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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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卡拉比斯头晕晕地爬了起来,波普和其他的老兵、工匠还在睡得横七竖八,他跑到庭院里的清水池里洗了把脸,而后想起来,今天他得去路库拉斯的普来玛别墅去请安。对了,还有,泰兰尼昂的书籍已经抄录完毕了,还委托他把原本返还给庇主,他咕噜着这一切,把装着原稿的青铜管背好,叮叮当当就出门了。
到了普来玛,卡拉比斯就觉得气氛不对,当时已经接近晚膳时间了,几个奴仆正在神情紧张地往阿波罗厅里走,卡拉比斯也跟在他们身后,在青铜门前看到了一脸无奈的凯利。
“怎么回事?”
凯利脸对着青铜门,说:“主人今天要开宴会。”
“宴请的谁?”卡拉比斯很随意地在门旁边的三脚小桌上,取出一颗浆果吃了起来,问到。
“没有客人,宴请的是他自己,主菜是孔雀舌,凑齐一盘得六千德拉克马。”凯利答道。
这时,厅里传来了路库拉斯不满的声音:“怎么了,难道路库拉斯,罗马的凯旋将军,自己不能宴请自己吗?今天,是路库拉斯,邀请路库拉斯!”
这时,凯利凑近了卡拉比斯,不安地说:“马可斯最近沉迷与那个普林西娅的缱绻,没怎么回来,而我发现我们的主人——好像在这种日子里,消磨了意志和智慧——他日渐衰败和颓丧了下去,记忆力也不如从前了,他经常说,现在的自己,和马可斯也没什么区别了。”听完凯利的话,卡拉比斯轻轻把青铜门推开了个缝隙,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使得金碧辉煌而空荡荡的阿波罗厅呈现出某种怪异的感觉,路库拉斯有些佝偻着,独自坐在巨大的餐桌前,这显得他的身材缩小了很多,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李子、橄榄等开胃菜,时不时抬起取水果的牙签又放下,时不时摸着餐巾,嘴里嘟噜着“孔雀舌”之类的词语,在焦躁地等着这道菜,他的头发也变得灰白起来,很难想象这即是三年前还叱咤沙场的路库拉斯。看到这里,卡拉比斯想起了路库拉斯在小亚战场上自述的,他的一生就像一出老式喜剧,轰轰烈烈的开头,平淡无光的结尾。
“卡拉比斯嘛,进来吧。”路库拉斯抬起已经稍稍松垮的眼皮,说到。
第8章壁炉风(下)
卡拉比斯走进来,说本应清早来向您请安,但事务繁忙耽搁了,我经营的产业,一直在定时缴纳属于您的份子。
“不,我已经厌倦金钱了,它是一种负担。。。。。。西塞罗说的没错,这些穷奢极欲,有什么用途?我现在在羡慕凯撒,甚至那个庞培,他们的金钱是有用的,我呢,只是为了花费而花费。哦,卡拉比斯,坐吧,我忘记招待你了。”路库拉斯亲手递来一份餐巾,这时厨子上来一盘八宝睡鼠,路库拉斯吃了一块,继续说到:“你还愿意来看看我,罗马人只会说,看啦,那是路库拉斯,然后就是他很有钱,但他既没有因为竞选来招待我们,也不会因为远征而募集我们,我们可以把他忘记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卡拉比斯,你还记得,凯旋式上我有多少个自由民跟随我身后吗?”
“三百七十七个。”卡拉比斯坐下来,回到。
“你的记忆力可真清晰。。。。。。”路库拉斯接着伤感地说,“现在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了,我和马可斯的普来玛曾盛极一时,现在却是门可罗雀,庇护的自由民也纷纷离去了,去找新的权贵了。”说完他苦笑了下,“我现在能理解德米特留斯了,他做的事情,不过是比其他人早了一步而已。对了,卡拉比斯,听说你当了凯撒的sequestre?”
