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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剑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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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我只有把他杀了。” 
  “你可知道那位白五少的来历?” 
  “恐怕比你都清楚。” 
  “那麽你就该知道,你惹了大祸。” 
  “你不至於跟大内侍卫过不去吧。” 
  “我干嘛呀,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是说关外白家的人……” 
  “关外白家的人不见得敢惹大内侍卫,再说,那位白五少如今恐怕已经变成一滩黄水了,
你要是不说,没人会知道那位白五少上那儿去了。” 
  黄凤仪一惊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就行了,我刚才提的事,你能不能帮忙。” 
  “我想帮你的忙,可是我真不知道,帮不上你的忙。” 
  “黄姑娘,你要是帮了我这个忙,可是一桩大功劳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 
  “这麽看来,你是真帮不上我的忙了。” 
  “本来就是,别提这种事儿了,咱们……” 
  黄凤仪两字“咱们”刚出口,突然睡著似的,妙目一闭,娇躯一软,倒在了床上。 
  燕翎站起来,抱起黄凤仪来把她放好,拉开被子给她盖上,然後转身出了东屋。 
  出了东屋再看,那位白五少跟那中年汉子都没了人影儿,地上只有两滩黄水。 
  燕翎出了小院子,顺著那条小走道又走了回来。 
  刚进招待贵宾的这个院子,一阵步履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燕翎忙又退回了小走道,贴著墙往外看,只见一行二阿哥府的包衣走了进来,都端著菜,
敢情上菜了。 
  宴客,看戏,这是两大机会,如今已经上菜了,这第一个大机会已经逼近了。 
  燕翎真有点急了,不知道赵夫人母女办的事怎麽样了,得赶快查出个究竟,要不然恐怕
来不及了。燕翎正这儿心念转动,只见年羹尧背著手从花厅里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眼神,直
盯著每一个端菜的包衣。 
  这麽一来,燕翎放了点儿心,年羹尧既然已经提高了警觉,他断不会让这些酒菜害了客
人,至少他不会让这些酒菜害了四阿哥,既不会害了四阿哥,别的客人都在,当然也就不可
能害了别的贵宾,那麽现在他从别的地方著手就行了。 
  有此一念,燕翎找了个包衣端菜间断的时候,飞身往花厅西头扑了过去,快得连年羹尧
都没看见他。 
  到了花厅西头看,燕翎发现这座花厅奇大,足有一般的客厅两个那麽大,而且厅里套厅,
不知道这算什麽建筑,当初为什麽这麽盖。 
  燕翎正这儿暗暗诧异,忽听花厅後传来一阵息息索索的异响,像是有人在蹑手蹑脚走路
一样,这是干什麽? 
  燕翎闪身绕了过去,到了屋角,息索声更清晰,燕翎贴著墙角往後望了过去。 
  花厅後丈馀处是院墙,院墙到花厅後墙这一段之间两边是花圃,中间是一条石板小路,
一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影,也没有一点动静。燕翎正在奇怪,仔细一听,这才听出
那息索异响来自院墙的那一边,而且是紧挨著墙根下。 
  燕翎矮身窜了过去,他离那异响传来处约摸两丈多处翻上墙头,这回他看见了!墙那边,
是个小院子,院子里堆满了杂物,靠这边墙根长著一溜杂草,有个黑衣汉子蹲在草堆前,两
手伸在草堆里,不知道在干什麽。 
  燕翎提一口气窜进了院子,从那黑衣汉子的背後绕了过去。 
  燕翎轻功好,那黑衣汉也全神贯注在草堆里,燕翎都到了他身後,他居然茫然无觉,一
点也不知道。 
  燕翎现在可以看清楚了,黑衣汉子伸在草堆里,是在编三根黑绳,把三根黑绳编成一股。
三根黑绳是从墙根下泥土里伸出来的,不知道通到那儿,是干什麽用的。 
  可是燕翎一眼就看出来了,看得他心头猛跳了几下那不是什麽黑绳,而是三根药捻儿,
也就是所谓的引信。燕翎暗吸口气开了口:“这是要炸谁呀?” 
  那黑衣汉子著著实实吓了一跳,机伶暴颤,飞起一腿往後踢来。 
  燕翎早防著他有这一手了,一掌砍下,正中黑衣汉子的脚脖子,黑衣汉子闷哼一声翻身
倒下。燕翎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黑衣汉子心口上,黑衣汉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攮子,可惜没能
用上,燕翎脚下只微一用力,他马上松手把攮子扔了。 
  燕翎冷然道:“答我问话,引子的那一端,埋在什麽地方?” 
