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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子不语-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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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云苏怔怔的不说话。
  “云苏,我们昨天还在说去渤海国度蜜月……你忘记了?我们还说去海边捡贝壳,学游泳——”穆莳依的声音中有一丝惶恐,章云苏抬头看着她,抖了抖嘴角。
  “我去啊,哪里我都愿意去……可是,我决不能嫁给你的……你应该有自己想过的生活,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想……”她含着两眼泪,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啊……
  穆莳依胸口生疼,说不出话来,在这个青衣男子的身边,她再也无法对谁心思澄澈的说出我喜欢你了,即便是哄一哄云苏,她也不能。章云苏得到了那个让她害怕的确凿答案,却宁愿从未猜想过。
  “我,我,我要静一静……”穆莳依踉踉跄跄的奔跑开,手中的蔷薇落在地上,碎成一地惨白的花瓣。
  章云苏双肩颤抖,泪眼模糊,一只手缓缓拢住她肩头,抬头看见那温和怜惜的面容时,忍不住放声哭道:“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百里筠笙心中酸楚微甜,却也只能幽幽一叹,化在眼底。
  穆莳依心中纷乱,直跑到月牙湖边才停下脚步,上了小舟划到四面无依的湖心亭,呆呆坐了半晌,只觉有些感情仿佛再不压制就要冲出来,一时烦躁无比,埋头在那湖水中。灵台一清,这才想起那日锦盒中的锦囊,掏出一看仍是不解。
  那日回去她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囊,然而里面却是一些细碎如干花残瓣的微末碎片,似植物却没有植物的气息。而那封信的末尾却写着此物一日花开,隔日青鸟来,这句话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每个字都认得,连起来却又不达其意。一日花开……貌似这东西还能开花?这干花瓣似的东西难道还是种子吗?而且,一日花开,这也太玄乎了!
  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仔细拈了几片种在土里,拿手掬了水洒上,然而一日看三回,看的花时过,这片土地终没能开出花一朵,最过分的是她扒开土层看时,那几个碎片早已消失无踪,一副化尘为土的模样让她着实心疼。如此一来,便是试验也需万分谨慎了,今日在水中一浸忽然想出个法子,就拈几片丢水里看看,开不出花也可看清楚它是怎样消失的。
  这样一想,遂捏了几片小心的放在水面上,眼不眨的盯了半天,不见舒展,不见膨胀,也不见水面波动,仍是那么个干瘪模样悠哉游哉的浮着。穆莳依瞪的眼疼,眨了下眼,然而也就是眨了下眼的时间,水底似乎有一只小鱼张开了嘴一吸,那几片花瓣在水面压出一个平滑的凹,倏的破了水面直直坠了下去。穆莳依一急,伸手去捞,除了一手的清凉哪儿还有什么?
  “气死我也!”穆莳依仰天悲愤,一个怯怯的声音传进耳中:“圣子……”
  穆莳依定睛一看,道:“来的正好,找人来把这湖里的鱼都捞上来!”
  那婢女自这边院子过,远远的看见圣子气愤跳脚,过来一问却寒毛直竖:“这,这湖里,怎么,会有鱼……圣子您……”
  “为什么不会有鱼?”穆莳依看那婢女脸色突变,惊慌之极,奇道:“我明明看到有东西将我扔的花瓣吞了下去。”
  那婢女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隔着湖叫道:“快过来啊,圣子,快啊!”声音凄厉如同见鬼。
  穆莳依只觉寒气自后背嗖嗖直窜,吓的头也不敢回,跳上小舟拼命的划了回来。“圣子,您,您再也不要去那里了!那里有,有……”婢女抖着手指向湖对面,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噤了口。
  穆莳依惊魂甫定,扭头看看空无一物的湖面和那对岸树林中露出的高塔,忽然想起一句著名的接口:宝塔镇河妖,又是一股凉气冒上来,赶紧和那婢女逃也似的离开了。
  静静的湖面上,那碎片沉下去的地方忽然汩汩的冒出一串气泡。
  穆莳依回到园中,忽觉方才那样狼狈失措实不应该,其实本没什么的,都是那婢女诡异的尖叫将自己吓破了胆,然而虽是这样想,让她自己再去看却也要三而思之了。回去了云端阁,却见万俟兰洛大摇大摆的在书房坐着,案上摊着自己先前描的张迁碑。穆莳依没好气的将他赶起来,磨了砚准备再临摹一遍,也好静静心。
  掂着笔正在吐气吸气做些吸纳,万俟兰洛嘻嘻一笑抄起一支笔随意一蘸便在那白纸上写了斗大一个“笨”字,是自己正描摹的而时下已不流行的隶体。穆莳依怒气噌的升起,再仔细一看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字写的确实很好,方整劲秀,酣畅淋漓,而且随手写来,有行云流水的雅致。
  “你可真不像能写出这样飘逸遒劲之字的人。”穆莳依虽不服,还是酸溜溜的道。
  万俟兰洛还以为她会撕碎了扔掉,却见她仔细蘸了墨,在空白处一笔一划的描起那个“笨”字来,低头时额角柔和眼神坚毅,万俟兰洛看着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倔强的母亲,愣怔了片刻,窗外一声莺啼打碎了这片刻温情的恍惚,他眼中重新浮起嬉皮的笑,道:“那信笺的主人——我查出来了。”
  穆莳依写完最后一横,蘸着笔尖头也不抬的道:“查出来最好,查出来我就不是那个耶律公主了。”
  “不是也差不多。”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你身为大周圣子,怎么能给他这种身份的人来往呢?”
