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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子不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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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江城?夜隐楼在暮江城吗?”章云苏好奇,陵洛和章家嫂嫂都表示疑惑。
  “我只是去暮江城,关夜隐楼何事。难道我单枪匹马的去单挑?只是那小华的手段我就不及十分之一。”穆莳依一副难道我是傻瓜的样子,可是所有人的眼中都显示出——是。她浮在脸皮上的笑终于挂不住,疲惫的抵着额角:“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去那里有事情办,可以挽救……”
  众人默默,陵洛忽然道:“好,何时启程?”
  “现在……”众人挑眉,穆莳依失笑:“肯定不行。只要伤口止住血,后日就可以走了。”章云苏看着她,章家嫂嫂看着云苏,一时又是沉默,穆莳依拱拱手,告退。
  天气好像一夜间热了起来,间或有新蝉试鸣,声音低哑,泼辣辣的骄阳翻烤着绿油油的树叶,折射出耀眼的亮光,院子里的花卉干巴巴的失去了水润,像是仰了一院子愁苦的小女孩儿脸。
  章云苏进来时穆莳依正在窗前默默的坐着,脸上平淡无波看不出悲喜。看见她进来像是大梦乍醒,一脸捏好的笑,脱了面皮空荡荡的浮在两人之间,声音一如往常,可是今天听起来仿佛是从空的泥人里发出来的,让人难受。
  “好苏苏,这么快又来看我,有你在我身边,我后天一准全好了。”
  “穆大哥,你别这样,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你这样,我们……”章云苏感觉一股无名的闷火一窜一窜。
  “我这样不对吗?苏苏,其实是你们心里想不通罢,你们没见过穆大哥这样坚强勇敢的,可以原谅,但是你们要是非要……”穆莳依语重心长的道。
  “穆大哥!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有仇报仇,有冤伸冤,你这样意志消沉,强颜欢笑是什么样子!你就是大哭一场也不会有人笑你,你……”章云苏慷慨激昂,一通斥责。
  穆莳依一愣,转而侧过头去,幽幽长叹一声:“唉,云苏,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善解人意呢,我,我心里其实……我一定要救回孟平,不管有多难也要找到他!”她突然站起来,双手紧握,目光炯炯,整个人就像燃烧的战火,热烈而愤怒,章云苏舒了口气,将手里的伤药放在桌子上,不去打扰正释放心情的穆莳依,悄悄退出房内。
  门扉掩上的瞬间,穆莳依全身迸发的激情瞬间冷却,眼中是茫茫的无力和疲惫,以前她上中学时连丢了四把车子,丢到第四把时她甚至能拿此事调侃讲笑话了,不是不愤怒,是无力,当命运将你当做一只小蚂蚁来玩弄时,那最好的态度就是做一只蚂蚁,不管被怎样反复推回去,只管站稳了继续往前爬,你无需分些目光来注视那只手,因为命运也同样无视一只蚂蚁的愤怒。
  第二天星光熹微时,穆莳依轻手轻脚的拉了一匹马走出府衙大院,门口站岗的捕役还与她亲切的打了招呼,这让她顿时扫去做贼的感觉,昂首挺胸的迈上征途,到了城门时,天都微微亮了,以前骑驴子的时候总嫌它慢,自己走了才知道,再慢也还是四条腿快些。她远远的想着该怎么和守城的打招呼,几骑马却冲她小步跑了过来。
  “怎么那么慢啊,等你小半个时辰了。”
  “穆兄不会是在街摊吃了饭才过来的吧,我们可是还饿着肚子呢!”
  “穆兄弟的马怎么了?怎么是牵着过来的?”
