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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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全军列阵,逼近塔坦准备作战!不接见任何来谈判的使者,ala骑兵出击劫掠周围的聚落,主要抢草料、细软和粮秣。”李必达对扈从和传令兵下完命令后,又扭头对马哥解释道,这个叫塔坦的是个很邪恶的城市,帮助罗马的敌人,收容绿林马匪,必须得拔除它,把赃物全部劫掠,不,没收进我们的军队。当然,所有的收获,马哥将军有您的一成。
马哥自然很开心,也很赞同,于是攻打塔坦的程序就这么定下来了。
塔坦的四周,到处是奔驰的ala骑兵,当然他们没一个穿着的是罗马骑军的装具,而是披着伊伯利亚的双耳帽,蒙着染上色彩的羊皮斗篷,挥舞着凯尔特标枪,到处放火抢劫。而正中央,一千名短盾长剑的赛特拉泰战士,列着松散的横阵,朝塔坦的城防迫来,前方和两翼则是努米底亚标枪手,他们健步如飞,逼近了塔坦民军的阵营,向他们火速投掷猎矛,努米底亚猎矛使用轻便的阿非利加干木做成,并在其上挖出了特制的孔,在飞行过程里能发出尖锐的噪声,可以极大地打击敌方的士气。
塔坦民军散兵也跃出阵列,朝着马哥的部下抛掷标枪,但他们的精度和射程明显逊于对方,天空里飞来飞去的猎矛、标枪交织,没多久民军散兵就真的“散”了,他们忍受不了伤亡和对方猎矛的刺耳声音,扔下七零八落的尸体和伤员,朝后方逃奔。
当赛特拉泰武士开始击打盾牌。发出准备突袭的号叫声时,对面民军骑兵也开始集结,准备冲锋了。
“我们得赶在行省驻军赶来前,击溃这些民军,打劫把就离开。让我看看,这些民军的骑兵排的。。。。。。排的是方阵,步兵蹑足在后面,所以这场战争就是个互相突击决胜负的流程。”说完,李必达对掌旗官使了个眼色,掌旗官便把喀提林铁手旗标,和带着努马王画像的旗标,分别交给了小霍腾休斯和萨博凯穆斯,随后李必达特别看了萨博一眼,“记住,你举得是象征我家族荣耀和你效忠对象的努马王画像,你和小霍腾休斯引导突击,战术我事先安排好了,照做就行。”
萨博凯穆斯沉着头,停顿了几秒,随后咬着嘴唇接过了旗标,说“即使。。。。。。但我会用生命,引导我方取得胜利,因为我要对我的入营誓言负责。”而后他双腿夹着马腹,呦呵着高举飘拂流动彩带的旗标,与小霍腾休斯一起,朝阵列前线奔驰而去,并在其处分开,各自引导一个赛特拉泰武士分遣队,准备朝前突击。
这时,马哥的标枪手自动分开,规避开始小跑突击的塔坦民军骑兵队了,他们跑得比马匹还要快,自由分散到对垒线的两翼方向,对民军方阵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好啦,好啦,这大概是场很快就能见到结局的战役吧!”李必达自腰间拔出斗剑,用手指弹了弹头盔,暗中说到乖儿乖女,赐予我运气和勇敢。
第24章朱巴王的战象(下)
号角声里,塔坦民军步骑一起发出了呐喊声,他们的方阵骑兵开始加快步伐,在距离赛特拉泰武士大约两个弗隆远的地方,发起了迅猛而密集的突击,跟在后面的是举着长矛与剑的民军步兵,也跟在骑兵后面跑动起来。
这时,小霍腾休斯和萨博凯穆斯同时举起旗标,以此为讯号,赛特拉泰武士们,突然左右分开,由横阵变为四个分离的小阵,这样四个小阵恰好留出了三个宽阔的通道,而后塔坦骑兵的最大恐惧出现了,三个通道里急速跑出了三头巨大的猛兽,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大地的颤抖,与能把头盔和帽子吹跑的气浪,这就是李必达的杀手锏——在矛和剑的丛林里,迅速越出的阿非利加森林战象,它们的脖子上挂着响动的铃铛,四条像柱子般的腿,还有长长卷动的鼻子都披着青铜甲片来保护自己,包覆着利铁的两颗伸出的獠牙,本来为让它们保持安静,象夫在它们的嘴里塞入了软木,现在则用刺棒刺激着它,以不可抵挡的气势,朝塔坦骑兵方阵对冲而去!
