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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剑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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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大师应该知道我要说些什麽。” 
  “如果,恕老衲无礼,请施主免开尊口,少费唇舌。” 
  “奉命而来,大师不该让我为难,说,我是一定要说,听不听还在大师。” 
  “施主,休说是你,任何人也休想说动老衲。” 
  “那可难说,大师既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就不该怕听我的说辞。” 
  “老衲是为施主著想,施主如是不怕白费唇舌,那就只有任由施主了。” 
  “这才是,大师,佛门中讲究一个缘字……” 
  “老衲跟此地无缘。” 
  “事实上大师如今正在这儿。” 
  “那不是出自老衲的意愿。” 
  “大师应该知道,良臣择王而事,良禽择木而楼。” 
  “老衲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与世无争。” 
  “然则大师何故在江南领袖八侠,专跟当朝做对?”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佛旨。” 
  “我愚昧,大师明教。” 
  “施主,老衲救的是天下苍生。” 
  “难道说当朝不是顺应天命?” 
  了因微微一怔,旋即道:“施主,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难道这也是天命?” 
  燕翎笑了:“大师好锐利的词锋,我不想多说别的,也不愿多说别的,年双峰年爷既派
我来说服大师,大师当知他派我来的理由。” 
  “老衲不知。” 
  “大师可记得昔日‘虎丘’?” 
  了因又一怔:“施主……” 
  燕翎递过眼色,缓探手入怀:“大师如不愿我宣扬昔日事,还请随我去见年爷。”话说
完,“日月令旗”微露一角。 
  了因一怔,脸色大变,霍地站起。 
  燕翎藏好令旗垂下手,淡笑道:“大师听不听我的。” 
  了因忙点道:“老纳从命。” 
  燕翎一笑道:“这才是,”转身望四名喇嘛:“那位过来开开门,这位大和尚要见年爷
去。” 
  四名喇嘛都站了起来,八道诧异目光紧盯燕翎。 
  燕翎笑道:“四位都听见了,这位大和尚愿意听我的。” 
  四名喇嘛互望,然後又齐望燕翎,最左一名喇嘛道:“你有把握?” 
  “四位没听见,没看见麽?” 
  “我是说,你有把握他不是施诈?” 
  燕翎淡然一笑,回身瞟了了因一眼:“你们可以问问这位大和尚,他敢不敢对我施诈。”
  了因没等问,忙欠身道:“老衲不敢。” 
  燕翎笑望四名喇嘛:“你们听见了没有?” 
  第二名喇嘛道:“你有什麽办法让他不敢对你施诈?” 
  燕翎微一摇头道:“这是天机,恕我不便泄露。” 
  第三名喇嘛冷然道:“你不明说,我们不放心,不能放他出去。” 
  燕翎双眉一耸,沉声道:“我掌握著他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尽为人知,他就没有丝
毫顾忌,我也就无法让他听我的了,你们懂不懂。” 
  四名喇嘛脸上都变了色,最右一名喇嘛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跟我们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这麽跟你们说话还是便宜,你们不放人是不是?好,我找年爷来跟你
们说话。”他迈步就往外走。

  ……………………………………………………………………………………………………………………………………

第三十三章 东岳庙剑挑灭清教

作者: 独孤红

第三十三章 东岳庙剑挑灭清教

  四名喇嘛怔了一怔,互望一眼,最左那名喇嘛伸手拦住了燕翎:“慢著。” 
  燕翎停了步,目中威凛直逼那名喇嘛。 
  最左那名喇嘛道:“我们是为你好,怕他伤了你,既是你真有把握,我们让你带他走就
是。” 
  最右一名喇嘛探手入怀,摸出一串钥匙,过去开锁,铁栅门上那只锁特大,只有常人的
拳头一般大小,没有钥匙,光用指力手劲,即便能扭开,恐怕也得很费一阵工夫。既有办法
让喇嘛们乖乖的掏出钥匙来,又何必花那麽多工夫,费那麽大劲?锁开了,铁栅门开了,了
因弯腰低头走了出来。 
  燕翎向著了因投过一瞥,旋即目光又移向铁棚内。 
  他是探询了因的徒弟,悟空的所在,他不便明问,明问很可能露马脚。 
  了因一点就透,神色一黯,道:“老衲在没出去以前,有件事要请教施主。” 
  燕翎道:“大师客气了,有什麽话请尽管说吧。” 
  了因道:“他们以小徒胁迫老衲就范,小徒深明大义,壮烈自绝,尸体不知下落,这件
事,不知他们打算怎麽办?” 