  穆莳依呆住了,是章云苏,陵洛,和章家嫂嫂……“你们……大家都来给我送行,在下真是……感激涕零啊。”穆莳依抬袖擦拭眼角。
  “行了吧,假惺惺的,真要感激,以后就少惹本姑娘生气。”章云苏见穆莳依吃惊,兴高采烈。
  “云苏……”章家嫂嫂微嗔,继而婉笑柔语道:“我们行无固定,本来也是往西北去的,正巧暮江城在这个方向,一路上还请穆兄弟多多包涵。”
  穆莳依有些无语,章家姐姐以前是这样直接的人吗?眼风一扫,便明白了,章家姐姐腰间那柄顶着的剑顺着看上去可不就是在亲爱苏苏的手里,章云苏触到她的目光脸一红,立刻将宝剑收回去,却还是死撑个遇见你真晦气的拽样,穆莳依心中好似破开一眼温泉,汩汩的流淌,看向陵洛的眼光也带着些感谢。
  陵洛却不做任何解释,一提马缰道:“上马,启程,千里辑凶去也!”洒脱飞扬,眉目生光,仿佛黑夜与黎明间开出的花。
  穆莳依十分想跟上节拍,一起跳上马去,然后一起策马天涯,可惜,她不能,因为……
  “你不会骑马?!”章云苏眼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的可以塞西瓜,穆莳依恶毒的丑化她,叫那么大声干嘛!
  章家姐姐吭一声,章云苏才察觉失态,赶紧放松面部肌肉,陵洛也觉得匪夷所思:“不会骑马,你要一匹马干嘛?”
  “不会不能学吗?我本来是打算出了城再骑上遛遛的……再说不会骑马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被三个匹高头大马外加三个居高临下的人看着,连身边的马都不自在了,更别提穆莳依,一张嘴就有些恼羞成怒的征兆。
  三个人立刻明智的噤声,下马陪她遛到城外去,在一块空地上练习上马。陵洛负责示范,其他两人也不知回避,瞪着大眼看的津津有味,章云苏还不时指点几句:“左手要拉紧马缰再上……不对,不对,右手怎么不按住马鞍啊!”
  “呯!”穆莳依在她按住马鞍的叫声中给摔个后仰,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拜托你不要每次在我摔倒时说,OK?”
  “殴啥?……”章云苏莫名其妙,难道在骂我?忽然勃然大怒:“是你笨,找那么多理由,马也不会骑,你怎么走到这儿的!肯定是骑驴!”
  穆莳依怒目而视却不反驳,章云苏一愣,爆笑:“哈哈,原来真是骑驴来的,哈哈,这么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骑驴是什么样啊?哈哈……”
  陵洛看着穆莳依的两条长腿,想着她骑驴时两脚擦地的样子,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连章家嫂嫂也抿着嘴,俏脸粉红,穆莳依大怒,我不会骑马怎么了,给你个自行车你还不一定会推呢!
  心里念着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噌噌走到马身边,摸摸它脖颈,左手拉马缰,右手扶马鞍,左脚在马镫上一使力,借着一股怒火竟然也堪称翩然的跃了上去。
  章云苏的大笑戛然而止,穆莳依也是十分意外,在马上乐的挤眉弄眼,章云苏撇撇嘴正要开口嘲讽,看着穆莳依眉开眼笑的模样竟硬生生忍住了。
  三人翻身上马,四匹大马昂首站在一起倒也有些侠客行的味道。后方地平线上红光喷涌,四人相视一笑——三人纵马奔出,穆莳依还在原地……
  章云苏好像算准了一样嗖的转回来,斜着眼看穆莳依在马上耸来耸去半天,坏笑道:“还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说着扬鞭对着穆莳依的马臀就要抽下,穆莳依自她拐过来就一直全神戒备,生怕她使坏,这会儿立刻大叫一声:“不要!!”就要闪开。
  四肢一使力,缰绳一紧,马肚一夹,这匹马竟然嘶声人立,一阵天旋地转,穆莳依吓得闭上眼睛,等待着落地的那瞬。谁知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耳边传来一句轻喝:“松手!”穆莳依也不想那么多,手一松,一双大手擦着她的腰间臂膀过来抓住马缰,她一下子被裹入灼热宽厚的男性怀抱里,耳根哗的着起了火,浑身都僵住了。“松腿!”陵洛再次低喝,穆莳依一时没反应过来,马儿又是一阵踢跳,顿时颠的她五脏移位,几乎要伏到马背上。
