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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且待风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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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墨云瑕忽然哽咽,连忙转过身过,她琢磨不透末雪空刚才对她说的话,兀自想到最有可能发生的一幕,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西流宫一怔,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把她拥进怀里,只听她不断哽咽道:“他们跟你有相同的使命,与你一样效忠大师兄,可如果有一天大师兄对你……我真的很想,很想帮你分担重担,如果因为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而让你陷入两难甚至险境,我宁可……”
  “云瑕。”西流宫温柔着打断她的话,握住她的肩膀锁住她闪躲的眼神,心在这一瞬间无比平静,“是圣君让你来叫我去吗?”
  墨云瑕不肯回答,半晌后转身就走,却被西流宫猛的拉入了怀里,随即双唇一热,她蓦地瞪大了双眼,全身僵硬,只觉有一股暖流从心口突然迸发出来,烫的她浑身软绵绵。
  夕阳煦暖温柔,碧树青山怡人,画面静如定格,只余潺潺水流声,动人心跳声。
  西流宫生涩而温柔的吻着墨云瑕的唇,试探性的伸舌碰了碰她,待被允许后,他才温柔的缠住了对方。
  璀璨光影覆没了天地,暗香浮动轻度,花下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倒映在了清澈的水流中,一刹韶光染就眉目如画,情深似缕,这一刻,两两不知,也许永恒。
  “那些没有与你相遇的千年里,我为圣君出生入死,置魔界于生命之上,如今有了你,我会为你好好珍惜自己,努力让自己拥有足够护你一生安危的能力,你,和魔界是我西流宫存在的全部意义,但两者之间并无冲突。”香暖入骨,柔情渐褪,西流宫离开墨云瑕的唇,用力握住她的手臂,眼底的坚定似刻进了骨血,“你的幼年也好,我的过往也罢,那都是不可追溯的时光,如果以后的千年万年没有你,那过往的寂寥和以后的孤独予我而言又有何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妙曲金戈暗相惜(三)

  墨云瑕双颊绯红险些落下泪来,西流宫的承诺就像一座伟岸的高山,可以阻挡一切未知的风雨,得君如此就算未来再多的腥风血雨,生若尽欢,死有何惧?可他此刻决然的选择却成了她最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她不能拿他的性命做选择,却又不愿就此放开他。
  一时间,千般无可奈何无处说。
  “纵使今日圣君要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心,更不会因此而惧怕,这些都是我该面对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云瑕,我不想放弃你,也不会放弃你。”西流宫轻轻抚过她紧蹙的眉心,温柔的捋顺她耳鬓的落发,一字一句慢慢道:“如果你为了害怕我出事就要逼迫我离开你,你不止负了我,也负了你自己,更愧对你二师兄的一番辛劳,他推翻正邪之道千千万万年来在众人心底的隔阂,不顾忌会有多少人反对甚至否定我们的姻缘,亲自将你托付于我,若我因为怕死怕流言蜚语而放弃你,我自问毫无颜面跟他交代。”
  扶挽音不畏末雪空强势反对,更不介意魔界与乱花山庄的对立关系,亲手将墨云瑕带到他身旁,这番胆量与大义让他由衷佩服。
  提及扶挽音墨云瑕也忍不住动容,可却不得不顾忌眼前横着的阻拦,末雪空今日说过的话她很小心的分析过,却不知是否关心则乱,魔界玄子素来不得末雪空的喜爱,无缘亲近,纵然双方关系非浅,却始终隔了前世在轮回道前,有何深刻感情可言?到时候若是一语不合,以西流宫的忠心程度何尝不是任末雪空宰割?
  她的不安西流宫都明白,但这道坎两人都必须迈过去,他一直都想去末雪楼,时刻都等着这一天,他从不敢想过敷衍,更未有过逃避的念头,到了今时今刻反倒轻松了些。
  “还记得你在南墓山被神秘人刺杀的事件吗?”
  墨云瑕不知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那日情景凶险万分,她险些丧命于此,怎忘的了?“当时二师兄为了让我安心,便令我来此亲自看看,大约是知道你在这,不会有什么危险,不料会发生这种事,为何突然提及?”
