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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且待风尽-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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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泠恍若未听,杀到无法停下来,满目都是言水宫的惨死,扶挽音见好就收,立刻拦下将她拉远,并给了一个不要出声的眼神,凤倾泠全身僵硬,望舒剑握在手里杀气不减,任血滴答滴答的流。
  “你说什么?”影碎诗痴痴望着砂袖,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砂袖风尘仆仆趴在结界前,当尘寒告诉她慕奈兰因此婚礼当场癫狂而魔界全军覆没皆因扶挽音一人时,她失去了所有理智,不料跑出来一看会碰见如此情形,当即哀声求道:“皇,杀她无益,罪魁祸首并不是她。”
  “你说什么?”影碎诗不厌其烦的重复,身上不断流着血,不过短暂一会脚下就堆积了一个血池,在这鲜妍之下,他显得格外苍白。
  也许别人不知砂袖为何如此哀求,他却连装傻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砂袖爱慕奈兰成狂,已成狂……
  “为什么?”影碎诗伸手轻轻触摸结界外朦胧的脸,声如丝线,“为什么?你告诉本皇,本皇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他轻声细语,温柔宠溺,可在这一刹那,众人都看到了他眼眶里的泪,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触摸隔着结界的容颜,终于千年情债不堪重负,眼泪滚烫落下,痛如千刀万剐,“为什么你要这样践踏我?为什么你要负我千年?是我太傻,是我太傻啊!”
  万年山河都在她眉眼,千年时时入心肠,春花寒雪过去一年又一年秋夏,始终不忘第一眼踏破红尘紫陌,云水泼墨成一幅画卷,蔓延进心底最深处。
  “你一如七百年前一样深爱他,我一如七百年前一样深爱你,却终是我错了,我输了……”数千年温柔堪不破,七百年寻觅不管对与错,贪恋成痴狂,千年万年一场梦,终究要散了,我已尽我最大的努力,用我的伤,我的痛,我的血,我的泪,都洒一场黄粱梦里,还了我自己的劫。
  影碎诗嘶声长啸,男儿泪如线断落,蓝夜等人震惊当场,砂袖砰然下跪,唯有结界内的扶挽音,额前蓝玲珑光芒千丈翻阅。
  “你还相信我吗?”
  耳旁传来温润的声音,凤倾泠一愣,还能相信他吗?这次的信任会不会换来下一场更触目惊心的场面?会不会让更亲的人死去?瞬间的心动会不会演变成又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局?
  凤倾泠深入的看着他那双漆黑的墨眸,再大的风暴再强的血雨似乎都会在这样一双眼眸下安稳平固,他的手有兴风动浪的能力,他的眼却有平定乱世的魔力,他随时可以翻转乾坤,她亦深受其害,却无法自拔。
  凤倾泠点头,在这种绝境下她能信任的只有他,她还不想死,她告诉自己,这一刻的相信只因自己懦弱,别无其他。
  两两相望间,结界猛然一阵剧烈动荡,抢眼法光横扫而来,两人飞退数步,凤倾泠还没站稳就被一条水色法绳给捆了起来,与此同时整个结界仿若遭暴风袭击,杀气涨到了极限,小小方寸地竟已被碧光填满,她急切寻找扶挽音的身影,忽听影碎诗笑声悲戚,声声绝望,“半生杀戮呼风唤雨,一朝倾尽于此,若非当时一念间的虚实罔顾,何来今日的白骨无数,千年痴恋毫无保留,一再被践踏至粉碎,既然已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死有何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机关算尽局中逆(二)

  我接受全天下的背叛,接受妖界的永不再起,因为我还有你,我会为你留住我的命,但如今,什么宏图伟业?什么血海深仇?都不如这一刻你的背叛。
  他癫狂的笑,已然心死发疯,极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末雪空神情一沉,不管有多少仇怨今日都只能作罢,不是不想扶挽音死,只是长劫尚未现身,他当即出手欲破结界,却没想到被弹了回来。
  “不要!”
