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生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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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不凡也累得快趴下了,瘫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见到方池做完事从他面前走过,伸手招呼他一起坐下。想起午时那一幕,他扯嘴笑了笑,“老实说,你如今对媛媛真不是和从前一样?”若不是他肯出手,他一个人是没把握料理掉那些人的,所以才要妹妹暂时忍耐。
方池没答话,径自从旁边的茶台上拿过一壶春桃刚沏的茶,替自己和汤不凡各自倒了一杯,端起慢慢喝着。
汤不凡枕着自己的手臂,端起茶杯,放到唇边,“为了媛媛联手与人打架,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吧?说起来那时你就总是护着她,只可惜你爹……”其实两家的恩怨,确实与他没多大关系,不然之前他也不会留他在祖屋养伤了。
“是我欠她的。”方池思绪悠远,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汤不凡皱眉问道:“你欠她?”
方池似乎不想解释,抬眼看了看通向二楼的竹梯,深邃漆黑的瞳眸闪动一瞬,慢慢凝滞,变得有几分空灵。
某人不合时宜地闯进他的视线,似乎圆滚滚的从楼上滚落下来,伴随着声声惨叫:“完了完了!忙了一天,忘记阿爷不在店里了。他还没吃饭呢!”
“他自己会热的。”昨晚不凡临走不是带了些做好的烧菜回去吗?方池觉得这对于一个扬名繁城的厨神而言,并不能算什么困难。做菜忘了,热菜应该没问题吧?
可汤不凡却立马站了起来,捂头,“还不快走?”今早被阿爷一阵暴打,他是慌慌张张逃出来的,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方池不懂二人为何如此惊慌,直到一同回到祖屋,他瞬间明白了,有些看似简单的事也可能变得很复杂。
汤一柏坐在厅里骂骂咧咧,指着一盘子菜问:“这是谁做的?”
汤不凡很诚实,用手一指,“老爷子,你得有点自知之明啊!”
“我呸!”汤一柏发脾气了,筷子一扔,“我能做出这样的菜?你也不打听下,老夫乃是繁城首屈一指的厨神,会把自家当盐井挖吗?”这是绝对的败家,他汤一柏是断然做不出的。
“要不……你干脆认了吧?”败家子撞了下媛媛,可不能这样伤老人家的心哪,这菜原本就是她做的。
媛媛一把抓住他,“你干嘛偷偷往我阿爷的菜里倒盐?”
汤不凡愣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汤一柏已经一烟杆招呼过来,追得他满屋子乱跳。
“老夫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盐不用银子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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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事(一)
媛媛再也不敢将阿爷一个人留在祖屋了,别人是带孩子开工,她也只能带着这个老孩子到店里做事了。
汤一柏还算安静,没事时时常一个人蹲在食庐外的空地上把玩他的烟杆子。偶尔无趣会到厨房来指点下江山,俨然一副当年一代厨神驾驭厨房的架势。
还好媛媛一早给陈刀打过招呼,阿爷的话只需听着应着不用理会,厨房才没出什么大乱子。休市时,方池会教媛媛一些刀工和厨艺方面的技巧,每每这个时候,也会叫上陈刀旁听。
不得不说,玩刀这种本事确实是男人才擅长的,尽管媛媛刀工进步不少,却赶不上陈刀进步神速,不多日便能独掌砧板了。媛媛总结了下,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的臂力是硬伤,加上自己笨肉太多,练一会儿就得歇歇。而陈刀从前怎么也是靠武力吃饭的,体力方面便胜了自己一筹,确实不能比。
原来大神师兄一早看出两人的差距,不得不说他确实眼光独到。但每次想到这个,媛媛心里就闷闷的,总觉得某日醒来,大神师兄便会向自己辞别。
媛媛不舍,发现自己竟有些依赖方池,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害怕一个人的离去。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决定慢慢将自己抽离。一旦在乎,那便输了。媛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输了什么,但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过分依赖一个人,否则只会引来对方的厌恶。
如此过了三个月,白忆之倒是真的来过几次,每次都提前一日命他的侍从前来订好二楼雅座,独自在上面吃点烧菜,喝上几杯小酒,叫媛媛上去聊上几句,二人熟识以后十分投契,白忆之身边带的随从也一次比一次少。小店因为他的到来,客源有增无减,每日备下的菜品都是卖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剩余。
媛媛不知道自己哪世修来的福分,能得到小侯爷如此照拂,对他总是心存感激,因此次次都招呼周到。不过每次与白忆之聊完回到一楼厨房,总能见到大神师兄鲜有的神情不悦,媛媛猜想难道二人有些什么过节是自己不知道的?
