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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成仙了,就别再来找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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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朱砂说龙公子他与少夫人才真正相好……”阿梅愤愤地说着,踢了踢书案的腿脚,“三少爷,你再不现身,只怕少夫人都被人抢走了啦!”
越百川闻言,只苦涩地笑了笑,摸着阿梅的头说:“不怕,若是抢走了,咱以后就再抢回来……”
“三少爷,到底是为什么呀!”阿梅不满地望着自家主人。
越百川不再答她。
煞风景……
“景夫人,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儿。”仙草趴在书案上,一面临帖子,一面跟景善若聊天。
“哦?何事?”
景善若尖着指头,一点点地摘菜。
原本是不需要自己动手做这事儿的,但她今日心情好,决定亲手煲汤给明相喝,让老人家开心开心。
——龙公子?呃,既然煮好了汤,到时候自然会盛一碗给他的啦。
景善若想着,不由得有些羞涩地微笑起来。
阿梅瞧着那菜叶,见要么大得罐子口塞不下,要么细碎得能被当做葱花看……小丫鬟禁不住可惜那食材。
“少夫人,还是交给我弄吧。”她上前道。
景善若笑吟吟地教训说:“阿梅,你不懂的。这亲力亲为是一番心意,不可以假他人之手。”
阿梅瞧着她手下不知不觉细碎成渣的菜屑,心中暗叫少夫人你才是真正不懂得的人啊……
叹了口气,她最终决定放弃:“少夫人,那阿梅去准备要一起煲的药材。”
景善若点头。
她拿起食经,用指头点住上面记载的药材名称,认真地读给阿梅知道。怕她不识药,又抄誊一遍,让她交给神农司的修者“照方抓药”。
阿梅担忧地瞧着她手中的食经。
——少夫人貌似没做过几次菜饭的样子,像这样临着书本的记载直接下厨,真的可以成功么?
“阿梅?”景善若见她发愣,随口提醒。
阿梅回过神,接了药单,匆匆跑出去了。
仙草童子安安静静地习字,到此时,才又说:“景夫人,你到底要不要听稀罕事儿啊?”
“小草你讲呀,我听着呢。”景善若笑道。
仙草将笔提得高高地,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景夫人,书房里……闹、鬼!”
“……啊?”
闹鬼?
景善若撕着菜叶,轻笑起来:“小草,莫非你知什么是鬼?”
“我自然知晓的!”仙草觉着被小觑了,一脸严肃地挺起胸膛,说,“小道跟我说,我看见的就是鬼!——小道很渊博的,她前后看了好几屋子书呢!”
“哦?”景善若的好奇心也飘起来了,她将菜叶放放,拈起手巾来擦擦十指,问,“你见着什么稀奇了,就在书房里?”
仙草童子点头。
他说:“前些天夜里我打那边过,就瞧见有灯火晃动。当时没在意,以为是景夫人你在读书呢……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你不是在前边吃宴席么?”
是晚宴那天的事情么?
景善若想想,问:“那你怎样做了呢?”
“我很勇敢啊,就折回来再看一眼,瞧瞧是谁在书房里……”仙草童子说,“结果啊,刚要进院子那门槛,就见窗户里闪过一道白煞煞的影子,呼,很冷很冷的风吹过——”
“灯灭了?”景善若替他接了下文。
仙草童子打住话头,失望地嘟囔道:“景夫人,你怎么知道呀?莫非你也遇见过?”
“遇倒是没遇着,只是这般的故事,好像都应该如此发展呢。”景善若笑了起来。
仙草童子摸摸鼻子,唔了一声,提笔继续写字。
景善若却道:“小草,你入夜了不睡下,打从书房这边路过,是去了何处?或者要去何处?”
“咦?”仙草童子一愣,随即支吾道,“我、我只是……”
“只是如何?”景善若望向小仙们的居处,再顺着这反方向,朝书房的另一边看去,心中揣摩着对面越过几层围墙,出了景府,应当是什么地方,“木缘国?”
