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不知君何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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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揺就已经要离开他的身边。
“皇上、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没事，你如今是要在丞相府住几晚上，还是现在就跟着我回宫？”萧渊在宫里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天陪着她回丞相府，还是百忙中抽出片刻的休息时间。
韩烟想都没想就回了句，“跟你回宫。哦还有，姨娘什么时候可以进宫看我啊？”
瞧瞧这话说的，让她住宫里敢情是在囚禁她似的，萧渊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随你喜欢。”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宫中，韩烟自然是把她的姨娘给带上了的，谁让皇上那么随意呢，她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刚一进宫韩烟就迫不及待的把姨娘往自己殿里带，留着皇上和皇后慢慢聊天去吧。
“烟妃旁边之人是谁？”沈揺此时也懒得去针对什么人，不过是随口一问倒让韩烟的姨娘心里起了疑心。
韩烟知道皇后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胆子从来都很大，“是丞相府里的姨娘，这些年在丞相府里一直照顾着我，今日恰好回府里便想着把她带进宫里陪我几日。”
在她们俩聊天的时候，萧渊又偷偷地走了，他如今是越来越不想看到沈揺。
余光一直注意着萧渊的沈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又走了呢？
“这样啊…”
沈揺也懒得去管这些闲事，继续无聊地在御花园里散着步，丝毫不管夜色是否已经降临。
等到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她们视线中的时候，姨娘才小声地问着韩烟，“烟儿，那皇后真的是恰巧路过么？”
“姨娘，你别怀疑皇后娘娘了，她才不是那种人呢。走吧走吧，我带你去我殿里瞧瞧，可漂亮了呢。”
回到自己寝殿的萧渊，有些头疼的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把他面前桌上的一封密信又拿出来瞧瞧。
沈氏将军意欲联合敌国谋反，事迹败露，与其妻诈死沙场。
这书信的纸页已经泛黄，萧渊不用想也知道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与自己父皇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上留下的信息大同小异，说的不过都是沈家的事儿。
至于他如今为何还要把这些东西翻出来看，是因为他觉得沈揺最近太过反常，他不知道沈揺知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诈死的，也不知道她最近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这么疏远自己。
不论其中哪一样情况，萧渊身为皇上都不能够将此事就这么掩盖过去，他还要为这个国家的百姓安康着想。
将他父皇整理好的书信又一封封的看了过去，挑了一些有用的留了下来，最后这里面有用的线索就只有是，沈揺的父母，以及丞相府的上一辈。
至于为什么会牵扯到丞相府，这里面的缘由只言片语并不能解释的清楚。
看到丞相府的字眼，萧渊一下子就想到了韩烟那素未谋面的娘亲。既然将韩烟生了下来，为何这么多年以来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狠心的娘亲么？
此时萧渊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那些个人真的已经死了，或者说经过这些年已经对谋反一事渐渐忘却，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这其中会牵扯到的人和事真的太多太多，现如今又只有他一人，叫他该如何承担？
“皇上，您该用晚膳了。”
“放在外面吧，朕等会就吃。”
“是。”
直到听见关门声的时候，萧渊才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桌上摆放的菜，无一例外的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菜。看看那手艺，绝对是出自沈揺之手。
这真的还是他的摇儿？对他忽远忽近的，前段时间又不要他再去管她，让他爱别的女人。而现在，她又亲自下厨为他做了这些他爱吃的菜。萧渊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沈揺这个人。
坐下正准备开始吃的时候，又看见盘底压着一张字条，拿出来一看，是沈揺的字迹。
好好照顾自己，莫辜负先皇期望。
☆、七
“娘娘，这是皇上派人送过来的。”翠竹将书信递到了沈揺的手上。
此时已经离沈揺给萧渊下厨过去四天，沈揺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看得出那是萧渊经过深思熟虑所写的。
“看来他是真的怀疑上我了，拿去烧掉吧。”
