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棵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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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说完，荣霜想了想：“光听你们说我能想到什么，既然这样，你们带我去看看吧。”
“好，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去珍膳堂。”孟昭离了轻松的答应。
荣霜白了他一眼：“去哪里做什么？”她起身走到门口：“带我去义庄。”
孟昭离和凛风呆住。
“活人你们都查完了，我再看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那就去看看死人。”荣霜简单的解释道。
似乎十分有道理！
凛风赞同的跟了过去，孟昭离迟疑的挪了挪腿，荣霜敏锐的察觉：“小将军，怕了？”
孟昭离稍一迟疑，忽然屋外一个声音：“将军哥哥，你不是真的怕了吧？”竟然是谢荞漳！她睡梦中迷迷糊糊见到窗外有亮光，没有叫醒妹妹，悄悄的来到书房外，正好听到他们要去义庄。
凛风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丫头，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啊？”
“那当然！我都听见啦，我不管啊，被我发现了，你们也得带我去！”
“到时候可别被吓得抱着我不放啊！”凛风羞她，她毫不示弱的给了他一脚：“笑话，本小姐什么时候怕过！”
荣霜不理会她，依旧好整以暇的看着孟昭离。
孟昭离倒也不是怕，只是没想到荣霜会有这个提议，稍一迟疑就被认作害怕，真是百口莫辩了，只是他有他的顾虑，又不放心谢荞漳，只是他温吞的性子又怎么拗得过谢荞漳？又有凛风撑腰，他只好妥协，最后说出心中所虑：
“可是已经宵禁了，而且义庄在外城，西门也关了，虽然城门拦不住你们。”看着他俩的表情他又补了一句，接着又道：“再说要去调查，还需要贺叔叔的准许。”
荣霜和凛风一起笑起来，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不过好在有个作伴的，谢荞漳已经先他一步发飙了：“有什么好笑！将军哥哥说的是事实啊！宵禁了我们怎么出去？”
凛风弯了腰，把头探到她脸旁：“说的好像你没在宵禁之后出来过似的。”
果然在她脸上是看不到不好意思脸红害羞这类表情的！
闻此言的谢荞漳眼睛一亮，立刻八爪鱼一样缠住凛风：“我知道了！变大狗变大狗！哈哈！”
这些日子虽然总是能跟着他一起玩，可正因为这样，他都是风大哥，已经很久没有幻狼驮着她玩了，她立刻欣喜若狂。
凛风一脸的无奈。像看狗皮膏药一样看着她，她倒是丝毫不以为意，还一股劲儿的粘在凛风身上。
孟昭离也已了然，面前两只强大的妖怪，还需要考虑什么宵禁？他看着荣霜，等着她。
凛风把谢荞漳揭膏药一样从半拉身上揭下来，拎在手里：“那时候都是避开了宵禁的巡逻，哪怕就算遇到了，他们也不会对一直狗怎么样，现在我们是四个人，怎么还能一样，你稍安勿躁啊，别闹。”
谢荞漳四肢还在努力的想抓他，听他如此说，才噘~着嘴老实了，但也没申请要他撒手，反而就势抱着他胳膊赖上了，凛风摇摇头翻翻白眼，就这么抱着她，跟孟昭离一起等荣霜。
荣霜来到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对孟昭离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府里的花花草草长得倒是挺茂盛啊。”
不知她想说什么，孟昭离只点了点头：“是不是你给了她们润泽，我是没管过的。”
荣霜没接话，抬手一挥，手里多了四瓣不同的花瓣，还没来及细看，她又是一挥，花瓣飘向他们四人，在四人额前稍一停顿贴了上去。
三人都觉得额前一凉，紧接着花瓣就不见了，好像已经融入了额头，微微惊讶之际四下张望，看到其他人不禁更加惊讶！
三人互看时，发现彼此身体都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谢荞漳趴在凛风肩膀上前胸拍拍后背打打，又双手捏他的脸，再捏自己的脸：“真好玩真好玩！”
孟昭离透过自己的胸口看到身后的门，托了托下巴问荣霜：“可是这样，还是会被看见的。”
“这是因为你们都被我施了渐隐术，只有我们四个人能互相看见，其他人就看不见咱们了。”荣霜向他解释，“不过这法术只能撑半个时辰，够咱们赶到义庄了吧？”
“够了，咱们这就出发！”孟昭离一边说一边带路，这样，四个人才静悄悄的离了将军府，朝着义庄出发。
义庄位于帝都西北角，周围十几里之内都没有人烟，更不要说有什么人居住了，只是将军府地处要地，他们还是遇到了几波夜巡的官兵，不过当他们越来越接近义庄，也就再也见不到官兵了。
*****
所谓义庄，必定是阴森的。目前停放最多的，正是这几日里因瘟疫而死的百姓，仅仅靠近就能感到冷风嗖嗖了。