  结界内法光呼啸,只听被束缚了手脚的凤倾泠突然嘶声大喊,她眼睁睁看着扶挽音挡在她身前飞向了浓郁欲滴的碧光之中,直到最后一根发丝不见,玉颜模糊不清,她才发觉已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就连眼泪落下也感觉不到。
  浅笑文雅,温润如玉,天纵华泽,都在这一夕间云山千重,荒草尽没。
  她浑浑噩噩站在一团绿色之中,刀风割在身上不觉痛,绿油油一片令她恍惚想起了引洛谷的青色怡人,那时身旁人优雅浅笑,如兰如玉。
  她看不见结界外有多少人痛彻心骨,听不见数千人的悲痛哭喊,耳旁只余那人作为扶挽音此生的最后一句话:二十年人间一梦,还请凤姑娘残音楼顶洒一杯清酒,以此为迹。
  天地碧绿,风吹过一页浮尘于此封存。
  没有人想过放弃,却也没有人有能力,蓝夜如何也料不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在这时,整座乱花山庄瞬间紫光大放,顷刻穿透了所有力量直击结界。
  砰,结界应声而破,引洛谷风景凋零,慕奈兰从天而降,微卷紫发扬成一朵张扬的彼岸花,一身上下无不勾魂摄魄,强悍气场震慑一时,荒芜人声。
  他一落地,天地恢复平常,风声停止,飞沙落地,一切似乎都在刚才那一瞬间结束,今日所有杀戮不过假象,不过梦魇,然而现出的一幕却令所有人此生痛无法忘,恨不能消,再无法放下。
  扶挽音的身体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芒,血从他每一寸皮肤汹涌流泻,仿若瀑布一般洒下,离他最近的慕奈兰轻轻眨了下纤长的眼睫,“墨狐狸……”
  扶挽音笑看正抬头望向自己的慕奈兰,看他一身妖娆极尽的紫色华服,挽云揽月容华无双,桃花眼底的幽艳敛尽一世妖艳,不禁翩然忆起初见,风轻云淡,还似眼前。
  他这一眼蕴含流霞云焰,满怀烟雨清波,乱世相逢御风飞渡而过,还如初见般青山绿水为约,不忘乱红时的你,倾我一世之华。
  直到已近透明的身体刹那消失不见,化作无数道烟体飞散四方,乱花山庄数千名弟子集体弃剑下跪,哭声震天。
  “不!”
  “二师兄!”
  从魔界急急赶来的暮梓枫砰然倒地,五内俱崩,万念俱灰,微微睁开的双眼朦胧了一张亘古玉颜。
  墨云瑕大喊一声倒在了西流宫怀里,若回从前,她愿梦中将自己埋葬,随风随月,也不愿见此天涯难共,痛心入骨,而饮了活血一脚踏进引洛谷的勒缈云见这一幕飞烟弥散,多少痴心笑语溅泪容华,干枯的心连痛与伤都不及留下便昏死过去,最后一缕光线中,她看到了残破的绝望,再也望不到曾经的天真和浪漫。
  “七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冲破穴道的清风错重重跪在地上,耗尽了心力终于倒地不起,她哭声刚断,蓝夜与影碎诗两人忽然浑身颤抖,紧接着包括躺在地上的墨云瑕等人皆三魂七魄离体。
  真的死了吗?蓝夜望着满空碎光震惊,若非扶挽音死了长劫怎会有反应?若非长劫有异样他们怎会集体魂魄离体?
