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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且待风尽-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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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以二对一自然占上风,泪朱砂抱着凤倾泠无暇相助,勒缈云闪躲间吃了亏,元婴被砂袖夺去的同时还被尘寒重重打了一掌,当下口呕鲜血无力再抢。
  “快走。”砂袖迅速将元婴藏进怀里,扯着尘寒逃也似的离开修剑道,尘寒心知想走不容易,却没想到扶挽音的速度这么快,被数千道人缠着还能腾出空追来,回头看去才知道那些道人竟然死了一大半,震惊之下她心绪全乱,一掌助在砂袖身后喝道:“快走!一定要让皇服下元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砂袖被一掌助上了朱瓦顶,她顺势一个转身挥出数枚毒针朝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凤倾泠逼去,“扶挽音,你是要元婴还是要凤想兮的命?”
  被扶挽音打了一掌的尘寒砰然落地,听到砂袖的声音时心底猛的一颤,元婴代表了妖界的兴起,妖皇的复活,且不说妖皇复活后会有怎样疯狂的报复,扶挽音当真会因为凤倾泠而舍弃前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么?
  两人强装镇定不敢露出慌张,此刻泪朱砂正全力筑起结界以防止修道者趁机危害凤倾泠,断无法出手逼退毒针,如果扶挽音不顾及凤倾泠的性命,那么大家今天都难逃一死,幸而选择只在须臾间,扶挽音几乎没有考虑过,广袖一扫将那几枚毒针化散,她们才得以趁着这一瞬间逃之夭夭。
  直到远离修剑道砂袖的手心还全是汗,那个人仿若永远被蒙蒙大雾所包围令人琢磨不透,对所有风浪收纵自如,淡定从容,若非被逼走投无路她怎敢以凤倾泠相要挟?那两人非敌非友关系扑朔迷离,她如此孤注一掷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但却没料到扶挽音竟当真为了凤倾泠而舍元婴,需知一颗元婴背后将可能掀起万丈狂澜。
  她们怎可能知道?若他要元婴谁也抢不去,若他要命,她们也休想活着离开修剑道。
  他不要罢了。
  地狱冥宫宫殿前,一棵棵参天大树遮蔽了本就没有阳光的天空,一缕缕阴霾的风来回游走空旷长道,慕奈兰靠在树下嘴角噙着片叶子,一袭华美紫服起起落落,微卷的紫发散及双膝似缎一般,就这么懒懒靠着却比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还令人难以挪开视线,惹的过路的女鬼怎么着也不肯去投胎,围在旁边叽叽喳喳流口水,黑白双煞如何也拉不动这些好色的女鬼,干脆先溜到地府去避避风头,谁知道等一下万一凤想兮来了会不会因此大开杀戒。
  “十一少何必令地府官员为难?你这么显眼的站在这岂非想大闹地府?”暮梓枫拦在宫殿门口脚下像生了根,半步不肯移,像是在戒备什么。
  慕奈兰半睁着桃花眼,挑着自家下颚笑的一派妖孽,围在旁边的女鬼立即疯了似的企图往他怀里钻,却奇怪怎么着也钻不进去,看的暮梓枫眼晕,他倒自在,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道:“本少能够理解枫儿护兄心切,也难得你愿意打开冥宫任本少搜,只不过本少信任你,无需搜宫如此伤和气,本少这就领一干魂魄去投胎,省的……扰地府不安宁,你说呢?”
