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风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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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我便给谁还阳的机会。”
此话一处众魂是以积极向上,这些都是心灵未被净化完全的恶灵,内心深处的斗志被浮七生一语挑起,发出全部的力量攻击敌人,令暮梓枫有点吃不消,她恶狠狠道:“你真卑鄙,今日我若活着离去来日红尘再见时我必让你后悔,叫你知道侮辱我师兄的代价!”
恶灵们全数涌出,暮梓枫多次被击中受了伤,浮七生见她渐渐招架不住,逮着机会高高举起手中的剑,正待刺入忽然被横空的一柄玉扇拦住,紧接着扶挽音飞身而来,蓝玲珑之光洒满浮生楼,他搂住暮梓枫的腰缓缓旋身落地,未惊起一根发丝,未惹乱一粒尘埃。
浮七生呆呆举着手中的剑,眼睛一瞬不瞬向着蓝玲珑的方向,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漠然,是无关紧要,是漠不关心,他亲眼目睹她要杀暮梓枫,再一次看见她凶恶歹毒的一面,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浮生一瞬,素心婆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千年一梦何时终(一)
“二师兄,你……”能在此情此景下见到二师兄,暮梓枫恍觉睡梦中不真实,自己方才满心想的是他,竟真的来了。
扶挽音清雅一笑放开手,淡然道:“夜已深浓,六师妹若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暮梓枫望着他点了点头,这样温润谦和的二师兄怎么可能是浮七生口中的邪魔?断然不可能!
两人在众多恶灵的注视下离开浮生楼,由始至终扶挽音未看一眼浮七生,不知她迫不及待淌下的泪水与满目的苍凉空洞,只是在离开浮生楼的那一刻,他的心有过一瞬的疼痛,来的匆忙,去的慌张。
一夜很快过去,三人闭口不谈昨夜之事一同离开了阴阳城,凤倾泠睁开眼见到暮梓枫的时候也就明白昨晚自己被扶挽音动了手脚睡了一整夜,却也未因此动气,扶挽音去查他自己的身份,她自然无权干涉,但看暮梓枫的神色,她便知昨晚浮生楼里必发生了什么。
会是与扶挽音的身份有关吗?
幽冥界错落在黄泉路附近,每日都有来来往往的魂魄路径结界外的那片黑暗树林,只是无人知此处因何煞气如此之重,更不知再往前便是三途河,那里剩绽着千年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的艳丽。
慕奈兰单膝弯曲坐在曼珠沙华里,华丽紫缎铺满一地锦色,他扬手拂去袖上的血红彼岸花,桃花眼似染此间娇娆,漫不经心却又清晰道:“本少要出去一趟,一会若魔界玄子到了便让他们在这候着,等本少回来。”
七步外的泪朱砂颔首道是,便见紫光闪过眼前,曼珠沙华大片迎风摇曳,似欲追寻他已运去的身影,萦萦绕绕不愿散去他的气息。
玉茫山阳光温和,雾气寒凉,古木苍天正气悠然,两人降在乱花山庄外,凤倾泠望着空空的大殿闲来一问:“庄前二位几日不曾见过了,你可知他们的行踪?”连妖皇魔界玄子大驾末雪楼都没看到若成风幻成雨,实在诡异。
冬风袭来,扬起扶挽音一头青丝蒙住了双眸,凤倾泠只看见他摇了摇头,并未捕捉到他眼底那一瞬的莫测之息,纵然他从小生活在乱花山庄,但对若成风幻成雨的认知也仅仅是命脉相连而已。
那两人,只为乱花庄主所用。
两人一路未再闲说,扶挽音也不问她找浮七生的另一层用意,她所做之事必与玲珑石有关,而浮七生如此憎恨妖皇等人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若不能假浮七生之手除了妖皇和魔君,起码还可以合作,浮七生来自仙界广见洽闻,手段也颇多,如此得到玲珑石也可事半功倍。
凤倾泠算盘打的精,进退可据,扶挽音岂有明说之理?
