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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且待风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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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奈兰是幽冥半隐?幽冥之子身旁的人?与之前他们形容自己的前世凤想兮是一个身份?凤倾泠吃惊不已,一时屏不住气喝了一口水,
  咕咚。
  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极为刺耳,本已离开桃林的三人齐齐转身,慕奈兰满脸无奈对着露出水面的凤倾泠,白衫浸在水中接近透明,隐约可见其完美的腰身。
  不顾言水宫阻拦硬闯进桃林的西流宫与索细宫只见慕奈兰宽大的紫服一甩,随即有两道身影跃上水面穿梭在桃林间,伴着朵朵荡起又落下的桃花,女子的体香不可阻挡大片蔓延。
  “不准看。”
  一声斥落,三朵桃花即化三把短刀刺来,西流宫挥袖挡开,方看清了慕奈兰身后裹着紫袍的女子正是凤倾泠,索细宫满脸大彻大悟,惊叹道:“原来是躲在这逍遥啊,怪不得本宫主总闻到女人的体香,原来是凤想兮的味道,真会挑地方,上沧惘山顶来了,我就说言水宫这瘟神怎么怪怪的,敢情早知道谁躲在水下。”
  “闭上你的嘴!”
  几乎是同时出言喝斥,言水宫还没来得及再骂两句,慕奈兰就一掌过来,其速之疾绕是站在索细宫身旁的西流宫也未及时拦下,眼睁睁看着索细宫被这一掌打的连呕三口黑血,瞬间就晕死过去。
  随着血腥味,桃林内涌起一片肃杀之气,凤倾泠裹着仍有慕奈兰体香的紫服远远站在尽头,看着完全与以往不一样的他,眼前猛然闪过一副朦胧的画面,无法看清,仿似很久很久之前。
  西流宫蹲下身查探索细宫的伤势,眸中阴毒一片,慕奈兰冷血的眼神予他无非是前所未有的挑衅,言水宫却全无斗志,认识数千年他从未见过慕奈兰有此神情,嗜血如命。
  见此情况,凤倾泠立即勒紧紫服欲上前相助,岂料浑身使不上半点法力,想起一路来先是慕奈兰搂着她飞进沧惘山,抱着她跳悬崖,牵着她过暗道,猛然心下吃惊,直到跳崖那一刻的感觉再涌起,她才知沧惘山存在的法力竟与人类相克!
  “若你执意要上这沧惘山顶,本少就陪你。”
  “这句话还是留着稍后对本少说吧,只是不知那时本少是否还有命接受你的谢意。”
  慕奈兰说过的话再次清晰,凤倾泠久久望着正与魔界玄子缠斗的他,不知积蓄多久的感动涌上心口,原来他一早知道身为人类的自己上了沧惘山将短暂消散一身法力,所有的艰难与险恶将落他肩头,由他一人承受。
  “今日之事本宫主以魔界信誉担保绝不透漏半句。”言水宫热汗流出,全力周旋,却难耐十一少眼中的杀意与西流宫被激起的斗志,两人就像沉睡百年被唤醒的野兽,不顾旁人劝导你来我往互相厮杀,更为惨烈的是我方二人渐渐不敌十一少一人。
  两人充耳不闻,下手皆不留情,本着息事宁人的言水宫全无杀意,在灼灼法光中不可避免惨遭祸及,一口鲜血飞溅倒在了凤倾泠脚旁,暗红色长衫铺展开的一地血艳,桃花朵朵落在他衣上,发上,似一朵开在最盛处的荼靡,艳丽而苍白。
  凤倾泠毫无情绪望向他,亦如他眸中轻盈,千年了,终于能与她对视一眼。
  西流宫为他分了心,一掌虚发被慕奈兰长剑抵喉,命悬一线。
  “住手。”言水宫单手扣住凤倾泠的脖子,手微微颤抖,好似握着的并非纤细的脖子,而是锋锐的刀剑。
  慕奈兰勾唇轻笑,恍若未闻,长剑轻轻一送划破了西流宫的皮肤,血腥味丝丝蔓延,他的剑多进一存,言水宫的手就更紧一分,直到逼的自己浑身是汗,才觉手正在慢慢滑落。