某日休市后,听见大神师兄在二楼露台抚琴,媛媛将春桃叫到一边细问。可这百事通显然也不明白,只说白忆之的爹,也就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器重的大将军王白寒亦是“在水一方”的常客。
媛媛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是方家的老主顾,大神师兄应该礼遇些才是,为何每次白忆之来,他都一个人呆在厨房里不声不响,面色并不十分友善。
汤不凡在旁偷听到二人的对话,嘿嘿笑了两声,“这事你怎么不问我?春桃怎会知道男人的心事。”
媛媛见他说得煞有其事,疑惑地问:“男人心事?”
汤不凡只觉春桃不开窍也就罢了,精明如现下的妹妹居然也没察觉方池的心思,有些替那厮和自己着紧,可又不好直接点明。
“繁城四公子可有听过?”汤不凡欲兜个弯让妹妹明白其中蹊跷。
媛媛茫然摇头,她一觉醒来便在汤家祖屋,对于繁城的事她是知之甚少的。
春桃在旁解惑道:“小姐,繁城四公子便是指的‘在水一方’的方池方少爷、小侯爷白忆之、霍氏钱庄大公子霍成羽,还有……还有……”她看了看一旁的少爷,低下了头,最后这个她实在觉得有欺世盗名的感觉,难以启齿。
汤不凡见到春桃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心中怒火燃起,全然忘记自己的初衷是为了点醒妹妹,咬牙切齿地补充道:“还有你哥我!第一楼汤不凡,汤家长公子。”
媛媛恍然,原来自己身边居然有那么多繁城名流啊?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山野小镇,见识浅薄,没想繁城四公子自己已见其三。不过对于汤不凡也能跻身名流之列,颇感不屑,这得多没眼光的人才能将他捧上此等地位啊?那些捧他的人估计都是喜欢绣花枕头的挥金如土吧?
汤不凡发现自己自讨没趣,哼了一声,简洁说道:“男人心事便是在自己钟爱的女子面前逊色于他人。”
这就是男人最痛?媛媛算明白了,点点头,略有所悟,“师兄和小侯爷喜欢过同一个女子?”或者正喜欢着?据说小侯爷不也没成亲吗?
汤不凡只觉得自己就快吐血,忿忿地转身离开了,这烂摊子他是不会替楼上那位收拾的了,方池我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谁叫你自己一副清高无物的样子,扭扭捏捏,这么久了也不向妹妹说明。
媛媛捧着脸想着大神师兄的心事,听见二楼琴声戛然而止,似乎某人真的心事重重,沏了壶茶端上二楼。
方池负手立在露台竹栏杆处漠然沉思,媛媛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几分孤寂。这种感觉从第一次清晰见到他时便已存在,其实大神师兄样貌出众,玉树临风,爱慕他的女子应该不在少数,又是名满繁城的一代名流公子,他也会为情所困?那女子一定是繁城中屈指可数的倾城佳人吧?
竹楼独有的吱吱声,打断了方池的思绪,回首间见到媛媛端了一壶热茶上楼,仿佛有什么难处难以启齿似的。他缓步迈进竹楼,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置于旁边餐桌上。
“怎么了?”
媛媛盯着他看了半天,叹息。
方池修眉紧拧,又叹气?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惋惜?
“师兄,喜欢一个人是要主动去表达的。”
“哈?”
媛媛觉得大神师兄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肯定是不屑表达,所以才败给小侯爷的。之所以会觉得大神师兄是失败者,因为她从未在小侯爷脸上见到不满的表情,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这样的淡定。大神师兄一定是羡慕嫉妒恨了……
“怎么表达?”方池收起自己的不解,黑眸微微一眯,深不见底。
媛媛对着手指道:“比如动作的亲昵,又或者言语的温情。”不要整天象堕入凡尘的上仙似的,那人家只能远观怎么敢亵玩……咳咳,靠近呢?
方池修眉轻挑,目光深邃得令人窒息,忽然身子往前一倾,媛媛吓得慌忙间靠在了身后的竹栏杆上。方池却没想放过她,俯身过去,伸手将她围在了原地。
“这样?”
喂喂!不带这样玩儿的。怎么可以拿她做实验呢?