  黑衣汉子道:“我不知道……” 
  燕翎脚下又一用力。 
  黑衣汉子忙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来点这引信的。” 
  燕翎道:“你是那个府里的。” 
  “我那个府的都不是,我是京城江湖道儿上的。” 
  “噢?这倒是奇事,江湖道儿上的,能混进二阿哥府来。” 
  “是有人带我进来的。” 
  “谁带你进来的?” 
  “戏班子,我是藏在戏箱里进来的。” 
  “戏班子什麽人带你进来的?” 
  “不是他们,我藏进戏箱,他们也不知道。” 
  “有这等事,那麽是谁让你来点这根引信的。” 
  “我不认识他,他只说我点了这根引信,他会给我五百两银子。”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那个人在那儿找到你的?” 
  “三天前,在‘天桥’一家棚里,我手气不好输了钱,他借给我十几两银子。” 
  “那麽,他有没有告诉你,什麽时候点这根引信?” 
  “有,他说一见上菜就点。”这就不对了,所有的贵宾如今都在那座花厅里,这时候一
点引信,岂不是真一网打尽了?这会是那个的手下授的意?难道说另有不在这几位阿哥之内
的人?不可能啊?不是这几位里头的一个,何必干这赶尽杀绝的事儿,燕翎正这儿思忖,只
听黑衣汉子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不关我的事……” 
  “你知不知道,一点这根引信,会有什麽样的後果?” 
  “我只知道会炸了什麽,可是到底炸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燕翎冷笑道:“你炸的是墙那边花厅,如今皇上以及阿哥们都在那座花厅里,你想想看
你炸的是什麽?” 
  黑衣汉子吓得脸上没了血色:“我怎麽知道,我要是知道,杀了我我也不敢。” 
  燕翎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可是我不相信我查不出这是谁出的主意。” 
  他收回脚道:“站起来!” 
  黑衣汉子忙爬了起来,苦著脸道:“求您饶了我,下回说什麽我也不敢了?” 
  “可以。”燕翎道:“你想个办法,先把这根引信弄湿了。” 
  黑衣汉子四下望望道:“这儿又没水,怎麽弄?” 
  燕翎道:“总是有办法的,你撤泡尿吧?” 
  黑衣汉子一怔道:“这……” 
  燕翎道:“快点儿,误了事儿你这条命就没了。”一听说要命,黑衣汉子不敢再罗嗦,
幸好他有尿,解开裤子就是一泡,这一泡还真不少,把根引信全浇湿透了! 
  等得黑衣汉子扎好了裤腰带,燕翎一指闭了他穴道,拦腰抱起他上墙头,墙头上借力,
燕翎又窜上了棵墙角的一株大树,这棵大树枝叶相当茂密,很适宜藏身。 
  燕翎把黑衣汉子安置在一处树荫上,自己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居高临下,这儿既能看
见花厅前,也能看见墙这边埋引信处,看看谁会到这儿来查看引信。

  ……………………………………………………………………………………………………………………………………

第二十二章 谍中对谍暗怀鬼胎

作者: 独孤红

第二十二章 谍中对谍暗怀鬼胎

  燕翎想得是不错,可是他在树上只是等了半个多时辰,没见有人来查看引信,出了花厅
又进去的倒是不少,几乎每一位阿哥都出来过,看样子像是入厕,一去就是好一会儿,这会
是谁出的歹毒主意?燕翎够聪明了,可是这会儿他也纳了闷。 
  当然,这几位阿哥之所以出来,有的是真的内急,有的是想躲过那一劫。 
  可是,都出来过,谁是真内急,谁又是想躲过那一劫呢?这麽多位,实在难找出是那一
个,一直到了席散,燕翎仍没等著,有谁来查看引信。 
  从这一点可以得到证明,让这个人来点燃引信的那个人,是个相当高明,相当机警的人
物,引信没点,火药没炸,那就表示出了毛病,既是出了毛病,前来查看,岂不是自投罗网?
燕翎束手无策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值得安慰,那就是燕翎他毕竟阻拦了这场惊人的劫难。 
  席散以後,恐怕接著就要看堂会了,这又是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不过得有很多人受到池
鱼之殃。燕翎不敢耽误,还得赶快忙那一头去。 
  树上这个人怎麽办?暂时不管他了,燕翎还有用他的地方呢! 
  於是,燕翎飘身下了树,点尘未惊。 
  这个大院子里有座戏台,看上去像是临时搭的,不是像野台子戏那样,几根木头凑上几
块板儿就行了,扎彩悬灯,布置得富丽堂皇。 
  戏台前摆著一条条的长板凳,最前头是十几把紫檀木的椅子,红缎子间儿的垫子,椅子
前头还有茶几,不用说,这是给贵宾们坐的,後头那些长板凳才是给一般人坐的。戏台上该
有的已经摆上了,只是还没看见人,戏台後紧挨著个小院子,那儿倒有人声,可能那儿是後
台所在。 
  戏台前抱著胳膊站著个中年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护卫,而且是二阿哥府的护卫。燕翎
向著他走了过去,那护卫挺和气的,冲燕翎笑道:“这麽早就过来了?” 
