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无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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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辰”喉咙里只能挤出这两个字,心里却是安定的,不再惴惴不安了,终究是你找到了我,仅靠精神支撑的身体毫无力气地滑了下去,像瞬间抽去了灵魂一样。
我睁开眼的时候,他抱着我,用黑色的大衣将我紧紧地裹着,我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心跳,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右脚突然刺骨钻心的疼痛让我浑身抽搐,伴随着的阵阵抽筋更是难以忍受,下意识地用手去抓住右腿,指甲都陷进皮肉里面,渗出红艳艳的血滴,他急忙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帮我控制住右腿的抽动,还时重时轻地捏着我抽搐最严重的地方,这才让我冷静了些,只是额角冒了些许虚汗,他担心地看着我,我颤巍巍地伸出手,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我看,我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向下拉了拉,看起来像是撒娇般的动作,他惊异地看着我,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紧张,我没事了。
他不多做逗留,见我疲乏地睡去,就连忙抱着我上了车,我能感觉的到他的脸在我的耳畔,紧紧贴着我的发,似有似无地声音:“终于记起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七)
回到沐宅,我看似沉睡,实际上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可以感觉的到沐辰在为我的腿上药,叶式也在检查我的身体,只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她她好像记起来了。”
“嗯?记起来了?当年考虑到她的情况,你答应过那个杨什么的,不会强迫她记起你的,所以你才看着姓杨的演了场离别戏糊弄了她这么多年,现在,难道这么容易就记起来了,还真是出人意料?”
“那现在她犯病的机率大吗?。”
“那等她醒来我再观察看看,这是精神上的问题,如果太着急,会适得其反的。”
精神上的问题?
我只知道我的记忆不完整,精神上又是怎么回事?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那个小女孩。
其实我不过是想起一些画面,不足以拼凑起大部分的记忆,不过,全是沐辰的样子,表情、神态、动作似乎在眼前,还有一些画面。
我去拉沐辰的衣角,对他甜甜的一笑
我看见他从树上跳进客厅,对着我用食指竖放在嘴上,示意我不要开口说话
还有他抱着我,哄我睡觉,跟我说晚安
先是让我难以置信,接着脸就渐渐红了,总是有几句不知何时听过的诗词在脑海里特别清晰:
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醒来后的几天,我都不敢面对沐辰,从别人口里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是一回事,自己想起来一些又是另一回事,自己没想起什么的时候,还会把沐姨的话当笑话,把二哥的话当南柯一梦,但是当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却是慌乱不知所措。
因为养病的缘故,沐姨一直把我留在沐宅休养。
每次他回到沐宅,我就心虚地说我累了,想去睡会儿,然后低眉顺眼地回到房间呆坐着。
每次晚上他经过我房门的时候,我都会马上闭上眼睛,生怕他敲门进来看我。
后来一连几天他都很晚回来,沐姨说是公司太忙了,旺季的时候难免加班,所以他总是接近十二点才会进大门。
不知道我是怎么失眠的,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反正每次要听见从我房门走过的脚步声,我才能安然入睡。
直到式说我顺利过了休养期,可以正常生活,而我跟沐姨提出回秦示儿家住的第二天晚上。
他依旧很晚回来,只是他的步子不再是停顿一下就离开,而是一直停在了我门前,没了动静,我感觉到我那颗沉寂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强烈跳动着。
他没有敲门,而是轻轻地扭开了门锁,轻手轻脚地度步到我床前,自然而然地在床边坐下,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动作似的,借着月光看着我,看的我耳朵都火辣辣的,却还要继续装睡。
他会怎么做?
直接拆穿我,把我叫醒?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俯身吻上了我的额头,我可以感觉的到我吓的脸都红透了,他以前顶多抱过我而已,现在却直接亲吻
我思绪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他就立起了身体,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眼神看着我的,但是我知道他是看着我的,看的我浑身上下都怪怪的,什么感官都一瞬间罢了工,唯独听觉还是可以用的,他说:“以后,不要躲着我,让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好吗?”
我浑身一颤。
他在请求吗?
他害怕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他在意我的存在吗?
