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无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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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一个月,她的阅读速度就提高了不少,就连背诵古文言篇章都没有起先那么困难了,像是洛神赋,她一个半小时就能够背下来,长恨歌也就四十分钟。
她想她对文学的兴趣就是从那个时候萌发的,她喜欢上了看书,遇上她喜欢的书可以反复读上好几遍,直到烂熟于心、随手拈来才罢休,遇上她不喜欢的书,她也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然后大批特批一顿心里才舒坦,同时也锻炼了阅读速度。
几年之后她回想起来,也许正是这个改变才让她的路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走上未知的荆棘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一)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波折是发生在上海,也是在那座城市,让我记起,我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这副生不如死的摸样。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空屋子里待了两天,我一直在想,在问自己,我把自己放逐到这里,然后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个样子,是想要自我了结吗?
我得到的结果是:不。
因为现在就算我有心,也无能为力,我的腰部以下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前几天的酥麻感也不见了。
但是难得我的胃部还有饥饿感,它在向我抱怨了,那种强烈的空乏感觉让我想起来那趟上海之行。
2011年炎热的夏季,我记得那一年天气特别的不好,暑热持续了好长时间,我本无意出门,却还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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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两年多年后的苏幽芷再度踏上上海的土地,并没有一丝的熟悉感,反而无奈得感叹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接近三年的岁月并不多,可或多或少改变了她,她随意地扎着马尾,黑色的橡筋,没有一点花俏的装饰,简单的衣着:牛仔裤加上白T恤——怎么看都是一个打工妹。
同行的王琳儿则是不同:齐腰的长发整齐而柔顺,夹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在耳侧,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可爱调皮的大小姐模样。
“苏姐姐,好累啊,休息会儿在走吧。”王琳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把行李放在地上,自己舒舒服服坐上去,双手不轻不重地捶着小腿,毕竟都走了四个多小时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象征她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苏幽芷见她一副累的半死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说:“你也太没耐力了,我长短腿都没什么问题,你倒是先趴下了。”她坚持了几年的复健治疗还是有一些效果的,偶尔还会偷偷地试着踮起脚尖,疼痛感也不似以前强烈了,托训练的福,现在身体底子是好了不少,忍耐力也有所提高。
平时王琳儿为了练习汉语,跟苏幽芷交谈都是用的中文,她一听到这话就埋怨起来,西班牙语脱口而出:“我就是怀疑苏姐姐你那腿上的毛病是蒙我的,就是不想跳《天鹅之死》给我看的借口。”
王琳儿也是学舞蹈的,无意间看到苏幽芷当年在学校表演《天鹅之死》的视频,惊叹的不得了,毕竟苏幽芷这支舞跳的太震撼人心了,王琳儿还硬是复制了视频,一板一眼地说要随身携带。其实,王琳儿并不知道,苏幽芷当年就是凭借这支舞直接当上了舞蹈社的社长,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以前都得通过一场场比拼,过五关斩六将的。
但对于苏幽芷来说,只是些不想提起的往事了。
正当苏幽芷拿坐着不肯走的王琳儿没办法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一阵呼喊声,王琳儿跳起来就直奔了过去,看的苏幽芷一阵狂汗:不是没力气了吗?结果跑的比兔子还快。
随后,王琳儿带着她口里叫着的“阿龙哥”跟苏幽芷打了招呼,说他会带她们去她堂姐家,也好有个落脚处。
一路上前座的两人有说有笑,倒是独自坐在后座的苏幽芷觉得清净了许多,看着窗外的桥下的船只,远处高楼围成的城市,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要下雨了,路人都急忙回家挡风避雨,而她,只是这座美丽而陌生城市的一个过客,来去匆匆,不会留下什么,带走的也只是几张照片。
陈镜龙送她们与琳儿堂姐王韵会合后,以佳人有约为由,早早离开了,王韵也是习惯了阿龙轻佻的样子,一笑置之。
她俩就顺理成章地在王韵家住下了,王韵也是个有心人,事事为王琳儿安排之外,对苏幽芷也是照顾周到,,王韵家只有王韵一个人,说是长辈们不喜欢想上海这样喧闹的城市,回了乡下老家,要守着他们的土地。
晚上,因为认床而睡不着的俩人挤到一张床上聊起天来,苏幽芷一来到上海,情绪就不受控制地多愁善感起来:“琳儿,人的生命明明那么短暂,为什么我却感觉那么漫长呢?”
