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情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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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多美啊!
“傻瓜……”公孙梅再也无力阻止她的傻劲,只是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灵魂从身体抽离。
他做了一件傻事,也招惹了一个傻女人……
尽管身体上的痛苦已大于意识,他依然笑着,庆幸自己没有白白的笨一回……
“公孙梅……”她紧拥着他的身躯,察觉他的气息逐渐减弱,眼眶再也没有泪水,只是平静的笑着,低头,脸颊贴着他的额头。
此刻,也算是一种幸福吧?终于认清自己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会为她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男人,她懂得爱了,也深深爱上了这个啰唆的呆子,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接着,她缓缓的从头发上拿下一支银簪,望着公孙梅,“我来陪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嫌你啰唆,不会再叫你闭嘴了,我要天天听见你的声音。”
说完,她高举银簪,闭上眼睛,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他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就在银簪即将没入心脏的刹那,一只粗糙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抢走银簪,接着响起一串咒骂声──
“我费尽千辛万苦的建造这栋木屋,是用来遮风避雨的,不是让你们拿来当坟墓用的,这山谷清静得很,我还想拿来养老……”
寒水抬头望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一把胡子遮住那人的面容,看似邋遢的衣着却闻不着臭味,总之,一看就是个怪人。
“你是谁?”她瞪着他,“把簪子还给我。”
那人没理会她,只是蹲下身,抓起公孙梅的手腕,替他把脉,嘴上依然叨念着,“这小子只知道给我惹麻烦,他以为老子闲得很,整天没事就等着替他善后吗?真是的……”
收了一堆徒弟,也惹了一堆烦恼,他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太多恶事,才得一个个的慢慢还债。
呼!还有救,总算是没有迟来一步。
“你到底是谁?”寒水本来应该阻止他触碰公孙梅,但是看他的举动,似乎又不像坏人。
那人还是不理她,只是朝着门外大吼:“小白!”
听起来是叫那只白虎进来。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白虎疾奔而入,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撒娇似的轻舔着他的手指。
那人抬起手,狠狠的在小白头上敲了一记。
“你是头老虎,不是狗,别做这种笨狗才会做的动作。”然后他瞪了昏死的公孙梅一眼,“这蠢蛋是怎么教你的?好好一头老虎都教成笨狗了。”
如果是平时,寒水一定会用力点头,认同他的话,但此时……
“你是公孙梅的师父?”她心中只有这个答案,除了公孙梅,只有他的师父知道这里的出入口。
那人微微一笑,“小女娃,你不笨嘛!”总于遇到一个聪明人。“我叫逍遥子,是公孙梅这个蠢家伙的师父。”
公孙梅的师父?这么说……
“你是回来救他的,对不对?那你快点救他,我可以把我的血换给他……”她现在只想要公孙梅好好的活下来,其余的不多想了。
逍遥子冷哼一声,“把你的血换给她?”这才是下下策吧?“他不要命,你陪他死,那么你死了,他又会独活下去吗?结局一个样,我干嘛这么费事?”他的时间可没这么多。
寒水伸出手,“你不救他,那就把簪子还我。”既然他不救公孙梅,那也不要浪费她的时间。
“我有说不救吗?”
这小女娃的脾气差,耐性更差。
这可是两条人命的事,他的心肠没这么狠。
她的眼神又发亮,“你到底能不能救他?”
“唉!”逍遥子点点头。真是上辈子造的孽,注定欠公孙梅的。“先帮我一个忙吧!”
她点头如捣蒜,“好,我能帮什么忙?”只要公孙梅没事,她连命都能赔上,帮个忙算什么?