卡拉比斯无法否认,因为他这时看到路库拉斯的眼睛里射出了逼人的光芒,那个战场的金枪鱼又苏醒了,所以他决定实话实说,“是的,因为我需要他承诺的一笔工程。”
“你也会离开我吗?”路库拉斯突然发问。
“不会。”问这话时,卡拉比斯正好吃了一块睡鼠肉,说实话他不知道罗马人怎么喜欢这玩意儿的,尤其是那齁死人不偿命的盐块和香料浆,这种浓浓的重口味,从喉咙刷得直冲脑门,导致他的脸部有些扭曲,嘴也咧起来,但在路库拉斯的眼里,却是个极为激动而坚贞的表情。
“是的,是的,你现在资产有近百万塞斯退斯了,但还愿意来向我问候——你不是那样的人。”路库拉斯慢慢摇着花白头发的脑袋,然后继续问了个卡拉比斯大吃一惊的问题,“你在死后,愿意进入我们家族的墓地吗?和马可斯,凯利一起。”
听到这话,卡拉比斯感觉怪怪的,死后几个大男人,主人、智障二主人、贴身持盾奴,还有我,还亲密地挨着躺在一起。。。。。。
就在卡拉比斯想这问题时,路库拉斯送过来一枚戒指,他接过来一看,上面刻着“卡拉比斯。马可斯”的拉丁文字样。
“这是。。。。。。”
“这是你愿意承诺,在我死后,继续保护马可斯的象征。”路库拉斯说,“我不会允许弟弟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在我死后。我的身体情况,相信凯利也告诉你了,我怕活不过五个执政官任期了。。。。。。”
“为什么不选择凯利?”卡拉比斯静静地问。
“凯利,他是绝对忠心的,但他能力是不够的,我准备在我死后,把他也释放成自由民。”路库拉斯靠在餐椅上,幽幽地说,“如何,你考虑下吧,你现在是自由民,你的子嗣很快就会成为骑士的,只要你成为马可斯的养子,并发誓尽力尽心赡养他,让他快乐,守护好这个家族。我还可以考虑将遗产委托给你,不下于五千塔伦特的产业。但是你必须要和克劳狄娅这种邪恶的妇人,包括她的弟弟,做殊死的战斗,她不会不觊觎遗产的。”
沉默一会儿后,对方的答复,是把戒指轻轻地推了回来,“我的庇主,我承诺在您死后,继续保护马可斯。但我有自己的家庭,不希望因为您的巨额家产,给他们惹来麻烦。”
“你是认真的?你和波蒂不算是真正的婚姻,她可以为你生孩子,但将来你还需要一门正式的婚姻,这对帕鲁玛和你其余的儿子的未来,是有好处的。”路库拉斯也很平静地看着卡拉比斯,劝导说,“考虑考虑吧,因为整个罗马城的贵族,没人愿当马可斯的养子,我的财产,真的成为负累了。”
“我会践行我的誓言的,现在请允许我告辞了,您的手稿我已经让凯利送去书斋了。”卡拉比斯立起身子,很有礼貌地告别了。
路库拉斯突然大声说:“我亲爱的卡拉比斯,我希望你能抛弃现在这种怪异的思想。你是有能力的,你现在也有一些财产。其实你唯一害怕的是,你的能力驾驭不了我的巨额财富,你害怕为此卷入争斗的漩涡当中,但何必呢?你现在也是凯撒的sequestre,那就代表着你的脚已经踏入了罗马斗兽场砂地了,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一旦罗马城发生争斗,你以为就没人看中你那百万塞斯退斯的家产吗?相信我——在罗马,没人能置身身外的,与其守着自己那份,毫无反击能力,不如接受我这份大的,把你面前的敌人一个接着一个,打倒。”
