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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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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桑七日前睡下的。次日欲喂她食水,不想法子用尽,她已滴水不进了;第三日气息便开始变弱……直至今日,已只见微薄脉象……”幂王妃收拢手,回答道。

“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大夫……束手无策。”

苏黎心再一次沉了下去。自己火也发了东西能摔的也摔了,可是语桑竟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七日!一别于往日单纯的嗜睡,她这样不进食水,哪还撑得了几个时辰!气过了,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突然记起了当日在书房,大夫对自己所讲的那几句话了。

苏黎猛地一顿身:“二嫂,烦您派人将先生接进府……”

孱弱诱饵

书房内,苏黎端坐在案前,盯着书案上的两幅画卷已足足有一个钟头。

手轻轻扶过画纸上语桑如玉的面庞……苏黎苦笑了笑:难怪桑儿会嘲笑自己!他是真没有萧画师那般的画功。他躲在蕉叶旁偷偷观察她,瞧着她击掌将鱼儿引过来,他看她将糕点屑洒进池中……俏皮而灵气。语桑才十八岁啊!这叫苏黎怎么忍心照实画她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

他工笔细描,又忍不住往面容上多添了几抹玫红……可是如今瞧着自己笔下的画,越看越不像,觉得确实画蛇添足了,这根本不是语桑。他的语桑,就算再苍白瘦弱,也是自己活色生香的妻子!如今她面红玉润,可她却不愿醒过来了……

苏黎痛苦地闭上眼。回忆着与语桑的点点滴滴……她嫁过来,他接近她了解她,她逃走了,自己花了两年工夫才真正拥有她,可是这幸福来得太艰辛又太短暂,如今苏黎怎愿轻易放手!

“……王爷!”侍女在门外徘徊了好{炫&书&网久,不知这时候打搅到书房的苏黎,会不会又惹火烧身。可大夫已经候了多时了,怕误了正事,忐忑着还是将脸往门边贴过去,开了口。声音细如蚊蚋,叫了好几声,房中的苏黎才愿从书案上抬起头。

经得苏黎允许,丫鬟小心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将大夫引了进去。

“王妃究竟是何状况?”苏黎忽的腾身,开门见山。想着病榻上的语桑……留给他周旋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大夫沉默了一会,还是照实开口:“如今看来,王妃所剩之日已不多。”

“还剩多久?”

“……随时。”大夫回答:“王妃未进食物,已经有七日了……”

“可还有生还希望?”苏黎眼神恍惚,觉得自己这话累赘多余,缓过神却又接着强调:“先生只需告诉我是否有生还的可能,不管希望有多大,我只想知晓是否有这可能性!”

大夫感到为难。想想还是说出了口:“老朽曾对王爷提起过的:王妃的病已难以治愈,老朽已经骗过王妃将点滴事实告知王爷了……如若王爷没能找到老朽提及的涸莲,只能说……只待油尽灯枯了。”

病床上的语桑还不知,自己本想托大夫隐瞒病情,却不料最终还是被苏黎他们蒙在鼓里。

涸莲,涸莲!金孟尔能够找到涸莲可是金孟尔已经死在了自己属下的刀剑之下;无忧无影去西伶找涸莲,仍是无功而返;而李君蒙……在捣进西伶宫帐时,早已不见其踪影……语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哪还来得及!

“可有使之进食的法子?”苏黎想如若还能进点食水,说不定有希望拖到无忧无影再次从西伶返身,一并将李君蒙带回来……将他找回来……请回来。苏黎已经穷途末路病急乱投医了。他根本不能保证能否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得到李君蒙,即便找到了,可李君蒙不是金爷不是神医,亦不能保证他能够救醒语桑……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将最大的这支赌注,压到了自己的情敌身上。

……

屋内,婢女打了热水,小心地解开语桑衣裳要为她擦拭身子,每日都不敢懈怠。

两个丫头都没有注意到进门的苏黎。

靴子蹭上桌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丫鬟循声转过头,见着来人慌忙退到一边,一个个仍是对苏黎上午的发狂心有余悸。若不是幂王妃吩咐每日都得为语桑换洗,谁也没胆去碰黎王爷的人。

苏黎往床沿上坐了下来,亲力亲为,松开了语桑的前襟,褪下衣裳,便接过丫鬟手中冒着热气的帕子,仔细擦拭起来。

手一路轻拭,热帕子换了又换,苏黎的心却渐渐凉了起来:这具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每个夜晚因为畏寒而蜷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如今却怎么暖也暖不热了。

苏黎抓过一旁的薄毯裹住语桑一把抱起,径直朝内室走去:“放热水!”