  陵洛的腕间紧紧的挂着穆莳依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几道通红的印子熟悉又显眼,穆莳依微微松了手,不提防间,陵洛的手忽的抽出,在她的两腿上分花拂柳一般快速的点了几下,她两条腿登时就麻痹了,腿上一失去力气,陵洛很快不受干扰的就将马儿驯服了。
  穆莳依浑身使不上力,在陵洛怀里晃来撞去,尴尬之极还得硬撑着笑脸,陵洛似是毫不察觉,也不下去就这么贴身教习马术,穆莳依看章云苏她们表情无异,也不敢硬赶他走,恐显得扭捏做作,只得尽力挺直了腰板坐稳。
  为防止她再夹住马肚,腿上的穴道也不给解开,只练习拉缰打马,缰绳要时刻拉紧,两手间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让马跑就双手微松抖缰,让马停就双手同时拉缰……
  穆莳依学的津津有味,将陵洛当做老师不懂就问,谦虚好学,要不是猛一回头她都忘记身后坐着的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锅了,渐渐的脸上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基本技巧全学的有模有样,除了左右拐时手上力道不好控制,直腾腾的冲章云苏奔去,几次下来气的章云苏拔剑,定要教训教训“这匹没记性的马”。
  腿上的技巧却不是可以比划着教的,陵洛翻身跃下,伸手去给她解穴,穆莳依条件反射的就握住了陵洛的手,两人齐齐愣了一下,穆莳依却心里也一抖,这样的情景何其熟悉,仿佛时光重现,连这触手的柔滑也是相似。
  陵洛挣了下,挑着眉看她,穆莳依淡淡的放了手,轻声调笑道:“好滑的手。”
  陵洛手指微动就给她解开了穴道,却趁她麻痹未消极快的在她腿上抓摸了一把,邪笑道:“好软的腿。”穆莳依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脸刷的热起来,陵洛却早已足尖一点,纵身上马,大笑着远远避开了。
  章云苏为这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还未明白究竟,一匹马刷的超过她,她的马臀上被人重重的捅了一下,马儿惊跳,章云苏顿时慌得个手忙脚乱,抬头望去,那马上笑的贼眉鼠眼的人除了穆莳依还能有谁,登时扬鞭叫道:“好,有胆你别跑,等我追上你,看我不……”然而却怎么也说不出狠话,看着穆莳依摇头晃脑的得意样,心中某些酸涩涩沉甸甸的东西立刻化为须无,满满的轻松和快乐竟忍不住也放声笑出来。
  多少年后,尽管人们都嗟叹: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却只有他们自己想起今日只有醉心的微笑,那样的策马奔腾,那样的朗笑飞扬,就算能逃,谁又会舍得?

  鸳鸯蝴蝶

  快马一日夜可到,四人硬是走了两天两夜,到暮江城的时候穆莳依自己已无法下马,难为了客栈的伙计,直接连人带马拉到后院去。待到穆莳依梳洗包扎过后,完全就是现实版的蟹将,让章云苏和陵洛两个看足了笑话,这一路上穆莳依的脸早丢没了,也懒得同他们计较,蒙头大睡。
  第一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睡觉,第二日穆莳依一瘸一拐的去街上遛了一圈,回来后继续睡觉,其他三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去打扰,待到晚上月黑风高,星子寥落时,章云苏带头齐齐闯进穆莳依房内,这人果然穿的整齐,不过还是在睡觉。
  “哎,哎,再睡就睡过头了!”章云苏拿剑柄捅捅她,穆莳依十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齐刷刷的三个人吓了一跳:“你们在我房里干嘛?”