王琳儿倒是诧异地盯着苏幽芷看,一脸疑惑。
苏幽芷马上反应过来,这丫头对太感性化的话不怎么能理解,连忙换了个话题,说:“琳儿想在上海呆多久呢?你本来不用跟我一起出来的。”
“我也是想来看看哥哥们了,陪苏姐姐玩一段时间就回去,几个月左右吧。”王琳儿随口说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看看这样可不可以达到催眠效果。
“那好,我尽快把宫承一那个混小子找到,我敢打包票他会来上海大学听心理座谈会,我们得抓紧时间,不能让他给溜了。”苏幽芷一边说着一边眼冒火光。
王琳儿心里想着:承一哥哥,你惨了,苏姐姐生气了,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二)
七月
苏幽芷在王韵家呆了一个多星期了,不为别的,就为师母一句“你去韵儿工作的苍穹文学出版社历练历练吧”给郁闷的,天知道她有多抓狂,师母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说话都是柔里带蜜,也正是这种好脾气让人没法否决她的提议。
过了两天,王韵一通紧急电话说是重要文件忘了拿,碰巧琳儿又出去了,苏幽芷只好连忙送了过去,去了之后才知道,王韵是给出版社社长当秘书,正好赶上出版社高峰时期,整个出版社忙的不可开交,王韵也分身乏术,只能让她自己去休息室休息一会。
苏幽芷是个闲不住的人,想四处闲逛看看,瞧见这么多人忙着,怕给人添乱,自己就乖乖地躲远点。
她的余光瞟到了一间房间的房门设计:木质的刻画,藏青的底色有些偏纯黑,但是隔远了看,门的构造又和其他的防盗门相差无几,反倒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外面忙,这儿却安静,她心想这里可能就是休息室,推开了门,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一名年龄二十左右的男子在办公椅上小憩。
她正觉着奇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拉了出来,一抬头看见是陈镜龙,她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他冷漠的眼神,用严肃的口气说:“苏小姐,请回吧,不送。”
苏幽芷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正想解释:“陈先生,我刚才”
“请回。”陈镜龙似乎并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苏幽芷火气不打一处来,且不说有过一面之缘,就算是没见过的人,说话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她恼怒地说:“陈先生想必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无礼的行为吗?我不过是走错了地方,又不是杀了人放了火,我并没有打算久留,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不过我还是得礼貌性地说一句,告辞。”
苏幽芷转身就走了,并没有看到陈镜龙楞在原地的样子。
下午,王琳儿一回来就兴冲冲地跑到苏幽芷面前:“苏姐姐,准备明天去面试吧,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给你,我把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面试啊?”苏幽芷还气鼓鼓的,没什么心情理会她。
“姨说沐辰哥哥那边已经说好了,你只要过了面试就行了。”
这是苏幽芷第一次听到沐辰的名字,很是好奇这位社长是什么藏龙卧虎之辈。
第二天,苏幽芷没什么准备地出现在出版社,一见到陈镜龙也在三审之列,便心虚了,少了些底气,她小心地瞄了一眼陈镜龙,他似乎在笑,笑里藏刀,心想八成没戏了,但是想到师父说过不争馒头争口气,就这样打了退堂鼓,自己还有何颜面回乡见江东父老,她立马挺直了腰杆,等着对方出招,她见招拆招。
陈镜龙见这小妮子这般姿态,虽然接到指令试探一下即可,但他也着实想为难她一下:“请问苏小姐毕业于哪所高校?”
“我并未上过大学。”苏幽芷说的理直气壮。
“哦?那么,苏小姐凭什么认为我们出版社在那么多高材生中会选择你呢?”