森林战象发出的怒吼,和它跑动起来能颠覆整个世界的可怖景象,惊吓了塔坦骑兵原本的步伐,很多马匹龇着牙叫喊着,猛地回头逃窜起来,但排成密集突击方阵的骑兵进易退难,很快塔坦人的前后步骑混乱地自相冲撞在一起,长啸声里,三头包覆着铜铁的战象挨个冲了进去,李必达和所有观战的扈从都看到,几名塔坦人骑手被撞得在空中倒着飞了起来。整个场面就像三颗巨大陨石砸击到一大块易碎的土墙上——塔坦民军的阵型被撞得粉碎。
“万岁!”小霍腾休斯与萨博凯穆斯又在马背上。将旗标放平。赛特拉泰武士全部应和着叫起来,而后如怒浪般,跟着纵横无碍的战象,杀入了乱作一团的塔坦民军阵营里,这第二波接踵而至的打击,彻底毁灭了塔坦民军的士气,许多人和战象一起,拥挤不堪地朝城门方向溃逃。到处都是被象鼻与象牙挑起,在空中飞舞的肢体,其余胆子稍微大些的,也在巨兽掀起的气浪里,互相背靠背挤成一团,不是被赛特拉泰武士的长剑砍杀,就是被重新自两翼包抄来的努米底亚的扔来的猎矛前被刺倒。
城门处,百余名民军还想据守此处,抵挡突击而至的赛特拉泰武士,但他们很快被怒吼着“根本停不下来”的战象冲得四分五裂。李必达的下属们乘机跟着大象的步伐,突入了城垣之中。很快。塔坦的塔楼和屋舍都冒起了黑色的烟霾。
“马哥将军,一切都结束了。下面就是你我收割庄稼的时候了。”李必达微笑着,对着同样得意的马哥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快到傍晚,塔坦城遭遇了有效而迅速的洗劫,李必达的人马根本没有进行浪费时间的屠杀,他们把居民全部驱逐进了屋舍里,恐吓他们不准他们出来,而后分队劫掠了神庙、仓库和贵族长屋,战象还在城中的街道里激动得来回跑着,其中一个撞塌了处土著神祇像与祭坛,坍塌而下的木材和瓦片里,祭司们像受惊的小蜘蛛般四散哭号奔逃着。
“别光顾着抢金银,还要大量的草料,大量的。现在草料比金银还精贵。”起火的神庙前站着的李必达,挥舞着指挥棒,对着百夫长们亲自指导着抢劫的细节事项,在他背后三头大象还在到处冒着烟火的街道上,狂乱地走来走去。
当近西班牙驻军惊慌莫名地,在三日后来到塔坦城时,他们只看到了被洗劫一空的城市,和各种关于抢劫者的恐怖传说:三头披甲大象,挥舞带着雷电和火的剑士,奇怪的铠甲和旗标,操着各种语言的兵士,还有个黑发黑眼黄色皮肤的将军。核实损失时,只能说光是塔坦城及周围的十几个集镇,就被抢了价值不下一百塔伦特的财物,这支军队还在朝贝特纳里更北方挺进,但驻军却没有胆量追击。
怪异的大军就这样,十数日内如旋风般扫过了贝特纳里,效忠卢西塔尼亚的集镇聚落被他们攻击,效忠罗马的也一样,打劫金钱,打劫壮丁,打劫草料和粮食,打劫各种武器,打劫牲畜,什么都打劫。这样,到了贝特纳里边境时,即开春季节,李必达的部众已经膨胀到了五千人,很多是零散加入的马匪与好汉,三千名军奴,一个军团的规模完全成型,还携带着连萨博凯穆斯都感到惊惧的劫掠收入——四百塔伦特,“财务官阁下!我想——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就这样去太加斯河去与总督会师的话,我们会全被处刑的。。。。。。”萨博凯穆斯抱着脑袋,失神地喃喃着。
李必达则半躺在一棵白杨树下休憩,周围的兵士在他前面走来走去,拾掇着继续前进的行李,哈巴鲁卡把凯撒质疑的信件摆在他眼前,“就说,就这么说好了。”他吞吞吐吐说到,显然在想着如何应付,“就说我们这里大雪满山满谷,对,所谓的这里指的是基密拉与奥西尔,不要说我们已经越过贝特纳里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原地冬营,来保障兵士的训练和士气。