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风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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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言而无信,当初就不该信任他。
索细宫向来脾性暴躁,言水宫不急不躁寻了张座椅,端起茶杯浅啜,慢悠悠道:“不知道凤想兮的伤如何了?”
言水宫知晓凤倾泠回了幽冥界定会被告知前世身份,敢情现下是来幸灾乐祸的,慕奈兰又岂容他人揶揄,当即皮笑肉不笑堵了回去:“你放心,她正在凤隐殿休息,要本少请了她出来与你相见?本少该说的可都说了。”
言水宫无言,不再与他贫嘴,这个时候要是见到凤想兮难不保一阵尴尬,索细宫咬牙切齿暗暗腹诽了好几句,再怎么唇枪舌剑也敌不过这只狐狸背后放冷箭,泪朱砂送去一截衣袖时他就知这只千年狐狸又发挥本家性子了,“少在那耍嘴皮子,什么事快说,说完把东西交出来。”
慕奈兰翻了他一百眼,豪气的往桌上甩了那件断了衣袖的雪衫,“说来这事也有你们的责任,若不是那日南墓山顶言水宫把随寒擒住,朱砂隐能那么顺利把她抢回来吗?这下人家妖皇不乐意了正往幽冥界赶来呢,你说本少该不该找你们三个罪魁祸首来共谋,商讨商讨对策?”
一句话把责任全推到巴巴赶往南墓山救人的言水宫身上,自己倒成了被牵连的无辜人,索细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别得了便宜还不知分寸,若不是我等前去助你,你和凤想兮早死在南墓山了,哪还有命在这扭曲事实威胁本宫主,臭狐狸!”
“喔?本少倒要感谢你们了?本少也告诉你,幽冥界朱砂隐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能,若不是当日你们三个前去搅局,也不至于今时妖皇上这来讨人。”慕奈兰迎了上去,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盯着同样恶视自己的索细宫。
一时间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恨不得将彼此凌迟百遍。
“十一少上次带去阴阳城的碧发现在也该归还了。”西流宫语气冷淡,那日在魔宫与慕奈兰做了笔交易,由他把碧发带走想办法召唤前世记忆,他也得了个大好处,可提前知晓魔界圣君是哪位,而魔宫可借着碧发上的记忆让末雪空破封,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狡猾,言而无信。
慕奈兰推开索细宫,拿了桌上的雪衫丢过去,“本少要是现在交出碧发你们三个一走了之,岂不是留本少一人任影碎诗宰割?想的倒是周到。”
言水宫接过雪衫,闭目触及末雪空幼时在乱花山庄习武的模样,自小末雪空眉宇间便有藏不住的气概,那时他不喜欢笑也不多言,只是常常与清风错在庄内追逐,微风暖暖,岁月静好,他笑的那般开心,白衫清雅,俊颜清秀。
言水宫睁开眼点了点头,把雪衫递给西流宫,然后冲慕奈兰伸出手,下颚微抬,眸内琉璃光芒隐藏仿若一空璀璨,“幽冥界五十里外潜有我方数千人,这次你若再耍赖可别怪我等不客气,君子一言!”
