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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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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追击之桥(上)

“体力劳动者是一群令人鄙视的群氓,他们的任务是去生产具有美德的人所需要的东西。”——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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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军团的辅助蛮族骑兵,在进攻山脚阵地的古尼林人的右翼方向迅猛穿插,而后他们十分娴熟地将马匹集体右转(高卢与日耳曼骑兵只会右转坐骑,就像腐国人只会在右驾驶位开车),把古尼林人的后部撞得七零八碎。凯撒的四个军团和李必达的部众合力平推,接下来的局面,恰如萨博事先所预料的,次日清晨,荒野上古尼林人的尸体就像被割倒的成捆成捆麦子般,但他们仅存的千余名武士,还在簇拥着部落的金车轮旗标,以应战的姿态,站在还未搭建好的营寨门前,骑兵砲和抛石机处飞来的石弹,时不时在他们的队列四周砸出一溜溜烟土。

古尼林人的覆灭局面已定,但是他们还是烧掉了舟桥,企图尽最后的努力,阻遏罗马人的追击。

“叫他们来投降,就说虽然他们数十年前杀害过我岳父的祖父,但我念及彼方的勇武道德,依旧可以保全所有妇孺的性命。”在营地里,与李必达并肩站立的凯撒,悠悠地下达着这个命令。

一名蛮族乐师吹着伤感的笛子,走在了使者们的最前面,古尼林人前来面见凯撒的使者,其中就有他们的酋长,到现在李必达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当然也无需知道了。那酋长是被两名武士搀着慢慢走过来的。他的左眼被石弹碎片削瞎了。在带队冲锋时膝盖也被标枪投中,血不断渗出他的裤管流在地上,双脚等于是在沙地上拖着,但他还是努力地要在罗马人面前将身体站直。

这时,凯撒满身戎装挂饰,端坐在将佐和束棒扈从的包围中,在古尼林酋长面前,是临时搭建的台阶。这就给彼方一种屈从在罗马军团威力下的感觉,但古尼林酋长并没有下跪求饶,两名亲兵武士依旧紧紧地把他架住,外围是近万名全副武装的罗马兵士,整个场面十分肃杀威严,只能听到酋长血不断流出的那种生命消逝的哀声。

“把我的意见翻译给他听,然后,叫他匍伏下来,这样对他的伤势也好点。”凯撒在马扎上挪了下屁股,随后将手搭在膝盖上。支着下颔说到。阳光是背对着他照过来的,给这位总督阁下罩上了淡淡的金色。而酋长则是正对着光芒,被照暗的瞳子没有半丝灵动。

当翻译将凯撒的方案大段大段地说给酋长听时,他默不作声,随后咕噜了一句,凯撒问是什么,翻译有些尴尬地说:“对方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五十年前先祖英灵的庇佑,让罗马人再钻一次轭门。”

钻轭门,是罗马军团历来最大的耻辱,所谓的轭门,就是用两根旗杆插在地上,在其间挂上荆刺或铁链,被俘的官兵都要挨个半裸身子鱼贯钻过去,这种带有屈辱性的投降仪式,会被共和国每位执政官或将军视为奇耻大辱,而元老院为了遮羞,还会把投降的将军流放到对应蛮族去,表示不承认这次战败投降,但百年来罗马军团钻轭门的光荣经历是不绝于书的,其中五十年前高卢行省的驻军遭到古尼林人伏击,毕索祖父战死,领军将军投降钻轭门就是一次。

