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风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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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找死的全天下就你一个。”
影碎诗长剑一推,突然自空中降下一道法力击向他的心脉,故剑走偏锋穿透了风卿凌的胸口,立即血溅当场。
“谁?出来!”影碎诗狠狠一抽剑,那力道使风卿凌轻盈转起,青丝尽数落下随风散开,由袖口甩出的青玲珑石落入他之手。
一道墨影从天边投下,抱着被鲜血浸透的风卿凌坐在地上,风卿凌微微睁开眼,但见玉颜如圭如璧映入眸中,他的脸完美胜仙,此时却似有微怒。
“你怎么又回来了?”风卿凌强忍着口中腥味,血却还顺着下颚流到肩上,看到扶挽音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不要说话。”扶挽音动作轻柔检查他的伤口,怀里人一头青丝全散,脸上虽无血色却美的惊艳,现下抱在怀里,自然知晓她是女子。
“嗯。”许是太累,风卿凌点了点头乖乖闭上双眼,枕在他臂弯里晕了过去。
“一双纤手刀剑不入,六师妹,你修为精进不小。”
斗了一小会,影碎诗丢了手中的剑,暮梓枫眼含碎泪凝视他,今日与七师妹到残音楼听闻二师兄来了地府,两人飞身往黄泉口时正巧碰见二师兄,待二师兄令七师妹好生将阎王送回乱花山庄严加看守,便带自己来这里,途中听闻四师兄死而复活居然是众妖之首,心下多有疑虑,没想到果真如此,一时之间想起过往种种,不禁泪眼朦胧。
“为什么?”
自小种种情谊纵然随花央河逝去而珍藏心中,暮梓枫自问未曾有片刻遗忘,如今惊闻重生之息大喜过望,却不想身份悬殊有如当头棒喝。
“为何?为何本皇死而复生?为何本皇会是妖皇?为何本皇要取扶挽音额前的玲珑石?如此多为何本皇实在无那般耐心详细解说。”
影碎诗冷笑出声,他发上竖着碧色金冠,目若秋波身似柳长,此等风华绝代仍是暮梓枫熟悉的俊美绝伦,语出却这般陌生,想起过往的情谊,她忍不住哽咽:“四师兄,梓枫不明白为何你对二师兄下的去手?不明白你为何举剑对着梓枫?不明白为什么十多年朝夕相对的情谊如此不堪一击。”
闻言影碎诗拊掌一笑:“梓枫,师兄才知你伶牙俐齿的紧,如此动之以情无非是想让我放了你们,可以,留下玲珑石。”
“就算今日你拿了玲珑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你我元气大伤无非魔界渔翁得利,如此辛劳得到的玲珑石到头来非己袖中之物,不知你甘也不甘?”扶挽音抱着风卿凌神色难辨,唇角携着舒浅笑意:“西流宫既是魔界玄子又岂是无胆匪类?你真以为他走了吗?双方相斗即使你胜出也必定消耗不少内力,只要你一出地府,届时他带领魔界众人夺玲珑石,岂不是一石三鸟之计,你若愿意,大可空为他人做嫁衣。”
影碎诗不可置否,他确实感应到不远处的西流宫,如今自己功力尚未全然恢复,若真在此时与扶挽音和暮梓枫动手必也讨不了好,到时魔界三宫一齐恐难应付。
双方僵持时,地府一阵强光出现,众多妖精跪倒在影碎诗身前,嚣张大声道:“皇,魔界玄子西流宫已被驱逐回魔界,属下等已包围地府。”
“喔?哈哈哈……扶挽音你可听到?念在同门一场,本皇不会给你太大痛楚。”影碎诗仰头大笑,目光牢牢锁住他额前蓝光悠扬的玲珑石,待看一旁泪眼朦胧的暮梓枫时不由一怔。
“六师妹,带她走。”扶挽音抱起风卿凌递给暮梓枫,轻声安慰:“他不是从前的花央河,更不再是你的四师兄,别难过。”
暮梓枫脑袋往后一昂,生生逼下满眶泪水,曾几何时花央河背着自己满山跑,躺在溪边坐在树上,多少欢声笑语随着他八年前的死去尘埃落定,如若能够选择,宁愿他不曾醒来,她将风卿凌平放在地,道:“二师兄,梓枫生死与你共进退,若回了庄里,梓枫何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兄长之痛,至少不要让我空有一身法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开而无能为力。”说着她再次红了眼眶,遥想八年前花央河在引洛谷死在她眼前,那是何等沉重的打击,那代表一个人将永远消失。