沈揺拿起已经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发现并没有她以前喝的那般味道，“翠竹，你泡茶的手艺退步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在你心里扰着？”
反正现在没事可做，帮自己的贴身婢女处理处理烦心事也不错。
翠竹纠结片刻，“娘娘，烟妃带进宫的那位姨娘在前些日子与太后见了面，而且还是聊的还算不错，太后看起来心情可好了。而且之后太后还去烟妃的殿里，差了御医给烟妃查看身子来着。”
“不过是普通的关心罢了，你又何须忧心。再者，如果真是去查烟妃是否怀有身孕，真有了的话，太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对于这些事情，沈揺就算不愿想开也要想开。
看着翠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沈揺也只能笑笑不再说话，毕竟她知道她这个婢女现在脾气可大了呢。
任由着翠竹在旁边站在生闷气，沈揺坐在旁边却在想着萧渊接下来会要怎么做。
就算他真的查出自己的爹娘现在住在何处，也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什么样，但是依照他那性子他真的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个事情么？
想一想，阿渊真的要快点长大了。不过，为了不让他一人受苦，再拉上个可以陪他共患难的人吧。
心里这么想着，沈揺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就连前些时间心里一直积着的东西也烟消云散了。
第二日上午，太阳不算大，还带着丝丝微风，吹走了些夏日的炎热。
萧渊依旧兢兢业业的坐在御书房里批着奏折，听到底下的人通报皇后娘娘来了，他拿着朱笔的手愣了一愣。
“让她进来吧。”
今日来见萧渊一事，沈揺并没有带上任何一人，甚至于连她到御书房这事她殿里的人没一个是知道的。
“其他人先出去吧。”沈揺都这副样子了，他萧渊如果还看不出什么苗头来的话，那他可真是白当这皇帝了。
沈揺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阿渊，近来可好？”
“尚可。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如果是为了你爹娘之事的话，大可不必说了。”萧渊摆出生硬的态度，言语间更是充满了疏离感。
对于他这样的变化，沈揺没感到半分惊讶，谁让她从小就看萧渊到大呢，他是什么性子她沈揺可比太后还清楚。
“我知你现在对我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今日我来找你也不是说我的事儿的，而是关于烟妃的娘亲。”
如果她对韩烟的身世不熟悉的话，也不会选择她来跟萧渊同甘苦共患难了。
萧渊把面前的奏折合上，抬头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如今沈揺的模样，而沈揺丝毫不怕他的眼神，任由他看着。
“摇儿，我觉得你这段时间的变化太大了。”
听着他发出这样的感慨，沈揺忍不住笑出声，“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是你没发现罢了。”
“还是说正事吧，烟妃的娘亲怎么了？”
沈揺将手臂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如果按辈分算起来的话，她的娘亲算是我的表姐，至于烟妃的话，算是我的表侄女吧。”
“摇儿，我听不懂。”
“相信你也知道八年前的事情，不止有我爹娘在里面，丞相府也是在里面的。这其中事先如果没有商讨，又怎么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再者，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在，丞相府真的不会把我爹娘的行踪暴露？丞相府既然将他二人的行踪如此保密，自然是怕到最后引火烧身。皇上，现在可明白了些？”
萧渊摇头，“你方才说，烟妃是你的表侄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娘亲是我堂哥的女儿，按理说她是我沈家人，所以烟妃为何不是我的表侄女？皇上，你是不是还顾及着以前的事情，所以没把我的家世查个明白？”虽然说是如此说，但原因究竟是什么，那也只有萧渊自己才知道。
思忖片刻，萧渊才又问，“你为什么想着来告诉我这些事情？”
“烟妃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不代表丞相府的其他人不知道一些风声。皇上，你如今年岁不小，该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了，别到时候枕边人给你一刀，你还傻乎乎的接了下来。”
这‘枕边人’沈揺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谁，在她心里，这里面还是包括着她自己，毕竟萧渊真的是太相信她了。
往后的事情，谁都猜不到，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给萧渊一刀，她只知道她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估计她自己也离死不远了吧。
“摇儿，你如今的意思是，要我相信烟妃也不能相信你了是吗？你是不是已经接到什么消息，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沈揺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可疑，其中也有着太多的刻意，这叫萧渊日后怎么放心的下？
