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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且待风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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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天涯的距离!凤倾泠错愕不已,分不清楚此时的自己是凤倾泠还是凤想兮,无论是七百年前还是七百年后的慕奈兰都令她感到锥心的疼痛,相比南墓山所见的场景更压抑。
  “因为眷恋,因为贪心,因为爱,因为凤想兮,因为是你。”所以我甘付出七百年的代价,日夜癫狂,慕奈兰昂首闭目,喃喃自语:“即使生生世世,本少宁执着顽固,无论等来什么结局。”
  无论凤想兮还是凤倾泠,因为是她,所以他用几千年的时光仰望她一个清冷的背影,直至七百年后踏遍三界六道也不忘。
  这样的开始注定不公平,凤想兮轮回转世遗忘了前世种种,慕奈兰却煎熬的过了七百年,每一日无不在思念中渡过,熬过。凤倾泠不知不觉锁紧双眉,心下五味杂陈,不可抑制的心疼。
  “还记得沧惘山我说过的话吗?”慕奈兰掀开白纱踱步到她身前轻轻抱住她,眸底百转千回的情感流转着。
  “嗯。”无论千年前的你还是千年后的你,三界之中只有一个凤想兮,这句他在沧惘山顶说过的话她一直以为不曾牢记,此时才知是从未忘记,凤倾泠任自己跌入前世深井,或许是为慕奈兰感到心疼,或许是为凤想兮的死去而遗憾,她在全无记忆的情况下真切的体会着一阵阵的悲痛,尽管慕奈兰就的站在眼前,她却仿佛窥见几千年前的时光,他在凤想兮身后,躺在曼珠沙华里痴迷的凝望那一袭白衣。
  那种凄凉而唯美的心动她不曾拥有过,只是潜意识里为几千年前他们无法结果的情感而悲痛。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你,相信我。”慕奈兰将脸庞埋在她的颈脖间,轻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无论是否消化的了前世那些纠葛,此刻,凤倾泠不忍心将他推开,只是不知为何心有不甘,满脑子全是七百年前相爱的他们。
  “慕隐。”
  泪朱砂在凤隐殿七步外突然出声,慕奈兰放开凤倾泠,从袖内拿出青玲珑,圣光挥洒了一整座寝殿,凤倾泠惊愕争大眼,红玲珑是他给的,青玲珑竟也在他手里!这两颗被妖皇抢去的玲珑石何以会在他手里?
  “怎会在你这?”
  慕奈兰妖娆一笑,将青玲珑放在她掌心上,故作神秘道:“他既能抢去本少自然能要回来,这是你我辛苦得来的,怎能让他平白捡便宜。”
  深情过后他这无赖样挡也挡不住,凤倾泠却没有一丝笑意,她不知道他为拿这两颗玲珑石付出了什么代价。
  慕奈兰看出她的犹豫,伸手轻轻覆在她掌心上,温柔道:“与本少你便不必客气了,这是本少给你的,好好收藏。”说罢他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笑,“这里是你的家,安心住下,过些日本少再陪你出去寻玲珑石,至于浮七生,无论是同情还是别无他法,都必须远离她,有本少在你身边,她那点利用价值不提也罢。”
  说完他展颜一笑,匆匆一抹弧度勾出了无限风情,比之满地曼珠沙华更妖冶,凤倾泠握着两颗玲珑石目送他渐行渐远,思绪纷乱不堪,一心只想着凤想兮与他的几千年,无法控制的去想曼珠沙华前凄凉而深情的凝视。
  大殿外,慕奈兰远远就听到索细宫刻薄的声音,连珠带炮的也不嫌吵,他扬了扬眉对身后七步外的泪朱砂道:“留意凤隐的举动,尽量不要让她出来大殿。”
  “臭狐狸!躲在里面磨蹭什么?让本宫主干等这么久存心想吵架吗?”见他满面春色,索细宫愈发不快活了。
  这狐狸已经好些日没笑过了,想必凤倾泠已经回来,两人也冰释前嫌了,言水宫端起茶杯灌了口茶,眼睛轻飘飘不知道往哪瞟,没一个正常的,就输西流宫在状况内,直入主题道:“我们时间不多,是时候筹划了。”
  慕奈兰扭着纤细的身姿往椅子上坐去,长腿上了案几,任繁复隆重的紫服斜松在地,他慢悠悠喝了口茶,声音懒懒的,却并不谈正事,“妖皇会先去乱花山庄解决末雪空与转世陌意桑,你们三个可查探清楚谁是陌意桑?”
