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令人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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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赫铭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玉思嫣巧笑随手拉住他的衣袖:“相公,这边走。”
七夕佳节,女子高楼而坐,家家比试针线刺绣,各种花线起舞,交织在丝帕上,城中公子满街,七彩灯光,高挂灯笼,自是酒不自醉人自醉,两人在街上流连了很久,池赫铭不说玉思嫣也能感觉的出来,三年未曾出过那阴暗寂寥的水牢,来到俗世热闹之地,怎么会不心生留念。
“公子夫人看看灯笼吧。”池赫铭转头过去,一直冷着的脸上竟也微微有些欣喜之色,捕捉到这一刻的玉思嫣,拿起池赫铭看着的那一盏蝴蝶灯,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做工精细,确实是上等的灯笼。”
立在原地的池赫铭也凑过来,直直的看着她手里的灯笼,玉思嫣也不挑破他,只是自己露出欣喜之色:“老板,这蝴蝶灯可还有了?”
老板陪着笑:“有是有,只是这蝴蝶灯可是我这价格最高的。”
玉思嫣将手里的灯笼塞进池赫铭的手里,而后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银子,抛到掌柜手里,顺手拿去桌上另一盏掌柜才拿出的蝴蝶灯:“千金难买,心头好,老板多谢了。”
老板接过银子乐了半天,好话自然滚滚而来:“二位正是佳偶天成,比翼双飞啊。下次再来啊。”
玉思嫣听着身后老板的赞美之语,心里不禁笑,只怕最后是劳燕分飞吧。
随后玉思嫣发现池赫铭完全就不是对蝴蝶灯感兴趣,他对一切看起来有趣的东西看起来都喜欢,可是这个家伙还偏偏死鸭子嘴硬。
比如两人手里已经拿着面具,灯笼,花束,稀奇的绣品。而后现在他们站在冰糖葫芦前,池赫铭一副,是你想吃我不过站在这里陪你。
玉思嫣无奈的拿钱:“你这里所有的糖葫芦都给我拿来。”说完这话她明显看到池赫铭的脸色越来越鲜艳,是开心的反应。
之后是糖人,又是蜜饯,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至于他们回到教里,浮萍看到他们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两个办嫁妆啊。”
池赫铭冷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东西就往房里走,玉思嫣累的连话都说不出,对着浮萍摇摇头,便慢慢的往房里走,把东西推在塌上,猛喝了一口水后,正好能看到烛火旁池赫铭满足的神色,突然觉得这样累一下也是值得了。
池赫铭正在把玩手里的木雕老虎,只看见玉思嫣脱下外衣,坐在床边,一副要就寝的样子,他的疑惑还没有出口就听玉思嫣道:“他们还没把客房给你打扫出来,你今天就和我在这个屋子里挤挤吧。我先睡了,要是愿意和我一起睡,就睡。不愿意的话就睡塌上吧,被子全部都在那边最里面的柜子里。”
“知道了。”想了想,又小声道:“谢谢。”
玉思嫣累的连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没有听到就沉沉的睡过去,池赫铭吃了一颗蜜饯,又拿起牛皮纸里卷着的糖葫芦,满嘴都是甜的,往塌上看去乱七八糟又是堆了书,又是今天买的玩意儿,犹豫了一下,跃到床边脱下外衣,在玉思嫣身边睡下。
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和谁抢被子,结果被子掉下床,又不知道是谁这个不老实,谁踢了谁一脚,谁又滚了一个圈。咚!一声!两个人一起滚下床,却依旧睡得安稳。
第三章,甜食。
早上两个人都是歪着脖子出的门,浮萍愣愣的看着自己教主和池赫铭。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教主你们两个怎么歪脖子了?”
玉思嫣痛苦的揉揉自己的颈椎:“没什么。”浮萍还是一副好奇的样,玉思嫣不耐烦的道:“去去去,看什么呢,快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浮萍掩面偷笑:“早饭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教主和池公子起床了。”
“恩,你下去吧,我们自己去。”
“是。对了教主。”浮萍一惊一乍的喊道:“池公子的房间我们今天就能收拾出来,您看?”
池赫铭不等玉思嫣说话自己问道:“在何处,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浮萍看着池赫铭没有表情的脸:“就是对面这间,那就请姑爷收拾吧,我先告退了。”方要离去,又尖叫了一声,玉思嫣垂头:“这又是怎么了?”
浮萍嬉笑:“明月教的堂主又送来了请柬,已经是第6封了,小红姐姐让您好好想一下,到底要不要去。”
玉思嫣本想直接拒绝,一转首便看到池赫铭,心下一阵计算,对浮萍挥手道:“你要小红姐姐道前堂来一下,我有事和她商量。”
“是,属下告退。”
“小红?”
