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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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聊胜于无，拉迪斯劳斯还是让部下喊话以降低损失的程度，这种时候也谈不上保密不保密，海雷丁也不会因为城里有人大喊有伏兵就会撤退。
“海盗啊，海盗。”
还好道路上人还不多，并没有妨碍奥地利精锐的行动。
拉迪斯劳斯所部并没有立刻离开旅馆前往码头区，而是向着的里亚斯特港的政府所在地靠拢。
虽然还有大量迟到的公务员，不过让拉迪斯劳斯满意的是至少政府确实准点开门了。
一般来说政府所在的建筑群不仅仅坚固，而且还会有一些警备人员在这里。
为了避免必然存在的海盗探子察知这个陷阱，所以民兵部队并没有提前动员，这里就是前期固守的要害了。
事实上当拉迪斯劳斯拿出信物，亮明身份的时候，的里雅斯特的各级官僚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一次领导突然检查呢。
好在此地为首的警备军官认得弗伦兹贝格，所以整个过程没耽误太久。
十分钟之内，拉迪斯劳斯就见到了正在让秘书给他通报海盗情报的省长。
“海雷丁。殿下，您是说海雷丁亲自来了？！”确定了这不是突击检查后，又花了几分钟搞清楚了情况的省长立刻如同火烧屁股一样地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开始防御工作。“快把民兵动员起来，敲钟，敲钟。”
省长看上去很年轻，比拉迪斯劳斯大不了几岁，很显然也是一个官N代。
拉迪斯劳斯现在并不是很清楚每一个省长的跟脚。
在海盗的前锋开始攻击政府大门前。并没有多少民兵进来。
和没有什么作用的港口观察者一样，民兵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拉迪斯劳斯虽然失望，但是也理解面对能够利用海洋机动的敌人，陆地守备是很难办的。
巴巴利海盗纵横地中海，只有非常有限的几次上岸抢劫被驻军给击退了。
要么是防御者有最敏锐的军官，要么就是海盗们的运气实在太差。
沿着海岸的重镇如果没有海军的庇护如威尼斯城。或者本身是大兵团的本部如那不勒斯，其他都逃不过海盗们的袭击。
即使是那不勒斯城作为西班牙“意大利”兵团所在能够保护的范围也很有限，不少艺高人胆大的海盗还是能够攻击非常接近西班牙兵团所在的小镇。
的里亚斯特港有限的资源更加是无可奈何。
然而有一点还是不错的，根据拉迪斯劳斯的严令，的里雅斯特港的奥地利行政机构非常靠近码头区，省长被迫守卫在最危险的地区。
虽然预警手段完全失败，拉迪斯劳斯认为民兵也创造不了什么奇迹。不过至少为了自身的安全，省长把自己的办公地点还是修建得相当坚固的。
“殿下，我们应该去坚守隔断城区和码头区的围墙啊！”除了预警系统和民兵系统，省长还有一个政绩，他在上一次敌人袭击后在码头区和城区间建了一道墙。
把码头区和城区隔开可以降低海盗能够摧毁的区域。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就和其他两个失败的手段一样。
“墙修得不错。”拉迪斯拉斯先肯定了省长的努力。
“哪里，哪里……”虽然敌人造成的喧嚣已经传来，可是省长还是被领导夸得情难自禁了。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权力欲也是因为看到了杀气腾腾训练有素的拉迪斯劳斯近卫精锐。他不太担心海盗的威胁了。
“那道墙太过于靠近码头区，也没有足够的警备力量，等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海盗肯定已经控制了城墙。”恩出于上，所以拉迪斯劳斯先肯定了对方的努力，弗伦兹贝格则要替拉迪斯劳斯指出问题。
“离得越远，就要牺牲越多的人在墙外，我根本没有选择。”省长的解释拉迪斯劳斯也明白。靠近码头区的商家和贵族是他资源和行政力的保证，如果一道墙注定要牺牲他们的利益，省长根本建不起城墙来。
事实上他能拆迁掉一部分建筑，建起那么一道墙就很不容易了。
“这不是您的错。京多安省长。”拉迪斯劳斯还是很满意这位省长的能力，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经验。“不过下一次，要么不做，您已经费了九成的力气，再加一把劲就行了。”
