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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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终于在日暮前结束了,在战场上拉宾努斯军丢弃了六千具尸体,一万人逃亡,其余的全部投降;而李必达则丧失了十五名百夫长,九名骑兵队长,还有九百名兵士。
当所有人都列队站在敌人陷落的营寨里,将缴获的军旗与战利品于广场处堆积如山,欢呼李必达的卫队进入检阅时,大祭司却发觉排在最前面的小鸽子在哭泣,“哭什么?难道是因为战胜强敌的喜悦?”
“不是,范伦玎娜的父亲伤重,医师正在给他做开颅放血的手术。”
听到这话后,李必达也是默然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年代的医术是无能为力的,医师是大胆的,工具是齐全的,就好像喀提林的祖先也曾被他们截肢并且安装了假铁手,他们使用种类似后世红酒开瓶器的东西给人们做这个手术,但是十病九死,怕是前景极为不乐观,“尽力而为吧,小鸽子,你马上在医神祭坛前献上一只公鸡和一只兔子。”
接着,就是收拾伤员,掩埋尸体的时候了,篝火通明的夜晚,所有的军团就在拉宾努斯的营寨里休整。第二天,头上绑着烛火的医师和助手们,战战兢兢地走入了营帐,对着侧躺在床榻上的大祭司报告:“关于昨晚的手术,我们可以向尊贵的阁下您汇报了。”
“这个是当然的,因为是我的要求。”李必达有些疲乏地起身,问到。
“手术很成功,我们成功地揭开了头盖骨,取出了血肿块。”医师搓着手,说到,“不过,病人估计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并且他的神智也会永远被睡神和冥神给带走。”
李必达叹了口气,接着对身边的马提亚吩咐说,“这不是能力所能强求的,赏赐给医师三百第纳尔。还有,给海布里达家庭送去四十万塞斯退斯,给他本人除役,让他回去颐养天年。”
接着,李必达起身,走出帐外,对所有等待在彼的传令官下达命令,“派遣帕鲁玛为先锋,带着新骑兵军沿着图姆尔河游走,捕捉敌人的别动军动向,得到确切情报后,我军全线出击,再去歼灭之!”
大约一个集市日后,扎马城下尸横遍野,帕鲁玛的骑兵军团慢慢搜索着整个战场——古代的通讯条件是如此的落后,注定了莱利阿斯的别动军,没有能力和已惨遭歼灭的拉宾努斯军团紧密配合行动——在拉宾努斯覆灭后四日,莱利阿斯才带着三个军团,以半死的状态出现在扎马城外三十罗马里的街道里,他们没有粮秣缺乏饮水,驮兽战马大批死亡,尚未战斗就减员严重,所以帕鲁玛养精蓄锐的骑兵军团,在养父主力赶赴来之前,就很轻松地击垮了所有敌人,打了一场教科书般的击溃战。
第13章大祭司的处决(下)
一切就如同曾经的扎马大会战,先是扎马城里的警备部队出城,依托城墙和塔楼和莱利阿斯的三个军团拼战,准备阻滞住莱利阿斯的急攻——他缺乏必要的物资和器械。
而后,在漫天飞舞的尘土里,帕鲁玛的数千骑兵就于天际线边,像狼群般出现了,让莱利阿斯后部的兵士就好像听到了脚底下传过了一片无坚不摧的雷火,他们的侧卫骑兵被瞬间击垮,随后就是步兵的阵列被践踏,敌人的骑兵就稳稳当当骑乘在高高马鞍上,挟着举着长矛和刺枪,瞬间就扎穿了所有左翼的部队,接着他们的第二轮骑兵交替上来,挥舞着钉锤、砍剑,大肆毁灭屠杀着惊慌乱窜的两只脚可怜的步兵——为今,莱利阿斯也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们,而百年间罗马的线列重装肉搏步兵,从来都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代名词,但谁想到在遭遇了这群强大骑兵的侧袭后,原本坚整的阵势居然如此孱弱,如此不堪一击。
决定性的攻势里,莱利阿斯军大约两千人瞬间被屠杀,其余的人扔下武器和盾牌,都伏倒在滚烫的砂地上求饶,这些兵士实在是没有了抵御下去的勇气和能力了,他们现在只是想喝口水吃点粗小麦粉面包,哪怕是以战俘的身份。