苏幽芷明白这是提问的常见伎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不过是玩心理战,考验一下面试者的心理素质和自信心而已,她知道这问题的用意,自然从容自若的回答:“自信和实力。”
陈镜龙觉得她的回答平淡无奇,想着空降下来的她看来不久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一旁的评审杨欣凭女人的直觉总觉得这个女孩子没那么简单,便插上一句:“但是很多应聘者都具备这些。”
“那关键还得看陈先生的心胸和气量了。”
苏幽芷这一胡扯倒让陈镜龙措手不及,但还是强装镇静说:“那你说说看,关我什么事?”陈镜龙心里发毛想着:你的工作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陈先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跟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自然不同,我知道开罪了陈先生,本不该来应聘,但眼下工作难找,我一是承了别人的情,不来面试就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二来是想着这也是个提高我文化的地方,所以就壮着胆子来了,如果落选了,也只能怪我自己遇人不淑,自认倒霉了。”苏幽芷这话气的陈镜龙脸一会青一会白,她如果落选,那陈镜龙就会被扣上公报私仇的“罪名”,那心胸就跟女人的小肚鸡肠有一拼了,更不要说什么受过高等教育的话了。
苏幽芷看达到自己要的效果,立马转移了视线,目光落在另外两位招聘人身上:“不知两位对我这招‘以退为进’可否满意?”
这本就想看好戏的修和杨欣还是第一次看到阿龙被人整,幸亏定力还行,不然就得笑场了,也因此他俩有点看好这胆识非凡的女孩子。杨欣最为理智,后面可还有人等着面试呢,清了清嗓子便说:“苏小姐,请先回去等通知。”
苏幽芷走出门时,瞥见杨欣笑着推了陈镜龙一下说:“吃哑巴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三)
八月
一丝丝和煦的光线照进刚打开的窗子,城市的喧嚣还沉睡在宁静的夜里。
苏幽芷第一天上班,心情平静的跟撒哈拉大沙漠一样是唬人的,激动的跟滚滚长江似的也是骗人的,没多大感觉,但又不是没感觉。
她看了看手表,还差十分钟公车才来,她信步向站牌走去,余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汽车,窗子关的严严实实的停在路边,她对车子不怎么了解,但看着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宠骑。
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左看看右望望,确定没人后,看着车窗反射的自己,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配上了一个自信无比的微笑。
可不曾想本以为没人的车的车窗摇了下来,车里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正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未细看,她就刷地一下红了脸,埋头急忙跑开,窘迫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就冲上刚来刚到站的公车,就近坐在了靠车窗的位置。
双手摸了摸绯红的脸颊,又扭头看了看车窗里脸红的自己,心里还在嘀咕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下丢脸丢到家了,巧不巧就刚好看到刚才的汽车跟公交车并排停在斑马线前,刚才消退下来的温度陡然上升,她连忙理了理刘海,将头埋的更低,生怕给人认了出来。
想起宫承一学心理学的时候,看见她没事总喜欢看着反光的东西发呆,他问:“镜子里有什么吗?”
“有改变着的我。”
“原来是水仙花情结啊。”宫承一话音一落,马上就被苏幽芷一白眼瞪的什么话都给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这么多年来,习惯了,也改不了了。
苏幽芷回过神来的时候,车都不知道开了多久了,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个严肃而严重的问题——她上错车了。
“师傅,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她在公车里着急的模样让黑色汽车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二哥,我第一次见她今天这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苏幽芷百转千回历经劫难回到出版社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四十十,迟到了十分钟,眼睛快速扫了一下陌生同事的表情,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嘴巴微翘、眼睛斜上瞟、爱答不理的样子是轻视、蔑视和不屑的完美体现。苏幽芷想:看来这日子是有点味道了。
“哎呦,这不是苏小姐吗?墙上的标准北京时间告诉我,您老人家迟到了。”
苏幽芷不看也知道是陈镜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来她也真的觉得陈镜龙这人不可不谓一奇葩:平时行为从没正经过,工作的时候又从没不正经过。
“陈副编不会还记着上次的事,蹲着点儿来抓我的小辫子吧?”
