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剩女大翻身-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安坐定,抬头却看见弘昼目光灼灼的眼睛,顿时吓了一大跳:“爷,您这是——”
弘昼挥手止住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安吓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刚才他唠唠叨叨抱怨了许多,现在哪里想得起来。再说就是想起来了又如何敢说。他避重就轻地说:“爷,奴才方才想,咱们找了这几日都不见人,许是那位小姐不是睿爷家的人?”
弘昼若有所动,刘安放下一半的心,果然赌对了,他越想越兴奋:“爷,忠毅侯府的太福晋除了生有侯爷外,还有一女,嫁在镶黄旗副都统伍什图大人家里,哦,对了,对了,就是伍什图大人的福晋,她也生有一女……”
弘昼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如何不知伍什图生有一女,只是没想到伍什图与忠毅侯府还有这样的联系。想到这,他立即掀开车帘吩咐道:“掉头,去宝钞胡同!”
刘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在忠毅侯府混了这几日,好歹已经熟悉地形了,这又要换新地方,还不知道是吉是凶呢。一行数人就这样匆匆潜入了宝钞胡同附近,因副都统府外的一侧有条小巷子,骅骝就将马车停入了巷内,转身对着车门恭声道:“爷,到了。”
车上的厚绸布门帘被一只修长劲瘦的手一把掀开,随即弘昼弯腰走了出来。此时二更三点的梆子已经瞧过,灯火俱暗,寻常人家早已安歇就寝,想来伍什图府也不例外。八卫分出去两卫去四周查看地形,另有两卫入府,其余四卫担任警戒。
刘安叹口气,要是皇上知道他赐下的赫赫有名的八卫被五阿哥拿来做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不知道会不会肺都要气炸了。五爷做事一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剑走偏锋,说白了就是不着调,没想到在婚姻大事上也是如此。摊上了这样的主子,除了自叹命苦还能干什么呢?刘安很认命。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先前入府的两卫在围墙后朝刘安做了个手势,刘安马上低声道:“爷,可以进去了。”
刘安随即眼前一花,再仔细看时,弘昼已不见了踪影,他连忙也手脚并用爬墙过去,末了还靠着两卫在里面拉了他一把,才算安全落地,落下时却掉落了一片墙泥,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动静。刘安再抬眼,发现弘昼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谁让你进来了?”
刘安忙解释:“娘娘说了,让我一步不离爷左右……”话音未落,弘昼已经拔步走人,余下两卫眼里尽是嘲弄之意。刘安素来和八卫交好,见两人鄙视他也不在意,跟在弘昼后面,过了垂花门,就进了后花园。
伍什图府的花园子不大,却胜在精巧,此时正值夏季,缠枝藤萝花盛开,满园皆是深深浅浅的紫色,淡香袭人。虽是进了内院,刘安眼睛却不停地往四处打量,见内院一个人影也没有,连上夜的婆子也不知去向,正要出声问,却见园子里太湖石假山旁,一个粗胖的婆子正双眼紧闭,歪倒在石凳上,灯笼却端端正正地挂在了假山旁的树枝上,知道这是两卫干的好事,刘安也不多言语,只回头瞪了两卫一眼,继续往前走。
走到花园深处,“萃锦院”三字赫然映入眼帘,刘安心头一震,知道这恐怕就是伍什图大人千金所住的地方了,回身看两卫已不见踪影,知他们是隐在四周,马上小声道:“爷,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吧。”
刘安还有话却没有说出来,此事事关吴扎库氏小姐的名节,如若有个闪失,传扬出去,伍什图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五阿哥不一定有事,自己却别想活命了。
弘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一切有爷做主,怪不到你头上。出了事,有爷顶着,砍不了你的头!”