凯撒听到这话,倒没有任何动怒的表现,让怒气淹没理智那是败者所为,他是此次战役的胜利者,所以对着酋长他只是很冷静乃至冷酷地宣布,“这位可敬的酋长想让我钻轭门,我就给予他上十字架的待遇,这也是罗马对待失败敌人的敬意。另外,古尼林部的所有俘虏,都要遵循维纳斯的神意,贩卖到罗马为奴。”而后他没有继续谈判下去的兴致了,便准备起身回营帐,临走前他拍了拍李必达的肩膀,叮嘱了句“马上我要在阿拉河上火速兴建一座桥梁,追击渡过河去的赫尔维提其他部落,要在桑东尼地带把他们全部歼灭。这个过程我会让七、八、九三个军团的匠师、兵士来完成,我带着蛮族骑兵和第十军团在桥梁完工后就投入追击,你们十二军团就留在河岸处,保护营市。”

什么,保护营市?这也就是说我十二军团要错过歼灭赫尔维提人的重头戏?不行,李必达就带着忧虑的语气说,要不要整备桥梁,因为这东西很耗费功夫的,我们可以迅速搭建几座临时浮桥,这样三五天也就能渡过阿拉河,投入追击了,所以我们十二军团还要打头阵。

“没需要。”凯撒淡然笑了,而后他的话好像是故意说给站在台阶下的古尼林酋长听的,好像也是说给爱杜伊等三个仆从部族听的,说一天之内,就在一天之内,三个军团的兵士匠师就会搭建一座设施良好,能通过足额军队的桥梁,这在罗马的世界里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因为我们和缺乏文明的蛮族是不同的,在这种攻势面前,高卢人、日耳曼人、阿奎丹人还有比利时人,要么选择成为罗马的臣从和仆人,要么选择灭亡。

尤利乌斯。凯撒没有空言大话,真的在一天之内,一道横跨阿拉河的木制桥梁就奇迹般的耸立起来,桥墩、分水角和土堤引桥一应俱全,这是军团匠师与兵士根本不值一夸的技艺,他们很骄傲地对举着鹰旗自桥上穿过的十军团官兵说,“如果这儿不是很缺混凝石块的话,我们完全能用一天时间,给蛮族人馈赠处完善的石桥。”

古尼林酋长也目睹了这让人胆寒的景象,一种文明碾压的景象,赫尔维提三十万人,花了近十天时间,还蒙受了被歼灭四分之一的惨重代价,才用舟桥渡过了如此平缓的河流,而罗马军队则是像根本有意炫耀那般,没有任何局促,就气定神闲地盖上了座桥梁,走了过去,这分明是对落后文明的示威和藐视!

但这位酋长是在十字架上看到这个景象的,凯撒特意交代,要把这位泥古不化的酋长,钉死在桥梁入口处的十字架上,既是为了其岳父家族复仇,还是给所有的人提供个血淋淋的实体例子,就是继续顽抗罗马的军队,会赢取什么样的下场。

食腐鸟儿盘旋在盛夏阳光下,十字架上已**的酋长尸体四周,在下面立的营市上,他原本所奋战保护的古尼林三万部众,正挂着标牌,站在新竖起的营市上等待出售。

第27章追击之桥(中)

这下好了,七**十,四个正规军团再度走了,往桑东尼去了,不出意外的话阿庇斯的十一军团已经开始阻截赫尔维提人的道路,只有可怜的十二军团留在原地休整,真是啃骨头的事情咱们来做,吃肉喝汤别人代劳。

李必达乌斯生了很大的气,但却是闷气,他必须要聪明地掩饰自己的不满,为今之计光气恼是不对的,得想个好办法。他便在臭气熏天的奴隶营市上晃荡着,带着萨博和塔古斯,把军营里的事务全留给米卢去处理了,环绕交易市场的泥道上,奴隶贩子和掌秤官正在激烈地讨价还价,李必达便随意拉着了其中的某位,问:“行情怎么样?”

那贩子带着抱怨的语气说,“价钱还不下来,现在是真正想大宗交易的承担不起,而不想交易的,根本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翻过巨型山脉来到高卢。”

“你意思是,嫌在这里买奴隶承担的路途费用和喂食费用太高昂了?”