  西流宫把她带到一个大树下,让头顶一片绿荫挡去了火热的阳光,才说:“上次魔界与幽冥界联手密谋,妖界因此全军覆没,逃走的不过千人而已,绝无可能在明知我们有防备的前提下还回来南墓山,而那日袭击你的百名神秘高手也并非妖界中人,身无妖气更无人类的气息,我原本还不解,但见那群高手看到尘寒出现后立即离开我便心有怀疑,由此可见,很可能妖皇已开始联络各方手下,准备东山再起,这段时间很关键,我不能擅自离开南墓山,你暂时留在这帮他们两,等我回来,很快。”
  听了大半天终于知道他拐弯抹角是想干嘛,墨云瑕沉下脸来反驳,“既然很快,我同你一起回去,有他们俩守着一时半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西流宫料她有此一说,不答反倒失声一笑,墨云瑕见此愈发冷着脸,甩开他的手道:“既然你说妖皇预备东山再起,那么我也该回乱花山庄找二师兄商量,告辞了。”
  她谁走就立即走,西流宫笑着拉住她,这一天实在是他千年来笑的最多的一日,眼角眉梢皆有掩饰不住的疼爱,“我不过是让你留下来帮我留意一会,又不是让你一直在这不回乱花山庄?”
  墨云瑕沉默不语,西流宫轻轻一带把她拥进怀里,温暖的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仿佛有什么奇特的吸引力,使他半刻也不想松开,“云瑕,我一定会回来的,妖皇复活一事绝非儿戏,若是处理不妥当到时三界会出现更大的混乱,比上一次凶猛百倍,你要为大局着想。”
  虽然这不过是一个借口,墨云瑕却不知道该怎么再拒绝,她知道西流宫这次去末雪楼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她的大师兄,还有属于魔界的圣君,他的主人,这才是他真正需要面对的最大阻碍,和交代。
  那一段逝去七百年之久的光阴,是与她无关的,良久,墨云瑕点了点头,“如果半个时辰后你不回来,我一定会回去。”
  两人低声又说了几句话,就见言水宫和索细宫走过来,嘴里断断续续不知道相互挖苦些什么,尤其是索细宫,说到激动处总是偷袭言水宫,却满脸笑意。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仔细盯着。”西流宫开口,言水宫看了看已晚的天色,问道:“去哪?”
  “很快就回来。”西流宫简单回答,把嘴贱的索细宫发配到山顶,“你到皇朝殿门口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没。”
  索细宫点了点头,嘱了声早点回来就晃着袖子往山顶走去,那模样十分惬意,他一走言水宫立即蹙眉道:“圣君找你?还是扶挽音?”若不是墨云瑕要留下,干嘛把索细宫支开?
  墨云瑕不知道怎么回答,西流宫也不吭声,纵身一跃走的无影无踪,原本要跟去的言水宫斟酌了会后悄悄叹了口气,径自走到不远处靠着树闭目休息,风一吹,落花洋洋洒洒落了他满身。
  乱花山庄中,弟子们聚在露倾阁外练习武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将十多年内所学的所有演习一遍,为一年一度的乱花大会做准备,今年也不例外,纵使发生了很多不幸,也失去了许多师兄弟,但每年的这几天他们都会格外精力充沛。
  当蓝色法光带着一股魔气降入末雪楼时,所有乱花弟子一致选择了视而不见,魔界玄子已非初次大驾乱花山庄,在没收到命令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但每一次都会事先禀告二师兄。
  扶挽音听着并无过多反应,此事本在意料中,故雷打不动继续握着竹简看,看了好一会终于说了句话:“方才我沐浴休息时可有人来过?”
  一旁的千叶像是一心只注意着自家少主,所以一听到问话立即就答:“三名暗士来过,属下看少主在休息,便擅自领了消息令他们退下。”
  扶挽音未接话,只专心看着竹简,千叶立即单膝下跪请罪,“属下自作主张,请少主责罚。”
  “明知会受斥责,又为何要去做?”扶挽音不紧不慢开口,也不扶他起来,双目更不曾离开过竹简上的内容,依然清雅雍容,语气也与往常无甚差别,千叶却更加恐慌,忙伏身待罪,不敢再说话。
  就这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千叶一动不动,也不敢放松,扶挽音方才放下竹简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可知错在哪?”