  去了半条命的影碎诗摇摇晃晃痴痴狂狂“死了?扶挽音死了?哈哈哈……”
  “皇……皇!”看着他三魂七魄在躯体前摇晃,砂袖彻底惊呆了。
  “把人给本少交出来!”一句扶挽音已死,一看几人三魂七魄离体,慕奈兰瞬间狰狞怒吼,紫光凄厉呼啸,照亮整座引洛谷,此刻乱花七大弟子无一不是魂魄离体,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区区重伤西流宫根本拦不住看似即将疯狂的慕奈兰,只见他单手成爪朝影碎诗急速而去,砂袖飞身去挡被一袖口撞飞。
  “让我们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间不容发之刻,众人才注意到尘寒不知何时出现在凤倾泠身后,正将指甲深深嵌入凤倾泠纤细的颈脖,她道:“只要让我和皇离开,我马上放了凤想兮。”
  “放开她本少让你死的痛快点。”此时无风,慕奈兰一头紫发却狂舞不止,可见已怒不可遏,眼底迸射而出的冷酷似雷电般骇人,尘寒挟持凤倾泠后退,不但不松手反而喊道:“不要逼我,逼急了谁也别想活!”
  她的声音在颤抖,怎会不怕?扶挽音与慕奈兰之间的纠葛谁也摸不清,如今扶挽音死在皇手里,自己又挟持着凤倾泠,能不怕慕奈兰发火吗?他要是发火了这里有谁能扛得住幽冥界朱砂隐?
  被挟持的凤倾泠双目空洞无动于衷,看着浑身是血的她,慕奈兰心里千般滋味,在这无可奈何之时,蓝夜等人漂浮在身体前的三魂七魄突然回体,尘寒见此大喜,忙道:“皇,你先走,属下随后就……”
  她话未说完,云巅之上降下一道圣光将她抛起,直接砸在影碎诗脚下,引洛谷内一片震惊,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凤倾泠身上,乍见其身后缓缓出现湛蓝清光,仿佛吸取了天空的清湛,慢慢凝聚成型。
  那人一身上下清澈如海,湛蓝色长发在天空铺散,蓝瞳圣洁清幽,额前蓝莲光芒万丈,神圣,尊贵,威严,前所未见。
  无人不惊,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人物?他应该不是人,甚至不是仙,没有任何言语得以在这般气魄下派上用场,他就像被雪藏的星辰,日月吞吐,唯其遁入须弥之间。
  “劫数未到,该离去的且去吧。”
  明明不见他开口,但确实有声音响起,仿若仙音拂过众生心灵,西流宫与蓝夜相视一眼,确定从不曾见过这号人物,堂堂一代魔君在他面前居然有顶礼膜拜的冲动,而影碎诗几乎立即断定就算自己毫发无伤与魔君联手也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他近乎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放他们走?呵,如果本少不肯呢?”
  若说天下苍生都会跪拜在蓝衣人脚下,那么慕奈兰绝对是个例外,他一把勒住影碎诗的脖子,冷冷道:“痛快把墨狐狸交出来本少暂放你一马。”
  影碎诗被勒的喘不过气,却还放声大笑,“长劫之所以令我们重视只因我们每个人的一魄都寄在了长劫的七弦上,一弦一魄,一旦谁身死,七弦便会齐断裂,若是长劫在眼前,我们活着的只需取回一魄就可无碍,只是长劫已失踪,刚才你可看见了?本皇与魔君及清风错等人皆魂魄离体,还不知能活几日,你说他是死是活?”
  他张狂大笑,俨然疯子一个,慕奈兰满面阴霾,下手愈发狠,忽听影碎诗俯身耳旁,邪妄嗤笑,“本皇就是要他死,要他死!哈哈哈……”
  话音落,引洛谷蓝光大放,影碎诗蓝夜等人凭空消失,只剩下眼前的凤倾泠和蓝衣人,窝火至极的慕奈兰终于发飙,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本少感应不到墨狐狸身体里避三更的气息,是你动的手脚!”正因为突然感应不到扶挽音体内的避三更,又因蓝夜等人的魂魄离体,他才无法断定扶挽音的生死。
  蓝衣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慕奈兰见此毫无愧疚的神情愈发恼怒,越火越是冷静,“为了与你无关的这场拼斗,你宁损耗修为也要元神出窍赶来与本少为难,本少倒要拭目以待你所说的劫数!”
