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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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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与二十八军团,全部撤销行军指令,全员朝布林迪西港集结,全部由共和国指认专门人员接手。”司平泽尔说,“另外,即刻发出元老院的通牒敕令,传唤正在路途上的李必达乌斯返回罗马城来,接受问讯!”

“抗议!”

随后,海尔西乌斯当场就被束棒扈从们给拉了出去,随后巴萨图斯也起身发表演说,“诸位,我们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眼睛,罢黜并草率宣判李必达有罪,无异于是刺杀凯撒悲剧重演,这样只会让共和国陷于更大的动荡,而不是让现在暴乱和战争苗头偃旗息鼓,诸位请听我说。。。。。。”但巴萨图斯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在一片叫嚣声和纷飞的手势手语里,他也被几名扈从给架走了。

“马路拉斯,带着人手去追捕李必达回来,现在可以剥夺他水与火的权益了。”司平泽尔冷冷地当众宣布说,“如果他敢于反抗的话,就地处死。”

所谓剥夺水与火的权益,就等于宣判李必达极刑了,这样整个意大利地区都不能给他生火,也不能提供饮水给他。

第13章公敌(中)

到了如此时刻,再加上安东尼的态度**,所有的凯撒派元老都鼓起了腮帮,于惊惧和愤懑里呆坐下来,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而安东尼本人则怔怔靠在了坐席上,双手无力地张开,不发一语,但是那个神态是明显默认了元老院派的处置。

于是司平泽尔与卡斯卡更加得意了,他们举高了手臂,带着不疾不徐的语调宣布,“那么,我再补充一句,既然李必达乌斯已经被特选父亲们宣判有罪的话,那么先前的铜表也就不用再继续安置进入神庙了,我们可以修正个新的,诸位人员也不用惊慌,我们只不过是将民众和国家的自由权利还诸而已,但是凯撒生前列举官员的备忘录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承认三到五年的,循序渐进,共和国自此便会安若泰山。”

就在大部分元老都发出舒心的鼓掌声后,谁想到布鲁图却站立了起来,高声说,“我反对,我希望形成个新的动议,来挽救阻止这一切,趁着马路拉斯护民官还未出发前。”

“马路拉斯护民官已经出发了,布鲁图。”似乎早有准备的卡斯卡,冷笑着说。

“你们本身要求护民官处理这个事务就是极端不合法的,因为护民官的权力只限于城市周围一罗马里内,他又有什么权力来追召名已经接受任命的行省行政长官?”

“我们已经使用了凯撒生前的委任便笺,临时委任马路拉斯为都城法务官了。”司平泽尔举出了那张便笺,“上面还有尤利乌斯的印章。”

场上顿时哗然。特别是凯撒派的元老。他们愤怒地瞪着司平泽尔手中的便笺。但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委任的内容,表示这是由尤利乌斯。凯撒与诸多特布里斯氏族联合决定的,印章也是赫然无比。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脸色发青的安东尼,因为谁都知道,凯撒的地产、契约、文书与印章,在其死后全部由科尔普尼娅交给他管理的,现在这份委任便笺的出现。等于将安东尼的叛卖行为表露无遗。

“如果要对抗独裁与暴君,就不要使用与他们一模一样的手段,那样只能将我们所热爱的共和国推向无穷的深渊,我憎恶你们,我诅咒你们,我为自己与你们站在同一面旗帜下感到无尽的羞辱。”布鲁图情绪也激动起来,他跳跃下坐席,很快和冲上来的其他元老与扈从打成一团,“共和国完了,共和国完了!”他大笑大哭大叫着。直到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被拖出去为止。

待到会堂上大部分人散去后。几位核心人物,还意犹未尽地坐在了席位上,这时候门廊上,埃提乌斯也带着诡异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了彼处,接着在掌声里,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席位,连连自语说,“完美,真是太完美了,我们就像布匿战争时期的汉尼拔与西庇阿那般,成功地将敌人一击毙命。”

“率先叫传令官骗取了李必达的印章文书,再找到匠师加以窜改,将六军团提前调派去了卢卡尼亚地区,随后指令他在海洋对岸的其余军团,急速朝布林迪西集结,这样整个罗马城周边就剩下了安东尼的五军团,等于翦除了李必达的武装。”埃提乌斯开了个头。

随后卡斯卡接着说到,“而后再利用时间差,先是谎称边境遭到达契亚的入侵,叫李必达紧急去行省赴任,将他调离罗马,而后再接见真正的达契亚使节团,定了他的非法战争罪,在他接触到自己军队前,将他给处置掉。”

“接着给安东尼那个蠢货几个高帽子就结了,再找到恰当的时机,也把他给根绝掉。”司平泽尔抚摩着指环,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干脆教唆他和山南高卢的狄希莫斯自相残杀好了,两败俱伤后我们再收拾局面,反正这两个与李必达,在我眼中都一样厌恶。”