“是的,哪怕是军团分担奴隶的粮食费用,我都愿意多掏几个塞斯退斯,但是现在掌秤官告诉我们,军团里已经没有存粮的,甚至我们都可以用粮食来购买奴隶。”那贩子摊手说到。

李必达听到这话,心想看来凯撒马上最大的难题就是筹措粮食,即便之前在驻屯时期,周边的高卢部落陆续送来点补给,但无疑于杯水车薪,之前他对凯撒索求补给时,凯撒曾经告诉过他说。现在取得粮食只有依靠庞大的爱杜伊部族。这个部族的人口不下十万。且拥有最优质高产的麦田,但却只是派出了两千辅助骑兵来助战,而对于凯撒军粮供给的请求,却始终阳奉阴违,闹得凯撒多次在公开或私下的场合,就这个事情大发雷霆。

就在临行前,凯撒还交代李必达乌斯与首席副将拉宾努斯,要他俩注意用军队保障阿拉河的运输。等待爱杜伊人运来的小麦,高卢行省和意大利本土不同,一旦过了夏天六月,就开始不由得寒冷起来,习惯在温暖地带生活的公民身份为主的兵士,就亟需更多的面包与肉食来补充热量。

“在我们营地里,爱杜伊人有两位负责执法的酋长,一位叫狄维阿奇,一位叫列斯古斯,我已经答应战后授予他俩罗马公民权了。但这次追击我并未带上这两人,目的就是留着当作中介。尽快督促爱杜伊人把粮食给送到阿拉河渡口,而后再押送到桑东尼的前线来。”这是凯撒临行前的交待。

李必达决心抓住这个机会,他听到那个奴隶贩子的抱怨后,就立刻来到主营地,要求见拉宾努斯。

现在拉宾努斯的头衔已不是“首席副将”了,而是“代理总司令官”,是凯撒特意给他升职的,标志着在整个远征军队里,除了总督阁下就属他最有威权了,所以李必达找的就是他。

“营市奴隶每天的成交量很低,这样马上的军饷和馈赠都会出现问题。”拉宾努斯没有什么架子,在自己营帐里很客气地接待了李必达,寒暄后李必达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我也在忧虑这个问题,特别是您的十二军团在之前渡河时减员比较大的,需要整补,但是现在连基本的作战所需军粮都无法提供齐备。”拉宾努斯以为是李必达的私下抱怨,就带着羞惭之色解释道。

“不,我担心的是渡过阿拉河的总督阁下,以及整个行省的战局。”李必达把话语说得很大气,他抬起手来分析道,“若是爱杜伊人再拖延半个月的话,那么四个军团就会陷于无粮的境地,而代理总司令官阁下您也清楚,赫尔维提人只是被歼灭了古尼林一个部落,他们还有二十多万人在桑东尼地区,一旦总督军队缺粮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他们是会不顾一切发起逆袭的,那样我们的远征事业就会有灭顶之灾。”

拉宾努斯陷于了沉默,说实话他内心里不是特别认可凯撒的战争,但他也分得很清楚,他在政治立场上是平民党,这就注定了他需要全心全力地支持凯撒,顾不上私人的情绪,在这样的计较后,他就询问李必达,有无什么催促粮食的好办法,他愿意全力支持。

“爱杜伊人这段时间不断地派使节来,一会儿说粮食已经征收的,一会儿说难以筹措足够的船只与骡马,一会儿又说有的小麦还未收割好。这种颠三倒四的说法,只能说明他们在捣鬼,或者起码有人在里面捣鬼。”李必达的分析,其实拉宾努斯也早就怀疑过,但他始终在凯撒面前没说,他担心如果捅破后,会导致爱杜伊部的反目——能扣押住粮食不送的,想必是部族里的大人物。

“我可以找那两位留在营地里的执法酋长,来探探口风。”拉宾努斯见李必达直来直去,心想这问题看来是必须要解决好了。

“不。”李必达奋然而起,对拉宾努斯说,直接叫那两名酋长过来交待清楚,一味地柔和忍让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实际帮助,并且让留营的护民官和百夫长都来参加联席会议。

