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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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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前一刻还痛心疾首的她,突然变成了一只特意来勾/引他的精灵?冉振铎的心一阵悸动,探出手搂住她,“旭珊,你这是干什么?”故意诱他犯罪吗?

    旭珊懒懒地笑了笑,“不要!你先坐好,等我帮你擦完身子,换好药才准……”她怯涩地一抿嘴,将冉振铎推到软椅上坐下。

    冉振铎狐疑地盯着轻手轻脚,帮他除去绷带的旭珊。一时半会不太习惯她千娇百媚得如一位新婚夜的小妻子。

    “我刚才见到爸爸了!”冰凉的酒精和着旭珊恹恹的声音,一起抹在冉振铎背部的伤口上。

    他激得一颤,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猛然回过头拉住旭珊的手,看到她如梦似幻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玻璃碴划过似的痛楚。

    “从未对我发过火的爸爸……叫我滚!”

    “旭珊!”他毛躁地要站起来。

    “嘘!”旭珊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让他安静地听自己诉说。

    “振铎,其实从我重遇你的那天开始,从我知道你就是冉振铎的那刻开始,从我了解我的心怎么也无法摆脱你开始,从我明知是错还一意孤行地往前走时,我就知道,我会成为方家的罪人。知道爸爸、妈妈终有一天,会毫不留情地对我说出“滚”这个字!”

    她后悔了,想离开了吗?冉振铎凝神屏息地盯着她,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要穿上自己的衬衫呢?

    “可是,”旭珊低头看了看自己烫得微红的手背,舔了下干涸的双唇,“刚才当我把这只手放进热水,感到一阵火烧火燎般的灼痛时,忽然想起姐姐曾说过的一句话,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振铎,既然痛了,就让我痛个彻底,痛得死去活来好了!”

    “旭珊!”冉振铎猛然搂住她,让她跌下的身子紧紧压在腹部的伤口上,“放心吧!旭珊,即使有,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痛的!”

    “振铎,我不想回头,也不打算再回头!”旭珊窝在他肩头上,毅然决然地抽泣一声,“既然我选择了背叛的路,就算将来你拉着我一起去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你一起去!”

    “小傻瓜,为什么你永远都这么傻?”冉振铎皱紧眉头,让刀割针扎的疼痛从伤口肆意地蹿过全身,然后,缓缓地抬起旭珊梨花带雨的脸,“我不会拉你去地狱的,我只会带你天堂!”

    他一双铁臂环猝不及防地揽住旭珊的腰。

    “不,不!等一下,至少要把你的伤口先包扎起来!”旭珊惊慌失措。凌乱的长发随着她轻轻扭转的身子,摇曳出一波狂野的情愫。

    “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冉振铎心焦气躁地抱起她,一脚踢翻了那盆擦净他身体的污水,带着鱼腥味的污水很快被室内逐渐升温的空气,蒸发得干干净净……

    当一切归于平静,冉振铎微微阖上眼,如一位酒足饭饱,惬意地拥着心爱的女人,在海滩上沐浴着阳光的国王。

    旭珊耐着身体的不适,稍稍撑起上半身,盯着他腹部有些可怖的伤口,愁眉紧锁,伸手轻触:“你……疼吗?”

    卟嗤!他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目光泛泛地浏览了一遍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女人,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吧!你……疼吗?”

    “没……什么,不痛!”旭珊飞快地转过身,无地自容地扯高被子,像一只驼鸟般把涨红的脸也一并埋进被褥下。

    冉振铎火一般的身体变本加厉地贴紧她。

    “小心你的伤口!”旭珊闷声闷气地说。对他这种不知餍足的坏家伙付出同情,就是纵容他恬不知耻地继续索取。

    “旭珊,”他贪恋地枕在她羞答答的脑袋上,“我们生个孩子吧!”

