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妃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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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兰道:“回童妃的话,王妃还好。”
“看来这杨子仪还有些本事嘛,住在柴房里也能过得还好。”四喜的笑容僵了一下,“娇兰啊,你跟着她也是受苦了。今天正好齐王请了西域舞伎来跳舞,这儿也有好些精致的糕点,你今天就在这儿享受享受,回去呢,也跟杨子仪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好看的,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我看她还会不会过得‘还好’!”
“是。”娇兰应道。
四喜捡了些最好吃的点心给娇兰,娇兰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看着舞蹈。
只见那西域舞伎身着五色罗衫,腰带银蔓垂花,胡帽上坠着金铃,足穿红色锦靴,随着鼓声的节奏,腰肢扭得婀娜柔美,帽上的金铃扑转有声,叮叮当当的,十分悦耳。
四喜斜着眼问道:“娇兰,这是西域的柘枝舞,没见过吧,好看吗?”
娇兰咽了一口点心,“回童妃的话,娇兰是没见过这种舞蹈,但娇兰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比我家王妃跳的舞差远了。”
“什么?你说杨子仪还会跳舞?”元吉放开身边的美女问道。
娇兰扬起小脸,不卑不亢地说:“回齐王殿下的话,王妃是会跳舞,而且舞跳得比她好多了!”
元吉玩味地一笑,“好,那你回去告诉她,她若给本王跳一支,本王觉得好就不让她住柴房了。”
“是。”娇兰答道。
童四喜则狠狠地剜了娇兰一眼,心道这个多事的丫头,真是可恶,杨子仪一辈子出不了柴房才好呢!让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有机会出来了?
娇兰回到柴房,关上门。
子仪急切地问:“怎么样?他们叫你去干什么?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没有,王妃不用担心。王妃您看这是什么?”娇兰神秘地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玉露团(作者注:唐朝的点心,奶酥雕花)。
“哪儿来的?”子仪问。
娇兰眨着两只晶亮的大眼睛,说:“从齐王的宴席上偷来的。他们叫我去,让我吃好吃的,跟他们一起看胡人舞伎跳舞,想让我回来告诉您他们是如何吃喝玩乐,让您生气,我就趁他们没注意偷了些回来给您。”
子仪气道:“你这丫头,几块点心也值得偷?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还不给你一顿板子?”
“王妃,您别生气,我知道您心疼我。我只是觉得咱们每天只吃些剩饭剩菜,您身子又弱,有这样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吃。没事的,他们也没发现,您快吃吧。”娇兰开心地说。
子仪红了眼眶,拉着娇兰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以后别再这样了,我在这府里就你一个亲近的人,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办?”
娇兰道:“我知道了。啊!对了,王妃,我们可能有机会出这柴房了。”
于是娇兰把李元吉的话带给了子仪。
“哼,想得美,我才不会给他跳舞。李元吉想让我讨好他、巴结他,让他等下辈子吧!”子仪愤然道。
娇兰不解地问:“王妃,您跟齐王到底为什么闹这么僵?他把您关在柴房里,而您却恨他入骨?这夫妻本不应该有隔夜的仇……”
“谁跟他是夫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是骗我嫁给他的……”子仪把她和李世民是怎样相爱、李元吉如何强娶了她、她之后又如何想逃走又被李元吉抓了回来的事说给娇兰听。
娇兰听着听着就哭了,“没想到王妃您这样命苦,本来好端端应该嫁给秦王殿下的,如今却……”
“所以我宁愿在这里受苦,也不会去讨好他。”子仪说。
娇兰擦了擦眼泪说:“可是,王妃您这样受苦,只是苦了您自己,齐王殿下不会心疼,秦王殿下也无法知道。”
子仪悲凉地说:“我还能指望着世民知道?他现在人在长安,怎么会知道晋阳的事?”
娇兰劝道:“可是王妃您有没有想过,也许秦王殿下知道了,会救您出去的。”
“可我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子仪问。
娇兰道:“王妃,话可不能这么说,亲戚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齐王和秦王是亲兄弟,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子仪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他们是亲兄弟,总有见面的机会。可是,现在李元吉把我关在这里,就算有一天他与世民见面,也不会告诉他我的事。”
“王妃,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是齐王正妃,这过年过节去拜见皇上,按礼,齐王是只能带着您去的。”娇兰道。
“可是我也得出的了这柴房啊?不然他这样防着我,任他找什么借口也不会让我有机会见到世民的。”子仪说。
娇兰低声道:“王妃,眼下这不就有个机会吗?您若不能忍辱负重,哪会有机会见到秦王啊?”