  索细宫抢答,语气恶劣的很:“到这份上还拐弯抹角故弄玄虚,你不说我们也迟早会知道,何不如早早说了,省了战乱时错杀哪一个。”
  “你若杀的了他本少倒要欣慰了。”慕奈兰适时飘一句打击打击他,微不觉闻的哼了哼。
  言水宫据理分析后,蹙眉道:“若成风幻成雨命脉相连,他不可能是陌意桑。”
  原本也这样认为的索细宫本能的极力不配合,反调唱的很欢快:“你的意思是命脉相连就不能轮回时被一分为二?三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对仇家爱慕几千年,怎么就没人轮回不小心磕成两瓣?”
  “你!”言水宫凤眼一圆怒拍桌子,他是在就事论事,这臭小子摆明了想找茬,事事往凤想兮身上扯,叫他好不难堪。
  “好了。”西流宫大手一挥,眼底露出冷意,这两冤家每天都要吵,在魔界吵在幽冥界也吵,无论是当着谁,脾气一上来吵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叫他在旁十分难以忍受,特别是在讨论正事的前提下两人还一语难合,让别人给看笑话。
  慕奈兰拿袖口捂着嘴直笑,桃花眼在两人身上来回瞅,添油加醋道:“你们俩要是一日不抬杠会否狂躁不顺,寝食难安?”
  “你闭嘴!”
  两人一口同声戟指怒目,西流宫脸色更铁青了些,周身像是有寒气在流窜,只想跟着两人划清关系。
  “在本少的地盘嗓门比本少还大,这回就容你们,再哼哼唧唧叫唤,本少打开祭殇山大门让你们上那吵去。”翻了一白眼,慕奈兰笑嘻嘻对着西流宫,努努嘴谄媚的眨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似一把羽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的死对头索细宫也不得不承认这狐狸不算计人的时候长的十分善良,却听狐狸贼兮兮道:“本少已有对策,只不过需要西流宫你做小小的牺牲。”
  此话一出,西流宫背上立即阴凉一片,紫狐狸的眼神满布戏耍嘲弄,表情因强忍笑意而变的颇为孩子气,直觉上紫狐狸只要眯起桃花眼,准没好事!言水宫与索细宫也不吵了,相互对视一眼,心想这一牺牲想必就不是小小的牺牲了。
  “说吧。”做好被恶整一番准备,西流宫忍了。
  慕奈兰眨着桃花眼缓缓起身,紫色华服袖边的金丝线光芒晃人眼,衬着这张脸好不勾魂,自是不负妖颜惑众一词,他不怀好意的凑近西流宫耳旁低声细语,完全掩不住自己的居心叵测,,言水宫与索细宫赶忙竖起耳朵偷听,冷不防见西流宫拍案而起,柔美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睛像着了火似的,看上去十分恼怒。
  “臭狐狸说什么了?”索细宫八卦的凑上去扯住西流宫的衣袖,能让他变脸的一定是特别有趣的事。
  慕奈兰懒洋洋靠在椅上,伸手拨弄发上两根交错的玉簪,嘴角勾着嘲弄的笑意,西流宫越看越火,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带走一阵劲风。
  “走好不送。”
  “慕隐,乱花山庄二弟子求见。”三人刚走,泪朱砂凉幽幽的声音就在殿外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千刃雪霜风月转(五)

  慕奈兰挑了挑眉,思索片刻道:“带进来。”
  扶挽音到大殿之前经过好几条曼珠沙华道,慕奈兰遣人置了茶,大致也料到他来干嘛。
  等到那个走路不出声,看上去十分潇洒优雅的人出现在眼前时,他大叹一日不见风化千丈变,上天似乎对墨狐狸特别眷顾,风流倜傥,贤德兼备,头脑甚精,手段甚变态,转世前还是高高在上受三界六道敬仰的九重上仙,便宜全让这厮给占尽了。
  试问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怎能叫人不嫉妒不想着找空子亲近?偏偏就幽冥半隐紫狐狸,见一回刻薄一回,白眼都掀到天上去,语气甭提多酸:“哟!幽冥界真是柴门有庆,短短两日迎来墨狐狸你屡次大驾,本少受宠若惊。”
  对他这种明讽暗刺笑里藏刀的行为扶挽音再熟悉不过,完全不当一回事,落落大方坐下喝起了茶,一派镇定从容的笑着,罢了才有空说一两句话招惹紫狐狸,“凤姑娘可在宫内?”
