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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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导航的帮助,路痴时宜稳稳妥妥地到了外公家,把车停在了外面的公园停车场,拎着买来的东西向小巷深处走去。
山□□上行,如在镜中游。(绍兴古称山阴)窄窄的青石板路,缀瞒绿色的枝条,两岸是白墙黛瓦的深宅大院,一条细长的溪流从门前幽幽流过,漆黑如墨的乌篷船就静静地躺在水面,弯弯的桥头屹立,映着蓝天白云,袅袅炊烟,微风轻拂。这是在繁华的上海市区所体味不到的古老的江南水乡独有的韵味。
时宜真后悔出门的时候没能穿上那双银色的细软小牛皮平底鞋,不然踏在这青石板路上别有一番风味,小时候外公总爱坐在大院的树藤下,躺在老藤椅上,给自己唱一段越剧,咿咿呀呀地唱尽这江南风光。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推开院子大门,不出所料,那树藤下,盖着小毛毯躺在藤椅下的老头不就是自家外公嘛!手边一泡西湖龙井,闭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
“猜猜我是谁?”这么个幼稚的小游戏,百玩不厌。
外公坐着没动,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朗声道:“不知是哪家的丫头,手这么糙!”
一入秋,时宜的手就不似别家的姑娘一般细腻嫩滑,而是糙糙的,像天生干农活的,“还不是那时家的小丫头呗。”
“呀,我家小阿时回来了。”外公直起身子,笑着拉过时宜的手:“让外公瞧瞧,瘦了没?”
以前妈妈在的那会儿,妈妈是大阿时,自己是小阿时;如今一眨眼,就只剩下一个阿时了。
时宜眨眨眼,窝在外公的怀里,撒娇道:“都胖了好多,戏服都塞不进去了。”
“那可怎么办,你外婆今儿个做了你最喜欢的西湖醋鱼、白鲞扣鸡、糟溜虾仁……”
时宜连忙止住了这一连串的菜名,捂住外公的嘴,狠狠心道:“那就让它塞不进去吧。”
“你啊!”外公爱怜地摸着时宜的头发,承欢膝下说得可不是这样的光景嘛!
“我先去看看外婆。”时宜起身,拿起脚边的东西,朝里屋走去。
外婆年轻的时候,可是方圆十里内出名的美人,一曲《碧玉簪》唱得人儿心神荡漾,也唱到年轻气盛商家人外公的心坎儿里,因戏生缘。想来母亲当初也是抱了这美好的心思,却料不到最后以那样的结局收尾。时宜每次回到老家,心中都不免生出几分惋惜之情。
“我家小阿时回来了,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外婆放下手中的菜,连忙走了过来,替时宜分担了一些东西,随即嗔怪道:“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床都没给你铺好呢。”
“外公可说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菜哦,怎么会没准备?再说了,我回自个儿家,要准备什么?”
“那菜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外婆敲了一下时宜的脑袋,解释道:“你外公的老朋友今儿要过来,十多几年没见了。”
外公何时有这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时宜很是疑惑,通常来串门的不都是那些戏友吗?不过想到外公以前是生意人,倒也很有可能。
等时宜安置完东西,外婆先帮时宜去铺床,时宜只好先下楼帮着择菜。
外面似乎有响动,时宜放下手中的菜,用围裙擦擦手,偷偷地溜到前院,从窗户的缝儿能看个大概,一个背对着时宜身着深灰色西服的男子搀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院门,外公放下毯子迎了上去,时宜很确定没见过这位老爷爷,于是把目光掉转到背影一看就是青年才俊的人身上……貌似也不认识,但是瞧着又很熟悉。
“阿时?”
“哎,在这。”时宜听到外婆的呼唤声,只好作罢,转身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怎么有种傅景誉的感觉?
“客人来了吗?茶杯在客厅,你拿去给外公。”外婆拿过盘中的菜,干脆利落地放到锅里,加盐,翻炒,起锅。
等时宜拿着茶具走到大院,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有种“傅景誉”的感觉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傅景誉的哥哥傅景宸了吧,眉眼有七八分像,但哥哥明显更凌冽几分,鼻梁倒是一样地高挺,对面的人也感受到了时宜的打量,抬眼看过来,吓得时宜赶紧低头,乖乖地走到外公身边。
“阿时,这是你傅爷爷。”
时宜放下茶杯,倒上茶水,温文有礼的模样:“傅爷爷好,喝杯茶吧。”
“这是时宜吧?三岁看小,七岁看大,爷爷那时候就觉得是个漂亮的姑娘。”傅朝嵩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赞道:“这龙井味道不错。还是老汌你会享受。”
“哪里的话。”外公抚着胡须,却很受用,看向一边的男子,打量道:“这是老大吧?”
