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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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傅家老二长相周正,家境也很不错,虽然职业嘛,但是外公看着自家外孙女倒挺喜欢这工作的,而且隔壁老王家的孙女可迷着傅家老二了,总体来说,先打个八十分吧。这么想着,外公倒还是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拍拍傅景誉的肩膀,问道:“你爷爷最近怎么样?”
“爷爷挺好的,就是平时生活无聊,要是时爷爷您能同他去下下棋,他一定很开心。”傅景誉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恭谨的模样有问必答。
“这有什么难,下次让他到我这儿来住上个几天!”
“对了,外公,这是傅爷爷让给你带的茶叶,你看看!”时宜这才想起上次用一顿饭换来的宝贵的茶叶,不自觉地语气赞扬道:“我偷偷匀了点喝喝,味道还真不错。”
外公一听这丫头的口吻,胳膊肘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也不能沉下脸,只好讪讪道:“你要喜欢,就给你喝。”
“哪能啊,这可是傅爷爷给你的。”
“哼!”老是惦记着别人的“小恩小惠”,外公一把接过时宜手中的茶叶,大步一迈,先行离开,亏得自己老在就准备了西湖龙井。
“我外公就爱这样!”时宜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笑道:“像个小孩子似的。走吧,洗洗手准备吃饭。”
因为是傅景誉送着时宜过来,时宜也不好意思让他独自回上海,所以估摸着时光就和傅景誉离开了。
“这丫头啊。”外公望了眼俩人离开的背影,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我看着景誉这孩子挺好的,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帮着时宜夹菜,收拾碗筷的时候也很勤快,大男人做到这份上,我倒觉得不错。”外婆轻轻地推了下外公,笑道:“你别瞎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只希望她别和她妈妈一样。”
回去的路上,气氛总算没有刚来的时候僵硬,时宜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同傅景誉讲着刚刚餐桌上那道蟹炒年糕,傅景誉时不时地应上几句,脸上始终带着暖和的笑意。不知不觉时宜许是累了,竟头一歪,慢慢地睡着了。傅景誉趁着收费站的间歇,从后排拿起小毛毯轻轻地盖在时宜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偏向车窗的头慢慢地靠到自己那一侧,目光所及之处,何处不生柔情蜜意。
路灯一路闪烁,傅景誉只要微微偏头,就能看到时宜毫无防备的睡颜,五黑的卷发随意散落在箭头,每一个小卷儿都挠的傅景誉心头发痒,于是行动比心思动的更快,悄悄地握上了时宜露在毛毯外面的手,虽然以不同的名义牵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意义不同。时宜的手安安静静地躺在傅景誉的掌心里,小小的一只,肉肉的,让他想起老家养的那只肥嘟嘟的猫的爪子,粉嫩粉嫩的,傅景誉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深的执念。原来初见时一丝心动,绵延到现在,只增不减。
“到了?”时宜揉着发懵的脑袋,神智尚未清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毯子,估计是傅景誉怕自己受凉盖的。
已经到了好一会儿,可傅景誉不忍心叫醒她,索性也跟着闭目休息,静静地享受这份独处的甜蜜:“还清醒吗?”
时宜点点头,掏出手机一看,竟然快九点了,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天啊,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一定是这段时间拍戏太劳累,一直绷着神经,好不容易回上海也没有好好休息。
“快上去吧,很晚了,早点休息。”傅景誉按按眉心,这才舒缓了些。
时宜有些愧疚,只好连忙道谢:“真是麻烦你了,下次请您吃饭。”末了加了句:“好吗?”
傅景誉自然是点头答应,看着时宜离开,直到房间的灯亮,才驱车回公寓。
时宜站在客厅的窗帘后,探出头,看到傅景誉的车子消失在小区的尽头,这才长嘘了口气,诶,最近怎么老犯浑?!
一眨眼五天的休假结束了,又要赶回剧组继续拍戏。拍戏最可怕的不是条件恶劣,而是剧组往往冬夏不分,别看时宜饰演的王妃多么雍容华贵,可那戏服都是薄纱,大冬天穿古装还是很冷的,时宜网购了大量的暖宝宝贴,还可以分给秦佳和艾生一些。不过好在甘肃的戏份没剩多少,马上就可以回到横店,什么水土不服,天气恶劣都可以挥挥手say bye!