“多谢您的理解，殿下，以后我一定会继续努力。”虽然事实上要把城墙修得靠后一点可不仅仅需要“一把劲”不过这位年轻英俊的省长当然不会在继续和领导纠缠这个问题。
他已经明白了拉迪斯劳斯的意思。
“已经可以看见敌人的前锋了。”码头区的仓库和那道隔离墙显然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里，不过拉迪斯劳斯也无所谓了，接下来敌人肯定会来进攻政府所在地。
“京多安省长，防御工作有弗伦兹贝格殿下来接手吧，您和我一起去看一看整体局面吧。”这是全城最高的三层建筑，虽然顶层平台视野其实也很有限，不过多少是站得高一点了。
当拉迪斯劳斯上到天台的时候看，斯拉姆伯爵和他的几个部下已经在这里找好了射击角度。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射击，如果一开始就表现得太过于坚不可摧，那就无法吸引海盗们足够的时间了。
最让拉迪斯劳斯担心的实际上不是抢劫，而是码头区的几处火苗。
第四百四十二章 毁灭
拉迪斯劳斯的担忧没有持续太久，码头的几处火头很快就被扑灭了。
海盗们已经消灭了隔开码头区和城区间那道内墙上的少量当地警备部队。
不需要海雷丁下令，先期控制了仓库的和泊位的海盗船长就自发地组织起灭火工作。
这种情况说明海盗已经大大加强了组织度，今非昔比了。
在过去的一年里，海盗们被赶出了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地区，只能以的黎波里和班加西港为基地活动。
这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威胁西班牙本土和法兰西南岸，大大被压缩了生存空间。
可是这也让海雷丁下定了最后的决定，巴巴利海盗的首领已经正式向奥斯曼帝国称臣了，他几个月前亲自去伊斯坦布尔觐见苏莱曼，向他施以臣下的礼节，并接受了“帕夏”的称号。
虽然为了避免外交上的麻烦，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但是实际上巴巴利海盗最有力的一部分已经被纳入了奥斯曼帝国的非正式编制。
然后海雷丁依靠奥斯曼提供的财务和管理人手建立了一套初步的组织机构，这让奥斯曼帝国在海盗中有了极大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远远超过了马木留克王朝的全盛时代，突尼斯和的利比亚的那些小型苏丹国更不能相比。
这种臣服让奥斯曼帝国更加愿意援助这些海盗了，苏莱曼指示埃及总督提供了很多物资给海雷丁。
海雷丁通过这段旅行观察到奥斯曼帝国的状况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运行地出奇的好，政治上中枢的权威大增令行静止，经济因为物流成本的降低大大焕发了生机，军事上可以自由地通过东地中海调动降低了军费。
这一切都是因为罗德岛上名为医院骑士团的毒瘤被拔掉的关系，这颗长在胸腔里血栓不再能够干扰奥斯曼这个巨人的身体了。
它的呼吸和血流空前有了。
现在医院骑士团正在马耳他岛上建立堡垒和港口，暂时对于地中海南岸的星月系国家没有什么威胁。
虽然地中海南岸很多当地苏丹一直敦促海雷丁去拔掉这个据点，可是海雷丁不要说大规模进攻，根本就没有去最低限度地干扰过这伙异教徒海盗的重组工作。
正式的理由当然是因为被连番重创后又失去了大本营阿尔及尔城的多年窖藏。他暂时无法对抗强大的西班牙海军。
正式理由之外的补充理由就是，海雷丁并不希望突尼斯和利比亚的苏丹日子太好过了。
事实上向苏莱曼臣服只是万不得已的选择，他比任何海盗都喜欢自由和独立。
还有一点就是虽然同为星月恶魔信徒，大衮和狄摩高根的关系也是星月大恶魔中最友好的，不过互相间实际上还是有竞争的，虽然这种竞争的剧烈程度和波斯的那个大恶魔相比要温和的多。
海雷丁时时刻刻都在羡慕着拥有独立地位的医院骑士团，并且相机夺回这种自由。
不过他也确实很喜欢在奥斯曼精锐的严令下。知道要灭火的海盗。
海雷丁的座船靠上码头时，海盗们已经冲破了隔离墙向着城区发展了，他的脚一踏上岸就有几个先期抵达的部下向他汇报工作。
“殿下，几个大仓库因为战斗引发的火势都已经得到控制，其中的粮食和布匹已经开始装船了。”有了奥斯曼官僚的帮助，很多过去只能烧成灰的物资现在都被有序地打包装船。
“这次没有人私自进入民居抢劫强奸。”虽然无法进入西地中海。不过最近几个月海雷丁一伙在亚得里亚海西岸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成功地抢劫活动，在此期间通过无数杀戮和鞭笞，没有人再干那种精虫上脑的傻事了。