  “我跟他来往怎么了?”穆莳依掂着笔看他,“他又没有造反,你是王爷,他算起来也不过是个番邦的王爷,怎么就威胁到大周了呢?论谋朝篡位,你的嫌疑才更大些!”
  “番邦本就非我族人,怀有异心是必定的事……”万俟兰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穆莳依却丝毫未注意到的愤怒了:“什么叫非我族人!渤海国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的领土,渤海国的子民为何不能受到一视同仁!”
  万俟兰洛绽开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穆莳依顿时警觉,却听他缓缓笑道:“渤海国?那就是东方玄锡了?他果然——不清白啊!”
  穆莳依窘怒:“你!”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点……”万俟兰洛展开玉扇悠悠倚在案边,“东方玄锡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他父王驾崩,他回国击败他堂兄做了渤海王……”
  “渤海王!”穆莳依肃然起敬,“因为他当了渤海王,所以身份就敏感了?”
  万俟兰洛笑道:“敏感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王妃,渤海国第十三代王后——耶律瑰引。”
  穆莳依愕然:“所以,你就笃定我是她?是东方玄锡的妻子?”
  “你看看,你凭空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你受国师青睐成为圣子太诡异,你女扮男装娶首富的妹妹太牵强,你和东方玄锡交好太突然,你有那么多事说不清,不得不让人生疑啊!”万俟兰洛摇头晃脑,看着穆莳依的脸色越来越黑,又夸张的长叹一口气道:“不过啊,我确定不是你!”
  “你……”穆莳依只觉是坐了云霄飞车,忽然下来忽然上去,简直要了命了。
  “其实我得到消息第一刻就怀疑你,不过我随即就觉得不是,因为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无人不善骑射,你不会骑马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先前我一路跟你入京,你未曾露出一丝蛛丝马迹,若你真是装的,那你就不是我所降伏的了的了。”
  “就凭这一条?”穆莳依不相信。
  “自然不是,我听闻东方玄锡夫妻感情深厚,多年未曾纳妾,那耶律瑰引在渤海国内也深有贤名美誉,她绝不会见异思迁,爱上他人。而你,你喜欢的人是——”
  “穆姐姐。”一个尖锐紧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两人望去,是脸色苍白的章云苏。“穆姐姐,刚才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云苏?”穆莳依忽然觉得有些酸楚,也有些明白为何她比自己更害怕万俟兰洛说出那个名字。有些不能实现的感情就像一颗睡在黑暗里的种子,哪怕只在唇间默念那个人的名字,这种子就会在瞬间破土而出长成无可挽回的大树,它时时刻刻随着你的呼吸成长,时时刻刻在你耳边响着风声,让你看到心中血淋淋的你爱他,让你绝望,让你万劫不复,让你今生再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所以,不能说出那个名字,绝对不能。
  穆莳依走过去握住云苏的手,看着万俟兰洛笑道:“当你调查一个人越查越迷糊时,只能说明你追错了线索,看错了目标。殿下何不越过我想一想,我若出了事,谁才最乐见,那找到答案也就不远了。”
  万俟兰洛眉梢微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穆莳依挽了章云苏缓缓走出去:“云苏,过了中秋我们就去渤海国好不好?”
  章云苏看着她眼底的风轻云淡,轻轻一笑:“好!”
  越过她……万俟兰洛眉头轻蹙,先前查她是因为夜隐楼,后来查她是因为国师,现在查她又是因为渤海国,查来查去似乎都有关系,最后却只有国师这一层值得深究,其他,难道是障眼法……那又是谁故意使的障眼法,想隐藏什么真实目的……
  皇叔,朕最近听闻夜隐楼欲图不轨,你去查查娉婷关战场上出现的公孙剑舞……
  皇叔,朕怀疑那穆莳依假扮圣子另有所图,你去查查她和国师的关系……
  皇叔,朕要你去查查她是不是耶律瑰引……
  是皇帝……他一直紧抓穆莳依不放,为何却不见有何行动,那到底是为了谁?