“帮我把这个蠢蛋抬到床上。”
他已经一把老骨头,这种粗活做不动了。
逍遥子拭去额头的汗水,终于把床上这个蠢蛋徒儿的小命救回来了,接着,他抓了瓶药,转身,走向一旁的白虎。
寒水走到床边,替公孙梅拉好被子。
“原来能解他身上的毒的竟然是小白的血。”刚才她看逍遥子在白虎右腿上狠狠的划下一刀,取血,之后才知道那是解毒的药引。
逍遥子替小白包扎伤口,“这家伙也算是幸运,七年前我看他抱了一头白色的小老虎回来,也吓着了,白虎是头神兽,只跟有福之人,他能遇上小白,是彼此的福气。”白虎也因为他而捡回性命,所以他替公孙梅和白虎算过,他们注定相生相依。
小白既是神兽,它的血自是有神奇的功效,加上长年喂药,它的血已是解百毒最佳的药引。
“既然小白的血能解毒,为什么公孙梅不自己取血解毒呢?”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吓死她了。
“他可能不知道吧!我从没跟他提过。”逍遥子回答。
之前他叮咛公孙梅要准时替白虎喂药,其实就是在为他这一劫做预防,那帖药既能延续白虎的生命,也能与白虎的血融合,成为解百毒的药引,不提起的原因是希望永远也别走到这最坏的一步,他算准公孙梅在今年会有生死劫数,也许这样能替他逃过一劫,还真让他算准了。
不知道?
“也对,像他这样呆头呆脑的人,怎么会想到小白的血其实能救他。”她一点也不怀疑。
“你真觉得他呆?”逍遥子笑问。蠢蛋叫久了,人真的会变蠢吗?
公孙梅不是呆,而是不习惯聪明。
也许他以为傻傻的过活,才能无忧无虑吧?
如果公孙梅当初多用点心,学习他所传授的绝世医学,那么他不会没发现白虎的血其实能解毒,他总是对所有的事情少了一份专心,点到为止,他若是多份心思,聪明如他,早就青出于蓝,胜过他这个师父了,以为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终于有传人,没想到所托非人,他怎么会挑上公孙梅呢?
不过刚刚有点说错了,公孙梅对凡事是少了份专心,但他对于这个女娃,好像挺认真的……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公孙梅是不是连在他面前都在装傻?
“不然呢?”他竟然用自己的命救袁行天,这种人不呆吗?
逍遥子点头,笑说:“也是,不过傻人终是有傻福。”不就让公孙梅遇到寒水了吗?
这个小女娃愿意陪公孙梅死,这算是他的福气吧?
寒水摇头,“如果傻人真的有傻福,就不会让他遇见我。”和她相遇,只是灾难的开始。
唉!原来是两个呆子,正好绝配!
“不说了,我去弄吃的。”肚子饿死了,为了这个笨徒弟,他一整天没时间进食。
逍遥子走出房间,让他们两人好好独处。
寒水握着公孙梅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低声呢喃:“公孙梅,其实那天我在马车上想说的是,能遇见你,真好。上天待我真的不错,在我固执任性的人生里,遇上你,帮我在认为悲观的生命里注满了爱。告诉你喔,这山谷里真的有神仙,这个绝美俊逸的神仙救了我的命,赎了我的灵魂,却偷走我的心,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的活着,因为我的心已经系在你的身上了,只有你好好的、幸福的、开心的活着,我也才能一起存活。”
此时,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她没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因为她的话而动了动眼睑,似乎想回应,却又力不从心……
一旁的小白不甘被冷落,缓缓的移动身子,靠到寒水的身边,将头枕在床沿,望着床上的公孙梅,像是在期盼他快点醒来。
寒水轻轻抚摸小白的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遇上公孙梅后,她越来越喜欢笑了。
第十章
寒水坐在床沿,仔细的替仍在昏迷中的公孙梅擦拭脸颊,一见逍遥子进来,连忙开口。
“都五天了,他怎么还不醒来?”她很着急。
逍遥子在桌子旁边坐下,“快了。”
是吗?
“从三天前你就这么说了。”
她越来越质疑,若不是看见公孙梅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几乎要认定被他骗了。
逍遥子倒了杯水,“有我在,这家伙绝不会有事。”
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活,他的脸往哪里放啊?
“倒是你,五天了,连眼睛都没合上,我反而比较担心你。来,喝口水吧!”他将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寒水没多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我怎么睡得着……”因为担心,她根本睡不着。
逍遥子伸手指向床铺上的人,“你看,他这不是醒了!”
