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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剑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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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这座“白云观”,那可是大有来头。这座“白云观”在“西便门”外,每年元月十
八、十九两天为“燕九节”,是“白云观”的热闹时候。
  “白云观”“燕九节”是纪念“长春真人”跟邱元清的,观里所祀的“长春真人”丘处
机,字通密,别号长青,年十九(金大定六年)入昆仑山修道,元世祖远征之际,率十八道
应召,後置长青於燕京之“太极宫”,总管全国道教,并参划政事共十二,八十岁而化,这
也是元朝利用道教统制人民之一例。
  邱元清於明初信道,入阐三清,有识者荐元清於明世祖,认元清为非常之才,有用於邦
国,世祖大喜,乃赐以美丽宫嫔,元清不敢却,乃於正月十九日自宫,故定是日为“阉九
节”,为避免“阉”字,故用同音燕字,所以又称“燕九节”!
  燕翎做梦也没想到他报到的地儿会是这座供奉三清的“白云观”,难道说这些三清子弟
出家人也参与这场兄弟之间的流血争斗!
  燕翎这儿正怔神间,忽听身後传来了一阵步履声,其声轻捷,一听就知道是位练家子,
他忙定神转身,只见一名长髯全真已来到近前。
  这位全真好像貌,长眉凤目,美髯及胸,还真有点仙风道骨,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十
足,目光锐利逼人,不但确是个练家子,怕还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燕翎两眼凝望著他,没动,也没说话。
  这是燕翎聪明的地方,他知道这是什麽地方,“白云观”来头大,观里的全真受朝廷供
奉,身份非比等闲,一个不好就会闹出乱子。
  那长髯全真在他面前五尺处停步,凝目上下一打量,突然开口说道:“施主可是姓李?”
  燕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长髯全真是来接他的。心里一宽道:“不错,道长……”
  那长髯全真又问道:“施主刚从东城根儿来?”
  燕翎微一点头道:“没错!”
  那长髯全真突然向他伸出了手,道:“让贫道看看施主的凭据。”
  燕翎一怔,可是马上就明白了,抬手把从东城那座破庙里瘦老头儿身上找来的那张纸条
儿递了过去。
  纸条儿刚放在长髯全真手里,长髯全真手掌疾翻,五指微屈,闪电般抓向燕翎腕脉。燕
翎当即又是一怔,可是他应变极快,沉腕,出指,上扬的食指正点在长髯全真的掌心上。
  长髯全真手臂一震,疾快收回右掌,一双凤目中射出两道冷电般寒芒,直逼向燕翎。燕
翎没动,凝神聚功,静等他下一步的行动。
  忽然,长髯全真目中两道寒芒隐敛得无影无踪,道:“不错,足堪膺此重任,施主听清
楚了,贫道三清弟子出家人,身受朝廷供奉,可算任何一位阿哥的人,但贫道受过二阿哥一
次恩惠,只有帮他一次忙作为答报,不过贫道不能不防他日事发被牵连在内,从现在起,施
主要改名换姓……”
  燕翎呆了一呆道:“怎麽,还要改名换姓?”
  那长髯全真道:“不错,施主若是不愿,请即刻回到来处去。”
  燕翎忙道:“我没说不愿意,我只是不明白,二阿哥已知道我是什麽人,既在他门里又
何须……”
  那长髯全真道:“施主要是仍在二阿哥门里,自然不必改名换姓,贫道也不会怕什麽他
日事发被牵连,无如从现在起,施主已不在二阿哥门里。”
  燕翎为之一怔,讶然道:“从现在起我已不在二阿哥门里,那麽我……”
  那长髯全真道:“施主待会儿就知道了,现在先把自己的姓名想好,姓什麽,叫什麽?”
  燕翎略一思忖道:“白,白玉楼。”
  那长髯全真道:“姓名有了,出身?”
  燕翎道:“南七省武林!”
  那长髯全真道:“师承?”
  燕翎道:“要这麽详尽麽?”
  那长髯全真道:“贫道不能不防人问起。”
  燕翎道:“道长放心,我自有说辞。”
  那长髯全真目光一凝道:“施主,这……”
  燕翎道:“白玉楼江南首屈一指,纵横南七省,睥睨黑白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长髯全真道:“这麽说白玉楼确有其人。”
  燕翎一点头道:“不错,确有其人。”
  那长髯全真一摇头道:“不好,施主应该想个根本无其人的化名,即使有其人,也该找
个籍籍无名,默默无闻的。”
  燕翎道:“道长错了,只有确有其人的才不怕查,再说我这身还不太差的艺业,也不像
是个籍籍无名,默然无闻的人,是不?”