会干这种事的人已经去见星月大恶魔了。
“贾拉索殿下通报的那船价值昂贵的维也纳好酒也已经到手了，将这些邪恶的源头捣毁一定会让真主满意的。”
虽然货物已经装上了船，不过根据惯例交接手续不多那么快完成，要到离港的那天这批货物才正式属于班瑞家族。
所以这次抢劫损失的还是奥地利的财产。
当然大部分海盗都不必知道这些货物的主人是奥斯曼帝国的盟友，不然的话。那些海盗难免要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更糟糕的是，他们也许会联想到自己营地里那些昂贵但总是有供应的秘密酒水的来源。
没办法，这些海盗抢劫后的收获海雷丁也需要尽可能地回收，为此他不得不顶着几个最虔诚星月大恶魔牧师的压力，去经营一点酒水生意。
当然海雷丁本人是滴酒不沾的，他也是正宗的施法者和虔诚的信徒。
“把那些酒全部送到船上，回到拉古萨进行正式的献祭。”不过供应给海盗最劣等的货色就行了，反正他们没有其他渠道只能花大价钱买垃圾货。这些好货还是献祭给大衮吧，这位因为寿命过长而记忆过多的大恶魔一直受到头痛的困扰，需要酒水来麻痹自己。
“这一次的目标还是五百人吗？每位船长得到五十名奴隶后就撤退？”一个助手向海雷丁确定战斗目标。
他们在亚平宁半岛东岸的城镇里活动时就是根据这个模式进行作战的，迅捷有效，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值得海雷丁刷领十艘海盗船出击一次的目标基本上都是有数千人口的城镇，虽然放在这个时代都是省会规模的大城了，很多罗马教会国大贵族的大本营也只不过这个规模。
一次性抓捕五百人造成的伤害。是这种城镇能够短时间内恢复的极限了。
巴巴利海盗尽量不涸泽而渔，他们并不希望把城镇给彻底毁掉。
“不，今天的目标是两千人。抓五百，杀一千五。撤退的时候还要放火，奥地利的城镇必须彻底毁掉。”海雷丁的话让另一个来自奥斯曼地助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收到的指示是最近的任务是尽可能地削弱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国力。
这种程度的损害后，的里雅斯特没有个十来年是无法恢复了。
“奥地利是苏莱曼陛下的将唯一正确的信仰向四方传递的主要障碍之一，奥地利不是我们的渔场，我们要把这里变成荒漠，一片无法出产敌人的荒漠。”海雷丁把他的三叉戟一挥，“让苏克船长带路，这一次我们要毁灭敌人的巢穴。”
第四百四十三章 热情如火
故地重游的海雷丁无论如何和没有想到敌人的巢穴这一次是固若金汤。
其中有猛虎强龙在等着他。
不过在到达虎穴龙潭之前，海盗们还是有一段路程可以享受的。
虽然海雷丁要求直接打击敌人的中枢，苏克船长还是带着海盗们顺路抢劫了美第奇银行在的里雅斯特港的分支机构。
“殿下，那个苏克一点也不可靠啊。他在为自己谋私利，我建议严厉地惩罚他。”一个奥斯曼军官说道，他笔挺的军装在一堆海盗里相当违和。
“风餐露宿，总归不能让孩子们日子太难过吧。”说话的是一条大鱼，一条长约三米的大鱼。
这个大衮的牧师已经长得不像人而像一条安康鱼了，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而深刻了解大衮本质和神力的海雷丁知道，这位牧师本质上确确实实已经是一个深渊恶魔，而非人类了。
它的身体看不出一点人类的痕迹，似乎走路的能力都不存在而要靠几个人抬着走了。
它身上发出的异味让人极端烦躁，哪怕附近的海盗虽然已经算是常年呆在一起了练出了一地爱你耐力了，依然是感到难受至极。
这一切都说明他对大衮的信仰已经非常深刻，实力非常强大了。
他是海雷丁的左右手，一般来说负责巴巴利的大本营，这一次亚得里亚海游行海雷丁为了向伊斯坦布尔的那位强大君主展示自己的臣服和用心，海雷丁把他也带来了。
当海雷丁和奥斯曼方面有分歧不方便直接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是海雷丁的代言人。
就像这次抢劫，虽然海雷丁来自伊斯坦布尔的新部下对于这种行动多少有些不满，但是海雷丁还是默许了这次行动。
美第奇分行中一般来说总有一个银库，会有银币和其他贵重物资。
那几万塔勒的银币和贵重物资可都是强化的他的实力，抢劫的战果够大他才能收集到足够的资源保持最低限度的独立性，如果只战斗不抢劫，即使奥斯曼给的补给很充足对于海雷丁也是不利的。
耽误了好一会。那个军官再次忍不住说出了他认为是正确的话。