  暮梓枫心底一惊脸色白了不少,这都敞开大门让他搜了,他偏不,若当真让他在地狱里找到影碎诗岂非前功尽弃?这狐狸实在狡诈。
  慕奈兰眯着眼冲她笑的万分狡黠,灿烂好比三月里那场花雨,她看着看着一个不慎咬断了牙根,硬是含了满嘴的鲜血也不松口,怎么着也不肯让道,暗想只要拖到砂袖回来就有希望,刚张口想拖延时间就见空上降下两道法光,正是尘寒和砂袖。
  两人看到慕奈兰在这都意外不已,尘寒只觉前功尽弃心如刀割疼痛,她咬着牙抹了抹唇角的血,机械般对砂袖道:“先让皇服下元婴,这里由我与暮梓枫挡着。”
  “你以为挡的住吗?送死倒是快。”砂袖面无血色却不慌张,今日她已耗了太多真气在修剑道,再无任何力气与慕奈兰周旋。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你不是为他死了好几次吗?你不是屡屡背叛皇只为保住他的命吗?这几千年来他欠你的还少吗?用你的所有要他偿还!哪怕以后你和他毫无瓜葛也要给我保住皇的命!”尘寒眼眶泛红大声怒吼,疲惫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终于歇斯底里疯狂嘶喊:“我好不容易找到皇!好不容易从扶挽音手里抢来元婴!仅差这一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哪怕死!如果不是你皇会沦落至此吗?如果不是你吃里爬外爱上幽冥半隐妖界会覆灭吗?你让皇一无所有你该死!即使用求的用威胁的用索偿的,我都要你从他那里讨回应得的来偿还皇的牺牲!”
  “啪!”砂袖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尘寒狠狠摔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她死死盯着砂袖,嘴角的血一直蜿蜒到耳后,像一条伤疤。
  “你要我求?要我索偿?你让我拿什么求他跟他索偿!你忠心为皇无错,爱慕皇不该死,我哪里错了?我就该死吗?我心甘情愿追逐他拿什么跟他索偿?你一厢情愿守护皇有跟皇索偿过什么吗?皇应该给你什么吗?皇欠你了吗!为什么皇是理所当然他就该背负责任?为什么你就是情不自禁我就是吃里爬外!就因为我是妖界中人我就不能爱上身为幽冥半隐的他吗!如果皇不是妖界之皇你就不会为皇拼命吗?回答我!”砂袖抓起尘寒大声叫喊,满目泪水流转,神情虽然憔悴眼底却有坚持的光芒在闪烁,那是她维护了几千年的执着,“就算我的坚持一文不值,于我而言却千金不换,没有人有资格要我承认我不该爱上他。”
  “你想干嘛!”暮梓枫听出弦外音立即沉下声音,却见砂袖凄凉一笑取出元婴,泪水滚滚而下,爬满了她苍白的脸颊。
  “这一次,我不想再用你的愧疚逼迫你退让,以往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无法就这样远离你,所以一次次的以生命为代价,即便只是歉疚也想在你心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一块地,固执的认为这一百年你不爱我,下一百年纵然你还是不爱我,可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的爱会成为你的牵绊,为什么我的所作所为会给你这么大的压力。”砂袖狼狈的低头哽咽,颤抖的双肩仿佛被重石压着,眼泪一滴滴砸在元婴上,散出淡淡的光芒照亮她眸底细细碎碎的痕迹,无一不是伤痛,“这几千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过,越是深爱越是深恶,我背叛了赋予我生命的男人,屡次不惜范险救你,却不知这一切才是你与我之间的阻碍,我却必须依赖这个阻碍才得以在下一次见到你时,看到你眼睛里的我,还是那么坚强,那么执着。”
  砂袖哭红了双眼,影碎诗的爱护与包容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脉上,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痛的无以复加,而当这个强大的男人将要消失在生命里时,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残忍,她用耗尽千年的爱恋换不来慕奈兰倾心一吻,影碎诗用数千年的呵护求不来她回眸一笑,可他们谁也不曾后悔爱上所爱之人,四季变迁,岁月辗转,唯独故心不变。
  尘寒握着拳把指甲掐进泥土里,以往每一次面对这两个让皇受尽煎熬的人她都会燃起怒火,然而妒忌与痛恨往往会掩藏在她一双隐忍的眼瞳内,可今日她却在砂袖痛哭出声的时候红了眼眶。
  “我跟你说这些并非要博你同情,而是从今往后,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来帮我,这一次我要与你公平竞争,若我败在你手下,元婴任你拿去,但为了皇,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砂袖抹了把脸,因太过用力而撕裂了旧伤口,鲜血直淌而下就像血泪,她徒手幻出一把剑猝不及防朝近在身前的慕奈兰刺去,当真是毫不留情。
  慕奈兰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尘寒猛一拍地旋身而起,暮梓枫连忙把她拦下来拽到一边,低声道:“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十一少会否退让,但还不是你我可以介入的时机。”
  “她杀不了十一少,她想和皇一起死,我不准!我绝不允许!”尘寒挣扎开一掌劈向就近的暮梓枫,暮梓枫顺势把重伤的她牢牢擒住,低喝:“十一少何尝不知四师兄若死随寒也不会独活?你且莫冲动!若给我坏事连累四师兄,我饶不了你!”
