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风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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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卑鄙。”现在末雪空的生死握在他手里,清风错不得不受制于他,自然有火。
“我卑鄙?你不是更卑鄙?八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有让你做选择,八年前你却不曾给过我选择的机会,那日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因此与你同时破封,而后被师傅带进引洛谷压在南墓山八年光景,险险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与此相比,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了?”八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日清风错破封之际因受不了千年法力回身而走火入魔,他不知是何情况便欲助她,岂料清风错一掌打在他胸上,意外的让他破了封,这一破封带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痛苦,他一日也未忘!
“这是我与你的事,与雪空何干?不要把自己想的太无辜,你本是妖界之皇,不除了你将来也是为祸苍生!师傅有何错?”清风错不想为八年前的事辩驳,今时今日的影碎诗再也不是花央河,在这种逼迫下她为保末雪空只能任由摆布。
“你不能进去,皇已经将你逐出皇朝了。”
突然殿外响起了吵闹声,影碎诗蹙眉让放行,砂袖带着扶挽音进来时清风错已从另外一道门走了,她走的极快,似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来此。
影碎诗见砂袖绑着扶挽音吃惊不小,未几便了然,若非扶挽音愿意,十个砂袖也绑他不回来,他不管扶挽音,先审起了砂袖,“给本皇一个你誓死也要回来的理由。”
他不愠不火,看不出喜怒,砂袖小心吐了口气,抬眼凝视深爱自己几千年的男子,他有一张三界内最美的容颜,他有一颗爱她包容她的心,但她却次次把他往外推,甚至为慕奈兰不惜一次次伤他。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离开这里,“随寒的命是皇的,随寒的家在皇朝,离开皇朝随寒无处可去。”
“哦?本皇那日说过放了你,你大可与慕奈兰回幽冥界,在那里重新有一个家,你会更开心不是吗?”影碎诗妖娆的清眸点点露出狠劲,那日砂袖当着他的面,当着妖界所有人的面不顾廉耻主动吻了慕奈兰,这该是何等的讽刺?置他与何地?如今竟还有脸回来,口口声声离不开他离不开南墓皇朝,简直笑话!
“皇在哪我就在哪,即使你把我逐出皇朝我这一辈子也会跪在山脚下直到死为止。”死字一落,身体极度虚弱的砂袖怦然倒地,扶挽音一眼瞟见影碎诗速度极快,抱起砂袖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只留下一句话:“把他带去我房里。”
“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扶挽音眼含笑意,墨云瑕也不忍再打扰他,只得点了点头,她为这件事几日睡不好,今日相告二师兄感到轻松了许多,嘱了声让他多加小心便回去了,她相信有二师兄插手此事定很快就有答案。
送走墨云瑕天已完全沉下,扶挽音负手立于残音楼前,三日前南墓山一事仍记得清晰,若无他狠心等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换来绝望的拯救,那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动,于当时的凤倾泠而言是重生,她明白,他也明白,只是没想到慕奈兰会在凤倾泠心底生根发芽,否则她那样冷静的人怎会失声痛哭?
“凤姑娘。”
扶挽音踱步上楼,取出袖内的瓶子连叩三声。
“何事?”
未休息的凤倾泠一脸面无表情,扶挽音但笑不语,领着她一路出了乱花山庄,此时正是冬衣阑珊,薄红浅绿,暗香疏影杳无人烟。
由扶挽音挑着一盏青灯,拨开长草甚密的山路,踏过溪流小河来到月色无光的半山处,此地古木参天遮蔽了月光,近乎无一点光亮,当他吹灭青灯时,凤倾泠已经完全看不到他在哪了。
“扶公子?”
感觉不到他的方向,只有凛冽的风,凤倾泠并不喜欢黑暗,微微抖了抖,站在原地一步不动,声音有些轻哑:“你在?”