  燕翎道:“早来好,有地方坐,反正闲著没事儿。” 
  那护卫道:“席散了吧?” 
  燕翎道:“大概散了,今儿个诸位可够忙的了。” 
  那护卫道:“也没什麽,你看我不是在这儿站著麽?” 
  燕翎笑了笑道:“戏码选定了吧?” 
  “早就选定了,什麽时候了,还不定那儿来得及呀。” 
  “都是那几出?” 
  “还不是那些吉祥戏,反正别带寿字儿就行了。” 
  这个燕翎懂,上头还有老人家,不能称寿。 
  “这是那个班子?” 
  “不清楚,我不爱这个,反正是内廷供奉的就对了。” 
  “那准错不了,待会儿可以开开眼界了。” 
  “也没什麽,我不懂戏,可是这种戏准没什麽看头儿。”这倒也是实话。 
  燕翎根本没打算跟他多聊,往戏台後指了指,道:“那儿算是後台?” 
  “我还没看过呢?能不能过去看看?” 
  “有什麽不能的,别看人家大姑娘换衣裳就行了。” 
  “那怎麽敢看?看了会瞎眼。”他跟燕翎逗,燕翎也跟他逗了一句,两个人都笑了,带
著笑,燕翎踱向了“後台”。 
  刚到戏台旁就看见了院子门儿,不进院子就能看见,戏班子里的人来来往往,挺忙的,
有男有女,有文有武,有上了妆的,有还没上妆的。 
  燕翎边走边暗中打量这一带,他没发现什麽可疑之处。 
  当然,戏台前这块地下,也可能埋著炸药,不过,那就跟埋在花厅底下的炸药一样,早
动的手脚,现在自然很难看出什麽。 
  纵然是早动的手脚,燕翎并不敢断言,那要一网打尽对手的是二阿哥。 
  只能说二阿哥府的这些人嫌疑最大。 
  当然,二阿哥府的这些人,并不全是二阿哥的人。二阿哥府这些不是二阿哥的人,他们
这麽做,对他们的真主子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轰然一声之後,不但可以帮他们的真正主子一网打尽了对手,而且还可以把祸嫁给二阿
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事实上,燕翎这项推测是正确的,不是二阿哥府的人,不可能
知道找的是那个戏班子,不知道是那个戏班子,又怎麽能利用戏箱把人运进来?戏班子里的
人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还很难说,戏班子里的人该清楚,那个戏箱里装的是什麽,要说
那个箱子里藏个人而茫然无觉,这实在很难说得过去。 
  所以,燕翎他要到“後台”来看看。燕翎进了院子,刚进门就被挡了驾,一个身穿长袍
的汉子拦住了他,脸上虽然带著笑,话可不怎麽好听他说:“对不起,您这位,看戏在前
头。”燕翎明白,戏班子是内廷供奉,对於这没资格进出禁宫大内的人,戏班子并不买帐。
燕翎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可也没动。 
  那汉子嗓门儿提高了些:“我跟您说,看戏在前头。” 
  “用不著这麽大声,我听见了。” 
  那汉子一怔:“我当您……”他没说下去,笑笑哈腰摆手还往外让。 
  燕翎仍没动:“我想到後头来看看,不行?” 
  那汉子道:“对不起,後台重地,闲人免进。” 
  燕翎道:“这话是你说的?” 
  那汉子陪笑:“没错,是我说的。” 
  燕翎道:“你是管事?” 
  那汉子道:“二管事,你瞧够格麽?” 
  燕翎微一点头:“好办,你给我写几个字,然後画个押,我扭头就走。” 
  “写字儿?写什麽字儿。” 
  “後台重地,闲人免进。” 
  “对不起,我们这没这个规矩,您多包涵,我想写,可是没这个规矩。” 
  “不写也行,我找你们大管事说话。” 
  “他忙著呢,没空招呼闲客,再说後台重地,闲人免进,这是我们的规矩,您跟谁说也
是一样。” 
  燕翎笑了:“你不给我传话,我自己去找他,你看著办好了。”迈步就往里走。 
  那汉子跟上一步,伸手抓住了燕翎,仍一脸笑容道:“这位,今儿个二阿哥府办什麽事
儿,您明白,要是嚷嚷开了,几位阿哥可未必不怪我们。” 
  燕翎道:“是麽,那你就嚷嚷吧,到时候看咱们谁倒楣。” 
  燕翎又迈了步,那汉子当然不让燕翎往里走,猛然沈腕一扯,可是他那拉得住燕翎?不
但没能拉住燕翎,反而被燕翎带得跟著跑了几步。 
  就这麽一拉一扯,燕翎试出这位二管事居然是位练家子。 
  而二管事他也急了,马上就嚷了起来:“你这个人是怎麽回事儿,直拦你你还直往里闯,
你是那个府里的?”这一嚷不要紧,正在忙著的角儿们也停下望了过来,有几个汉子很快走
了过来,一个问道:“怎麽了,二爷?” 