高级祭司长美鲁特一直在旁,宛如个学习的小学生般,不断睁大讶异的眼睛,鼓掌喝彩。

这时候,角落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掌声,众人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这才发觉西塞罗一直呆在原处并没有离去,接着西塞罗便带着那种讽刺的语调,说,“诸君的谋划,真的与当初刺杀凯撒一样的圆满,无懈可击,现在你们只剩下一个难题了,那就是将李必达追捕到手。”

“你说了句无谓的废话,雄辩家。我再重复遍,马路拉斯已经上路了。”卡斯卡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他极度不喜欢这个来自乡下,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叟。

“你们就派出个西里西亚的蠢笨海盗,去攸克兴海捕捉一头巨型的,千变万幻的达契亚龙,真是个谨慎的好计划。诸君——再会,我想我们一定会再会的。”西塞罗而后站起来,便径自走出了会堂,似乎还能听到他不屑的笑声。

“混蛋,别理会他和那个布鲁图,我们的计划绝对是完美的,只要按照步骤顺利进行下去就行!”这话是埃提乌斯说的,他先前和西塞罗是挚友关系,但现在却因为理念的差别渐行渐远,在他眼中现在的西塞罗已经完全是个懦夫。

当安东尼走出了茱莉亚会堂时,他在台阶上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潘萨与赫久斯,“如果这里不是神圣的殿堂,不是尤利乌斯为了祭奠他女儿的亡魂所建的厅堂的话,我应该将吐沫喷在你的颜面上,安东尼,你这个卑劣的叛徒。”

“两位来年的执政官,难道你对于我所做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每个人只要管好自己就行,这只是我与李必达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况且我只是在刚才的会议上没有发言罢了,但是蠢货都明白,行动永远比言语更为有效,对不对。”安东尼没有看这两位,而是自顾自地不知道说点什么。

“混蛋叛徒,现在李必达乌斯的冤屈我们暂且摆在一边,那即是你和你的五军团,要变成元老院的帮凶了吗?你真的要不为凯撒阁下报仇了吗?”潘萨怒目圆睁,上来就要扯住安东尼的衣袖。

第13章公敌(下)

安东尼喊了句混蛋,就将瘦小的潘萨给推翻在地,但是潘萨很快又爬起来,挥拳对着安东尼的照面就是一下,打得他鼻血流出,扶着柱子弯下了腰,“这是我代表凯撒和李必达给你的!”那边,赫久斯稍微冷静些,便上前挡在两个人的中间,不断地将潘萨往后推,并挡开了安东尼报复的路径。

这会儿,那边安东尼的纯由百夫长组成的贴身卫队,都迅速朝台阶这里奔过来,原本站在安东尼身后台阶处,原凯撒的文书伊久鲁斯见不是事,也快速跑下来,挡在所有人的面前,对着那些脾气暴躁的百夫长喊到,“这只是些私人的争吵,你们应该在神圣会堂前退下!”

“退下,退下。”那边安东尼捂着滴滴答答往下流的鼻血,也对着那些百夫长喊到,于是对方纷纷收起了短剑,识趣地站在了广场的边沿,眼睛继续盯着潘萨与赫久斯不放。

“我的新袍子,全部脏了,潘萨你这个没教养的牧人,凯撒就不该将你从坎佩尼亚的牧场粪堆里给提拔上来。”安东尼随后撕下了弟弟盖乌斯的衣角,揉好塞到了鼻孔里,而后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但他并没说其他的话语,只是仰着头嘀咕个不停。那边怒气仍盛的潘萨却不断地暴跳着,“所以我可没有什么回旋的想法,安东尼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会完蛋的,神和鬼灵都会惩罚你的,你会众叛亲离!”

那边,赫久斯也拉住了潘萨。对安东尼说。“你这样的行为。会付出代价的。”说完,两个人与其余的凯撒派元老,便集体离去了。

安东尼还在那里,用手指在柱子上塌着鼻涕和血沫,“该死的,他刚才这下还真是不留情面。”

“现在的舆情对你非常不利,兄长。而且我觉得,马上就算李必达被击垮了。元老院下一步肯定会对付我们。”一边递来药膏的盖乌斯,劝说着。

“算了,盖乌斯,我懒得和庸人解释过多的东西。马上你和我去贝加隆帝庄园避让段时间,因为富丽维亚肯定是会来找我的麻烦,杀了我也未可知。而你叫温蒂提斯带着我的卫队,去帕拉丁宅院,一方面是保护李必达的妻女,一方面将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围起来,不叫这些祸害事端的娘们打搅我。”安东尼说完。用一根手指摁住鼻孔,喷出了带血的布条。接着就在百夫长卫队的护送下,朝城西南的贝加隆帝庄园走去。