当我决定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时候,环顾四周,只有空荡荡的屋子和墙壁上幽暗的灯光,以及晚风呼啸的沙沙落叶声。
第二天,我起床起的很晚,不知到底是因为莫名奇妙的失眠,还是因为顺着不听话的诡异心思拖延时间。
周管家依旧规规矩矩地给我端上早餐,沐姨也在餐桌上坐着看报纸,见我下来了,搁下手中的报纸说:“我记得你喜欢吃七成熟的煎蛋,特地吩咐做了,说起来,槿儿从小就不喜欢吃鸡蛋,想尽办法也没用。”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又继续拿起报纸自顾自地看起来。
听见她提起沐槿,心里一阵难受,沐姨没有的女儿陪在身边,现在连我也毫不犹豫地要搬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辞行。
“你看辰儿,整天忙事业,一大早就走了,你也要走了,以后连陪我吃饭都没个贴心的人了。”沐姨把一杯周管家拿上来的刚热好的牛奶推到我面前,说:“来,芷儿,喝点热牛奶,女孩子还是要在饮食上保养自己,搬出去住了之后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槿儿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怎么照顾好自己,你可不要让沐姨再担心了,知道吗?”
我的眼泪顿时开始在眼眶打转,蓄成豆大的晶莹泪珠瞬间滑落脸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沐沐姨,我”
“好孩子,我也就抱怨几句,怎么就哭了,快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以后多回来看看我就是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个母亲般的温暖,那种在我童年里缺失的温暖,遗失的美好和欠缺的感情。
而沐姨,全都给了我。
秦示儿十点多就来接我了,连带琳儿也来帮我搬行李,琳儿当时就眼红红的,我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她抬头看了看我,亦如当年她给我指错了路后用拙劣的普通话道歉时一样,释然一笑,随后说:“看来我以后得带只爱犬逛街,免得被我这路痴的坏毛病给害的老命不保。”
后来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依稀还记得,秦示儿当时还啐了我一口:“那你的狗怕也就成了短命相了。”
我要开始保持复健的生活,因为叶式是再三强调了复健的重要性,阿龙都来恐吓我说,我不按叶式说的做他就要有让我自生自灭的准备了,免得砸了他的金字招牌,所以沐姨特地让人从国外订购了一大批东西,吃的营养品,锻炼的器具都准备的妥妥当当,还添置了不少其他日常用品,所以我的身家骤然飙升,秦示儿看见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都抱怨地说请家政公司都不知道要搬到猴年马月去才般的完,就连琳儿看到那一大堆东西都囧了,她要是把那些个东西搬走了,那她的小命也就差不多了。
周管家敲了敲房门,随后进来说:“少爷安排的人来搬东西了,请问,小姐现在方便让他们进来搬东西吗?”
沐辰安排的人?
他居然连这些都打点好了。
但是就是不再想见到我了?还是不想跟我当面道别?
我傻愣愣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其他都交给了周管家。
秦示儿最先走出房间,走过我面前的时候还扔了句:“傻了吧唧的,还不快点出去。”
我这才带着琳儿跟着她去客厅等着。
就在准备跟琳儿她们出门的时候,周管家赶了出来,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很大的首饰盒,看起来像是项链,周管家说:“这是少爷说送给小姐的,请小姐务必收下,但是请不要现在打开。”
我犹犹豫豫地没敢伸手,琳儿和秦示儿却一个个推她掐她,眼睛都不知道在那个盒子上绕了多少回了,怕是我不收下,回头她们就得把我刨皮拆骨,五马分尸了不可。
回到秦示儿的家里,一切如云淡风轻般逝水无痕。
我没有去出版社或是文学社,没有再见到过沐辰。
沐辰没有打过电话,我也没有。
似乎两个人的生活回归了正常的轨道,亦如平行线一般。
迷迷糊糊地过了大半个月,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是我自己傻愣愣地打了电话过去,终究我不够淡定、淡然、淡漠。
“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那个,沐姨,她身体还好吗?”