抱着语桑坐在池中,周边水雾缭绕。也只有被这暖热的水浸泡着,语桑身上才稍稍提高了些许温度。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可是……一探手,鼻息依旧微弱。

这样还是不行!苏黎将语桑扶起来打坐在池中,撑过她的背便开始运气。是不是这浴房水汽太浓,她呼吸不畅?或许疏通了气脉,呼吸便能顺畅点了。

热水在池眼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即便是打坐了半个时辰,水依旧未凉半分。苏黎手一撤,语桑就软倒在怀中。不知是否又是自己的错觉,苏黎总觉得语桑微弱却暖热的鼻息打在了自己脸上。苏黎心中一喜,忙将语桑抱上来放在了事先备好的竹榻上,用毛巾细细擦干了身子,便迅速替她穿上衣裳,就怕好不容易暖热的身子又凉下去了。

外间的丫鬟瞧见王爷抱着王妃出来了,慌忙将叠得齐整的被褥打散,苏黎小心地将语桑放上软榻,拢好被子:“都下去吧!端点温水和热粥进来。”

丫鬟得令,皆松了口气,送进食盘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褪了妆后的语桑,整张脸白得吓人,嘴唇干燥。苏黎强忍住悲戚,小心地将语桑托起靠在自己胸前,又端过床头的瓷碗,夹起碗中重重的棉花球,打开语桑牙关塞了进去。语桑太渴了,苏黎教她如何吞咽,他尽量直起身子就怕她呛到……棉花团夹出来时,水已被吸得半干了。苏黎心口一松,不厌其烦重复着,喂了语桑喝下小半碗水,便又端起了那碗特意碾碎了的小米粥……

抱紧了怀里的人,搂着她淡淡的体温,才稍稍落下心来。

入夜。

苏黎仍是未合眼,偶尔看看窗外隐隐透进来的月光,不时低头瞧瞧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人儿……以前老是小猪似的乱拱乱动令人不得安生;而如今终于能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他却更不能入眠了。

苏黎圈紧了语桑,将她身子烘得暖暖的,便开口细细低语起来。

“这样太安静了,根本不像你!桑儿……你开口说说话,你要什么苏黎都满足你。再不醒来,我们就来不及赶上殿春园里最后一场繁华了……我们回家,我们围着篱笆再种上一圈雅蒜,这样冬天的园子也不会寂寞了……”

手轻轻滑过语桑的身子,柔软而饱胀的胸线,平坦的小腹……“你答应我的小番茄和小土豆呢?……那么信誓旦旦!如今怎又食言了!”

“桑儿,你不愿意我送你去西伶是吗?可事实是你一再逃跑!而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将你栓牢?”

语桑不回答,她也根本无法听到,就这样窝在苏黎怀里,像只倦倦的猫;幂王府大院内,月光倾洒下来,整个府邸静卧在月光下,沉谧而祥和;玉阳关高高的城墙也将这一地月光包拢住;事实上整个大煜国的子民,都在这柔情的月色下沉睡了。

而西伶边境,仍在踏着月色行进的两人,是无忧和无影。

无影还记得,当年随行主子返京时,在客栈内主上与李君蒙的那段对话。

“听说西伶大漠中长有一种极为耐旱的涸莲,具有非常神奇的药效……能疏通气血心脉,又可根治疑难杂症,甚至还能挽救弥留命人……是西伶人肆意夸大了事实,还是真有这种珍贵药材?”

“确是如四公子所说,我也曾听金爷提起过,这涸莲是长在大漠的最干旱处,只吸取日月光华,从不需雨露滋润。但是涸莲本身却莹润滋养,能够解干渴,使行走于大漠不幸脱水者挽回生命……”

诚然,如无影所想,苏黎就是记着了这段话了,才派无忧和无影出来找寻的,而两人没有随同军队回玉阳关,已经整整寻找了两个日夜,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接下来怎么办?”无影仰头灌下几口水,又将水囊朝无忧丢过去,开口问道。

无忧接过空中划过来的水囊,只垂在手中闷闷低语:“已经是第二趟了,不想还是一无所获!”心中愧疚更是不甘,咬开塞子便狼饮起来。

“可涸莲太珍贵,又是长在大漠最干旱处,岂是轻易能到手的!”

无忧和无影已在宫帐的废墟中找寻了好{炫&书&网久,依旧没能有半分收获。尔后又分别南北两向朝里行进,却也未找着李君蒙的行踪。

而如今两人相聚后,仍旧只是相互摇头。草草写好了书信,便将笼中的鸽子放飞了。

白日,苏黎又一次喂语桑服下汤水,逮住了在窗头扑腾着的白鸽。松开字条,是无影潦草的笔迹:“主上:已仔细找过西伶宫帐一带,并无所获;行至内陆断流处,未发现行踪。”

苏黎返回书房,执笔回信:“继续西进。”

次日信鸽又落到了窗前,将窗台上绣线菊打翻了。字条上写:“主上责罚,属下无能……是否继续西入。”

