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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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也来,只不过……地主只能是我和你之中的一个,如何?”
冷不丁被点到名,西冥兰诺不禁吞了吞口水,瞬间觉得压力有点大!
司马重偃转头看了眼西冥兰诺,大概明白了北辰元烈的意思,斗地主的微妙之处在于二对一,但是地主的手牌相对而言会更好,如果找一个立场会有偏颇的人来加入这个赌局,那么一旦那个人私底下偷偷地放水,赌局就失去了公平性。
而西冥兰诺现在的立场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为中立的,不用担心他会偏帮某个人,所以找他来支撑赌局,无意是最可靠的选择。
“我没意见。”
“可是……”西冥兰诺本来想说他有意见,但是感觉到气氛突然间剑拔弩张了起来,如果他不出面,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会当场打起来,到时候肯定会乱套,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抓牌吧。”
最后,是北辰元烈当了地主,司马重偃选择了放弃,因为他觉得他的牌已经足够好了。
却不料……
北辰元烈第一手牌,就是一个双王炸弹,最大的一手牌,无人可及!
“嘶——”
一见到那两张牌,司马重偃瞬间变了脸色,有种不好的预感,西冥兰诺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略带担忧地看着他,就连身为旁观者的司马青柠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来自北辰元烈的深深的嘲讽和霸气!
果然,第二手,北辰元烈直接出完了所有的牌,赢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完全不给司马重偃翻身的余地!
“你输了。”
敛眉看着司马重偃,两人差不多是一样高的个子,北辰元烈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如王者君临天下。
司马重偃也不是输不起的人,随手丢了牌,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嗯?发生什么了?你干嘛跟我说这种话?!”
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司马重偃,北辰元烈一头雾水,人格转换得相当任性,让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噗!”
司马青柠果断喷了!
“咳……”
闻人海棠强忍着笑,也是有些内伤。
唯独司马重偃黑了脸色,一副“老子真是吡了狗”的表情!
☆、324、我要你的那幅画
默默的,在司马重偃黑到了锅底的面色下,西冥兰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北辰元烈说了一遍。
北辰元烈听了之后,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太过激动的表情,也没有对自己的第二人格感激涕零,毕竟……在这之前,那个人格坑了他可不止一次!那些帐要是一笔一笔清算起来,他还是很想把那个人格揪出来挂在树上,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不过,还算那个人格有点儿良心,好歹靠谱了一回。
顿了顿,北辰元烈抬眸看了司马重偃一眼,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一阵火大,眼下难得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挑眉,北辰元烈勾起嘴角,邪邪一笑,问道。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凝眸看着北辰元烈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司马重偃不免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有点儿后悔跟他开了这个赌局,然而四下这么多人看着,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显然已经收不回来了。
“废话少说。”
冷冷哼了一声,司马重偃虽败犹傲娇!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服软了……”扯了扯嘴角,北辰元烈先是想了片刻,继而缓缓拉深了嘴角的弧度,笑着道,“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被砍成四块,还是砍成八块?”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不由变了脸色,伸手拍了一下北辰元烈的肩头,瞪了他一眼。
“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北辰元烈笑了笑,回头看她,反问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见苗头不对,司马青柠立刻伸长脖子,朝着白司颜拔高声调喊了一句。
“阿言!快过来!大事不好了,这边要出人命了!”
白司颜噼里啪啦的搓着麻将,正玩在兴头上,头也没回一下,只开口关心了一声。
“发生什么了?……二条!……都没见有人拔刀啊,不像是要出人命的样子啊!”
“不行啊!等拔刀就来不及了!”司马青柠继续隔空喊话,“阿偃和北辰打赌输了,北辰说要把阿偃砍成四块八块的,你要是再不过来阻止他们,就见不到完整的阿偃了……”
“哈?你们没在赌钱吗?怎么玩得那么大,连命都不要了……九条!”白司颜依然割舍不下牌局,但好歹回头看了北辰元烈一眼,叮嘱道,“烈哥,意思下就好了,别玩得太过火!”