“嗯。”
“哦。”
“我要去开会了。”
“哦,那我就先挂了。”
就是这样短到可以用手指头数清的对白,把我们的关系打入了冷宫,在零摄氏度一下的温度冰存。
作者有话要说: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一)
现在,我对苏幽芷、苏风信子这对姐妹彻底是摸不着头脑了。从高中开始这两人就是出了名的奇葩:一个是标准的两面三刀,老师面前乖乖女,屌丝梦中纯女神,女生堆里好脾气,在我面前就成了张扬跋扈、自以为是的嚣张嘴脸,另一个成天阴阳怪气的,我在她面前说个不停,她都可以表现地“我是浮云,就此飘过”,除了苏幽芷,怕是没人受得了她这古怪脾气,当时我还一度怀疑她以后会精神崩溃,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这么不搭调的两人的感情竟是没得说,这也就缔造了一段高中校园人口相传的关于两个奇葩间的诡异事件——八成两人是蕾丝级别的人物。可恨的是,我不过是往里面小小的添了点油加了点醋就遭到了灭顶之灾,我是本着誓死保卫名节的决心果断拒绝了苏幽芷的无理要求,结果还硬被她拉着手在校园晃悠了两天,不然她就要我去教舞蹈社新进的菜鸟,结果的结果就是我可怜的节操碎了一地。
最近,我时常会遇见苏风信子,每次都会寒暄几句,看不出来她居然这么擅长交际,既然她要摆出一副既亲近又客气的样子,我也不能让她小觑了去,时常都拣点苏幽芷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与她听,无伤大雅。
有一次跟她喝了咖啡出来,我随口说了一句:“信子,下次约了苏幽芷再一起聚聚吧。”
“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更何况她现在才进入事业期,比我们都忙呢,还是不要去耽误人家时间了。”
她怎么知道苏幽芷当上了苍穹文学社的作者,开始忙碌写作的事情了?
我听出了点端倪,回去告诉了苏幽芷,但是她只说了句:“她说的也是。”
在那之后,苏幽芷是丝毫不再提起她,即使我无意间谈到她最近的情况,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还有沐辰和苏幽芷,这两人也是让人琢磨不透。要说吧,起先两人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着都是沐家跑不掉的媳妇儿,这怎么莫名其妙就演变成了冷战了呢?我跟阿龙还提起了两次,结果阿龙就跟我说:“不要管他们,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磨合,好接受对方,到时候你可能还没法儿接受他们突飞猛进的感情发展呢。”
阿龙都这么说了,我在家也就不对他俩的事儿跟苏幽芷打太极了,随他们“自由发展”去了。
而我,本来就不适合在事业上奔波劳累,那样子会老的很快的,再说了,一大家子的人都在救人命挣大钱,难道我还怕自己会饿死街头?我干嘛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啊?
最近我都没有接什么通告,我这人实际上有些厌烦拍电视剧了,因为有点舞蹈功底,再加上家里人也想我干点事,就托了舅舅一定要安排几个跟舞蹈有关的角色让我出演,一大家子都算计到我头上了,舅舅也真是的,都安排些有难度大的戏的人物给我,要么就是骑马射箭,要么就是上次那种车祸,现在我不拍不演了,父亲还给我脸色看,骂了我一顿,我当着全家又哭又闹:“爸,我是学芭蕾的,不是当演员的,你欺负我没妈帮忙,动不动就骂我打我,妈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不管了啊”
就这样,家里人没人吭声了,我的耳根也清净了。
我其实爱好很广泛,但是钟爱最久的就只有芭蕾舞了,但是现在,苏幽芷任凭我怎么说都不跳,我还示意她可以用我的练舞房,然后自己想去偷偷看看她有什么特殊的秘诀,结果也没看见她进去过一次。
一天晚上,我起来喝水,我本来一直都没有半夜起来喝水的习惯,只是今天晚上吃了火锅,那个味道一直滞留在肠胃之间,难免让人口干舌燥。
我意外地听见练舞房的声音,我顿时明白了,傻笑了一番,悄悄地走进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拉开一点点缝隙,往里面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人,我索性胆子再大点儿,直接把脑袋都伸了进去,这才看见苏幽芷坐在地上,两只手在揉着腿脚。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啊?她这都跳完了,我还看什么啊?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苏幽芷看见我问。
“我、我起来、喝水,你不是也没睡吗?”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我再也没有子啊练舞房找到过苏幽芷的身影,为此,我还苦恼了好一阵儿呢。