刘安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随弘昼走到萃锦院前,借着树荫的遮蔽,弘昼目光灼灼地盯着大门。奈何里面人影晃动,仿佛在说笑,但就是没有人出来。
弘昼等了一刻不耐烦了,给刘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前几天的把戏,去墙角处制造些动静,引得人出来。刘安磨磨蹭蹭地走着,弘昼踹了他一脚,他才麻利地钻到墙根下,偷偷地砸东西。
果然,只砸了两下,大门就开了,一个穿着湖绿衫子的丫鬟模样的人出来看动静,马上一枚小石子如疾风一般敲到了她的环跳穴上,她当即惊叫一声软倒在地,叫声惊动了众人,于是“哗啦”一声,大门洞开,又有几人相继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是一素衣少女,月牙色的衣衫越发衬托着肌肤如玉,精致的面容难掩气质高华,一双清眸透澈干净,仿佛扫尽世间尘土。弘昼一见,立时如五雷轰顶,一时又惊又喜:“是她!是她!就是她!”几乎要惊呼出声。
刘安鸡鸣狗盗毕,早已轻车熟路摸到了弘昼身后,朦胧中只见这少女仿佛有知觉般扫视了四周,当机立断,马上一把捂住他的嘴往旁边一拉,两人隐在山石后面。
刘安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是否已露了踪迹。正好隐在内院的两卫见势不妙,已经立即在不远处表演了野猫逃窜的戏码,双方配合默契,见少女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刘安顿时松了一口气。
海兰珍环视四周,虽有轻微的不安感,但仔细一听并未有任何异样,于是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惑,叫人扶起先前摔倒的梦泉,检视了一番,见只是扭了脚,便吩咐岚溪禀了周嬷嬷去拿几丸伤药来,等天亮了再去请跌打大夫。等岚溪要走时,又对她小声地耳语几句,然后一行人又进房去了。
此时弘昼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懵了一会儿之后才想到,自己怕是办了件天大的错事,顿时心里冰凉,如六月天浇了一桶雪水,心里又急又气。
刘安见他脸色不对,又看萃锦院人影攒动,知道此时正是离开的好时机,马上回头要对两卫打手势,示意他们上前来将弘昼拖走,却不料腰间一麻,立刻如僵木动弹不得,他知道中了暗算,马上瞪向弘昼,却见弘昼对他愤恨的神色视而不见,一派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道不好,五爷这是要惹事了。
正在刘安与主子斗气间,萃锦院的门很快又开了,只见海兰珍竟然一步步朝着他们隐身的方向走来。刘安吓得半死,想逃跑却又动弹不得,不由得在心里把弘昼骂了个半死。
作者有话要说:叫大家久等了。。。
汗死!隔得时间太久,把弘昼的小厮名字搞错了,长风是睿礼的小厮,弘昼的小厮是刘安。OMG,现在改过来了,先前看过的恐怕如果要重复购买,请发个言,然后我再赠送积分。
68
68、第 68 章 。。。
68
海兰珍走出院门;手内捏着一把棋子,心里却“砰砰”直跳;虽明知自己有武功;但因从未对敌过;不知自己到底功力如何,只有小心从事。刚才她已发现园内寂静无声;连上夜的婆子都不见踪迹;想是已经有了意外;在走进梦泉时;又直觉有人在窥视。她投鼠忌器,不敢立即出手;借着让岚溪去禀告周嬷嬷的机会,秘密吩咐她出了花园立即去找伍什图。正房离花园有一段距离,但海兰珍估量了一下时间,觉得岚溪此刻应该已经领着人在路上了,马上就要进园子了,于是放心大胆地走出去,想要一举成擒。
弘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假山,马上一步踏出山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海兰珍顿时惊呆,还来不及惊叫,娇软的身子已经被人整个揽入怀中,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已经挑起她的下颔,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略显憔悴却依然不失俊美的脸,一双俊目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一丝诡秘的笑意一闪而过。
海兰珍惊慌失措地瞪着他:“你、你要干什……”么字还未说完,双唇立即被薄唇密密封住,一双有力的臂膀收拢,不容分说地抱住她,热唇毫不迟疑地攻城掠池,没有半点犹豫。海兰珍的脑子里有根弦“铮”地一下就断了,她心道,糟了,这才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额娘知道了,怕是要哭死过去。
院外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已愈来愈近,海兰珍拼命挣扎,弘昼才松开这个吻。他灿然一笑道:“我叫弘昼,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说罢飞快地掠走,几个起落之间,三个黑影夹着一个东西(那是肉脚的刘安。)飞快地越过围墙逃之夭夭了。
海兰珍晕生双颊,几乎全身虚软,凭她再如何冷静镇定,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现在还添了一样更头痛的事情,要如何对付闻讯而来的伍什图和大批家人护院。
伍什图瞪着她道:“人呢?”
海兰珍两手一摊,很干脆地说:“逃了!”
伍什图狐疑地看向四周:“逃了?往哪个方向逃的?一共几个人?”
海兰珍很光棍地说:“不知道!”
伍什图气得喘粗气:“你怎么会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福晋一把捂住,福晋扬声说:“不过是个过路的小毛贼罢了,逃了也就逃了。”然后吩咐几个青壮家人悄悄去府内外巡查一番,又叫人把中了迷香的婆子抬走并请大夫,随即众人就散了。
伍什图见状把福晋的手拉下,瞪着她道:“你这是干什么?这婆子中了迷香,分明不止进来了一个人!”