  那长髯全真道:“话是不错,可是此人名气太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旦查起
来……”
  燕翎笑道:“这个道长放心,白玉楼早在半年多以前就离奇地失踪了,没人知道他的下
落,没人知道他的生死。”
  那长髯全真道:“贫道不是这意思,贫道是说万一京里有人认出施主不是白玉楼,或是
有人听说白玉楼在京里出现,到京里来探视……”
  燕翎笑道:“这个道长也请放心,巧得很,我长得有八分神似白玉楼,不瞒道长说,白
玉楼在南七省成名之後,北六省有不少人把我当成了他,有的人对我客气的不得了,有的人
却硬要找我拼命,为此我特地跑了一趟南七省找白玉楼看个究竟,一看之下,道长猜怎麽著,
简直就分不出谁是谁来。”
  那长髯全真呆了一呆道:“有这种事,贫道没想到世上真有两个人长得这麽相像的,既
是这样……”忽一凝目光道:“施主,那白玉楼只是离奇失踪,万一有一天他突然出现……”
  燕翎笑笑摇头道:“这个道长更可以放心,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今生今世白玉楼是
绝不会再出现了,除非阎王爷再给他一条命。”
  那长髯全真神情一震,深深地白了他一眼,道:“原来如此,施主请跟贫道来吧。”
  燕翎跟在那长髯全真之後往“白云观”走,那长髯全真不走“白云观”正门,却绕向
“白云观”后。“白云观”后是“春花园”,亭、台、楼、榭之胜一应俱全。
  刚进“春花园”门,一阵甜美清脆的女子话声与如珠笑语传了过来,听得燕翎为之一怔,
他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长髯全真却没听见似的,迳自在前带路,也没有告诉
他什麽意思。
  走完一条两边栽花的青石小径,又进了一重门,燕翎看见了,“春花园”不算太大,但
园美无须大,园里长廊纵横,建筑美轮美奂,不但亭、台、楼、榭一应俱全,而且到处奇花
异卉,到处是如茵的细草。
  在那如茵的细草地上,一座朱烂碧瓦的八角小亭里,坐著两男一女,亭周围几丈以外,
隔几步便站著一个穿裤褂儿,俐落打扮的壮汉,一个个腰里都鼓鼓的。
  亭里那两男一女之中,两个男的年纪都不大,一个浓眉大眼,穿的是件青色长袍,团花
黑马褂儿,一个很白净,颀长的身材,一袭全身的长袍,配上一张冠玉般的脸,显出几分俊
逸与英挺,只是满脸的骄气,眉宇间阴鸷之气也嫌浓了些。
  那个女的,是位二十上下的大姑娘,人跟块玉琢成的似的,骄嫩无比,而且要多白有多
白,似乎她那儿都不能碰,碰一下就能碰破她,姑娘她不但娇嫩而且美艳,尤其动人的是那
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眸子,跟粉颊上的一对小酒涡儿,她穿的是翠绿色的小袄,翠绿色的
白褶裙,襟上还绣著一朵大牡丹花。
  三个人亭子里谈笑,尤其那位姑娘,一阵阵银铃也似的笑声,醉人。
  长髯全真带著燕翎进了“春花园”,立即引来附近那些个壮汉的目光,但并没有过来阻
拦。
  亭子里那三位之中,那位姑娘头一个看见了长髯全真跟燕翎,微微一怔马上静下来了,
一双美目睁得老大,直直地盯在燕翎脸上。
  这麽一来那两位爷们儿也住了嘴,停了话,扭头望了过来。
  燕翎装看不见,那长髯全真却加快了步履。
  很快地到了小亭外,长髯全真在石阶旁停了步,微一稽首,恭声说道:“八爷,给您推
荐的人到了!”
  浓眉大眼,穿长袍马褂儿的那位一双锐利目光落在燕翎脸上,道:“就是他麽?”
  长髯全真恭应一声,转过身来道:“这位就是八阿哥,快上前见过。”
  燕翎入耳一声“八阿哥”,心里马上打了个转儿,心想:“这不知道是那位高明人儿出
的主意,他是二阿哥的人,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二阿哥杀了大阿哥重金礼聘来的好手,
现在却又让他混进八阿哥门里来,听说大阿哥跟四阿哥是一党,这位八阿哥拉拢了几个兄弟
也自成一党,而八阿哥这一党却跟那位阴挚的四阿哥胤祯为首的那一党,是活冤家,死对头,
不见明争,不绝暗斗,这一招岂不是分明利用他加深四阿哥跟八阿哥之间的仇恨,坐山观虎
斗,让鹬蚌相争,好坐收渔人之利的高明啊,高明。”他心中念转一举步向前,微一躬身道:
“江湖草民白玉楼,见过八爷。”
  大姑娘这当儿如大梦初醒,只听她轻轻叫了一声:“挺俊的嘛。”
  挺白净、挺英挺那位双眉忽地一扬道:“你不懂跪拜之礼吗?”
