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棵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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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帕子能有多大重量，她扔的虽狠，帕子却只能飞出很短的距离，继而就轻飘飘的落了下去，谢荞涵朝旁边略略挪了挪，“姐姐说的对的，这新做的衣服，真是可惜了。”
她自顾自站着，没留神那几个乞丐，可能因为刚才唐突了小姐，现在得了赏钱，见小姐还没走，又往这边跪着挪过来，朝着谢荞涵磕头，还念念有词的感谢着，可惜这些乞丐哪里的人都有，又口齿不清，虽是想道谢，反而更把三个小丫头吓了一跳。
蔷薇杜鹃扶着自家小姐直往后倒步，还好那些乞丐并没有再往前追，只是在地上磕头，谢荞涵原本吓了一跳，待看明他们只是跪谢，心下才稍稍安定：“赏都赏了，砍了你们的手也赔不起我的衣服！还不走？”
谢荞涵哈着腰跟那些乞丐说话，现在终于拉了丫鬟要走，一抬头，正看到凛风看着她，只觉心跳漏了一拍，面前这人在她记忆中的那几个画面迅速在脑中闪回，他是谁？他到底是人还是……不管他是谁是什么，他都是摄走了自己魂魄拿走自己真心的那个人！
看到此时，凛风已知见到的并不是泼辣的谢荞漳，而是并不太熟悉的妹妹谢荞涵，本想上前去逗弄玩笑一番也不可了，这妹妹也是见过的，正犹豫着那还要不要上前打招呼，谢荞涵就看见他了，他便朝她一笑：“二小姐。”
谢荞涵强自镇定住心神：“风……风大哥。”
这几年接触的这群小丫头小小子，一直喊他大叔，还是前两天孟昭离他们改口叫他风大哥的，眼前这个看起来更小的丫头，当年在家里给自己见礼时还恭恭敬敬的称自己“风大人”，此时倒是自己就给改了。
好在他们都是从大叔改叫大哥，还是不跟他们计较了，反正他活了这么久真要论起辈分来那还真算不清楚了，看他们为了这个称呼纠结也挺好玩的。
谢荞涵问：“风大哥，你怎知我是二小姐？”
凛风自娱自乐寻思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倒是没想到二小姐也对别人能一下认出自己而未曾与姐姐混淆好奇，便道：“大小姐可没有这等好好说话的模样吧。”
“噢？风大哥倒是很了解我姐姐。”谢荞涵问他。
“了解倒谈不上，见过几次吧。”凛风答道。感觉这二小姐虽然看上去知书达理，却无法多谈，还是去找那个小辣椒比较好玩，便对她道：“街市快结束了，二小姐也尽快回家吧。”
谢荞涵急忙道：“风大哥这是做什么去？风大哥多次搭救小女子，若无事，不妨一同到家中，也好聊表谢意。”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再挂记于心，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凛风说着转身就走。
谢荞涵往前奔了两步，又生生收住，回想那日姐妹俩被他从那怪物爪下救出，姐姐分明不领情，还很气恼。
他虽未曾解释，自己却分明见到他对姐姐的叫骂十分受用，今日面对自己却这般客气疏远，看来想要和他亲近，一定要弄清姐姐和他的关系。
在外面逛到天黑，各家晚饭后，狼妖飞身上了谢家的房，如同当年一样，在房檐上稍稍放声，然后跳到侧门外，等着谢荞漳。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天之骄女
☆、做神仙好，还是做妖怪好？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有门栓移动的声音，他往阴影里测了测，见到谢荞漳的裙角，立刻上前一拱，她应声倒在自己背上，狼妖就顺势上了房，走到中间的地方把她放下，换了人形坐下，又去拉她。
见她惊呆了看着自己，眉头略略一皱：“怎么是你，你姐姐呢？”
“风大哥，很不愿意看到我？”谢荞涵终于定住了心神，坐在他身边问。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意外。”凛风道：“你明知我等的不是你。”
“我……”本还想多跟他聊几句，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谢荞涵只好轻叹道：“刚刚本是和姐姐一起的，父亲忽然叫了她去外院，我也听过这声音的，怕你久等，就大着胆子出来，也是碰碰运气。”
她说的太谦恭，凛风便不再忍心放狠话。想想也不过是另一个小丫头，自己何必跟她过意不去，自嘲的笑道：“也罢，就当她运气不好好了。既然把你带了上来，那你就陪我坐坐吧。”