  “来提醒你别睡过头了。”章云苏没好气的说。
  “几点了才,不是,还不到三更吧,什么睡过头,你们打算干嘛去?”穆莳依满肚子牢骚,有计划要提前通知,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去救人呗!晚上这个时间正好,再晚去就来不及善后了。”章云苏谆谆善诱,一副老手的模样。
  “救谁?你们到底……”
  “行了,别装了,你肯定是想自己偷偷去,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们这三位观察入微的大侠?走吧!”
  穆莳依呆掉:“我真的很感激各位的侠肝义胆,但是,我来这里真的是只为办事,不能动用武力。”其实,她更想以暴制暴,可惜,何必要殃及他人。
  “哦?那肯定也是些适宜晚上办的事了,穆兄白天想必已经勘测好地形,这时整装待发,无妨,你只管去吧,我们不会干扰。”陵洛抱着刀往窗前一倚,一副请便的模样,穆莳依无奈,看来是没事也要做点事了!
  “好,既然如此,就有劳各位随我前去罢!”
  宽敞幽静的街道上倏地闪过几道暗影,打更的更夫扭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正要过来查看,几声猫叫传来,更夫笑着摇摇头走了,拐角处,几个人贴着墙角一字溜开,学猫叫的正是穆莳依,不过拖了后腿的也是该人,所以还是吃了几个白眼。
  “就是那边的大宅子?那么长一条大道都没有地方隐蔽呢,还有好多侍卫巡视,得想个主意……”章云苏不愧是女中豪杰,其余几人狠咽唾沫。
  “穆兄,你确定是这儿?……”
  “……确定以及肯定,所以我说是办事不是生事……那个,咱回去吧。”
  “为什么!?不过是气派大了些,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他是谁?我们有高官有良民有侠士……”章云苏越说越激动,穆莳依一使眼色,章家嫂嫂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姑奶奶啊,您还说的真对,不过这正义组合有晚上蒙面办事的吗?穆莳依彻底服了,这就是活生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麻烦您老动用下明眸,看看那门匾上写的是什么。”
  章云苏嗔怒,白了他一眼,努力打量:“暮……江……王……府?”
  各位点点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章云苏莫名其妙:“暮江王府,怎么了?”
  咚,三人雷倒。穆莳依无语,做悲愤状,行,算你狠!“苏苏,你知道王府是什么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我会连这个都不知道?王府自然是……”章云苏也噎住了,众人齐齐翻白眼,原来是反应弧太长!
  “回去吧。”一行人乖乖回去,穆莳依拖着自己病弱的残躯,摸摸还温热的床榻,直想仰天长啸:敢情自己是来做幼陪的?请赐予我一些成熟的人吧!一扭头那三剑客还在屋里杵着,顿时头疼:“各位回去休息吧。”潜台词是:怎么还在这儿啊?
  陵洛率先在桌边坐下,若有所思道:“穆兄怎么和暮江王府结下梁子呢?”
  “我再重申一遍,不是结仇!是……是有些误会……”确实不是结仇,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算什么,一个逃一个追,难道是手段稍微激烈点,当事人稍微不情愿点的打情骂俏?
  “章家姐姐,你和那个夜隐楼的杀手交过手,你觉得若是他不逃走,你二人胜负会如何?”
  “恐怕会堪堪平手,他的出手十分诡异,所用的匕首,……许是我看错了,只是相似罢了……”
  章云苏等不及了:“嫂嫂,以你的眼力会过百招而误识吗?你且说来听听罢!”
  “是啊,即便是相似也可寻出些蛛丝马迹,只有助而无碍。”
  “我看着像是……羊角匕首。”
  “羊角匕首!?”
  “聂隐娘的羊角匕首?!”
  穆莳依一直被屏蔽,这会听到聂隐娘也凑了过来:“聂隐娘?我知道,她不是唐传奇里的人吗?原来是真的啊!”