“你是说让我假意讨好他?”子仪问。
娇兰小声道:“您为了逃走已经假意讨好他一次了,再假意他会看的出来的。所以这次您要拿出‘真心真意’,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有一天能见到秦王殿下。”
子仪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地说:“好,为了能见到世民,我就拿‘真心真意’给他看,从今天起我不是拉丁舞系的,我是表演系的!”
第二天,子仪让娇兰去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去找拉丁舞裙和舞鞋,没想到果然还在。看着这些从1400年后带来的东西,子仪百感交集,如果能回到现代,她不会再抱怨老天让她失去双亲,她会好好珍惜每一个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回不去,眼前还有一场表演在等着她。
她换上裙子,带着娇兰来到李元吉的住处,几个月过去了,这里一点没变,还像是他们结婚时的样子。童四喜没在,只有李元吉坐在前厅正座,侧首站了个西域舞伎。
李元吉看到她一身虽奇怪但却相当暴露的服装,早已血脉喷张,面上却只是笑道:“来了,这是西域最有名的舞伎,你若跳的比她好,我就让你搬回来。”
“好。”子仪答道,又对那舞伎说,“姑娘先请。”
那舞伎并不答话,微微点头便走到前厅正中间,显然对自己的舞技相当有信心。
柘枝舞本就是妖艳的舞蹈,那舞伎又是个中高手,细腰扭动,柔若无骨,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风情无限。
那舞伎跳完一支,便作了个‘请’的手势,高傲地退到一旁。
子仪见她的舞是柔美型的,就选了个力量与速度并重的恰恰。她来到李元吉面前,一个起势就抓住了他的眼球。恰恰的快节奏让她的舞裙上下翻飞,子仪爆发力极好,速度又快,李元吉觉得眼睛应接不暇,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跳出这样独特的舞步。她不魅惑,但那狂放的舞步让她的整个人都具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自信、张扬、美的要命,盈盈堪握的纤腰却不柔弱,在一种强大的力量下前后摆动,若说柘枝的腰是对男子垂青的邀请,那这种舞的腰就是让男人甘心俯首帖耳地拜倒。再看那裙子下一双若隐若现的雪白的大腿,李元吉根本没法等她跳完,大步走上去,抱起她就往里屋走……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李元吉喘着气,邪笑着问她:“你终于屈服了,柴房的日子不好过吧?可想明白了?”
子仪浑身香汗淋漓,娇喘着说:“我只明白一件事,若我当初嫁给了李世民,充其量也只是个侧妃,而如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齐王正妃!而我是个喜欢权势的女人,你给我的,李世民给不了。”
元吉得意地笑着亲她,“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当真?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子仪搂紧他。
※※※
长安。
刘文静下朝后郁郁寡欢地走出皇宫。
长孙无忌跟了上来,“纳言大人如何闷闷不乐呀?”
刘文静低头不语。
长孙无忌又问道:“可是为了裴大人的事?”
刘文静激动地说:“你说我给皇上的上书有错吗,啊?虽说现在裴寂官大,是左仆射,但皇上也不能让他坐到龙床上啊,这裴寂还就不知深浅地真坐在龙床上了。这不是有违天纲吗!皇上竟然不理会我的上书,还辩解说当年光武帝也跟他的同学睡在一张床上呢,真真气死人!”
长孙无忌道:“唉!其实皇上真不该如此不公。晋阳起兵时您可是首谋,裴寂只是拿出了晋阳宫的钱财而已;那屈突通也是您打败的,当时您还受了箭伤,可裴寂是一仗也没打,没有任何战功。您的功劳本就在裴寂之上,现在大唐建国,您的职位却在裴寂之下,我都为您气不公!”
刘文静长叹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二征薛举
不远处的房玄龄走过来,对长孙无忌说:“长孙兄何苦戳人痛处,皇上到现在还一直称裴寂为裴监(作者注:裴寂在隋朝的官职是晋阳宫监),可见是念着在隋朝同朝为官的情谊,故而一直偏向裴寂。刘大人心里一直不痛快,你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惹他更心伤呢?”
