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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奥古斯都之路-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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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伦玎娜很自来熟地将宠物兔,连笼子一起。塞到卡拉比斯的怀里,而后就拉着小鸽子的手,往埃文迪尼山撒丫子跑去。

这时,傲立在周边贫民窟、红灯区间的凯撒家族的大而古老的宅院已经到了,凯撒对卡拉比斯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并让司阍奴隶传唤自己的妻子佩佩娅(她也算得上是庞培的远亲)出来,一定要和卡拉比斯相见。

卡拉比斯谦逊地站在了帕提亚母马边,看着夕阳下,青春美丽的佩佩娅提着裙裾自侧门,在几名侍女的伴随下,笑容可掬地走出,朝凯撒和他的方向而来。这时,卡拉比斯身后突然响动了下,那笼子里的肥灰兔乱动,结果连自己和笼子一起,自马鞍下摔下,发出了很响的声音,门也摔坏了,兔子惊慌地就朝佩佩娅方向一跳跳跑来,吓得她尖叫下,是花容失色。

就在卡拉比斯准备抓住那短尾巴家伙时,身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比兔子还快,一把抓住了它,揪着它圆乎乎的尾巴,倒着提溜起来,交到了佩佩娅的怀里,那灰兔子一到凯撒娇妻的怀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副很贱的卖萌模样。佩佩娅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对着刚才伸手而来的,高大英俊的巴布留斯。克劳狄眼波横转,说了个清晰的“谢谢”。

克劳狄回了下眼波,但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知道要在所有人面前掩饰,他立刻微笑着回礼,随后虚晃一枪,拿出匕首,交到卡拉比斯的手中,“这是方才你丢失在巷子的,养父。”他的动作极其自然,连佩佩娅身边随侍多年的侍女都没看出。

但这一幕,并没能逃脱卡拉比斯的双眼,他太了解这个萨宾母系家族的大种马了。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而是也很有礼貌地向凯撒与佩佩娅行礼,随后就表示要和克劳狄一起告辞了。

一路上,克劳狄豪情万丈,说了很多就任护民官后的想法,卡拉比斯很沉默地在旁聆听,他知道一般克劳狄如此状态,八成是发情了。他们渐行渐远,很快便看到了梯伯河绕经埃文迪尼山下的标志性建筑——“卡拉比斯仓库灯塔”,在这桩高大建筑下,成千的各色人拥堵在奥斯蒂亚大街的两侧,手举着灯笼或火炬叫喊着,热情十分高涨,而库里奥与安东尼则站在一栋粮仓的屋顶,他俩身边的随从正在朝人群里抛洒小麦面包与铜币,激起阵阵呼喊。

“养父,我要上去发表演讲了。”克劳狄底气十足地说到。

“请你们的舞会动静小些,那栋粮仓是我的产业,我可不愿第二天花钱修葺屋顶。”卡拉比斯和善地提醒道。

待到克劳狄自梯子爬上去后,整个民众群发出了欢呼声,罗马的市民向来朝三暮四,在喀提林阴谋时期他们像受惊的牲口群般,把揭穿平息叛乱的西塞罗尊为“国父”,把一切能给予的荣誉都给予他;但现在克劳狄这位出身高贵,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为了就任护民官大量派发给他们面包和银钱时,他们的心又全部倒戈了。

在克劳狄发布演讲时,卡拉比斯正在人群里寻找小鸽子和范伦玎娜,最后看到他们俩坐在对面的风向楼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梯伯河上停泊着的游艇彩船,在即将入夜的晚霞里,桅杆都像着火了般,上面坐着的全都是米特拉达梯战争里被俘的小亚贵族,是庞培在大凯旋式上炫耀的资本,现在等着提前入城。

但克劳狄鼓动起来的民众,却把卡拉比斯之前营建的栈桥、水湾给堵起来了,根本不让这些人靠岸,灯塔的火光和青铜镜,射出了炫目而不详的光芒。

第15章癫痫(下)