    孩子!旭珊松开捂着脸的被子,别过头,木然地望着他。

    “我们去国外结婚,然后,生一堆孩子,永远也不回来了!”他要早做打算,绝不能让旭珊和可能回来的父亲撞在一起。

    “真的吗?”旭珊水漾的眸子里充满惘然。他们真的可以抛开方、冉两家的恩怨,抛开这里的一切吗?“可我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休池肝巴。

    “嗯!”她顺从地点点头,自私地把母亲暂且抛在了脑后。

    “那……”他邪恶地一扬嘴角,“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他恶劣地一掀被子。

    不要!旭珊手忙脚乱。凹凸有致的身体来不及藏回被子,两人紊乱的气息已经亲密的融合在一起……

    *

    努力!一想到寓意颇多的两个字,旭珊的嘴角轻飘飘地弯起,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透过车窗的煦日下,沸腾起幸福的泡泡。

    “方小姐,什么事让你一早上都要咧着嘴傻笑呢!”抽空觑视她的冉振铎,挑眉揶揄。

    “关你什么事!”旭珊薄怒,别过头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没一会儿,她又像偷偷尝了一颗蜜糖似的,莫名其妙地抿嘴笑起来。

    爱情会让女人变成傻子,真是说得一点都不假!冉振铎睨了她一眼。

    她马上唬下脸,催促道:“行了,行了!你就停这儿吧!”

    “离学校还有一大段路呢!”冉振铎不解。

    “我可不想返校的第一天,又变成大众的焦点。”她嘟着嘴,神经质地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

    冉振铎无可奈何地把车停在路边,搂着她,往她手里塞了一只手机,“如果我发现,你再把我送给你的东西当垃圾扔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着,他温热的唇忍不住叼住旭珊的耳垂,似乎想不顾时间,不顾场合地再次体验她消魂蚀骨的滋味。

    “别,不要……我还没扔呢!”旭珊捏着手机,躲躲闪闪地轻搡他。为了遮掩脖子上的吻痕,她不顾燠闷的五月天,掩耳盗铃地围了条丝巾,她可不想再带着耳廓后一连串无法掩饰的吻痕去学校。

    冉振铎不舍地吻了下她红透的脸颊,终于放开她,“下午老老实实地等着我来接你!”。

    旭珊乖巧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走下车。

    校门前竟然也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她一惊,差点以为冉振铎发疯又把车开过来了!

    车前一对亲密相拥的情侣,旁若无人的激吻比起旭珊和冉振铎见诛报端的照片,有过之而不及。

    “绒绒!”旭珊惊叹。

    绒绒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回头冲她嫣然一笑,“旭珊,你来学校干什么?”

    旭珊没有理她,而是诧异地瞪着她身边的男人,那张死皮赖脸的龌龊样,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冉振错!”她怒目切齿,脱口质问,“绒绒,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绒绒晦涩地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她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呢?”冉振错摇头晃脑地反驳她。尔后,轻浮地一拍绒绒的屁股,“我待会有个重要的会,等你收拾好东西,再打电话给我!”说完,他挤眉弄眼地冲旭珊笑了笑。

    不要脸!像他这种人渣怎么会是振铎的亲弟弟?旭珊看着绒绒朝扬长而去的宾利不停地挥手,焦躁地一扯她胳膊,“你干嘛要去招惹他,是不是想死啊!”

    “这么久不见你,一见面就吃错药了!”绒绒不高兴地甩开她,朝校园内走去。

    “绒绒,你知道他对我干过什么吗?”那段噩梦般的经历,旭珊简直难以启齿。

    “这有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绒绒美滋滋地抚了抚红润的嘴唇,好像振错的吻令她回味无穷。

    “你不会……”旭珊隐晦地试探道,“跟他已经那个了吧!”

    卟嗤!绒绒不置可否地笑了。

    “你……你们才认识多久呀!”旭珊急得直跺脚,“你也太草率了!”

    “什么草率不草率的!”绒绒鄙夷地探她一眼,“你别告诉我,你和冉大少之间除了牵牵手,纯洁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旭珊顿时条件反射般的拉拉脖子上的丝巾。见绒绒快步走进寝室,开始往行李箱里收拾东西。她诧异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昨天我就办了退学手续。”绒绒略带得色地说,“我已经和恒生娱乐签约,现在也算是你姐姐的师妹了!”

    “绒绒,我姐姐疯了,你也跟着疯了。没事干嘛要跳进那个大染缸里呀!”旭珊真想把姐姐夺冠的内幕,和振锘、振错两兄弟的恶言恶行如实相告,“绒绒,你看看我。只不过因为姐姐参加了那场比赛,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拍下照片,不但被报纸和网络上的口水淹死,还差一点被勒令退学!”

    “那个寄照片的人,大概也没想到……会害得你被退学吧!”绒绒闪闪烁烁的愧色,没逃过旭珊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照片是有人寄给报社的?”