  砂袖狠下心肠剑剑相逼,明知无法取胜却认真专注,只是不知为的什么,此刻她十分坦然轻松。慕奈兰闪身躲剑招招退让,虽无明显的退意却根本不出手,自刚才尘寒说从扶挽音手里抢走元婴那时开始,他就已无取元婴的打算了,倒要看看那只满肚子诡计的狐狸搞什么鬼。
  两人缠斗大半天,已知有转机的暮梓枫微微勾起唇角,恰在这时有赤红色法光降下冥宫,正是幽冥界朱砂隐,“慕隐,凤隐受伤了,伤势离奇。”
  “怎么回事!”慕奈兰闻言立即收手,整个人变得阴森森的,桃花眼底阴云密布,令暮梓枫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请慕隐速速回宫。”朱砂隐颔首低眉,红衣袂连成一片恍若火光,慕奈兰广袖一扫夺天而上,紫光闪过处空无一人。
  暮梓枫和尘寒见状立即夺过砂袖手里的元婴冲往地狱,砂袖独自一人傻傻的望着消失在高空的紫影,眼泪蜿蜒而下,苦涩如毒。
  阴风嘶鸣呼啸,枯木连天无尽,或许天下苍生于慕奈兰而言都及不上一个凤想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一掷孤注离恨新(一)

  这一夜的玉茫山阒默无声,乱花山庄前后陆续走了两位弟子,消失了若成风幻成雨,加之因伤离庄的清风错,庄内空荡荡,煞是安静。
  “少主,落旭教教主不顾数千名弟子的反对毅然出家,在江湖中兴起不小传言,是否要属下前去劝解?”千叶把所知的消息如实道来,从勒王与旧部的密谈到江湖人士扎成堆聚集在紫京,无一不详细汇报。
  三名暗士垂首站在一边,他们的少主正缓缓喝着茶,连眼皮也没抬起,从刚才到现在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了,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打扰他。
  “说完了?”虽然比预计中的要早那么一些时辰回来,但有些事还是出乎意料之外,扶挽音起身,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滑过玉桌边沿,光泽又换一新,他一眼扫过身前四人,不急不缓语气淡淡,“我仅离开不到一日时间,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交代的话,念你初犯,去楼外跪着。”
  千叶肩膀猛的一颤,眼中的错愕之色一晃而去,他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出了残音楼,只见法光一闪,楼外一排闪着冷光的银针仿若在召唤他,令他不敢往其他方向走去。
  “属下领罚,请少主降罪。”三名暗士下跪伏首,少主在离开玄汶城时交代过,让他们保护千叶在乱花山庄,不得离开半步,但他们失职了。
  “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们了?还是你们的少主另有其人?”扶挽音微抬下颚,神色依然平静不见恼怒,视线不轻不重落在跪在银针上的千叶身上,血像几条红线沿着细缝往阶梯下流去。
  “属下不敢。”
  三名暗士大气不敢喘,伏在地上等待责罚,扶挽音转过身,抬手在他们额前轻轻一点,法光沿着他们的脑袋立即蹿遍全身。
  “属下等叩谢少主活命之恩。”
  三名暗士伏在地上全身一阵抽搐,胸口裂开了几道口子像干涸的田地,却不敢哼上一声,纵然这种痛楚超出了自身的承受能力,但却深知是应有的惩罚,虽然不知少主为何手下留情。
  “这道伤是要时刻提醒你们,错不可再犯,下去吧。”扶挽音放下玉杯,眸底仍藏有丝丝疑虑,修剑道上凤倾泠的反常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总觉事情不太简单。
  听到落旭教教主已出家的墨云瑕直到暗士走了才踏进残音楼,路过千叶身旁时顿了顿脚步,千叶从小跟在二师兄身旁,鲜少见他被罚,这还是头一次,但她却并不过问。
  “坐。”见到她扶挽音微微一笑,烛光随着外面吹进的晚风轻轻摇曳,映亮这张玉颜恍若梦境,“天色已晚,五师妹怎还未歇息?”