仙草童子大窘,讪讪道:“景夫人,是小虎说夜里木缘国有唱大戏的台子,可以爬在树上偷偷看几出,我、我才……”
“小虎与你同路的罢?”不然仙草也翻不过院墙去。
仙草童子瘪着嘴,低头,随手在竹纸上乱抹几笔,迟迟不回答景善若的问题。
“你不吭声,我就当做是默认了。”景善若道。
“……”仙草小声说,“是我缠着小虎,让他带我去的……我真的好想看嘛……”
景善若笑了笑,伸手捏捏仙草的小圆脸,道:“喏,往后入夜了就莫要再乱跑。想看戏的话,过两日,等龙公子与明相老人家好些了,景夫人请木缘国的戏班子来演给大家看,好不好?”
“真的?”仙草童子双眼发亮地望着景善若。
后者道:“可是若你再乱跑,害得家里人担惊受怕……戏班子就没有了。”
仙草立刻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我一定乖乖听话!景夫人,我还会督促小虎和小道,让他俩也乖得不得了!”
景善若见他下意识地扯上另外两个小仙,禁不住发笑。
她似乎听见脚步声,于是起身,信步走到院门边上,冲巷道里望了望。见阿梅还没返回,景善若便又徐徐地回到院内。
视线掠向旁侧,瞧着支起一半的窗户,隐约见得仙草在内伏案习字。
仙草瞧见的人影,她是没见过。可是……
景善若摸摸后领,随即抬头望向天空。
——回到蓬莱之后的这几天,不知为何,她时常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无论怎样也寻不出究竟是谁。
“该不会真有闹鬼吧?”景善若嘟哝,“改天请小道来看看好了。”
说完,她慢吞吞地踱回房内。
就在她头顶上一丈左右高处,屋脊的另一侧,越百川紧贴在瓦上,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点响声,惊了屋内的两人。
他郁闷地望着日头,暗忖今夜一定要另外找个地方呆了。
片刻之后,屋内响起景善若的轻呼:“唉呀——”
“景夫人,怎么……没事吧?”这是仙草童子的声音,“痛不痛?”
越百川听见了,急忙翻身,掀起瓦片,屏息朝内窥视。
只见景善若正捏着她自己的指头,对仙草说:“无妨,是我一时没留意,戳到案边,弄伤了指甲。不痛的。”
“景夫人,你还是不要弄了吧。只要心意到了,让阿梅姐姐做是一样的。”仙草童子道。
景善若笑说:“小草越来越会讲道理了。”
“哪里啊,我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仙草认真地谦虚一番,稍停片刻,又放下笔,开开心心地靠过去,“景夫人,我刚才真的说得很好么?”
“呵呵……”
见下面气氛融洽,越百川索性趴在瓦上,双手垫着自己的下巴,悠闲惬意地瞧着屋内景象。
然后他感觉有什么往他后脑勺上压了一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金翅鹤。
对方大咧咧地伸出长脚,毫不客气,直接把爪子蹬在他脸上。将他的脑袋踹开之后,它便凑上前,朝窟窿里张望,瞧他究竟在看啥。
越百川脸一红,赶紧翻身坐起,将那瓦片轻轻地盖了回去。
金翅鹤收回脖子,戏谑地瞧着他。
对方立刻正色坐好,一派宗师模样。
金翅鹤懒得同他啰嗦,只低下头盯住他的眼睛,两者对视,眼神相会,犹如神魂相汇一般。越百川读着对方脑识,随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不知互换了怎样的消息,两者略点一下头,金翅鹤展翅离去,越百川也留意着方丈洲人的动静,小心地从屋顶上滑下去,翻过院墙,潜入花苑里。
小路上,阿梅拎着几袋药,匆匆往书房赶。
她身后还跟着几名方丈洲的修者。
进了院子,阿梅便喊:“少夫人,有客人求见。”
与此同时方丈洲人也在院外传报,说:“景夫人,昆仑外界竹簪女冠来访——”
听了阿梅的话,景善若本是想起身的,但后一句进了耳朵,她立刻就又坐正了,回答道:“竹簪女冠?许久不见了啊……有说何事求见么?”