莱利阿斯的军队就如此土崩瓦解了,仅仅比拉宾努斯方多存在了数日。
至于独眼将军本人,他连李必达的面都没有照到,甚至都没有与敌人的骑兵正面交手——他骑着马。在斥骂阻拦逃兵时。一位被吓得精神有些失常的旗标手。眼看莱利阿斯不让他们遁逃,就对着本应效死的统帅就是一下子:旗标的顶端,本身就是矛尖。
将军的卫队将那个旗手顿时砍死,但是莱利阿斯坠下了马鞍,他的腹部被刺穿,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卫队扈从急忙将他抬上了担架。又在上面用木杆支起了个皮革帐篷,防备他没走多远就被阳光给炙烤死。
随后,扈从们拿出所有的随军金钱,贿赂了部分盖图利亚战士,因为这群人对沙漠是熟悉的,他们不愿意和敌人骑兵战斗,但对逃走还是有信心感兴趣的,就这样仅剩一千三百名盖图利亚人,还有十来名莱利阿斯的扈从,保护着将军的担架。步行急速朝他们来的路线——荒芜的沙漠边缘跑去,只要能疾行三日三夜。就能找到处河源,那样的话身受重伤的莱利阿斯也许还有救。
这样,莱利阿斯就痛苦不堪地躺在了坚硬的藤草担架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遮盖在上面的皮革,阳光和热气不断从左右渗入进来,汗水浸染了他的伤口,很快就发生了可怕的感染,莱利阿斯的眼圈开始发青,呼吸也困难起来,他腹部开始长出了蛆虫,但是忠心的扈从还是不愿意丢弃他,即便沿途不断有盖图利亚人逃窜。
“敌人已经遁逃到了沙漠深处里去,我们不熟悉那里的情形,没必要追击下去,列队进入扎马城,收容俘虏掩埋尸体,准备迎接并庆贺我父亲伟大的第二次胜利,敌人十个军团已全被他殄灭。”帕鲁玛在狼藉一片的战场上,看着成群结队的俘虏,挥手下令说。
结果,这时候一支骑兵顺着河川跑了过来,带头的正是汉斯克,他朝帕鲁玛匆匆行了个军礼,便急忙询问说,“大祭司阁下已经得到了您的捷报,但他急速派遣我来,就是要求你深入追击。”
“可是,敌人已经。。。。。。”
还没等帕鲁玛说完,汉斯克便将手令卷轴送了过来,大有无可辩驳的气势,于是小鸽子接过来打开,里面父亲并没有写任何文字,可见是真的是针对他来的,上面画了画:一只鸽子踩在颗独眼胡须将军的人头上。
这下帕鲁玛什么都明白了,他不断地朝汉斯克回礼,接着就重新戴上了黑色羽翎的头盔,朝着前方排成一列候命的传令骑兵奔去。
距离扎马城南三十罗马里,沙漠边缘的一座大地母神庙里,扈从们低低欢呼声,将莱利阿斯的担架从台阶上抬了进去,这是座被荒废的庙宇,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利比亚人来修建的,还带着古风希腊的风格,伊西斯的雕像带着夸张而多彩的面容与神态,祭坛上全是蝙蝠和老鼠的粪便,斑驳无法辨清的墙壁和廊柱间,满满地连结着蛛网,莱利阿斯的担架就被放在阴暗的角落里,黑暗里重伤的独眼将军嘶哑地喘息着。
外面还愿意留下来保护的盖图利亚人,拾取了一些马粪,燃起了火焰,并且匀给了扈从部分,“暂时休息一个步哨时,而后趁着深夜,点着松明走。”
“我们的将军会被冻死的。”
“那也可以,就等着敌人的追兵赶上来,砍下他的脑袋,那样才是适合他的死亡方式。”盖图利亚人挖苦说。
“不要把这些蛆虫给取走!”当旁边的侍从官帮独眼将军清理伤口时,莱利阿斯忽然说到,“因为它是会帮我清理肮脏的东西的。”
接着,莱利阿斯依旧仰躺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容貌,“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真是种凄惨而无奈的死亡方式啊!我羡慕拉宾努斯,他一定是在敌人的刀剑下阵亡的,或者他又逃走了,还准备在西班牙继续抵御敌人,而我呢?”说完,莱利阿斯苦笑起来,接着他的眼睛微微侧过来,一个瞳孔还在发出光芒,“那个头发卷曲的侍从,你是我新近提拔上来的对不对?”