    “这种事……想想也知道啊!”绒绒支支吾吾地样子十足可疑。

    旭珊灵光一闪,出其不意地问,“照片是你拍的!因为每次你都在场。”

    “你胡说什么?”绒绒气愤地大喊大叫起来,“明明是个男人寄的照片,你干嘛要诬赖我!”

    “你怎么知道是个男人?”旭珊迅速揪住她的把柄,“只要利用手机的变声功能,任何人能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像个瓮声瓮气的男人!”

    绒绒心虚地闭上嘴,埋头飞快地收拾起衣物。

    “照片真的是你拍的?”旭珊难以置信地摇了几下头,愤然地吼起来,“绒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我,就为了报社付给你的一点钱吗?”

    “不是的!”绒绒跳起来矢口否认,“不是我想害你,是个男人让我这么干的!”

    “谁!”旭珊两眼发直。

    “我怎么知道!”绒绒气短地瘪了瘪嘴,“就在振错来找你的那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恶狠狠地要我拍下振错对你用强的照片,再寄给报社,他说如果我不照做,马上就派人来找我的麻烦。”

第74章 崩溃边缘

    “后来呢?”旭珊追问,“后来我和冉振铎的照片,也是他要求的?”

    “不是……后来,他再没打过电话来。你和冉大少的照片。是我……”绒绒吞吞吐吐地闭上嘴。

    旭珊明白了。是她,后来的照片都是她想从报社多拿点钱才拍的!

    “对不起,旭珊!”

    “你走开!”被人出卖,尤其被最好的朋友出卖,旭珊岂能忍,“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伪装的可真好呀!竟然还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成天在我身边安慰我!”

    “我……”绒绒百口莫辩。

    “方旭珊,你妈又来找你了!”走廊上传来一声大叫。

    旭珊的心一紧,丢下绒绒奔出去。

    方母没精打采地背着一只破旧的大包走来。脸上的倦容好像几日几夜都没睡过觉。

    “妈!”旭珊黯然神伤地喊了声,“您怎么来了!”

    “这些天,我几乎天天都来学校找你,还以为你要嫁给冉振铎,就再也不上学了!”方母打起精神,冲她苦苦地一笑,“旭珊,跟我回去吧!你姐姐昨天也搬出去。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妈,对不起!”旭珊嗫嚅着垂下头。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经是冉振铎的人,她已经走上一路永远不可能回家的路。

    “旭珊,世上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非要跟冉振铎在一起?”母亲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我……”旭珊语塞。因为爱,因为喜欢,因为感激,因为报恩……这些还不够吗?

    “旭珊,你怎么……能比子欣还狠心!”方母一边抽噎着痛斥她。一边哆嗦着双手拉开肩头的包。

    旭珊两眼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绒绒突然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

    方母猝然揪住旭珊的头发,手握一把亮晃晃的菜刀就要朝她脖子上砍来。

    “妈!”她魂飞魄散地抱住头,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

    “阿姨,你冷静点!”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天而降的周煜迅速箝住方母的胳膊,熟练地往后一扣。

    被强行拖进寝室的方母,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养这么大,我和子欣辛辛苦苦地供你上大学,不是为了让你跟那个臭流氓在一起……既然你铁了心要嫁给他。我就先送你去你爸爸那儿,跪着忏悔去!”

    她几次从旭珊的床上跳起来,又几次被绒绒和周煜按下去。

    “旭珊。你先下去,要不然阿姨的情绪很难平复的。”周煜回头当机立断地丢给她一把钥匙,“我的车就在下面!”

    旭珊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菜刀,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地挤开围在寝室门口的学生,跑出去。

    纵是校舍外漫天匝地的阳光,也涤荡不净她满心的委屈和晦黯,和振铎在一起就这么罪不可恕吗?

    不一会儿,周煜气喘吁吁地钻进车内,“你妈终于安静了!我已经打了电话,让我爸妈来接她回去!”

    “谢谢!”旭珊噙着眼泪说。

    “都怪我!不该带她来找你。”周煜自责道,“我还以为她只是想拉你回去,没想到她竟会背着一把菜刀来!”

    瞥见郁郁寡欢的旭珊,眼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眼珠,他禁不住伸手去拭。

    旭珊本能地别过头。

    几日不见,她竟变得这么排斥他!周煜一拳重重地击在挡风玻璃上,“告诉我,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

    旭珊默而不语。

    他懊恼地发出一声嗤笑,翻出几张报纸,扔在她腿上,“告诉我,本月?号晚上的零点左右你在哪儿?你打工的快餐店那时发生过什么?”