这时,厨子终于将拼接好的孔雀舌用金盘子给端了上来,卡拉比斯站在青铜门前,轻轻向着庇主鞠躬,随后离开了。
但一个集市日后,卡拉比斯就派人来,给庇主的书斋装上了一个带着女像柱的壁炉,与他的书斋浑然一体,闹得路库拉斯、马可斯这兄弟俩,整天用钳子和拨子对着里面忙得不亦乐乎,几乎都要荒废了最钟爱的养鱼事业。适当的贡品,也是自由民对庇主的进献之一,一般的贡品都是放在庇主庭院的大展柜上的,但卡拉比斯的贡品显然不可能陈列其上。
接下来,路库拉斯普来玛别墅,再度走在了罗马城奢华消费的前列,并迅速掀起一阵“壁炉风”的热潮,卡拉比斯迅速抓住机遇,让米卢、波普等人招揽相应的行会工匠,组成多个施工队伍,拿着凯撒替他运作得来的市政司承包契约,先是以相当优惠的价格,给一部分骑士公寓,安装上了屋顶温泉与平价壁炉。
随后,那些贵族和其他的骑士、自由民都憋不住了,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卡拉比斯及时地把队伍全部撒出去,人手从罗马城一直铺到坎佩尼亚,这种速度连克拉苏都感到惊讶不已,各种各样的壁炉,充斥着罗马城各式各样的砖石建筑里,就连平民在公共别墅或花园里散步,也能享受到这种服务。
这玩意儿太对罗马人的胃口了,特别是初春寒意仍浓时,很多情人贵妇不得不把傲人的身躯裹在厚厚的衣物下,让她们的情人大倒胃口,现在有了这家伙,就算外面冷风呼啸,只要把百叶窗的帘子拉下,升起熊熊火焰,妖娆的女子就能穿着薄如蝉翼的性感睡衣,肆意地与情人尽欢了。
而且连锁效应是,砖石和壁炉所用的铁器的需求陡然增大起来,梯伯河上运送这些物资的船队,又得一艘艘地在瓦林货栈前上货卸货,支付不算便宜的仓库费用。
三个月内,卡拉比斯帮助所有老兵和工匠实现了梦想:米卢拥有了一处小别墅,波普的妻子承包了裘可拉大街的黄金地段公寓楼,塔古斯女儿的嫁妆份量让所有的邻居都感到羡慕。。。。。。
第9章恫吓(上)
没有哪个执政官,胆敢在没有征求元老院的许可的情况下,做出重大决定的——爱德华。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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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时节的傍晚,卡拉比斯与米卢等几个老兵裸着上身,外加一瘸一拐的小帕鲁玛,在小校场上汗流浃背地玩着球,波蒂则和他们的妻子、女儿有说有笑地在阳伞下,喝着薄荷水,家长里短。
有时候,米卢会说起在西班牙他们的仇人帕平纳的事情,卡拉比斯就开玩笑说,再过两三年,我们完全能组成一支小舰队,去干掉他。这时米卢脸上的表情,还有波普、塔古斯的,都十分认真起来,让卡拉比斯觉得,他们根本不在开玩笑。
但每当听到丈夫们说如此的话语,女人的脸面上都会蒙上浓浓的阴云,她们一致认为,在卡拉比斯的带领下,家家户户都过上了罗马城富人的好日子,何必再记挂二十年前的仇怨?
