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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且待风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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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何时我们可返还家园?”
  “少主,可用的着老奴们帮助一二?”
  “少主,勒王有何看法?”
  “少主,何时能让我等重建河山?”
  “少主,听闻勒王交了兵权?皇上如何看待?”
  “少主……”
  扶挽音一个个听他们问过来,面含微笑啜茶不语,待他们将心中疑问说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也过去了,堂下人静言不再说话,自内心对扶挽音有了畏惧,他们的少主自小便显出成长后的气魄,他的从容淡定往往让人望之敬畏,看他那般浅笑淡静的坐在主位上,听他们在下喋喋不休念叨,明明含着笑礼貌的点头,他们却觉头顶上有力量压下,不由越说越小声。
  “几位,可还有其余问题要补充?”扶挽音放下茶杯,尤面带善意,浅笑嫣然。
  没有人敢说话,少主已经成长为举世难寻之人,他受了扶家老人十多年的逼迫却一声不吭,如今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他们却发现是自己从未进入他的世界,从不曾真正控制过他的任何想法,一切只是他被命运的安排,顺理成章。
  他好似仅仅无法避免的在做一些他们自小交代并灌输在他脑中的事,而这件重大到连几十岁年纪的他们也无法承受的任务就这么降落在一个当年尚仅几岁孩童身上,一担十多年。
  众多老人都不敢再吭声,尽管少主轻声细语,温文有礼,他们却已面中无光,这十多年来他们没有一日不在逼迫少主,从未站在少主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固执的认为一切都是他的宿命,是他该做的,必须做的!
  扶挽音一眼看尽所有人的心事,微叹一声迈出堂外,修长的身影淡然自若,在阳光下散着不可逼视独属王者的锋芒,他头也不回不疾不徐的走远,留下一语任老人们老泪纵横,“众位,今日挽音回来看望你们便是要告知,挽音承各位十多年的呵护,大恩不敢言忘,挽音必定尽全力完成各位的心愿。”
  “少主……”千叶候在门外。
  扶挽音点头,望向终负台上的凤倾泠,道:“你先回乱花山庄,在我回去之前无论谁人上庄里寻我,一概回避。”且疏棠今日还会再去乱花山庄找他,这件事他要等时机,而方才故城街道上的武林众人口口声声要讨伐烟家,这等大事必定有人去找他这个武林盟主。
  千叶领命后马不停蹄赶去乱花山庄,于他而言在扶家简直度日如年,比刀剑厮杀更为辛劳,扶挽音何尝不知,千叶跟着他二十年,无怨无悔替他处理所有事情,而对扶家,他看到千叶眼里深深的无可奈何。
  “凤姑娘,可以出发了。”终负台上,扶挽音目光浅浅,玉容还似当日惊艳绝伦。
  凤倾泠及时把慕奈兰醉酒晃下终负台的模样从脑中驱赶,也不问要去哪,随着扶挽音去哪都是安全的。
  又见沧惘山,竹摇影清红紫交集,碧草照花风光别样,不愧为天山,长年青碧,万花姿态各异,争先恐后竟放,一黑一百光影降下,独有风采霎时渲染深木。
  “他们在这?”再次来到这凤倾泠惆怅的心情更甚,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慕奈兰妖娆的身影,他们曾在相拥飞跃,落悬崖,赴生死,只是转眼物是人非。
  扶挽音不知她与慕奈兰在这发生的一切,若成风幻成雨离开故城后又经胤城与缚越山,必定是来了沧惘山,“仙气凝聚山中不散,他们应该在山里,凤姑娘若当真好奇不妨一道进去。”
  “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沧惘山她自问不愿再进去,山内没有玲珑石,沧青湖没有发现,或许沿着山脚一带仔细查探会有意外收获,可眼看着扶挽音驾轻功跃上沧惘山,凤倾泠仍是很困惑,难道说他并不是人?
  他刚进山不久,一道白色法光长驱直入速度极快,仙光威严赫赫,凤倾泠确定那是浮七生,山中有恶灵?