他什么都不问,凤倾泠也默契的不提昨夜之事,他行事向来神秘谨慎,即便跟在他身旁看着他一举一动,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两人行到残音楼,不过几日不见,玉楼光彩更胜往日,凤倾泠的眼中便已无其余楼阁,扶挽音掀袍跨进,蓝玲珑顿即洒满了每一寸玉光,他转身徐徐一笑,雾笼青山般不真实,“在下替凤姑娘准备了一份礼物,可要看看?”
凤倾泠微露不解,扶挽音卖了个关子,领她往残音楼唯一一道没有光亮的地方走去,待到一间名为风澜的玉房前,他伸手在璧上一划那玉门就开了,里面依旧一片黑暗,却有极为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凤倾泠感到一阵恶心,漆黑中扶挽音广袖一挥,玉墙上方有三盏火光照亮了整间封闭的玉屋,眼前场景令她着实惊讶了一番,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架在玉壁上的尘寒与砂袖。
两人沐浴在血光中,纤弱的双手被绑着,青丝散乱在胸前,面无血色看似内伤极重,且脸上是刀伤与她当初如出一辙,凤倾泠只觉体内一阵翻涌,五脏六腑险险呕吐出来。
“凤姑娘可满意?以彼道还置彼身。”扶挽音将玉扇横在脸上,露出一双集明月精髓的墨眸,在这般残忍的场景下怡然的令人毛骨悚然。
尽管如此,凤倾泠仍不得不承认心中隐隐的痛快,砂袖无故毒打了她一顿,带了法力的鞭子抽在身上仿佛要撕裂一般,如今也能让砂袖亲自尝尝当中滋味怎不痛快?只是受宠若惊的同时她深深领悟到扶挽音与外表不相合的手段。
竟下手这么狠。
“凤想兮,看了可开心?你的情夫对你当真是好的无话可说,你当日所受的他一分不少替你讨了回来,比慕奈兰更疼惜你,真的让我好嫉妒,哈哈哈……”血缠绵着流,玉寒弥散了火光,透骨的疼痛令砂袖连头也太不起来,好一个乱花山庄二弟子,完全看不出这一张谪仙容颜下是如此残暴的手段,想她在幽冥界祭殇山上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如今却在这残音楼险险被剥掉一层皮,玉颜公子好一张皮相,她非常清楚自己身上所受的伤是凤倾泠在南墓山受的百倍。
情夫?扶挽音这样高雅的气质怎会让人联想到这两个字,凤倾泠微微蹙眉,凉凉道:“当日你毒打我时我可不曾辱骂过你。”
砂袖轻蔑着笑了笑,极是轻狂,尘寒却不得不后怕,若此时她是凤倾泠必定让砂袖不得好死,那日南墓山顶慕奈兰为救凤倾泠自刺十多刀,现在……她猛然抬头,道:“你想怎么样?”
她一说砂袖也露出了慌张,凤倾泠不露声色勾了勾唇,轻灵的声音在这暗房里竟也有些许的阴森,“那日你们所做之事我永世不忘,等一会妖皇来了,我便让他重演南墓山顶的一幕,想必他不会让你我失望。”
言罢凤倾泠不着痕迹瞟了扶挽音一眼,此人行事从不会全无原因,更不会只有一个原因,他要的远比这更多。
扶挽音含笑看着她,忽扬袖熄灭了烛火,与她两人并肩出了玉房,自是等候妖皇大驾。
“若是皇来此,你就给我自裁在乱花山庄!”尘寒厉声呵斥,她心知来此的会有两人,只是不知谁先到。
砂袖冷眼回击,“若是十一少先来,我看你就必须死在扶挽音手里。”
残音楼下,两人面对面坐着,扶挽音沏了杯茶递上,纤白的手指滑过玉桌,仿若玉骨,他道:“凤姑娘若将在下当成朋友,便不必心怀歉疚。”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在他面前恍若一个透明人,所有的心思都会被猜中,凤倾泠倒也不觉尴尬,就算他是另有目的,如此重伤砂袖与尘寒影碎诗必不会善罢甘休,但看人家如此不在意,想必也有万全之策,她便不再纠缠此事,道:“那日你未在末雪楼就是在等她们?”