“是的,我叫高乃留斯。屋大维。西庇阿。”那侍从官回答说。
莱利阿斯哈的一声笑出来,“是的是的,当然,你本来就是个军奴,是我恶作剧,给你起了这个名字。预言书里说高乃留斯会成为第三个王,而屋大维是凯撒的继承者,西庇阿则从来没有在非洲失败过,希望你这名字能够给军队带来个好彩头,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顿了顿后,莱利阿斯继续说到,“那就请这位了不起的侍从,把我刺死吧,而后带着我的头颅去见李必达的军队,就说我请求他保全你们的生命。”
第14章索求头颅(上)
“作为女人最大的光荣就是不被男人评论,不管是赞扬还是批评。”——伯里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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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晃动的火光里,那位带着了不得名字的侍从官用双手握着剑柄,汗水只顾顺着鼻尖往下滴,慢慢将剑尖移动到了莱利阿斯的胸口前。
“下手吧,我已经是个救治不了的人物了——我只是不想死在这片无边无际,让人生厌的沙漠里,我的头颅渴望回到罗马城里去,哪怕是曝晒示众,哪怕共和国已经灭亡。快点吧!”说到最后,莱利阿斯暴喝一声,那个名叫“西庇阿”的侍从,大叫声,将剑刃刺入了莱利阿斯的胸口,接着几名扈从同时围上来,死命摁住了剧烈抖动的独眼将军,又有两人帮助侍从官握住了剑柄,慢慢而稳当地沉下去,不一会儿莱利阿斯就彻底不动了,永远安静了下来。
半夜,一阵阵马蹄声在大地母神庙前响过,帕鲁玛的骑兵迅速追了过来,他从所有骑兵里精选了一千人,但是却携带了三千匹战马,还有五百头背负着水囊粮秣的骆驼,总之既然养父要求他追袭莱利阿斯,那就不计代价地将命令执行到底。
当帕鲁玛抵达庙宇前时,盖图利亚人已经闻风溃逃,其余的骑兵四出,到处在月夜下的沙漠,像捕杀地鼠般地到处追逐敌人的残兵,不久一队扈从捧着莱利阿斯的首级送了出来。
在月光与松明下,帕鲁玛下了马匹。跛着足接过了那颗独眼的首级。观验完毕后。就叫扈从将匣子给取来,毕恭毕敬地将莱利阿斯的脑袋给放入其间,接着他馈赠了许多钱财给予这些扈从,“直接将你们的将军尸体焚化,骨灰放入陶瓮里,我会请求父亲给予他重归故土的心愿的。”
次日的旭日下,帕鲁玛的骑兵队伍列成了长长的黑线,携带着莱利阿斯的首级。还有成千上万的俘虏,顺着河川,缓缓离开了扎马城,远方不知道在何处,传来了极其苍凉的牧人的歌声。
待到全军抵达瓦加城后,李必达已经驻跸于此不少日子了,他需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安排阿非利加、努米底亚的行省事务,与利奥、埃布罗书信往来,刺探罗马城和希腊战区的情报等等。
在他书写桌前的两个玻璃器皿当中,用美酒和药物。浸泡着拉宾努斯与莱利阿斯的首级——他们带来的十个军团的队伍,已随着本人的性命灰飞烟灭。估计将来进军西班牙,也不会遭遇过分的抵御——因为庞培党的主力被摧垮,李必达而今的目光,更多地摆放在了对盖图利亚和毛里塔尼亚两个王国之上。
“小鸽子,父亲对你有个要求。”
帕鲁玛听到这话后,立刻跪拜下来,扶着李必达的椅腿,表示任凭差遣。
而李必达也很亲昵地抚摸了几下养子的头发,“听着小鸽子,如果父亲需要你前去毛里塔尼亚担当永久的藩篱,你会同意吗?”