  千叶低头,道:“属下不该越俎代庖。”
  扶挽音闻言起身出了楼外,此时天色已暗,晚空只余一轮皎月与残音楼的玉泽之光相接,释放出傲视苍生之气,一如此刻独自站在苍茫夜色下的他,万千气势不如一袭孑然一身的墨衣,“你错在跟随我二十年,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过追根究底,还是我太过纵容你,才会养成你这么大的胆子。”
  语气到了最后俨然阴沉,似一座巍峨之山压来,千叶心头一惊,再次重重跪了下去,“请少主降罪,千叶愿领受各种责罚,望少主息怒。”
  “他们三人来此汇报了何事,我要一字不漏的知道。”扶挽音背对他遥望明月,面色安详,声音听来也已无起伏,千叶却仍然感受到一股不可阻挡的压力围绕在自己周身,他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字不漏道:“南墓山那边报来消息,已经按少主的吩咐动了手脚,以妖皇的能力足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自如,魔界玄子也不会有察觉。”
  那日派暗士围杀墨云瑕把魔界玄子都引到了山顶并缠了好一会,周围布下的法网自然无人看守,若非一举多得,缠住魔界玄子一时半会何须上百名暗士?扶挽音嗯了声,千叶继续汇报:“双胧城来消息,勒王常与部下会面,也都按照少主的意思安排他们在城主府邸相见,未引起任何怀疑,另外,勒王要求近日能与少主见一面。”
  勒王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扶挽音勾唇一笑,晚风拂过扬起他泼了墨一般的乌发,令一贯飘渺的谪仙气质显出了些许鬼魅的韵味,而他唇角那抹笑意也如夜下的月光一般,朦胧无温,甚至寒冷。
  许久不听他开口,千叶立即把第三条消息汇报:“还有紫京来的消息,清王与左相频频出入董府,董格这几日也已与所有旧部联系,他们安插在紫京的兵马约莫七万,距离紫京较近的玄汶城中也有他们将近十万的兵马,守在大漠的镇国将军莫边是左相的得意门生,那里驻扎了三十万大军,据消息报来,已有十万大军乔装擅离大漠,一切看起来都准备就绪,唯独董格迟迟未下决心。”
  知道这个消息后千叶忧喜双汇,却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慌张,扶挽音听罢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反应,冷漠如听他人之事,玄汶城荒无人烟,藏了十万大军也不会有人知道,董格这么做显然是被逼急了,他在紫京没有立足之地,跳墙逼宫是迟早的事,是背水一战,也是唯一的出路,一旦胜了,勒氏天下易姓,改朝换代弹指之间,但若败了,完全可以借皇帝不得民心,动乱四起,令天下谣言遍布这个大义的说法掩盖真实造反的理由,而且真正背负罪名的乃是清王与左相,并非他董格。
  说到造反的借口,秋如黛何骤等人无非帮了青王一大忙,江湖惨遭屠戮殆尽,招惹天下悠悠口伐,不仅煽动了民心还引起动乱,有了个仁字当头的理由,成了即是一代明君,败了也不会遗留千古骂名,只可惜,美梦做到最后也不过是董格手中一粒旗子罢了,真正得以坐拥江山的是谁,还待最后一刻揭晓。
  而董格之所以迟迟未决定,只因觉时机尚未成熟,他苦心辅佐皇帝这么些年,只等两三年后羽翼丰满局势成熟,毕竟兴兵造反危险重重,一旦皇帝调动紫京外的二十万禁军,他就等于跟时间赛跑,若能用七万兵马强行杀入宫中,即便玄汶城中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那时莫边的兵马也该到了,足以抵挡被削弱实力的二十万禁军,如此,大局便定了,到时自认为可以登上高位的清王,已完全不在隐匿身后的董格费神的范围内,也会有更多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向他靠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筹谋的倒是挺周密,扶挽音勾唇一笑,抬眼望向远处的末雪楼,头也不回道:“回去胤城,什么时候懂得规矩了再回来。”
  千叶没有说话,沉默着起身关好残音楼玉门,痴痴呆看了会后提步往庄外走去,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里。
  “一路护他到胤城扶家。”
  “是,少主。”一直藏在暗处的暗士闻言立即跟了上去。
  扶挽音收回目光走向末雪楼,一袭墨衣尽隐深夜下,唯有额前的蓝玲珑千丝百缕清光万丈,因为见他忙碌奔波,数日未寝,千叶才擅自做主拦下了暗士,这种心思他一直明白,才不得不把人送走,千叶只是凡人,纵然武艺高强也不过凡胎,经不起任何一个妖魔伺机不轨,他很清楚自己未来的时间有多忙碌,无法把人带在身边,而没有了他的残音楼并非安全之地。
  回去也好,如今的乱花山庄啊,还不如扶家安全。
  末雪楼中,几盏烛火将雕花窗台照亮,映出楼中气势汹汹的场面,僵硬到了极点。
  末雪空恶视西流宫,碧瞳里怒火熊熊,语气十分阴沉:“这是命令!”