“在。”
听到温和的声音,凤倾泠紧张的心顿时放下,才发觉满手都是汗,她刚想循着他的声音走去,忽满山乍现浅黄萤光,惊心动魄的漂浮在眼前,如晚星在夜空上闪烁,月华微凉,萤光绵绵,千万思绪如这满山画卷,潮湿了一洞秋树。
浓光切切的河对岸,凤倾泠视线里的扶挽音浅笑盈盈,刹那惊艳了一段过往,夜色呈墨砚深沉化不开,玉茫山却拉开了青色帷幕,斑驳的树影萧条的风景皆沉浸在河对岸,她只看着他,任满空流萤炫目,也夺不去隔岸之人的风景,而他含笑谦谦昂首晚空,眼底却只有一袭白衣的荣华。
一帘幽光,满袂深刻记忆,千年之后,回忆不起。
“不知凤姑娘的家乡有无过除夕节,乱花山庄从未置办过,在下不知该准备些什么,若有不周之处来年补上。”扶挽音持玉扇微微颔首,这一瓶子的萤火虫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捉来的,自然不会说。
“谢谢。”
良久凤倾泠才吐出两个字,缠绕在心中三日的忧伤消失大半,观望满山萤火虫照亮暗夜时也让她一坠深处的心得到一丝明朗,这个总在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及时出现的男子,犹如漆黑深渊的一盏青灯,照亮她脚下的路。
扶挽音垂首轻笑,牺牲一夜睡眠得来一句感谢,不知他是否认为值得。
在这星光如华之夜,两人隔岸相望,观这一山的锦绣,笑对平生第一个除夕夜。
有他的除夕夜,明月虽无光,却如万里霞云,暮色璀璨。
一夜过去天光渐亮,薄云浮现寒风轻卷,乱花山庄隐蔽处杀气极重,似已守候了一整夜。
“在下在残音楼等你。”扶挽音不动声色进了庄,以他的修为自然知道暗处有朱砂隐,带了一身三途河之气。
凤倾泠却未察觉到,直到扶挽音离开,泪朱砂慢慢靠近,她才有所察觉。
“凤隐。”
凤倾泠蹙眉,暗惊扶挽音的法力涨的如此之快,想来破封也指日可待。
“慕隐令属下将此物交与凤隐。”
泪朱砂从袖内拿出被红纱包裹的红玲珑。凤倾泠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慕奈兰何时拿到的红玲珑?她竟不知?送玲珑石过来是对南墓山下的愧疚做补偿?表示以后互不相干?她冷冷一甩袖,沉声道:“还给他。”
她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那日南墓山的场景泪朱砂未曾忘记,慕隐肩负幽冥界与魔界的存亡,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只能顺从妖皇的意思才能确保幽冥界的安危,如今送来玲珑石难免令她误会,泪朱砂有血有肉与其余朱砂隐不同,她有七情六欲有儿女情长,自然不愿两人误会加深,故道:“慕隐送来玲珑石只为在凤隐遇危难时护住一命,慕隐不畏艰辛重夺玲珑石,还望凤隐体谅。”
泪朱砂递过红玲珑离开乱花山庄,煞气随之消散,凤倾泠握着掌中红玲珑渐渐拧起眉目,慕奈兰既狠心与她划下距离又为何要做出这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
残音楼顶扶挽音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从不认为南墓山之后这两人会形同陌路,相反只要时机一到,凤倾泠迟早会跟慕奈兰回幽冥界。
他扬袖,无声无息驱散泪朱砂携来的煞气,刚下残音楼暮梓枫就来了,想必是被阴阳城中看到的幻像折磨了好几日。
“六师妹。”
“二师兄。”
暮梓枫挽着锦帛低着头,黛眉蹙的紧紧的,刚要说什么恰逢凤倾泠走近,扶挽音微微一抬眼,她便知道不宜多说。
“有事不妨等我回来再行商讨,晚些去晚枫楼寻你,可好?”
扶挽音拂袖而坐,暮梓枫乖巧点头就走了,凤倾泠听他说要出门,印象中他是无重大事件从不亲自出马,当下好奇道:“何事?可需我帮忙?”
扶挽音摇头还没开口,勒缈云就摇摇晃晃跑了进来,不敢太亲近只拉着扶挽音的衣袖甜甜的叫了声:“二师兄,我回来了。”
她一点也不懂得收敛自己的爱慕,凤倾泠颇为尴尬扭过头,扶挽音不着痕迹拉开她的手,礼貌一问,“王爷可好?”
“相当好,父王一直问二师兄的事,不断的夸赞呢。”勒缈云以此为骄傲的很,喋喋不休的说:“二师兄,今早我回庄时看到董格府内的人往敛碧山去了,看来心怀不轨,莫不是看上且掌门所以要秋如黛这个大弟子从中周璇?你看我要不要去从中作梗?”