屋顶上,光芒中,克劳狄、库里奥与安东尼这仨“罗马舞王”、“新生代黄金青年”,就像黑夜里的魅惑精灵般,其中尤以克劳狄最为俊美,他向尖叫的妓女、工匠和无业人员大喊着:“既然西塞罗所在的元老院,将我的贵族血统树为我通往你们心灵的壁障而百般阻扰,那我就干脆舍弃这种无用的血统,罗马共和万岁!平民万岁!自今晚起,我将舍弃克劳狄家族的光荣,进入个普通的平民家庭当养子,我的养父今天也在场,他是平民新贵,在喀提林阴谋里勇夺鹰旗的英雄,卡拉比斯。高乃留斯!”一片欢呼里,克劳狄有意把卡拉比斯最后面所缀的“马可斯f”给省略了,以给人他养父是个踏实勇武的罗马归化平民的印象,热情的人群将目瞪口呆的卡拉比斯抬起,就像明星歌会般,手手传递,将卡拉比斯直传到粮食仓库的屋顶上,在上面克劳狄热情地和他拥抱亲吻,搞得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即日起,我就是普利里斯。克劳狄。卡拉比斯f,我以这个名字参加平民护民官的竞选!”克劳狄专门给自己换了新名字,而下面的民众都跳脚高喊着这个名字,山呼万岁,以示拥戴。

随后克劳狄继续鼓动到:“伟大的罗马平民,看看梯伯河上浮着的华美的游艇,他们都是在小亚战争里的失败者。按照古老的传统,他们应该全被押到维利亚山脊处被杀死,今晚就让我们大家展示下平民的威力。让我们杀死其中一个国王。再释放其中个国王。让协和神殿那群穿紫袍的父亲,让可笑的所谓的大将庞培,见识下我们平民的力量,没有法律和威权能约束到我们,大家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听到这话,连卡拉比斯都惊呆了,他似乎看到个魔鬼在潘多拉盒子里被释放出来:克劳狄这个种马和花花公子,却和凯撒或喀提林一样。在鼓动民粹方面极有天赋,但他却没有凯撒知进退,却又比喀提林更加激进恐怖。

“第一艘靠岸的游艇里有谁?”克劳狄看着蜂拥疯癫的民众,悄声问着库里奥。

库里奥回答:“听说是亚美尼亚的王子小特格雷,还有哥迪尼国王查尔努斯,他们联合起来造亚美尼亚王特格雷尼斯的反,因为特格雷尼斯被金枪鱼打败后,曾把王冠交给小特格雷,许诺让他继承王位,但后来又反悔。小特格雷便联络对他父亲长久不满的查尔努斯。发动内战——庞培介入进来,把两人逮捕起来。准备在大凯旋式上把小特格雷在维利亚山血祭,查尔努斯则在凯旋式结束后放回去。”

旁边的卡拉比斯心快嘴也快:这查尔努斯好像和现任优伯特尼亚女王阿狄安娜有婚约啊,不行,就算对不起波蒂,但阿狄安娜也是我女人,不能把这四十来岁的家伙放回去,去占有阿狄安娜的躯体——她是我的!“我听说哥迪尼不过是个小附庸国,所以为了大家不惹大麻烦,要杀就杀他好了,我出五十塔伦特的彩头!”卡拉比斯就想在拍卖会上看到个钟意的酒器般,竖起了指头,三舞王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便向民众下达了处死查尔努斯,放走小特格雷的指令,并公布了足够优厚的赏格。

可怜的查尔努斯,刚走下舷梯上岸,还以为这些举着火把的民众,是城内自发出来欢迎他的,结果顿时被狂暴的人群拖到了街道上撕扯着,而甲板上的小特格雷则在同样目瞪口呆的庞培使者卫护下,暂时没来得及下去,庆幸地躲进了底舱发抖着。

那边奥斯蒂亚大街的街口处,元老院雇佣的负责治安与消防的武装奴隶队,也打着灯火赶来,他们听闻了此处发生骚乱的讯息,便急忙来弹压场面,但却被更多的民众当街堵住,屋顶上的人则大骂他们是元老院的走狗,抛掷石头和粪桶,不一会儿,武装奴隶队便黯然败退。