  燕翎听得身躯一震,心想:“怪不得没看见了因那位高徒……” 
  心中念转,口中却道:“大和尚放心,尽管我逼迫你听了我的,但是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自会请雍王爷对你有所补偿。” 
  了因没再说话。 
  燕翎微一摆手:“大师,你请前头走。”了因看了燕翎一眼,一语未发,迈步往外行去,
刚走到甬道口,燕翎叫道:“大师。” 
  了因停步转身。 
  燕翎紧接著道:“谨防漏网之鱼。” 
  话落身动,闪电一般欺向四名喇嘛,同时掣出预藏腰间的一柄软剑,抖起匹练般一道寒
光,卷向四名喇嘛。燕翎的剑术高绝,动作又一气呵成,快如电光石火,寒光闪处,三名喇
嘛血溅尸横,倒在地上,仅剩一名喇嘛,躲得快一点,一条右臂被齐肩斩下,他居然咬牙忍
著澈骨疼痛,转身猛往外扑去。 
  了因此刻已得到燕翎的指示,一见喇嘛冲来,双袖一抖,迎著那喇嘛挥了过去。 
  喇嘛忍痛外冲,那还顾得了别的,被了因一双大袖拂个正著,了因为江南八侠之首,武
技高绝,功力深厚,一双大袖无殊铁板,只听砰然一声,喇嘛大叫喷血,往外便一倒。 
  燕翎不敢怠慢,轻喝一声:“快走。”闪身往外扑去。 
  了因明白,也旋身跟了出去。 
  适才那喇嘛一声叫,自然已惊动了外头,只见三名喇嘛已从拐角处奔了过来。 
  燕翎一剑卷了过去,三名喇嘛摔不及防,一起了帐倒地,燕翎跟著拐了弯,只见那一名
喇嘛已打开石门,正要往外跑。 
  估量距离,赶过去怕来不及,燕翎情急之馀,大喝一声,软剑脱手飞出,一道闪电也似
的射向那名喇嘛,只听“噗!”地一声,那名喇嘛连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出口,软剑由後心
贯穿到了前心,他冲前两步趴了下去。 
  燕翎与了因双双赶到,燕翎吁一口气拔出长剑。 
  了因恭声道:“了因参见掌令。”一掩僧衣,就要拜下。 
  燕翎伸手拦住,道:“大师不必多礼,此处不可久待,迟恐有变,快跟我出去吧。”取
出黑巾蒙在脸上,当先一跃,掠上石阶。 
  两个人一前一後,疾快异常地抬级而上,转眼工夫秘密门户已在望,燕翎抬手弹熄了石
壁上的几盏灯火,眼前为之一暗,燕翎迈步踏上第三级石阶。 
  秘密门户缓缓打开。 
  燕翎道:“大师请紧随我身後。”探头往外望了望,然後闪身窜了出去。 
  了因一掩僧衣,掠身跟出,低声道:“掌令,了因的八妹……” 
  燕翎道:“吕姑娘已被我先救出去了。” 
  燕翎仍走原路,了因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又是在尽量小心的情形之下,两个人又神不知,
鬼不觉地出了“雍郡王府”! 
  翻出了“雍郡王府”的围墙,燕翎吁了一口大气,道:“曹三侠跟吕姑娘都在附近等候,
大师请跟我这边走。”他飞身掠去,了因紧跟在後。 
  转眼工夫,到了那个院子。 
  “大哥。”一声娇呼,一条纤小人影扑了过来,是吕四娘,她落地拜倒。 
  了因伸手扶起吕四娘道:“该拜谢掌令,要不是掌令亲自伸手,只怕咱们兄妹……” 
  曹仁父提著白泰官掠了过来,单膝点地:“大哥。” 
  了因伸手扶起曹仁父,目光触及昏迷中的白泰官,脸上立即布上一层浓浓寒霜,身躯随
即起了一阵颤动。曹仁父往了因身後望了一眼,道:“大哥,悟空呢?” 
  了因没说话。 
  吕四娘忙道:“大哥,难不成他们……” 
  燕翎缓缓取下蒙面黑巾,道:“胤祯图以两位那位师侄胁迫大师就范,两位那位师侄唯
恐大师一念不忍,当时就自绝了。” 
  曹仁父脸色大变。吕四娘转身就往外扑。 
  曹仁父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吕四娘:“八妹,那里去?” 
  吕四娘面布寒霜,美目擒泪,颤声道:“我要去杀胤祯,那狗虏为悟空报仇。” 
  曹仁父淡然道:“八妹,凭心而论,怪谁,谁为悟空招来的杀身之祸!” 