  燕翎心知摆架子、找麻烦的来了,当即淡然说道:“懂,但江湖草民不惯这个,还要看
八爷是否计较。”
  大姑娘为之一怔!娇靥上马上浮现起一片惊讶异色。
  挺白净、挺英挺那位脸上变色,霍地站了起来。
  八阿哥抬手一拦,望著燕翎似笑非笑地道:“没想到你还挺傲的啊?”
  燕翎道:“不敢,草民以为八爷应该计较一个是不是可用之材,不该计较他是否懂官场
俗礼。”
  八阿哥两眼猛睁,一点头道:“好话……”
  挺白净、挺英挺那位冷笑一声道:“这麽说你自以为是可用之材。”
  燕翎道:“阁下以为这位道爷推荐我到八阿哥门里来,是来干什麽的。”
  挺白净、挺英挺那位冷笑一声道:“好,好,好,好一张俐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样
一个可用之材。”闪身跨步,抖手就是一掌。
  燕翎微退半步,那位一掌落空,燕翎道:“八爷。”
  八阿哥道:“不要紧,你出手吧!”
  说话间那位跨下石阶,一掌又自攻到,颇见力道,但却是一般的拳脚。
  燕翎抬手便抓住了他的腕脉,微微振腕一抖,那位踉跄後退,差点儿没一屁股坐下去。
那位羞恼成怒,一稳身躯,抢步又上,左拳右掌,攻的都是燕翎的要害!
  燕翎有了气,微跨半步躲开左边那一拳,挺腕出去硬拼右边那一掌,他只用了三成力,
砰然一声,那位大叫踉跄暴退,一屁股坐在亭边石阶上,脸煞白,一只右掌再也抬不起来了!
  大姑娘忙站起来走到那位身边,俯下身道:“玉铎,你怎麽样,碍事麽?”
  那位咬牙站了起来,道:“不碍事……”恶狠狠地望著燕翎,两眼都红了,道:“你给
我留心点儿,这一掌我非讨回来不可。”
  八阿哥站了起来,皱眉笑道:“这是干什麽,跟小孩儿似的。”
  大姑娘抬眼望著燕翎道:“你怎麽能对玉铎贝子这样。”
  天啊,原来这位是红贝子。燕翎为之一怔,旋即道:“姑娘原谅,草民这是出於自卫,
而且草民请示过八爷。”
  八阿哥含笑道:“这位是玉伦格格。”乖乖,又是位格格。
  燕翎又复一怔,跟著微一欠身道:“草民见过格格。”
  玉伦格格寒著脸哼了一声道:“看不出,你眼里还有我们。”
  八阿哥一摆手道:“好了,好了,怎麽你们俩都跟小孩儿似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好手,
求的就是这种好手,你们俩不常说我的人都是些不堪大用的酒囊饭桶麽,现在好不容易玉清
推荐这麽一个好手给我,你们俩都先跟他斗上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麽,好了,好了,看我
的面子算了,玉楼,你重给他两位见过礼吧。”
  燕翎何等聪明个人,乐得就此算了,也给八阿哥台阶,当即欠身答应:“草民遵命。”
转冲贝子玉铎跟格格玉伦躬了躬身。
  玉铎的脸色还是那麽煞白,玉伦娇靥上的寒意却登时消了不少。
  八阿哥转望长髯全真,含笑道:“玉清,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这件事我自有酬谢,
好好帮帮我的忙,等将来我坐上了‘太和殿’那张椅子,这南北两派道教都归你管,我也像
忽必烈那样,在京里给你盖座‘太极宫’。”
  长髯全真忙躬身:“谢八爷恩典。”
  八阿哥摆摆手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忙前头观里的事儿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你也不用送,免得惹眼?”
  长髯全真恭应一声告退而去,临走也看了燕翎一眼,想说的全在这一眼里了!
  长髯全真走了,八阿哥冲燕翎招招手道:“玉楼,进来坐,咱们聊会儿。”
  他先坐了下去。
  燕翎答应一声进了小亭,把书囊跟长剑往边儿上一放,迳自坐了下去。
  玉伦忙跟著坐下,她就坐在燕翎对面,一坐下一双水灵的美目便盯上了燕翎。
  只有玉铎没坐,他还白著脸,道:“你们聊吧,我走走去。”
  没等人说话,他就迈步出亭而去。
  八阿哥摇摇头道:“这人真是,不管他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咱们聊咱们的。”转望燕
翎道:“你那两个字儿是金玉的玉,楼阁的楼?”
  燕翎道:“是的,八爷。”
  玉伦道:“有外号么?”