  “这一剑权当本少还你一个人情。”
  剑应声落地,西流宫肩膀鲜血直流,慕奈兰带走了凤倾泠,余下言水宫愣愣的注视自己的手掌,就是这一只手,亲近了千年前也无法触碰的那个人。
  “千年前你不曾得到凤想兮,千年之后又能改变什么。”沉默了许久的西流宫终于开口,“你明知他无杀意,何必去挡那一掌,圣君尚未破封不愿回魔宫,甚至对我们充满敌意,如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团结,怕是三界中再无魔界立足之地,言水宫,我说这番话不是要你斩断情丝,而是让你学会忘记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言水宫抹了抹唇角的血,仰面看簌簌而落的桃花,凤眸淌着时隔七百年的凄凉,沧惘一夜轻似梦,只道千年心未冷。
  山洞中,慕奈兰阻止了凤倾泠满腹疑问,独自睡到洞外的树上,凤倾泠换下湿衣服,终于明白为何修为看似在慕奈兰之上的青蛇会如此轻而易举被他剥了皮,幽冥半隐,无怪乎魔界玄子从不敢轻视他,无怪乎他无所求的跟着自己到处涉险,原来是为幽冥半隐的身份,而非为她口头欠下的那一千五百年。
  裹着他的衣服躺在蛇皮上,凤倾泠低低冷笑,忽觉自己像个笑话,而慕奈兰的种种行为只不过在与自己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且试紫京半壁山(一)

  次日晨曦微亮,清风微暖,到底是沧惘天山,能在冬日里将寒风转暖。
  凤倾泠换回已干的白衣出洞,正见慕奈兰从远处飘过来,由于他的外衫在自己手里,所以身上仅穿着浅紫内衫,风扬起紫发下那双微敛的桃花眼,霎时夺尽一切光华,天山风景于其身后黯然失色,她想,也许七百年前那个名叫凤想兮的女子必定深爱着他。
  “走吧,是时候下山了,今天要观赏墨狐狸千载难逢的失策。”丢了一颗果子过去,慕奈兰取过外衣轻轻一转便穿上了,散了一地浅浅桃香。
  凤倾泠跟在他身后走,慕奈兰忽停下脚步,笑道:“不问本少玲珑石为何不在沧青湖?”
  “问了如何?你定也不会知晓,沧青湖底并无玲珑石,沧惘山又如此陡峭,根本无从入手。”又或者此山能够四季长春与玲珑石并无关,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凤倾泠道:“浪费一天的力气。”
  两人按照来时的方法下山,凤倾泠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问道:“为何此山拥有与凡人相抗的法力?”
  慕奈兰轻眨桃花眼,睫毛像把铺展开来的小扇子,只听他懒懒道:“七百年大战前一刻,据说九重上仙将天丝网洒在这,为避免凡人运用法力进入此山,避免更多伤亡。”
  待到山下,两人皆头也不回离开,谁也不曾注意到对方曾有一刹那的回眸。
  沧惘一夜轻似梦,只道千年影随风。
  紫京城,举目见八街九陌人群接踵摩肩,闻声如浪涛,千百人聚拢似受邀同往,但见金缕锦衣处处有,琅槭鳎坛劐ぢS簜拔地起,琼楼鳞次栉比锷锷列列,金戺玉石,琉璃瓦,锟铻石,随处可见楼内端有珍馐供食。
  如此繁华之地必然错落着许多皇亲贵族及权倾朝野的大臣府邸,前往勒王府的武林中人受盟主启示过后穿着淡雅行为低调,走在天子脚下显出常人百姓之态。
  且疏棠抱着一把琴只带少数弟子上街,只是这张出众的容貌如何也低调不了,红颜不是祸,只是美的令人难以自持,她一出现立即被围的寸步难行。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潋碧弟子护着且疏棠奋力想冲出包围,奈何里外围成三四层,根本出不去。
  “好美的女子呦。”
  “不知是天下第一美人砂袖还是武林第一美人且疏棠?据说乱花山庄七大弟子个个貌美,不知会否是她们?”
