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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道悲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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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这日本人还新戴了个眼镜,又是一脸严肃地走在了街上。由于他只看天空和云彩,对于脚下的一些东西不是太在意,所以走着走着就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卖耗子药的摊子上,顺势一脚就踢翻了摆在摊子上的几袋耗子药。
  “……哼。”蹲在地上卖耗子药的小伙子有点不满但也不敢造次,顺口哼了一声。
  “八嘎!”这日本人显然是不高兴了,斜着眼睛骂了一句。
  “……走路也不看着点!”等这日本人走出了几步,这卖耗子药的小伙子又嘟囔了一句。
  “八嘎牙路!”这小日本耳朵还真好使,居然还听到了这小伙子的嘟囔。
  这小伙子年轻气盛,蹲在地上横着眼睛看这日本人,显然很不服。
  只见这日本人勃然大怒,回头几步就走到这小伙子身边,抡起文明杖就朝这小伙子的背上重重地抽了一记。
  “八嘎牙路!”这日本人又来了一嗓子。
  卖耗子药的小伙子悻悻地摸了摸背,不敢再言语了。
  通常日本人在中国骂完“八嘎牙路”以后怕中国人听不懂都再补骂一句“混蛋”。可是这日本人补骂的这句话给他自己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据说,他在骂完了“八嘎牙路”之后,停顿了大概有两秒钟,然后,咬着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混球子!”
  这日本人把“混球子”这句话说出去以后,整条街看热闹的人都愣了,为啥愣了呢?因为,“混球子”这句话是上世纪中期典型的东北话,绝对的市井语言,日本人肯定不会说。而且,这日本人这东北话说得也太字正腔圆了,太东北了,太正宗了。不但语音腔调正宗,连表情手势都那么正宗。
  这哪是日本人啊!这显然就是东北人!这卖耗子药的小伙子一愣神就想明白了:“瘪犊子玩意儿!装日本人?!”

3。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2)
“我……八嘎……”
  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都是苍白的,都那么无力……再“八嘎”也没用了,因为他“混球子”了。人民群众沸腾了,据说此人被整条街的商贩一通暴打,眼镜打飞了,文明杖打丢了,滚得跟个土驴似的,那八字胡上沾的是鼻血和土的混合物。
  “你是哪儿人?!”
  “我……西边儿的,过了江就是我家。”
  “你姓啥?”
  “黄……”
  “为啥装日本人?”
  “在奉天的时候,见过几个日本人,觉得……”
  看来,最瞧不起中国人的,正是中国人自己。
  从此以后几十年,虽然江湖中依然偶尔有这位黄哥的传说,但这黄哥,显然已不在江湖,已经不敢再上街,没有人再见过他。
  直到1982年元旦,又一位来自西郊的黄哥走过被冰封的江面来到了市区,这才开启了黄哥在我市的新篇章。否则,四十多年前那位曾经在街上叱诧风云100天的“混球子”黄哥恐怕早已被市民所遗忘。作为“混球子”黄哥的亲孙子,新一代黄哥准确地诠释了“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句话的真谛。
  他姓黄,叫黄中华,虽然他后来在不同时间段被人称为黄鼠狼、黄老邪、黄老破鞋等等,但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就一个:黄中华,黄帝的黄,中华的中,中华的华。他小学肄业,喜欢中国古典文学,憧憬着浪漫的爱情。
  他经常看到草木枯荣就怨叹生命,还经常看到点悲欢离合就感慨人性。生命和人性,是他穷其一生拷问的两大主题,尽管,拷问到今天他也没拷问明白。
  且说他大冷天儿的骑自行车10公里从西郊来到市中心是因为他听他在市区的表哥说这天下午有一群和他一样喜欢诗歌的人在红旗公园交流,这可能是我市“*”以后的第一次诗会。这样的大场面,作为一直以文人骚客自居的黄中华怎么可能不参加?
