呵呵干笑了两声,陶之许面无表情地将果子扔回给她,越过她继续往山上走。
  面积不大却精雕细刻的建筑物坐落在接近山顶的位置。隔着长长的石阶,陶之许仰头看着大门上悬着的黑漆木制匾额,说:“你们山庄倒挺有钱的。”
  燕三也跟着仰头看,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祈安山庄。
  她回忆了一下,这才发现她们山庄好像真的挺有钱的,从来没做过什么生意,却好像一直有花不完的钱。柴米油盐、绸缎棉麻之类的生活用品定期有人送上来,山庄有自己的厨师和裁缝,丫鬟仆从也有十几个……
  燕三也不知道,这些钱到底是哪来的。难道山庄里有宝藏?
  正思索着,却陡然发现陶之许已经走了很远了,燕三急忙跟上去。
  进了门,燕三渐渐地开始不安起来。这次她自作主张带陶之许来,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生气。也许师父有自己的打算,她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坏了她的计划。
  “三三!你回来啦!”
  一声惊喜的呼喊唤回了燕三的神智,不用看都知道这中气十足的喊声来自于谁,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很快身边便有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她就被一个雄壮的怀抱给包围了。
  屠三刀紧紧搂住她,高兴地嘿嘿直笑:“三三,你终于回来看我啦!”
  燕三拼了命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快、松、开、勒、死、我、了……”
  屠三刀急忙松开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三三,你在陶家怎么样?没有被人欺负吧?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欺负?
  燕三下意识就看了陶之许一眼,那晚她被他看光了算不算?
  陶之许也正看向她,眸光深邃。
  小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燕三低头,就见黄色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在咬她的裤腿,时不时还用脑袋蹭一下。
  燕三失笑,蹲下去将小刀抱在怀里逗弄,“你个负心汉!我在的时候你不理我,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小样儿!”
  小刀亲昵地舔舔燕三的脸,把她逗得咯咯直笑。她笑着用脸蹭了蹭小刀的毛,抬头却见陶之许用一种类似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
  屠三刀也注意到这位客人:“这位是?”
  燕三把小刀塞到他怀里,交代道:“他是师父的客人。我先带他去找师父,待会再来找你。”
  屠三刀一脸戒备地盯着陶之许,没来由地心生敌意。
  这股敌意太明显,陶之许离得那么远都察觉到了,于是勾唇笑了一笑,挑衅意味甚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幼稚,也许是男人之间与生俱来的竞争意识?
  燕三毫无察觉,拍了拍手叫他:“走吧。”
  走到师父书房的时候,燕三想了想,还是让陶之许在外面等着,她先进去通报一声。
  屠青云自然还在,依然斜躺在贵妃椅上,拿着一本剑谱正看得入迷。
  燕凤留的书房外是一间偌大的议事厅,一共有三道门,虽然都是敞开的,但因为并不是正对的,因此在里面并不能看到外面的人。
  屠青云突然将剑谱放下,愉悦地笑了。
  正在写字的燕凤留诧异地看他:“你笑什么?”
  “三三回来了。”
  “哦?”燕凤留更惊讶了,她根本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屠青云怎么察觉到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屠青云笑道:“我能闻到味道。”
  女子身上特有的味道?
  燕凤留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味道?”
  屠青云笑道:“没熟的梨子的味道。”
  燕凤留“噗嗤”一声笑了,瞪他一眼,嗔道:“狗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燕三还没进门就听见两人愉悦的笑声,不禁有些好奇,进来时看到两人都是满面笑容,连敏姑都盯着她直笑,燕三心里有些发毛,这是怎么个情况?
  “三三,怎么回来了?”燕凤留眼中笑意不减。
  燕三瞅了她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燕凤留看着她那模样便笑起来:“又闯祸了?”
  屠青云突然想起来什么,接口说:“听说付家少爷被人给阉了。”
  燕凤留似乎并不知道,诧异地问:“三三,是你做的?”
  燕三挠挠头,讪讪地笑着。
  她那不是为了给之诺报仇吗,谁让那龟孙子轻薄之诺还将她推下水的。
  听说那孙子受了惊吓又失血过多,躺在现在还下不了床。付家断了根,付老爷子气得吐血,于是发出悬赏令,若有人抓到凶手奖黄金千两。
  好在当时燕三花了浓妆,几个当事人都没认出来她,再加上被付少爷辜负或者欺侮过的女子多得能从东街排到西街,因此根本没人能查到她头上来。
  燕凤留正色道:“三三,以后做事不可轻率,留些余地,也给自己留条退路。”
  燕三自知这事做得有失分寸,便乖巧地应了。
  想到外面等着的人,燕三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全部交代了。
  燕凤留一听说陶之许已经身在门外便愣住了,她一向都很有主张,并且冷静自持,此刻却忽然变得紧张无措起来,下意识就看向屠青云。她并不知道到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其实充满了对屠青云的依赖,屠青云很清楚,也受用无比。
  于是自然而然地、以被依赖者的身份替她做了决定:“既然来了,就见见吧。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挂念他。”
  燕凤留握了握拳,柔和而坚定地道:“好。”
  陶之许被叫进去的时候,燕三其实是想旁听的,但却被屠青云拉去下棋了。燕三的棋艺屠青云自然很清楚,下棋不过是用来支开她的借口而已,因此她心不在焉又毫无章法地落子时,屠青云忍无可忍还得忍。
  见她一次一次往书房的方向瞟,屠青云忍不住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专心点!”
  燕三不甘心地收回目光,看了看屠青云,忽然眼前一亮:“青云师父,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屠青云瞥一眼她一脸讨好的笑,很不给面子地答:“不知道。”
  “……”燕三撇撇嘴。
  又飞快地扔了几个棋子,燕三不甘心地再次发问:“他是师父的儿子对不对?”
  屠青云手里捏着一颗黑子,挑眉看她:“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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