“要是李必达真的完蛋,怎么办?”盖乌斯在身后跟着,还继续追问着。

“笑话,那家伙怎么会被这群玩意儿给收拾掉,哎,疼疼疼。。。。。。盖乌斯我得继续仰着面,你上来扶着我。。。。。。该死,我的泪水都顺着耳朵流下来了。”

富丽维亚抛出的沉重首饰盒,将名卫队的百夫长的帽盔给砸掉在地,其本人也被打得不轻,但是他后面队列的其余人员很快将鼻青脸肿的他给拖走,并填补了空隙,将富丽维亚继续给挡了回去,这会儿站在拱门处的,足足有三百名卫队,他们正好是奉命来“保护”帕拉丁上安东尼宅地的。

温蒂提斯愁眉苦脸地蹲在门外,全力避免和大叫大嚷的富丽维亚起冲突,“真是没想到,我的丈夫竟然是这种角色!肩舆呢,仆从呢,都跟着我啊,我要去贝加隆帝,放把火,把他给杀了,反正他早晚也得死在公正女神的剑下,还不如我了结他的命更爽快些,你们都给我让开,都给我让开!”富丽维亚咬着牙,和在边上呐喊助威的克劳狄娅一起,像头狂怒的母兽那样,冲撞着东歪西倒的卫队,但是对面的百夫长还是不断用盾牌将她往后推着。

这时候,波蒂与科琳娜哭着跑出来,将富丽维亚给拉住了,“请相信自己的丈夫吧,就像我一样,他前半生遭逢的风险,可是比现在要大多了,命运是弄不死他的,所以他在出发前,就将我们托付在此处,足见他是安排好的。要是富丽维亚你由此有任何折损的话,那可真的让他的下半辈子都愧疚到死了。”

这边是吵吵嚷嚷,就在旁边宅第,只隔一个过道与花墙的西塞罗却不胜其扰,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研读书籍,而是慢慢走出来,来到了自家的庭院里,他女儿图里娅的墓就在花园里——当图里娅不幸难产死后,西塞罗没有将她安葬在城中的墓园里,而是在这里,他相信女儿的魂灵会陪伴自己的下半生。

花园里满是蜻蜓与蝴蝶在飞舞,草儿与野花在恣情地怒长,西塞罗在坐榻上稍微休憩了下,接着垂帘闪动,他的女婿优拉贝拉与弟弟奎因都司,都走了进来。

“我的晚年很凄惨不是吗?妻子离异,女儿二嫁,现在也因难产离开了,现在我的亲人,便只有你们俩了。”西塞罗邀请二人坐下,接着说,“所以我现在必须得问你们,而你们也必须得诚实作答——这场针对李必达的阴谋,优拉贝拉你,还有奎因都司你,参与了没有?”

奎因都司摇摇头,而优拉贝拉则满是不置可否的模样,西塞罗叹口气说,“高乃留斯。优拉贝拉,我得敬告你,就像朋友对朋友那样,而不是翁对婿,那就是你的鲁莽,会给自己与整个亲族带来莫大祸患的,就比如刺杀恺撒时。。。。。。”

“岳父,我已经得到了元老院的默许,我被分配到了小亚某个行省里去,甚至可能在不久后取得叙利亚行省,指挥帕提亚的战争。”优拉贝拉不耐烦地打断了老人的劝诫,而后他的眼睛都在放光,“西比尔预言书里,曾经说有三个高乃留斯会当上罗马的王,苏拉是一个,秦纳是一个,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知道为了验证第三个高乃留斯,死了多少个蠢货吗?预言的准确性都是用人的血肉尸骨堆积而成的,它是种最残忍的献祭,昔日安东尼的继父,后来的西庇阿,都是迷信这个,才变得狂妄自大,丧失了性命的,就算是秦纳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善终的苏拉,最终也是全身溃烂死去。这是个魔咒,它只会吞噬越来越多的性命而已。”西塞罗也忍受不住,训斥起来。

第14章消失的龙(上)

“当他在西瓦神庙接受了神秘的感召后,就由被哲学家教育的国王,摇身一变成为君权神授的国王了。”——亨利。贝尔评价亚历山大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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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优拉贝拉根本无意将西塞罗的训话放在心中,只是起身,对图里娅的墓碑进行了祭拜,随后便随意找个由头离开了。

当他走后,气得半死但又无可奈何的西塞罗,躺在坐榻上,看着夕阳里的晚霞,听着旁边宅第里依旧不停的吵闹,不断叹气。

“难道真的没有解决这个难题的法子吗?”弟弟奎因都司也感到有些不安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兄长是个经天纬地的巨人,但从政这么多年,西塞罗比许多浅陋之辈看得更远更深,这倒是真的。