扶挽音轻笑,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当初初衷不全然在此,只是砂袖与尘寒略倒霉,欲离开乱花山庄却碰上了他,一个重伤未愈,一个正需要疗伤,于是轻而易举带了回来,他道;“在下本想此事或许能引出庄前二位,故在大殿等候,遗憾到最后也未现身。”
话题重新转到若成风与幻成雨身上,那两人风华超群,法力高强,又与八年前花央河之死有关,想必玲珑石与七百年前大战他们也参与其中,此次一消失便数天,耐人寻味的很,凤倾泠疑道:“会否去找乱花庄主了?”
她记得来乱花山庄次数频繁却从未见过乱花庄主,能够齐聚七百年前游魂子的人一定不是凡人。
她旁敲侧击意图明显,扶挽音不急不躁字句诱引,半天下来两个大打太极,正说着,忽然一道紫光降下,映满整栋玉楼,凤倾泠急忙撇开视线,心跳一瞬间急速,无端红了大半张脸,她已有许多日未见到慕奈兰,自上次幽冥宫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彼此不再碰面,今日怎会突然出现在乱花山庄?
慕奈兰一眼看到楼内的凤倾泠正回避着自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她会与墨狐狸待在一块?怎么好似亲密度急升?他恶狠狠剜了扶挽音一眼,大步走过去很不客气的拿起玉壶往嘴里灌茶,完了还伸手从扶挽音衣襟里一掏,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覆在唇上轻擦,然后手腕一抛往外丢去,语气不是一般的阴森:“墨狐狸,本少有事与你商量。”
这语气,不似商量,倒似通知。扶挽音一眼带过凤倾泠,这狐狸何时将她当成外人了?稀奇,他客气的站起身,微微含笑道:“在下正巧得了一件稀罕的东西,想找十一少来分享。”
“那甚好。”慕奈兰不忍看凤倾泠的脸,匆匆绕过扶挽音上楼,这是他首次在言语间透露些许排斥她的意思,但若一会叫她看到自己是来救砂袖的,会更难以面对她的反映,还记得幽冥宫慕隐殿内,她目睹那一幕瞬间惨白的脸。
慕奈兰走的干脆,眼看着凤倾泠愈发冰冷的脸色,扶挽音亦无奈,只得善后,“凤姑娘稍后片刻,在下去去便来。”
凤倾泠未答也未看他,径自坐着一动不动,她本以为再见时慕奈兰会愧疚着道歉,即便慕隐殿中的场景他可以不提,但至少该把刻意隐瞒凤想兮一事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想到他会不言不语头也不回甚至不看她一眼!言语中更将她视为陌生人,需要避忌的人!
凤倾泠越想越火,猛然起身拿起望舒剑就走,心中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慕奈兰不予理会的态度她始料未及,才知道自己想过百种再见的方式,却万想不到会这样。
“十一少何事与在下商量?”扶挽音摇着玉扇靠在玉栏上,这个时辰内影碎诗没来,倒等来了这只狐狸,他怎不知事情有变化?
