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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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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的妹妹和母亲不用担心,她们被我父亲安放在安东尼自己家中,反倒叫他根本不敢将她们如何。”

“那就好!我要写信,不但请求裴迪斯与狄奇阿斯的那部分遗产给我,还叫我母亲变卖所有的家产,来兑现养父的诺言。”

次日,“少凯撒”屋大维来到罗马城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七丘之城,但元老贵族们,甚至包括极力主张他来到的西塞罗,都很有默契地不做声,因为这群老家伙,都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实在是对这群少年的能力不是特别放心认可,“姑且先看看,这个少凯撒能走到何种地步吧?”

贝加隆帝庄园,安东尼自然也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此刻他的心理负担,确实要比李必达尚在罗马时要轻得多,无赖习气也浮现出来,“我们可以主动些,将那些地契文书直接送给那个孩子,省得他嚼舌根。”安东尼如此对盖乌斯与一边的库里奥说。

第15章索取遗产(中)

就在管家奴仆摇着脑袋,搬出地契匣子时,灯火下安东尼畅快无比地转动了下手指,接着旁边的多慕蒳就笑吟吟地给他送来了新鲜可口的李子,“库里奥,我的客人邀请到了吗?”

“当然,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库里奥笑着说,“要知道我们现在也于两道战线上作战,我也不会愚昧到信任元老院,听说那个少凯撒就是西塞罗为了遏制我们,从卢比伊城拉来的旗。”

这时候,从门廊的暗影里,蹩出了一位年轻人,居然是优拉贝拉,“骑兵长官,希望你在凯撒的居所园林里,享受原本应该分发给他继承人与民众的福祉,而感到高兴。”看来他就是安东尼的“客人”。

“你这些话,不应该在这处密会里诉说,而应该去元老院里说,让所有人认为我俩还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最好。”安东尼毫无在意,打趣如此说。

旁边的库里奥,站在第三方所处的角落里,也是笑而不语。

“这真是说笑了,难道我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吗?说到底,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先前担当护民官与行政长官时,在罗马城里拥有的票民网络吗?”

“没错,你与马可,指望元老院都不现实,如果让元老院为所欲为的话,安东尼会因为先前凯撒党的立场,而你优拉贝拉会由于接近平民的作风,都会被清算掉,早晚的事,再加上你还太年轻,先前的代理执政官那是凯撒破格提拔的。要是仰鼻息在元老院之下。那就很难说了。谁又愿意从先前的一流人物,跌落到二流三流呢?“库里奥起身,开始游说道,“所以,现在恰好趁着放开恢复竞选时,打元老院个措手不及,你先通过特布里斯民会谋取叙利亚行省,而安东尼会全力假装阻击你。继续诓骗那群特选父亲,让他们支持你当选,但随后你再前往叙利亚行省。”

“但是众所周知,元老院希望将那个行省,还包括凯撒留在埃及的三个军团,都给喀西约。”优拉贝拉显然对这个方案不够信心。

“那又如何,你只要得到叙利亚就行,而且我们可以保障你能得到,只要你能将民众的力量,与马可的军团结合在一起的话。现在元老院已经丧失了随他们意思授予军团和行省的威望与权力。自从凯撒死后,他们这群人在国家和民众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包庇杀害独裁官的凶手。还有比这更加恶劣的行为吗?随后,马可。安东尼就会借着这个空档,谋取马其顿行省!”

“谋取马其顿行省?”

当优拉贝拉诧异地说出这话后,坐在对面的安东尼羞涩而骄傲地笑了,大约有种“讨厌,这都被你发觉了”的意思。

“没错,马可需要更多的军团,李必达原先的精锐军团都集中在那个行省,只要马可赢取了行省指挥权,下面就方便了。”库里奥解释说。

“哇哦,等等,现在难道不是元老院已经发布敕令,宣布与达契亚王国缔结和平,同时马其顿行省没有理由拥有六个军团军力,要将它们送往帕提亚了吗?”优拉贝拉激动不已,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军团被篡夺了那样。

库里奥和安东尼一起笑起来,接着安东尼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杯酒水,接着说,“我并非看不起阁下,不过就凭你,怎么指挥得起李必达的军团?你的下场怕是会被兵变给干掉。”

“你怎么不知道这个下场不是你的?”优拉贝拉也冷笑回敬说。

“很简单——我需要时间,我先是将凯撒的遗产馈赠给这些军团邀买人心,接着我才会宣布为凯撒复仇,只要使用这个名义,即便不是全部,但起码会有三到四个军团是会归属我的,不要问为什么?李必达现在行踪不明,一面元老院找不到他,但另外一面他也不敢贸然露面,所以兵士唯一的选择,就是曾经担当他副将的我了,马可。安东尼,我也是这支军队的缔造者,股份有我的,这种优势和你一对比,就凸显无疑了。”安东尼信心十足。

优拉贝拉无心和他多做口舌之争,便举手说可以可以了,我图谋的只是叙利亚行省,这个交易我觉得可以履行,随后他又盯住了安东尼,“你要为凯撒复仇的话,那么就得拿出实际行动来,因为那帮大头兵不是好糊弄的,你会对整个罗马城进行公敌宣告,并且实施大抄斩,是不是。”

“我没那么残忍,优拉贝拉。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安东尼笑吟吟说。

“你能保证你不会屠杀吗?”