一路上谢荞漳又是捉弄从身边经过的夜巡对，又是上蹿下跳的玩的好不开心。凛风一路都在应付她，她太兴奋了，咯咯咯的笑声几次险些引得夜巡队发现他们，最后凛风不得不施法把她变成一只真的小毛球！
所以来到义庄的时候，只有两个人，身边是一只大狼狗叼着一只小狼崽，大狼叼的十分有技巧，小狼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进了义庄，凛风终于才收了法术，谢荞漳一变回来不由分说抓其他的胳膊就咬，双眼蓄泪满脸的委屈，凛风挑着眉毛挤着眼睛装作很疼的样子看她，她一看他这幅样子，松了口就要放声大哭，凛风把她往自己胳膊上一摁：“还是咬吧。”
他们两个不停的打闹，孟昭离和荣霜已经进了义庄。
这些尸体都是白天孟昭离着人送来的，他还是比较熟悉，只是前两天这些人还跟他说过话，此刻却冰冷的躺在这里，心中还是颇为感慨。
荣霜没有他那么多想法，已经在各个停放的尸体之间查看。因那些人后来的病症各不相同，死法也就不尽相同，死相更是难看，难闻。
对于这些，荣霜似乎都没有察觉一样，走了一圈，她站在尸体中间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可以看到从她身后向外探出无数细小的枝叶，那些枝叶轻轻的缠上尸体，好像对待娇气的珍宝一样，轻轻的碰触它们。
枝叶外圈有淡淡的光，看的孟昭离都呆了。
忽然那些枝叶像碰到了火一样迅速缩回荣霜身上，她猛地睁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具尸体，又环顾了一遍义庄中停放的所有尸体，问道：“这些，全都是瘟疫而死的人？”
感觉到她发现了什么，孟昭离不敢打扰，听她问，急忙点头：“恩，原本放在这里的无人认领的尸体，都挪到衙门，这里只有因瘟疫而死的人。”
荣霜右手抬起，忽然一根老藤伸出，将身边一具尸体翻了个身，藤枝灵活的剥开那具全身溃烂的尸体背后的头发，露出后颈，在她的催动下，那里现出一道细细的亮线，不是她展示给他们，他们很难发现。
谢荞漳也停了打闹，瞪大了眼睛抱紧凛风：“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啊？！”
三人不语，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根线了，只是上一次它还不这么隐秘，也没有现在看上去这么……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金尧去哪找小荣儿了呢？
☆、死没死？
当年小樱魔化之前，也是荣霜在她脖子后面发现这样类似的一根线。她立刻又将那具尸体反过来，沿着那线在尸体脖子周围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可是都没找到如当年的小樱那样相似的珠子。
“有跟那珠子有关？”凛风轻轻的问道，谢荞漳马上问他：“什么珠子？”凛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可能是事情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她难得的听话闭了嘴，跟着凛风一起等着回答。
荣霜皱眉不语，孟昭离靠近那尸体，跟她一起查找，但还是没有收获。
正自疑惑，忽然探一根较粗的藤枝插~进尸体的后颈，沿着那根还淡淡发着光的线生生将尸体脖子撕了开！
“恶……”谢荞漳没忍住，跳到地上吐起来。她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小小年纪面对这么多尸体一直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直到现在也只是恶心，凛风的大手在她背后轻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孟昭离是极力的忍着才没跟谢荞漳一样吐出来，他虽然已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这剖尸的事儿，还真是头一次，这么近的看见。
荣霜用树枝一边拨开烂肉，才能一边挑起那根线，轻轻的往外拽，果然拽出了一颗珠子，珠子与尸体融合已久，被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不少血肉。
“真是固元珠！”孟昭离低呼，虽然早已有准备，真的看到时还是很震惊。
与此同时，就在他的低呼声还没散去，那根连着尸体和珠子的线原本的亮光倏地淡去，证据尸体忽然震动起来，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孟昭离和荣霜都是头皮一炸，全都进入防备的状态，就在他们以为尸体要跳起来的时候，那尸体突然僵直，然后瞬间塌了下去，骨肉都化作浓浓的血水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孟昭离再也忍不住，奔到门口吐了起来，连荣霜都迅速闪身离开站在他身后。
凛风和谢荞漳没看见那一幕，正要问，荣霜忽然像被烫了一样扬起手，扔了那颗珠子，她拿过那珠子的手上几乎被烧了一个洞！