于是哥迪尼“英明而伟大”的国王查尔努斯,那个在战争里一心出卖亚美尼亚,投向罗马人的他,此刻却沦为了暴民的牺牲品,他华美的衣服被撕烂,像堆垃圾在街道和人群里被推来搡去,素不相识的罗马民众却用最残忍最可怕的手段对付他:用木棒猛烈殴打他,用手挖他的鼻梁和眼睛,用剪刀割他的衣服与肌肤,而他本人却因为极度的恐慌,甚至都发不出痛感的声音,最后人们把他按到地上,脚如雨点般踩下踢下。

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恨这个异国人,他们有的是受到五十塔伦特赏格的刺激,有的纯属是来发泄郁结的,有的则认为能打死个尊贵国王是件再痛快不过的事,反正最后在屋顶上四人的眼睛里,断气的查尔努斯几乎化为一堆烂肉,头颅肿得可怕,就一根断了藤蔓的烂甜瓜,人群慢慢散开,为卡拉比斯、克劳狄他们提供了相对良好的视野,但还有几个妓女嘻嘻哈哈,跑到查尔努斯尸体上,撩起裙子对着尸体撒尿,引起人群阵阵笑声与嘘声。

“等等,得告诉还在船上的小特格雷,今晚是谁救了他!”卡拉比斯提醒身边的人,这是个双向稳赚的买卖,小特格雷会感激他,同样的“大特格雷尼斯”因为痛恨查尔努斯,也会感激他,虽然亚美尼亚距离遥远,但就和阿狄安娜一样,当作个长远的投资好了。

“照我养父说的做,还有,把这个倒霉家伙的尸首扔进梯伯河!”克劳狄狂笑着,和卡拉比斯勾肩搭背,并高呼着今晚的事情,就是我们四人间情谊的牢固纽带证明,大伙儿自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喊完一个月后兑现赏格的承诺后,克劳狄等人在人群的喊声里挨个跳下屋顶,沿着巷道奔逃而去。

卡拉比斯则急忙到自家的仓库码头里,把吓得瑟瑟发抖,躲在阁楼宿舍里的雇佣工人都喊出来,叫他们把小特格雷换艘货船送走,不要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最好回小亚去——他明白西塞罗和小加图知道这事儿后,是不会放弃纠缠他的。

现在最好的就是把水给彻底搅浑。

第16章英雄救寡妇(上)

“它们养活衰老的双亲极为孝心。”——普林尼《自然史》对睡鼠的描绘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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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卡拉比斯把一节裹着布条的木棍,伸到一户人家门前的挂灯上点燃,而后照亮了坑洼的道路,带着小鸽子与范伦玎娜抄近道,往裘可拉大街公寓走去,两个孩子眼睛前不断被火光掠过,墙壁上一幅幅涂鸦亮起,又消失在昏暗里,三人对这些画都很熟悉了,有表达爱情的,有政治暗喻的,有诟骂敌人的,人物线条都用白泥涂抹,而红色颜料则被泼上去,表达愤怒、激情与鲜血,在火光照耀下格外醒目,就像刚才的那场惨剧似的。

“你们会因为波蒂那件事,讨厌我吗,孩子们。”

小鸽子点点头,而范伦玎娜则摇摇头,卡拉比斯笑起来,蹲下来扶住两个孩子,“我也知道,波蒂不会恨我,但我会恨自己。我现在已经被搅到罗马这潭浑水里了,你们和波蒂随时都处在危险里,其实我和波蒂相处很久,我了解她,她并不是个傻瓜,她知道如何帮我和孩子们趋利避难。我恨不得现在还在蓬提卡比昂的远征军团当中,这样我爱的人都没有危险,但我回到罗马了,身不由己,又是一轮暗中流血的倾轧,我们还得团结起来,杀出一条血路——克劳狄被我收买了,他现在或多或少能帮助到我,而且他就任护民官后。权力只能覆盖到罗马城周围十罗马里的地带。而波蒂在的阿皮隆恰好在范围外。不用担心这个狂徒;克劳狄下面在我的挑唆下,肯定要和庞培与西塞罗鏖战,这两位也暂时顾及不到我的家庭;凯撒马上就要去卢西塔尼亚了,而克拉苏——为了避免他的忌恨和报复,我只得去萨丁尼亚岛,去完成他所期望的事情。”

“养父你说这么多,还是要娶那个萨丁尼亚的寡妇吗?”帕鲁玛问的很直接。

卡拉比斯沉默了,他站起来。举着火把,继续带着两个孩子走下去,他也问的很直接,“你说你喜欢科琳娜,还是范伦玎娜?”

