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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明江湖宅女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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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子曳着艳丽衣袍恍若彩蝶翩然入室,艳胜桃李,冷若冰霜,一双明眸不看风亭榭,却紧紧看住我。我亦盯住她。莹白肌肤,黛眉朱唇,果然是个绝色女子。

室内气氛忽然变得凝滞而逼仄,一触即发。

风亭榭长笑一声。“风某何幸,竟劳名震天下的‘凤鸣飞舞’同时出手。”

“废话少说。”女子修长白皙的指间绿光陡起,冷电般直奔风亭榭的双眼。

风亭榭长剑出鞘,横剑一档,一束绿光忽而分成无数星点,满室疾飞。其中一点朝我的眉心迅疾而来。风亭榭与凤鸣同时惊呼,飞身拦截。

电光石火间,我伸指一夹,绿光疾闪而没,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枚细若发丝的碧绿银针。

风亭榭看着我,忽然转身道,“避免伤及无辜,我们换个地方。”

凤鸣点头。

飞舞冷冷道:“何必这么麻烦!”

凤鸣沉声道:“小心伤到夫人——”

“我看她好的很!”飞舞看着我,冷笑道,“姓风的找借口想溜,你也相信?”

我问凤鸣:“你为何要杀他?”

凤鸣面无表情。“奉命行事!”

我叫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探求真阁者,死!”

“容我求情!”

风亭榭忽道:“疏狂,我风亭榭岂是怕死之辈!”

我狠狠瞪他,一根筋的家伙,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转向凤鸣,道:“他是因为我才闯进去的,你放过他,我去跟楚天遥解释,他必定不会怪你——”

“容疏狂,你也把自己估得太高。”飞舞用鼻子冷笑一声,“主人令下,绝无更改。”

我不理她,只看定凤鸣。“是这样吗?”

他直视我的眼睛。“是!”

“好!”我点头,撑起身体,决然道:“要杀他,必须先杀了我。”

“疏狂!这事跟你无关!”风亭榭说着,身体忽然离弦之箭一般急窜而出,白影像一道冷电掠空而去。凤鸣飞舞联袂而起,紧追不放。

我急得全身冒汗,一下子摔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往三人消失的方向找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我方才在一条僻静小巷发现一枚银针,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小滩血迹,一路滴落到巷尾,墙角露出白色衣襟的一角。

“小谢!”我惨叫一声,奔过去。

“疏狂!”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拦腰抱住我。

我抬头看着他,冷冷说:“放开我。”

他柔声道:“跟我回去。”

我奋力挣扎,不知是我忽然充满力气,还是他没有用力,被我挣脱开来,直奔到巷角——我呆呆看了半天,方才尖叫出声。

他适时抱住我,轻叹一声:“我最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

我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满脑子都刻着风亭榭的脸。那张脸曾经是那样的俊美,漆黑的眼,秀挺的鼻,嫣红的唇,像一件艺术品。如今,它破碎了,化成无数的碎片在我的眼前乱飞。

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可爱的小榭,动辄就脸红的小榭,他真的死了。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楚天遥守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不能原谅他。他是个魔鬼,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三天了,好歹吃点东西。”他的语气近乎哀恳,“你就算是想骂我,打我,也应该有力气,对不?”

我木然不语。

他静默一会,忽然笑道:“你看,你的武功完全恢复了,你又是练武的奇才,再过几年,一定可以打败我,到时候,你就把我杀了给他报仇,好不好?”

我简直不敢置信,到现在他居然还有心情说这种俏皮话。我看着他的笑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他们说的没错,你是魔鬼。”

他目光一变,紧紧抿住唇。

我叫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御驰山庄,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他任由我挣扎着下床,待我打开门,忽然开口道:“那份名单呢?你不想要了?”

我彻底呆住,震惊回头:“你知道?”

他走过来,轻叹道:“我说过,这个天下,没有我楚天遥不知道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我说,“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舍不得。”他伸手抚我的发。

“你是魔鬼。”我的声音轻不可闻,近乎自语,“魔鬼。”

“对你呢?”他看着我,柔声反问。

我一呆。没错,他对我总算尚有几分情意。

隔了好半天,我才道:“你为什么要帮汉王?”

“帮?”他笑了。“你认为我是在帮他?”

“难道不是?”