等时宜和艾生回到酒店的时候,秦佳和斯劼早就结束了意大利之旅,这会儿穿着新买的大衣,戴着咖啡色的贝雷帽,大厅有说有笑地和晓白、圆圆聊天,看到时宜来了,连忙起身,笑道:“哇,好久不见,时宜宝贝儿,还有亲爱的艾生,给你们带了很多东西,走,回我房间看看。”
五人走到电梯,秦佳还在兴奋地说着这次意大利之旅,就看到岳姗姗带着一大帮助理也在等电梯,时宜她们连忙打招呼问好:“早上好,姗姗。”
岳姗姗和时宜她们差不多大,只不过比她们早出道,多拍几部电视剧,因此进了剧组,带了两个多月,大家都混得差不多熟了,也没必要再尊称“老师”了。
“早啊。”岳姗姗一身火红色的毛呢连衣裙,外披貂绒的坎肩,十五公分的牛皮高跟小靴,精心打造的栗色卷发被轻轻挽起,露出修长的脖子,耳朵上戴了两颗硕大的红宝石,的确是二线女星的佼佼者,如果《末歌》的演技得到肯定,岳姗姗挤进一线绝对不成问题。所以时宜几个看到她华贵的打扮,也没觉得不合理,只是莫名地有些距离感,也没多想她有些敷衍得回应。
岳姗姗本来在询问助理关于一个洗发水广告的续约的事情,却不料被告知厂商似乎有意换人,再一打听,这调换的人选名单中时宜的名字赫然在列。想当初,厂商可是高价央求自己接拍的,合作了将近两年了,哪有随意想换人的道理,更何况对方还是尚未出道的时宜。世人皆道岳姗姗是偶像剧女王,可是谁又清楚这女王的称号都是她一步步攀爬上来的,从路人甲乙、丫鬟各种龙套角色到如今女一号,每一个都是自己想尽方法得来的,而时宜呢,又算什么,轻轻松松拿到广告代言,现在还和傅景誉闹什么绯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佳佳,意大利还好玩吗?”
秦佳点点头,看了眼时宜和艾生几个,慢吞吞地回答:“还不错。”
岳姗姗抚了抚发丝,轻巧地说道:“这几天头条可都是你们的消息,刚还听到制作方要给你和斯劼加戏呢。说不定,林编剧会斟酌着改戏呢。这可是好事呀,对吧,时宜?”
这分明是在说秦佳有靠绯闻上位的嫌疑,时宜已然觉得岳姗姗语气不善:“岳老师,我想制作方和林编剧自有他们的打量。”
“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岳老师,那作为过来人,也得和你们提醒一句,这娱乐圈浮浮沉沉,没个定数,紧抱的大树也说不定哪天就被吹走了,所以啊,还得靠自己。”岳姗姗领着助理走进电梯,抬眼一瞥,笑道:“不过傅老师这颗大树能抱上,啧啧。”
秦佳一看到电梯门关上,就不满道:“她有病吧,说风就是雨的,前段时间还佳佳啊、阿宜喊得多亲热,哇靠,今天就冷嘲热讽。抱不抱大树和她有关系嚒!叽叽歪歪的,纯属嫉妒。”
“娱乐圈本来就这样,暗地里撕的女星可多了,不过都是表面和气,看来这岳姗姗也不是善茬,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艾生安慰着秦佳道:“走吧走吧,这部电梯下来了,佳佳,我可想看礼物了。”
这才是娱乐圈的本来面目吗?时宜不知该作何评价,虽然话剧中心也为选角的事情争来争去,譬如苏妙,一直把自己视为对手,可是她从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台上台下分得很清楚,彼此之间也不会去关注私生活,更多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话剧身上。而娱乐圈显然不是这样,一旦踏进,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和它牵连到一起,根本无法分开,一举一动都活在大众的视野里。因为绯闻对象是炙手可热的傅景誉,所以面对的要多得多,即使时宜只是单纯地同他相处,可是在众人得眼里依旧目的不明。
“你不要想太多。”秦佳一看时宜的神色,就明白她在顾虑什么,走过来安慰道:“只要记住你,你永远是你自己,管别人做什么!”
时宜抬头看着秦佳眼中的自己,耷着眉头,神色苍白,不安焦虑,害怕惊慌,这还是时宜吗?这还是那个简单的时宜吗?