  “凤姑娘。”
  凤倾泠闻声回眸,只见墨云瑕带领大约五百名乱花弟子来此,声势浩大,想必是为恶灵忙碌了整整一夜。
  “这里有恶灵?”凤倾泠微蹙眉,墨云瑕点了点头下令乱花山庄弟子进沧惘山,被她及时拦住,“此山存在法力,凡人攀爬不上。”
  “恶灵已收复大半,只是十分凶悍狡猾,伤了许多无辜人类,我本奇怪为何都往沧惘山逃窜,原来玄机在此,许是山中灵气太重,掩去了恶灵的气息,若非跟着浮姑娘我们也找不到这里来。”墨云瑕转而令乱花弟子在一旁摆开阵势,若有恶灵被浮七生赶下沧惘山,他们能助一臂之力。
  “凤姑娘,你可知浮七生是何身份?她身负仙气,难道?”昨晚碰见浮七生,也应二师兄要求与她合作,只是太过匆忙,墨云瑕没能特别注意她的身份。
  “天界仙人。”凤倾泠语气淡淡,清风错也身负仙气,只是鲜少下山,墨云瑕等人可能并未有机会发觉。
  “仙人?”墨云瑕有些惊讶,依照浮七生昨夜拿出的各种法器,必定是与恶灵经过长时间相处,怎么一介仙人还与阴阳城恶灵打交道?
  凤倾泠并未接话,墨云瑕等了一会不见恶灵,便走近了想看看是否有山上的路,山中藏着大量的恶灵,她担心浮七生一人能否对付,凤倾泠却不以为意,也不说扶挽音在里面,只道:“此山存在与人类相抗的法力,并且没有上山的路,我曾亲身体验,她一介仙人不会有事的。”
  山脚摆开了阵势,山里面亦不太平,扶挽音挥扇将身旁挤满了的恶灵全数消灭,一路寻着仙气找人,若成风幻成雨只为乱花庄主所用,来沧惘山必也与乱花庄主有关,他本欲速决,岂料恶灵愈来愈多,想必都往沧惘山逃了,当即将手中玉扇一收,广袖一拂飞身立在了树梢上。
  “残音荡魂!”
  墨色光芒从他身上层层飞跃,锦绣似丝线在沧惘山洒下一层华美,并无杀气却极其刁钻致命,围绕在他身边的恶灵顿消失无影,远处的恶灵见到这般阵势也纷纷逃窜。
  残音荡魂的光芒扫荡大半沧惘山,指引在山道上四处寻找扶挽音的浮七生,她握紧布袋往光芒里飞去,扶挽音闻到仙气以为若成风幻成雨在身后,潇洒一个回身,墨丝蒙了半张玉颜,唇边浅勾勒的弧度悠悠洒满春雨,那是沧惘清碧也隐不了的落雁羞花之貌,浮七生痴痴望着,双眸内的缠绵猝不及防映入他深邃的墨眸,心似乎在一瞬间被灼烫。
  这一座仙山隐隐期盼着破镜重圆的星芒璀璨,扶挽音记不起旧时双影,浮七生不见九天上浮生梦三千,前尘往事尽化细雨一场。
  她的眼泪隔世落下,努力穿透扶挽音的双眼寻找陌意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半□□影,她站在恍然失措的他面前,隔着一步山路的距离,合着这一场细雨泪洒沧惘山。
  她胡乱的摇着头,哽咽着无法说全一句话:“我……不是,是……坏人,我不会……会害你,不要……要远离我。”
  她在雨中像个被丢弃的孩童,拖着一个沉重的布袋毅然狼狈在面前,扶挽音不知为何会感到难过,甚至心痛,他太想明白自己与浮七生的关系,为何她会数次拼命相救?为何自己会屡见她失控?
  “告诉我,我是谁?”