他长叹一声。“疏狂,你还不了解我。我只不过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很有挑战的事情。”

我不能置信的瞪大眼。有趣?挑战?他助汉王谋反,只是因为一己喜好。老天。这个人真的是一个疯子。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那就来阻止我。”他微笑,“乖乖吃饭,然后才有力气找名单。”

“你——”我全身发抖,忽然嘶声力竭,“你杀了风亭榭,就是为了让我没有退路。”

“不!”他摇头,“疏狂,这件事跟你无关。”

“那你为什么——”

他打断我,冷冷道:“进过求真阁的人,没有谁能继续活在这世上。”

我忽然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名单里的名字嘛?”

“哦?”他挑眉。

我盯住他,一字一句道:“至少有一个!”

“说说看。”他面无表情。

“张辅。”

他的眸光瞬间变得深不可测,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累了,休息吧!”

「据明史载,汉王谋反,派人往京城找的内应就是张辅,但他忽然临时倒戈。」

第十章重返大明湖(1)

第十章重返大明湖(1)

四月初,院子里的各色奇卉开得如火如荼,清香浓郁,满枝粉红嫩白的花瓣上有若干小飞虫栖闹。我坐在院子里,拿丫鬟们绣花的银针去射那些小虫,一射一个准,听不见那些虫子的哀鸣,但见银光纷坠如雨似霰。开始觉得真乃神技,久了便觉寻常无聊。这点功夫对于楚天遥来说,是名副其实的雕虫小技。

三月中旬,我收到过林少辞的飞鸽传书,说要来乐安见我,被我拒绝了。假如小榭说的没错,我中了天下奇毒,无药可解,随时可能死去,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死去吧。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也是怕他重蹈小榭的命运。楚天遥是个恶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已有一个月没见到他的人影了,倒是凤鸣来探望过几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化作一声叹息。

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您这是折磨自己,也折磨主人。”

我懒得理他。

他又说:“您这个样子,主人很难过,他为了您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我冷笑:“他杀人也是为了我?”

他面不改色道:“夫人,您是江湖中人,最清楚江湖上的规矩。风亭榭的死,是因为他私闯求真阁。这个规矩一旦破了,求真阁还怎么立足江湖?”

我怒道:“我不管什么江湖规矩,我只知道他是个杀人犯?”

他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冷笑道:“这个江湖上有谁是真正干净的,谁的手没有沾过鲜血?两个月前,夫人在姑苏,一夜之间杀了鬼谷盟十三条人命,他们又向谁去讨说法?”

我顿时语塞。

他继续道:“我与风亭榭各为其主,即便我不杀他,他难道就会放过我吗?行走江湖的人,谁不是刀口舔血,不想被人杀,就得杀人。”

我无言以对。这些的话,我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还少嘛?可是,一旦它们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发生在我身边,我终究还是无法接受。

我想着凤鸣的话,出了一会神,然后起身将地上的银针一枚枚捡起来,抬头看着后院的一座阁楼,慢慢走过去。

求真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藏有什么秘密,能令进去过的人非死不可?

我一步步走上去,手里捏着一把银针,心底也不是毫不紧张的。但是,很奇怪,我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不但没有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机关暗器,连个人影也没有。

我推开阁楼的门,便是一怔,以为走进了一个图书馆。四壁数十个书柜,上面密密麻麻的排着无数本册子,书柜封条上写着江湖各派的名称,御驰山庄赫然在目。我抽出来,翻到历届庄主那一卷,找到容疏狂的名字,定睛一看。

容疏狂,女,生年父母不详,幼年由林千易收养,教习武功。

十三岁,随林千易赴东海梦槐岛,贺岛主柳梦槐八十寿诞,得其赏识,以裁云刀法和流云出岫指相授。

十七岁,崂山落雁台,与崂山七鬼一战,十招歼七人于裁云刀下,遂名动江湖。

二十岁,御驰山庄庄主选举大会,击败二十名候选者,出任御驰山庄庄主。

我呆了半晌,接着朝后翻,急欲找到林少辞的资料,册纸被我翻的疏疏直响。

蓦然,一缕细锐的声音破空而来。是一种极细小的暗器以极快的速度摩擦空气的声音。

我一惊,挥袖如流云,将三枚暗器尽数接下,转过身,就看到久未露面的飞舞。此刻,她冰霜般的脸上溢满欣喜,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连带着声音也温柔舒缓起来。“私闯求真阁,你死定了。”

“是吗?”我不动声色,轻舒衣袖,抖落银针。

她冷笑道:“容疏狂,你如此大胆,到底凭仗着什么?”