说着,又扭过头去,急急忙忙地喊道!
“等等!那张牌我要的!小四喜,糊了!”
司马青柠:“……”突然间有点开始怀疑,把重偃和怀瑾嫁过去,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司马重偃:“……”下辈子,他选择投胎做麻将!
闻人海棠:“……”看来以后来多练习打麻将了,绝对是争宠的必备条件啊有没有?!
一声“烈哥”,叫得北辰元烈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当下就连声点头应了下来,转而高抬下巴睨向北辰元烈,道。
“既然阿言给你求情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地放你一马,不过……砍不了你,还能做些什么才算是‘不过火’?”
见北辰元烈为难,闻人海棠眸光轻烁,忽然想到了什么,即便凑过去耳语了两句,提醒道。
“那幅画。”
北辰元烈挑眉。
“什么画?”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就是昨天阿言让他拿出来给大家看的那幅画啊!后来因为东方城主半路杀出来搅局,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经他这么一说,北辰元烈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噢噢,我想起来了!只是……那幅画他本来就是要拿出来给我们看的,跟现在我要提的条件又有什么关系?”
“你蠢啊!”闻人海棠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毫不掩饰鄙夷之色,“看他昨天那么紧张那幅画,就知道他有多宝贝,虽然他答应了把画拿出来看,但看归看,那画还是他的,你要是能借这个机会把那画要过来,呵……”
说到最后,闻人海棠没把话全部说完,只勾起眼尾朝北辰元烈递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北辰元烈当然不傻,几乎是一点就通,当下就乐了!
“这主意不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话音未落,闻人海棠二话不说,劈手就给他一个栗子!
北辰元烈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忍不住回头质问他。
“你打我干什么?”
闻人海棠面若寒霜,前一秒还好得勾肩搭背的,后一秒立刻就翻脸不认人,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你刚才说谁老呢?”
“呃……”北辰元烈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囔囔了两句,“什么啊!有必要这么敏感吗?我又没说你年纪大,我只是比喻了一下……”
闻人海棠立刻斜了他一眼!
“比喻也不行!”
“好吧,老师你貌美如花,永远年芳二八……行了吗?”
“哼,”闻人海棠轻哼了一声,脸色却是瞬间春暖花开了,只嘴里还带着几分不屑,“油腔滑调!”
听到这边聊天聊得如此愉快,白司颜在百忙之中,还不忘回过头来评价了一句。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融洽了?……碰!发财!……我看,要不然你们就在一起好了,讲真,看着挺和谐的……”
闻言,北辰元烈和闻人海棠几乎在同一时刻各自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安全的距离,随即一脸嫌弃地睨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道——
“我呸。”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到头来,最先按捺不住地却是西冥兰诺,“烈哥快提条件啊,我还等着看热闹呢!”
被他这么一催,北辰元烈才转过头来,换上了奸诈地表情,笑意盈盈地看向司马重偃,随后一字一顿,缓缓地脱口而出。
“我的条件就是……把昨天说的那幅画,交出来?”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司马重偃几乎是当场就变了脸色,随后想也不想,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反手递到了北辰元烈的手里,俊脸之上是宁死不屈的表情!
“你还是把我砍成四块吧,要不然八块也行!”
闻言,闻人海棠和北辰元烈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递过去一个“看吧,我就说这里头有戏”的眼神!
一脚就踩中了司马重偃的尾巴,北辰元烈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一扬手“啪”的一声就将司马重偃的佩剑插回了他的剑鞘中,随即扯起嘴角,不无轻佻地笑了一笑。
“我说了,我要你的那幅画,当然……你要是坚持要去死,我也不会拦着你,只要你把画交出来,就算你把自己砍成十段二十段的,我也绝对不会插手!怎么,难不成你想反悔?”