“时爷爷好,我是景宸。”傅景宸弯腰鞠躬,十分谦和有礼。
时宜心想,这傅家人倒是个个礼仪十足。
“阿时,你该叫阿哥呢。”
时宜落落大方地叫了声:“景宸哥哥。”
“那你家老二呢?”
时宜竖起耳朵,偷偷地看了眼傅景宸,暗想道,老大都来了,老二能不来吗?
说曹操曹操到,傅景誉拎着东西,也穿了一身休闲的西服推门而来。
时宜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推门而入那刻微风轻拂过的声音,茶叶上下翻滚。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屋外小溪流淌的声音,炊烟悠悠飘向天空。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沸腾得血液跟着喧嚣欢呼!
但时宜又觉得这世间万物都不入她眼,刹那间所有的风景都无形消失,唯有他款款而来。
撇去一身繁华,踏梦而来。
第七章:RE的股份
傅景誉多少猜到无事可做的时宜可能会回来她外公家,可真遇上了,还是让他惊讶的,或者说惊喜更为贴切。
“时爷爷好久不见,我是景誉。”
外公似乎很开心,表面上依旧埋汰道:“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来?来爷爷家哪用这么多虚礼。”
一听怎么着还是旧相识,时宜倒好茶,说道:“我先帮外婆打打下手,外公和傅爷爷好好聊聊。”
“还是女儿家贴心啊。”傅爷爷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大孙子,不免叹道。
“哪里的事,朝嵩你这两个哥儿可不差。”
“哈哈。”
时宜退到中堂,依旧听得清楚外公爽朗的笑声,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快活嘛!
等到正式开席的时候,竟还有一大肚子的话没聊完,喝着自家酿的小酒,一叠罗汉豆,聊得不亦乐乎,连门口那条青石板路换了几块新板子,院里新漆的抢都一一道来,看样子是要把这十几年没说完的话给理理清楚。时宜坐在外婆身边,难得寡言,倒是傅景宸和傅景誉也陪着一块儿喝了好多酒。
饭后,时宜帮衬着收拾碗筷,傅景誉就在边上看着她麻利的动作,有条不紊的样子,十足的女主人架势。
“阿时啊,时间还早,你陪着两个哥哥出去外面转转。”外公满脸通红,心情高涨,指挥着外孙女,“就去前面那个新开发的小公园,看看咱们水乡的夜景。”
傅家祖籍是北京,后来因为接管了RE集团,所以才举家搬迁来到上海,但整个家族的旁支们依旧还在北京,也就是说根基还在,因此逢年过节还是照回北京。时宜原先只晓得外公是个生意人,却并不清楚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晚上问外婆才明白原来这RE集团一开始竟是外公和几个好友创立的,只不过后来业绩开始下滑,外公也无心商场,在母亲出嫁后,索性卖给了傅家。当时傅家在北京已经建立了RE集团,瞧中上海这块商业宝地的商机,也就顺水推舟买下了这个公司。不过后来因为傅朝嵩和时汌(时宜的外公)聊得来,就保留了他的股份,说白了只是在董事会挂名拿分红。现在傅景宸接管了RE,也没有去变动时宜外公的股份。
时宜这才明白,原来这硕大的RE集团竟然还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想来底气都足了。
“前面有个小码头,要是想坐乌篷船的话,可以去看看,里边儿还会唱小曲儿。”时宜实在想不出这地儿有什么好逛的,外公也真是的,难道一位堂堂RE集团的老总和另一位影帝先生连个公园都稀罕吗?
傅景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好意思道:“你们先去逛吧,我接个电话。”
总裁就是那么忙,时宜吐吐舌头,正想说要不大家就回去陪着老人家唠唠嗑吧。
“烦请时小姐带个路。”傅景誉望了一眼哥哥离开的身影,心里头暗暗点赞,这年头最需要的就是这般有眼力见的人。
被称之“时小姐”的人一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领着傅景誉往岸边走去,用娴熟的家乡话和船夫商定了价格,俩人却是相顾无言,半晌,时宜才道:“其实时小姐的称呼有点别扭。”
“哦?那阿时?”傅景誉帮着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时宜低着脑袋,听到“阿时”的叫法猛地抬头,除了外公外婆和妈妈以外,这是“外人”都没有的叫法,突然间有些不知所粗,只好道:“您可以喊我时宜。”
傅景誉蹙着眉头,怎么到大哥那边一口一个“景宸哥哥”,而自己这儿不是“傅先生”就是“您”呢?他有比他哥更可怕吗?