  “你不是来求本少助你退敌的吗!操心太多死的快。”被招惹了的紫狐狸就差没泼杯热茶浇死他。
  扶挽音放下茶杯,基本不怕他撒泼,道:“三师妹今日到残音楼找凤姑娘,说是想询问一些有关幽冥界的事,在下见凤姑娘离去,想必是在这。”
  旁敲侧击嗯?这么想知道回去纠结清风错,慕奈兰眯了眯眼,朝他扬了扬嘴角,一丝戏谑溢了出来,“有什么事让她自己来问本少,幽冥界的路她最熟悉不过了,含蓄什么含蓄?”
  言下之意清风错当真与幽冥界有渊源?扶挽音知他有意漏一两句,当下也不再多问,反而顺着话调侃起来:“三师妹身体尚未大好,凤姑娘若在宫内不妨让她随在下回一趟乱花山庄,届时在下再将她送回来。”
  清风错身体抱恙?会不会是吃太多好东西补过头七窍流血而亡了?是就最好了,慕奈兰冷哼了两声走到他面前,阴森森说:“她一介仙人还赖在本少这要了不少灵丹,怎么这回身体还没好?是不是要本少亲自去乱花山庄探望探望?”
  难怪清风错魂魄归体不需要调养便大好,敢情是赖在慕奈兰这吞了幽冥界的丹药了,这么一来橙玲珑岂不是给是十分冤枉?扶挽音把手一抬,抵在慕奈兰胸前阻止他倾斜下来的身体,含笑道:“如此便不劳十一少了,今日在下来此还有一事,需要十一少相助。”
  不说到你开心你还就不罢休了,慕奈兰掀起眼皮就给他一白眼,只要不想着带凤倾泠走,万事好商量,怎么说也相识了数年,这点感情还是有的,他慢悠悠坐下,“怎么你师父心肠硬到这地步?眼看着你们一个个性命垂危还不肯回来。”
  听惯了这种话扶挽音也不计较,自动过滤他这个十分不好的习惯,正色道:“师父云游多年,一时半会想找到决计不可能,十一少可还记得答应过在下何事?”
  从他手里抢过茶水喝了,又在他衣襟里挑出帕子擦擦嘴,慕奈兰满意咧嘴笑了笑,眨着眼故意压低声音说:“还能有墨狐狸你找不到的人?本少不信,定是你未尽全力,不然本少看那寒岚岛你都能给找出一条路通往。”
  这狐狸怎会不知道玄汶城可能是通往寒岚岛的唯一途径,扶挽音对上这双精明的桃花眼,勾唇笑了笑,并不松口:“在下确实曾发现师父的行踪,只是线索断了,若成风幻成雨也归了庄,再想找十分不易,眼下并无过多时间,只能请十一少相助了。”
  “本少前世莫不是欠了你?你这是讨债来了?”慕奈兰懒洋洋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抓过来,气息有意无意呵在他耳旁,声音嘶哑暧昧。
  就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扶挽音深吸了一口气,眸中笑意更甚,却有些阴沉,“若说讨债,也当是十一少向在下讨了笔巨债。”橙玲珑给的委实冤枉,若不是他欠了慕奈兰,怎会因与凤倾泠在引洛谷关了两夜而付出一颗玲珑石的代价?