“糟了！”荣霜大悔，“那珠子！哎呀我忘了这珠子能吸取能量或者灵力什么的，可当年还需要我催动才行，现在怎么拿在手里就可以自己吸收了！你们看到我扔到哪了么？”
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心中均想：“你扔的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孟昭离见她捂着手问道：“你不要紧吧？”
“还好仍得快，这东西也是会成长的，比当年厉害许多！”荣霜道，“可惜疏忽了，不然还能带回去研究研究。”
无法，回头再看刚刚那具尸体，已经化成一滩血水，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谢荞漳只一回头，又蹲下吐起来，半天站起来哭到：“我再也不想来这里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
孟昭离想了想道：“今天我们先回去吧，等天亮了，我告诉贺叔叔，带了人来把那珠子取出来，再仔细的研究。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直接再碰到不知还会有什么麻烦。”
几人都同意，急忙往将军府赶，没走多远，谢荞漳低呼：“哎呀，凛风，你不透明了！”说着低头看自己，又看其他人，果然，看来是渐隐术已经开始失效了。一路狂奔，总算没在被巡夜的队伍碰上。
*****
回到家赶紧睡觉，天一亮就收拾了赶到珍膳堂，因为珍膳堂收容的病人最多，地方也大，这些日子贺拙年经常出入这里，正好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早上才到珍膳堂，贺拙年还没来，莫氏父子倒是早早的起来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莫氏父子也有了大发现！
天还没亮的时候，医馆里又有两个病重的咽了气，还没来得及送走，父子俩对这两人进行了检查，在孟昭离几人来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些因瘟疫而死的人，并没有真的“死”！
想到昨晚那个被荣霜撕开的人，“没死”……谢荞漳觉得后背冰凉，打了一个机灵，八爪鱼一样抓~住凛风
荣霜心里也咯噔一下，瞪着莫清槐。
莫清槐看到她，现实很欣喜：“荣霜，你回来了！”
认识以来，莫清槐还是第一次这样叫她，两人认识虽有年头，其实真没什么交流，但他每次见到荣霜似乎都十分亲近，最让荣霜莫名的就是，他的这种亲近她并不反感。
淡淡一笑道：“恩，回来了。”
荣霜受伤养伤，这些其实莫家都不是很清楚的，可见到她，莫清槐还是脱口而出的问了，就像问一个每天都要出门的家人。
莫声棋倒是头一次正式见道荣霜，之前虽然听人提起，始终没见过，他倒是毫不掩饰的盯着荣霜看了许久，荣霜感受到他的目光，与他对视，弄不清楚这老头什么意思，莫声棋看了一会，指挥着谢家姐妹去煮药，也就不再理他们。
孟昭离拉着莫清槐问为何说那些人没死，莫清槐领着他们来到那两个早上刚烟气的人旁边，指着他们的脖子道：
“之前我们送到义庄的那些，跟这两个一样，呼吸停止，没有脉搏，并且身体开始逐渐变凉。可是你们仔细看这里，”他把那具“尸体”的领子拉开，拉着孟昭离的手按在脖子上，听了好一会，
“昭离，你感觉到了吗？”
被他拉着去摸尸体，孟昭离就很惊了，待他的手~感到“尸体”的心脏竟然微微跳了一下，他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看到他的反应，荣霜很凛风也把手搭上来，很快他们都感到了这“尸体”的心跳。
莫清槐道：“他们不是真的死，只是陷入了一种长眠中。表面看起来好像是死了，但是心脏还在缓缓跳动，不特别注意很难注意得到。”
他有将手放在“尸体”的鼻子下面：“仔细感觉这里，其实他们也还是有呼吸，只是极其低微，极难察觉。”
荣霜脸色大变：“那我昨晚，岂不是杀了人！”
莫清槐急忙扶她坐下，“你也不用担心这个，这些人的这种状态，虽然从医生的角度看来还没有死，但他们跟死也没什么区别，或者可以说必死还要痛苦。”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变成这样，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连我爹都从未见过这种疫症，一筹莫展。”
“你们当然没见过，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病！”荣霜心神渐稳，恨恨的道。
凛风和孟昭离点头，莫清槐惊疑的看他们，荣霜接着道：“你还记得，当初你给我们讲的，这城里有个组织在给百姓发放强身健体的固元珠的事吗？”
莫清槐明显是记得的。
孟昭离道：“待会贺叔叔来了我们查一下，如果不出意料，这些人应该都是接受过固元珠的百姓，那珠子就在他们的脖子后面。”