“恩,是我们教里的左护法,右护法叫绿儿,都是教里的老人了。”
池赫铭心里开始犯嘀咕:“你和我结盟这事,教中有多少人知道?”
玉思嫣带他穿过回廊:“除了你我还有四个人。左右护法都知,浮萍和秋霜是上下堂主,他们也都知道。”
听到浮萍这个名字,池赫铭微微有些不理解,玉思嫣似是看透了这一点:“你别看浮萍行事像个孩子,她可是我们教里的第二高手。”
“第一是谁?”
“秋霜啊。”
池赫铭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思嫣:“你似乎,不管教里的事务。”
又经过一片睡莲池,片片微开,蜻蜓点水别有一番优雅在其中……她道:“我不管啊,因为我要挣钱养他们啊。”
“你知道外面人是怎么形容你的吗?”池赫铭颇有意味的看着她。
她一脸无谓:“我知道啊,他们说我败坏玉檀名声,不学无术嘛。”
“你不介意?”
她一脸正色:“我为何要介意?我玉檀教日子过的有声有色,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教徒们各个谦逊有礼,武艺高强,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前十的大教,我为何要介意他人对我的看法。”
她悄然而立:“而且,那些说我的人,不过都是眼红我日子过的好而已。”
“听浮萍的意思,你一向不和江湖中人攀亲,为何这次考虑去明月教的宴会?”
她表情明媚:“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呢”
“不知道,只是这么觉得。”
“相公,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她的表情在他眼里从来没有过变化,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城府极深的女人。
“呵。”他也不说话就只是冷笑。
玉思嫣追上去:“相公,你脖子还疼吗?我们两都是歪脖子,不能总待在一起,这样很容易学着对方的样子,越来越弯的。”
“……”
“相公,你喜欢吃什么啊,今天早饭可能是按照我的口味做的,你喜欢什么我叫下面的人帮你准备。”
“……”
“相公,你别不说话嘛。我一个人干讲很无聊的。”
“……”
“相公,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不过为了你,我还是要去一趟的。”
驻足下,他回身,长廊幽静雕栏壁画,幽香兰花,玉思嫣就眉目带笑的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一抹富有心机的笑容,他冷笑:“为我?”
“我打算让天下人士都知道,你我的婚事。你要以我亲属的身份同我一起出场。”
“为什么?”
她幽幽走过他身旁:“当然是为你夺回一切铺路了。”
“铺路?”他看着她:“你想让我以改邪归正的模样入白道吗?”
“算是吧,你觉得这样可好?”
“有好有坏,算了吧,都听你的。”
玉思嫣随即一笑:“相公这样说,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啊。”
池赫铭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原来这世上还有能让你惊讶的事情。”
“谁说没有啊,我第一次看到相公的脸就知道,什么是惊为天人了。”说罢一个飞身,飞过池塘,落在亭子里。
池赫铭冷着脸,眯着眼睛看着亭子,慢条斯理喝粥的玉思嫣,真是让人看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看似做事无厘头,可每件事后面都藏着自己的目的,她能不能帮自己拿回一切他到是一点也不担心,倒不如说他很期待他拿回一切后,这个人会提出什么要求。
微微一笑,果然啊,江湖才是最好的地方。
脚下施力飞向亭子。看了看石桌上的早点,池赫铭郁闷了半天道:“我想吃糖包。”
玉思嫣笑弯了眼睛:“明天给你买。”
“恩。”
中午池赫铭在桃花林里练剑,他手上的‘明溪剑’是当时玉檀抓他的时候缴获的,玉思嫣方才恭恭敬敬的拿了好几匹锦缎包着给他送过来。
看着她一层一层的打开,讨好的把剑小心翼翼的送来,池赫铭心里一阵无语。看着她谄媚的笑容,皱眉转身,随着落花挑剑,舞动长剑,真气凝聚在此漫天花雨。
等他回身,却发现玉思嫣早没了影子,心下道怪,收起剑。顺着方才的路线寻去。
一路百花齐放,花香清奇,别有一番雅韵,毫无俗气,百花深处娇艳千朵,如瀑相交。她就在那里,手里摇着一把羽扇,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账簿,绣眉微蹙,提笔捻墨不知在那本上写了些什么。
“魔教抢生意居然抢到我头上来了。”果然一出声大家淑秀的样子立刻消失。池赫铭摇头走去:“魔教怎么你了?”