一日,王琳儿跑到家里来,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苏幽芷说王琳儿一激动就会满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说得她自己都有时候思维乱套,消停了一会儿后,王琳儿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个遍,然后一直盯着我,苏幽芷见这情况不对劲,拉着琳儿说:“没关系的。”然后偏过头对我说:“秦示儿,看你这样子还真是没多大信誉度,我们在商量着去看她们学校的艺术节,我没门票,想偷溜进去,连琳儿都怕你是大嘴巴。”
“不就是几张门票嘛,至于吗?我跑一趟拿回来不就得了。”我本就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舞蹈演员,而且还是王琳儿学校的师姐,想去弄几张门票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后面我才知道,苏幽芷这个死丫头就等着我这句话,故意挖坑让我跳的,那叫人一个火大啊,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
十二月九日,艺术节。
一个大学的艺术节还是有一定规模的,王琳儿拉着苏幽芷一进来就四处去逛逛了,我要先去见一下校长,因为经纪人擅自做主替我答应了邀请,要在歌剧院表演,让我不好意思再推拒,跟她俩说好一会儿去歌剧院门口碰面。
我把事情解决后,就径直往歌剧院方向去了,心想着怪不得要门票了,这个艺术学校也就是我的母校的名声还是不错了,现在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要是对外免费开放,那进来的人还不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啊,可怜我一大早化的妆,都成残妆了,一会儿等化妆师来得好好化化妆,我正在这想着要不然先去找王琳儿,借化妆师先用用的时候,就瞥见人群中的王琳儿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神色慌慌张张的,我在人群里向她招手,她也没看到我,等我跑进人群里面找她的时候,又不见人影了,真是邪门了,我甚至是怀疑我眼花了。
我心里一直揣着这事儿,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歌剧院附近,大老远就看见苏幽芷,不过她身边还站着一男人,难道是老相好的?我好奇心又来了,想着抓着个猫腻以后就不怕没话数落这死丫头了,我慢慢走近,躲在大石柱后面听着他们说话。
我看着那男的一脸讨好到欠扁的样子,就为苏幽芷惋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骨气的玩意啊?
“幽芷,干嘛火气这么大啊?生气会变丑的,你师母可是教导了的,生气之前先缓三十秒,再说了,我也是考虑到你的终身幸福,难道你真打算嫁给我?”那男人偷看着苏幽芷的脸色,又继续说,“这是不可能的不是,所以”
“谁说的,我要结,你不知道我暗恋你很久了吗?”我瞧见苏幽芷那霸气十足的样儿,顿时觉得这年头女追男个个都是传奇人物,更不要说是大庭广众之下放下逆天的告白豪言,这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人。
我瞧见那男人着实给她惊蒙了。
刹那间我也瞧见不知道哪蹦出来的沐辰沐大社长脸都黑了。
这沐辰的事我还是有所见闻的,这下看来戏码给搞混了,我这个旁观的也按捺不住了,趁早给打个帮腔,不然沐辰脾气一上来把人给我领走了,我到哪再去找个室友打扫做饭,更何况阿龙也在那儿站着呢,我装作刚到这里的样子说:“诶,怎么沐大社长和阿龙也来看表演吗?我还说着怎么感觉这边热闹起来了呢。”说着我还朝苏幽芷抛了一媚眼,心里眼里都藏不住的落井下石的意味,陈镜龙也一个劲地朝苏幽芷那边使眼色,她低着头,可是真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我转过来挽起苏幽芷的手说:“我先暂借她去后台帮点忙,你们三位就随意吧。”
苏幽芷可不是那种给了台阶不知道下的人,这还不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劲的拉着我跑,标准的落荒而逃,跑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没摔死也得喘出个哮喘,我连忙甩开了她的手,抚了抚胸口,低着头弯着腰顺着气说:“赶着投胎啊,早就看不见人了。”
她没吱声,我抬头看着她脸色也不好,但是又不像是因为刚才那点小插曲,我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冷不丁的冒了句话:“我还没灵魂升天呢。”
“哎,说说,刚才那人是谁啊?”
“怎么?看上人家了?那好办,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把人叫过来。”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的未婚夫我可不敢抢,怕你打我。”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再说了,你想他了,给他打电话不要拿我当借口啊。”
我酸她酸的正起劲的时候,只见她柳眉一挑说:“你这话该当着沐辰的面说说。”
她算是把我噎着了,在沐辰面前说这话,就俩儿字——找死。
不一会儿,那男人还真赶来了,面带桃花得笑的屁颠屁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