  浮七生眼泪哗哗落下,她想颠覆乾坤,想逆转时空,想再见风华羡煞三界的九重上仙,想永远沉溺于相爱了几千年的男子,七百年来,她愿他简单轻松的活在人间,不再背负三界众生的命运,但是这一刻,七百年躲藏的原由瞬间崩塌,她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管,只想陌意桑记浮七生,记起他们几千年来美好的时光。
  “你是我……”
  “兹!”
  突然,剑光划破柔软缠绵的细雨,打断浮七生即将说出口的话,若成风幻成雨飞扬在高空之中,封魂剑光驾临风沙之上,扶挽音来不及说一句话,搂过浮七生的腰跃起十米高,山脚下的人立即看到了这一幕,墨云瑕记得凤倾泠方才说沧惘山有法力,凡人进不去,那二师兄呢?他怎么在里面?!
  俩把封魂剑在沧惘山降下,将此山一劈为二,所有人都被一道从山缝里急射而出的橙色光芒惊艳了心魂。
  橙玲珑从山缝里猛然飞上,绽放着沉睡了七百年之圣光,若成风持剑飞上握住了橙玲珑,光芒一瞬成了她手心一点弱光,那张雪白素颜霎那惊艳不已倾倒众人,待她落下,沧惘山也已愈合,光芒一瞬散去。
  “竟藏在了山逢里。”凤倾泠大叹可惜,难怪她与慕奈兰怎么也没找到。
  被橙玲珑圣光震慑了许久的墨云瑕也回了神,乍见消失好几日的若成风幻成雨她也未多话,只颔首示礼就走近了扶挽音,她先后得知大师兄是魔君,三师姐是仙人,也见证过四师兄花央河惊讶的身份蜕变,如今,她那优雅温润的二师兄也逃脱不了这些身份吗?他为什么能进沧惘山?
  迟疑了好久,终于千言万语只汇聚一句:“二师兄,凤姑娘说沧惘山凡人无法上去,你怎会在此?”
  乱花弟子见到他纷纷行礼,扶挽音淡淡点头对墨云瑕道:“你先带领师弟们回庄,若有疑问且待师兄回去。”
  “是。”墨云瑕听话的带着五百名师弟离开了沧惘山,只是神色郁郁寡欢,她想起残音楼曾在夜色下一点点的朦胧,直至消失不见,如今二师兄显然非凡人,他会离开吗?会从此与残音楼一同消失吗?
  越想,她越觉得心里堵着一块大石。
  等人都走尽了,扶挽音才瞧了眼浮七生,方才他什么也没听到,被若成风幻成雨给搅和了,但这已非重点,他们知道玲珑石在此必然是受了乱花庄主所托,但他却并不问,只因知道他们根本不回答。
  凤倾泠不比他了解,但却比他直接,“你们怎会知道此山藏了玲珑石?”
  若成风幻成雨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直径离开了沧惘山,橙玲珑已经找到,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没必要回答无关人等任何话题。
  “扶公子,我想冒昧打扰残音楼几日。”橙玲珑在沧惘山逢里都能被他们找到,显然是背后有人指使,而此人极有可能知道七颗玲珑石的全部下落,能叫的动若成风幻成语的除了乱花庄主还能有谁?凤倾泠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也猜想这两人应该与七百年前有关。
  “无上荣幸。”扶挽音颔首相笑,转而对浮七生道:“三师妹想必十分想念你,浮姑娘何时空了不妨去乱花山庄探望她。”
  抬眸触及这张温和优雅的玉颜,浮七生渐渐冷静下,她心知方才太过冲动,险些坏了分寸,当下只垂着眼睫,声音轻不可闻:“我有许多事尚未完成,恐怕近日无法与她相见。”
  两人目送浮七生拖着沉重的布袋离开,白衣被细雨打湿了一半,长发在身后紧贴着身段,一转眼就走进了绿林深处,扶挽音又是一阵莫名之感涌上心头,只觉有些失落,他看清她眼底太多的情感,这些沉重的枷锁几乎要把她吞噬。
  晚间月华漫天,灯火照亮半座玉茫山,几片落叶飘荡而落,气氛萧索,清风错三尺青绫在手,仙光升起一道结界把魔界玄子拦在外面。
  索细宫想硬闯被西流宫给拉住了,气的毁了乱花山庄前面一大片树木,只得嘴巴上发泄:“喂你不要太嚣张啊!天界的怎么了?惹极了照样揍。”
  “想进乱花山庄除非从我清风错的尸体上踩过去。”清风错冷言冷语丝毫不退让,一袭青衣在风中起起落落,飘逸如踏云。
  言水宫自然知道西流宫在顾忌什么,清风错和末雪空关系非同一般的师兄妹,他道:“你若不想看着圣君死,就不应该阻拦我们。”
  索细宫最恨说话不直接,听的他一头雾水,清风错没有半点情绪,平静的反驳:“若非你们打扰他,他也不会遭受如此多痛苦磨难,他既已转世为人,七百年前的恩恩怨怨自当一笔勾销,你们何必如此执着缠着他不放?”