抬头一看是他,玉思嫣立刻一改表情,谄媚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回答问题,魔教怎么你了?”
“你看。”玉思嫣把账簿推在池赫铭面前,池赫铭扫了一眼:“这不是涨了一成利吗?”
玉思嫣崇拜的看着他:“相公,你还会看账簿呢,这么厉害。”
“以前应天教的账目都是我做的,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发现又被她岔开话题,皱眉又问:“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玉思嫣嘟起嘴:“相公真是不好糊弄呢,我在江南的生意每年都是长两成利的,特别是歌舞坊的生意,但是今年魔教在江南大修青楼,抢走了我一大半生意。”
“歌舞坊?”
玉思嫣正直了腰板:“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是贡别人看歌舞戏曲的地方。”
“我知道,你开在冰阳的第一家歌舞坊,我去看过,第二天就被你母亲抓了。”
“那可是我第一笔生意,相公你居然看过,你只看过一场,那你就是没有看完了?我写的可是大戏,分一个星期演完的。”
“我知道,我只记得那好像是个说爱情的故事。”
玉思嫣托腮脸红的看着他:“你若是喜欢,我去找,让他们给你现场演一遍。”
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眸,一种被豢养的感觉直直的涌上心间。一甩袖带起身后一片繁华落:“我去练剑了。”站起身犹豫了一下:“你别乱走,我练完回来找你。”
“好。”玉思嫣合上账簿,拿起另一本,笑眯眯的看着他。
暮色钟鸣,惊鸿过际,晚霞千里。
池赫铭带着剑往玉思嫣那边跃去,她摇着羽扇正在仰望天际,原本多到堆满桌的账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后的石桌上精致的点心,玉思嫣像是看天看的很入神,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
玉思嫣没有回头:“我想喝鸽子汤了。”池赫铭无语的坐下开始吃点心,怪不得看大雁看的那么入神。
玉思嫣回首去看桌上点心,只见那点心已经少了一半,她笑道:“你少吃点,晚上有鸡可以吃。”
“这点心不错,很甜嘛。”
玉思嫣笑:“这是秋霜的手艺,我也喜欢,给我一个。”
池赫铭看她伸过来如玉的手,犹豫了一下,不舍的递过去一块。
两人捧着点心往大路走去,玉思嫣掰下一小块,抛入池塘中,一些锦鲤争相游来。她像是无心提了句:“明月教主的生日宴定在五日之后,你可做好与我同去的准备?”
池赫铭看着她的侧颜:“自然。”
第四章,我是入赘的,你有问题?
“话说回来啊,秋霜浮萍,我娘在当教主的时候,有没有去过什么教里的寿宴啊。我印象当中好像是没有吧。”玉思嫣看着面前长长天梯,直通山崖,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小帐篷,想避开阳光看到山顶。
“老教主在的时候,没有人送过请帖来。”
玉思嫣恍然,随即叹了口气:“他们一定是想要我给他们包红包对不对?真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秋霜想了想:“教主,您也没有给他们送过一分钱啊。”
玉思嫣整了整自己的外袍:“废话,我连酒都没吃上,还给他们红包,我真是钱多烧得慌吗?”
池赫铭轻咳了一声:“别聊了,快走吧。”
“哦,相公发话了,咱们快走吧。”玉思嫣晃晃自己的裙摆,踩着石路就追上池赫铭的脚步,行到半山,便是能看到明月教的石碑,两名穿着教服的教徒恭敬的守在两旁。
玉思嫣盯着那石碑,一旁秋霜拿出请柬递于那教徒,教徒恭敬的鞠了个躬,一展轻功消失在山云里。
“你们说,这明月教好歹也是江湖第一正派,怎么连个修理石碑的钱都没有。”玉思嫣伸手在石碑上轻轻一抹,两指上便满是灰尘。
“明月教都痴心与武学,教主不是人人都和我们一样,每日跑生意的。”
玉思嫣低下头:“浮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除了我每天跑生意之外,你们都是痴心武学的。”
池赫铭复杂的盯着正在玩石碑的玉思嫣,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也说不上来。
很快,一个老头随着青云而出,他隐在云雾之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玉檀教教主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伴着山露而来,那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是明月教的教主,明月天青。
玉思嫣看着他那张和蔼平静的脸,不由的起了一成鸡皮疙瘩,往池赫铭身边挨去,勉强的露出笑容:“没事没事,下次来早点就行了。”
明月天青被她无礼的态度蛰了一下,好半天才恢复方才的和蔼,定睛在发出炎气的明溪剑上,瞪大了眼睛,指着池赫铭:“你是池赫铭!”