  也许是烛光太盛,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墨云瑕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忍不住叹息,“云瑕身为乱花山庄的一份子却事事需要二师兄亲力亲为,云瑕惭愧。”
  “为妖皇而来?”扶挽音微笑着给她沏了杯茶递过去,“是否到过南墓山了。”
  墨云瑕点了点头,语气有藏不住的担忧:“南墓皇朝已空无一人,我到时碰见了十一少,二师兄,你也认为是魔界私藏妖皇吗?”
  她当日在场扶挽音自然知晓,墨云瑕却不知自己因谁而掉进陷进,只得困惑道:“前两日我在潋碧山看到神似若成风幻成雨的人,被引到半空才发现中了圈套,后来……后来西流宫突然出现,与我一同被关了几日,所以妖皇失踪在魔界时我也在场。”
  若非西流宫暗自跟踪墨云瑕,又怎会一同掉进陷阱?看来那个天性冷淡的魔界玄子之首是动情了,扶挽音微垂眼睫,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道:“妖皇是否被魔界玄子所擒你已亲眼看到,二师兄当时并不在场故不知详情,你若很想了解不妨去幽冥界走一趟,顺便瞧瞧三师妹的伤势如何,南墓山就不必再去了,即便妖皇回去待过也不会长留。”
  经他一提醒墨云瑕立即想起在南墓皇朝时慕奈兰似乎烧了什么东西,或许真是与影碎诗的去向有关,她安静思索了会,免不了又叹了口气,“我总觉此事暗藏玄机,而十一少或许知道内情,但他的心思委实难以猜测,我不敢轻易试探,只是奇怪魔界玄子怎敢瞒着大师兄私藏妖皇?除非……”
  她猛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脸霎时白了一大半,扶挽音抬眸瞥了她一眼,眼底处深邃的墨光似一面明镜,洞悉她此刻内心一切的想法,墨云瑕愈加惊慌,忙取出帕子擦干净玉桌,极力镇定道:“是云瑕不好,浪费二师兄一杯好茶。”
  “无妨。”扶挽音浅浅勾起唇角,抬手缓缓给她斟了一杯,茶烟袅袅隔去了墨云瑕还来不及收拾的慌张表情,也遮起了他眸底一丝有意无意流露的神情,深浅难辨。
  若他没料错,慕奈兰去过南墓皇朝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届时找到冥宫处自然会碰见抢回元婴的砂袖和尘寒,不出片刻朱砂隐后脚也会跟到,那么……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轰——”
  忽然,一声雷响敲醒深夜沉睡的万物,星隐月藏暴雨挥洒而下,闪电在天边不断劈裂夜空,似要震碎每一个睡梦中人的梦境。
  沉夜落雨,雷响千金,必有妖魔面世,料是影碎诗服了元婴,扶挽音收回目光,墨云瑕猛的站起来,“莫非是妖皇恢复功力了?”