“先前,小加图在反对凯撒前去高卢时,我也和大部分人一样,觉得小加图完全是多虑了,因为自古以来共和国就有它的天然疆界,不光存在于山河,也存在于每个公民的心中,但我现在得承认小加图是个惹人生厌的斗士,也是个无力回天的预言家。在利益和军队面前,什么疆界都不存在,凯撒说自己希望得到什么,他就能得到什么,也许从许多年前,这个国家就不再受约束于道德、律法和传统了,现在李必达的手中,有六个军团,这些官兵对共和国的理念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只听李必达个人的号令,就像当初许多兵士唯凯撒的马首是瞻一样。血腥的倾轧和内战又要爆发了。李必达是绝不会束手就擒的。但卡斯卡与司平泽尔那些蠢材,还在相信只要元老院多数通过了敕令,就能万事大吉了。”西塞罗说完这里,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疲惫与颓势,他慢慢捂住了脸,反复讲弟弟的疑问“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法子了吗”。

一会儿后,他忽然放下了手掌,说起来。“不,我应该相信自己的梦境,危险虽然在眼前,但手持马鞭的少年一定会籽平这个乱世的。是的,我听说那个孩子,现在就在意大利南部,奎因都司,奎因都司,你现在就唤泰罗来,他的耳朵现在不太好。叫他来为我草拟信件。西塞罗,在他生涯的最后时刻。要真正为共和国做出最璀璨的献礼。”

“但是,我觉得兄长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对李必达的审判问题,他会不会被站在朱庇特神殿的高岩上,被刽子手推下,成为圣山上乌鸦的美餐呢?如果你不希望共和国因为他陷于战乱,那为何不替他辩护呢?”奎因都司抱怨着。

“审判?是这么让你产生如此幻觉,认为卡斯卡那帮人有力量审判他,我干了一辈子法庭的工作,他是唯一能击败我与小加图联手的人,那时候他还什么资本都没有呢!而今几个笨手笨脚的海盗,居然要在海洋上,去追捕一条满是鳞片与獠牙的达契亚龙,天啦。”西塞罗砸着嘴,轻蔑地说到,“马上元老院就得慌啦,司平泽尔、埃提乌斯和卡斯卡,很快就得面面相觑,他们要痛哭流涕了,而我们得抓住先机,迎接那个少年进入罗马城来,首善之功是属于我们的,奎因都司我的弟弟。”

在前往阿里米隆的街道上,临时法务官马路拉斯带着一个大队的城市军团,是气喘吁吁,“再加把劲,他跑不远的!”马路拉斯很执着地顺着埃米利大道,鼓舞着都快呕出酸水的诸位兵士,他认为李必达就在前方五个罗马里的地带。

最后,他们在一处农庄前的大树荫下,看到了在彼处休憩的束棒扈从与卫队,这些人全是李必达带出来的,马路拉斯大声欢笑起来,而后他下令兵士全部上前,竖起了队标,要求树荫下所有的人都起立,并且李必达乌斯出来,他要宣读对马其顿行省总督的敕令。

但没人听他的,为首的阿尔普使用希腊语,对马路拉斯说,“总督已经快马离开了。”

“什么,是谁允许他不在原地听从元老院的敕令的?”马路拉斯带着种委屈的愤怒。

阿尔普耸耸肩摇摇头,说“哎呀大人,他愿意离开就离开,我们只是下从,而且事先不知道元老院会来敕令。”

这时候马路拉斯将敕令端着,要求阿尔普传达给他的主人,但阿尔普站得远远的,拒绝接受,“哎呀大人,这种东西你得亲手交给他。”

“可是他在哪?”马路拉斯的内心现在几乎是崩溃的。

“哎呀大人,这种东西我可不知道,我们只是下从。”后面的扈从们七嘴八舌说到。

“总的有个方向吧!”马路拉斯带着哭腔。

“哎呀大人,这儿是埃米利大道,那边是皮努凯姆,那边是伊特鲁尼亚,那边是翁布里亚,那边是南下去卢卡尼亚的,总督阁下走的时候,可没告诉我们他的目的地。”

“把你们全都抓回去拷问!”马路拉斯喊到。

接着,他看到己方城市军团的人,居然在往后退缩,将他晾在了前头,于是他实在找不到勇气和资本,来将他的话语转变为行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时候,李必达的扈从和卫队在一阵哨声里,纷纷起身,开始背负行装,拿起旗帜与武器,阿尔普回头对马路拉斯说,“总督倒是对我们说了,叫我们的队伍在阿里米隆等待他,请问大人要不要跟来,和我们一起等待,我想到时候您是一定会被允许宣读敕令的。”

“元老院宣布他为公敌!沿途剥夺水与火的权力!”马路拉斯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阿尔普喊到。

而对方只是用手点点耳朵,表示无法也没兴趣理解,随后便在喇叭声里迈步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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