  娉婷关……国师扮的右厢主清鸢……公孙剑舞……
  圣子……国师……穆莳依……
  百里府……秘而不宣的任务……
  这其间都有穆莳依和国师……似乎有什么真相正汹涌沸腾,呼之欲出……越过在中间的穆莳依,迷雾被狂风呼啸撕开,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国师。

  水见草

  第二日一早百里府便炸开了锅,虽然百里筠笙威严压制,还算维持的住大家风范礼仪,然而奴仆眼中的恐惧和慌张还是将一股不安的气氛无声无息的散播开来。穆莳依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清楚后,脸上的狂喜顿时吓傻了一群人,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时,圣子早已往灵异事发地月牙湖绝尘而去了。
  月牙湖边沿湖站着一群壮汉,手拉弯弓,火箭在弦,穆莳依狂奔而来恰恰好的赶上百里筠笙下令,推开人群噌的跳上小舟,在众人的巨大倒吸气声中深深喘了口气道:“都回去吧,虚惊一场,这是我种的花!”
  又是一阵倒吸气,人群开始沸腾,以为她中了邪,大声请求呼唤她上来。穆莳依无奈的看看百里筠笙:“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种的花,昨天有个婢女也看到了的。”
  百里筠笙蹙眉往人群中看去,一个怯怯的声音道:“我,我只看到圣子在湖边说丢了东西……”
  “是吧是吧,是我丢的花种。”穆莳依笑道。
  “昨天丢的,今天就开出这样的花?”百里筠笙疑问。
  “这……这是水见草,见水就开花,这个,是我们那儿的……”穆莳依讪笑着扭头去看她的花,这一看差点吓跌到水中。
  怪不得方才猛的一看未觉有花,这哪里能叫做花呢?这简直是……妖怪!四五片硕大无朋的透明花瓣自湖心亭下四面绽开,像莲花座一样将湖心亭托在花蕊间,那花瓣翠色玲珑,就仿佛用湖水塑的一般,太阳照在光洁的花瓣上,甚至可见水色潋滟流动。
  “这是你种的?”百里筠笙又问了一遍。
  “……”穆莳依咽了咽唾沫,使劲道:“是!”
  “都退下吧。”百里筠笙淡淡道,众人犹疑散去,章云苏站在原地踌躇的捏着手绢。
  “我要等一只鸟,嗯,不确定什么时候到,你们……”穆莳依支吾道。
  “我陪你!”章云苏脱口而出,百里筠笙看看穆莳依脸上兴奋忐忑的神色,道:“要小心,我会让东岚在附近等候。”
  只剩下两人时,章云苏强装的镇定片刻便崩溃了:“穆姐姐,我们站远些吧,我们叫刘大哥过来吧,我们……”
  穆莳依只好搂着她一退再退,最后又想起那信笺上的话来:一日花开,隔日青鸟来,舍不得也只好回去了。无人的月牙湖那水色怪花仍缓慢而坚决的向上生长着。
  回了府,还是一番紧张气氛,却是万俟兰洛突然要返京,百里府来不及准备送别,忙的人仰马翻,穆莳依这时赶回来也只来得及去门前话别。她自己自然是不想去的,可是万俟兰洛派了侍卫来找,说不见她一面心难安,传达的侍卫尽量面部表情如常的说完这句话,穆莳依只想去将那没皮没脸的人掐死。
  心浮气躁的奔到门庭去,万俟兰洛一把拉了她去墙角说话,穆莳依措手不及正要甩脱,却听他无比郑重的道:“国师要你来是不是找一样东西?”
  穆莳依霍然一惊,差点说出个你怎么知道,忍了忍道:“管你什么事!”
  这句话显然和你怎么知道同类,万俟兰洛莞尔一笑:“确实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身家性命的事而已。”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就请早点上路吧!”穆莳依甩手要走。
  “你知道国师的过往吗?你知道他帮你是为什么吗?”万俟兰洛幽幽道。
  穆莳依扭头看着他,考虑着他这话的分量。万俟兰洛诚不可信,然而国师的疑点也不比他少,而且就目前来看,若给万俟兰洛坑死,最起码可以知道为什么死,若是国师,恐怕死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你肯告诉我真话?”