“不,我只能保证我不会随便屠杀罢了。”安东尼的眼睛闪出一道凶光。

“这可吓不倒我,安东尼。有得必有失。”说完,优拉贝拉不以为意地笑笑,“有时候,野心真是个甜蜜的好东西,它让人生充满了各种意料不到的乐趣。在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里,谁都想当掷骰子的人。”接着,他便行礼告退了。

时间飞快流逝着,数日后,蒙蒙细雨里,当罗马广场上到处都在搭起竞选台子时,屋大维与利奥,及其余的人,也在广场上对着所有人发布演说,“诸位,我是新的凯撒。”

“你的领养过继文书呢?小子。要知道先前有个家伙冒充是马略的孙子,然后他的人头就挂在了广场柱子上。”人群里发出了嘲弄的声音,很明显是敌手派来搅局的,在笑声和骂声里,屋大维不慌不忙,“请不要用身份来质疑我,我的家族与尤利乌斯家族有着天然密切的联系,这是依旧在世的任何凯撒的亲属都能证明的。此外,我身上备有领养文书,并且得到了许多养父生前老兵的支持,在这个演说结束后,我就会前往**庭所在处,向今年的**务官申请,正式在文书上签约盖章。”

“臭小子,别太得意忘形了!”被雇来搅局的人,在各个方向此起彼伏地挑衅,“这儿是大人来的地方,不是你们玩核桃游戏的场所,快滚回去,吮吸你妈妈的**吧,或者你蒙师的也可以,男人的**就是咸一点而已,能让你多点见识。”接着就是怪异的笑声。

第15章索取遗产(下)

屋大维听到这话,并未有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给利奥与梅塞纳斯使了个眼色,接着利奥便接替了演说,“请所有罗马和全意大利加的良善公民放心,也请特选父亲安心,我们拥戴少凯撒归来,并未有其他的野心,我们当然明白以我们的年龄和资历,还不足以履行国家与人民赋予我们的公职,所以我们前来,真的只是为了吊唁逝去的独裁官,并将尤利乌斯阁下生前许诺对市民的馈赠给实现,我们是完全讲信用的——由于凯撒的地产在交割方面还需要时间,所以少凯撒将他两位舅舅和父母的家产全部变卖,首先给予在场的每位市民一百塞斯退斯的馈赠!”

利奥话音刚落,在绝大多数人的欢呼里,许多奴隶搬着算筹和桌椅,分开了人群,最早跟随屋大维的人率先上前排队,其余市民也收到感染,也都围上来取钱——按照梅塞纳斯的策划,每份礼物都用细布包着,里面是足额的一百枚小银币,并且在外面包装上涂抹上了“少凯撒赠最爱的市民”的字样。

不一会儿,当领钱的气氛达到最**时,几名同样被雇——不过是被屋大维雇佣的人员趁机大哭起来,“尤利乌斯阁下是说话算话的,哪怕他被死亡夺走了性命,还不忘记让继承人来履行他的承诺,你要说他企图当暴君坐在民众的头上作威作福,剥夺所有人的自由我可不信!”

“想想杀害他的都是什么人?有几个是我们当中的人?我前段时间还在河港那里遇到了那个卡斯卡,我对他说大人啊,自从李必达乌斯将军离开罗马城后。奥斯蒂亚的港口都没运粮船了。我妻子和孩子都饿了好几天了。想想办法吧大人——结果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滚开吧米虫。我们被凶手肆意代表了,还有比这还要肮脏恶心的事情嘛你们说!”

群众们不管是拎着钱袋的还是正在等候的,也再度被激起了怒火和伤感,很快就大伙们互相呼和,自发地将几个家伙给推出来,“刚才就是这几个混蛋在场地里中伤少凯撒!”