  到底是谁欠谁一屁股债了!
  扶挽音客气的掰开他的手,理理衣襟优雅的颔了颔首,慕奈兰瞪着眼目送他一派潇洒的踏出大殿,恨不得扑上去啃一口。
  “十一少这回可要吸取教训,幽冥界与魔界虽然敌对了几千年,但若不在关键时刻齐心协力,后果不比南墓山轻松。”临到殿口的扶挽音忽然转身,举扇掩在容颜上,露出一双墨眸与额前的蓝玲珑,圣光闪的极其欠揍,玉扇下的笑脸也极度挑衅。
  慕奈兰笑眯眯随手抓起案几上的杯子冲殿门砸了过去,砰的一声碎在地上,谪仙公子早就飘走了,伴随着那若有似无的……嗯……讥笑声?
  “奸诈狡猾阴险卑鄙,本少诅咒你。”
  入夜,南墓山顶一阵阵凉风卷在花丛中,阴云低沉,落叶随风呼啸满山,刮起夜色下俩人的衣襟。
  砂袖头戴海棠珠花,璎珞紫玉在发后坠下,绯红色罗裙镶银边,腰间碧色丝带一系,两臂锦帛如花雨拖地,貌美如皓月,而影碎诗仍一身浅碧,长发随意散在身后,完美侧脸柔和一片,不经意间便已让人忽略了砂袖的存在,他负手而立,颇有一股傲尽苍生之风。
  “皇,我想去玄汶城看看。”砂袖迟疑着开口,那日在乱花山庄扶挽音提过的事她一直记着,苦于皇迟迟未有动静。
  影碎诗未转移视线,平静的双眼暗藏风浪,“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砂袖抬头注视他,道:“那我去乱花山庄外候着。”
  “不可,她们并非等闲之辈。”风擦过影碎诗耳旁,惹乱一缕发丝,随时随地的一抹风情便已胜过世间任何人。
  “那我去阴阳城把浮七生带回来!”砂袖持之以恒,声音愈发响亮,甚至冲撞。
  “你想补偿或者赎罪吗?”影碎诗终于垂眸看她,她如此积极主动难道不是为了他即将到来的大劫?
  “在大劫来临前,我会做好你要做的每一件事,你总拦着我把我困在南墓山一步不让我出去,我怎能为你分忧?”砂袖有些自责的低下头,若不是为了她皇不会有什么大劫,也不会被幽冥界与魔界虎视眈眈,她自知此次麻烦不小。
  影碎诗笑了笑,挑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舌尖轻巧进入缠绕着,满山夜色见证他千年情深,温柔的动作,爱护的姿态。
  砂袖一动未敢动,闭上双眼任他肆意的抱着,吻着,感受他的小心翼翼,温柔缱绻,心中没有不愿没有不甘,只有日积月累的歉疚。
  良久之后影碎诗才放开她,轻轻拭擦她嫣红的唇,尽是疼惜与怜爱,“只要你乖乖待在南墓山,一步也不要离开,本皇会原谅你犯的所有过错。”
  一句话带着极缓的温柔融进心间,砂袖突地呼吸一窒,满眶泪水朦胧,她带给他几千年的愧疚与伤害,他却屡次狠不下心,每每退让,令她无地自容。
  月色蒙着一层轻纱似燃烧殆尽的灯盏,照亮月下两人模糊的身影。
  同是夜,乱花山庄夜色沉沉,百步阶梯上雄伟的大殿肃静庄严,金瓦上月色静息,琉璃之光折射到若成风幻成雨背后,风华浅浅。
  扶挽音在两人身后站定,玉扇打开一片温润光泽,长衫及地,墨丝飞扬,颇有一股闲散风情,他道:“二位,在下有一事请教。”
  沉默少言的幻成雨转过身,细长双眼微抬,面无表情道:“一切天命注定,时机未到不必强求。”
  大敌当前迫至家门,你们两也几乎丧命,时机还未到?是目前的厮杀不够惨烈还是未来的风雨更为凶猛?扶挽音挑了挑眉,不快不慢道,“乱花山庄上万条性命都将在几日后付出,时机竟还未到?二位即便不相告师父的下落,至少也该提点一二,难道他如此狠心一语未留?”