  横抱起毫无知觉的凤倾泠,慕奈兰回眸冷笑:“你放了影碎诗又如何?你该清楚,只要本少不罢休,他躲到哪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须臾,引洛谷彻底空无一人,徒留杀伐过后的死寂和血腥,而同样风云大作的寒岚岛中,在习寒弋与若成风幻成雨的全力协助下,躺在冰床上的浮七生缓缓睁开了眼睛,白光催发出千万里仙气独走,美目开阖成一世沉浮悲喜。
  “我听到清风在叫我,他出事了。”
  这是浮七生醒来的第一句话,一身白衣挥洒着泠泠仙气,入目除却玄色四壁,还有冰床旁的古琴,琴有七弦,只是七弦具断。
  习寒弋点头,看了眼若成风幻成雨,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水下那位睡不了多久了,寒岚岛已非安全之地,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踏往三界六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

第三卷:谁待我覆立乾坤

☆、第五十八章:夜澜云际乱花涌(一)

  大雨不断下,惊雷不绝耳,炎热夏季转瞬入了秋,草木纷纷哀零,血夜里仿佛有白骨在吟唱一生一死,悲仇痴狂,无数生命在这场厮杀里化作劫灰,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痕。
  已近夜半,数千名乱花弟子跪在阒默无声的引洛谷外痛哭不止,乱花山庄无灯无火,唯独残音楼光芒高贵,照亮了半座巍峨玉茫山,残音玉门依旧敞开,只是玉桌旁不再有含笑如兰的谪仙,空余满屋潋滟。
  墨云瑕跪在楼前,倾盆大雨合着眼泪滚滚而下,风雨听她肝肠寸断悲嚎大哭,无论经历多少坎坷挫折,面对何等凶恶厮杀,都不曾有过此刻这般绝望,如今,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二师兄,云瑕这一生因你无惧满城风霜,因你得以安然乱花山庄,而今已无法离你太久,云瑕等不及了……”轻轻拭擦手中的小刀,墨云瑕三拜叩首,眼前残音仿佛再现过往种种,叫人追悔莫及。
  “一定要这样吗?”身旁,西流宫一身湿透,语气没有丝毫温度,一如满山风雨,墨云瑕跌跌撞撞站起来,笑声苍凉,“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你们不就是想要我乱花山庄的弟子死绝吗?当二师兄面临危险而你们无动于衷的时候你没料到会这样吗?”
  大雨阻断两人之间一切走向对方的路途,仿佛茫茫天地只剩无尽黑暗,可事到如今能怪谁?又有谁能在万古尽枯的情况下保持理智?长劫关乎乱花七大弟子性命的秘密随着扶挽音的死才被公诸于众,只是那时……一切早已无转圜的余地。
  “要乱花弟子死绝的不是妖皇,更不是圣君,罪魁祸首有没有预料到如今悲惨结局我不知道,但这所有的鲜血与杀戮都是扶挽音一手造就,与旁人无关。”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二师兄!”墨云瑕猛然抬手挥过去,啪的一声,西流宫白净的脸颊出现了五指红印,嘴角流出了细细鲜艳的血渍,他目光哀凉的望着她,忽然冷笑出声,低低自语:“你二师兄的命是命,难道言水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会痛,我不会吗……”
  “你会,所以我们彼此后悔了。”墨云瑕的语气蓦然温柔了下来,西流宫神情一晃,只见她一刀扎进自己胸口,刹那间,鲜血狂飙,他的心赫然吃痛,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机。
  墨云瑕双膝一曲伏在雨里,连连呕血,鲜红合着这场雨冲刷而去,“从今而后,我,乱花五弟子墨云瑕,与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手起刀断,带出一连串的血珠,喷溅到西流宫脸上仿若一幅狰狞的画,墨云瑕在他面前倒下,胸口一片腥红,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惊恐凄厉的吼声,心一寸寸被断裂,时间回不到过去,扶挽音与言水宫及魔界数十万人已成血淋淋的事实。
  “云瑕,云瑕……”把毫无知觉的墨云瑕搂进怀里,西流宫用手捂住她不断流血的心口,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一道碧光从清风楼顶呼啸而下,出手极快封了墨云瑕身体几处大穴,继而拉住西流宫闪电般离开了乱花山庄,夜色中只看清两道法光划过上空,下了玉茫山。
  “云瑕!”西流宫奋力挣扎,蓝夜拽着他头也不回,碧瞳冷光千丈:“有人回来了。”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道褐色法光直攀云巅,一路光芒大作气派十足,到了乱花山庄方化做人形,一身褐色长袍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墨色长发以木簪束之,白眉斜飞似剑,尽显久经血战的气势,他四下扫了眼,双瞳刚硬如铁,似经千凿百锤,仿佛穿透这场大雨看见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惨烈。
  大雨中,他气定神闲走向残音楼,身影如巍峨的玉茫山,长袍一掀金光倏然跃上云霄,笼罩整座庄园,待见气若游丝的墨云瑕时也面不改色,轻轻抱起走向沉沙楼,被金光引来的数千名乱花弟子见到他的这一瞬间,集体以头触地,哭喊声悲怆震天:“师父!”