“难道说,父亲是要灭绝毛里塔尼亚这个国家了。”帕鲁玛急忙问道。
“没错,小朱巴王和塞勒涅都在我的手里,我可以将这对母子于未来安置在努米底亚的某个城市,如狄奥和塔拉城,担当个四分领君主,算是将这个王室的血脉延续下去,成为我的附庸国,希提乌斯我是要加封他的领地的,而马哥那个废物我已将他给囚禁起来了,他的军队、财产和领地我全要没收——努米底亚就是这个态势了,骑士们掌控的城市我继续保障他们的贸易和金融权益。不过,盖图利亚与毛里塔尼亚这次帮助拉宾努斯,恰好给予我攻灭他们的借口,听着小鸽子,马上我会选拔组建一支精干的远征军,你和希提乌斯联合指挥,人员大约四千人上下,会配备你们充足的武装和资源,而我本人则带着所有的主力前去西班牙。”
说完,李必达的眼睛盯住了那对玻璃器皿,搁下了手里的钩笔和墨盒,“将来,你和希提乌斯就是镇守非洲和西班牙的屏障。另外,此次进击西班牙,我要彻底消灭庞培党在伊伯利亚岛的势力。也就是说,马上这里的器皿,又要多出了三个。”
所有在场的人都没作声,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大祭司所指的是少庞培兄弟,还有赛克图斯。庞培的岳父即舰队指挥官利波,大约被赦免的,只会剩下敌人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因为大祭司不太喜欢杀戮“有工匠技术”的人。
这时候,门阍处,伦夏特的身影出现了,她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两颗头颅,接着就对起身相迎的大祭司失声痛哭起来,“请宽心吧尊敬的妇人,我已将杀害尊夫的凶逆给枭首了。”李必达扶住她的肩膀宽慰道。
“我可以靠近看一看吗?”伦夏特拉扯着自己的羊毛披肩。
虽然心中有些不豫,但李必达还是认可她的请求,做出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伦夏特颤抖着走上前,待到靠近后,突然将盛着拉宾努斯头颅的器皿给抓住,旁边的希提乌斯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器皿也给抓住,这才阻止了伦夏特做出往下掼击的行动。
“你在做什么,尊贵的妇人?”李必达回身,对着还在和希提乌斯纠缠的伦夏特厉声质询。
“放开我,可恶的希提乌斯;你也没有资格这样对待我,李必达乌斯!我丈夫惨死在这群人的手里,但是你们也要为他的死而负责,如果你要问有什么可以消除我心中的怨愤的话,那就是将这两颗头颅,特别是拉宾努斯的,送给我,然后我会把他的头颅当作皮球般践踏踢打玩耍。”看来伦夏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断嚎叫着,冲上去直接又要掼碎莱利阿斯头颅所在的器皿。
李必达快身上前,一把将她给拉开,“请停止这样的行为,我马上就会将这些头颅安放在壁龛祭坛当中,记住这两个人是我的对手,他们的头颅也是军队的战利品,不是你泄愤的工具。”说完,他不等伦夏特再反驳什么,就呼喊了扈从,“将这位侮辱战场拼死到底将士遗体的疯女人,给送回罗马去——对了,将他丈夫的私财归还给她,这也是她应得的。”
第14章索求头颅(中)
明晃晃的日光下,毛里塔尼亚国王与盖图利亚国王的使节,满头大汗地站在瓦加城兄弟神庙的门口,手里高高举着橄榄枝,身后全是装载着名贵礼物——翡翠、染料、丝质袍子和黄金器皿——的骡马,不断地朝着抄着手的马提亚与阿尔普哀求,请求大祭司能够接待他们。