第 十九 章若有南墙,撞穿便是(三)
时宜的母亲是绍兴小百花越剧团著名的越剧演员,因饰演“崔莺莺”而与台下的父亲想结识,原本是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话,却料不到商贾无情,竟嫌弃母亲戏子的身份。时宜出生后,又是个女孩儿,没过多久,母亲便与父亲离了婚,自此郁郁寡欢。母亲一生钟爱越剧,喜爱形形□□的话本,扮过多情的杜丽娘,演过为爱等候的崔莺莺,饰过勇敢机智的卓文君,许是太向往剧本中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却黯然收场。
因此当时宜选择话剧表演的时候,外公别提有多气了,时宜犹记得几年前那个站在庭院钱振振有词的自己,天真活泼,朗声与外公对呛:“是,我就是喜欢表演。外公,表演让我很快乐,尽情地享受很多不一样的人生,喜怒哀乐,一颦一语,我可以在舞台上尝尽人生百态。我相信母亲也是因为这个才选择越剧。”也许我选择“公务员”这个金饭碗,也许我选择老师这个职业亦或是别的工作,工作稳定,然后找一个同等条件的人过一生,平淡的确没什么不好,可是我害怕我厌弃,我想在台子上尽情挥洒,我想真正地体验书中人物的人生,想当勇敢善良的简,想当美丽多情的陈圆圆,想当任何一个剧本中的人物,过不一样的人生。
大家估量一个女明星的地位,最直接的就是看她的排场,华服冠身,豪车接送,助理前拥后簇,天价广告代言,大片占一席,走不完的时装周,结交名媛贵公子。岳姗姗原来家境很普通,因此更明白现在风光的重要性,可是明星尤其是女明星吃的就是青春饭,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世人遗忘,所以不管出于任何目的,自然不希望后背太抢自己的风光。想到今早下飞机的时候,竟还有不识抬举的记者追问自己关于傅景誉和时宜的事情,呵,靠个绯闻上位,还真拿自己当个一线了,岳姗姗越想越来气,一旁的化妆师战战兢兢地,不敢轻易过去上妆。
休息室自然是根据剧组演员的当红程度来安排,因此譬如傅景誉、岳姗姗、斯劼都是一人一间,设备齐全,甚至都安排最好的化妆师,但岳姗姗也很少启用陌生人,因此整个房间站的都是公司派来的心患,而这样的人最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说不看不问,所以即使大家都清楚岳姗姗的脾气,可是从来不会对外流露一丝一毫,毕竟他们是跟着岳姗姗吃饭的。
“好啦,别生气,就凭她们两个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的。”戴维是岳姗姗的助理经纪人,就负责跟组,这会儿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岳姗姗:“姗姗,你现在可不同她们置气,那可是自掉身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演好戏,知道吗?”
“演好戏,呵,演好戏!”这么一提,倒是让岳姗姗想起几天前和时宜的对手戏,徐导竟然苛责自己没进入状态,反而倒是被时宜主导了戏份,这样下去可不行。
“还不快给姗姗上妆。动作麻利点!”
“是是是。”
戴维何尝不清楚岳姗姗的脾气,可是上头发话了,让自己看好她,容不得出半点差错,而且现在那个时宜要是真傍上傅景誉这棵大树,岳姗姗要是贸贸然行动,反而会被抓住把柄,思来想去,唯有好言好语地劝说:“姗姗,我算了算,你们对手戏也没几场了,忍忍就过去了。”
“什么,你让我忍!”岳姗姗一听,不乐意了,不论是按辈分,还是论演技,恐怕时宜几个都得老老实实喊自己一生“前辈”,哪有让前辈逆来顺受的道理,看来和娱乐圈的道理要好好教教她们了!
“不是,姗姗啊,她们怎么能和你比,对吧?”
“怎么再画眉的,竖那么起,克夫吗?笨手笨脚!”
“对不起,对不起,岳老师。”
岳姗姗一把抢过眉笔,没好气道:“我自己来,给我滚远点,看着就碍眼。”
“还不走。”戴维使了个眼色,连忙让化妆师退场,“我这就打电话给公司,派个稳重的过来。”
戴维拿着手机,打开房门,给经纪人刘思打电话,“喂,思姐,那个公司有没有备用的化妆师了?”刘思是总经纪人,底下管着三个四艺人,不过就属岳姗姗和另一个唱歌的女星正当红,像戴维这样的助理一般什么事情都要向她启示。
刘思一听,又是化妆师的事情,语气一沉:“进剧组到现在,都换了几个了。”
“是是是,但你也知道姗姗的脾气。”
岳姗姗是刘思一手捧红的,从出道时的龙套爬到女一号,可谓是刘思运筹帷幄的功劳,就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更无法忍受:“天天耍大牌,哼!”岳姗姗刚进公司的时候天天就像只哈巴狗一样央求自己给她介绍戏份,现在好了,人一红,飞上枝头变凤凰,变着法子折腾自己,刘思本来就是性格强势的女人,再加上最近很多事情岳姗姗都不老实合作,这会儿自己没好脾气。
“那刘姐的意思是?”戴维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会派人过来,但这是最后一个。”毕竟岳姗姗现在的确正红着,刘思犯不着与她为难,毕竟大家都是拴在一根弦上的蚂蚱。
“好的好的,谢谢刘姐。”
“最近剧组里没什么事吧?”惯例地询问。
戴维想着刚刚和时宜的事情,却还是笑道:“没,挺好的,这几天姗姗都很乖。”
“别在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好的,刘姐,放心,那我先挂了,姗姗还等着我呢。”戴维放下手机,心里头却还要一点惶惶不安。