苏黎强压制住浮躁与不安,闭上了双眼:语桑依旧没能醒过来,而他这样强灌进去的食水,也不知能这般支撑几天。

苏黎颤抖着捏起笔,在窄窄的白卷上回道:“少夫人病危……”

翌日苏黎又回话:“语桑病危……”

又一次,苏黎回信:“想办法告知李君蒙:语桑病危……”

信鸽在手中被苏黎掐住了挣扎不脱。最后,还是恹恹地松了手……鸽子扑闪着翅膀便往西边高空逃去。

苏黎猛地踹开了卧房的门,蛮横地一把将语桑搂了过来。他霸道地贴上了那冰凉干裂的唇,一点点的舔舐滋润,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牙关,汲取她唇齿间的芬芳……他吻过她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每次苏黎这般吻着,这般啃噬着,总会引得怀里的身子一阵战栗。每次他扶稳了语桑微微颤抖的肩,动情地将这吻一点点地加深加重……苏黎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语桑的战栗激起的是一个男人强烈的征服欲与保护欲。

而如今,这软软的身子静卧在苏黎怀里,长长的睫毛被苏黎粗重的呼吸引得微微抖动……然而,仅此而已。

桑儿,你快醒来!你亲口告诉我,你只属于我!这一份孱弱也只归我一个人!

桑儿……你怪我吗?我挣扎了好{炫&书&网久,最终还是用你如今的羸弱做了诱饵,想要引来大漠里的苍鹰……我竟然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到他身上了!

语桑的唇瓣因得到滋润而变得绵软,苏黎只想狠狠地咬下去!他想撕咬她惩罚她,却又怕咬痛她……悲愤郁结于心,最后痛的是自己。

……

此次无忧的飞鸽,是在黑夜里赶回来的。落在屋檐上,掉下片片碎瓦,惊醒了榻上的苏黎。

再寻君蒙

苏黎起身,将窗户打开,鸽子便落入肩头。他忙将信取了下来,凑近了烛台。

这次换上了无忧工整的笔迹:“主上,吾等在北边草原地带发现了西伶王室宫服。而其余已追随西伶王朝西边大漠逃离了……沿路北上,是尚未被硝烟炮染的居民集聚带……”

苏黎阅过书信,不觉心中大喜:这次若是找着了人,桑儿或许有希望醒过来了!

而无忧和无影在漠北收到苏黎的回信后,却为难了。

信中主上命其两日内将人带回玉阳关……这怎么可能!从漠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需要整整两日行程!更何况如今仍未找着李君蒙的踪迹。无忧一介武夫,若是动武还来得直接,可带回去的要是活人不要死尸……无忧无影换上了西伶着装,徘徊在各个毡包前,挨家挨户地描述打听那对贵族夫妇的踪迹。可一天过去了,牧民皆是一脸木讷冷眼相待,两人没获得一丝有用消息。

无忧皱眉,总觉得事出怪异。

无忧向来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理智的分析能力而得苏黎重用,越是没能寻得李君蒙人影,他越认定李君蒙就在附近不远。并且他一定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迹并且故意躲开他们的。

夜幕渐渐将整个草原包拢覆盖下来。荒郊处点燃了废柴堆砌的火堆。无忧不时往火里添柴,无影已经躺在草地上睡下了。上半夜,归无忧值夜,下半夜无影醒来接班。无忧依旧是眉头紧锁,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主上还在等着他们回去复命。少夫人这次是真病重了,飞鸽带来的回信中,字里行间全是主上平日少见的焦虑。

无忧跟了苏黎已有十几年,头一次见着向来冷面的主子,也有这般至情至性的一面。若是能将涸莲带回去,救得少夫人一命……可是李君蒙他在哪?草原太广袤,大漠更渺远……除非李君蒙主动现身,否则一如他们亲自找涸莲,亦是海底捞针。

听着一旁无影的鼾声,无忧心中烦闷,踹了踹鼾声阵阵的无影,又扯了把身边的格桑花发泄般地撕碎了丢进火堆中。主上说要想办法原话告知李君蒙:语桑病危……鲜嫩的格桑花枝叶被扔进火中,眼看着细长的茎杆、小小的花盘在烈火中一点点被烧焦,空气中弥漫着的怪异味道诉讼着对辣手摧花的不满。

格桑梅朵……少夫人闺名叫语桑……

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将原本单独的思维连缀到一块,道路豁然开朗……无忧猛地从地上跃起,一把将酣睡的无影也扯了起来。若是这般盲目地找寻下去,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他们得换个方式,将主上交代的话,想办法转达给李君蒙!