媛媛的心噗噗跳着,脑子缺氧般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大神师兄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带着异样的压迫感,令人透不过气来。长长的眉睫下瞳孔绽放着异彩,仿似黑洞一般将媛媛残存的意识一点点抽空、殆尽。他的声音宛似魔咒,空灵而悠远,却清晰地刺破耳膜,穿透进媛媛的脑海。
媛媛支撑自己的手臂一滑,不自觉地向后倒去,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方池微惊伸手一带,媛媛妥妥跌进他厚实的胸膛里。
搂着媛媛站定,方池长舒一口气,“你还真是沉。”若不是他臂力不错,她恐怕已经躺在了楼下供他人瞻仰了。
媛媛还没缓过气来,只听见耳边传来噗噗噗噗的心跳声,瞬间烧热了她的脸。
“那个……大师兄……”
方池松手,微微退开,“怎么?”
媛媛目光闪烁,吱唔一瞬,说道:“你来我家已经有五个月了吧?你爹会担心你吧?”
媛媛方才上来的时候已经想明白,她不能自私地将他留在身边,他有自己的生活,有他想爱的女子。如此耽误下去,他会真的输给白忆之也不一定,她不想他的生命里有任何的遗憾,更不要这遗憾是她带给他的。他是如此完美,岂能留下瑕疵?
方池眉头紧蹙,这是逐客令?
“你想我走?”
媛媛听到这话,虽是自己想的,但心里仍有点不舒服,大神师兄还真是心境清明,不用她多言便知道她的用意了。
她点点头,“是的。”
方池咬牙,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得已将自己的话咽进肚子里。
春桃听见楼上传来竹片断裂的声音,吓了一跳,暗道该不会是小姐终于将方少爷扑到了吧?赶紧叫了少爷上楼查看。
原本汤不凡是不乐意来的,谁扑倒谁对他来说都是利大于弊,但奈何春桃一直在旁诵经,惹得他心烦不已,加上自己也有几分好奇,这便急匆匆上楼来了,但看戏的心思多过春桃要他做的替天行道。
只是见到雅座里二人的神色,令他大失所望,这根本就不是点着火苗的迹象嘛!怎么一副痴男怨女的对持僵局,方才究竟错过了什么?
看着竹栏杆的悲惨下场,汤不凡嘴角抽搐,“你们跟这栏杆有仇?”
媛媛看了二人一眼,慌忙转身逃下楼去,“师兄,你……还是回繁城吧!”再怎么不舍,都终须离别,她这是为他好。
等到媛媛离开,汤不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惹媛媛生气了?”
方池冷眼一瞥,转身已淡然了几分,“拿纸笔来。”
汤不凡没有如他所愿,反而走近几步,伸手拍拍他的肩,长叹:“池哥哥,女人心海底针。你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吧?”他往后的幸福可全压在他身上了。
方池微抬长眉,“我何时说过放弃二字?”
这家伙就这么怕他放弃?连儿时对他的称呼都用上了,真是多年不曾再闻。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这个礼拜要去广州出差,
最讨厌出差了,郁闷。
不过不会断更的。
☆、男人心事(二)
汤不凡下楼去取纸笔,方池走到身后的露台上,伸手扶住临江的竹栏杆,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运河独有的清新涌进鼻息,有那么一瞬的错觉,难道这就是眷恋的味道?
不知何时起,媛媛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嗔都成了他的执念。可是能教给她的,他已经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往后的路……
待到汤不凡再次踏上竹楼,方池已有了决断,提起笔,沉吟了半宿,只写下了寥寥片语:“我走了,会在繁城静待你归来的那一日。”
再多的话,他已落不了笔……
汤不凡惊讶地看着那段简洁得苍白的道别语,愕然问道:“你要走?”不是说不会放弃吗?
方池点头,“五个月了。”
再不回去,方家真的要大乱了。若不是媛媛提醒,他已在此过得忘了时日,不记得他在繁城还有个家,还有些事没处理,甚至不记得他离家的原因。
“你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
方池见他难得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笑得很淡,“不怕。”
媛媛见到大神师兄留下的字条时,他已经离开了,她知道他一定会先回祖屋取回自己的东西,她却没有想去送他的冲动,只叫了春桃回去看看师兄有什么需要,顺便帮他打点下。
心中莫名地惆怅,但看着那手飘逸的字体,媛媛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重新拿起厨房的锅铲,想的却是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傍晚回到祖屋,见到春桃无精打采的,不想家里弥漫着离愁,媛媛上前握起了她的手,“跟我到房间来。”
春桃一下午都在怨怪小姐,方少爷教了她那么多本事,她却连送都没去送他,似乎有点不近人情啊!但自己是她的侍婢,这些责怪的话只能埋在心里了。
媛媛回屋,拿出从店里带回的账本,取来房间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敲打起来。春桃立在一旁,时不时回几句话,媛媛算完这几月来的盈利,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来。对陪着自己的春桃说:“去把汤不凡叫来。”
春桃应声而出,没一会儿带了少爷回来。
媛媛将账本往身前一摊,汤不凡立马说道:“我可没挪用店里的银两啊!”