  他们家族就有看热闹的血统,他爷爷就是爱赶集么。
  那时候我市的红旗公园还不是开放式的公园,面积不小,里面有湖、有山、有凉亭,外面用砖墙围着,虽然公园的南北两个门口都是闹市区,但是这公园确实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所以,也就成为了文学青年们聚会的圣地。
  黄中华去得有些晚了,等他进公园的时候发现在湖边的那个凉亭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黄中华有些兴奋,他就喜欢人多。
  等黄中华靠近人群时忽然发现有点苗头不对:表哥不是说是诗歌比赛吗?这不是一场文学青年的盛会吗?这怎么现在看着像是一群文攻武卫的红卫兵小将在聚会呢!这一个个身穿灰色、蓝色咔叽布衣服的青年男女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虽然个个冻得打寒战,但是表情却都庄严肃穆。
  这是干啥呢这是?!黄中华大惑不解,赶紧走进了人群,这时,黄中华又发现,很多人手里都攥着一本书,尽管他们拿着书的姿势很像是拿红宝书,但是这书却显然不是红宝书。黄中华看了看身边一个系着俩辫子的学生模样的大眼睛姑娘手里拿的书,那书上面好几个英文字母:TODAY,这英文是啥意思?黄中华当然看不懂,但是他看懂了这旁边俩竖着写的汉字:今天。
  “妹妹,这是啥意思?”黄中华指了指那刊物的名字。
  “……一本文学刊物。”小姑娘有点儿带答不理。
  “啥?能给我看看吗?”
  “……”小姑娘不说话了,目视前方,显然是不愿意借。
  这时,有一个小伙子走进了凉亭的中间。这小伙儿虽然剑眉星目很是英俊,但是却有些不修边幅,不但头发凌乱,而且脸上还有胡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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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3)
此人一出场,人群中便掌声雷动。但此人神情凝重,不苟言笑,一副五四青年的架势。虽然周围人对他的登场如此欢迎,但他根本不为所动。
  “他是谁呀?”黄中华问旁边那小姑娘。
  “他姓冯,和我们一样,都是写朦胧诗的。他参加过青春诗会,听说《诗刊》都要刊登他的诗了。”
  “你们是写啥诗的?”
  “朦胧诗!”
  “啥?!”
  “……”小姑娘不愿意再搭理黄中华了,向凉亭中间望去。
  这个姓冯的朦胧诗人发话了:“今天,我要朗诵一首自己写的诗。这首诗,是我昨天晚上写的,诗的名字叫《那天我,一直哭》。”他说这话的表情有点像解放前地下党*时的誓词,语速极慢,声音低沉。
  下面掌声停止了,站在雪地上的这五十多个青年男女又恢复了庄重的表情,凝神倾听这位姓冯的朦胧诗人的朗诵。
  “金黄的谷子洒进了我的眼睛,所以我,开始哭,金黄色的泪水洒在了妈妈那干裂的手上。
  “灰色的报纸映入了我的眼帘,所以我,继续哭,灰黑色的泪水滴在了这片沧桑的土地里。
  “洁白的雪花飘过了我的视线,所以我,还在哭,洁白的泪水和雪花一起撒在古老的风中。”
  读到此处,这位姓冯的诗人声音有些哽咽,听众也都有些悲怆。就黄中华一个人憋不住想笑,他琢磨:这哥们儿有事儿没事儿总哭啥?挺大个老爷们儿动不动就哭,丢人不丢人啊!再说这哪是诗啊?什么玩意儿么这是。黄中华转身看了看身边的姑娘,发现她也很动容。黄中华更加纳闷儿了:这些人都怎么了?
  “那天我,一直哭。我爱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我爱他们的五千年的善良,我爱他们永恒的憧憬和希望。
  “所以我,一直哭。因为我看到了黑暗中的光芒。我喜极成泣想为他们歌唱。那天我,一直哭,一直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中华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在这庄重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黄中华那张有些猥琐的脸上。
  “你笑啥?!”正朗诵到悲愤关头的冯姓诗人勃然大怒。
  “我笑了吗?我没笑啊!”黄中华虽然拒不承认,但是脸上还挂着贱笑。
  “我问你,你笑啥!”冯姓诗人满眼都是怒火。
  “咳,咳……”黄中华还真气人,变贱笑为微笑,就是不正面回答。
  “你到底啥意思?!听不懂,滚!”冯姓诗人不依不饶。
  “滚!对!滚!”群众纷纷表示黄中华应该滚。我市的民风的确剽悍,连诗人也是如此凶悍。
  这些人显然对黄中华为了装逼可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劲头不了解,以为几句滚就能骂走黄中华。他们都太低估他了。
  “呵呵,你刚才读的那也叫诗?!”黄中华继续微笑。他平时生活在郊区,小学一共就读过两三年,哪知道现代诗啊!更不懂什么“朦胧诗”了。
  “那你说啥叫诗?”
  “反正你这不叫诗,你说哪个诗人像你这么写诗了?”