“哪能呢?我还得感谢您把我斤斤计较的光荣形象发扬光大呢。”陈镜龙这话可是酸人酸到家了,苏幽芷听了小声嘀咕着:“这么记仇,看来今年我是犯小人啊。”
“说什么呢?”陈镜龙没听见她说话,直觉告诉他肯定损的彻底。
“没什么。说你记忆力很强。”苏幽芷可不想再去找刺激,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没准他心情好了,就不找她茬了。说话这会儿,苏幽芷就错开陈镜龙的身体绕道走到自己办公桌前了,看见一盒牛奶和几种口味不同的小面包,便抬头看向还没走远的陈镜龙,他会意的点点头,她心里一阵暖意,师母曾经说她既奢侈又易于满足,师父却是极不喜欢她这一点,说是最容易被坏小子们给骗走,他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啊,为此还特地给她洗脑了几个星期,现在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喽。
“阿龙。”她叫住了陈镜龙,第一次用这个不客套的称呼叫他,看似随意地抬了抬手中的面包说:“谢了。”
苏幽芷上了几天班,就一个字形容——闲,根本没有过初次来这里的混乱情况,初来乍到的她也不好多问,只是每天影印点资料、泡点咖啡、看点杂志的日子实在闷得很,但是她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首先,出版社的社长可是没露过脸,在一般的出版社这可是不正常的情况,而且阿龙这个结过梁子的副主编也没了踪影,但所有人出了奇的默契,缄口不提,看来这是不成文的老规矩了,白白辜负她对英雄豪杰的一片丹心,想来这位社长大人也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物。
其次,喜静的她自然也潜意识地注意到一些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比如说修,听说修是从美国深造回来的摄影师,外景拍摄和插图设计都是由他负责,就连新书的封面和插图设计都是由他一锤定音的,但是却不是美术编辑部的部长,这着实让人疑惑。
社里的员工简历写着“摄影作品获奖无数”的字眼,暗地里听小编辑们八卦说是他现在的身价足够她慢慢散散地过一辈子,没人想得通这么一尊大佛这么会就在他们社安家落户了呢?在一旁听得起劲的她当时还脱口而出一句:“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句话还引起不小的蝴蝶效应,社里的女职员们有十几号人都以为修是千里迢迢奔自己来的,还有几个胆大的,时不时的给修倒个咖啡、抛个媚眼。后来,她一想到偷看到怒火要从冰块脸中破冰而出的修的样子就笑到不行,也正是这样,她潜意识里就觉得修没给过她好脸色,她思来想去,下定决心要管好自己这张嘴,要么就不说,要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树敌太多害死自己确实不划算。
杨欣还笑着打趣她说:“拜你所赐,这下美术编辑部的人都得沉沦冰窖一段日子喽。”杨欣也是摄影编辑,北京传媒大学的高材生,跟修是三年多的老搭档了,工作默契不用多说,就是对方的脾性也是摸得七八分了。自面试后,她跟苏幽芷也谈得投机,乐于讲一些社里的事情,还有一些工作要注意的细节,刚接触到修的时候她还提醒道:“这可是个艺术家的主儿,跟社长是同姓,但是认识的人只叫修,从不加姓氏的,你可别叫错了。”
“有你开解我自然是了解加理解。”附和着说了之后,又嘟哝起来:“这都是些不成文的怪癖规矩,他难道不觉得‘修’跟‘shoe’发音一样吗?”
听杨欣说,秦老师是资历深厚的老编辑,正因为德高望重,所以大家都恭恭敬敬以“老师”称呼,有人只要对准了他的喜好,他在很多方面都会对这个人提点指正,而且言中要害。不过,说起喜好,就属喜读文好文章为最,想来有不少人会去贿赂他,私藏必定不少。
她费了心力去琢磨这个出版社,也无非是师父“观事入微,必有所解;观人入微,必有所知。”的教导使然,养成了静观人事的习惯,但是她始终有些无法看清的疑惑。
思虑之中被安乔拍了她一下肩膀的动作给吓到,连忙起身,却不料被自己桌上的咖啡泼了一身,安乔倒被她的反应给弄慌乱了,连忙拿抽纸擦着她身上的污渍,一脸的抱歉。
苏幽芷看向她淡淡一笑,示意她没事,她还在纳闷,一向谨言慎行的安乔怎么兴奋到跟自己开起玩笑来了,安乔站直身体对着她说:“孟轩说三天后社长会亲自见我们三人,让我们做好准备,这也够折腾人的,什么都不说,也没人理会咱们,就这样没名没分的在社里呆上十几天,心里也够郁闷烦躁的。”
“这话怎么说的像是谁家争名分的小妾,酸~死人啊!”
安乔、孟轩和她是招聘最后留下来的三人,想必这次是要跟新人谈谈试用期和薪水以及正式签约的一些问题。
了然于心后她也思量了不少:三天后刚好是两个星期,社长把他们几个丢在一边看似不闻不问,实是在考验他们的耐心,自己本没有多在意这份工作,自然是有闲心去打量其他人的八卦寻点乐子,但是其他进社的人可是奔着饭碗来的,烦躁不安怕是今天才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