长孙无忌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到了房玄龄身后站着的一个人,此人仪容隽雅、器宇轩昂,眉宇疏朗,神采奕奕。于是问道:“这位是……”
“噢,这位是我新推荐给秦王的谋士杜如晦。”房玄龄介绍道。
二人互相见礼之后,长孙无忌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对房玄龄说:“你到处为秦王网罗人才,功不可没。可我也没闲着,咱们同为秦王效力,只是方法不尽相同罢了。”
说完,长孙无忌转身悠然而去,留下房玄龄错愕不已,“他到底什么意思呀?”
杜如晦笑道:“房兄,你是一门心思只知道埋头给秦王干活,若比起心机来,他日你必输给长孙无忌。”
房玄龄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杜如晦娓娓道来:“房兄,他这是故意在激刘文静呢。听说太子近日与裴寂走得很近,太子妃又时常进宫,与张婕妤、尹德妃私交甚好。那二位妃子圣宠正隆,又都是裴寂当初献给皇上的。裴寂在皇上面前最说的上话,而他本在起兵过程中就多次与秦王见解不同,现在又倒向太子一方,秦王这边明显已没有优势,故而长孙无忌要激刘文静,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秦王。虽说刘文静在皇上面前不如裴寂,但怎么说也是晋阳起兵的大功臣,现在也身居要位,长孙无忌在用他的方式帮秦王留住刘文静的心。”
房玄龄恍然大悟,“杜兄真可比诸葛孔明,未出茅庐已知天下三分啊!”
李渊在裴寂和刘文静之间更喜欢裴寂是很自然的,因为当初在晋阳时,李渊是太原留守,裴寂是晋阳宫监,二人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刘文静当时只是晋阳令,职位比二人低得多。虽然李渊当时也结交刘文静,但不觉得以他的职务可以与裴寂平起平坐。再者,刘文静虽能干,但无疑裴寂更懂得李渊的心思,所以二人才经常一起在晋阳宫饮酒作乐。也因此裴寂才敢给李渊下套,以两个宫女逼他尽快起兵。
从这时开始晋阳起兵的四个核心成员逐渐分成了两派,一边是李渊、裴寂,一边是李世民、刘文静。
也是从这时开始,房玄龄与杜如晦开始合作为李世民效力,成就了后来的“房谋杜断”。而杜如晦的分析在多年后得到了证实,到了贞观时期因为立太子的事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意见不一致,最后长孙无忌胜出,成功地成为了托孤大臣。在世民去世后,长孙无忌更是借高阳公主一案大肆诛杀房家后代,并取消了房玄龄的配享资格。比心机房玄龄的确不是长孙无忌的对手。
大唐的窝里斗还没开始,外部的进攻又来了。不甘心失败的薛举,又卷土重来。武德元年六月初五,薛举率三十万大军进攻泾州,屯驻于析墌城,前锋的部队已经突进到岐州、豳州一带。
这日,大夫来给杨怀君把脉,说还要继续吃安胎的药,希望她心情更舒畅些,这样对胎儿才好。杨怀君此时为了给父皇延续血脉,对这孩子已非常珍视,大夫的嘱咐一一记在心间。
看过病,子轩亲自送大夫出府,一路上一直说请大夫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多来照看杨妃。子轩已知道世民很快要第二次征薛举,她必然还要随军。她不放心杨怀君,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不太懂得照顾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她叮嘱了似画、魏大娘、秋实之后,还要叮嘱大夫。
一路走到府门口,大夫告辞而去。子轩正要转身回去,却见建成带着几个随从骑马而来。几个月不见,建成越发地俊雅潇洒,眉宇间更是多了些高贵轩昂。
子轩上前见礼,“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建成翻身下马,扶她起来,“我来看看世民,他又要领兵出征了,而我这个做太子的,父皇不让我上战场,所以我就只能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他准备准备的。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你,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子轩温婉地笑着,“当然可以。”
建成摆摆手,随从很知趣地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子轩,这次你还要随军吗?”建成问道。
“应该是吧。”
“你一个女孩子家总去战场,我不放心,还是别去了吧。你若觉得世民出征没人照顾你,你可以搬到东宫来,让我来照顾你。”
建成诚恳地望着她,目光中流动着爱怜、期盼、珍视,又似乎有无穷的思念想说给她听。子轩如何不懂他的真心,只是她不属于这个时代,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李世民,正每天内心苦苦挣扎着想收回这份感情,又何苦再来招惹建成?