  “笑话!圣君是我魔界的圣君,不可能永远是你乱花山庄的大弟子,到底谁缠着他不放了?你搞搞清楚,是你们缠着圣君不放,我们是来讨人回去的!”索细宫听的晕头转向极度不耐烦,如今记录册在手圣君破封在即,撂倒清风错大摇大摆走进去就是,婆婆妈妈什么呀?他扬袖一挥粉色法光亮起,幻出了一把长剑,喝道:“跟她就别废话了,听说天规多的一百年背不完,被这么狠命摧残的人老早就固执的跟石头似的了,我们跟天界敌对了几千年,最巴不得圣君死的就是她了,先弄死她。”
  他骂完人率先动手冲了过去,西流宫与言水宫见也没其它办法也只好一起上,清风错虽然已经破了封,但终究双拳难敌六手,渐渐落了下风,索细宫见状动手更加狠辣了,冷嗤了声:“别死撑了,现在投降我们就放了你,好歹也看在你是圣君师妹的份上,不会赶尽杀绝的。”
  “且担心你自己吧。”这时竹林外闪进一道橙色身影,正是墨云瑕,她挥动衣袖徒手幻出一把长假挡开了索细宫,下手亦不轻。
  西流宫微微蹙眉,招招拦下她把她拖到了一旁单独应对,声音冷冷却无杀意,“你再不走别怪本宫主无情。”
  “魔界玄子何时多情?你闯乱花山庄欲以人多伤我三师姐,必先问过我肯不肯。”
  墨云瑕分毫不领情,但却被西流宫缠的脱不开身,而那方索细宫与言水宫配合的滴水不漏,占尽上风,她不肯让清风错吃亏,强行震开西流宫飞去相助,勉强下被索细宫刺了一剑,手臂鲜血急流。
  清风错为她分了神被言水宫挑破臂膀,胜负立见分晓,她自然不愿意吃亏,待要唤乱花弟子出来空中却突然电闪雷鸣,有碧色光芒自山边跃起,如此强势似要将天界一分为二。几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晚枫楼中的暮梓枫见此亦大惊失色,忙飞身赶去,清风错立即下令,“不好,六师妹你快设法把二师兄找回来。”
  墨云瑕拉住欲走的暮梓枫,道:“不必,二师兄稍后便会回来。”
  现在摆明了妖皇驾到,乱花山庄显然是常遭影碎诗修理,看她们仨镇定的,急脾气的索细宫不如她们习以为常,很是末雪空的安全,哪还愿意再僵持,立即就丢了手中的剑,中气十足道:“我们助你退敌!”