还有努米底亚王送给阁下的大象,是的,只剩三头了,有一头在海上运输的途中就死去了,它叫维达,我对它的死感到万分惋惜伤心——哈巴鲁卡,你不要问什么尸体这种蠢问题,凯撒阁下就绝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维达是在海上去世的,它那硕大的尸体,当然被扔进海洋深处了。另外,这三头大象把我都吃亏空了,所以一直在筹措更多的钱粮,才能来来春后赶赴卢西塔尼亚南部与您会师,才在加地斯城预支了一年的税款,对的,要写上万分抱歉和战战兢兢的字样。”七七八八说完后,哈巴鲁卡叠起了一沓写字板,就准备往犊皮纸上誊写,李必达看了下,低声问我的回信内容这么多?哈巴鲁卡说是的,李必达就心虚地说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心虚,哈巴鲁卡说这不取决于您心虚与否,只取决于尤利乌斯。凯撒阁下蠢不蠢。
第25章军号(上)
“由于(罗马人)制度的优点和他们活命的能力。。。。。。几年之内,他们就成了世界的主人。”——波里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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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必达和哈巴鲁卡你一言我一语时,那边的萨博凯穆斯看着队伍里只见头不见尾的辎重队伍,带着有些崩溃的表情,走到了白杨树下,说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李必达说你不是说自这儿有条狭长河谷,直通凯撒阵营所在地的吗?我们可以在纽曼细阿找个大集市,把掳掠来的东西全卖掉,随后带着资金和必要辎重,急行军去与正规军团会合。
结果萨博眼睛充血,大呼不可以,我们需要建立点实在的打击卢西塔尼亚的功绩,这样再去见凯撒也容易些。
于是李必达就问为何容易。
“这还用说吗?财务官阁下,凯撒给您的命令只是两个,去维顿尼募兵,再护送努米底亚佣军去卢西塔尼亚。”
“对的,所以现在这两个任务,我都完美得完成了,我在维顿尼和贝特纳里招募齐了五千人,武器粮草马匹都很齐备,另外马哥将军和三头大象,我下个月也会在卢西塔尼亚送到总督阁下的手中。”
“不,不,不。”萨博在急速地摆手表示否定,表示他不愿意和李必达打机锋,“你用蒙蔽和贿赂的手段。劫收了马哥将军的队伍。还弄死了头叫维达的大象。随后劫掠了效忠近西班牙的贝特纳里地区,抢了不下三四百塔伦特的钱财,夷平了十几个城市集镇,现在还在违抗军令,在往更北部游走。”
“我得认真提醒你一句,亲爱的萨博。往北部游走直到纽曼细阿,这正是我事先接受的命令。而且维达不是我弄死的,我对它的死也很伤心。我不愿再重复一遍了。”李必达声色俱厉地纠正道。
“那就去纽曼细阿的西南部,攻打个叫巴兰提亚的大部落!那个部族和绿林马匪无异,一直在不问青红皂白地劫掠远近西班牙两个行省的运粮队和商队,反正我们也来到伊伯利亚岛的腹心处了,多踩平一个部落和少踩平一个部落没什么区别——只要毁灭巴兰提亚,我们就能穿行位于彼处的康普兰尼昂平原,这样不用穿越危险的山脉,就能进入卢西塔尼亚的北方,对的,北方。”萨博有些神经质地喊起来。他说的话连他自己听起来都害怕——天父天后在上,我本在意大利伽小城里。是个土著和移民都一致交口称誉的年轻男子,土著仰慕我的和善,罗马移民赞美我的正直,即便是失怙后的贫穷日子里,也没能让我在众神的神祇前为品行感到丝毫的羞愧。可是母亲啊,自从我遇到了这个来自萨丁尼亚的李必达财务官,跟着他擅自发动了对土著的袭击,诱拐了总督的佣军和大象,提前骗走了一年的税款,还攻击抢劫了罗马方的自由城镇。。。。。。我觉得在体内,罗马人的质朴、公正和美德,正如这开春后的积雪般迅速消融,消融不见!