闻人海棠跟着走上前一步,默默地做北辰元烈背后的男人,毫不保留地支持他——
“愿赌服输,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下的赌约,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就算你想反悔,恐怕也没有那么机会。”
面对北辰元烈和闻人海棠二人联手的压迫,司马重偃自知不敌,只好从怀里将那幅画缓缓地掏了出来,尔后轻轻地压到了桌面上。
再抬头,脸上却丝毫不见愠怒的神色,反而是一抹似笑非笑的轻嘲。
“如果你看得下去,就拿走吧……”
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北辰元烈不免转头又同闻人海棠对了一眼,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北辰元烈来得及把画打开,西冥兰诺就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朝着四周嚷嚷了两声,招呼道。
“快来快来!看画了!好像很精彩的样子……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啊!”
闻言,司马青柠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话?”
“噢!就街上那个卖糖葫芦的,我听着挺顺口,就记下了……”
司马青柠不以为然。
“这么老土的吆喝,有用吗?”
“我看挺有用的,”西冥兰诺抬头转了一圈,笑着道,“你看他们不都过来了吗?连麻将都不打了,连棋都不下了!”
司马青柠一扭头,蓦地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凤凛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百里月修几人也跟着走了过来,将一张小石桌围得满满的。
东方鹤酒原本没什么兴趣,正对着棋盘伤脑筋,但白倚竹一听到西冥兰诺那么喊,说不下就不下了,硬生生中断了棋局说是要过来看画,他只好也跟过来凑个热闹……想了想,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便趁着白倚竹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溜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棋盘上的几个棋子掉换了一下位置。
摆弄好之后,东方鹤酒才心满意足地冷笑了一声,回过身来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白倚竹的身后。
石桌边,司马重偃双手抱胸,冷眼旁观,冷峻的眼角携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并不担心画卷会被北辰元烈拿走。
见他这样,北辰元烈更加好奇了,立刻解开了系在卷轴上的绳子,随即缓缓将画轴摊了开。
“嘶——”
下一秒,除了司马重偃,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然,白司颜也除外。
听到背后的吸气声,白司颜坐在另一张桌子边,忍不住抬手掩住了大半张脸,差不多可以想象得到众人的表情,虽然她并不介意司马重偃把那幅画拿出来,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太羞耻了!
☆、325、狗眼已瞎
“不要看!”
回过神来,司马怀瑾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捂住司马青柠的眼睛!
司马青柠抽了抽眼角,机械地拿开他的爪子,整个人呈现出了逐渐石化的状态。
“别挡了……狗眼已瞎……”
看着桌面上那幅春色无边荡漾到了极点的画卷,众人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变得五花八门、千奇百怪,难以用简单的词句来形容,惊异者有之,凌乱者有之,羞恼者有之……每个人的表情都大不相同,并且在不断地变化,直至最后,在羞耻到了定点之后,大伙儿都齐刷刷地换上了一脸正直的表情,正儿八经地开始评论白司颜的大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画得不够细腻,但胜在生动。”
“不仅生动,还很形象。”
“区区一块画布,就能画下这么多的姿势体态,这要是没有一定的功底显然是办不到的!”
“而且更重要的,每个小图画得都不一样,能想象得出这么多的姿势来,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
……
一开始,画风还算比较正常,哪怕都是一本正经地在说着大瞎话,然而渐渐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夸不下去了的缘故,画风慢慢地就开始歪了。
“这个我试过,还蛮爽的!”
“那个一般啦,你应该试试这个,那叫一个销魂蚀骨,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哼!谁说我没试过那个的,我就是喜欢这个,不行吗?!”
“唔……这个看起来貌似还不错,下次可以试试。”
“就凭你那身板?呵……没点儿体力,还是劝你别试了,万一不小心把腰给扭了,可就真的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了……”
“喂,你试过几个?”
“你先说。”
“一、二、三……六、七、八……差不多八个吧。”
“才八个?切,我十五个!”