慕奈兰挑着桃花眼风流一扬,一掌击上,“驷马难追。”
“慕隐,妖皇已到三途河。”
有朱砂隐在殿外通报,声音一贯的寒,不见丝毫将临大敌的恐慌,殿内四人一齐跨出大殿,气势如踏遍天地的狂妄少年。
三途河前,众多妖精严阵以待,看那一盏孤灯心中总觉不安,这里的天呈紫白色,缕缕紫色烟雾在上空盘旋,忘川河水上有数万只残肢伸上,曼珠沙华也散出蛊惑人心的讯息。
赤红色烟体妖娆弥漫时,百名朱砂隐现身孤灯尽头,慕奈兰与魔界玄子齐现身在眼前。
“稀奇,幽冥界何时与魔界交好?”影碎诗拊掌大笑,来此之前他已感应到幽冥界附近有数千人潜伏,却未想是魔界玄子,慕奈兰倒是不客气。
“妖皇大驾幽冥界本少怎敢怠慢,专程请了魔界玄子前来接驾,你看还满意不?”慕奈兰妩媚的眨了眨眼,三途河畔隐藏的杀气直冲而上,看来人数不少。
索细宫极力配合着挖苦:“臭狐狸这话说的好,奈何仍是不懂待客之道,瞧瞧妖皇领了多少精兵来此串门,你这区区百名美人实在太不给人家妖皇面子,依本宫主之见,应当再招些人来摆足场面。”
言水宫闻言作恍然大悟状,“本宫主这记性愈发回去了,你们都别着急,幽冥界外本宫主早已替你备了千余人,随时供十一少差遣,可不能怠慢了妖皇,大老远的你连口忘川水也不给人家喝,真客气。”
慕奈兰撩了撩紫发,尖细的下颚一抬,随口接来,“说起待客之道你们三个都得跟本少好好学,来人,把随寒带出来。”言罢广袖一扫,立即有朱砂隐抱着被冰锁锁上且深度昏迷的砂袖过来,影随诗立即看出了砂袖的异常,全身血液应被冻结未得到循环,若没料错应该是被放进了暗池。
三途河紫白空的光打在影随诗超越世俗美的侧面上,颈脖上光泽点点直流锁骨,他眉目一动,尘寒便知他已怒不可抑。
“望舒剑来。”影碎诗赫然抬眸,杀气直逼慕奈兰,目光中寒意几深,千年冰锁乃祭殇山中白冰制成,除了幽冥半隐凤想兮的望舒剑,天下再无任何一样兵器可以将其斩断。
“望舒剑不是本少随身之物,不如妖皇遣人寻到凤想兮,再拿望舒剑不迟。”慕奈兰挑着紫发说的随意,却字句敲在言水宫心上,这狐狸是疯了吗?不是说凤想兮在宫内?怎么难道不在?眼下是什么意思?想让妖皇剥了凤想兮的皮吗!
影碎诗袖口一挥,数十名妖精接过砂袖离开了三途河,尘寒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人去找凤倾泠,言水宫欲追却被慕奈兰抓住手臂,听他轻笑一声往前踱了数步,以细如蚊鸣的声音俯在妖皇耳边,道:“凤想兮你轻易找不到,冰锁可助随寒身上的血永久凝固,若不及时疏通你取了望舒剑也无用处,但若妖皇肯屈尊与本少谈个条件,本少可令冰锁自动碎裂,如何?”
魔界三宫牢牢盯着慕奈兰,直觉上这狐狸定在耍什么把戏,影碎诗亦不敢松懈一丝警惕,唇边扬起一抹讥笑与自嘲,“本皇从未小觑你,但若本皇找到凤想兮,定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令你痛不欲生。”
“废话说多了心里爽?凤想兮既能转世如此之久不被本少找到,必然是出生在一个脱离三界六道的地方,不知妖皇你可有那般本事入寒岚岛,你若的进得去本少亦无话可说,届时莫忘了替本少问候问候习寒弋。”慕奈兰妖娆一笑分毫不嘴软,他在人界待了七百年,日日夜夜废寝忘食的找遍所有地方,天界妖界魔界任何地方都无凤想兮的影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降临到了寒岚岛。
听闻寒岚岛,影碎诗为之一震,那个地方从未有人去过,就连法力无边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且不论是否属实,就现在情况而论,他没有别的选择,“慕奈兰,本皇日后定不会放过你。”
“这话略耳熟。”慕奈兰轻笑一掌送出,影碎诗闪身躲过,有一物在他眼中一晃而过,令他有一瞬的讶异。
“你若撤回南墓山,明日本少亲自上门斩断冰锁。”慕奈兰面向魔界三宫,表情严肃语气听来也不似玩味,身后的影碎诗却深知这话的意思。
“若是斩不断冰锁,本皇就让你死在南墓山。”
言罢碧光消失,三途河畔上的所有妖精也一瞬成烟,慕奈兰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唇角携着几分轻佻。
“十一少,别以为本宫主是瞎子,你与妖皇商讨了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言水宫瞥了他一眼,这狐狸显然是在算计什么,而妖皇也接受了什么。
索细宫可不管他们嘀咕了什么,只感兴趣眼前之事,他伸出手叫唤道:“臭狐狸花招最多,碧发交出来,你这三途河跟本宫主天生反冲,越待越想发火。”
慕奈兰也不理他,懒洋洋笑起,弯弯的桃花眼满是善意,他客气着:“瞧你们说的什么话,本少又岂会言而无信呢?上回是个意外而已,本少能与妖皇商量什么,只不过本少帮他打开冰锁,他放过凤想兮,就这么简单。”
索细宫听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慕奈兰一向视凤想兮如命,言水宫却不敢相信他,他明明有本事三言两语让妖皇打道回府,又何须找他们来帮忙?这当中必定藏了什么猫腻,他眯起眼睛阴森森道:“你是否在碧发上动了手脚?”