“这个,到了卢西塔尼亚的北方后,据我所知,和总督阁下一北一南,还隔着很多敌对的城市部落呢。”就在萨博痛苦时,白杨下的李必达喝了口解乏的酒水,很天真无辜地继续询问。
“那就往南进攻,或者叫总督那个秃子来和我军会合!反正照现在的情势,我们杀入那儿北部的杜罗河与尼密斯河,起码得膨胀到一万名兵士了,我们不用惧怕任何对手!”萨博凯穆斯彻底放弃了认真与服从的想法,歇斯底里地叫起来,随后他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才看到李必达不怀好意地对他笑着,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立刻就有种被击败的感觉,对方随后竖起手指,很亲切地吩咐道:“对的,亲爱的萨博,在战场上就得变被动为主动,我在罗马城里也有投资过个诊所,医生在做完手术后,都会骗患者,说放心你会好起来的,只要选择个好日子向家神献上祭品,诚心诚意就行。然后你继续活着,他们就会自矜我的医术是何等精妙;然后如果你死了,他们就会埋怨你祭神时不够虔诚。现在我们不就扮演着合格医生的角色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的,现在把进攻康普兰尼昂的方案给我草拟下。”说完,哈巴鲁卡递来个较大的制图板给了萨博凯穆斯。
这是这位见识和他肤色差不多古怪的财务官,又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会让他和一帮有些文化的被释奴,在制图板上画出作战区域的地形,和预先布置的进攻路线草案,但很让萨博凯穆斯生气的是,前一次在贝特纳里扫荡某处集镇时,他明明很认真地做好了方案,并在百夫长会议上宣读了自己的想法,如何集结人马,如何分队前行,在什么时间使用预备第二阵兵马,说得清清楚楚,就连那些拿着双份饷的新晋百夫长(最近李必达提拔了一批,大部分都是自原先营帐队十夫长升格的,李必达认为这些人实地拔擢,熟悉队伍和战场)都点头表示赞同,结果大概是财务官阁下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就清清嗓子,把犊皮纸和钩笔收起来,说亲爱的萨博说的很好,下面听我的。。。。。。
就好像我刚才全是胡说八道似的!