本来已经被他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想不到他又改了口，谢荞涵心中欢喜，又极力掩饰，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下，不敢靠的太近亦不舍离得太远。
“上一次你叫姐姐上来，也是这样坐着，看星星？”坐了良久悄无声息，谢荞涵忍不住找话题。
凛风笑了：“如果令姐能有你半分文静，也许能吧。”想起当日与谢荞漳在屋顶上的光景，他笑的轻松自如。
这笑容看在谢荞涵眼中，却像根根尖刺扎到心里：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明明在你面前的是我，却为什么你只能看到她想到她？
“好了，让你一个小姑娘陪我这么一个老头子实在太无聊了。天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说着凛风便起身要送她下去，谢荞涵随他起身却并不顺从，执拗的当在他身前：“风大哥只喜欢姐姐，一刻都不想与我多处呢。”
凛风一愣，这才深深的正视她，黑暗中狼妖的眼中闪烁出微微绿光，谢荞涵饶是强做镇定还是有些腿软，脚一滑就向后倒去！
凛风伸手将她懒腰抱住，她才免于摔下房去，这才问道：“那二小姐，是想我怎样呢？”
她顺势便也抱住凛风的腰，心跳的像打鼓好似顷刻间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可她还是强作镇定：“小女未曾多想，只求风大哥青睐，能对我姐妹二人，同等对待。”
凛风处变不惊的看着他，眼中的绿光闪烁，对她邪魅的一笑：“二小姐过谦了，同出豪门，相比之下你可以比令姐知书达理的多了，又怎能同等对待呢？”
说完不待她回答一个飞身两人已经来到侧门外的暗处：“行了，小姑娘任性一下就好，久了就不讨喜了。回家吧，以后再来看你们。”说着便幻作狼妖飞跃而走了。
来不及再说什么，已经看不清凛风的影子，谢荞涵还在感受着他逐渐消逝的体温，捧着自己已经羞得发烫的脸，心跳的更猛了：刚才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去抱他？竟然真的抱了他！
懵懵懂懂的回了房，坐了半天还觉得自己是晕晕乎乎的。又做了一会，谢荞漳才回来，一路上不停的叨叨：“我就知道，让我学珠算，学会了就去替他算账。算账就算账吧，怎么但凡来个人就叫我出去献宝，我又不是猴子，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她的声音，谢荞涵慌忙装作无事发生迎上去：“那也是阿爹觉得姐姐有本事，给阿爹长脸，你也知道阿爹喜欢，能帮他撑门面，姐姐不要生气啦。”
“你说的倒轻松！我就知道你的心思，明明那一项都不比我差，就是不让阿爹知道，你这小蹄子最有心计了！”谢荞漳笑着和妹妹打闹，“诶，你脸上怎么这么热啊？病了？”
“没有没有，天热，我穿多了件衣服。”谢荞涵含糊带过。
“我就说你规矩多，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换了衣服吧。”谢荞漳并没在意，径自洗漱去了。
*****
荣霜在屋顶上飘了半宿，看到的就是谢荞涵戏凛风，这个小姑娘不那么泼辣，浑身却有一股壕不逊于其姐甚至有过之的味道。
荣霜飘飘忽忽的跟了凛风一路，见他又跃上将军府的内院的屋顶，才落在他身边，靠着他的毛茸茸身体坐下：“两个都是小辣椒，你受得了吗？”
“笑话！我凛风是谁呀！”凛风张口就要跟她抬杠，说了一句才又觉得好没意思，这半天下来竟是再没了玩笑扯皮的心思，讪讪的闭了嘴。
安静下来，荣霜也感到他没什么兴致，也不开口，一同安静的看着天，两人都闷了很久，她才再开口：“你修成~人形这么久，在人间行走这么多年，但还是时常以原形示人，到底是作人好，还是做妖好呢？”
凛风头一次没有马上回答，过了良久才悠悠的道：“人间，始终是人的人间。”又过了良久故作轻松的说：“说到底我们也不是人，无从评价做人好不好，我只知道妖更自由，你知道我的。”
荣霜手指头在他后背上打转，玩着他后背上的毛，看着高高的天空，“那天上的神仙呢？你说，做神仙会比做妖怪还好吗？”
“没做过，不知道。”
“为什么那么多人修道，妖修炼，目的都是要成仙成神？他们不也都没做过神仙？”荣霜继续问。
“这些也只有神仙自己知道了吧？”凛风答。
“听说东海的蓬莱仙山，是人间和天界的交汇，你去过吗？”
“没有，我又不打算成仙，去那边干什么？”凛风被她问的有些烦：“你今天很奇怪，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是待在符禺山不会到处跑的那颗老树比较讨喜。起来，我要睡觉去了。”
荣霜揪住他背上一撮毛：“让你靠了几百年，我才靠了这一会你就累了！”
凛风一点不在乎：“就是这么任性！累了累了，快走开，我要去睡觉！”边说边换了人形飞身尽了自己的房间，完全不搭理荣霜。
荣霜也不追上去，独自继续在屋顶坐着。