“本少若动了手脚而你们三个人加起来数万年修为还会看不出来?岂不是废物?”一听这话慕奈兰立即就开心了,被嘲笑为废物的索细宫不甚耐心,还待还嘴就被西流宫瞪了一眼,他早已不耐烦做口舌之争,只把手一伸,“拿来。”
慕奈兰对他妩媚一笑,递上碧发怪腔怪调说:“学着点,这风度才配的上魔界三宫之首,难怪你们两千百年来还是这幅德行,修来修去还是不长进。”
他说的开心得了便宜扭进孤灯处,朱砂隐也随之消失,三途河转眼就剩他们三个,言水宫仔细琢磨刚才的事,慕奈兰故意引他们来幽冥界碰巧撞见妖皇,以助幽冥界退敌的借口交还碧发,似乎也无不妥,但总觉得这狐狸耍了什么诡计,索细宫哪里有他那么多心思,只管叫骂,“该死的臭狐狸七百年过去还这么牙尖嘴利的,本宫主没回都没占到便宜越听越来火,早晚剁了喂魂。”
“你都骂了他几千年还没骂够?哪一回见你真剁了他?”西流宫实在是受够了这三个长舌头的男人,一转身化作法光离开了幽冥界。
翌日,乱花山庄后山苍苍青竹拔地而立,年年岁岁经风雨不知寒,一眼望不到尽头,雨后的湿润引来阵阵清香,滴水落在竹叶上清脆的声响清澈而宁静,山中无飞禽走兽也无喧嚣繁杂,只余一缕清风,一间竹屋。
清风错立在竹屋前,目光远远望去被法力笼罩着的末雪楼,末雪空常年站在楼顶,碧发在空中时起时落,英挺消瘦的背影染上一层薄雾,惆怅而单薄,白衫轻舞仿似迎风而去,她望了许久才收回目光,行步到竹下的浮七生身旁,那日浮七生见到扶挽音后,噙满了泪水咬的嘴唇满是血,她悄然叹了一声,“七生,十一少只不过扯慌唬你,欺你七百年前从未下过凡间,陌意桑转世后未曾娶妻,你何苦这般对待自己?”
“清风,他这些年过的好吗?可有喜欢的女子?”浮七生对于那日的凤倾泠耿耿于怀,她看见扶挽音望向凤倾泠时眸中一丝丝掩藏极好的怜惜,这令她寝食难安,日渐清瘦。
“喜欢的女子?”清风错根本从没想过扶挽音会喜欢哪个女子,想起他今生转世的身世,不由苦笑,“他好不好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钟意的女子,这世间能与他并肩的就只有七生你,其余人怎配?”她怜惜的伸手抚摸浮七生脸上那道伤疤,似是喃喃自语:“曾几何时,你这一张仙人容颜令天下苍生为之痴狂,又有多少人羡煞?浮七生,陌意桑,飘扬九天外的神仙眷侣,传扬了上千年的佳话,除了你,无人能配的上他。”
浮七生早已泪流满面,摇头不止,轻轻抓着她的手,哽咽哭道:“我不再是当初的浮七生,他也不是那时的陌意桑,七百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可以留住当初的种种。”
清风错的手骤然滑下,浮七生泪眼朦胧,昂起脸遥望旧时的天界,仿佛再见七百年前那瞬的血烈,忍不住捂住了脸:“再也没有了。”
同在烈日下,南墓山荷塘月色,垂柳依依,青山滴翠风景独秀,在这风霜寒雪的季节中独领风骚。
影碎诗替砂袖渡了真气,自昨日慕奈兰承诺会上门来斩断冰锁,他就放弃了寻找凤倾泠,只是今日见这狐狸两手空空来,不由蹙眉:“望舒剑呢?”