拉宾努斯短暂思索了下,就点头说好,所以当狄维阿奇与列斯古斯两位低头迈入营帐时,发现罗马的所有将佐都按着剑柄,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俩,心里就一虚,但两名百夫长很快就绕到了营帐的入口处,而站在中央的拉宾努斯很热情地上前,把两位爱杜伊部的执法酋长给搂住了,这让他俩只得站在人群的中央。

“我们的军粮供给究竟如何了。”下面拉宾努斯的这句话,让两位酋长如芒在背,他们支吾起来,说不好意思,他们会在明天就派人手去催促的,现在大概军粮还在筹集当中。

“来不及了!我三天内就需要。”拉宾努斯一手搂住一位,客气的语调下毫无商量的余地,“还是说吧,究竟贵部里的谁在阻碍这件事情?谁都不希望在将来关键的作战里,破坏整个军队的链条对吧。我是不愿意对此事负责,不知道两位愿意不愿意?”

最后,还是列斯古斯吞吞吐吐地承认了,爱杜伊部族里确实有个势力极强的人物,在这件事上虚以委蛇。

第27章追击之桥(下)

“这位人物是什么荣誉头衔?”拉宾努斯知道高卢部落里是没有什么正规而严谨的官职的,大部分还是靠血统和荣耀来统治的。

列斯古斯看了看旁边的狄维阿奇,语气更加迟疑了,他只是说这位人物根本没有什么醒目的头衔,但他的权力和威信却很大,多数爱杜伊人都听从他的建议,他在金钱和私兵掌握上也有很强大的势力,在凯撒就任高卢行省总督前,此人就在爱杜伊人里散播危险的观点:“爱杜伊人从来都是个独立于高卢的伟大部族,现在却耻辱地屈从在矮小的拉丁人脚下,那么即便失去骨气的爱杜伊人不能再独霸高卢的话,也应该接受另外个高卢部族的统治,而非异族罗马。”

就在拉宾努斯准备动怒,随后刨根问底时,李必达倒是看到了狄维阿奇神色的紧张尴尬,对方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腰上的镶着宝石的剑柄,很是焦躁的模样,便不动声色地对拉宾努斯低语了两句,拉宾努斯就叹了口气,对两位酋长的语气也软化了起来:

“我是代理总司令官,还负责留守和后勤两个重大的职务,但我却以迄今未能完善履行总督的要求为耻,所以还是诚挚地希望,二位能够全力催促军粮的征缴。”说完,拉宾努斯就宣布解散联席会议,送两位酋长回各自的营帐去。

但李必达却留了下来,并告诉拉宾努斯,刚才之所以劝住他发火,因为发现了狄维阿奇的表现十分蹊跷。

一个能如此在共和国仆从部落宣扬危险言论的。还有庞大的财力和军力的。不可能是部族里的自由民身份。必然也是“皇亲国戚”,而且此人应该还和狄维阿奇有亲戚关系,不然无法解释刚才两位酋长的迥异表现。

“另外,这个人和赫尔维提人也可能有密切的联系,他这是在变相地给总督的敌人帮忙。”李必达判断到。

拉宾努斯有所领悟,“你是指,他曾说过爱杜伊人应该让另外个高卢部族统治的话语?”

“没错,所谓另外个高卢部族。在现在时局的语境下,除了罗马敌人赫尔维提人外,还能有谁!”

拉宾努斯将营帐门揭开,唤入名精干的机要奴,让他现在就调查:爱杜伊酋长狄维阿奇,是不是有个亲戚,和赫尔维提人关系也很密切的?