她转头,果然看见公孙梅正缓缓的睁开眼睑,心中一喜,握住他的手,“公孙梅……”
公孙梅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水儿?”他只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他身边。
“我在这里,在这里。”她激动的回应,却也开心的笑了。
“水……”他觉得口干舌燥。
逍遥子又倒了杯水,吩咐道:“沾沾唇即可,别让他喝太多。”
寒水点头,扶起公孙梅,喂他喝两口水。
此时,公孙梅总算是完全清醒了,朝寒水露出笑容,“真的是水儿,你真的在我身边……”
如果他不是病人,她一定用力打他两拳。
“你知道吗?我快被你吓死了。”她边说边扶他躺好,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但此时是因为欢欣。
“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她的泪水不禁滑落脸颊,“以后不许你再说对不起,听到了没?我再也不要看见这种事情发生了……”
“嗯。”他点头。
他也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一相情愿,那么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事将他们分开。
“我……”寒水突然觉得头昏,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怎么回……”身子一软,倒在公孙梅的身边。
“水儿。”公孙梅原本要接住她,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
好在逍遥子眼明手快,上前接住她,然后让她在公孙梅的身边躺下。
“放心,她没事,我在她喝的水里下了点药,要让她好好的休息。”不然这么多天没合眼,任谁都挺不住。
在这种时候下药?
公孙梅虽然虚弱,还是用不谅解的眼神望着逍遥子。
他才刚醒来,和寒水有好多话要说,这也是他们培养感情最好的时机,能说说肉麻话,没想到逍遥子竟然……
“别瞪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他怎么知道这小子醒得这么是时候,“她为了照顾你,已经五天五夜没合上眼了,再不休息一下,你康复了,却换成她病倒,我可不想这么忙。”
“你老人家每次都把时间控制得正好,是想整我吧?”逍遥子可是个神医,怎么会不知道他何时醒来?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整人的成分绝对占多数。
“你这小子,让我一堆事情没做,赶回山谷救人,醒来没说声谢,反而怪我这个师父多事,唉,心酸啊!”孽徒!“算了,是我多事。”逍遥子气得差点跳脚,真是好心没好报。
又来装可怜这一套。公孙梅面无表情的看着。
“这一次要不是我赶来,你和那女娃还真的要在地府相会了。”逍遥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银簪,丢给他,“我找到你时,正好看见她拿着这支银簪要刺进自己的胸口……唉!两个傻瓜。”
人生自是有情痴,这两个小儿女看似痴傻,却是最真挚的情感,他也曾经历过这样深刻的爱恋,不是吗?
紧握着银簪,公孙梅五味杂陈,没想到她是真的想陪他,她向来聪明,怎么只有在这时候傻了?
“不想理会你们了,我出去陪小白。”反正他在这里也只是占空间。
说完,逍遥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老头。”床上的公孙梅望着他的背影,出声唤道。
逍遥子转身,吹胡子瞪眼睛,“又怎么了?”
“谢谢你,师父。”虚弱的公孙梅面带笑意和感激。
这才像人话!
“不必客气,谁教我收了你这个孽徒呢!”
除了自认倒霉,还能说什么?
不过这声谢,让他心理平衡多了。
公孙梅的笑容更加扩大。
逍遥子再次转身想离去,却又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喂,别说我没提醒你……”他望着公孙梅身旁的寒水,语带暧昧的说:“想做些什么,得再等个三、五天,等力气足了再来,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知道吗?”
公孙梅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却不忘回应,“谢谢师父关心,徒儿谨记在心。”
逍遥子点头,走出房间,然后逸出不客气的笑声。
这里好黑……
寒水发现自己走在没有灯火的荒野中,冷风呼啸而过。
她很害怕,却不得不往前走。
走了好久,终于看见前头有一丝光亮,她疾步走上前,然后看见一个人影。
“公孙梅!”
她惊喜不已,加快步伐奔向前,跑了很久才发现,不论自己跑得多快,公孙梅依旧离她好远,但是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深情的望着她,露出微笑。
“公孙梅,你等等我好吗?”她继续加快步伐,一心只想追上他,“你听到了没?等我……”
她跑得好急,眼见终于要追上他了,却在触碰到他之际狠狠的跌了一跤,等到她起身抬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公孙梅……”她无助的望着四周,却看不见他的踪影,泪水不断的溢出眼眶,“别丢下我!公孙梅,你听到了没……”
“水儿。”公孙梅知道身旁的人儿作了恶梦,着急的唤着她。
睡梦中的寒水仍然泪水直流,“公孙梅,你不能丢下我,不能……”她在梦境里不断的挣扎、找寻。
“水儿,我在这里……”他轻拍她的脸颊,试图叫醒她。
终于,她停止挣扎,缓缓的睁开眼睛,“公孙梅。”泪水仍然不停的滑落。
“别怕,我没有离开你。”他感觉到她的脆弱,心疼她的无助。
听见他的声音,她头儿一转,发现他就躺在自己身旁。
“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
她伸手紧紧的抱着他,脸埋入他的胸膛,泪流不止。
“你作恶梦了。”
而他竟成了她恶梦里的主角。
她变得好爱哭,是因为差点失去他让她感到害怕,她从来不曾如此,那么担心、受怕。
“那个梦好真实。”她真的吓到了。
他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别怕,我就在这里,你抬头看看。”他在她身边,不会再离开了。
她抬头,与他对望,“都是你,要不是你害我以为会失去你,我才不会作恶梦。”好在梦与现实相反。
公孙梅替她拭去泪珠,“你从来不曾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她忘了吗?他不聪明的。
那她现在说,总来得及吧?