“除了望舒剑之外本少一直忘了告诉你,随寒头上那把蛇形小刀也能斩断冰锁。”慕奈兰起身走到床边,拔下砂袖头上的小刀,这把刀本是他所有,七百年前遗落在人间,不想是被砂袖捡了去。
影碎诗拿过慕奈兰手中的小刀,抵在他妖娆的脸庞上,凑近了将气呵在他耳旁,“你三番四次捉弄本皇,不怕本皇杀了你吗?”
这狐狸胆子大的让人难以想象,竟拿了空口的诺言与自己讲条件!
慕奈兰也不躲开,反倒迎上前去娇柔一笑,“妖皇怎会在这个时候与本少动武,要杀也需先杀转世魔界圣君末雪空。”说罢取过小刀随手一挥紫光连连,冰锁被一层层揭开,最后融化。
“你是怎么知道的?”影碎诗记得从未有人见过魔界圣君与幽冥之子,及那九重上仙陌意桑,没想到这狐狸知道,实在吃惊不小。
慕奈兰勾了勾唇,慢悠悠道:“这个说来话长,若不是魔界玄子无法从碧发上取得蓝夜前世的记忆也用不着来找本少谈条件,本少助他们达成心中所想,约法三章不在他破封前寻他麻烦。”
这句话听来占了便宜的全是魔界玄子,但慕奈兰得到了更具价值的消息,完全是笔好生意,影碎诗扬了扬眉,道:“你除了提前得知蓝夜转世是末雪空之外还得了什么好处?”
慕奈兰眨眼一笑,紫袖有意无意扫过床上的砂袖,惹来影碎诗愈发狠辣的目光,才说;“本少那日得的什么好处今日也要从妖皇这讨同样的好处。”
影碎诗爽快道:“说,本皇尽量满足你,但若碧发不奏效,本皇同样杀了你。”
“你我恩怨与凤想兮无关,自然你不得寻她麻烦,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本少来,另外本少还有一事相告,条件是你手中那颗红玲珑,你若给的起,本少自当相告。”慕奈兰拿着一根碧发,这是交给西流宫的另外一小段。
影碎诗接过,双眼碧光一闪便见到其中玄机,不由爽朗大笑,“幽冥半隐当真名副其实,本皇欣赏,还有何事要告诉本皇。”胆敢狮子大开口索要玲珑石,他倒要听听这回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以妖皇的法力足以看到碧发上藏有玄机,他很期待末雪空到时会有什么反应,慕奈兰挪着风情万种的身姿坐到椅子上,长腿一轻就上了桌子,他望着影碎诗那张比浮七生还要美的脸,幸灾乐祸道:“浮七生脸上横了道疤想必是你劈的吧?真下的去手。”
影碎诗也不否认,当年他一剑划出集了八成修为,只感觉身前一晃,有个白色影子霎那间鲜血喷涌,想来便是浮七生了,他道:“那一剑未能伤到陌意桑,本皇永世难忘。”
若不是被妖皇所伤,浮七生一介仙人伤疤早就淡去,慕奈兰慵懒的靠在桌子旁,紫发泻了一颠的魅惑,他半眯桃花眼,轻声细语恍若引诱:“浮七生此时正在乱花山庄,若……”
“本皇真是大意,不该留你到如今。”影碎诗拍床而起,眸中流露出浓烈杀意,没想到慕奈兰不仅知道蓝夜转世的末雪空,言语间竟也知晓陌意桑转世的扶挽音,不管幽冥之子有无回来,这狐狸都是阻扰妖界复兴的绊脚石,必须除掉!