  三人继续忽视她。“可是羊角匕首只为楼内之人而出,且……”章家姐姐停下沉吟。
  穆莳依莫名其妙,这是摆明了欺负外来人?我不过没机会了解本土文化而已!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不可以直截了当?我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这些理所应当的事儿!而且,我不是什么楼里的人,有顾忌就一个字都别说!”
  “不是,穆兄弟你误会了,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哎,是你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冲我嫂嫂发什么脾气?真是好心没好报!嫂嫂,我们走!”章云苏气呼呼的拉着嫂嫂夺门而去。
  穆莳依这几日心里那些闷闷的东西只爆开一点,就仿佛毒气,四人伤了三人,她自己又生气又内疚,迁怒于人不是她的作风,可是那一股邪气变成了珈伦的红舞鞋,一边停不下的疯狂舞蹈,一边痛苦的对不起。
  她僵直的挺着脖颈,眼凉凉的看向一边:“抱歉,很晚了,休息吧。”
  陵洛静悄悄的站起来走到门前,突然笑了笑:“看来那两位中有人今晚要无眠了,不如你陪陪她。”
  穆莳依毫无反应,脊背却绷的更紧,陵洛只看见她冷冷的下颚,眼中忽然划过道带着怜惜的残忍,声音中仿佛夹着九幽王的魔咒,薄唇轻启,门扉终掩。
  “只为楼内之人而出,且,定以猎物心爱之人的血开祭,这,便是羊角匕首的规则。”
  空荡荡的房间内,陵洛的话被无限扩大,在穆莳依耳中嗡嗡作响,如大潮般汹涌的愧疚终于涌上来,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蒙着头瘫倒在桌上,无数根生着抱歉叶子的水草将她紧紧缠绕,心痛待毙,无人可救。
  天光朦胧时,穆莳依被门外死命的拍门声惊醒,蹒跚着去打开门,陵洛一巴掌差点拍她脸上,章家姐姐一脸焦急的站在陵洛身后,两人乍看见穆莳依的样子都吓了一跳,面皮苍白浮肿,两眼血丝纠结,这是怎么了?
  “什么事。”不等两人询问,穆莳依死气沉沉的问道。
  “云苏不见了!”
  “什么?!”穆莳依一步踏出去,推开两人就要往外冲。
  陵洛一把拉住她:“你们昨夜到底说了些什么?”
  穆莳依一甩手,冷冷道:“陵铁衣不是全听见了吗?”
  章家姐姐莫名其妙,焦急万分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
  穆莳依一言不发,紧抿着苍白的嘴唇,直往外冲,章家姐姐随后跟上,两步拐出前院,迎头撞上一个娇俏柔软的声音:“我在这儿。”
  章云苏站在院当中,四面绿树红花衬的她仿佛一朵刹那芳华将谢的昙花,穆莳依只觉得心底生凉,颤声道:“云苏……”
  章家姐姐发现不对,堪堪奔过去接住软下来的章云苏,穆莳依看着她面色巨变,一只手颤抖着从章云苏背后缩回来,那耀眼的红刺的人眼珠生疼。
  这时大堂突然闯入一群刀光闪闪的侍卫,为首一人厉喝:“将这伙歹人拿下!”腾腾杀气立刻袭来。
  穆莳依怀中一沉,章家姐姐一闪身已经将章云苏放到她怀中,双臂轻抖,袖中飞出两道璀璨光华,当头的两个侍卫惨叫一声,捂腿倒地,一群人登时停下逼迫的脚步。两道光华倏地飞回,章家姐姐素手一挥,两把寒光逼人的蝴蝶薄刀在掌心滴溜溜的打转,似乎两只翩翩银蝶,随时准备振翼而飞。
  “原来是岚州楼烦柳家尊驾,素闻楼烦柳家有侠义仁厚之名,却不知与我暮江王府有何仇怨?”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柳家的蝴蝶刀以采人喉间血花著名,杀人从不下第二刀,江湖上虽然人人闻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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