  “如此貌美依本公子的眼界当是砂袖了,世间再无人比之更美。”
  “公子此话未免厚此薄彼,你可当真见着砂袖了?怕是你祖宗那一代都未必有幸见到美人衣袖一角。”
  “呸,谁不知乱花山庄四弟子花央河的美貌更甚砂袖,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正见过花央河?依我之见,如此大方上街不怕引起动乱的定是那武林第一美人且疏棠。”
  “最恨世人相比之,万千容颜不及此。”这句话说的却是那花央河的美貌。
  陆续进城的有缚越派,守魄殿及上次未曾露面的锦泊城城主等等江湖无门无派的逍遥人,大家都期待着盟主如何将江湖武林的威望抬高,如何洗清落旭教的嫌疑,如何短短三日将凶手正法。
  “全部让开。”
  这一声带有一定威信,众人纷纷探去,只见勒王府兵队出动,虽不是威名远扬的覆玄军,但勒王府三字就足以令百姓见之落胆,人群瞬间散去,一条大道在此敞开,又听领头人道:“王爷请众侠士前往王府一叙,各位这边请。”
  那人抱拳,目光对上一身碧衫的且疏棠时流露出不屑,想来到底是女流之辈,若无这一张倾国容颜又怎会受此关注?
  “你这……”有弟子愤恨欲出手教训,且疏棠伸手一拦,道:“随他看,我且疏棠行端坐正,有何让他人看不得?”
  一众人等来到勒王府,发现并想象中那般气派,这座朴素简洁的王府在繁荣的紫京城里极不起眼,若不是府前那块御赐牌匾,谁知道这是堂堂勒王府?只是当踏入府中,才觉一股贵族之气袭来,稀有珍贵的龙鳞竹有着与名相称的外形,琳瑉石雕刻的假山随意落在偏僻一角,经凡忍不住赞叹,“王府看似素雅实则寸寸黄金。”
  “何以见得?”有人表示质疑。
  “你一介庸俗武夫又怎懂得欣赏王府藏的内涵?”秋如黛一听方才出言的乃是守魄殿弟子润宴,立即就出口讽刺。
  “你!”
  两人互不顺眼只待动手,这时勒缈云携数名侍女走出,目光极轻扫了眼来人,喝道:“吵什么吵!”
  众人立即噤了声,衣尧容委婉道:“郡主,不知盟主何时到?”
  “本郡也不知二师兄何时会来,但二师兄允诺会将杀害独家的凶手找出就一定会来,你放心,都随本郡到大殿去吧。”对她勒缈云多少有些歉疚,说话也便客气了些,且疏棠亦安慰道:“三日时限已到,盟主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众人规规矩矩到大殿,勒王一身官府尚未换下,受众人跪拜自是威风,勒缈云贴着他耳畔道:“父王,二师兄晚些会到,您稍等一会。”
  勒王宠溺的目光丝毫不掩饰,轻轻拍着女儿的手心,这样一个纯洁天真的孩子,叫他如何放心让她一人面对人生必经的风浪?那云颜公子如此高深莫测,岂是良配?