结果没过一时,或者说那名机要奴暗中去了列斯古斯的营地,对方见狄维阿奇不在身边,就告诉了罗马人实情——狄维阿奇有个同胞弟弟。叫杜诺列克斯,随后列斯古斯就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

“你没看到狄维阿奇那华美的铠甲、镶着宝石的佩剑。还有名贵的饰物?再看看另外位酋长列斯古斯的质朴和寒酸,据我所知这两位酋长都出身贵族,但前者明显比后者要有钱有势的多,这位狄维阿奇的财富从何而来?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他那名叫杜诺列克斯的弟弟,这个人就是列斯古斯口中所称的那位人物。”营帐里,李必达语气激烈,他建议首席副将要即刻采取行动,因为他从军队名册上发现——统帅爱杜伊两千辅助骑兵的,正是杜诺列克斯,此刻正跟随凯撒作战,怪不得之前我们军团的蛮族骑兵与赫尔维提人作战始终处于不利,就是因为杜诺列克斯在暗中放水的结果,若让这样的人在桑东尼地区关键性战役里继续捣鬼,会让军队遭到可怕的重创的。

拉宾努斯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凯撒的军队已经进发好几日了,“并且爱杜伊人有个富饶的大集镇,叫毕布拉克德,作战双方定然都会前往彼处,争取到粮食,诚如十二军团司令官您所言,若是杜诺列克斯在那儿做手脚的话,总督阁下就危险了。”

营帐里摇曳的烛光下,拉宾努斯咬咬牙,对李必达说,我即刻就运行整座营地,外带十二军团一起,急速越过桥梁赶赴桑东尼地区,去支援提醒总督阁下,而你则带着我的扈从,直接去狄维阿奇的营帐,“把他控制起来,然后也带往桑东尼,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因为即便他的弟弟是个敌视罗马人的恶棍,但狄维阿奇还是热爱罗马,忠诚于共和国的,尊敬的李必达乌斯,你有信心办好这件事吗?”

“当然。”话音刚落,李必达就和六名带着束棒和斧头的法西斯扈从,穿过营地的甬道,直接走入了爱杜伊人的营地,在那儿负责警戒的哨兵拦住了他,李必达就叫翻译员把命令传给了彼方,“我是奉总督阁下与首席副将代理司令官的命令,前来找贵部两位酋长商议移营作战的机密事宜的。”

那哨兵就犹豫了,罗马共和国的规定,即便仆从部落提供辅助部队,中低层的长官还是由原本部落的酋长贵族担任,但最高指挥官依旧是罗马人,不过本部的两位最高酋长也都在这儿,夜深时分被罗马人呼来唤去,总也些不合情理。就在哨兵们窃窃私语,准备派人分别请示狄维阿奇和列斯古斯时,列斯古斯倒出现了,身后跟着几位点着火把的亲兵,对李必达鞠躬示意,说我带您去狄维阿奇的营帐商讨事情好了。

有了这位的帮忙,接下来李必达是长驱直入,待到他和束棒扈从出现在狄维阿奇面前时,对方看到束棒里寒光闪闪的斧头,有些吃惊,也有些不满,便对李必达与列斯古斯抱怨道,难道我对罗马的诚意不足吗?要知道这场战役,是我独自支付了四十万塞斯退斯,动员了两千骑兵协助总督阁下的,没想到现在于自己的营帐里,会看到法西斯惩罚犯人的斧头。

“可畏的爱杜伊王者,我只是来禀告阁下,令弟在桑东尼地区突然被扣押,随后总督阁下送来急信,要求副将拉宾努斯也将您给控制住,内里详情我们可都还蒙在鼓里。”李必达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客气,随后伸手,让翻译员把这话传达给了狄维阿奇。

第28章杜诺列克斯(上)

“当全世界为人们所挤满时,最后的补救办法即是战争,它使每个人或取得胜利,或取得死亡。“——霍布斯的《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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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看到这位爱杜伊酋长面如死灰,喃喃自语些什么,倒是列斯古斯很严肃地说道:“杜诺列克斯早晚会有这样的下场的,他依仗着您的权力,低价包揽了部族的关税和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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