  吕四娘身躯一震,目光落在白泰官身上,突然低头痛哭。 
  只听了因道:“白泰官卖身投靠,弃宗忘祖,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请掌令处置。” 
  吕四娘猛抬臻首,娇靥煞白,泪眼望了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燕翎缓缓说道:“我请大师把白泰官带回江南,由诸位自作处理。” 
  了因与曹仁父俱都一怔。 
  吕四娘娇躯一矮拜了下去:“多谢掌令恩典。” 
  了因霍地转望吕四娘:“八妹,你……” 
  吕四娘低头悲声道:“大哥原谅,我,我……” 
  了因脸上一片肃穆,道:“掌令的恩典,你我兄妹都该感激,可是你要知道,白泰官就
是被押解回江南,他也是死路一条。” 
  吕四娘猛抬榛首:“大哥……” 
  了因道:“八妹,不是我不容他,也不是你我七人不容他,而是天地不容他,我汉族世
胄、先朝遗民都容不了他。” 
  吕四娘道:“大哥,七哥他是为了我……” 
  口    口    口 
  曹仁父冷然道:“八妹,你怎麽还执迷不悟,他不是为了任何人,他为的只是他自己。”
  吕四娘转望曹仁父:“不,三哥……” 
  曹仁父截口道:“八妹,醒醒吧,不能为私情昧了大义,大哥侥幸脱险,悟空惨死他手,
难道他的罪孽还不够,他丧心病狂,连拜把的兄弟都能往刀口上送,拿拜把兄弟的鲜血,性
命当垫脚石、进身阶,这种人你还指望他能干什麽?” 
  四娘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倏地垂下榛首痛哭。 
  了因抬眼望向燕翎,还没说话,燕翎已然说话:“大师,胤祯处只怕很快就会发现变故,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趁胤祯处没发现变故之前出城离京吧。” 
  了因合什道:“掌令既有所谕,了因等不敢不遵,目前了因等不知是掌令当面,冒犯之
处……” 
  燕翎道:“都是一家人,大师何用客气,在此我托付三位一件事,无论诸位怎麽处置白
泰官,断不可让他知道我是什麽人。” 
  了因道:“掌令请放心,就算他知道掌令是个什麽人,只怕他也泄露不出去了。” 
  燕翎道:“三位请记住我的话就是。” 
  了因,曹仁父,吕四娘齐声道:“我等遵命。” 
  了因目光一凝,道:“有件事,了因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燕翎道:“大师有什麽疑问,但说无妨。” 
  了因道:“掌令来京,莫非为诛杀玄晔?” 
  燕翎不答反问:“请问大师,我辈的职责是什麽?” 
  了因肃容道:“反清复明,驱逐满虏出关?” 
  燕翎道:“那麽大师以为诛杀一个玄晔,就能使清朝覆灭,驱逐他们出关。” 
  了因一怔,旋即道:“了因愚昧,掌令明教。” 
  燕翎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师,满清自入关以来,自福临而至玄晔,已六十多年,
根已可谓之深,蒂已可谓之固,似这等情形,单诛杀一虏酋,是不足以使他们覆亡,逐他们
出关外的,必须使他们自己溃乱,然後方可一举推翻之,逐他们出关外,令主交付给我的任
务,就是在他们之中播种下溃乱的种子,然後静等这颗种子萌芽、茁壮、开花,大师明白了
麽?” 
  了因肃容答道:“多谢掌令明教,老袖明白了,就此告辞,江南恭候令谕。” 
  向著燕翎一欠身,然後转望曹仁父,吕四娘轻喝道:“三弟,八妹,咱们走。” 
  曹仁父挟起白泰官,与吕四娘各向燕翎行一礼,三个人同时腾身而起,划破夜空,飞射
而去。 
  燕翎目送了因,曹仁父,吕四娘三人离去,凝神听听,“雍郡王府”还不见动静,想必
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变故,他微微一笑,迈步出门而去。 
  燕翎要回八阿哥府去,可是刚离开“雍郡王府”不到一条街,眼前夜色中黑影闪动,四
名黑衣人一字排开,拦住去路,这四名黑衣人当中,有两名是“灭清教”的那两位堂主周辰
跟韩奎。 
  燕翎马上明白是怎麽回事,当即停步道:“没想到又碰见两位,有什麽见教?” 
  周辰冷然道:“我等候大驾多时,奉本教教主之命,来请阁下移驾一会。” 
  “贵教主这是什麽意思?” 
  “阁下去了就知道了。” 
  “夜已经这麽深了,我很困乏……” 
  韩奎沉声道:“阁下……” 
  燕翎截口道:“贵教中人,所以进内城来,是不是为救了因大师跟吕四姑娘?” 
  韩奎道:“不错。” 
  燕翎道:“那麽,我已经把人救出,了因大师,曹三侠,吕四姑娘此刻怕已顺利出了内
城,贵教还有什麽好跟我过不去的。” 
  韩奎道:“谁说本教要跟你阁下过不去了。” 
  “贵教既然不是跟我过不去,何必一定要我去见贵教主?” 