  燕翎道:“回格格,没有。”
  玉伦“咦!”地一声道:“你怎麽会没有外号,我听说江湖上的人都有外号。”
  八阿哥道:“谁说的,那可不一定,江湖上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外号,王楼,你从那儿
来,我只说你以前在那儿。”
  燕翎道:“回八爷,草民……”
  八阿哥一摇手道:“别什麽‘回’呀‘草民’的,你跟我用不著行这个,我听著别扭。”
  燕翎又何尝喜欢这个,巴不得他有这一说,道:“谢谢您,玉楼遵命。”顿了顿道:
“我从南方来,我以前一直在南七省。”
  玉伦道:“江南么?”
  燕翎道:“可以这麽说。”
  玉伦忙道:“我还没到过江南,不过我听说江南很不错,比北方好。”
  燕翎笑笑道:“江南到处小溪流水鸟语花香,‘江外风娇日暖,翠边水秀山明’,丘壑
泉林,浓树疏花,无不欣欣有致,南湖的烟雨,吴锡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
塘的狂潮,雁荡的飞瀑,乃至望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
烟雨楼台,这些是不错。
  只是要说江南比北方好,我却不敢苟同,我们也不是说北方强似江南,而是无论东西南
北,都有它的特色都有它的长处,河套、黄淮、吴越、云梦、松辽,或有黄金似的扶桑之地,
或有瀚海戈壁的万里黄沙,或有水送山迎的曲溪幽涧,或有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有云贵康
藏的高原,有洪泽云梦的湖沼之邻,有渺无边际的原始密集森林,也有雄壮无比的五岳名山,
风萧水寒,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湖山秀美,益增江左的文采风流,听那漠北的茄声驼铃,
看那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中的伟大,冰雪中的刚强,却是别处所没有的。
  再看西北一带的皇陵,商周时代的古墓,秦始皇的阿房宫遗址,洛阳北邙的墓志碑碣,
嵩山太室、少室石阙,安阳的殷虚甲骨,龙门的精美石刻,炖煌的壁画经卷,西安的碑林,
这又岂是别处所有的,试望山海关、古北口、居庸关、雁门关、嘉峪关,看那山峦起伏,弥
沦绵渺的万里长城,又是何等雄壮,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历史上多少爱国男
儿,沙场名将以捍卫国土,壮烈牺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
四方,似这等慷慨悲歌,又是何等激人胸襟。
  看我六大古都,石头城阙,宫殿苑囿,何等庄严绮丽,南朝金粉,吴官花草,多少兴亡
遗迹,登彭城的‘霸王楼’以忆:‘力拔山兮气盖世’,豪情未减,读‘燕子楼’的艳诗,
英雄美人与时俱逝,锦江边的‘薛涛井’,灌县城的‘二王庙’,有的是风流遗韵,有的是
万代功勋,登剑门而险天下,古栈道蜀魏相争,格格请看,我国土是不是段段寸寸无不‘江
山如画’,我一景一物是不是也无不风流潇洒,能说那一个地方强似那一个地方么?”
  玉伦听直了眼,喜呼道:“听你这麽一说,我倒各处都要去玩玩了。”
  毕竟是娇格格,只惦记著玩。
  八阿哥却为之动容,道:“玉楼,这麽看你不只是武学上的高手。”
  燕翎倏然一笑道:“八爷,说穿了不值一文钱,有些地方我去过,有些地方却是我从书
上看来的。”
  八阿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还不够麽,玉楼,你让我有如获至宝之感,我要
好好借重你,我要好好借重你。”
  玉伦眨动了一下美目道:“能让我这位八哥说这话可不容易……”
  燕翎道:“那是八爷垂爱。”
  玉伦道:“玉铎跟著大学士明珠读书,自诩为书篓子!其实这些年轻的里头除了纳兰容
若也就是他了,以我看他恐怕还不如你。”
  燕翎道:“那是格格夸奖。”
  玉伦瞟了他一眼道:“玉铎都当仁不让,你干吗这麽客气。”
  八阿哥道:“跟玉铎比,他只在京里待著,凭他,谁又能不让他三分,他那知道天有多
高,地有多厚。”
  玉伦道:“这倒是。”
  燕翎道:“您二位过於贬贝子爷了,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大学士主持修书馆,
编选康熙字典、四史精华、佩文韵府,道德文章冠绝当世,贝子爷受他的薰陶,还能差得
了。”
  八阿哥摇摇头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当然,不能说明珠肚子里没一点东西,有,可
是不多,他能从部曹微职直升大学士,靠的不是他肚子里那点玩艺儿,主持修书馆的是他,
可是编选康熙字典、四史精华、佩文韵府,却是他跟他儿子纳兰容若花大钱请来的枪手,你
说,玉铎跟著他还能学到什麽。”
  这,燕翎容有风闻,不过这位八阿哥也过於贬这位大学士了些,当然,这是因为明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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