这一年西塞罗当执政官,也是如此,罗马城至少在他前半个任期,基本是风平浪静的,西西里岛的骑士们,为了答谢他在维勒斯贪渎案件里的表现,不但把维勒斯退还的赃款大部捐给了国库,还赠送了许多钱财,支持西塞罗的施政。而西塞罗也锐意而行,用这些钱从外省各处运载粮食来罗马,缓解了罗马城之前摇摇欲坠的粮食供应。穷人们不用担心饿肚子,富人们更可安心奢靡享乐。
人,不管是哪处的人,大部分都是得过且过的,更何况现在日子很不错。
一阵喧哗声自校场外而来,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停止了运动与交谈,卡拉比斯静止不动地提着球,他看到夕阳余晖下,那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的喀提林,正在一群人的卫护下,朝他们走来。
“我向你表示下午的问候,富有的自由民,叫卡拉比斯对吧?他们现在都叫你‘壁炉狂人’。”喀提林的脸色始终比他的白袍还要苍白,他阴森森地笑着,身后立着几个穿着皮革盔甲的大汉,有的是凯尔特人,有的是西班牙摩尔人,手里都提着短剑、铁棍,各个面目狰狞。
卡拉比斯对波蒂和米卢同时使了个眼色,波蒂把帕鲁玛迅速拉到一边,米卢和老兵们则对着卡拉比斯点点头,也退往了一旁。
“向您致敬,戴着金戒指的贵族。”卡拉比斯在砂地上擦了擦手,而后很有礼貌地向喀提林鞠躬致意。
“哈哈,什么贵族。。。。。。”喀提林大笑起来,用手不停地做出否认的动作,而后带着一丝悲戚说:“我本来在阿非利加搞到了快一千万塞斯退斯的,现在全部没收入了国库,你说我还当什么贵族啊?你真会开玩笑。”
“不知道,我能在什么地方帮助到您,尊敬的贵族。”卡拉比斯厌烦和这家伙打机锋下去了。
喀提林转了转手上的金戒指,随后抬头说到:“没什么,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拿回那一千万塞斯退斯,推进我的提案的实施。”
“原来是这样,我可以出资支持您的公诉。”
“别装傻了!”喀提林脸部突然含冰带霜起来,“你是个异族的解放奴隶,自由民,你凭什么会赚取这么多钱财,别告诉我是通过守法手段。郎吉士,你认识吗?”
听到喀提林的质询,卡拉比斯的心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郎吉士一天的结局不尘埃落定,随时对他而言,是个定时炸弹,但现在只能装糊涂下去,“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指谁,郎吉士我是素未谋面。”
喀提林将双手平抬起来,做了个十分遗憾的动作,然后说:“卡拉比斯,你真的好手段,先是和郎吉士一起刺杀阿非利加的加尔巴,栽赃于我,害得我在被公诉时十分被动,荡尽了家财。然后你又用幕后金主的犒赏,去支援尤利乌斯。凯撒的大祭司竞选,击败了我最好的朋友卡图卢斯,企图让我在来年的竞选里丧失后援。你在斗兽场上,不断地挤压我,不断地挤压我,一个自由民,这样对一名最古老的贵族后代,你以为罗马城是让你为所欲为的嘛!”最后那句话,他是吼叫出来的,吓得旁边的女人们纷纷掩住了孩子们的耳朵。
这番莫名其妙地话,连卡拉比斯都云山雾罩了,我靠,那个郎吉士幕后的金主,不就是你吗?
但还没等他反问什么,喀提林继续开炮了:“没关系,在元老院我棋失一着,但我还有几个朋友担任了平民护民官,他们是有权提出公决议案的,等着瞧吧。我会恢复古老的罗马城邦的原貌的——每个公民都有地耕种,军团混不进渣子和流氓,财政问题也能得到彻底的解决。让你们这些蛊惑罗马人堕落的异族坏崽子们见鬼去吧,你们统统都会在新政下变为奴隶,因为你们本就是天生的奴隶!”
喀提林的这个方案,卡拉比斯最近也有所耳闻,但这个方案的幼稚,让来自现代的他都感到吃惊,这是个关于土地的方案,主张成立个十人委员会,把全意大利国有土地公开拍卖出售,所得的金钱以基金会的方式,再向外国城邦购买廉价土地,分成小块,把罗马城的贫民迁徙过去,免费分发给他们,但是无产权,只有经营权。
这种何其蛋疼的方案!开头就能猜到结局,新贵骑士们很多都是靠承租国有土地,在上面经营农庄和工场发财的,现在要公开出售掉,他们第一个会举牌子反对;贵族呢?除了个别满脑子复古的顽固派外,谁也不会认可这种疯狂的举措,他们的日常奢靡,都是靠骑士放贷供血来实现的;至于贫民也不会买账——留在罗马城里,每年靠卖票,吃救济粮也能过日子,还能享受军团的战利品,有廉价妓女可以玩,有便宜奴隶供使唤,谁奶奶的愿意去千里万里外的殖民地,过着修理地球的苦日子?