“墨狐狸,她这几日都与你在一起?”慕奈兰目不转睛远望那一抹白影,紫发下的桃花眼泛着一阵阵迷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千年一梦何时终(二)
“十一少不妨直言。”扶挽音的目光同样追逐大殿前的凤倾泠,心境却与慕奈兰不同,他知晓凤倾泠是转世凤想兮,但那又有何差别?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慕奈兰突然回身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若再利用她作为坐拥天下的台阶给她惹无数麻烦,本少便让胤城扶家的老东西死了十几年的心。”
扶挽音也转身直视他,两人眼神间皆是一场风雨,他怎会不知慕奈兰吓皇帝又闹董府只为凤倾泠?淡淡含着笑意道:“在下何时利用风姑娘为踏脚石?皇宫内一舞是凤姑娘亲自答应,在下并未强逼,至于凤姑娘满身的麻烦似乎源自十一少,而非在下。”
凤倾泠虽然一舞引天下人津津乐道,皇帝与勒王各怀鬼胎都欲将她杀之后患,但试问并非凡人的凤倾泠有否因此而受困扰?显然没有,倒是魔界玄子与砂袖频频施难令她惨受重伤,前者因慕奈兰的算计而不快找上她一顿厮杀,后者为的可不正是情?
他一语双关舌灿如莲,慕奈兰恨的牙痒痒,扶挽音一向不做无用之事,如此居心叵测靠近凤倾泠定有所谋,一时找不到回击的他发挥了本家性子,撒泼道:“本少不管你灭了独家满门还是放火烧了月家将所有钱财收入囊中,也不管你怎么治理天下搅的江湖鸡犬不宁,本少只要你给我远远离了她,有多远你离多远,最好不要叫她看见你!”
哼,本少不会无理取闹么?
慕式强词夺理上了桌面就停不下来,俨然一副市井赖皮的模样,赖定了自己,扶挽音见怪不怪,很配合的给了个挑衅的表情,“十一少可有证据是在下灭了独家烧了月家拿了钱财欲谋天下?至于凤姑娘,玄汶城中十一少可亲眼见到在下是一人独自离开而凤姑娘是自愿跟上的?另外,昨日是凤姑娘在乱花山庄外等候在下,并非在下去寻她,她居无定所,在下实在不知该上哪寻她,十一少冤枉在下了。”
一番话字字珠玑,无辜至极,慕奈兰阴着一张脸步步靠近他,往前一推把他推在玉栏边上,俯身居高临下道:“你就别跟本少装了,从乱花山庄武林大会上你就有意让独息白那个武夫冲撞你,届时整个江湖武林都不会容他,叫声最高的定是勒女侠,整个江湖都要讨伐独家又有谁知是谁灭了独家?你利用勒女侠将勒王府引进嫌疑之一,再借机献计得到勒王好感,陷害月管见烧了月家威胁复越派乌长然作证翻出陈年旧案,若不是本少将月管见带走,你也不会提前进行全盘计划,在勒王面前锋芒毕露。”
他眯着桃花眼一手叉腰一手不停戳扶挽音的肩膀,扶挽音配合着不动,听他意犹未尽继续讲,“本少倒是服了你的手段,一夜间把朝廷二十年前旧案都翻出来,难为了千叶翻复越山毁掉柯散尸体,委屈了乌长然几十年前的事都被你拿来威胁,你步步设陷阱步步施计倒是布置的天衣无缝,满天下造谣勒王勾结武林众人欲谋江山,惹的皇帝急于出手除了勒王,惹的勒王寝食难安主动上门来找你,架子不小嘛墨狐狸,这次本少一个不小心给你制造了点小麻烦,但如墨狐狸你的手段,解决是轻而易举的事,本少信任你有一肚子墨水。”
黑水美曰其名——墨水。
终于招了皇宫和董府的事是你干的吧这只紫狐狸,扶挽音挑眉,玉扇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每回讲话总软绵绵靠近的身体,微微笑道:“十一少可还有补充的?”
慕奈兰抬手挥掉抵在胸上的玉扇,桃花眼一斜,豪气道:“暂时到这!你那家底说来要三天三夜,本少心知便好。”
“如此便谈正事吧。”扶挽音站直了身子,眼前这位显然奸诈的紧,他从未想过瞒着,无论何事只要经这狐狸脑中一过,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领教过了,含笑道:“十一少与影碎诗何时如此交好?”
这算是承认人是你抓的?慕奈兰翻了一白眼飘身坐在玉栏上,微微俯身眯着眼,“本少是送上门来让你吭的,想要什么?”