“说是为临渊道君之事前来。”
景善若在屋内扬声道:“女冠哪次不是为道君而来呢?烦请修士再去询问详细,若是没什么要紧,我这儿正忙,就不方便待客了。”
“是,景夫人。”修者得了指示,回身快步离去。
阿梅对那竹簪女冠没什么想法,她进屋笑道:“景夫人,药都抓妥了,阿梅这就往炊间去准备。”
“你慢着,”景善若道,“先不急。”
阿梅不解地瞧着少夫人:今天主人心情可以说是顶好的,为何她出去一趟回来,少夫人的神色就变了呢?
仙草童子道:“阿梅姐姐,景夫人刚伤着了指甲,等着你将剩下的菜清理好呢!”
“哦,好!”难道是为这事?
阿梅想当然地点点头,伸手抱过菜篮,拎到门外去理菜。
景善若似有所思,静静地坐在窗前。
仙草写了几个字,好奇道:“景夫人在等谁?”
“没什么。我想,某人不远万里来一趟,方才的回绝应是挡不住她的。因此,就等着修者再来通报了。”景善若回首笑道。
仙草望着她,说:“景夫人你不高兴。”
“被人凭白扰了心情,怎么能高兴呢?”景善若道。
仙草恍然大悟,随手往纸上落了四字“不速之客”,随后举起来,给景夫人看。
后者禁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摸摸仙草童子的头顶。
她转身,望向屏风之内,却发觉书架上,原本盖在道君泥像上的红布不见了。
轻步移入内室,景善若寻见落在一旁的盖布,叠了一叠。她正要将之搭回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道君像出现了裂痕。
不过还好,只是云层裂了而已,或许是昼夜冷暖所致。
她想着,用红布将道君像卷起搁回书架里侧,顺手堆了几卷书在外边,将其半压住,以免那盖布又被风吹落。
阿梅透过窗子看着,见她拿起塑像观看,不由得面露喜色。
——但一转眼,少夫人竟然又把三少爷的泥像放下了。塞回最里侧不说,还拿些杂书挡在外边?
阿梅失望地噘嘴,嘀咕:“到底在做什么嘛?三少爷也是,少夫人也是……”
此时方丈洲人返回,报说竹簪女冠坚持要立刻见到景夫人,否则,恐怕蓬莱洲就将会有战事了。
“战事?”景善若愠怒道,“难道我不想见她,她就要带人杀入府内不成?”
——上回的暗下毒手还没个说法呢,竟然还逼上门来,这妖孽当真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明相、公子爷,你们知道自己刚躲过一场杀身之祸吗?幸好竹簪来了,景夫人才没有继续煮汤给你们喝啊!!!