  “北岛、顾城。”
  “他们是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李白,李白的诗肯定比你说的这些好多了。”
  “你滚远点儿,这不是你来的地方!”群情激奋了。
  一群文学青年在这个冷艳的雪天的下午的聚会被黄中华这样一个猥琐男给打扰了,这些文青能不激愤吗?
  手里拿着本《今天》的那个小姑娘说话了:“你能听懂他刚才说的是啥吗?”这姑娘显然非常激动。
  “呵呵,哭呗,就是哭呗,谁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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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4)
“呸!人家那叫朦胧诗,我一猜你就听不懂。刚才那诗的意思是国家现在的政策给了我们善良朴实的老百姓光明,小冯看到这些,很兴奋,很激动,所以想哭。他全诗表现的是博爱,你明白吗你?”
  “我咋不明白!”其实黄中华是真不明白。
  “那你笑什么?”
  “我要写一个,肯定比他写的好!”黄中华脸上洋溢着永恒的自信的微笑。
  没人敢说话了:敢情这位是高手啊!难怪笑出了声。
  朦胧派冯诗人开口了:“要么你也写一个吧,让大家评评。”
  “写一个就写一个,不就是说新政策给我们老百姓带来了光明么,我这个肯定比你这个好!”
  “好!你来!”
  黄中华踱起了小方步,走到了凉亭中间。据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说,当时这猥琐男这几步一走,众人就都平静了,因为这几步走得实在太有魏晋文人风骨了!黄中华的形象骤然在大家心目中高大了起来。大家甚至都不好意思催他快点写诗了。
  只见在凉亭中间的黄中华沉吟了片刻,抬头45度角看了一眼天上的鹅毛大雪,信手拈来了一句:“三中全会真是好。”
  众皆愕然,这是什么流派的朦胧诗?
  还没等大家想明白,黄中华的第二句已经脱口而出:“人民群众干劲高。”
  大家好像明白了,这厮不是写朦胧诗的,是写“七律”的。
  “五讲四美三热爱!”黄中华迫不及待地吟出了第三句。
  群众们开始骚动了:我们在这搞朦胧诗朗诵会,你来个主旋律的七律?你脑子刚被门挤了?
  黄中华也发现群众开始骚动了,他有点儿不太自信了,平日里那自信的眼神多少有了些慌乱,小方步的步伐也有点错乱了。黄中华其实一般不露怯,可是他对于新的政策只有从收音机上听到的这么多,已经全写在前三句里了,第四句该咋结尾啊?!大家都等着呢!
  完了,第四句难产了。大冷的天儿,黄中华冒冷汗了。
  “……编啊!继续编啊!”有人起哄了。
  黄中华转头一看,冯诗人和那小姑娘都在看着他冷笑呢。
  满头是汗的黄中华情急之中忽然灵光乍现,可着嗓门儿来了一句:“家家都养大熊猫!”
  “哄”的一声,人群笑炸了。
  黄中华不知道大家笑啥,也笑着看着冯诗人。黄中华挺自信的,他这次七步成诗已经是他20年来的巅峰之作了,他有信心得到大家的赏识。
  “你写这玩意儿叫诗吗?”
  “什么玩意儿!”
  “家家都养大熊猫?熊猫那是国宝,你想养就养?!”
  人民群众显然都不怎么太认可黄中华的这首七律。
  “到时候我们国家富强了,老百姓富裕了,就是每家养一个大熊猫,怎么了?”黄中华狡辩。
  “你当那是养猪呢?!”
  “养猪那又怎么了,你说我这诗哪儿不好?!”
  “滚远点儿!滚!”
  “我凭什么滚?刚才你们朗诵的那个也叫诗?”
  “咋不叫诗?”
  “那叫什么*诗?!那个叫什么北什么城的,都写啥诗了?!你们别在这扯淡了!”
  “你说话干净点儿!”
  “你们写的那叫什么玩意儿!瞎扯!……哎呀,谁打我,我操!”
  有人动手打黄中华了,黄中华反手就还了一巴掌。
  黄中华还的这一巴掌的效果跟当年他爷爷的那句“混球子”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据说那天在场的男青年基本全上了,起码有三四十个人,每个人至少踹了一脚,把黄中华从凉亭一直打到了红旗公园门口。黄中华虽然被打得连滚带爬,但口头还是很硬,边挨打边说:“还是李白牛X,你们别扯淡了。”
  我市第一个被三四十人围殴的可能就是黄中华了。黄中华被打到公园门口以后在雪地上躺了大概5分钟,被那手拿一份《今天》的系着俩辫子的姑娘扶了起来。
  “你不会死吧!”