想要在演艺圈混下去最重要的便是有一颗不骄不躁的心,刘思仔细思虑了一番岳姗姗最近的表现,不得不打起一万分精神。《末歌》最近话题不断,先后传出两大绯闻,岳姗姗变得急躁也是有缘由的,看来还是要自己走一趟。
时宜和秦佳早就换好了戏服,坐在休息室正翻看着秦佳意大利甜蜜之旅的照片,听着秦佳甜蜜蜜的语气,时宜、艾生还有圆圆、晓白作为单身狗,收到了一万点伤害,艾生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直喊胸口疼。
“咚咚咚”三声,门被打开了,原来是斯劼,看了眼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宜他们,不好意思地道:“我来找佳佳,咳咳,对戏。”
“噢噢噢噢,对戏!”艾生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两个当事人羞得都不敢看彼此。
时宜挥挥手,大方地秦佳推了出去:“走吧走吧,太碍眼了。”
来往休息室的人不断,有些明目张胆地瞅着他们,还有些胆子小些,余光不停地往俩人身上瞟,斯劼落落大方地牵着秦佳的手,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不是说对戏吗?”秦佳看着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莫名地有些紧张。
“那是骗时宜他们的。”斯劼笑着解释道,递过去一瓶温牛奶:“拿着。”
秦佳接过,轻哼了一声,“切。”
“一直没问你,怪我吗?”
“什么?”
“演唱会的公开,甚至拉上了时宜和傅景誉他们。”这个问题,斯劼很早就想问,可是在意大利看到秦佳玩得这么开心,不忍心让这个问题煞风景。
秦佳轻轻地靠在斯劼的怀抱里,半晌才答:“只是觉得突如其来。”
斯劼点点头,抚摸着秦佳的长发,下意识道:“是我太心急了。”
“但公开也许更好,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秦佳如实回答道,虽然还是会被人围观,可是更不想偷偷摸摸的,像地下工作者一样。
“佳佳,你要相信我。”斯劼不由自主抱紧了怀里的人,微微侧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厢忙着恩爱温存,时宜就被喊去片场拍戏。今天温度有点低,狂风大作,时宜一出门,穿着薄薄的戏服,禁不住有些发抖,突然身上被盖上了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时宜转头一看,下意识地又看看周围的人,好在大家都忙着干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谢谢。”傅景誉刚好拍完自己的戏份,所以可以回休息室换下戏服,所以时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大衣,虽然丑了点。
傅景誉点点头,看着被宽大的军棉袄罩得严严实实的时宜,小小的一个,只露出簪着白玉发簪的脑袋,站在身边,只到肩膀不到的高度,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抵挡这狂风扬沙。
“二爷,你的……”萝卜从保姆车拿来酒店刚送过来的姜茶,这天可真冷,老远就看到二爷一身玄色长袍立在寒风中,旁边还站着坨墨绿色的东西,目测应该是时宜小姐:“hello,时宜小姐。”果然二爷就是怜香惜玉。
时宜一看,原来是萝卜呀,“hello,萝卜!”怎么又变头发的颜色了?
傅景誉接过萝卜手中的保温杯,递给时宜:“这是姜茶,暖身子的。”
“不用了,艾生那边有热水。”
“这是多的,我休息室还有。”瞧瞧,二爷这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真是顶尖儿,萝卜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刚送来得姜茶被借花献佛了。
“哦。谢谢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谢谢萝卜。”
“不客气不客气。”萝卜连忙摆手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正好艾生过来喊时宜上场,时宜拿着杯子,再次谢过,离开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着萝卜道:“萝卜,还是墨绿色比较好看。”
墨绿色,什么墨绿色!萝卜一怔,随即想到今早刚染好的橘黄色的头发。
“我也觉得。”傅景誉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感想,抬脚走向休息室。
……
第二十章:若有南墙,撞穿便是(四)
面具尚未被撕碎以前,都是安然若素、无懈可击的模样。揭穿以后,我们常称之为“失态”,因为那样的他与平日里大相径庭,殊不知,那才应该是他的常态。
戴维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岳姗姗披着特意代替貂皮大衣换上的普通羽绒服,一动不动地站在风口望着某个方向,“诶哟,我的小祖宗,这风口站着,多冷啊,小心着凉,过几天还有一个杂志专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