“可是摧毁敌人的抵抗才是最重要的事，只有奥斯曼帝国强大了，你们海盗才有好日子过。”虽然因为不会看领导眼色，这个军官现在编制上也已经是巴巴利海盗的一员了，他还是满怀着报国热情。
被编入海雷丁麾下的奥斯曼军官大多数要么是能力比较低，要么是没有根基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们中还是有一些有能力而且有责任心。
“您说的很对。厄齐尔。”海雷丁估计着自己的亲信应该已经把该办的事都办妥了，这才给了那个已经没了正式编制却还改不了不尊重领导毛病的下属一个面子。“你去让他们继续前进。”
这个厄齐尔就这么急匆匆地带着命令走了，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又大大得罪了领导和同僚。
而且虽然走得急，可是依然走的那么威风凛凛，被赶进海盗群里好几个月了他看上去还是一个强大帝国的正式军官。
海雷丁为了协调手下这些新来者和老部下的关系可是没少费心思。
更不在乎一点小小的冒犯。
厄齐尔过去的上官只会嫉贤妒能，海雷丁可不一样。对于真正的人才他有打磨的技巧和耐心，他有信心总有一天会把这个不得志的军官化为自己的实力。
当然这位厄齐尔现在就挺有用的，他很快就带着骂骂咧咧的海盗和他自己的几个部下重新开始为大军开路了。
海雷丁和恩莱科相视一笑，继续上路了。
整座城市的要点正在陆续落入海盗们的控制中，的里雅斯特民兵的表现比佛罗伦萨城的同行还要糟糕一点，毕竟那里总算是美第奇家族的大本营无论如何在资源上是充沛的。
奥地利方面有限的核心武力正在向城门靠拢，分散的民兵在杀人如麻的海盗面前没有一点用处。
很快一部分民兵已经逃回了家里。一部分汇聚到了城门、政府、警察所在继续抵抗。
他们的士气非常可虑，海雷丁的实力足以硬吃他们，哪怕是附近有一支奥地利实力有限的野战部队也不要紧。
当然这么多时间下来，通过易卜拉欣帕夏的情报网，海雷丁已经基本明白了奥地利的主力基本上都是集中在维也纳的。
最近的援军是另一个省会中战斗力同样有限的地方部队，会不会冒险支援自己的同僚是很让人怀疑的事。
事实上拉迪斯劳斯和他的祖先绝对不允许省长控制的地方部队互相支援，谁的部队没得到维也纳的调令就敢越过边境谁就要掉官帽，这还是比较轻的处罚。
其中的原因是不言自明的。
当然哪怕硬碰硬海雷丁也不怕。不过这也没必要，等到那支部队来了，这里的战斗早就结束了。
至少海雷丁是这么认为的，过去几十次顺利的“捕鱼”行动也都是这么发展的，目前的局势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不同的。
当一个拿着三叉戟的巨人和一个被抬在轿子上的大鱼出现在视线中时，拉迪斯劳斯精神一震如此长时间的谋划之后，他终于又看到了那个杀死了拉西丽斯的仇敌。
他从来忘记过这个巨人。就如同他从未忘记拉西丽斯从利古里亚城起给过他的一切。
她的冷漠，她的嘲弄，她的温柔，她的执着。
这一切在往昔复杂难明的记忆。现在统统会汇聚成了甜美的回忆。
至少本该如此甜美，可是海雷丁毁了这一切，拉迪斯劳斯每一次想到拉西丽斯就会想到她痛苦的死亡，和造成这一切的海雷丁。
拉迪斯劳斯看着那条大鱼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开始施法，即使施法抬着他的海盗也没有放他下来，而是做好了随时后退的准备。
拉迪斯劳斯举起左手。
斯拉姆伯爵和他的部下此时都半蹲在地上，依靠天台上的围栏躲避敌人的视线。
拉迪斯劳斯就是他们的眼睛，他们都盯着自己君主举起的手，拉迪斯劳斯举起了两根手指。
斯拉姆伯爵和他最强的一个部下各自从箭囊中拿出了一支火红色的弓箭，不是那种红色的涂料，而是从箭身的精钢中反射出红光，尾翼也是用非常具有流动感的红色羽毛做成的。
这种弓箭在初升的朝阳下反射出热情如火的光华。
“热情如火”这就是它的名字。
水能灭火，但是来自卡署斯的火焰显然不一定怕水。
“殿下，那个不人不鱼的鬼东西叫做恩莱科，是大衮在人间最强的信徒，它召唤出的怪物哪怕在陆地上也有极大的威胁。”贾拉索用最快的速度，突突突地说话。“但是在陆地上他的实力还没有在海中的一半，在海中要杀他，哪怕是萨扎斯坦和弗伦兹贝格殿下也要大费周章。”
贾拉索也伏在围栏下，不过他不需要看也能知道那条大鱼的存在，他的鼻子太熟悉那股如同半个湖都飘着死鱼的味道了。
拉迪斯劳斯立刻听明白了“大费周章”实际上是“决不可能”的委婉说法。
而且这个看上去根本动不了的肥鱼一定是牺牲了机动力，至少是用陆地上的机动力换取了战斗能力。
可是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