福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女儿的院子里进了贼了?传扬出去,珍儿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伍什图顿时丧气,一涉及到海兰珍的事情,绵羊般的福晋就变成了狮子。他怒道:“敢打我伍什图府的主意,我要把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剥皮抽筋!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福晋拉着他道:“小声些!究竟是不是贼还不知道呢。等那个婆子醒了,再使人悄悄地问罢,别张扬了!”
伍什图气冲冲道:“不抓住这几个混帐东西,我就白当了这副都统了!”
福晋转身欲走,看伍什图还立在当地咬牙切齿,又劝道:“你要做多少明天天亮了不能做的?何苦在这时候闹得天下皆知的?”
伍什图想想也是,点头道:“明日从骁骑营调些兵马埋伏在府里,要是不来人也倒罢了,来了人正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我就不信抓不住几个小兔崽子!”
这一夜注定很漫长。伍什图走后,福晋又进来屋,将院内的丫鬟从大到小好生敲打了一回,一时许诺只要她们尽心服侍就给她们涨月钱,一时又发狠如果不用心就将她们一个个卖掉,吓得一众丫鬟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福晋细心察看了屋子,又将海兰珍好生打量了一会儿,见没有异样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又道海兰珍今晚受了惊吓,怕夜里睡不安生,又吩咐绿菊去厨房叫人做一碗百合莲子羹来吃了,这才放心地走人。
海兰珍这里直折腾到半夜才歇下,躺在床上却又半点睡意都没有,晚上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眼前闪过,一张俊美的脸总是在不经意中浮现。既然弘昼已经认定了要娶荣蕙,为何又来招惹她?难道他想坐拥齐人之福?想得倒美!她忿忿地想着,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伍什图出了萃锦院,小厮回报说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给中了迷香的婆子诊治。伍什图让人领路去了下人住的院子,大夫已经诊治过一番了,见到伍什图到来,忙恭声道:“大人来得正好,不然小的就要请大管家去请大人了。”
伍什图点头道:“出了何事?”
大夫指着桌上的一点香头道:“大人,这迷香不是寻常江湖上的下三滥迷药,中了也没甚么大碍,只是比平常睡得实些罢了。也不用开药,睡一觉明日自然就醒过来了。”
伍什图不是笨人,听出大夫话里有话,忙问道:“那你可认得这药?”
大夫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是上好的‘甜梦香’,民间怕是没有的。”
伍什图听了不语,原以为不过是几个鸡鸣狗盗之辈,没想到又牵扯到了宫中之事。这下子反而不宜声张了,罢了,罢了,明日骁骑营也不用去了,把城外庄子上的护卫都召回来作护院吧。
折腾了一晚却不得不偃旗息鼓,伍什图心里格外郁闷,这京城的水太深了,荣华富贵人人想要,但也要有命来享。裕妃娘娘中意珍儿,但五阿哥着了魔似的要娶荣蕙,因此说动了熹妃娘娘,卫国公老夫人却又来作伐,为宁郡王求娶海兰珍。这关系错综复杂,怎一个乱字了得!宁郡王是谦谦君子,珍儿嫁给他倒也不失为一桩上好的姻缘,但皇上态度暧昧,虽赏了白玉如意却并未明说到底要指给谁,伍什图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很可能是脑子进了水,好好的日子不过,搅进了现在这一团乱麻里。
他心事重重地起来进了宫,因为比平日略晚,东华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看见伍什图来了纷纷面露喜色。伍什图寒暄毕,由内侍引着往景运门而去,身后一大群人马上蜂拥而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这倒不是因为伍什图官大势大,实是因为先帝为消弭火患,特下旨规定,宫内除朝房及各门外,绝无灯火,因此百官只得“戊夜趋朝,皆暗行而入,相遇非审视不辨”。另外,按大清祖制,只有亲王、部堂长官、军机大臣和奏事处官员才有专人打灯引至景运、隆宗和内右门三处,其余人等就只有“借光”上朝了,方才在东华门等候的就是平日借来伍什图的“光”上朝的小官员。
伍什图进了平日等候上朝之处的九卿房,看里面似乎有不少人在喝茶等候了。大家在议论纷纷,看见伍什图来了,呆了一下,忽然闭口不言,面露怪异之色。伍什图心生诧异,开口问道:“诸位这是为何?莫非有何不妥之处?”