“谁说你挪用店里银两了?”
汤不凡指着摊开的账本,问:“你不是找我算账吗?”要不怎么把账本都摆出来了?
媛媛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叫你来是告诉你,我明天有事要出门一趟,可能午时赶不及回来,店里明日所需的烧菜我都已经备好了。让你小心看着,别弄出什么乱子来。蔬菜嘛!相信你会做吧?”这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呢?
汤不凡哦了一声,立马又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汤不凡揉揉眉心,反了反了,这哪是妹妹对着兄长该说的话?虽然他从前是做了不少愧对汤家列祖列宗的事,但他现在不是改了吗?媛媛怎么可以一直这样对他。
“我去找阿忠商议点儿事情。”媛媛见他一副委屈样,还是将自己的行程说了。
汤不凡却越发不解了,方池刚走,她就又找上那个炖盅了?该不会是移情别恋吧?不对,她都没有恋过方池,很危险啊!
汤不凡从旁拖来一张凳子,挨着妹妹坐下,扶着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其实吧!你哥我最近也想了许久,你怎么可以委屈自己嫁给那个炖盅呢?怎么说你也是我汤家的宝贝,哥会给你物色一个正经又配得上你的人家。”缓兵之计啊!先安抚下妹妹吧。
媛媛忍住想拿起算盘敲他脑袋的冲动,嗔道:“谁告诉你我去找阿忠是要嫁给他了?”她才干不出主动送上门的事情呢!何况这家伙认识的人能有一个好人吗?当然大神师兄除外。
汤不凡松了口气,如今方池拍拍屁股走了,可他还着紧着呢!那厮一日尚未娶妹妹,他就心里不安呐。
“那你找他干嘛?”
媛媛拨弄两下账本,认真地说道:“谈生意。”
“哈?”汤不凡瞪大眼,“你觉得他是会做生意的人吗?”
那笨冬瓜修修房子种种田倒还可以,生意这回事儿他没那头脑吧?
媛媛没出声,半宿道:“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汤不凡想再发表下自己的见解,却听媛媛对春桃说:“送客。”无奈只好悻悻地回屋了。
待到屋里没人,媛媛掩上了房门,从怀里掏出大神师兄留下的字条,用手压了压,放进方才的账本里整整齐齐地夹好,喃喃说道:“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其实繁城离小镇并不远,如果想他,她可以随时进城去看他的,但若自己做不出点儿成绩,一定无颜见他。既然败家子是散尽家产狼狈离开的,她就要汤家风风光光地回去,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这就是大神师兄要告诉她的吧?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那么点儿期望,分别不就是为了下次的相聚吗?
翌日一早,媛媛叫上春桃一起出发去邓忠忠的家。和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这还是第一次登门造访呢!昨晚从食庐取了一小罐烧菜,这会儿用一个小瓦罐子装着,当是给邓妈妈的见面礼吧!
因为之前总是春桃去邓忠忠家摘新鲜蔬菜,路她早就认熟了,没花多少功夫,两人便来到了乡间的小路上。正值夏日,路旁树枝上的知了声声叫着,因是清晨,太阳还没那么猛烈,媛媛觉得这一路走来倒也轻松,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儿,唱的却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春桃听着小姐胡乱哼出的调调,觉着挺新鲜的。这曲子没听过啊!可能是小姐跟方少爷相处久了,耳闻目染的吧?
媛媛从来没在乡下呆过,挺好奇的,看见路旁的农作物问东问西的,脑子里已将这些东西变成了一盘盘美食。春桃知道的就答,若连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媛媛和她相处久了,把她当姐姐一样看了,见她老是畏畏缩缩的样子,牵过她的手说:“以后别象只受惊的小鸟似的,我怎么和你做姐妹啊?”
春桃愣了愣,急忙抽回手,“小姐,这可使不得啊!”太老爷见了会说她没规矩的。
“看吧!又来了。”媛媛佯作不开心的样子,嘟嘴道:“私下的。”
春桃心里一暖,微微一笑,点头算是答应了。从前的小姐虽然也对她好,但脾气上来总是对她呼来喝去的,虽然小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挺好。
两人走过田埂时,春桃伸手拉住了小姐肉嘟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