但也没办法,萨博凯穆斯还是很认真地拟着进攻巴兰提亚的计划,他知道这个部族人数众多,武力强悍,万不可托大。
在西班牙的山地和河谷里,厚厚的冬雪融化后,无休无止的春雨就下来了,到处都是泥浆横溢的河川,这对李必达队伍里的大象来说可以容忍的,这三个巨型战士能很轻松地在象夫的指引下,越过泥泞的道路与河川,但普通兵士就苦很多,他们抱怨这寒冷砭骨的季节,还有黏在身体任何部位的潮湿泥巴,火在这样的天气里很难点着,火种都当作眼睛般,珍惜地搁在罩上玻璃的水油器皿里,他们还要费力地把驮马和车轮从泥淖里退出,四轮砲车已经增加到十二辆之多,这批东西和大象一样,都是平日里负担极重的东西,为供应这十二辆砲车,得额外的五十匹驮马背负沉重的行李,于是不得不专门拨出个辎重队专门司职。但李必达的军令极严,不但每日行军时都把辎重与砲车列在后队,由ala骑兵卫护,还派发优渥的薪资给辎重队人员,要求他们在遇到危险时,要像正规兵士那样举起剑与盾来作战。
第25章军号(中)
“我在想,百年前的西庇阿也在这些地方战斗过!我现在有他们的感觉。”看着对面悬崖上奔腾而下的浊流瀑布,李必达在坐骑上,单手搭着湿答答的羊皮斗篷,单手挽着马嚼子,说到。
“财务官阁下,恕我直言,您不像西庇阿,您更像汉尼拔,当年他就如同个野蛮人那样,带着大象翻过高峻的山脉,出现在罗马城前。”萨博凯穆斯在旁边接过了话茬。
前方是片不大的阔地,也是岔路口所在地,萨博凯穆斯和带路的牧民说了会儿,就指着前方对李必达喊到:“看见前方的村落了没,只要越过毗邻它的隘口,就能进入康普兰尼昂平原。”
密集的雨水里,兵士们的斗篷和毛发都被打湿,他们立在水洼里,等着财务官阁下下达下一步的命令。李必达仔细地观测了下那个雨中的村落,这应该是巴兰提亚人所遗弃的,拥有着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栅栏与木塔,外加密密麻麻的茅草屋舍,还有里面纵横的泥道。一会儿后,李必达下令,一个百人队列着方阵进入村落里搜罗草料或其余物资,并探测隘口处有无危险,四十名ala骑兵与另外个百人队在村外一个弗隆的距离外警戒。其余大部人马,围绕着辎重、砲车和大象组成矩形队形,所有的长矛与剑保持对外的方向。
在连绵不断的雨水里,一个百人队迅速跑进了村落里,他们叫号手和旗手站在村外高处观察四周,其余人就开始倒腾起来。而外围警戒的骑兵与步兵则全窝在村外一片孤立的小林子里。躲避着阴雨。
村落里似乎没有任何敌人。但也没有什么可劫掠的东西。进村的百人队没一会儿便前往隘口处侦察有无敌人的埋伏了。
“叫那些在外围警戒的家伙们都跑动起来,他们窝在那儿,什么敌情都发现不了。”李必达对着名传令兵抱怨道,那兵士便骑着马,朝村落方向驰去,准备把财务官的意思传达给对方。
这时,村落旁边山谷仿佛升起了数道霹雳,震耳欲聋。坡地和树林里喊杀声震天,大批骑马埋伏在彼处的巴兰提亚人,就像突然在地下冒出来似的,自四面八方涌出,他们娴熟地挥舞着短剑和标枪,纵马切入了村落外的道路,把那个倒霉的传令兵瞬间就刺落马下,随后马蹄把他的尸体踢来踢去,村外负责警戒的骑兵与步兵猝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很多人慌不择路,跌落村落周围的水草池里。还没爬起来便被杀死。也有批人在勇敢到至死方休的十夫长的鼓动下,背靠栅栏角落,依旧死命抵御着巴兰提亚人的围攻。
这时,原本在村外高地上的号手和旗手,居然被突然杀至的敌人吓到六神无主,他们没有吹起军号,竖起旗帜,向那个已经开往隘口的百人队及时发出告险的讯号,而是慌张而怯弱地爬上了高地上的哨塔躲藏了起来,不过巴兰提亚人也没有发现这些人,随后他们把骑兵队分为两队,一队阻断了李必达大部和村落间的联系,一队纷纷下马,冲入村落,准备围歼前发的那支百人队。这时,在雨水和怒风里,隘口与村落周围的山崖和密林里,到处都有毛骨悚然的喊叫声,女人的尖叫声,应该就是巴兰提亚族的女人们,她们也来助阵了。
李必达下所有的部众,甚至包括西班牙本土的赛特拉泰武士,也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毕竟来自较为开化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