“那珠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清槐不出意外的震惊，“我记得那时候是有人发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有意的？”
“这些都还不清楚，只有一点确定，就是发放固元珠的极乐域一定有什么目的，现在想要救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极乐域的人！”孟昭离恨恨的道，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
“昭离，你先别急。”凛风拍拍他道：“从我们当年发现极乐域发的珠子可能有问题，就一直在找，可是他们早就躲起来了，这些人应该也是在那之前就领了固元珠，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更难再次出现。”
“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珠子引起的瘟疫。”荣霜淡淡的道。
孟昭离深吸一口气，“恩，你们可有办法？”
“昨天我强行取出固元珠，那携带的人立时便成了一滩血水。”荣霜的声音有些颤，“这个法子是不行了，不如我们再去亦庄，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莫清槐听他们说了这些，忽然叹了口气：“恐怕，即便能完好的取出固元珠，这些人，也回不到从前了。”
三人看他，他接着解释道：“你们看看那些还活着的人，他们从一开始窒息的症状到频死，受苦不说，最后几乎都进入到一种假死的状态，被我们误以为死了的人，除了被我发现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其实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那种状态持续的越久，哪怕安全的取出固元珠，恐怕他们也只能是废人了。”
凛风忽然将几个病重的人翻了身，仔细的检查他们的脖子。
几个人看着他，过了会，荣霜道：“是不是都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线？你在想什么别的可能？”
凛风撇撇嘴：“看来真没什么别的可能了。”
众人沉默。
当初极乐域发珠子，去领的大部分都是贫民百姓，尤其家中有病人的，如今这样的境况，真的就算救回来，也是家中这些人的负担，但若是就不回来，这偌大的帝都有一种要被缓慢灭掉的感觉。
没多久，贺拙年来了，大家把情况一交代，他也很是震惊，他请求孟昭离和凛风想想办法，这些还在病中的就交由他来照顾。
这些年和凛风接触的颇多，贺拙年也是个当朝大员，早就发觉凛风绝非常人，加上他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他更加笃定这些人不凡。接触下来了解他们并无恶意，那他也就不多加追问，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孟昭离提议一起再去义庄，莫清槐懂医术，和荣霜一起也许能研究出如何解救众人。
于是众人再次出发义庄，谢荞涵见他们要去，想要跟着凛风，但见平时总是缠着凛风的姐姐纹丝不动，也就没好意思。而谢荞漳为何难得没紧跟凛风？额，因为她不想再吐了……
于是孟昭离，荣霜，凛风和莫清槐去了义庄，这一次他们光明正大，不用隐身也不用躲夜巡，可刚刚接近义庄，荣霜和凛风就同时紧张起来：“不好！有人！”
话已出口他二人就飞身进了义庄，孟昭离和莫清槐也紧跟其后，只见到一个熟悉身影正站在一具尸体之后，而亦庄中的几十具尸体已经有将近一半变成了一滩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辣椒实乃女中豪杰
☆、皆是幻象
荣霜和凛风当先赶到那人面前，突然从那人身后跳出另一人，人的身形，猫的灵动！四人很快都在一起。
猫妖和金尧都比当年厉害了许多，尤其是金尧，孟昭离早已见识过他的厉害，虽然此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如果目光能杀人，金尧恐怕早已被他瞪死！
莫清槐见他如此，废了好大力气才拉着他躲到一旁。
两人看着那四人缠斗，猫妖似乎并不很想打，一直在利用猫妖的灵便伺机闪人，荣霜和凛风有怎肯放过这难得的线索，更有新仇旧恨在，怎能轻易放过他二人。
金尧似乎与猫妖并不太相同，他见到荣霜时那股恨意不比孟昭离见到他小，可是猫妖一直催促他不要恋战，他似乎很矛盾，对付荣霜的都是狠招，好像这样他就能速战速决的解决掉她似的。
猫妖再次放出迷雾，企图趁乱逃走，凛风笑道：“又来？这可不是外面，你觉得这里会因为你那点臭气有影响吗？”
是啊，一具化作血水的尸体就能交谢荞漳吐个半死了，现在这屋子里至少有二十多具尸体化成了血水，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就领略到了，荣霜和凛风都用妖气护体来控制吸入那刺鼻的味道。
莫清槐知道要来义庄，早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