刚才那些心血来~潮问出的问题，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或者说，如果不是意外成妖来到这个花花世界，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想。
今日孟昭离一个无意识的动作竟令她想象放大出这么多思绪来，回头想想也是挺好笑的。永远做一棵树的话，确实不会有机会想的到这些，既然上天不让她安心的站下去，既然上天安排她来体会人间，可能这也是一种修行。
荣霜就这样坐着，直到天亮，知道府里下人都起来准备早饭，直到孟昭离着急忙慌的来寻她和凛风，跑进凛风房里半响才出来，都被她看在眼里。
这时凛风拉着孟昭离走出房来，仰着头说：“你还真在这坐了一夜啊！贺大人那边有线索了，跟那珠子有关的，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荣霜飘然落在他们跟前：“走吧。”自己径自就往前院去了。
孟昭离边跟上边问：“她在房上坐了一晚？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概是……小荣儿在长大吧。”凛风说的十分悠闲。
孟昭离听得目瞪口呆……算了，早就应该习惯了。
*****
贺大人的线索特别好找，其实就是在街市上摆摊发珍珠的人又来了，只是之前已经有很多人领取过了，这次来领的人并不多，所以那发珠子的人，还在努力的大声讲解。
之前去的地方是南部的穷人区，发的很快，这次在街市中间，周围富人比较多，就不那么好出手了。
他们出门没多久，循着声音和人潮便来到那几个人的摊子附近，并没有直接上前，只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先观察。
那发珠子的是两个年轻道士，一个盘腿坐在小桌子后面，煞有介事的一手持着浮尘，另一手胸前结印，微闭着双眼，并不理会同伴在前辛苦。
另一个道士一直在讲，他们的珠子来自东海的蓬莱仙山，他家师傅发现之后取名为固元珠，不敢独享，又想给自己积福，这才每每得了这宝贝便拿来四散。
至于签契约加入的，是个叫极乐域的组织，主旨可以扫灭世间一切疾病烦恼贫穷困苦，
他们只是在一旁听，都觉得这说法很玄，可百姓们还是很容易被蛊惑的，那人多念上几便，便有三三两两的人围上去了，一旦有了人气，逐渐的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气，两个人的摊子前也就热闹起来。
凛风远远地就瞧见，谢家两位小姐正朝这边缓缓走来，身边的丫头对这边的热闹很是有兴趣，两位小姐倒是处变不惊的。
“这对双生姊妹这两天倒是挺喜欢逛街的。”荣霜也发现了。
“那对姐妹啊，她们是在家里闲不住时常出门的。”孟华州看了看她们道：“只要有街市就更少不了了。”
三人并未对谢家双生过多讨论，谢家两姐妹也没有看见他们，只是在街上闲逛，离两个道士越来越近了，但她两人似乎是早就知道那道士在做什么，完全没有靠近的兴趣，只有身边的小丫头朝这边望，见自家小姐不过去也就只能望着。
忽然在她们身后窜出三四个半大小子，个头都高高壮壮的，直冲冲的就往道士的摊子跑去，途中那个为首最高壮最鲁莽的显是太过着急，也没注意眼前脚下的，从谢荞涵背后狠狠的撞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珍珠啊！就这么发啊！
☆、市井纠纷
谢荞涵那小身子板，怎禁得起如此一撞？身边小丫鬟也受到波及，想要拉她也是自顾不暇，谢荞漳离得远些没被撞，可也正因如此她想去救妹妹也够不着，谢荞涵就被撞的扑倒在地，蹭了一身灰不说，手掌也破了皮，星星点点的渗出~血来。
那撞人的小子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步也没停的往那极乐域的人摆的摊子前冲，还没冲到，就被人在背后抓~住，同时才听到大叫：“喂！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你给我站住！”
正是谢荞漳。她解救妹妹不得，喊了几句，那人也没反应，一股火窜上头，也顾不得力量悬殊，自己就冲上去抓，还够不着他肩背，只能抓后腰！
那人似乎有急事，完全没在意身旁发生了什么，身后有何人在叫骂，此时被阻住才就势转身，伸手就势一挥！
谢荞漳也是灵巧，迅速矮身躲过这一抓，心里气不过顺势狠狠的跺在他脚上！
大块头吃痛，身子都缩了一缩，整个人都躬起来，开口骂道：“臭丫头，别不识好歹！跟他一起的几个小子也都停了下来，看不出是怕惹事还是并不是跟他一起的，都没有上前来帮忙。
就在这档，小丫鬟已扶了谢荞涵往她这边过来，拉了她的手低声说着：“姐姐，算了，算了。”