  万俟兰洛笑笑:“告诉你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国师与大周的恩怨,我还需你帮忙化解。”
  “恩怨……”穆莳依对这两个字极其敏感,皱眉思索片刻道:“你说罢。”
  “我现在说的有的是事实,有的是传说,还有的是我自己的猜测,你信不信,自己考虑。大周设国师之位是从太平女皇开始,没人知道国师来自何处,但是他的神力却是有目共睹,所以在大周如神邸般存在了几百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这位国师是第几位,有几岁,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父皇的病榻前……”万俟兰洛有片刻的恍惚,脑中那一幕(炫)经(书)历(网)十几载仍历历在目:
  国师,我大周还有望吗?您看看这个孩子……
  是他。那个银色的绝美身影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那一刻,少年的萧陵洛死在了父皇含笑而去的泪水中,年少的万俟兰洛挺直稚嫩的脊背跪在大周皇族的灵堂。
  ……
  “说啊,然后呢?”穆莳依莫名其妙的低喊一声。
  万俟兰洛眉头一跳,笑了笑道:“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大周有传说,人丁单薄是皇族触怒仙人下的诅咒,可是大周何来第二位仙人呢?我怀疑过国师,可是诅咒之事如何找得到证据,而且皇族何曾触怒过国师,他在大周的位置早已神化,比帝位更高。”
  “直到你出现,清河开始紧张,然而那时我以为是夜隐楼的关系,一直到你成为圣子,我才发现事态有些不寻常。我开始隐约记起皇兄曾说过,二百年前国师要走,皇族极力挽留结果无意毁掉了国师一件宝物,国师因此不能离开……当时我不明白,而皇兄也无意透露说的甚是晦暗,我想不通到底是何宝物这样珍贵……”
  “如今看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诅咒极有可能就是国师下的,而且,皇族触怒他不是因为毁掉了他的宝物,而是毁掉了他离开的钥匙……”万俟兰洛越说声音越诡异轻幽,穆莳依不寒而栗,不敢往下想去,他却泛起一个恶魔似的微笑喃喃道:“现在这个钥匙,可能就是你。”
  “你胡说!”穆莳依心慌的斥道。
  “那你告诉我,国师为什么要立你为圣子?”万俟兰洛盯着她的眼睛。
  “因为……因为……”——我要的只是影而已——穆莳依心乱如麻。
  “不管他要你来找的是什么,都不要给他!”万俟兰洛沉声道。
  “怎么可能不给他?孟平还在他那里!”穆莳依一张嘴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信万俟兰洛多一点。
  “你放心,皇帝一定会牵制他的,你只需要晚几天,等我消息。”万俟兰洛粲然一笑,似乎两人已经达成约定成为盟友,他放心的往车马走去,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道:“回去的路上要加倍小心,夜隐楼行动诡异,或许也在等这个机会。”
  穆莳依眉头紧锁:“比起夜隐楼,我更不放心皇帝,他似乎比夜隐楼更想要我命。”
  万俟兰洛神色一动,夜隐楼和皇帝……如果连在一起想,似乎能解释通很多事情……
  “殿下,可以出发了。”侍卫上前禀报,万俟兰洛翻身上马,绿衣飞扬,笑容璀璨的回头抱拳道:“各位珍重,后会有期!”意气风发,打马飞驰而去。
  穆莳依想着他方才的话,回身却见章云苏怔怔的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温声道:“云苏?”
  “穆大哥,你看他刚才那一刻,像不像……”章云苏蹙眉迟疑。
  “像陵洛。”穆莳依释然笑道,自然像陵洛,陵洛是他最洒脱最意气风发的梦,当他为信仰燃烧奋斗时,嬉皮纨绔的万俟兰洛黯然隐退,天地行走间的只是那自由挥洒的萧陵洛。
  无形中,仿佛又回到了浅水湾暗影重重十面埋伏的危机气氛中,百里府平静清幽的空气中似乎有微妙而干燥的微粒噼啪欲燃,穆莳依沉思走过□长廊庭院时,坚毅深沉的背影使得走过之处遍开桃花,章云苏每每看着她且笑且从容的向自己走来,总忍不住微微的昏眩,或许,这就是之所以爱上的原因吧。
  第二日清晨,一声高亢清唳的长鸣划破百里府宁静的长空,穆莳依破门而出的同时,百里府附近客栈的一人也看到了天空中那抹矫健的身影,悚然一惊,沉思道:“朱温,去查一查此鸟为谁而来……”
  那是一只羽毛泛青的大雕,阳光下,油亮的深青翅膀似乎闪着粼粼的水光。穆莳依仰头看着它,激动不已,可是大雕只是一圈一圈的在低空盘旋,却不肯落下来。湖心亭那朵神秘诡异的离奇消失,只在月牙湖留下一股浓烈而汹涌的香气,如潮水一般弥漫开来,整个百里府都沉浸在这诡异而恐慌的芬芳中。
  流云道上走来一个青年,门仆上前谢绝来客,青年拱手道:“在下冒昧,想请问贵府香气浓烈可是一朵花所放?”
  门仆讶然,迟疑道:“这个……”
  “您且放心,在下并无他意,只不过碰巧知道此花乃是一种大雕的召唤花,又见这大雕久久盘旋不下才过来多问。”青年谦和恭顺。
  “真的!”门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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