几声妖吼伴着影碎诗倾身前来,他意在速战速决,故对扶挽音出手狠辣,法光照耀灰暗的地府,周围烟尘四起,即便他自负,却未天真认为数招便能制服扶挽音,更料不到扶挽音会往他剑上凑,见这一幕的暮梓枫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挡在扶挽音身前,这是相知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如此接近他,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
“六师妹。”
“梓……”
同是两声呼唤,一声恍若沉吟,咽下喉去。
扶挽音脱了外衣裹住被一剑穿胸划开了衣襟的暮梓枫,对上他那双隐含笑意的双眸时,影碎诗便知今日被他算计了。
“若换八年前,你会这样对待我吗?”暮梓枫勾起血色全无的唇,眼里大颗滚下,影碎诗他欲言又止,心里五味杂陈,只恶狠狠瞪着扶挽音,他就不该对这个擅长权谋之人放松半个心眼,竟带了暮梓枫来。
三人僵持间,三道法光从地府上空洒下,清风错扶起暮梓枫就走,不曾望一眼昔日的花央河,速度之快若不是暮梓枫凭空消失,不会有人认为她来过,伴着一股青竹淡香在地狱散开。
“先走。”
这句话出自幻成雨之口,他身旁站着同是素衣雪颜的若成风,两人往地府一站霎时光彩旖旎。
“有劳。”横抱起风卿凌,扶挽音头也不回离开地狱。
“又见面了,时隔八年封印已破,你们可有把握胜得本皇?”眼见到手的玲珑石飞走,影碎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两人与清风错碎尸万段,尤其是眼前这两个,“八年前你们连同乱花庄主把本皇控在南墓山险险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今日你二人胜不得本皇,本皇暂时也胜不得你们,假以时日本皇必复仇,以扫八年前之辱。”
影碎诗随着绿光消失,周旁也没了妖气,若成风幻成雨未逗留片刻闪身离开。
地府阴暗沉沉,杳无生气,只余下激战过后的残骸与疯狂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玲珑若血似海棠(一)
妖界今夜举杯畅欢,七百年来第一个不眠之夜令众妖沉浸在喜悦里,妖皇破封,一举夺下青玲珑,可谓雄风仍在更胜往昔,妖界将在妖皇的领导下夺得七颗玲珑石,统领三界六道,人人以妖为尊,何等荣耀,怎能不兴奋。
相比南墓山众妖欢庆,玉茫山巅的乱花山庄则灯火通明。
勒缈云被锁在残音楼门外,干着急喊着:“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六师姐伤的那么重?还有四师兄怎么会活过来怎么会是妖皇?你没受伤吧二师兄?”
“二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要去地府啊?怎么把阎王给抓回来了?”
“二师兄,开门呀。”
“怎么那个风卿凌看起来像个女的,你们在干嘛呀?”
无论勒缈云怎么叫喊房内仍安静无一丝动响,她沮丧的趴在玉栏上支着胳膊鼓着腮帮子,先是五师姐受伤,再是六师姐重伤,那个武艺看似不凡的风卿凌居然也受了重伤,看样子死气缠绕不知还能不能救活?正当她踟躇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时,便见末雪楼内浅黄光芒潋滟,忙跑下楼去,“定是大师兄把六师姐救过来了。”
没了她的吵闹残音楼瞬间静了不少,扶挽音拭了拭唇角的鲜血,放弃替风卿凌疗伤的打算,相识也有一段时日,居然未能发觉她是女子,且生得如此美貌,待蒙上眼睛欲解下她的衣裳时,玉门猛然被撞开,一道劲风袭来。
“十一少?”扶挽音伸手一挡,解开绸布就见慕奈兰正站在床边,微卷紫发如瀑散下,那双掩在发下的桃花眼隐隐有锐利的剑芒。
“不要碰她。”
“喔?”扶挽音挑眉,“你伤还未好,怎么不多休息?”