口无遮拦易招祸端
竹簪女冠立在雅轩内等候,见景善若到了,先人一步开口道:“景夫人回到自个儿地界,气势果然就不同了呢。贫道这般无足轻重的小仙人,当真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见贵人一面了。”
竟然不在厅内接待,真是太无礼了。
竹簪说着,睨向景善若。
见其面色红润、体态轻盈,似是比在玄洲岛时候过得更快活自在了,竹簪女冠心中便有无名火气蹿起。她按捺住性子,脸上露出微笑,向景善若款款地踱了几步。
景善若却未曾搭理她的示好,只略过对方,朝轩内轻快走去。
“仙姑何必自谦,玄洲岛偶遇之后,你不也略‘费了点儿功夫’么?在下记忆犹新,不敢或忘啊。”她并不给竹簪好脸色,意有所指地说着,径直往主位上坐下,“敝府尚有龙族贵客留住,不便接待仙姑。此行是为何事,请开门见山,直言以告。”(然后你就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随着景善若的快步入内,方丈洲人佩着剑,蹭蹭蹭地整齐而入,把竹簪女冠吓了一跳。
众人目无斜视地排在两侧,面容严肃,一手按在剑身上,似待命而动。
“景夫人这是……”竹簪有些尴尬地询问。
做主人的并不答话。
阿梅入内,为景善若奉上茶水。后者便端了茶杯,轻抿一口,不言不语地瞅着竹簪。
即使位列仙班,竹簪女冠仍觉着心底悚然,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此时曲山长入内,言说:“仙姑不知,此为蓬莱洲待客之仪。”
“喔?哦,原来如此,是贫道少见多怪了。”
竹簪女冠当然不信,她随口应一声,不怎么自在地笑了笑,往景善若那边走去。
刚迈出一步,阿梅立刻出列,恭敬地请竹簪女冠止步并入座旁侧的席位。
竹簪女冠见那充满敌意的目光,明白众人对她的戒备,遂哼了一哼,不再伪作笑脸,旋身入座。
阿梅紧紧盯着那女道士:少夫人极少厌恶他人,偏对这女冠流露出极度不喜之色,必定是有原因的。
方丈洲众人也是同样想法。
——虽不知双方究竟有怎样的过节,但景夫人竟然请求众人出面保护,这实在是太罕见了,对方必定是大奸大恶之人,才能教景夫人如此防备。
于是,修士下意识地便都提高了警惕,看竹簪的眼神都格外犀利,准备随时出手,制服无礼之徒。
这景府内是不能兴起法术效用的,光是他们的佩剑,就有足够的威慑力了。
竹簪女冠入座,顶着众人针芒般的视线,对景善若道:“景夫人,贫道想与阁下提点的事儿,恐怕不适合被这么多下仆听闻见……你看……”
“仙姑不是预备询问临渊道君之事么,有什么不可以被人听见的?”景善若面露惊讶之色,继而振振有词地说,“况且,此处诸位先生,多是方丈洲遣往蓬莱相助的义士,并非下仆,若是请众人回避,反倒是显得我与仙家有不能见人的密谋了。仙姑,仙家一贯爱惜名誉,不能如此施为的呀!”
竹簪女冠瞥了眼身后的修者,不悦地承认说:“呃,景夫人所虑有理。是贫道冒失提议,欠思量了。”
“呵,仙姑何必顾虑许多,就直说了罢——究竟是临渊道君的什么大麻烦,会使得蓬莱洲陷入战事之中?”景善若询问道,“我方才听闻这一前一后两桩事务,简直是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不知道君为何能与蓬莱洲之兵灾牵扯上?”
“啊!”竹簪女冠难堪地咳嗽一声,解释说,“景夫人你误会了,贫道是一时情急,将两回事说做了一回。”
“哦?”景善若回复平静面色,端起茶杯,等待对方详解。
“贫道此次前来,是为两件事。”竹簪女冠道,“其一,临渊道君本在玄洲岛养伤,近日却随着景夫人的回归蓬莱,而没了踪影……这……”
“仙姑,丢了道君行踪,你应当好生寻去,而不是千里迢迢来告知于我。”景善若坦然答说,“我与道君缘分已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曾再见,仙姑此行必然是白跑一趟了。”
竹簪女冠略变脸,道:“景夫人,何必抵赖?贫道此处有一支异兽角制的箭首,不知夫人是否还记得?”
“记得,那又如何?”景善若反问。
“因兽角是道君砍下,故而,除非作法令其指回异兽之身,这箭首惯常指向的,便是道君所在之地,如今所指,可不就是蓬莱洲?”竹簪女冠说着,将白色的箭头取了出来。
——指向蓬莱洲?
景善若是见过那白白胖胖的箭头粘住越百川不放的,因此对竹簪女冠之言,略信一半。可是为什么箭头会指到蓬莱洲来?总不能说,越百川人在蓬莱的吧?
似乎有道灵光在景善若的脑中晃了晃,她思量一瞬,随即做下决定。
景善若对竹簪女冠笑道:“若真指望蓬莱,那倒是奇怪了,莫非箭首也有甚失误的时候?”