“如果为了和养父养母亲近,当然是科琳娜。但如果是为了我自己,自然还是范伦玎娜。”帕鲁玛抬头看着熊熊的火把,回答道,而那边的范伦玎娜的脸则没被火把照到,看不清楚表情。

“帕鲁玛。你得先问别人愿意不愿意,因为这牵扯到最基本的礼仪。”

“我愿意。”暗影里的范伦玎娜的语气很坚定。“我愿帮助小鸽子,愿帮助卡拉比斯和我自己的家庭,就像波蒂为你做出的牺牲那样。”

“那等我从卢西塔尼亚回来后,你们就订婚吧,我会带着聘礼陪你去范伦玎娜家的。”卡拉比斯这时听到河道仓库那边满是慌乱的声音,便把火把往上举举,“快些回家吧——明天你们得去新的学校读书,前任教师怕是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了,他的把儿彻底断了。”

次日,卡拉比斯就在奥斯蒂亚大街的河港处,把所有与他始终有挂靠合作关系的中型商船“一扫而空”——罗马没有国有船队,商船全都是私人所拥有的,而后下令把河港仓库封闭一个月,所有雇员每人发笔费用,算是“带薪休假”,但严令工头们管理好他们,不准离开罗马城。接下来,卡拉比斯让海船出梯伯河口,沿岸北上;小型的河船则沿着罗纳河同样的方向:目的地,伊特鲁尼亚。

他自己骑马,让几个贴身的记账员、书记和角斗士保镖坐轻便马车,带着大批的资金全速出发:一个用棕绳编成坐垫来减轻重量的车辆,坐上去需要些许勇气。

在路上,卡拉比斯在罗马近郊所见,许多漂亮的“赛特芬尼斯特雷”(大型庄园)矗立在山丘下,直延伸到南面的那不勒斯和坎佩尼亚,这种庄园内部设施一应俱全,属于复合型复杂性庄园,可以生产贵族庄园主生活所需的一切,但也正因如此,为了满足主人奢华无度的生活,在卡拉比斯的眼中,庄园里绝大部分是苗圃、鲜花、鱼池、橄榄园、马厩这些高档建筑,很多庄园主下属的奴隶和自由民,正在庄园口用骡车把剩余的产品运上去,送到罗马城或附近的市集出售,来赚取大量钱财,支持主人在政界的运作。

甚至很多贵族庄园主,直接把赛特芬尼斯特雷交给骑士们承包,只要每年交付一批高额的承包费就行。

在奢侈品高利润与罗马奢靡风气的刺激下,庄园全生产精油、鲜鱼、花卉、美酒这些东西,但罗马城基本口粮:大麦和小麦,主要靠从更远的地区运输而来,特别是埃及、小亚细亚、萨丁尼亚和阿非利加等地。

卡拉比斯为什么在临行前,嘱咐开麦斯要把他自伊特鲁尼亚买下来的“维拉”(中型专门型农庄)全部种上小麦,就是这个原因,他打听过了,埃及现在正发生内乱,小麦产量肯定受到很大影响;小亚细亚先前被米特拉达梯战争搞得半死不活,恢复产量没个三五年不用指望;阿非利加的小麦口感粗糙低廉,且受海路运输多风险影响,一点都不物美价廉,让负责配发口粮的市政司头疼不已,因为连最贫穷的市民都不满来自阿非利加的麦子,他们会用这种麦子做成的面包当作砖块、投石,砸那些负责口粮的官吏,以示嘲讽抗议。

本来还有个西西里,但也因多年前的奴隶大暴动元气大伤,现在粮食连自给都成了问题。

所以,萨丁尼亚岛的谷物成了他维拉的唯一竞争,他现在不但要帮住在这个岛上的小寡妇尤莉亚,还要从中大大赚一笔。

在大道路口上,卡拉比斯和记账员们重新核实了些细节,而后他登上了一艘特地雇佣的快速划桨船(白帆船卡拉比娅号太慢了些),又朝萨丁尼亚岛开去,所有的水手一天派发了十二个塞斯退斯和不错的酒水,要知道普通日子里他们一天的薪资只是三个塞斯退斯,雇主的要求只有一项:全速,再全速!