这狐狸定与影碎诗有什么交易,否则怎会这么热心?还特爱拐弯抹角,扶挽音笑望着他,不疾不徐道:“十一少既来此自然知道在下要的是什么,而妖皇不肯来便是不愿给,不如谈谈十一少的条件。”
“先带本少去看看她们。”慕奈兰晃着长腿无数次以眼神砍杀他,这小子若破了封谁还能奈何的了他?
扶挽音怎会同意?到时这狐狸赖劲一上来放跑了砂袖与尘寒,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调侃道:“十一少与随寒有何关系?”
“墨狐狸你没做了什么吧?”慕奈兰突然脸色阴沉逼近他,直觉上大事不妙。
“十一少若坦白相告,在下兴许会放了她回去。”扶挽音不退不避就这么与他连鼻尖都触到一起,墨眸笑意盈盈。
慕奈兰忽然一把揪过他的衣领,眯着眼道:“少跟本少废话,你要是伤了她本少今天跟你没完。”
“这话略耳熟。”扶挽音轻笑,难得挑眉执着道:“莫不是十一少的风流债?”
“有墨狐狸如此绝色当前,本少怎还欠的了他人的风流债?”慕奈兰改揪为搂,把下巴枕在他肩上,双唇有意无意扫过他耳旁,言归正传偏还十分不正经,声音软绵绵的:“除了玲珑石以外你要什么本少都满足你。”天色不早了,一会要是再不回幽冥界,索细宫这神经病急了找上乱花山庄也不一定。
从砂袖第一次出现在乱花山庄前扶挽音就知道她与慕奈兰相识,想来还有一段往事,如此也好,左右目的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他道:“既然十一少如此诚心请求要满足在下一个愿望,在下也不好太拂了十一少的面子,如此便欠下吧,如何?”
说的跟本少求你似的!慕奈兰没好气横了他一眼,不用说也知道他要什么,像墨狐狸这种危机意识极强之人,断不会坐等死期,影碎诗既然已经找上末雪空了,就足够代表他也不会安全到几时,但若能得到幽冥界相助,大可夜夜打开门睡。
到了风澜前,扶挽音打开玉门直接走人,只道里头没有火光,慕奈兰瞅了他一眼心底愈加没底,要知道,狐狸的眼睛在越暗的地方看东西越是清楚,满屋子的黑暗对于常人来说是目空一切,对慕奈兰而言却与白昼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以看的更仔细。
眼前砂袖浑身鲜血,脸上的伤口与凤倾泠如出一辙,虚弱的奄奄一息,他浑身一僵只觉血气上涌,顿了那么一会猛然大声喊道:“墨!狐狸!”
这声吼令玉雕残音楼为之一颤,紧接着慕奈兰搂着砂袖盘膝飞身落在残音楼前,她为他付出的所有,流洒的鲜血有过的抗争与拼搏总让他不措手不及,没有回报的机会,明知她要的是什么却给不了,以至于心中亏欠日日增长,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让她受到伤害,可这样的情况在短短数日不止一次的发生,她在他面前命悬一线,几乎永远沉睡。
扶挽音从残音楼出来,便看到他抱着砂袖坐在地上,紫服散了满地的流萤璀璨,那样紧张怜惜的将砂袖抱在怀里,而尘寒独自躺在地上则显得很凄凉。
“本少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慕奈兰带有几分嘶哑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他举袖轻轻拭擦砂袖脸上的血,一反常态的平静,“告诉本少你这般虐打随寒不是为凤娘子。”
扶挽音依旧沉默,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面对慕奈兰的逼问而哑然不语。
“记住了,本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轻轻一句话穿透重重风霜送到云巅之中,慕奈兰横抱起砂袖一步转身,凤倾泠笔直站立的身姿映入他眼中有一瞬的恍惚。
冷风簌簌,空气轻盈,四目相对时两两皆惊,凤倾泠感觉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