  “不会!”满脸是血的黄中华依然想微笑,但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黄中华颤巍巍地自己走了,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写朦胧诗的姑娘。
  四个小时后,左胳膊已经打好了石膏的黄中华站在了医院门口。看着那白茫茫的大地和阴森森的天空,黄中华两行热泪流下。
  他流泪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被打了。因为他虽然被打了,但是只要回去纠结起西郊的同乡们,一定可以把这些朦胧诗人归拢。
  他流泪的真正原因是:他没有找到艺术上的共鸣,没有找到诗歌方面的知音。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胳膊断了也没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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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猛农过江(1)
西郊在解放前是出土匪的地方,这地方的人向来无法无天。市里的男孩在80年代都玩玻璃球、打弹弓,而这里的男孩玩儿的最多的却是撞拐、打土坷垃仗甚至打石头仗。连打架都成游戏了,可以想象他们的民风有多剽悍。
  黄中华是西郊同龄人中最斯文的一个,他小时候就很少参与这些野蛮孩子的游戏,但是他毕竟生活在那个环境中,有太多不像他那么斯文的朋友,比如他家隔壁和他从小玩儿到大的老五就天生是个混不吝。老五这人一共有俩特点,第一,犟驴。第二,记仇。关于老五的事迹可以写上几万字,二狗只能挑一件事儿来说。
  据说老五18岁那年,曾经伙同黄中华等玩伴在路上劫过一个和他同龄的少年,他们三四个人把那小子打得满地爬,等那小子缓过神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认识老五,而且还和老五在多年以前做过同桌。
  “老五,你打我干啥?!”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你凭啥打我,咱们以前不是同学吗?”这小子捂着脸,挺无辜地坐在地上看老五。
  “你就不记得你以前打过我?”
  “我……啥时候打过你?”这小子开始仔细思索了。
  “你想想!操!”
  “……我想不起来!”
  “小学二年级,你和魏四儿在水房里打我,抓我头发往水池子上磕!你忘了?!”老五义愤填膺。
  “啥……”
  跌坐在地的这小子彻底懵了,觉得天旋地转。被老五、黄中华等人打了这么久都没懵,但是彻底被老五这几句话给说懵了。望着老五等人远去的背影,这小子差点没流出感动的泪水:老五这小子,真TMD执著,这复仇的精神,真TMD让人感动。
  那空气中弥漫的似乎并不是复仇的烈焰燃烧着的气息,却像是执著二字给人带来的沁人心脾的感动。
  话说回来,黄中华住院当晚老五就去了,说:“这仇咱肯定报,甭等你伤好了,我明天就带人去抓那些人去!”
  “我其实开始的时候没处于下风,我就是怕伤到人群中的几个姑娘,所以没下狠手……”
  “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家那边儿喊人去!”虽然黄中华总装逼,但是老五跟他关系着实不错。
  且说老五这次喊人,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未来在我市叱诧江湖二十余年的李老棍子。李老棍子本人有个很动听的名字:李灿然。据说当时他只是在西郊算个狠角儿,市区的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当时以擅长玩刀而闻名,号称西郊第一刀客。别的混子都把刀揣在兜里或者别在后腰的皮带上,可这李灿然总是把一把自制的钢刀绑在小腿上,还真不嫌麻烦。后来有人说,这李灿然其实有点儿少数民族血统,他们这个民族就爱这样,管这玩意儿叫“腿叉子”,这“腿叉子”虽然看起来拔出来费事,但是如果真的练娴熟了,远远要比别在腰上方便。而且,在现代文明社会,还有多少人用“腿叉子”?这李灿然一用这东西就让对手感觉他是来自尚未开化的原始野蛮部落的吮血野人,气势自然立马就弱了三分。
  这李灿然高度近视,在那个似乎只有高级知识分子才有资格戴眼镜的年代他就戴了一个大的褐色框的眼镜,这眼镜和他那来自千百年前的腿叉子似乎有点不协调。李灿然平时留着头发帘能垂到眼镜里的一头长发,再配上他那刀条儿的长脸,总让人感觉有点儿诡异。
  据说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磨刀,天天磨,而且磨刀不用磨刀石,走到哪儿找到块能磨刀的地方就磨。在70年代中期他曾经被推荐读了一个工农兵大学,但是读了俩月就被学校勒令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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