时宜见着他似乎有点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过几天的定妆照大家一起拍摄吗?”
因为网上早就已经公布了男女主角的海报,所以这次说不定俩人无须过来。
“应该要的。”
“哦。”
俩人又恢复到了初始的状态,好在船夫开始唱小曲儿,这才免除了尴尬,时宜尽量保持着不打扰对面的人的姿态,很长时间耷拉着脑袋或是扭头看着两岸的灯火出神,装作一副很专注的样子,但是心思早就跟着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到傅景誉的身上。
这乌篷船时宜不是第一次坐了,从小到大,和不同的人坐过,但没有一次似这般紧张。但是紧张归紧张,时宜却并不排斥,反而由然生出一种这场景、这风光和眼前的人天生就该在一块儿的感觉。要是傅景誉这会儿一身白袍,拿一把折扇,举一盏清酒,映着两岸幽黄的灯火,就能带人一脚踏入水乡的沧海桑田。
时宜在外公家整整呆了三天,想到和秦佳的约定,这才拎着外婆准备的东西大包小包地开车回上海,路上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许久不见的艾生,自从那次答应做自己经纪人以后就像消失了一般,也没有联系自己。
“时宜宝贝儿,你杀了我,让我以死谢罪吧。”艾生一出场便是这样一副哭腔。
“怎么了啊,你不能当我的经纪人了?”
“要是你听了这事儿,还愿意让我当你的经纪人的话。”
隔着电话,时宜都能感受到她沮丧的语气,只好安慰道:“不会的,我上哪里找你这么好的金牌经纪人啊。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呀。”
“那天录音完,你是不是遇到傅景誉了?”
时宜心中“咯噔”一声,心里头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继续问道:“是他送我回家的。”
艾生的声音愈发低了,“被橘子周刊拍了下来,但我看了报纸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不熟悉的人应该认不出。”
艾生一开始便答应过时宜,保证不会透露她的真实信息。所以即使有厂商听到她配的声音以后,提出要见真人的想法,艾生总是想法设法地拒绝。圈内的聚会,也是一向推掉的,就连平时录音棚的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时宜的确切工作,更别说上报纸了。不过好在艾生仔细去辨认过照片,给杂志社的朋友反复确认过,因为是夜晚的缘故,人像并不清晰,而且他相信傅景誉的公关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但还是觉得对不起时宜。要是自己坚持和时宜一块儿回家就好了。
“我倒以为什么大事呢。”时宜听完原委,倒也不太在意,笑着说道:“既然连你都是反复确认,才认得出我,那不知情的人更是不可能了,对吧?好啦,不要太紧张。”
艾生又唠叨了几句,再次保证以后会注意这些事情,这才挂了电话。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艾生所能控制的,再者,现在要出演《末歌》的女二号必定会得到更多的关注,既然避免不了,不如早点体验好适应。
等时宜回到家里,安置好东西,已经是到吃晚饭的世界,想了想还是约了秦佳一起。
“哇,好久不见,你又胖了。”秦佳穿着一身橘色的针织连衣裙,挎了一款印花的链条包,老远就挥着手示意。
时宜一走进就听到这一句揶揄,准备转身走人:“秦小姐,慢慢逛,时某不奉陪了。”
“开玩笑开玩笑,我们时宜这么苗条,都瘦成一道闪电了,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我险些看不到你。”秦佳拉着她的手,夸张的描绘道:“怎么会有这么瘦的人,又漂亮身材又好。”
“嗯,谢谢夸奖。”面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
“我靠,你还真好意思应!”
俩人打闹着走进商场。
“明天要去拍定妆照,今天一定要买买买。”秦佳从包里掏出□□,深吸一口气道:“今天姐就是来花它的。”
“哪个金主给的啊?”
“什么金主啊,这是接连几个月吃榨菜换来的,好不?”
说到榨菜,时宜想起来,“我这边有从外婆家带来的凉菜,还有自己酿的酒,放我后备箱了,等会儿记得来拿。”
“恭喜你,你已经荣升为我的小金主了。”
时宜哭笑不得地提醒道:“佳佳,骨气,骨气!”