你不如直接问我们是何关系,慕奈兰翻了他一白眼,“不是你趁本少受伤鬼鬼祟祟在本少背后刺了一针,本少会睡到现在?”
“顺水推舟而已。”扶挽音面不改色对他笑,若不让他睡会,怎么从风卿凌嘴里问出话来?
慕奈兰忍不住又翻了一白眼,嘲笑道:“瞧你这舟给逆水推的,吃亏了不是吗?”
扶挽音恍若未闻,将唇边未擦净的血渍再优雅一抹,大有嘴硬到底的意思,他理了理衣服下床,从容道:“千叶,去请三师妹下山,就说我有事相求。”
“不用了,本少来。”慕奈兰眼尖的瞟见风卿凌衣服被撕开大半,桃花眼像是要射出一支箭来,“本少看不出来你趁人之危的本领愈加高明了。”
扶挽音自动忽略他后半句,挑了挑眉:“不太合适吧?”你比我更早知道她是女子,居然一字不透。
“怎么墨狐狸你方才合适,本少现下就不合适了?”正妒火中烧的慕奈兰门面甚是阴森,咬牙切齿道:“她体内有寒气,你的内力与她相冲,想看着她死?”
你不如直接说我们两都去了地府为什么她受伤而在下完好无损?岂非在下所为?扶挽音微微一笑,极是好脾气,“乱花山庄三弟子清风错从小浸万年寒冰内修炼法力,十一少认为她不比你更合适?”
他话中之含蓄慕奈兰自是理解,所谓男女有别,可自己与她的关系又岂是区区男女之隔能够划的清?但冷静一想,等她醒来知道是自己替她疗伤那还不来挖眼睛?
两人寸步不让之间,清风错已站在房内,青衫与发带伴着房外袭进的风舞着,似她声音般清冷:“先出去吧。”
“有劳三师妹。”扶挽音大方示礼,转身出门,某狐狸便不如他客气了,不仅撂下狠话还十分不解气的拆了一扇玉门,“若她有半点损伤本少拆了乱花山庄。”
十日后,沉静的乱花山庄回荡起惨叫声。
风卿凌看着被绑在墨络楼柱子上的阎王,看着看着阎王便发出凄惨的叫声,只因他目光似剑瞪向风卿凌时,身旁那个紫服紫发的妖媚狐狸就会拿一根赤红软鞭一鞭子抽下去,犹如烈火焚身。
墨云瑕一声不吭,注意力全在换上女装的风卿凌身上,见其青丝散下以一根纯白簪子轻挽,黛眉细长,唇形似花,一张玲珑容颜确实天韵绝姿,尤其是那双深邃朦胧的银眸,原来是女子。
“交出玲珑石可免去你一番苦楚,我也能留你性命。”风卿凌充耳不闻阎王的惨叫声,玲珑石被他吞入体内,若强行销毁阎王只会损坏玲珑石,尽管如此她仍有办法,只不过愿留阎王一个选择的机会。
阎王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得玲珑者霸三界,有谁会甘愿抛弃如此绝大的机会,他连火海之苦都挺过来了还会怕区区一名女子在此威胁叫嚣?“你逼急了本王便与玲珑石同归于尽,到时七玲珑不齐三界六道不得安生,本王与玲珑石化为一体,本王的存在就是三界六道之幸,本王关系天下苍生,你能奈吾何?”