慕奈兰面上维持如常,心中却吃惊不已,猜的果然不错,扶挽音就是转世的九重上仙,这一仙一魔共居乱花山庄二十年,竟也可以相互安然的渡过?他起身伸出一只手,“你该兑现承诺了,红玲珑拿来。”
“扶挽音身边有这样一个你,本皇替他担心的很。”影碎诗从袖内拿出玲珑石,红光照亮整个房间,慕奈兰桃花眼光芒潋滟,这颗就是凤倾泠与他齐心在乱花山庄地下室从阎王肚里逼出来的红玲珑,他挑了挑眉,“本少说过,拿了本少的,都要还,你也不例外。”
“若你从中干扰本皇的计划,凤想兮的下场本皇说到做到。”影碎诗紧握得来不易的玲珑石狠狠抛了过去,他既得知了如此重大的消息自然要亲自去趟乱花山庄,找大师兄与二师兄叙叙旧,但若这狐狸在中间生出什么乱子,事情便难办多了。
慕奈兰稳稳接过红玲珑放进怀里,临走前还不忘招惹:“末雪空你要如何对付本少不管,墨狐狸嘛,本少劝你死了这条心,都说本少难缠,他可不比本少温柔多少,这是忠告。”说什么墨狐狸身边有本少你担心?本少亦担心身边有个墨狐狸寝食难安,那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想去招惹,吃亏了莫说本少没吱你一声。
“臭狐狸这回又耍的什么把戏?倒不如直接了当讲明,省了本宫主与你绕弯子。”索细宫丢了一截白色衣袖过去,带着一阵阴风,不知道这狐狸在算计什么,竟然言而无信,当初就不该信任他。
索细宫向来脾性暴躁,言水宫不急不躁寻了张座椅,端起茶杯浅啜,慢悠悠道:“不知道凤想兮的伤如何了?”
言水宫知晓凤倾泠回了幽冥界定会被告知前世身份,敢情现下是来幸灾乐祸的,慕奈兰又岂容他人揶揄,当即皮笑肉不笑堵了回去:“你放心,她正在凤隐殿休息,要本少请了她出来与你相见?本少该说的可都说了。”
言水宫无言,不再与他贫嘴,这个时候要是见到凤想兮难不保一阵尴尬,索细宫咬牙切齿暗暗腹诽了好几句,再怎么唇枪舌剑也敌不过这只狐狸背后放冷箭,泪朱砂送去一截衣袖时他就知这只千年狐狸又发挥本家性子了,“少在那耍嘴皮子,什么事快说,说完把东西交出来。”
慕奈兰翻了他一百眼,豪气的往桌上甩了那件断了衣袖的雪衫,“说来这事也有你们的责任,若不是那日南墓山顶言水宫把随寒擒住,朱砂隐能那么顺利把她抢回来吗?这下人家妖皇不乐意了正往幽冥界赶来呢,你说本少该不该找你们三个罪魁祸首来共谋,商讨商讨对策?”
一句话把责任全推到巴巴赶往南墓山救人的言水宫身上,自己倒成了被牵连的无辜人,索细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别得了便宜还不知分寸,若不是我等前去助你,你和凤想兮早死在南墓山了,哪还有命在这扭曲事实威胁本宫主,臭狐狸!”
“喔?本少倒要感谢你们了?本少也告诉你,幽冥界朱砂隐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能,若不是当日你们三个前去搅局,也不至于今时妖皇上这来讨人。”慕奈兰迎了上去,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盯着同样恶视自己的索细宫。
一时间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恨不得将彼此凌迟百遍。
“十一少上次带去阴阳城的碧发现在也该归还了。”西流宫语气冷淡,那日在魔宫与慕奈兰做了笔交易,由他把碧发带走想办法召唤前世记忆,他也得了个大好处,可提前知晓魔界圣君是哪位,而魔宫可借着碧发上的记忆让末雪空破封,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狡猾,言而无信。
慕奈兰推开索细宫,拿了桌上的雪衫丢过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