  周辰道:“阁下,我们是奉命行事。” 
  韩奎道:“是啊,本教主为什麽要见阁下,只有本教主自己知道……” 
  “我要是不去呢。” 
  忽听一个冰冷话声自身後响起:“只怕由不得你。” 
  周辰,韩奎一怔,旋即双双恭谨躬身:“见过右护法。” 
  燕翎没回头,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大护法驾到,既是位尊为护法,怎麽好往人的背後
跑?” 
  那话声冰冷道:“阁下休逞口舌之利,本教教主料知韩、周两位堂主难以请动大驾,特
派我再催驾……” 
  “只怕贵教主错了。” 
  “这话怎麽说。” 
  “我要是不想去,他派任何人来也没有用。” 
  背後那人一声怒笑:“阁下好大的口气,我却有点不信!” 
  “不信尽可试试,”燕翎道:“不过彼此是友非敌,犯不著闹到动手的地步。” 
  “那怪你不怪本教。”随著这话声,一阵衣袂飘风之声掠了过来。 
  这阵衣袂飘风之声来势极快,燕翎听见了,但他一动没动,一直容得衣袂飘风声到了身
後,同时一片劲风袭向右肩,燕翎他方始霍然滑步闪身,横移三尺。 
  一条黑影擦身而过,带著一阵风,飞快转过了身,是个面目冷峻的黑衣老者,两道激怒
目光,直逼燕翎。 
  燕翎含笑道:“怎麽样,要不要再试试?” 
  黑衣老者低喝一声扑向燕翎。 
  燕翎又闪身避过,在两个身躯交错的那一刹那,燕翎轻轻地在他左肩上拍了一掌。黑衣
老者猛转过身,脸色铁青,一语不发,一动未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就够了。燕翎含笑望著他,也不言不动。 
  突然,黑衣老者一声暴喝:“走。”他腾身破空而去。 
  韩奎,周辰也带著两名黑衣人转身奔去。 
  燕翎也走了,走得居然是韩、周二人同一方向。 
  曰     口     口 
  “东岳庙”!这个地方由来是吓人的,白天都吓人,遑论深夜? 
  这座庙之所以吓人,并不在於“东岳庙”这三个字,而在於庙里所设的“阴司”、“地
府”、“森罗殿”。 
  那七十二司,上自诸殿阎王,下至鬼卒,无不栩栩如生,胆子小的人,白天都不敢进庙
门。尤其,还有这种传说,夜晚更深人静後,有人听见“东岳庙”里过堂问案,铁链叮当响,
还夹著能撕裂人心的阵阵惨呼。 
  所以,做了亏心事的人,敢在任何庙宇里赌咒,他就不敢进“东狱庙”去赌个咒。燕翎
有一颗铁胆,他敢进“东岳庙”,而且是在这种黑忽忽的深夜里。 
  燕翎为什麽在这时进“东岳庙”? 
  只因为“灭清教”的人进了“东岳庙”。 
  燕翎悄悄地跟进了“东岳庙”,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或许,“灭清教”的人,以为这时候绝不会有人往“东岳庙”里闯,所以,既没安桩,
也没设卡。 
  可是,燕翎一进庙门就听见了话声,就是刚才那位“灭清教”右护法的话声。 
  那话声说的是:“属下无能,未能使那人来此与教主相见,愿领重罚。” 
  燕翎贴著门道往前窜了一步,他看见了。 
  就在大殿前那天井中,一前四後站著五个人,前面那个,正是“灭清教”的“右护法”
——那名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身後,是韩奎、周辰,跟那两名黑衣人,五个人恭谨肃立。 
  在五个人的前面,也就是大殿那高高的石阶上,等於是在大殿门口,也一前四後站著五
个人,五个黑衣女子,都蒙面。 
  前面那蒙面黑衣女子,著宫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 
  後头那四名蒙面黑衣女子,则一式功装,背插长剑。 
  想必那宫装黑衣女子是“灭清教”的教主。 
  果然,只听那宫装黑衣女子道:“怎麽,他不肯来?” 
  黑衣老者道:“正是。” 
  “右护法可曾告诉他,我只是想见见他?” 
  “周、韩两位堂主告诉他了。” 
  “右护法想必跟他动过手了。” 
  “是的,那人武功高绝,属下不是他的对手。” 
  宫装的黑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这时候再想找他,恐怕难了,也不知道他把人救出
来没有,这样吧,先派人到胤祯府附近看看动静,然後再倾全力找寻那人,务必让他跟我见
一面。” 
  黑衣老者应道:“是。” 
  燕翎一听这话就皱了眉,他所以跟踪前来,一为瞻仰瞻仰“灭清教”主是何许人,二为
看看“灭清教”主要见他,到底是为了什麽? 
  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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