“你的胆子也不小啊。”我看着她,淡淡道:“你对你家主人的夫人,从来都直呼其名吗?”

她笑:“只怕从现在开始,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也笑:“这个恐怕不是由你说算的。”

她神色一变。“那我只有先杀了你!”

我冷笑。“你敢对我动手?”

她目露凶狠。“擅入求真阁者死!这是主人定下的规矩。我杀了你名正言顺。”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我说,“而且,你也未必杀得了我。”

“那就试试看!”

她轻笑一声,身子忽然急退开去,双手连扬,漫天碧针飞蝗般狂袭而至。

我尚不及动作,眼前忽有一道白光当头泻下,无数银针好似遇无形的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坠地。

飞舞惊叫一声:“主人!”

楚天遥垂头闭目,满头银丝披垂而下,遮住苍白脸颊,极疲惫的样子。我心头一悸。一个月不见,他竟消瘦了许多?

飞舞跃入阁中,急道:“主人,她私闯求——”

她一语未毕,面上就挨了一巴掌。我顿时傻了眼。我甚至没有看到他抬手。

飞舞愣了一下,忽然大声道:“您订下的规矩,没有人能更改!”

“我自会处理。”楚天遥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这不公平!不公平!”她叫起来,“您做的这些,她根本不在乎,我替您不值……”

楚天遥低吼:“出去!”

她顿时面如死灰,红唇微微颤抖,站了一会,终于一甩头,扭身出去了。

房内静默。

好半天,他方才抬起头,漆黑双瞳冷电般盯着我,似要在我身上灼出两个洞来。我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样,心底也禁不住有些发寒。

终于,他轻轻叹息一声。“疏狂,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觉得有一股酸气直冲鼻头,忙极力控制住——我不能再被他迷惑,他是魔鬼,是魔鬼!

他忽然走过来,揽住我的腰,轻抚我的头发,低低叫我的名字。“疏狂,我们讲和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热泪轰然来袭。

他摸我的脸。“你瘦了。”

这个混蛋竟然抢我的台词!我转过头,大颗泪珠纷纷坠落。

“我想去大明湖住一段日子,陪我好吗?”

我就着他的衣服擦干眼泪,瞪着他。“我进过求真阁,死路一条,鬼魂陪你去吗?”

“你——”他气结,然后点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不语。

他放开我,拣起地上的册子,轻叹道:“这里记载着江湖各派的秘密,有些秘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必须重重的惩罚你,嗯,就罚你永远不许离开我,”他看着我,补充一句,“直到我死!”

我哼道:“放心,你绝不会死的。”

他一愣。“嗯?”

我没好气道:“祸害遗千年!”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笑了。“承你吉言!”

我眼皮一跳,莫名有些心惊,脱口道:“我不许你死!”

他不动声色。“哦,为什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嘴巴却道:“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

他握住我的手,应道:“好!”

我的泪又一次倾出,纵身搂住他,他的身体微微一震,用力抱住我。

…2

我不知道,楚天遥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起死这个字,也许他已经得知我身中奇毒也未可知,毕竟他是无所不晓的。我只恨我的意志竟如此薄弱。他说两句动听的话,我就心软。但倘若他果真对我尚存有一些情意,是否可以皆由我的死,去平息这场谋反?那么也算对得起小榭了。

或许,我真的高估了我自己,不过有机会总得去尝试一下。又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伟大,假如命运一定要我在风亭榭与楚天遥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我难道真的就能将刀刺进楚天遥的胸膛?

我知道,我势必下不了手!

眼下的情况,叫我想起张爱玲的小说色戒》,女杀手爱上特务头子,最后落得一个死亡的凄凉收梢。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却是真的。人性复杂,命运多舛,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

马克吐温有一句名言说——有时候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爱情亦是如此。毫无逻辑可言。

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倘若一定要我挑一个人去爱,最合适的,当然是林少辞。可我偏偏爱上楚天遥。人生的许多事,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譬如何时生,几时死。我不知道,我将会哪一天死去。而我贪慕这滚滚红尘,和他所给予的温暖,即便只是昙花一现。