“今日我同你说的事情就这么多，能够提醒你的也只有这么多，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也无权干涉，好自为之吧。”
“摇儿！”
沈揺站在了原处，看着萧渊，“皇上还有什么事情？”
“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半点容身之处了么？”萧渊还真是个不死心的。
沈揺笑了笑，“听闻昨儿个太后亲自带着御医去到烟妃的殿里，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会传来皇上有子嗣的消息。现如今，皇上可别让太后失望，也别让我失望。”
最后再看了眼萧渊的脸，还是下定决心转身走了。
她与萧渊是真的没有缘分吧，就算她陪在他身边十多年，可到最后还是敌不过这些个俗事。由此可见，他们俩的感情也没有多深，还是早脱身的好，免得到时候越陷越深，对两个人都不好。
萧渊有些颓废的坐回到龙椅上，现在他连抱一下她的勇气都没了，他可是答应过她的，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孩子的。
然而就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晚上，太后驾到皇上的寝殿就为了来找在嫔妃面前失踪已久的萧渊。
“皇儿，你怎的喝了如此多的酒！”太后的声音隐隐听起来有些发火的征兆。
萧渊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太后的身影，站起来的时候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母后，你、你怎么过来了？儿、儿臣可是准备明天过去陪您用、用午膳的。”
“荒唐，伺候皇儿的人呢，皇儿喝了如此多的酒居然没一人来伺候，宫里都是养着一群废物么？”
“母、母后，是儿、儿臣让他们下、下去的，母后勿、勿要动气，免、免得伤了身子。”萧渊就算喝醉了也还是一副孝顺的样子，这让太后的心里多多少少得到了一点慰藉。
对着旁边的嬷嬷说着，“去，把烟妃叫过来，服侍皇上安寝。”
“是。”
听着不是叫沈揺过来，萧渊的心里不乐意了，“母、母后，我不要别、别的女人，我、我只要摇、摇儿一人！”
“喝醉了还一直念叨着摇儿，你可想过你的摇儿心里可还留着你？皇后可真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痴心。如今倒不如瞧瞧其他的妃子，母后看啊，韩烟那小丫头就不错，虽然年纪小了些，但也还算听话。”
萧渊有些不耐，听着太后的那些唠叨只觉得有蜜蜂自己耳边‘嗡嗡’地叫。
“母后，儿臣要歇息，还请母后回自己的殿里去。”
“等到烟妃来了，母后自然就会回去。皇儿，不要以为你喝醉了酒就能够放肆，莫忘了，你如今可是一国之君！”
太后对于自己这儿子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就在他爱的人这身上她有着强烈的不满，沈揺有哪点好了？值得他一直想着她念着她的。
没过一会，韩烟就过来了。
“见过皇上、太后。”
太后一看韩烟已经到了，就将自己的怒气给消了下去，脸上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既然烟妃来了，就好好的照顾着皇上，别让皇上喝坏了身子。”
“是，臣妾明白。”
然后太后就带着人走了，留下韩烟和皇上两人面面相觑。
“皇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还让太后发火。”
此时此刻，萧渊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脑子也逐渐的开始清醒过来。
“我要睡了，你自便。”萧渊把外袍一脱，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中，留着韩烟一个人站在原处摸不着头脑。
她本来都快要睡着了，谁知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告诉她，太后要她马上到皇上的寝殿过去，今晚上她在皇上的寝殿睡！
“喂喂喂，皇上，我今晚上该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站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吧？”
萧渊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自己上来睡，被子自己找去。还有，睡觉安分着些，不然的话，保不齐我就把你踹下床去。”
“你这皇上当的，还把自己的妃子踹下床去，估计这可是历朝历代所发生的头一遭了。”韩烟从柜子里抱了床薄毯出来，然后就躺在萧渊的旁边。
没感觉到萧渊的动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就当做自言自语来说，“你现在一定希望是皇后娘娘躺在你旁边的吧？”
没想萧渊一把将自己抱进他的怀里，“谁说的？”
果然还是死鸭子嘴硬，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过韩烟倒是忘了，自己可是比面前这个没长大的孩子还要小六岁的。
☆、八
虽然那日沈揺对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但是萧渊还是不愿意去把沈揺的家底查个清楚，毕竟在他心里，那是他的摇儿，也算得上是他的阿姐。
如果他连自己的阿姐都不相信的话，那么这世上又有谁还可以相信，他的母后么？整日就只会催着他快点宠幸其他人，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还在发着愣，韩烟又悄悄地窜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在想着什么事儿呢？”