谢荞漳不理，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骂：“哪里来的野小子！撞了人坑都不吭一声就想走！”同时朝着相对机灵点的芍药使眼色，芍药会意，往后退着家去了。
大块头缓的差不多了，这才终于看见她，忽然定睛瞪着他，一反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盯了她半响，又瞟见谢荞涵，想是认出她们是这城中那一对有名的双生姊妹，皱了皱眉：“识相的，就别挡路！”
说完转身就走。
谢荞漳抬腿就还想追，被妹妹拉住，她也知道这会追上去非常不明智，可又十分不甘心，狠狠地跺着脚：“小无赖！你撞伤我妹妹，别想就这么完了！”
大块头不理她，朝着极乐域的摊子冲过去，身边那几个孩子这时才又跟他一起过去，大块头扒拉开附近围观的人，轻而易举来到小道士面前：“韩道长，你看，我这些兄弟，都是慕名而来的！”
姓韩的小道士早就看到他跟谢家小姐的冲突，此时面对他颇为无奈：“张小公子啊，小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这固元珠是派给有缘人，并不可拿去贩卖啊。”
那姓张的大块头一改刚刚的蛮横鲁莽劲儿，很是恭敬的对韩道士讲：“道长，你看我这不是带着几个朋友来了嘛，上次你教……教育了我以后我就没有再卖固元珠了，真的！这几个朋友都是见我带了固元珠，身强体壮，才叫我带着来的！”
韩小道士显然是不太相信，两人在那里掰扯起来。
“这人哪，真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凛风远远看着他们忽然淡淡的道。
孟昭离不明就里：“风大哥，你说什么呢？”
凛风朝那边热闹处示意：“这个张公子，可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看了看荣霜，荣霜接着说道：“这小孩真是不学好，小时候还只是欺负人，现在他又在打什么注意？”
凛风简单给孟昭离说了张家小童的往事，如今张家小童长成张小公子，小无赖长成大破皮，飞扬跋扈更甚。
孟昭离对这种市井之徒听说过没见过，这次总算开了眼界，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那韩道士已被张大柱扰的不胜其烦，张大柱倒是很有韧劲，无论韩道士怎样推辞，就是不放弃。
他俩的纠缠使原本要去领珠子的人都逐渐散了，韩道士更是不高兴，又见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一直在旁边等着，有的脸上还有种小期待，心下实在是无奈，也实在烦了他的纠缠，撇了撇嘴，转身多拿出几颗固元珠：
“张公子，你带来的这几个人我可都记得了，要是让我发现你又把这些固元珠拿去卖，可别怪我再不给你留情面！”
张大柱见他松动，喜不自胜就要上来接，韩道士往后一倾，瞪着他。他马上会意，陪笑着把身边的两个人推上前：“还不快接着，道长同意给你们珠子啦！”
“拿了珠子就去那边报上名字，拿好。”韩道士每发一颗就叮嘱一句，那几个人顺从的依次领了，张大柱也排在后面，嘻嘻哈哈的想再领一个，韩道士倒是很谨慎，发到他这里正好发完，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张大柱还想耍无赖，却冷不防被一声娇嗔打断：“就是他！撞了二小姐连声都不吭一声，还威胁我，把他给我抓起来！”
却是谢荞漳遣回家的芍药叫来了救兵，马上就有十几个家丁将张大柱团团围住，聚集在周围的百姓大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但也怕惹祸上身，都远远的推开，却又不离开，等着看好戏。
极乐域的道士更加不想蹚浑水，立刻退到墙根，那一直闭着眼的道士也飞快的一起躲远了。
张大柱一拍脑袋，心道：奶奶的忘了这丫头了！还好这几个家丁护院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眼看着被围了，他却先瞪了跟自己来的那几人，狠狠地瞪，与之刚才简直变了一个人！只可惜他这幅吓人的样子只对着那几个人，气冲冲的谢荞漳一点没看见，不然想必她被吓到了也就不会再纠缠了吧？
额，谢荞漳的话，还真难说……
张大柱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边呼喊一边跟家丁扭打：“有钱人欺负人啦！不过碰了一下，就这般欺压穷人，有钱了不起呀！”
他刚刚和谢家小姐发生了什么，本来就没什么人看见，中间又隔了这么久，看热闹的里知道实情的真是没几个，这附近大户又真没有几个，他这样咋呼的一喊，围观的百姓倒大部分都倾向了他。
“好个狡猾的无赖，颠倒是非！我妹妹手上的伤还在呢，看你怎么耍赖！”谢荞漳骂道。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