……

次日清晨,无忧和无影已悄声退出了草原。有一早赶着羊群的牧民经过,看到那早已凉却的火堆废墟,环视四周只觉得诧异,忙赶回了毡帐。

“蒙图王爷,昨日那两位乔装的煜国人,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草原!可……可是……”

“可是什么?”李君蒙团坐在榻上,抬手挥退了夫腾儿递过来的马奶。

如无忧所想,李君蒙几天前便注意到了他们,也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可他想不明白苏黎派无忧和无影来找他,是何缘由。是要乘胜追击不留余孽?……那他更该领军西进才是!是因为要趁机了却他和苏黎之间的私仇旧恨?……他都已经赢得了语桑!

想到语桑,李君蒙的心就是一阵揪痛。瞧了瞧一旁的夫腾儿……夫腾儿谢绝了大妈过来帮忙,亲自片了羊肉放进盘中端过来……李君蒙不得不承认,夫腾儿是一个好妻子,她也够格当西伶端庄的王妃。

可有的心情也只有自己才能体味。当那个夜晚榻进铺上红毯的喜帐,瞧见的是夫腾儿俊俏却明显惴惴不安的脸时,李君蒙整个人都懵在了那儿。

“桑儿呢?”

夫腾儿喜袍及地,相比起西伶姑娘日常清爽的着装,确是多了几分新娘的妩媚与优雅。可是……李君蒙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语桑又一次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他盯着榻前的夫腾儿,只能说佩服她坦然面对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勇气……她竟又一次设计放走了他心爱的女人……素来温文尔雅的李君蒙,再也忍不住,挥手将毡帐内的瓶罐家具一一砸碎打破!他发了疯了,什么新婚!什么喜帐!他只想着要毁灭这一切!

榻前的夫腾儿依旧端坐着至始至终未开口说话。早在将语桑放走,踏出这一步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赌这一次了!哪怕蒙图最终将自己弃之如敝屣……

满地狼藉后,毡内迎来的是可怕的沉寂。夫腾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对上的是李君蒙猩红的双眼,饱含着模糊的痛楚与憎恨……李君蒙紧了紧喉头,突然饿虎般朝夫腾儿扑过去……

桑儿!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吗?你始终不愿为我敞开心扉,最终还是选择离去!……不要再让我遇见你,我怕当我再次见到你,忍不住要亲手将你毁灭!但愿你的苏黎,能给你所有……然而你放弃了天长地久执意要获取那短暂的幸福,那么笑到最后的还会是我,痛苦的只会是苏黎!

那位叫乌日的牧羊郎带着李君蒙他们走出了毡帐,直往草原上奔过去。十米开外,李君蒙突然站定。

昨日还是成片成片的格桑花绽放在七月的高原绿海中。这是草原上最平凡不过的花朵,它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而如今看到的却是被折断了枝干的残花铺满了地……随着太阳渐渐升高,只需一个中午,凛冽的阳光就会将这细小的花盘晒得枯萎……格桑梅朵,格桑花……李君蒙的心没来由地揪痛起来。

语桑还好吗?已经回京都苏府了吗……这草原上的七月随处可见的格桑花,随时看到,心中便随时会被挑起波澜……李君蒙内心纠结,他恨她,可是却发现自己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忘了她。他只盼着这格桑花满地的夏天赶快度过,花儿尽快凋零……而如今真见着了这被损毁的大片花海,李君蒙心里又空了。他早该随他的皇兄,逃到内陆大漠,远远地逃遁,将这满草原随地可见的思念远远抛开……他还留下来干嘛?心中还在执意着什么?

而无忧他们这又是什么意思?!李君蒙收拢心思,更觉得疑惑。放眼望去,火堆附近的格桑花全部被毁,而周边其他花草都好好的挺立着怒放着……李君蒙心一沉,忙俯下身,朝花丛中翻了起来:没有。接着上前几步,在这片残碎的花海中努力寻找着。众人不解,都只愣愣望着他没敢上前。李君蒙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眉头也越锁越紧……他胡乱翻找着,终于在散落的格桑花瓣中,找着了那窄窄的白娟:“语桑病危”。

语桑病危……

‘然而你放弃了天长地久执意要获取那短暂的幸福,那么笑到最后的还会是我,痛苦的只会是苏黎!’李君蒙苦笑:不想这一天……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

返回毡帐后,李君蒙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未显露半丝异常。夫腾儿看着他,小心揣度着,隐约觉得不安起来。

李君蒙在帐内坐了会儿,又开始起身来回踱步了。最后忍不住,还是出了毡帐。

远处成群的羊群在咩叫着,一团团云朵滚落在草地上……他们的西伶……离藤尔腾越来越远了,他们的国家输了战争,他彻底输了爱情……如今这痛楚盈满心底,已经挥散不去了。

草原上的夏日清爽,风也肆意。李君蒙负手立在风口处,久久不愿返身。而他站了多久,夫腾儿也在身后陪着他吹了多久的夏风。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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