扶挽音笑而不言,董格的行动都在他意料之中,且疏棠不日定会来乱花山庄找他,他道:“二师兄有事要先出去,你去找五师妹与六师妹吧,许多天未见了。”
“那二师兄早点回来。”勒缈云温顺的点了点头欢快的跑了,那模样天真无邪出淤泥而不染。像雪山上一朵雪莲,凤倾泠坐了会见问不出他要去干嘛,也就不好奇了,她想去找浮七生问些话。
扶挽音似是知晓她的心思,眸中含着清明,“若要寻浮姑娘也不必去他处,此时三师妹外出,她正在后山。”
在这人面前一点心思也藏不了么?凤倾泠顿了顿脚步离开残音楼,似有懊恼,扶挽音低声轻笑消失在乱花山庄。
他一路到南墓山脚,收起一身锋芒之气绕着小道走,绿荫浓密拥着他踽踽而行,待到悬崖边上突然消失不见,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砂袖急忙现身,拨开草木四处张望,刚才还在呢?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她咬了咬牙,暗骂道:“狡猾。”
“姑娘跟着在下可是要寻残音楼一仇?”冷不防扶挽音从她后面冒了出来,华贵墨衫逶地,玉扇光泽徐徐,笑的极其纯良,看的砂袖背后阴嗖嗖。
他就是故意在这一圈圈的绕引她跟来,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身为妖界中人却屡次庇护慕奈兰,影碎诗再大的气量也难忍这种侮辱,可她倒是执着的很,赖着不走。
砂袖警惕的退后数步,此人深不可测,看似仙人般的外表,实则手腕狠辣残酷,在这种人面前坦诚比伪装来的更轻松,那日南墓山他在紧要时刻出现解救凤倾泠,必在暗处把全局看进眼里,耐性当真是好的很,想必也几个人知道他当时在暗处冷眼旁观,竟这般铁石心肠。
“你心怀叵测来我皇朝,我怎能不小心提防你。”砂袖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扶挽音眉梢微挑,掌心微微轻玉扇旋了一圈挡在脸上,掩住了大半张玉颜,独露出那双深邃的墨眸与额前的蓝玲珑,圣光折射出一条光线,细细尘埃难逃此强烈的光芒,砂袖无可避免的被那双眼眸深深吸住,好似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任他放肆的解读她的心思。
“姑娘若想博得一功再归妖界皇朝,在下可助你一臂之力。”扶挽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在树林间显出些许诡异,但也仅仅一闪而过。
砂袖寒毛竖起,听了反而愈加防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主动相助的理由,扶挽音却一路往前不再理她,墨衫在树林间一路留下浅香,砂袖咬牙跟了上去,虽然不知他为何要助自己,但必不会毫无目的,她道:“你有什么要求?”
“姑娘脸上的伤若不及时治疗,恐怕这一张如花容颜就毁于一旦了,不想手刃仇人?”扶挽音忽然回身,俯视山坡下的人,蓝玲珑之光洋洋洒洒照亮砂袖惊讶的表情。
“你想束手就擒任皇宰割?”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但砂袖仍止不住暗吃惊。
扶挽音清雅一笑,玉扇在掌心转了转,“只要你抓了在下回去,妖皇会功过相抵留你在南墓山,遂了他愿,也遂了你愿。”自也遂了吾愿。
砂袖听的明白他一语双关,然而皇对乱花山庄六大弟子相当顾忌,也志在铲除,她若绑了扶挽音回去留在皇朝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她不敢相信扶挽音,皇也不会相信她降的住这个人。
撇开以上不谈,单是进了妖界皇朝想走就难上加难,不管扶挽音耍什么心思,到时候都有危险,他会置自己于危难之间?砂袖显然是不信的,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举动会害你永无翻身之日?”
“这是在下的事,不劳姑娘挂心。”说罢扶挽音仍旧含笑浅浅,玉颜温和,砂袖待要放下戒备,猛的见他抬手在自己肩上拍了一掌,鲜血顿时流出唇际,眼看已是伤了不轻。
砂袖吓的瞪大眼睛连连后退,扶挽音手腕歹毒她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对待自己也不留一丝余地,这一掌下去若无半月一月,决计无法恢复。
皇朝宫殿内,影碎诗居坐主位,眯着眼俯视殿下的人,清风错胆子大到难以想象,不知幽冥之子在哪还敢一人来此,岂是想送死?
“引洛谷的玄机只有壁画山的人破封才能看到,除非你将凤想兮带去引洛谷,在谷中助她破封,然后再借玲珑石打开壁上画册,便可知道幽冥之子的下落。”清风错不厌其烦再重复了一句,不坐也不看他,似是极讨厌这里。
早该料乱花庄主留了这样一手,影碎诗冷哼了哼,貌美的脸庞阴阴沉沉,“本皇答应过慕奈兰暂不会伤害凤想兮,如此便请三师姐代劳了。”
“你真卑鄙。”现在末雪空的生死握在他手里,清风错不得不受制于他,自然有火。
“我卑鄙?你不是更卑鄙?八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有让你做选择,八年前你却不曾给过我选择的机会,那日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因此与你同时破封,而后被师傅带进引洛谷压在南墓山八年光景,险险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与此相比,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了?”八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日清风错破封之际因受不了千年法力回身而走火入魔,他不知是何情况便欲助她,岂料清风错一掌打在他胸上,意外的让他破了封,这一破封带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痛苦,他一日也未忘!