“怎会失误呢?”竹簪女冠道,“此兽角本是临渊道君之物。道君散尽神魄之后,兽角被东华大帝所得,制成箭首,保管于昆仑第二层,日日享受仙灵之气加持。哪有失误之理?”
景善若听得奇怪:一支专门指向越百川的箭?为什么昆仑会保管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瞧着竹簪手中之物,开口道:“既然无差错,箭首为何指往完全无干系的蓬莱洲呢?”
竹簪女冠道:“景夫人不信,贫道便将这箭首放下,观其指向!”
“可以。”景善若道。
阿梅紧张地抱着茶盘,心中大喊:不可以啊!三少爷会被找出来的,三少爷会被少夫人赶出去,呜呜呜……咦?为什么我认为三少爷会被赶出去?
在小丫鬟忐忑的功夫里,竹簪女冠已经将箭头放置在案上了。
只见那箭首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又转一圈,再转一圈……
越来越慢,可是不见停!
景善若先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它瞧,后来撑了颊,再后来蹙眉道:“仙姑,这箭首,当真精准无误?”
竹簪女冠诧异地看着箭头乱转,见景善若问了,急忙抓起箭首,道:“贵府有镇河神锁,仙法不兴,否则,这箭首当是直截朝道君所在地飞去的……”
“可如今,连方位也指不出。”景善若怀疑地睨着对方。
竹簪女冠气急败坏地露出牙齿,要求道:“且让贫道再试上一试!”
“你请。”景善若泰然靠在椅背上,望着竹簪女冠。
对方将茶案用拂尘扫了扫,小心地放上箭头。
那箭头转得快了些,依然旋个不停,压根没打算指往某个方向。
景善若轻声笑了笑。
“这……”竹簪女冠尴尬道,“或许当真是有失灵之时……”
轩内众人轻蔑地看着她,虽然不言语,但心中皆是哂笑不已。
阿梅此时才略放松,发觉自己十指的指节都掐得发白了,背后全是冷汗。
除了她之外,在场还有另一人也是被吓得不轻,满心后怕。
那就是趴在屋顶上的越百川。
他所在之处,便是那箭首的正上方。
——当真危险啊……挂在高高翘起的檐像上,抱住其中之一,才恰恰好将自己固定在箭头的上方。若不是景府里使不出仙术,他也不用如此惊险地做出这般名堂……
仙鹤站在他旁边,满眼讥笑,趁他腾不出手,有事没事就用喙子随便扯扯他的衣领和冠帽,惬意得很。
仙鹤脚下立着一名小客人——小风生兽,它也学流氓鹤的坏榜样,欢乐地伸个爪子去挠越百川。
越百川欲哭无泪。
见竹簪女冠收起箭首,他赶紧扯着金翅鹤的脖子撤离,不敢再继续呆下去,生怕闹出点什么响动来。
金翅鹤爱热闹,挺不愿意被拖走的,奈何对方去意坚决,没办法,只能眼神不爽地跟了过去。
小风生兽歪着脑袋瞧了一阵,继续在屋顶上摊开四肢,晒太阳。
此时屋内,竹簪女冠慌忙转移话题,对景夫人道:“那箭首之事,便不提了。贫道此行尚有一件大事,是需要景夫人亲自上昆仑解释的。”
“解释?”景善若反感地动了动手腕。
竹簪女冠略寻回气势,扬起下巴道:“是啊,景夫人不能不知吧?近日有凡间权势之人,派遣平民入海寻找蓬莱洲。”
“是为此事?”景善若点头,“我业已处置完毕,不知昆仑有何意见?”
“意见是无,只是凡间人又有新举措,已经焚香上告,向昆仑外界的神仙禀报过将要如何寻找蓬莱洲了。”竹簪女冠说着,转首傲慢地欣赏自己的指甲,道,“此回的麻烦事儿,恐怕非得景夫人出面才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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