什么古罗马光荣的传统,什么我们要复古什么的,平日里嘴上喷喷就得了,真到头上,大家个个都是唯恐人前的。
这个喀提林,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第9章恫吓(中)
但卡拉比斯也没必要杯葛他,他是政客,政客做事都是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谁知道他想借助这方案达成什么目的,但起码这方案绝对不会通过,除非罗马城里的人集体脑残,所以计较也没啥意思。卡拉比斯更关心郎吉士的问题:“阁下,我只能说有人在污蔑我,我一向是个正派的生意人(也就是在缺钱的时候误入歧途过),不认识什么郎吉士,我的庇主是金枪鱼,他已经成为凯旋将军,与世无争了,我和我的家人,都对你构成不了威胁,请相信我。”
“家人?你以为你马上还有家人嘛!”喀提林狞笑了起来,他看到了波蒂和帕鲁玛,眼神都不一样了。
卡拉比斯的头发突然要炸开了,他也突然吼叫起来:“去提你那荒唐透顶的议案去吧,别想碰我的家人!”喀提林旁边的一名大汉,认为卡拉比斯冒犯了他的主人,便准备对着卡拉比斯,来个老鹰抓小鸡,随后他伸出的手,被卡拉比斯一下子握住掰弯,接着卡拉比斯将他的手往后一送,那家伙的眼眶生生被自己的手指捣得血水嗞嗞直冒,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慢慢着捂着眼眶蹲了下来。
但喀提林却纹丝不动,他笑着看卡拉比斯,说:“不用激怒我,我可舍不得杀你,你还是我翻身的重要工具。实话告诉你吧,郎吉士已经被我的人找到了,我准备用他和你,在法庭公诉上找回我的清白,揪出你幕后的家伙,金枪鱼?秃子凯撒?西塞罗?聂鲁达?还是其他什么人。但无论如何,你快完蛋了,我从金枪鱼的凯旋式上,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异族人,猖狂什么,只会败坏罗马的风气,老饕和享乐派离不开你们,但我喀提林不一样。”
说完,这个邪恶的家伙笑了笑,又对着帕鲁玛挤了下眼睛,让卡拉比斯不禁毛骨悚然,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校场。
“你得注意他,这家伙是个疯子,他最疯狂的一面,就是言出必行。”米卢这时走了上来,“他在曾经公敌宣告期间,就是个杀人狂魔,我风闻他正在串联伊特鲁尼亚地区的苏拉老兵,还有很多无业流氓,着手惊天的阴谋。”
“是的。。。。。。”卡拉比斯也在心里认同道,然后他看到了牵着帕鲁玛的波蒂走来,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说没事的,那家伙胡乱恫吓人。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裘可拉街道的公寓里,卡拉比斯都没有安睡好,他老是在夜晚感到恐惧,眼睁睁地看着被风晃动的黑漆漆的窗楞与帘子,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喀提林这个混球给恫吓住了——他现在,必须得找出郎吉士来!
找出郎吉士,然后干什么,没错,杀掉他,杀掉他灭口。
这样,喀提林就没有任何威胁他的借口了。
夜晚,看着手里的闪着寒光的斗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种烛火的急速晃动,带着波蒂的惊叫,卡拉比斯的剑刃,已经抵住了她的起伏的胸口上。
“你和帕鲁玛,尽快就去阿皮隆的别墅暂住。我这几天要出去做事情。”卡拉比斯将斗剑放下后,用手支着额头,说到。
次日,他就站在普来玛的庭院里,微笑着站在主母克劳狄娅所举办的一场小型宴会边,看着克劳狄娅对那些骑士或自由民,说着“粗俗平民化”的语言,这个娘们很厉害,专门以这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