“大祭司阁下已经带着卫队,前往希波港,去指挥对西班牙少庞培兄弟的远征了,如果你们是来商议攸关国家命运的大事情,还是暂时请回,等待西班牙的战事结束后再当面向大祭司提出议案。”马提亚手举着文书卷轴,十分娴熟而不厌其烦地答复着。
“可是,请务必转达我们两位国王的和平诚意,请大祭司接受这两根橄榄枝,不管是赔款还是割地,都可以提交出来讨论商议——我方实际上并未给予拉宾努斯等凶逆任何的支持,也没有参与和拉宾努斯任何不利于大祭司与共和国的密谈,一定要相信我方的诚意。”那使节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也在反复不停,不愿离去。
“很好,大祭司授权我质询,那在图姆尔河之战时,拉宾努斯军团里的大批的毛里塔尼亚和盖图利亚的兵士都是哪里来的?”马提亚的语气十分严厉,这也让王国的使节们倍感屈辱,因为对方不过是个贴身的小厮仆役而已,交涉双方的地位是完全不均等的,这也是李必达有意加诸我方身上的耻辱,罗马的执政者对待周边的王国不是一向如此倨傲吗?
“那些全是无法无天的逃兵,逃兵。。。。。。”使节们争先恐后。但是又毫无底气地辩解道。
“可是那些被俘的兵士可不是这样的说辞。”马提亚带着挖苦的语调。“现在我来继续询问你们。既然两位国王委派你们为全权的使节,那么对于国家级别的事务,你们有拒绝和同意的权力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的军队可以抵达贵国的首府都城,去亲自与你们的国王谈判。”
使节们纷纷表示,这种权力当然是拥有的,接着他们就向马提亚和阿尔普展示了自己的权杖与加盖王国印章的文书。
马提亚装模作样地观验了番,接着他将自己手中的卷轴也拉开。“毛里塔尼亚,盖图利亚两个不知好歹的王国啊!大祭司授权我问你们,如果贵国真的想在这事情上辨清自己的话,那就允许我们押解着所有俘虏自贵国的兵士,前往你们的都城王宫,叫国王当面与这些兵士对质,由大祭司委派的幕僚官员充当旁听定夺的法官——如果法官判定你们的国王无罪,大祭司会考虑赦免你们的国家的,只需要课以罚款即可;但若是有罪,那么就让他将自己捆缚起来。前往大祭司的坐席前接受任何惩处。那么现在我问你们,同意。还是否决?”
眼看使节们面如死灰,马提亚用卷轴缓缓收拢,再大声问了遍,“同意,还是否决?”
“请允许我们返回自己的国度,咨询下尊贵的国王,这样的要求假如我们自主专断的话,那么国王一定会将我们鞭笞至死的。”一位年长持重的使节代表,乞求恳请说。
这时马提亚摇摇头,而后他朝着瓦加城的城门指了指,使节们扭头望去,只见一队队步兵和骑兵,正在昂然进发,“你们不用被鞭笞了,因为前去灭亡你们国度的军队已经出发了。还有,那些被我们俘虏的贵国兵士也不会去当庭对质了,他们全部被赦免,加入了我方的军团,担当向导了。”接着,马提亚又对着麦德捷卫队打了两个响指,这群黑人武士便从神庙里抬出了两个木制的囚笼,“这些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另外几头西里西亚的豹子和攸克兴海的老虎,正在用船载入罗马城,等到大祭司凯旋时,你们曾经的国王就要被剥夺冠冕和权柄,裸身进入这里,在罗马的斗兽场和这些猛兽格斗,为共和国的民众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