“在money面前,什么都不是。”
记得以前大学时代,有一个室友特别爱逛街,甚至空着荷包逛文具店、超市她都觉得满足。这大概是女人购物的最高境界了,只是简单喜欢这样一种逛的感觉。每每到一家服装店,总爱冲进去挑选一番,要是见到心爱的,当时一下没带够钱,恋恋不舍地离开就像一条小哈巴狗似的,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等攒足了钱,第一时间就会回到那家店,毫不犹豫买下来,即便这是她几个月不吃水果不喝牛奶的代价。
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的确是件可怕的事物,不管是对购物,只要是任何心爱的事物,总是愿意感性地付出一切代价去得到它,哪怕这过程伤痕累累,哪怕周围的人都为她不值,她却是甘之若饴。
时宜喜欢秦佳的原因就是她直白,她天真可爱,她感性得让条理清晰的时宜觉得羞愧。
我们只活这么一次,何不潇洒些!即使这个包包会让我“破产”,但吃着榨菜的我背着心爱的包包内心快乐到不行。
想到这,时宜只觉得豁然开朗,冲着秦佳朗声道:
“不够我来买单,反正我有RE的股份!”
第八章:定妆照出炉(一)
活到二十五岁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小富婆的时宜小姐睡了一个几年来最好的觉,做了一个最美好的梦。梦中,腰缠万贯,头戴皇冠,坐拥豪宅,左边一排排是皇家专享的女仆,右边一溜是负责看管各项事务的管家,最中间的宝座上坐着我们最尊贵的时宜小姐。
时宜昂着下巴,十分高傲地翘着戴满钻石戒指的芊芊玉指,冲着底下跪着的乌压压的一群人,随便指了一个,道:“就你吧,今晚来侍寝。”
那人一愣,刚要站起来,时宜定睛一看,乐了,原来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影帝先生呀,这粉丝再多啊也不如钱多来得实在,于是兴高采烈地说了句:“算了,你再跪会儿让我瞧瞧。”
醒来的时候,时宜愣是被自己梦中的审美水平给吓坏了,不过睡梦中傅景誉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是蛮好笑的,以至于赶到摄影棚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团团包围着的傅景誉,依然止不住笑意。
“看谁呢,这么乐呵?”秦佳顺着时宜的目光望过去,只看见乌压压的一大群人,没好气道:“你一大早抽什么疯啊?”
时宜笑笑,不好意思将自己昨日的梦境描绘出来,只好打着马虎眼,道:“衣服挺好看的呀,眼光不错。”
“哪像你穿个毛线衣加个牛仔裤就出来了,不是让你今天好好打扮吗?”秦佳扯扯自己身上的裙子,再看看时宜的打扮,那是满脸的嫌弃。
时宜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呃,的确稍微有些青春活泼了一些。上身是一件米色的宽袖的针织衫,下面一条修身的铅笔牛仔裤,再搭阿迪的经典款运动鞋,平素里放下的长发被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小巧的耳朵,时宜觉得自己萌萌哒。
“你演的可是王妃啊,能不能端庄大气一点!”
一句话将时宜打回原形,其实出门的时候犹豫过,要不要换上昨天新买的黑色的蕾丝裙,然后再穿一双细带的高跟鞋,可是想想又作罢了,反正拍定妆照还是要换衣服地嘛!
听了时宜的想法,秦佳环顾四周,个个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女演员,连已经到场的几个男演员,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只有时宜这个懒猪:“看到那些摄影机没?导演刚刚说了要把大家签约和拍定妆照的场景拍摄下来,当做幕后的小花絮,会公布当网上的。”
“时宜姐,秦佳姐!”两个慌慌张张地影子背着包冲了过来。
“我们是团长派过来当助理的。”俩人是话剧中心的新人,许是人事部征求了新人的同意,派来当个临时助理,同时也来学习经验。
“就你们?”秦佳问道。
“安老师在门口和熟人打招呼,我们就先进来了。”俩人解释道,并分别了做了自我介绍,其中个子稍高的女生是圆圆,另外一个年纪小的是晓白。
安老师?!俩人对看一眼,彼此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慌张。要知道,安老师是话剧中心出了名的严格,这下估计是没多少好日子了。
时宜在这个话剧中心最怕的便是这位安澜安老师了,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事实上要求颇高,简直就是女魔头,又想到了当初自己的黑暗史,时宜叹了口气道:“佳佳,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秦佳摇了摇头,看着正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宜,咽了口口水,立马挺胸抬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道:“安老师,早上好。”
时宜也立马站直了身体,礼貌颔首跟着道了“早安”,确定安老师是来当助理的吗?怎么莫名有种给她托裙摆的感觉呢?!
“怎么穿的这么随便?”安澜上下打量了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