玉思嫣一脸欢喜,围着池赫铭转了好几圈:“相公,你这么有名吗?这都三年了,明月教主都记得你,我相公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啊。”
“相公?”
玉思嫣笑的明媚,又贴近了池赫铭一点:“是啊,我和相公已经结亲很久了,这次出门相公不放心我,就一起跟过来了。”
明月青天眼底带着怒气:“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啊。他是池赫铭。”
明月青天冷哼一声,将不满和厌恶写在脸上:“是,一夜之间血洗涂山堂,黄刀帮,威海派的池赫铭,残忍无道,手段毒辣,这在三年前谁又不知谁又不晓。”他字字如刀,点点泣血。一字一句中都包含着恨意。
谷鸟归去,这山霭青云都被死寂所填满。
长风悠过,乌发上沾上了这山间雾气化成的水珠,池赫铭眨动了一下眼睛:“你去吧,我回去了。”
玉思嫣却拉住他的手腕,只见她对自己面露微笑,转头又对明月青天道:“明月教主,我知道的池赫铭,只是这个人而已,池赫铭是我的丈夫,相公,是我一生所托之人,你口中的池赫铭是三年前我不认识的一个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恭敬的向明月青天行了一次礼:“还望明月教主原谅思嫣礼数不周,既然这明月教,容不下我与相公,那我们便走了。”
“你!思嫣,你嫁于魔头,落入魔道,速速回头是岸啊。”
玉思嫣视若无闻,推着池赫铭就往山下走,走到石碑处,玉思嫣莞尔一笑:“明月教主,我劝你啊还是快点换一块石碑,否则哪天刮个风就把你这明月教的石碑吹到的就不好了。”
明月教主眼底含火,怒瞪着那边站的极近的两人:“那就多谢玉小教主提点了。”
“不客气,谁让我这个人心胸宽大呢。”
池赫铭一直背对着明月青天,但他只要靠想象就能知道这明月教主脸色一定不好。天色微变,艳阳而出,谷鸟来回飞翔,叫声响彻空山,薄雾尽退,山腰上的明月教暴露无遗,玉思嫣看了两眼:“果然,是个和明月青天一样,了无生气的建筑。”
明月青天气结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见一只谷鸟落在石碑上,咕咕的叫了两声,落下一推鸟粪后悻悻飞走,阳光蒸发所有的雾气,一缕新阳直直照射在石碑上,池赫铭一个弹指,将手中的石块,弹到石碑的中腰,顷刻间石碑四分五裂,灰尘四散。
明月教主还在愣神的时间,玉思嫣叹息道:“我就说吧,这个石碑要早换,不是所有的东西越古老越好,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明月教就倒了,真是不吉利啊。”
浮萍和秋霜站在一旁,掩面偷笑,这下看这个明月教主要怎么圆这件事。
“施主内功深厚,今日真叫老衲大开眼界。哈哈哈。”玉思嫣警惕的向山下望去,只见冥虚大师,袈裟披身老态龙钟,大步跃上这陡峭山壁。
“玉小教主别来无恙啊。”
玉思嫣低头,难得低眉顺眼不露市侩仪态:“大师~”
池赫铭姿态不改的看着冥虚大师,微微弯下腰:“大师。”
冥虚大师眼泛精光的看着池赫铭:“施主,少年奇才内功深厚,小小年纪便有这番修为,实在为武林之幸。”
明月青天冷哼:“大师,可要好好看清,这到底是武林之幸,还是武林之害。”
冥虚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恶皆在人心,池施主既然已有家室,必会懂得人命,人情之贵,老衲相信以玉小教主的心性定能感化,万事皆有缘法,不可强求。他日池施主入正途,必是武林一大幸事。”
他扬天而笑:“玉小教主,我说的可有道理?”
玉思嫣恭敬道:“大师,为人间之智,心胸宽大非常人能比,不知大师何时有空,玉檀教还存着大师爱喝的君子茶。”
“那便是今日吧。”
听到此处明月青天终于忍不住留到:“大师,这是要走?”
山下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打头上来的便是五岳剑派的五大掌门,随后便是武当派和峨眉派的道长与师太。九门堂的关天韵,百花教的花舞,纷纷而至。
“这山上,好生热闹啊。”
关天韵满身酒气,却依旧眉目英挺,帅色满堂,他一眼便认出池赫铭身后的玉思嫣:“这不是玉小教主嘛,武林第一美人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今日,淌了明月教这淌浑水啊。”
花舞向来佩服玉思嫣的生意经,便常上忧南山向玉思嫣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