  她话音刚落地,殿外就传来乱花山庄弟子求见的消息,当即也不等勒王点头,起身迎了出去,豪迈道:“快把本郡的师弟们请进来。”
  殿前几名一身窄袖绿衫的乱花弟子对勒王恭敬行礼,道:“奉二师兄之命特来送几样物品给王爷过目,请王爷移驾殿外。”
  “抬进来吧。”
  勒缈云扬臂一挥,众人都随着勒王移步,但见殿前摆放着一对纯金打造的铁环,两个沉重的铁箱及两本崭新的本子,另外陆续搬进一个黑色的匣子。
  “东西齐了,二师兄稍后便到,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且试紫京半壁山(二)

  几名乱花弟子化作法光离去,站在门边上的复越派掌门乌长然顿觉手中多了一物,低头一看竟是一封信,他迟疑着打开。
  勒王对着这些物品不明所以,不知那谪仙公子玩的什么把戏,只道:“来人,打开。”
  有侍卫上前逐一打开铁箱,阳光与箱内的金子爆发出刺眼光芒,不少人窃窃私语,不明盟主此举是何意?莫不是贿赂勒王?众人大眼瞪小眼排除了这个可能性,聪慧如盟主,又怎会明知勒王府聚集数百名武林人而公然贿赂,想来贿赂一事他也是不屑的。
  不知那黑匣子里又是什么东西,大伙盯着看,侍卫却对那黑匣子无可奈何,如何也打不开,勒缈云见状抽出腰间腾云鞭,道:“让开。”
  俩侍卫识相退后,只见她一鞭子下去,那黑匣子立即化为乌有,侍卫将摆放其中的木简呈给勒王,岂料勒王看后怒火大烧,狠掷木简,随后又拾起本子翻了数页,越看面色越是铁青,当即喝道;“缚越山所在地可有复越一派?”
  “复越派?难道是乌掌门灭了独家一门?”
  “怎么会?盟主送来的那对金铁环明明是双胧城主月管见之物。”
  大伙开始猜测,乌长然则立即把信塞到袖里,他实在不明白多年前那么隐秘的事盟主是如何知晓的?信中之意他大概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赶忙往殿中央站去,双手抱拳道:“老夫乃复越派掌门人,不知王爷传唤有何要事?”
  勒王嘴角轻蔑微扬,道:“二十年前你派是否在山中救下一名柯姓男孩?是否从他口中得知了柯无委与叛党萧唯勾结盗用国库一事?”
  乌长然暗下冷汗连连,自知今日若不按照信中所指行事的话,他小时抓那柯姓男孩炼毒,且连连下山擒拿小孩炼毒之事恐怕会被盟主给抖出来,忙道:“二十年前老夫确实救过一名柯姓男孩,陡峭的缚越山不应是孩童能爬上的,盘问之下才知道柯无委与妻子双亡,孩子的奶奶狠心将小孩放在缚越山,磨练其毅力。”
  乌长然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犹如云外之音,“晚辈迟来,望王爷见谅。”
  话毕,几人便见扶挽音潇洒跨进殿门,墨衫衣袂翩然,笑容浅浅,额前蓝玲珑圣光悠远,仿佛从九重天宫而来,众人不禁看的入神,如此风采怎会是凡人?
  “盟主。”不少人见之欣喜,尤其是衣尧容,不难听出她的兴奋。
  勒王乍见扶挽音再也难藏钦佩之意,没想到多年前遗漏的叛党萧氏后人竟被扶挽音找到,并且在短短三日内揪出了暗党柯无委,朝廷也曾怀疑萧氏有此庞大的兵队必定要有经济实力,当时就怀疑有暗党,只是没想到是死去的柯无委,而他留下的后人就是当年被丢在缚越山的小孩柯散,柯氏一族怀有保护萧氏一族的使命,故柯散一直跟在月管见身旁半步不移,由此可见月管见必定是隐姓埋名的萧氏后人,他们处心积虑欲子承父业再次反叛,故四处掠财纳入己库,财大气粗的故城独家巧在此时得罪武林许多人士,自当是首选了。
  “带上来。”扶挽音合起玉扇,千叶压着一干低头弯腰的男女进殿,他道:“这些是月家仅存的家仆,方才师弟们送来的也是大火未烧及的物品,晚辈赶到时月家火光冲天,已无法扑灭。”
  勒王一听月家被火烧光,当即急道;“柯散与萧氏后人呢?”