如今这韩烟可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真把皇上的寝殿当成自己的寝殿了么？
萧渊自然是会板着脸的，“我又没派人叫你过来，你自己过来作甚？”
才不怕萧渊这套，韩烟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那俩姐姐上午到我殿里去，向我问着怎么讨好皇上你的法子来着，我不知该怎么回她们，就说今晚上过来问问你。”
“所以这就是到我这儿来的原因？”萧渊心底不由得有些气，这是什么荒唐理由。
韩烟低头戳了戳自己的手指，“还有就是，昨儿个姨娘就回去了，皇后那儿我现在又不敢去。想来想去的，这宫里也就你这儿还能过来坐坐。”
“既是如此，那我今晚就去御书房里吧，这寝殿让给你了。”说完真的作势要走，韩烟一脸苦瓜相，这皇上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太后这段时间时不时地就差人到我那去，叫…叫我早点怀、怀上你的孩子…”说完这些话，韩烟的脸已经羞得通红。
她如今是二八年华，对于这些事情还正处于懵里懵懂的时段，让她亲自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她也不可能顺畅的说出来。
萧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怪他的母后这段时间来的少了，原来是把手伸到他妃子的殿里去了。
“这…我…”萧渊一时间脑子也卡壳，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将这事儿给堵过去。
到最后，只能挫败的进了里屋，“今晚上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睡吧…呃，我们各自睡一半，谁也不碍着谁。”
“好。”对于这样的方式，韩烟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她也不喜欢被人逼着做一件她不喜欢做的事情，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两人这样的相处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但总有那么几个嘴多的在太后面前提出来，说皇上的寝殿晚上太过安静，就觉着要么是烟妃没过去，要么是皇上避开了烟妃。
听着这话的时候，韩烟只觉得自己想要揍人，谁说她没过去的？如今皇上的寝殿都已经变成她的第二寝殿，还说她没过来？
还有还有，他们哪只眼睛看见皇上在避着她？他俩明明是躺在一张床上的，虽然是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但也没有外面传着的那两种说法。
这还没过两天呢，太后娘娘就驾到了。
皇上好像收到消息似的，早早地就躲到御书房去了，留着韩烟一个人在这里应对。当时韩烟心里真的是叫苦不迭，皇上这么做了可不就应了外面传着的第二种说法么？
“烟儿见过太后。”
瞧瞧太后娘娘那笑眯眯的样子，韩烟心里就摸不着底儿，她也不知道太后这是真的在开心呢，还是准备下一刻就变脸把她关到牢里去？
“都说过不必如此拘礼，对了，皇上人哪去了？”
果然，一来就直奔要点，太后果然是太后，这行事作风都不带让人喘口气儿的。
韩烟有些支吾，“皇上一早起来就去御书房了，至今未归。”
“这皇儿也是，这都到午膳的时候，居然还不回来，难不成又要饿着肚子？来人呐，去御书房，把皇上给请回来。”
听见太后刻意在‘请’字上面加重了音调，韩烟的心里更加怕了。这太后就这么想要抱孙子么，为了孙子居然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赔上皇上对她的尊重？
没过一会皇上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母后，你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我还想着过几日带着烟妃去你那坐坐呢。”这语气，说他不是装出来的韩烟还真不信。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母后不需要这些什么虚的，母后啊，现在最想听到的一件事情皇儿不是不知道。”
“母后，这事儿可急不来，烟妃这段时间不是正好有月事不大好么，所以还请母后再多等一些时日。”这皇上也是想不出什么借口，居然把理由扯到了她的身上。
看见太后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韩烟也要陪着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一只手还不忘抚着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我真的很不适’的样子来。
“太后，皇后刚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她说有事需要找您详谈。”太后身边最亲信的嬷嬷在收到下人禀报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就报给了太后。
萧渊在听到这话时才稍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摇儿还是靠得住的。
太后权衡了一下，“她最好真的有事找哀家详谈。”看了一眼萧渊，摇摇头走了。
等到太后一行人全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