    旭珊像被电击到一样,两眼发怵地盯着报上关于沈山之死的大标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周煜眼中闪着旭珊从未见过的凌厉和执着,“一直爱跟冉振铎作对的沈山死了,随后,他最得力的手下一个绰号叫秃顶的男人失踪了。几乎同时,可能是最后见到秃顶的五个男人也死了。你知道死亡的原因吗?”

    周煜从她腿上抽出一张报纸,掷地有声地念道:“尸检结果表示,五位死者极有可能是在封闭的车内开着空调入睡,倒致吸入过量的二氧化碳而中毒身亡。在不冷不热的五月,这是不是很可笑!”

    这就是振锘所说的意外吗?好恐怖的意外啊!旭珊汗流浃背,藏在报纸下的双手害怕得直哆嗦。休庄女号。

    “旭珊,我真的不明白。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他没杀人!”旭珊大叫一声。

    “你还替他说话!”周煜一连串劈荆斩棘的声讨扑向她,“旭珊,秃顶是不是死了?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穿着快餐店的制服,匆匆忙忙地跑去‘金钻’找冉振铎。而且,当晚路口的摄像显示,你和冉振铎站在十字路口聊了很久,他还当街吻了你一下。”

    说到这儿,周煜咬牙切齿的口气中,有种想把冉振铎碎尸万段的恨意。

    “然后,你们俩一起朝着快餐店的方向走去。你别告诉我,在将近零点的半夜,你们还准备散着步回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周煜的逼问让旭珊又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她紧紧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周煜说下去。

    周煜扯下她的双手,“旭珊,你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

    “周煜,我求你,求你不要再问了!”她哭了,猛然推开车门跳下车!

    “旭珊!”周煜追下去。

    可旭珊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里。

    她要去哪儿?她该怎么办?为什么她已经决定抛开一切,振铎也决定要洗心革面,重头开始了,周煜还要苦苦相逼,为什么他要对这件事追根究底?旭珊神情恍惚地躲在一间无人的教室里,看着玻璃窗模模糊糊地映出一张蓬头垢面的脸,觉得整个世界都和她一样濒临崩溃的边缘。

    一步错,步步皆错,也许她重返校园就是一个错误!

    *

    “我找冉先生!”这是方旭珊第一次踏进恒生集团。如果不是振铎的电话一反常态的关机,她大概永远也不会踏上这儿的台阶。

    “哪位冉先生?”总台接待员讥屑的目光掠过她乱糟糟的长发。

    “冉振铎!”她不自然地撸了撸流海。

    对方顿时收起轻视,定睛看了看她,马上谄媚地笑起来,“你是方小姐。不好意思,方小姐,今天早上有一个临时的董事会议,冉先生恐怕没有时间。”

    “那我能上去等他吗?”她郁闷的想发火。

    “当然可以!”对方毕恭毕敬地领她走到电梯前。

    站在冉振铎宽绰的足以塞下几百号人的办公室,她讪讪地笑了。真该感激绒绒把她的照片寄给报社,感谢那些把她一手“捧红”的报纸媒体,让她得以在这里畅通无阻。

    她疲乏地靠在软绵绵地沙发上,心事重重地闭上眼……

    “哈哈哈!大哥,看来那些老家伙还是怕你的,你一发话,他们一个个都不敢不买你的账啊!”

    谁的嗓门这么大?旭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睡着了吗?

    随着一声骨头猛烈撞击的巨响,好像是有人被击倒在地。

    “如果不是你的手脚不够干净,就不会给我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这怒不可遏的声音不是振铎吗?他的会开完了?他回来了?旭珊刚要兴奋地跃起,一个委屈又令人憎恶的声音传来。

    “大哥,难道我一枪打死姓沈的老头还不够干净吗?”

    又是一记铁拳猛击的闷响。

    “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动动脑子。那个女学生呢?你为什么要打死她?弄得警方现在也像猎犬一样的围着我们。”

    “这都怪那个恶心的死女人,光着身子抱着我的腿哭得像头猪……”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那女生出于本能的恐惧,他就要一枪打死一条无辜的生命吗?旭珊躲在宽大的沙发椅背后,瞪着地上的冉振错,愤怒得瑟缩直抖。

    “你给我站起来!”冉振铎狠狠地踹去一脚,多少替她解了些气,“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他们可能只是嘴巴上暂时答应,私底下不知会采取什么行动。振锘,你马上带人先赶去?市。”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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