“嘴还挺硬,墨狐狸,残音荡魂伺候。”慕奈兰怪腔怪调把软鞭抛出墨络楼,便听楼下传来一声叫骂:“谁啊!砸到本侠女脑袋了,咦,怎么是我的腾云鞭。”
感受到炽热的注视,闲坐饮茶的扶挽音缓缓抬眸,尽是清雅,“十一少的黯兰吟魄更胜在下的残音荡魂,不如趁此机会展示一番。”
“呦,难得你还记得,陈年往事了呀,久的本少自己都快忘了,多少年来着?”慕奈兰扯着长发拨弄发上玉簪,追忆往事的模样不甚友好,扶挽音岂会不知他欲旧事重提借机挑刺?当即款款一笑,“十一少健忘,距离现今已隔十多年。”
“喔,十多年这么久了,无怪乎本少给忘了,不过墨狐狸你一柄玉扇一招残音荡魂仍令本少记忆犹新,若不是……”慕奈兰爽朗笑着,看似相谈甚欢,十分诚恳,扶挽音轻巧打断他下面欲说的话,玉扇轻轻一抬,亦十分坦诚:“十一少过谦,在下与十一少结交数年,实不忍见十一少孤军奋战,若不得十一少允许,在下又岂敢插足。”
“这么说本少倒要感恩戴德多谢你令本少的十一宫如此宽敞?令锁青山如此宁静缈无人烟?”慕奈兰面带微笑作势颔首,好不虚伪,扶挽音双手托起示意其不必客气,亦十分造作:“能够独占锁青山独居十一宫当然是十一少意在如此,在下不过推波助澜,顺了十一少的心意。”
两位旁若无人笑的腻味,满满转脸面向阎王的慕奈兰桃花眼寒光急闪,一把捏起阎王的下颚,近乎怒吼似是发泄,“交不交!别不识好歹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待到本少手里死都是便宜的。”
“呸!你就是将本王千刀万剐也休想本王吐出玲珑石让你们威风,等本王离开这,统统将尔等丢进刀山火海,一片片切你们的肉,剜你们的心,扒你们的皮,让你们永不能超生!”阎王扯着脖子对慕奈兰狂吼,那青筋凸爆似要破皮而出,不识相到了一定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玲珑若血似海棠(二)
“想的倒挺美,扒本少的皮剜本少的心切本少的肉,主意不错。”方才还暴怒中的慕奈兰瞬间变了脸,冲墨云瑕阴森森的笑,直笑到墨云瑕毛骨悚然连连望向喝茶旁观的二师兄,无奈道:“还请十一少明示。”
“乱花山庄从不出叛徒,想来十一少如此喜好此事,十一宫定存有不少,在下替你看着阎王,你且回去取。”扶挽音眉眼不抬,只要慕奈兰转转眼珠子,他都知道在打什么小九九。
而同样对他了如指掌的慕奈兰听了此等厚脸皮的话心里早已大喊虚伪,表面还甚是委婉道:“墨狐狸一身上天入地的本领,本少从不担心会有墨狐狸找不到的东西。”
在下不需那物又何须费劲去寻,十一少法力高强独居锁青山从无人或妖敢侵扰半步,要寻的东西又何须在下代劳。”扶挽音优雅的把玉扇横在脸上,露出额前蓝玲珑映亮笑意清浅的墨眸,满满全是挑衅。
“真谦虚。”慕奈兰款款一笑,扭到他面前一个转身稳稳坐在他双膝上,勾着他脖子伏在耳旁轻声细语:“若你希望妖皇和魔界那三个臭小子一同来拆了乱花山庄,那大可不去找,到时蓝玲珑难保,就怕小命也顺道摘了去,这一切可与本少无关,本少何须费这心力拿玲珑石?还不是为了墨狐狸你的安全,阎王早死一天就早一日安全,蓝玲珑戴你额前甚是美观,本少还想多赏几个年头,你莫不解风情嗯?”