“十五个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二十个的在这儿,都还没说话呢!”
“呵呵。”
“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别不相信啊!我真试过二十个!真的!”
伸手掏了掏耳朵,白司颜剔着眉梢看着吵吵嚷嚷的北辰元烈,不禁陷入了沉思……她什么时候跟他厮混过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东倾夜不由睁大了眼睛,俯下身凑到了画卷上,狐疑道,“你们看,这小人的脸上好像还写了字……”
“写了字?怎么可能,那是黑痣吧!”
“你才黑痣呢!这小人的脸上连眼睛鼻子都没画,怎么可能会点颗这么大的黑痣上去?而且你看,每个小人脸上都有……让我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一边说着,东倾夜就拾起画卷贴着脸凑到了面前,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起来,继而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完了还忍不住笑了两声,回头跟众人奇文共欣赏。
“阿……言?嘿……原来这小人是阿言她自己!倒是有点儿意思,居然还把名字给写上去了……”
话音落下,众人却是齐齐脸色一沉!
“有意思什么!”抬手毫不犹豫地拍了一下东倾夜的脑袋,闻人海棠美眸微挑,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快看另外一个人的脸上写了什么?!”
东倾夜这才陡然醒悟,跟着脸色一僵,凑过去将另外几个字念了出来。
“阿……偃?!”
刹那间,风停了,树止了,天安静了,地安静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众人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睨着司马重偃,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某人现在估计早就已经死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只可惜,视线并不能杀人,司马重偃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微扬嘴角,不咸不淡地回看向众人,冷峻的面庞上毫不掩饰轻蔑的笑意,仿佛在说——
让你们别看,你们偏要看……现在看了觉得不舒坦,怪我咯?
感觉到那边的气氛一下子冻结了起来,白司颜不免有些奇怪,忍不住走过去凑了个热闹。
“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突然间不说话了?”
闻言,众人又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一种三堂会审般的视线转向她。
白司颜被他们看得心慌慌的,不由抬手挠了挠鼻子,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就是一幅春一宫图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别说你们以前都没看过,而且我都已经把人画得这么抽象了,看起来也没觉得有多色气啊!好吧……我知道我画这样的东西,确实有点儿太、太那个了……不对……”
忽然间瞄到了小人脸上的黑字,白司颜微微一顿,继而皱了皱眉心,抬起头来看向众人。
“这上面怎么有字?”
众人冷着脸色,异口同声!
“不是你写的吗?!”
“当然不是!”白司颜矢口否认,怒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得有多不要脸啊,才会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不是你写的?”
白司颜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转过身不冷不热地瞄了司马重偃一眼。
“阿偃,这是怎么回事?”
“不错,是我写的,”司马重偃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继而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看向北辰元烈,“我若不写名字,他们迟早会把画抢过去,眼下我把名字一个个都写上去了,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拿着这幅画,看得津津有味,爱不释手?”
经司马重偃这么一解释,司马青柠立时恍然大悟,当下伸出大拇指朝他比了比,暗暗赞了一声机智!
白司颜微抿薄唇,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话可说。
百里月修一行则是表情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独北辰元烈先是一恼,随后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就将画轴收了起来,拿着便要走人!
见状,司马重偃神色一动,赶忙追上去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愿赌服输,既然你已经把画输给我了,那这幅画就是我的了,哪怕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是吗?”
“你……你还看得下去?”
“呵,”扬起眉梢,北辰元烈忽然间笑得春光明媚,“你以为只有你聪明绝顶会耍些小手段吗?你能把名字写上去,难道我就不能把名字改成我的?”
司马重偃不服输。
“那墨水已经染透了纸张,你还能怎么改?”
“这个么……我是不会,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天底下能工巧匠这么多,肯定有人能想到办法的!”说着,北辰元烈即便转头朝东方鹤酒问了一句,“东方城主,你知道离这最近的画匠住在哪里吗?最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