  二管事指著燕翎叫道:“这个人不知道是那个府里的,直告诉他不能往里进,他却硬往
里闯!” 
  那人道:“我当是什麽事儿呢?您干嘛生这麽大气,把他请出去,不就得了麽?”他冲
燕翎摆了手,眯著眼,那神态是这麽个意思,你再不出去就要你好看:“请吧?” 
  燕翎笑了笑:“看样子,你们是仗著人多,好嘛!今儿个我就跟你们斗上一斗,看看事
情过後咱们谁倒楣,既然进来了,我就不会自己出去,你们谁有本事谁过来把我摔出去吧!”
  那人脸上变了色,冷笑一声道:“好哇,我先试试。” 
  他过来伸手就抓,突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住手。” 
  那人还真听话,忙缩回了手。幸亏他缩回了手,不然摔出去的准是他。 
  随著那声沉喝,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留著两撇小胡子,挺有威严的。 
  几个人忙哈腰:“大管事。”是大管事到了,难怪了。 
  胖小胡子目光一扫,沉声说道:“这儿是什麽地方,今儿个是什麽日子,你们在这儿给
我惹事,怎麽档子事儿?” 
  刚才那人道:“大爷,二爷说这个人不知道是干什麽的,硬往里闯,好说歹说都拦不
住。” 
  胖小胡子目光落在燕翎脸上,举手一拱道:“容我先请教……” 
  燕翎摸出大内侍卫腰牌,托在手里往前一伸,道:“大管事认识不认识这个?” 
  大管事、二管事跟那几个,脸上马上变了色,这,他们不敢不买帐。 
  大管事还没说话,二管事陪满笑脸:“原来是宫里来的,您怎麽不早说?” 
  燕翎收起了腰牌,道:“我混身皮肉痒,想挨顿揍。” 
  二管事忙道:“我们那儿敢,您大度包涵,我们有眼无珠。” 
  燕翎目光一凝,望著胖小胡子道:“大管事,你怎麽说?今儿个是什麽日子,咱们都知
道,宫里不放心,派我来到处看看,你们不但不让看,反而要逞蛮打人,我要是实情实
报……” 
  几个人都白了脸,胖小胡子惶恐哈腰:“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您千万包涵,您千万包
涵。” 
  燕翎道:“不是我跟你们为难,我要是跟你们计较,来个扭头就走,万一出点儿什麽事
儿,试问你们谁担得起?” 
  胖小胡子深深弯腰,肚子大,不好弯腰,憋得他脸都红了:“是,是,是,该死,该死,
我们该死。” 
  燕翎转望二管事:“这位二爷,现在我能到处看看麽?” 
  二管事忙恭谨摆手:“您请,您请,看那个都行,看那儿都行。” 
  燕翎道:“那就麻烦你二管事带个路吧。” 
  “是,是,是,您请跟我来。” 
  燕翎手往後一背,迈步跟上去。身後响起一声脆响,像是谁挨了个嘴巴子。 
  二管事前头走,燕翎後头跟,每到一处,二管事哈腰陪笑,等著燕翎看,唯恐不周。这
儿谁都知道燕翎是干什麽的了,无不垂手恭谨站立,一直到燕翎看完离去。 
  片刻之後,二管事到了院东一角,这儿摆著几只大木箱,燕翎看见过这几只大木箱,可
是那会儿他绝没想到里头藏的有人。 
  要是他当时掀开看看,今儿个这座二阿哥府就热闹了! 
  燕翎在木箱前停步,伸手掀开了头一只木箱的盖子,二管事忙掀开了第二只。 
  “这种箱子真大啊。”燕翎道。 
  “是呀!”二管事忙陪笑:“这种箱子本就得大!” 
  “里头装个人绰绰有馀嘛。”燕翎用眼角馀光看二管事。 
  二管事陡然一惊,可是马上又恢复笑脸:“您说笑,谁会拿这种箱子装人?” 
  “二管事,”燕翎望向了二管事,目光紧盯在他脸上:“不见得没有吧。” 
  二管事笑得不自在了:“也许有,只是我没见过。” 
  “我见过,”燕翎盖上箱子,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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