  若成风沉默了会,淡淡道:“只有七世沉浮之人才能解你心中所惑,助你顺利破封。”
  言罢那两人不再说话,扶挽音也未再问,转身融进了夜色里,眉间出现了浅浅的蹙痕,磨练七世之人想必已面目全非,这样一个人要上哪去找?
  第二日天明晴朗,晨露垂落依赖了短暂时光的枝叶,沿着墨络楼阶梯而下,细细碎碎淌出一条潮湿的浅痕。
  墨云瑕迎着清爽之风行步到残音楼,只见玉桌旁的人眉目如画,墨衫纹丝不乱,青发垂落两旁,暖光在他周身泛起一圈华泽,蓝玲珑悠悠扬扬洒遍寂静的四周,美好的令人不舍得眨眼,只怕毁坏了虚无飘渺的梦境。
  “五师妹。”见她来,扶挽音放下手中书籍,广袖拂过洒在玉桌上的一层薄光,露出细长的手指。
  墨云瑕颔首踏进,在他身前规矩坐下,近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但她的心却并不平静,仿佛只要一眨眼,眼前的残音楼就会同她的二师兄一并消失。
  “二师兄,云瑕惶恐,彻夜难安。”
  扶挽音抬手取杯,茶香在他指尖缭绕开,他微笑道:“何事令五师妹如此忧心?不妨与二师兄说来听听。”
  墨云瑕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牢牢锁着他的脸,“自从来到乱花山庄,云瑕只盼能一生与二师兄共居于此,远离尘世喧嚣。”她停顿了一会,紧紧皱着眉,道:“不知是否乃云瑕太过贪婪,近日这座玉雕残音楼总是在夜半之时忽隐忽现,漂浮不定,云瑕深感惶恐,故而彻夜不安。”
  一席掏心掏肺的关怀包含着亲情的温暖,使残音楼内的暖阳更为温和,扶挽音微微一怔,替她递上一杯清茶,想来定是沧惘山的事让她苦思无果,不由抿嘴浅笑:“五师妹,大师兄与三师妹的身份你已知晓,乱花山庄的弟子与生俱来一身法力,天赋异禀身怀重任,即便二师兄非寻常之人你也理当接受。”他轻轻拍了拍墨云瑕的肩膀,缓缓开导,语带笑意:“至于残音楼,乱花山庄伫立云巅之中,夜半时雾气较浓,恐是绕住了,你若往后不常夜半三更站在墨络楼顶远望后山,也便没有这些烦恼。”
  墨云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些年她早已养成半夜守望后山的习惯,不料会被二师兄看的一清二楚,但她自问无法做到像他一样从容不迫,二师兄犹如乱花山庄的命脉,是她们师兄妹的重心,她尚可接受大师兄与三师姐的变化,却难忍受二师兄背后可能挖掘出的身份。
  自小师父就曾告知过他们与常人不同,终有一日会发现真实的自己,会拥有真正的身份,只是她没想到幼时的告诫这么快就应验了,且带来不断的牵扯与杀伐,令每个人身心俱创。
  俩人走出残音楼,行到了广袤无垠之地,乾坤朗朗,天地安详,看不尽暗涌的玄机,墨云瑕轻叹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若此生须与二师兄分离,但愿两不相忘。”
  扶挽音面带宠溺之笑点了点头,誓言于掌心伫落,在烦乱的纹线里穿梭,谁都不曾想,一语成谶。
  “是否得空?”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墨云瑕回头,只见末雪空站在阶梯之上,碧发漂浮面白如雪,即使是在阳光下,他那双碧瞳也仍有化不开的寒霜,冷冷的拒绝任何人的亲近。
  墨云瑕自知他有事与二师兄说,便低低叫了声大师兄后径自往墨落楼走去,乱花山庄伫立玉芒山二十多年,七大弟子风靡天下,无数书生在笔下为他们遣了一笔又一笔的风华,那纸上写满了一页又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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