众人纷纷道无事,然后打着哈哈开始与伍什图寒暄。众人耐着性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内侍宣召上朝,正在猜疑间,总管太监苏培盛忽然来传旨,言道皇上昨夜看折至四更,染了风寒,今晨鼻塞身重不能起榻,因此宣了太医在诊治,早朝停一日。
苏培盛传旨毕,也不等众人打听消息,依旧面无表情地出去了,因他是圣上潜邸时的旧人,连太后也要另眼相看的,众人倒也不敢抱怨。
伍什图随众人出宫,此时天已大亮,众人小声地边走边议论,不时有只言片语传到伍什图的耳朵里,伍什图听得疑窦丛生,王霸之气发作,不管不顾地拉住身边一人道:“到底出了何事?你给老子说清楚?要不然,老子认得你,老子的拳头可认不得你!”
那人原本只是翰林院一个从六品的编修,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平日素与诗书打交道,最大的爱好也不过是与几个身在宗人府、太常寺的朋友闲谈,哪里见过伍什图这等有辱斯文的粗人,顿时抖得如风中的树叶。他的几个朋友皆是老弱病残之辈,品级又与伍什图差了一大截,因此看着伍什图在一旁凶性大发,也只得干着急,在一旁团团乱转。
伍什图偏偏不饶他,他只得一边抖,一边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说圣上今日罢早朝怕不是因为偶感了风寒,而是被五阿哥气到了。五阿哥从昨夜四更起就带人将宗人府翻了个底儿掉,连宗令都惊动了。五阿哥非要找出一个秀女的牌子,待宗令好言相劝,告知五阿哥,该秀女已经被宫中留了牌子,才将这尊瘟神送走。五阿哥出了宗人府,转头就跪在养心殿门口,非要见圣上。
“为何非要见圣上?”伍什图心中愈发糊涂,仍揪着老翰林的衣襟不放。
秀才见到兵,有理说不清。老翰林见伍什图面色稍缓,稍稍放下了心,虽对伍什图痛恨万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点。他抖抖索索地说:“五阿哥跪地不起,非要娶那个秀女,如不能如愿,就要剃发修行入佛门。皇上勃然大怒,骂他目无君父,忤逆不孝,让人打了二十大板叉了出去。”爱新觉罗一支素来与佛门有缘,谣传世祖当年在董鄂妃逝后甚至万念俱空,遁入空门。因此历代帝王对此皆讳莫如深。弘昼此言一出,确实触了龙之逆鳞。
老翰林边说边看伍什图的脸色,面上还露出同情之色。
伍什图眉眼一竖,小声喝道:“这次五阿哥要娶谁?”
“大人的千金,吴扎库氏。”
伍什图呆了,手下一松,老翰林连滚带爬地逃出虎口。
69
69、第 69 章 。。。
69
事态的发展开始峰回路转;向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
伍什图直觉地感到不妙,依他的智商;打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五阿哥一会儿非荣蕙不娶;一会儿又为了海兰珍情愿挨皇上的痛揍。上一次把自己折腾进了宗人府,这一次却是把皇上都气出个好歹来了。
伍什图闷闷地走了一阵;回过神来想找人再交谈一下;结果身边已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人也无;放眼望去,被他视线扫到的众人与他四目相对之后;皆是虎躯一震,紧接着如同老翰林一般逃之夭夭,把伍什图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伍什图气冲冲地回了府,迎面碰上了侧福晋齐氏,齐氏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牵着小儿子出来,看见伍什图回府,立刻娇滴滴地对着他撒娇,口里叫着老爷,要把伍什图拉到自己的院里去。伍什图此时哪里有这个心情,一甩手就把齐氏推到了三尺开外,闷声说了句:“一边待着去,别来烦我!”然后就进了外书房,又让管家去找了几个心腹幕僚去外书房议事。齐氏悻悻地站住了,根本不敢有怨言,只哼了一声带着小儿子走了。
待几个心腹进了外书房,伍什图将今日早朝的事情一说,大家立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五阿哥此举又是何意,只有师爷沉吟半晌,似有所悟。伍什图的师爷姓邬,好像与当世有名的绍兴师爷邬思道还有着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自聘他为师爷后,不管是出谋划策还是代拟奏疏、处理案卷,皆有独到之处,几次呈上的奏疏条陈还得了圣上嘉许,这让伍什图得意之余,也不禁对其另眼相看。虽然伍什图武人心性,最是直肠子,性子还暴躁,但对这一肚子弯弯绕的邬师爷,还是颇为看重的。
此刻见邬师爷沉吟不语,伍什图耐心等待片刻之后才说:“此事邬先生如何看,可有应对之策?”
邬先生瘦小枯干,胡子稀疏实是一糟老头,却偏偏要做深沉状,半天才道:“东翁不妨以不变应万变。”
伍什图等了半天就等着了这么一句话,听起来不但有故弄玄虚之嫌,而且可操作性还不强。
他性急又追问了一句:“如何以不变应万变?”
“东翁可知昨夜进园之人是谁?”糟老头子说话向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