“太子殿下,秦王让我随军是有时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我也愿意为大唐多尽一份心。我住在这儿挺好的,府里的人待我也都好。而且,秦王是我未来的姐夫,我在这儿举目无亲,住在秦王府更合适一些。”子轩缓缓地说道。
建成却问:“他若做不成你的姐夫了呢?”
子轩惊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早已委身于秦王,难道还能嫁给别人不成?还是殿下认为我姐姐已遭不测,找不回来了呢?”
建成见她面上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父皇答应你的事情一直在办,派出不少人去找,相信一定能找回你姐姐的。”
元吉强娶子仪的事情建成早就知道,但他也明白这件事子轩是越晚知道越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对子轩的伤害。
武德元年六月十日,李渊任命李世民为讨西元帅,刘文静和殷开山为副将,率领八个行军总管、三十万大军抗击薛举。世民率军进驻高墌城,与薛举对峙。
世民上次跟薛举交手,对敌方已有一定了解,西秦虽战斗力强,但比较穷困,所以薛举的军队必然缺少军粮。因此薛举一定急于速战速决,于是世民决定守城不战,挖沟筑垒,以拖垮他们。
这天早上,子轩正在帮世民梳头,李进匆匆地走进大帐:“禀二殿下,士兵中有人得了疟疾。”
“什么?有多少人?”世民抬头问道。
“大概二三千人。”李进说。
世民披上外衣,大步向外走,一边吩咐李进:“赶快叫所有的军中的医官去兵营,势必控制住疫情!”
“二殿下!”
世民听见子轩叫他,回过头来,“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一切小心。”子轩低下头,双手紧握,指甲嵌入了手掌心。
世民笑道:“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转身出了大帐。
该来的总是会来,子轩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但她已做好了准备——好好照顾他。
黄昏挣扎着最后一丝霞光,被夜幕吞下那最终的绚烂。子轩焦急地在大帐外等着世民,夜风拂起她鬓边的碎发,星光中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颀长的身影。
子轩忙提了裙子跑上去,“二殿下,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他的脸色、身体有无异样。
世民见她碧色的长裙被夜风斜斜吹起,衣袂飘举,宛若蝴蝶蹁跹,落到自己面前,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充满了关切。
“怎么不在帐中?这般想我吗?”世民调笑道。
“是有点想,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子轩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调笑,只一味地关心他的身体。
世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看是你不舒服吧,你今天奇怪得很。”
世民走进大帐,子轩跟了进去。
“二殿下,你先喝点热水,我去拿晚饭给你。”子轩道。
世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子轩。此刻,她正双手托着下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不吃?”
子轩道:“我吃过了,你多吃点儿。”
世民放下筷子,“杨子轩,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是爱上我了。”
“啊?没……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应该挺累的吧,兵营里的疟疾控制住了吗?”子轩不自然地笑着。
世民道:“哪儿那么容易,不过医官都留在那边照应着呢。”
“都留在那边了?这边没有吗?”子轩小心翼翼地问。
“这边又没有人得疟疾,留在这边干吗?”世民道。
晚上,世民已经睡下,子轩在小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许不是今天?史书上又没记是哪一天,可是,如果自己睡熟了,世民叫她听不着可怎么办?这样折腾快到天亮,子轩才浅浅地睡了。
“子轩……杨子轩……”
子轩在睡梦中听见好像有人叫她,声音低弱得很,是世民!
第五十三章不能说的病
子轩惊得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绕过衣架,来到世民榻边,“二殿下,你叫我?”
“子轩,我好冷啊……”世民闭着眼,喃喃地说。
终归还是来了!
“别怕,你等我一下。”子轩忙把自己的被子也捂在他身上,只见世民全身发抖,牙齿打颤,脸色苍白,口唇干裂。子轩心疼地抚上他的面颊,滚烫滚烫的。
子轩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奔到李进的大帐,一边跑一边喊:“李进!李进!快起来!”
李进被子轩走了调的喊声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