  闻言凤倾泠脸色冷了三分,朱砂隐一直在暗处跟着这她非常清楚,慕奈兰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这种监视般的方式令她一度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出口的话自然不会多客气,“我的事不需要他来操心。”
  那不是一般的操心,扶挽音唇边挂着若有若无一抹笑意,心知南墓山一事后劲还强,没一阵子紫狐狸是无法在凤倾泠心里活过来的。
  两人降下故城,在街道上寻找若成风幻成雨,除了百姓之外还有不少武林中人。
  路径独家的路上,凤倾泠仿佛听到有人在房顶上对话,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房顶,青瓦后一棵强壮的大树遮蔽了阳光,那上面仿若躺了一身紫服妖娆的男子,他正噙着一丝笑意和一名容颜清冷的女子说着话,阳光一半投射而去,画面温馨而美好,只是有些许陈旧单薄,经寒风一吹消散无影。
  “凤姑娘……”扶挽音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屋顶上除了一棵大树,几多寒风,并没有其余。
  凤倾泠不由自主叹了一声,不久之前这里有她与慕奈兰经过并短暂停留的身影,仿佛还残留着那时的气息,只是如今,身旁的人不再是那张妖娆的容颜。
  两人走了许久仍未见到若成风幻成雨的身影,倒是江湖中人越来越多,十多个扎一堆,像是去赴一场盛宴,其中鲜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盟主,只闻得如雷贯耳的名声,他们三三两两谈论要往烟城讨伐烟家,扶挽音只当未闻,凤倾泠的心思也不知道装满了什么,一路无声跟着他走,才发现到了胤城。
  千叶从院迎出来,依旧是那般英挺的身姿俊朗的面貌,若不与他家少主攀比,这少年也是人中之龙,他恭恭敬敬颔首低眉,道:“少主。”
  “家中如何?”扶挽音掀袍跨了进去,发丝被风带起几缕,浑然天成的潇洒,一派天就风姿。
  凤倾泠也跟了进去,无论是扶家门前千丝万缕的堤上柳,亦或扶家院上的终负台,都曾有过慕奈兰的身影,这一路走来有她的地方似乎他从不曾缺席。
  “一切安好,只要少主回来便好。”数日不见,千叶眉宇间布满了沧桑,扶挽音轻拍他的肩膀,一直以来扶家都不太安宁,他自是明白千叶话中之意,先让千叶领凤倾泠暂去歇脚,自己则进了堂内,里面有好几个人等着看他一眼,与他说几句十多年来一成不变的话。
  知道少主回来,堂内坐满了花甲老人,莫看他们年事已高,个个英姿不凡尤可见当年风采,乍见少主走进,几人尽数涌出便要行礼,扶挽音伸手虚扶,让他们各自归坐,自己也十分从容的坐上了主位,他安静着不说话,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喝着茶。
  “少主,不知事情进展的如何?”名为仲骞的老人一直是扶家主心骨,许多事情商量过后一般由他开口。
  有了他一马当先,其余几人都纷纷发表了疑问。
  “少主,何时我们可返还家园?”
  “少主,可用的着老奴们帮助一二?”
  “少主,勒王有何看法?”
  “少主,何时能让我等重建河山?”
  “少主,听闻勒王交了兵权?皇上如何看待?”
  “少主……”
  扶挽音一个个听他们问过来,面含微笑啜茶不语,待他们将心中疑问说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也过去了,堂下人静言不再说话,自内心对扶挽音有了畏惧,他们的少主自小便显出成长后的气魄,他的从容淡定往往让人望之敬畏,看他那般浅笑淡静的坐在主位上,听他们在下喋喋不休念叨,明明含着笑礼貌的点头,他们却觉头顶上有力量压下,不由越说越小声。
  “几位,可还有其余问题要补充?”扶挽音放下茶杯,尤面带善意,浅笑嫣然。
  没有人敢说话,少主已经成长为举世难寻之人,他受了扶家老人十多年的逼迫却一声不吭,如今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他们却发现是自己从未进入他的世界,从不曾真正控制过他的任何想法,一切只是他被命运的安排,顺理成章。
  他好似仅仅无法避免的在做一些他们自小交代并灌输在他脑中的事,而这件重大到连几十岁年纪的他们也无法承受的任务就这么降落在一个当年尚仅几岁孩童身上,一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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