时间便是金钱。

下船后,卡拉比斯立刻骑着白顺乖萌的帕提亚母马“猫头鹰”,另外雇了两头驴子驮行礼,用绳子把仨牲口牵起来,那两头驴子继续春心大发,追着“猫头鹰”轻狂不已,使得速度增加了很多,结果还没到傍晚,卡拉比斯就到了奥里斯塔诺平原,也看到了远方田野里的横卧的奥菲勒努庄园,尤莉亚的庄园。

第16章英雄救寡妇(中)

尤莉亚正默然地坐在光秃秃的麦田当中,她连今年的麦子都被债主提前收割走了,看来若是满一年,也就是个把月后还不齐连本带利的四十塔伦特债务的话,她今年冬天不是冻饿而死,就是要秘密出售庄园逃出去租公寓躲债,甚至因为债务问题被起诉沦为奴隶。她的庄园一片凄凉,莫要说牲畜和家奴,连值点钱的盆栽与餐台都被运走,尤莉亚在田垄上坐着,啃着鱼粉烙饼,她在风中飘舞的头发,就和成熟的麦子似的。

田垄那边的鱼池里,只剩下哈巴鲁卡还在举着鱼叉,在里面希望能够叉到鲜鱼,但这基本也是妄想,三年前这鱼池就没下过鱼种了。

看到这个景象的卡拉比斯,心中也有点凄然,他便跳下马来,准备和尤莉亚打个招呼,但谁想尤莉亚一看到他,把烙饼忙往嘴里一塞,就撒脚往庄园里跑,卡拉比斯喊着我们的债务可以谈谈的,谁想尤莉亚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这姑娘的力气还蛮大,轰隆就把庄园门给一个人关上了,哈巴鲁卡急得在外面跳跃不已,喊着女主人你可不能再把我卖了。

“卖给我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能给你一天几十枚第纳尔。”卡拉比斯说完,就用手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院墙,跳了进去,随后里面尤莉亚喊叫着,不一会儿,卡拉比斯就打开了大门,放哈巴鲁卡进来,而庄园女主人又逃到两侧回廊尽头的神坛去了,接着男债主雄赳赳气昂昂地越过蓄水池和花廊,逼近了尤莉亚所在的神坛。

结果尤莉亚又准备往楼中楼的梯道上爬。卡拉比斯拦住了她。说到:“我们可以谈谈。尊敬的尤莉亚。埃米利。李必达乌斯女士。”

“没啥谈的,我已经还不起债了。”尤莉亚说完,就要上楼,这时才想起她家的楼梯也被债主抽走了,她今早就是曳着绳索下楼的,只能慌张地往回后退,重新靠近了祭祀努马王的神坛,上面还摆放着系着羊毛的埃涅阿斯像。以及哺育罗慕路斯兄弟的母狼小青铜像。

“听着,女人!”卡拉比斯也懒得再用敬称了,“我远道而来,你应该劈些柴禾,升起火来做饭款待我。”

“你想如何要债?我去劈柴。”尤莉亚说完,就跑到后院骑楼下,开始举起斧头劈柴来。

“我可以现在就帮你还清所有的债务,但是你要把庄园卖给我,我再给你五个塔伦特,你可安心在罗马一所高档公寓里居住。放放小高利贷什么的。”卡拉比斯咳嗽两声,坐在柴堆上。

“不行。我要复兴李必达这个家族。”尤莉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累得还是慌张,但很坚定地说到。

“我调查过了,你前夫不过也就是萨丁尼亚当地的个骑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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