  修剑道抢夺元婴时魔界玄子不曾现身,也不见末雪空在场,他们此刻必定做梦也料不到慕奈兰会失手,想来这个时辰幽冥界会很热闹,扶挽音起身到门口,蓝玲珑随着他视线的方向光芒大绽,将暗夜下恢诡谲怪的异象照的一清二楚,他微微牵起了唇角。
  “不好!”墨云瑕急坐立难安,自知今夜这雷打的蹊跷,大半边天布满狰狞的闪电,若非有妖魔面世天像怎会突变的如此诡异?她绞紧了衣袖,脑海里全是那一战堆积在乱花山庄前的尸骨,心下填满了后怕,“二师兄,我去趟……”
  “我去吧,你先回楼休息。”扶挽音对她点了点头,在玉桌上放了个玉瓶后转身出了残音楼,狂风卷起暴雨横斜,沾不上他半寸青丝,却分外无情敲打跪在大雨中一动不动的千叶。
  扶挽音双手将他扶起,以一贯的态度从容的对待双膝打颤站不稳的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却让雨中的少年泪洒当场。
  “桌上有一瓶药,擦过之后就不疼了,去吧。”
  他化墨光夺天而上,消失在雷电纵横的天边,千叶兀自昂首站在大雨中,雨如散下的千杯明珠砸在湿漉漉的脸上,合着眼角滚烫而下的泪水淌向玉阶下未知的方向。
  三涂河旁,扶挽音脚尖一点落在千千曼珠沙华中,巧见魔界玄子三宫齐在,他客气着颔首点头,而后由朱砂隐引进了孤灯处,索细宫冷冷哼了哼,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刚才还担心会不会碰见这人,谁知道想什么来什么无比随心所欲,他斜了斜眼,确定人已经进去幽冥宫了才说句痛快话,“本宫主最讨厌跟这小子一起出现在这,总能看到人家大摇大摆走进去,我们却还等的昏天暗地,什么事啊叫,臭狐狸是故意给的难堪!咱们何必巴巴到这来受他侮辱?”
  言水宫翻了他一眼,鄙视的不行,“没人让你拿自己与九重上仙相比。”
  “你这吃里爬外的瘟神。”索细宫被呛的不轻,当下上去伺候了一脚,“若不是被圣君训了一夜本宫主去地狱十八层里溜达也不会到这来自讨没趣,怎么你是特想念那只臭狐狸吗?还是又骨头痒了准备从操就业挖他墙角?真是有死不完的心呐。”
  言水宫麻利的避开那一脚,扬手去劈他脑袋,毫无压力的还嘴:“本宫主看是你思念十一少了吧?几百年过去了还记着被地狱火光烧掉大把头发的事吗?就算你把十八层地狱烈火溜的再顺腿也溜不回来你辉煌的愚蠢事迹,甭成天念叨人家,人家上回说了,就算有断袖之癖也绝不与你沾亲带故,宁娶乱花二弟子也不从你这种蠢钝如猪的蠢货。”
  “本宫主今天一定要撕烂……”往事一提索细宫就浑身炸毛,爪子刚朝言水宫伸过去就被西流宫一把拍了下来,“今日若因口舌而忘来意,休怪我回去收拾你们。”
  两人讪讪闭上嘴,又接着等了大半时辰,就是不见有人来通报,想我堂堂魔界玄子竟受此侮辱,莫说索细宫忍不下这口气,就是西流宫也有些不痛快,妖皇这件事他完全不了解是怎么个来去,和墨云瑕平白被关了几天回去后正好撞见末雪空与慕奈兰都在魔界,最稀奇的无非是失踪已久的妖皇居然也现身在那,一来二往,魔界就背负了私藏妖皇的罪名,被慕奈兰指着鼻子叫骂了好一顿,眼看着要动手了,妖皇又奇迹般消失不见,末雪空当即遭慕奈兰插腰训斥了半个时辰,字里行间责怪他没管教好手下,纵容魔界为非作歹,把这么大的事当儿戏,可想而知末雪空有多窝火,盛怒下把他们仨怒斥一整夜,命了来此与慕奈兰解释清楚。
  不知到底等了多久,直到索细宫忍无可忍问候慕奈兰的祖宗才有朱砂隐带他们进去,他忍不下这口气,一进大殿也不管什么气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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