“看看吧,我认得这些人。都是些坏良心的,他们走到市场上都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坏心种子!肯定是被人指使的,侮辱完凯撒和少凯撒,还要混进来领取馈赠。”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人群奋勇而上,将那几个人立刻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手里紧紧握着的钱袋也被撕扯下来,阿格里帕也带着老兵组成的卫队上来,用荆条鞭打这几个刚才还在台下鼓噪起哄的家伙。

“不要打人。放开他们,只是理念不同罢了。”这时台上的屋大维很威严地说到。而后他对阿格里帕挥挥手补充道,“钱也归还他们,我相信这些人也是被势力和金钱所迫,才做出违心的事来。”

这时候,那几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不吭气,只是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脏兮兮的钱袋不松;但也有两个惭愧不过,爬到了屋大维的脚下乞求原谅,“我们确实是被生活逼迫,是有人叫我们来搅局的……”

下面利奥突然喝断了这两位的说话,他说“我们返回罗马来,不是为了树敌的,只要能让民众回想起尤利乌斯的慷慨和无辜就行,所有人都不该继续抱着仇恨的酒盅狂饮烂醉,战争和骚乱已经让太多公民失去财产和性命了,所以少凯撒方情愿这样,假如你俩说出了某人的名讳的话,也许事态真的会恶化到无可收拾的地步。”那两个家伙,当即就理解了利奥的心态,接着他们就迅速爬到了台上,将手中的钱袋还给了屋大维,声称愿意摈弃原先的主人,加入屋大维的随从里,保护少凯撒和他的朋友,除死方休。

但是利奥劝说他们将钱币收回,那几个人都高喊说,“这些钱,我已经没将它们看作是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的礼物,而是少凯撒阁下的,我们要追随的,也就是少凯撒阁下!”

这会儿,广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他们高呼“愿意追随少凯撒阁下”的口号,势如泉涌地冒着细雨,簇拥着屋大维朝**庭走去。而广场上很快就余者寥寥,气得剩下几个台子上的掮客跳起脚来,是破口大骂。

法庭内,新任的**务官盖乌斯心神不宁地坐在了席位上,先前已经有人,既有屋大维的申诉代理人的报告,也有眼线密探的通风报信,“还能如何办?哥哥自己犯下的事,就叫他自己来偿好了。”接着在屋大维走过来后,盖乌斯仪式化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就请求屋大维叫先前凯撒的收养文书给交出来。

勘合印章无误后,盖乌斯又在文书上盖上了法庭公章,随后他笑着对屋大维说,“你现在即可使用凯撒的名号了,因为你已经正式成为了他的后人,也是现在尤利乌斯家族的主事男子。”

“那么,理论上我的两个舅舅的财产,我是有支配权的是不是?”屋大维对着席位上的盖乌斯问到。

“当然可以。”盖乌斯如此回答,他是在法庭侧边的小房间接待对方的,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民众因某些敏感话题而骚动起来。

“那么,我现在还有些地契文书,也就是凯撒的不动产需要索回,我在先前与友人去拜谒过了舅姥科尔普尼娅夫人,而后她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所有的地契文书都在你的兄长那里。”屋大维终于,还是说出了这话来。

“是的,是的。。。。。。当然,理论上我兄长是应该将这批地产还给你,所以我身为**务官,是无条件保护你的诉求的。”盖乌斯支吾着说。

“那就请给予我们执行文书吧,马上我就前去拜谒安东尼阁下,他现在应该在贝加隆帝庄园内吧?”屋大维将手伸出,说到。

盖乌斯苦笑着,随后在那份执行文书上也盖上了公章,接着叫扈从递交给了屋大维,屋大维简略地看了看,便向盖乌斯鞠躬道谢。

而后,屋大维带着许多人参加的队伍,朝贝加隆帝庄园走去。

第16章父执们(上)

“让我比我的邻居富裕。”——一个罗马家庭祭坛上的祈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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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加隆帝庄园,已经自四周挖掘出了宽阔的壕沟,外面布设了行障与铁栅,还顺着花园构筑起森严的壁垒,膀大腰圆的百夫长在门阍处守卫站岗,信使和探子进进出出,恰如西塞罗说的,这个原本属于凯撒名下的庄园已经成为了安东尼的司令部了。

当屋大维与随从队伍,聚集在庄园的门前时,安东尼首先下达了拒绝接见的命令,奴仆站出来对屋大维说,“现在的安东尼大人,是罗马城的代理执政官,来年的叙利亚行省总督,他有许多政务要处理,所以此刻并不在庄园内。”

“我是来索取地契文书的。”屋大维直截了当。

“如果是地契的话,马上管家会取出来交给你。”那几位奴仆与执勤百夫长明显加以阻拦。

“谢谢,但是——”而后屋大维举起了法庭印章文书,“按照律法的规定,既然在先前安东尼阁下已经实施了遗产监管人的职责,那么再度交割的时候,是必要作为当事人在场接受我的监督与审核的,而不是将地契草草交出来完事。”