  蓝夜所说的回来之人并非他人,正是销声匿迹了整整九年的乱花庄主,商无凭。
  同是不夜之夜的幽冥宫气氛紧张,泪朱砂静静候在慕隐殿外,半步没有离开。
  “把衣服拿进来。”
  听殿内传来声音,她立刻推门进去,只听慕奈兰道:“为凤隐换上新衣,不要碰到伤口。”
  说罢他起身,满面阴霾可见怒意未消,只是他刚一动,床上的凤倾泠立即坐了起来,容颜惨白紧抓着他的手,慕奈兰忙坐下,心疼的哄着:“不要动,伤口尚未愈合,你先养伤,一切本少自会处理。”
  凤倾泠在他怀里老实了些,但却一味抓着不让他走,明明神智已逐渐模糊,意志力却十分强烈,无论如何也不肯倒下,慕奈兰心中抽痛,他怎会不清楚她为谁一身惨烈。
  “他还活着吗?”凤倾泠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低沉,给人于某种将入绝境的错觉,仿佛所得的答案随时都会将她推入那种境地,她用力的抓着慕奈兰的手腕,没多会洁白的手腕就被抓出了深紫手印。
  “如果死了呢?”
  话音落地的一刻,四目交叠相撞,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瞬间清晰的伤痕及深刻的悲哀,凤倾泠眼里汹涌的心灰意冷毫不留情的将慕奈兰摧毁。
  她心里有别人的位置,他一开始就很清楚,却宁朦胧的维持平静也不愿清醒着面对残缺的拥有,但当默契被破坏的这一刻,情感的纠葛迫使三人打破一直维系恰到好处的镜面,那一层薄纱被揭开,袒露出的是两颗鲜血淋漓的心,早在第一次悸痛那一刻就已千疮百孔,不堪沉重,直至今日,心声再也无法遮掩。
  砰!
  凤倾泠倒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再无意识,若非心有执念太深,以她如今的修为怎可能坚持到现在?泪朱砂无言走了出去,慕奈兰渐渐松了拳头。
  一夜过去,天色朦胧微亮,泪朱砂敲开凤隐殿门,只见慕奈兰满脸疑问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慕隐?”泪朱砂不明所以,慕奈兰抬手示意安静,他百般不解的看着昏迷的凤倾泠,惊奇她体内竟有两道封印,若非因此重伤,那道封印恐怕不会轻易显现。
  这意味着什么?是这七百年来凤想兮转世了两次?还是凤想兮未死之前以其余的身份活过一世?
  那道封印堪称为无形,根本无法参透有多少岁月,更为古怪的是周遭布满了神秘之气,似是仙气又不能确定,气体纯净非常,拒绝所有外来侵犯,并有侵入另一道封印的趋势,他几番欲探究竟,奈何接近不得。
  “魔界与南墓山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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