说的好听,风卿凌那么大一人就站那你还明目张胆睁着桃花眼说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扶挽音一手搂着他以平衡他高姿势的安全,一手摇着玉扇低头含情脉脉,“十一少如此为在下安危着想,在下又岂能辜负十一少一番美意。”
自是不能辜负你我各自好处的,两人同时起身,慕奈兰张嘴作呕吐状,下了墨络楼的扶挽音一副嫌弃的拍了拍衣襟。
“该死的墨狐狸。”
“该死的紫狐狸。”
由于墨云瑕不喜血腥场景,故婉言将一干人等请出墨络楼,待被扶挽音更加委婉的拒绝后,慕奈兰张嘴就要施展慕式尖酸刻薄,扶挽音及时拦住了,“乱花山庄有地下室,长年储蓄一些琐碎之物,只是阴暗潮湿,若无处可去不如就去那吧。”
一行三人到了目的地,慕奈兰死活都不愿意下去,夸张的捂着鼻子,“这就是堂堂玉茫山堂堂武林圣地堂堂乱花山庄的堂堂地下室啊,墨狐狸你没记错吧?”
随着他的视线,风卿凌看到了许许多多堆积如山的物品,浓浓散出腐朽的气味,且有不明生物叽叽喳喳着在地上爬行,无疑,那是老鼠。
同样因此情此景拘束在台阶上的谪仙扶挽音对着自庄地下室笑的勉强,不停摇着玉扇以除气味,不出一会,他就丢下手中东西大步上了楼梯,只道:“在下尚有事务在身,告辞。”
“喂喂,墨狐狸!给本少回来!”该死,慕奈兰低低咒骂,提着紫服往上跳了一个台阶,捂着鼻子眉头越蹙越紧,没一会终于忍不住了,逃也似的狂奔而去,速度惊人。
“啊!本少先走了风娘子,你保重啊。”
风卿凌不紧不慢把阎王丢在地下室,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故意:“竟然是半途而废之辈,不过几只老鼠,有何恐怖?”
她话音刚落,因听到半途而废四字里浓浓鄙视的慕奈兰就回来了,提着紫服缩手缩脚,站在台阶上如何也不肯下来,心不甘情不愿道:“加之守魄山两掌,你一共欠本少一千五百年,把他绑起来,站在这也不妨碍本少严刑逼玲珑。”
由着算去,听他从鼻腔里飘出来的声音风卿凌忍俊不禁,把无法动弹的阎王五花大绑在石柱上,一个旋身也上了台阶。
“预备怎么折磨本王尽管使出来吧,今日不是我死就是……”
阎王被绑的紧紧的,那嘴却没堵上,慕奈兰捡起扶挽音丢下的包袱,拿出一把小刀截了话,“不是你死就是你死还是你死左右都是你死,省点口舌考虑想怎么死吧。”
阎王被气的满面通红,慕奈兰吹了吹手中的小刀,发出恐怖声响,他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刀,据墨狐狸说这把小刀来历不小,曾有人轻轻一碰便犹如浑身被削几百刀,而后就血流不止。”
这世间还有此等兵器?还是一把如此小的小刀?真是拿我堂堂地府之主当三岁孩娃戏耍,阎王兀自摆着姿态不予理会,心下却有不详之感,连带着脸色也青了些,慕奈兰有一眼没一眼看着,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刀面,“知道害怕了?本少好话不说第二遍,本少要的东西你不给,本少只要强抢了,至于你是死是活全看本少心情,如果挣扎两下受不住就乖乖吐出玲珑石,本少可不是满大街施草药不收银子的人。”
看的出来你不是好人!被讽刺了两句的阎王高傲的姿态又上来了,扯着脖子嚷道:“你要杀就杀要剐便剐,少在那装神弄鬼,本王贵为地府之王,岂容你侮辱。”
“真是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是落为被人类关在地下室的地府阎王,这里是最受人类敬仰的乱花山庄,让你死在这算是厚待了,没什么遗言了吧。”
阎王本来还想再叫嚣几句,慕奈兰却把小刀甩了过来,当即被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过了好一会只感受到小刀凌厉的寒意,并无其他,便壮着胆子睁开眼,这么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