我不知道他消失这么多天,究竟去了哪里?是否又杀了什么人?他回来之后,明显的消瘦了,眼角的细纹渐深,好像极其容易疲倦。

这一刻,他枕着我的膝盖沉睡,呼吸平稳,面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种孩子似的满足,看得我莫名心疼。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清俊文秀的脸,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忍不住深深叹息。

“好好的,叹什么气?”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着一双乌黑皎白的眼,含笑看着我。

我微笑,顺手理他的头发——这头流瀑般的白发提醒我,我欠他的。

“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你还不是一样。”他第一次近乎赌气般跟我说话。

“啊?”我一愣。

“你醒时,像一只牙齿锋利的小老虎。”

“胡说!”我佯怒道,“我比老虎要凶残得多,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再被我抓住什么把柄。”

他看着我,嘴角慢慢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明亮的眸底有一股克制不出的喜悦朝外流泻。

我摸摸他的脸,戏谑道:“傻了,被骂还这么高兴?”

他握住我的手,轻吻一下,笑道:“你刚刚说‘再’,我什么时候被你抓住把柄了吗?”

我甩开他的手,重重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明白。”

他忽然低低叹息一声。“这种感觉真好!”

我微微皱眉。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吃醋了,不是吗?”

我禁不住脸红。“你想得美啊。”

他嬉笑着,伸手搂住我的腰。“傻瓜!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将他推开一点,拿出警察叔叔审讯犯人的口吻道:“老实交代,你们那晚都干了些什么?”

他兀自傻笑,轻声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她帮我扎针。”

说完,他便低下头,轻吻我的嘴唇,前所未有的温柔。忽然之间,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汉王谋反,什么江湖恩怨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我只想好好活着,与我心爱的人执手终老。

良久,他放开我,忽然提高嗓音道:“凤鸣,找最近的客栈投宿。”

凤鸣打马疾驰。我的脸顿时像火烧,不敢看他。

他大笑。“真难得,你也会害羞。”

“害羞?”我抬头瞪着他,“我这是期待的喜悦。”

“天!”他又惊又笑,“没见你这么直接的女人。”

“还有更直接的呢。”我立刻移到他腿上,迅速吻住他的唇。

车内气氛立刻升温,暧昧香艳之极,少儿不宜。幸好马车适时停住,否则我怕我不能自控。

是夜,他沉静睡去。我起身去找凤鸣。

他正在楼下喝酒,清秀的面上有几分冷峭,他很像楚天遥,连喝酒的姿势都像足七分,亦或是在模仿。

他看见我,起身道:“夫人!”

“坐吧。”我开门见山说道,“艳少究竟怎么了?”

他面色微变。“您为什么问这个?”

“他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

他沉默一下。“您何不直接去问主人?”

我一怔。“是很严重的病?”

他看着我,目光闪烁,忽然问道:“您很爱主人?”

“废话!”我瞪着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仰头喝下杯中酒,一口气道:“没什么。练武之人,免不了要有些病痛。”

我还欲再问。

“夜深了,您何不早些歇着。”他飞快说道,“属下也有些倦了,告退!”说着头也不回的上楼去。

我一愣,有些疑惑是否自己眼花,他的眼睛里恍若有水光?

我悄悄回房,刚躺回床上,就被一只手拦腰抱住。

“老实交代,刚刚干嘛去了?”他目光灼灼,学着我白日的语气。

“刺探消息去了!”我笑。

“刺探到什么了?”

“对手非常狡猾,一无所获。”

他轻笑一声。“那你让我独守空房,是否该有所表示?”

我惊呼。“还来?”

他戏谑道:“你还有力气到处乱跑,不是吗?”

我不及抗议,便被封住了唇。

他的吻轻柔而深情,似品一盏甘醇绵厚的梨花白,浅啜深饮一路蔓延,又像是云层携夹而来的密集细雨,倾洒而下。

我几乎窒息,似身在温软云层之上,月光柔和宁谧,无数星辰聚积的瑰丽光芒,在我的身体里轰然绽开。

…3

日暮,大明湖畔柳绿花红,夕阳未沉,冰轮已升。澄碧湖水中倒映着一个淡白色的身影,清俊挺拔,影随波荡,扑簌迷离。

我静静看着他的身影,眼眶里渐渐蓄了泪。相处日久,我越无法自拔,我爱上一个人,却没有感到喜悦,这多么悲哀,如云端寂寞的孤鸿,一声声凄怅哀鸣。

“过来。”他转身朝我伸出手,温柔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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