  “柯散已死。”扶挽音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乌长然,看的后者心里直发毛,又道;“在下今日晚到便是因此,许是闻到风声,月管见已出逃,至今未寻到,王爷且宽心,在下定在明日之前将其捉回王府。”
  “独家一案与月家何干?怎么听着越来越糊涂了。”有人道,听半天只听懂盟主找到勒王数年也找不到的叛党与暗党,可这其中似乎没提起独家被灭一案,倒像是在讨论朝廷旧案。
  扶挽音一笑置之,命人把殿外的铁环挪进来,道:“此物乃月管见随身武器,在下查探了独城主的尸体,其胸前伤痕便是因此物而得,匣子里的竹简上也清楚记载着月家与独家在生意场上的过节,及一些私密事件,另外两本册子则是独家金库及月家银库,各位一看便知。”
  勒王考虑到竹简上记载些许叛党之事,但为将月管见定罪也不再顾忌,将竹简递给就近的衣尧容,再由她一一传送。
  竹简上大量记载柯无委与萧唯勾结叛乱一事,而柯无委暗党身份一直不被发现,柯氏祖先为萧氏忠仆,直到柯散这一代仍谨记祖上教诲,助本名为萧银的月管见暗中收敛不光之财,以便日后替父寻仇时大量招兵买马,两人处心积虑大量收集他人财产,通过各种手段立足江湖,在生意场上与同是富裕之城的独家结下不少梁子,杀气乍起奈何苦无良机,待独家成众矢之的时,两人一夜间将独家掏空,更残忍的不放过任何一名独家院的人。
  一切如此顺理成章,扶挽音微挑眉,千叶立即拽住其中一名月家仆人,道:“把你们知道的以及亲眼看到的说出来。”
  “本王自有公断,你等无须惊慌。”勒王点头暗露赞赏,扶挽音提供许多有力证据的同时为令人坚信月家就是凶手,人证是必不可少的。
  勒王在上,江湖人在下,这般场面足够威武了,一女子开口道:“小人是月家管账的,前数月家确实添了笔巨额入库,数目……目数为一千万两黄金。”
  “为何月宅失火之后月管见便消失?”勒王出声审问,但答案已在心中。
  一名男仆哆嗦着回答:“听到内宅传来救火声,我们赶到的时候城主房间已经烧了大半。”
  众人顿醒悟,这名侍女所说的数目与本子上独家财产的数额一致,而月家本子上的日期也确实是在独家被灭之后进了一千万两黄金,月管见必是知道盟主与勒王要彻查此案才纵火造成自己葬身火海的假象。
  幡然醒悟的且疏棠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月管见杀害独家满门掠夺巨额财产,加之且其本是罪人之后,杀人动机如此明显,还望王爷将其捉拿归案,也还了落煦教一个公道。”
  继且疏棠之后,许多人连续对月管见的残忍行为表示谴责,愤怒之余才洗清的落煦教的嫌疑,不由为前些日子在故城的表现而惭愧。
  “萧氏后人隐姓埋名躲藏江湖中造下杀孽,本王不日定将其捉拿归案,交由朝廷裁决,至于落煦教本王事有疏忽不慎受奸人诱导,深感歉疚。”勒王随即抚平民心雄起皇亲风范,他本想定罪落煦教压下满城谣言,却不想一个扶挽音出手把陈年旧案连根拔起的同时还揪出了灭独家的真凶,这不仅保全了自己公正名誉还可在朝堂上杀杀董格的锐气,真是大快人心。
  衣尧容全然不将勒王的话听进耳里,于她而言盟主的出现就已经完全洗清了落煦教的嫌疑,她带领众弟子下跪,道:“多谢盟主出手解救我教于为难间,还我教数代英明。”
  “盟主真是奇人,三天时间竟了却朝廷数十年未破的案子。”
  “盟主能为我江湖之首,实乃武林大幸。”
  大家交谈甚欢不再拘谨,夸赞他们的武林盟主是如何的思维敏捷,才能惊人,已然示为他为无所不能的天人。
  扶挽音伸手一把虚扶,仍是那般雍容华贵,叫人心神向往,勒王也似乎对勒缈云满脸的爱慕有了几分了解,他命人乘酒来,举杯道:“此次若非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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