这下,安东尼门阍处的人员语塞了,他们只能悄悄地跑去见主人,并且转述了屋大维的话,结果安东尼也十分讶异,他隐隐觉得屋大维完全是来者不善的架势,当得知居然有四五千人追随这孩子。将贝加隆帝围得水泄不通时。他更加吃惊了——不过又不甘自己会被一个娃儿给钳制住。便摆摆手,示意叫他们放这几个少年进来。

于是,屋大维、利奥、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四人,昂首阔步,在众人的欢呼里,步入了贝加隆帝庄园。

在厅堂里,安东尼是坐着接待站着的屋大维的,他的身边满是优伶、娼妓与百夫长。这对凯撒的继承者也是种完全不礼貌的行为。

但屋大维并没有发作,他首先向安东尼鞠躬致敬,并希望“能让我称呼您为父执,安东尼阁下。”

“当然可以,我想你那美丽端庄的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油嘴滑舌的安东尼顿时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顺出这么句毫无素养的话语来。

可是屋大维依旧没有说什么,他继续对安东尼报以“父执”的称呼,“我对您在养父死后所做的一些事情,表示由衷的感激,比如您与我的监护人联合起来。与凶手们辩论,避免了养父在死后还被冠以‘暴君’的称谓。也避免了他的财产横遭没收的命运;但我不得不说,您在养父死后,所做的另外一些事情是不对的。”

安东尼这时候似乎根本没在意听屋大维的申诉,他反倒看到了对方身边的利奥,也是李必达的嫡子,便觉得比较亲切,也有些内疚,心想这孩子跟着这黄发少年混在一起哪能有什么前途,说不定还有危险,于是便无视屋大维的说话,冲着利奥不断招手,示意他走过来,站到自己的身边,甚至还举起了手里的苹果来表达好意。

“父执安东尼大人,请您不要无视我的话语,注意听取!不要因为我的年纪与相貌轻视我,毕竟我还是凯撒的继承人。”屋大维猛然如此抱怨说。

这话倒把安东尼给镇住了,这会儿,躲藏在门后始终在窥探的库里奥也发出了两声轻咳,于是安东尼就尴尬地放下苹果,继续僵笑着对屋大维说,“不好意思,遇见了故人的孩子,刚才你说到哪里来着?”

屋大维调整了下语气,便继续质询说,“但是,为什么你在完成了凯撒的葬仪后,不带领民众与老兵去杀死凶手?”

“哇哦,这可不像个希腊文学院里出来的孩子所说的话语。”安东尼挖苦说。

“不,我是标标准准的罗马人,信奉的是以血偿血,既然那么多民众和老兵已经拿起武器,准备要杀死凶手,你为何要镇压阿玛提乌斯并杀死他?你又为什么让那些凶手,安然呆在卡皮托儿山上度过百余日?为什么还和他们达成妥协,让他们能嚣张地继续在协和神殿大发厥词?”屋大维劈头盖脸。

“因为这是个很复杂的案件,刺杀凯撒的,都是身兼公民与特选父亲身份的人物,想必你也知道,当年喀提林时你的养父也曾力排众议,要求给予喀提林公正的审判,而不是由元老院断然处以极刑。现在的情况也是类似,我才叫我的弟弟盖乌斯先谋取**官的职务,随后徐徐图之。”安东尼辩解道。

“可我根本看不到徐徐图之的想法,在父执安东尼大人您的身上和行动上,您始终是代理执政官,骑兵长官,你在元老院与民众面前是可以一言九鼎的,但你非但没有审判凶手的意思,还将我的监护人也是凯撒忠实的友人李必达乌斯给排挤出了城外,现在还让他顶着公敌的称号,故而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谴责您,父执安东尼大人!而所谓的徐徐图之,本身也是对凶手的放纵,因为我知道了,布鲁图和喀西约来年都是要去远方的省份赴任的,元老院与你都在庇护他们,要叫他们逃脱惩罚,这都是因为您,父执安东尼大人,因为您的私心私欲。”

“够啦,不要再说什么父执安东尼大人父执安东尼大人了!”安东尼嚎叫起来,仿佛被屋大维搅得心慌意乱,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几个小字辈,“你也知道我是代理执政官,那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以平民的身份进入宅第,又不断地询问我公务方面的事宜,那我就回答你们公务。你要知道,光是替凯撒除去‘暴君’头衔,让他享受到葬仪和封神的待遇,我就付出多大的心血,做出多大的妥协,并且面临多大的危险吗?要是我的军团不杀死阿玛提乌斯,仍由罗马城动荡下去的话,那么元老院也许会对你养父的身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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