  “请圣君降罪。”西流宫依然跪在地上,冷硬的触感使他一直保持着清醒。
  “冥顽不灵!”耐着性子说了这么多话的末雪空不料西流宫竟然这么倔强,当下一掌挥出,将他重重打落到栏杆外,洒了满地的鲜血。
  “请圣君降罪。”西流宫扶着栏杆再次单膝跪下,从始至终没抬头看一眼恼怒的末雪空,任血不停的流出唇角也不去擦。
  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立场不同的两人各自执着,无一方愿意妥协,一个护师妹心切,一个为爱不肯服从,硬是将一场谈判推到了无法商量的地步。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宁死也不肯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千机束斩千重线(一)

  西流宫伏下身体没有再说话,末雪空极力控制自己,狠狠一脚把他踹到了墙角,当下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见有动静。
  这一脚末雪空下了七成力道,连带自己也微微喘息着,他并非要置西流宫于死地,却不知为何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下见他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心中竟也有些不忍,语出却依然冷冽:“只要你说离开,过去所有我既往不咎。”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通过这一年多的相处,魔界玄子的好他不是没看到,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亲近,心里却早已认了未来的身份,故而只要西流宫肯放弃墨云瑕,来日他也绝不会翻旧账,只是没想到西流宫会这样倔强,硬撑起半边身体,声音连着血一起吐出了口:“请……请圣君降罪。”
  “你!”
  这一刻末雪空只觉有一团火冲上了大脑,猛的一下撞在了桌上,立即看见了自己手腕上出现的红线,他心知不妙,想叫西流宫快走,可话到喉咙口却已来不及,最后的一丝理智被吞灭罄尽,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拔出战雪刀,碧色刀身映亮满楼,毫无迟疑挥向了已无还击能力甚至甘之若饴的西流宫。
  战雪刀带着本身具备的寒气和法力斩碎了末雪楼内的一切摆设,然而除了风猎声之外西流宫没有感受到本应有的疼痛,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迟疑着睁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回来的墨云瑕正站在他身前,而战雪刀在离她脑袋仅差分毫的位置被扶挽音以玉扇托住,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一寸青丝因刀气而断,软软落下。
  被末雪空逼迫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一丝惧怕的西流宫瞪大了眼,刹那间冷汗流遍全身,他猛然站了起来,却因为牵动了内伤而又软绵绵倒了下去,墨云瑕及时抱住他,受惊过度的瞳孔骤缩着,一滴滴落下泪来。
  “如果我没有过来,这一生都会后悔在南墓山做的决定,你……宁死也要欺骗我,就是所谓的不负吗?”墨云瑕木然的搂着一身血迹的西流宫,泪如雨下。
  “云瑕……”西流宫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到自己都不曾察觉,满满全是后怕,而末雪空仍保持着握刀的动作,手心微微湿汗,不知是因恼怒墨云瑕的举动还是后怕刚才那一幕,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扶挽音轻轻推开战雪刀,柔声道:“受惊了,五师妹。”
  他温和的声音在惊魂一刻后击碎了墨云瑕心底余留的恐慌,才察觉到自己泪流满面浑身僵硬,却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失态,她胡乱的擦着西流宫唇边的血,衣领上的血,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作为乱花山庄的弟子,她从小就敬畏末雪空,从来没有做出半点忤逆的事,而今,是她首次为了心中所爱正面违抗了她的大师兄,没有人明白她此刻的惧怕和挣扎,唯独扶挽音。
  “莫怕,二师兄这有良药,西流宫主只需修养几日方能大好。”扶挽音轻轻把手覆在墨云瑕的肩膀上,也不去看末雪空冷到青的脸,径自从袖内取出一粒丹药又倒了一杯茶,亲自送到西流宫手里,眼含笑意道:“在下看中的人从来不会出错,西流宫主也不例外。”
  西流宫看了他良久才把丹药服下,心里始终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么做是否纯粹之为墨云瑕而想?西流宫不得不承认就算扶挽音屡次相助相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
  “大师兄,下手未免太重了?怎么说西流宫主也是你昔日相熟之人,你若将他打死,恐怕来日后悔的还是自己。”扶挽音找了张幸存的椅子坐下,慢悠悠喝了口不算热的茶,玉颜笑意清浅,就好比现在的气氛十分合适我们饮茶作乐。
  末雪空还刀归鞘,闭目暗暗调息体内翻涌的真气,他瞄了眼自己的手腕,发现因恼怒而出现的红线已经消失了,这时清风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眉心微微蹙着,显然是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打扰到了。
  末雪空见她出来立即扶她坐下,就坐在扶挽音的身旁,脸像镀了层霜,一声不吭冷的吓人。
  清风错因为末雪空那日身在寒岚岛而有一日未服药,但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糟糕到这种程度,像被吸干水分的棉花,坐下稳了稳呼吸后,她道:“过来。”
  墨云瑕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她低着头走到清风错面前,蹲下身一动不动,更不敢抬头看一眼旁边的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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