“公孙梅,不许你离开我,听见了没?”这仿佛命令的口吻,却有万千依赖。
他点头,笑说:“有人已经在梦里喊了千次、万次了,我已经听得够清楚,记得够牢了。”
这时候看见他这抹傻傻的笑容,好像已经隔了千年之久,恍若隔世,她现在只想抱紧他,好好的感觉他的存在。
“公孙梅。”她唤他一声。
“嗯。”他回应。
她望着他,“我哭成这样,会不会很丑?”
“会。”他也很老实的回答。
听到他的答案,她的神情转为不悦。
不妙!
“我只是老实说,如果下次你要我说谎,可不可以先知会我?”这样他才不会拿捏不当,惹她生气。
“听着,我哭得这么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他让她着急、难过、伤心,她也不会哭。
“嗯?”全怪他?
“所以……”寒水认真的瞪着他,“以后你不能再惹我哭,就算你不要命,也要问清楚,直到我同意,绝对不能语焉不详的带过,更不能以自己的感觉去决定我的意思,听清楚了没?”就这一次,已经吓死她了。
要不是她的表情认真,他真的会捧腹大笑。
他不要命,也要经过她同意?
好难懂的意思。
她依然瞪着他,“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会参考看看。”看他一脸忍住笑意的表情,她就想扁人。
这一次要不是逍遥子及时出现,她现在可能真的在地府找他了。
公孙梅摇头,不敢表示意见,从怀中拿出一支银簪,温柔的插进她的头发里。
他望着她,“以后别这么傻了,没有我,你依然可以找到一个疼爱你的人,用不着执着。”他感动于她愿意陪他共死的勇气,却不忍她这般的傻劲。
“那你呢?”她反问,“你也能找到比我更好上千倍的女子,你又在执着什么呢?”
“因为你是水儿啊!”他露出傻笑,这个问题真好回答。
这个呆子!
她忍不住,吻住他的唇,宣告自己对这份感情至死不渝,对这个男人永远深情不变。
他回应她的热情,享受她主动献吻的愉悦,让两颗交缠的心进一步的感觉着彼此,让心底的依恋化为行动,成为无语的呢喃,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眷恋、依赖的彼此,就让这份眷恋加热、蔓延吧……
他激情的拥抱着她,狂恋着她嘴里的甜蜜,那原始的欲望一触即发,旋绕在两颗真心之间,怂恿他火热的放肆。
他居于主导的地位,渐渐游移至她美丽的颈项,嗅闻着熟悉贪恋的气味,身心瞬间获得解放,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爱身下的女人。
“咕噜……咕噜……”寒水的腹部发出一阵杀风景的声响。
霎时,激情的两人傻眼。
公孙梅正打算扯下她身上衣物的动作就这样停摆了,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
“我……饿了。”寒水不想打断他的动作,但肚子的抗议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一咬牙,还是动手扯去了她腰间的衣带,“可以等等吗?”他停不了,能请她忍一下吗?
她都已经饿得咕噜叫了,他还要她等?就为了成全他的兽欲?
“公孙梅,你是禽兽吗?我都说肚子饿了,还要我等什么?”她就是等不下去。
“嘘……”他连忙要她噤声,因为外头……
“禽兽?”
逍遥子抚着小白身上白亮的毛皮,乐不可支。
“这小子恐怕连禽兽都不如吧?禽兽也不会在肚子饿的时候想那档子事,对吧?”
小白只是看看他,然后又低头打盹。
“交代过他得休息个三、五天,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