“这是我与你的事,与雪空何干?不要把自己想的太无辜,你本是妖界之皇,不除了你将来也是为祸苍生!师傅有何错?”清风错不想为八年前的事辩驳,今时今日的影碎诗再也不是花央河,在这种逼迫下她为保末雪空只能任由摆布。
“你不能进去,皇已经将你逐出皇朝了。”
突然殿外响起了吵闹声,影碎诗蹙眉让放行,砂袖带着扶挽音进来时清风错已从另外一道门走了,她走的极快,似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来此。
影碎诗见砂袖绑着扶挽音吃惊不小,未几便了然,若非扶挽音愿意,十个砂袖也绑他不回来,他不管扶挽音,先审起了砂袖,“给本皇一个你誓死也要回来的理由。”
他不愠不火,看不出喜怒,砂袖小心吐了口气,抬眼凝视深爱自己几千年的男子,他有一张三界内最美的容颜,他有一颗爱她包容她的心,但她却次次把他往外推,甚至为慕奈兰不惜一次次伤他。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离开这里,“随寒的命是皇的,随寒的家在皇朝,离开皇朝随寒无处可去。”
“哦?本皇那日说过放了你,你大可与慕奈兰回幽冥界,在那里重新有一个家,你会更开心不是吗?”影碎诗妖娆的清眸点点露出狠劲,那日砂袖当着他的面,当着妖界所有人的面不顾廉耻主动吻了慕奈兰,这该是何等的讽刺?置他与何地?如今竟还有脸回来,口口声声离不开他离不开南墓皇朝,简直笑话!
“皇在哪我就在哪,即使你把我逐出皇朝我这一辈子也会跪在山脚下直到死为止。”死字一落,身体极度虚弱的砂袖怦然倒地,扶挽音一眼瞟见影碎诗速度极快,抱起砂袖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只留下一句话:“把他带去我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年华无尽相思隐(三)
“是。”
尘寒没有任何表情,像个木头人,唇边携着一丝冷笑,若非早知皇赶砂袖走不过是一时之气,那天夜里她又怎会给砂袖护心脉的丹药?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砂袖死!永无翻身之日!这些恩恩怨怨儿女柔肠在扶挽音深邃的墨眸里一晃,吸了进去。
天色渐入正午,影碎诗干净又宽敞的寝宫布置简洁干净,并无奢侈话里,反而过分的简单,甚至有几分花误楼的模样,扶挽音看在眼里并未戳穿,不管影随诗如何叱咤三界,也总会有一颗平常的心,他有骨有血,在乱花山庄十几年的欢喜必定不会轻易放弃,却也不敢日日想起。
两人在屋内坐了一个多时辰,谁也没有开口挑破沉默,扶挽音淡定似身在残音楼,影碎诗看了他一个多时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人一如幼时给他留下的印象,高深莫测。
他站起身替扶挽音松绑,指尖滑过对方的玉指时忽而低低一笑,数千数万年来,除了浮七生谁有幸摸的了扶挽音一根手指?他勾起冷笑,“绑了许久不大舒服吧,师弟帮你解开,我们叙叙旧情。”
扶挽音活动了筋骨替自己与影碎诗倒了茶,从容程度足令人怀疑这其实是他的地盘吧?他微微牵着唇角,声音是一贯的温雅:“妖皇不必猜忌在下有何阴谋,今日来此不过两件事。”
影碎诗喝着他沏的茶,碧袖下的纤指似刀削而成,亦如他的眼神锐利,“一个人不畏生死,所求的必定不是常人会做的事,二师兄请说。”
“八年前引洛谷内发生的所有事,包括师傅与庄前的若成风幻成雨。”扶挽音不疾不徐眼含笑意,他必须在夕阳落山时解开想要的谜团,
八年前的事影随诗永不会忘记,扶挽音这么聪明迟早查到,先一步告知也无妨,左右若如清风错所言,知道了也无用,他道:“八年前清风错破封承受不住力量而发狂,本皇当时不知她发生何事,走近时遭她全力一掌意外的破了封,而后便在昏迷的状态下被师傅与若成风幻成雨带进引洛谷,那两人身份是个迷,恍惚间只听到师傅说他们俩是从天而降,并非凡胎,当时清风错也在,具体发生了什么本皇亦不清楚,但师傅他老人家煞费苦心联合庄前两人将本皇封在南墓山并重创于本皇,本皇是记忆犹新,一日未敢忘记师傅大恩。”
影碎诗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必有隐情,扶挽音浅戳一口茶,自是不相信连影随诗也不知道石壁上的玄机,却也不再追问,话题转的极快,“你很恨我?”
这句话一出来,影碎诗立即明白他此行的目的,饶有兴趣看着他,“二师兄的胆量真令师弟佩服,这么不怕死单独一人来此,难道不怕什么也没得知就死在本皇手里?”
若说清风错胆大敢空手来南墓山,那扶挽音便胆大的足够活生生吓死人,竟提了命来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实在少数,数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