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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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尸
漆抱住薛晴从山坡滚下去,如果下面是一片草地,两人在三百六十五度翻滚几周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薛晴面红耳赤地压在漆身上,或者漆面无表情地压在薛晴身上,可惜山坡下不是草地,是个湖,噗通,噗通,接连两声响,湖面溅起两朵大大的水花,两个人相继滚进了湖里。
还好薛晴是会游泳的,吐了几个大水泡后以蛙泳结合狗刨的姿势让身体向上浮,这时她却看到漆的身体像坠了铁块似的直线向下沉,看来他只会草上飞不会水上漂,丫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不会游泳啊!
薛晴手脚并用游过去,一手揽住漆的腰,可恶,真细,另一只手划动水流让两人一起向上浮。
带着漆钻出水面,薛晴贪婪地吸了几口氧气,又驮着他游回岸边,想当年老鳖就是这么驮着唐僧过通天河的。漆虽然不会游泳,还懂得闭气,习武之人屏气时间长,使他不至于昏迷,但是躺在地上还是有些狼狈,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薛晴原本轻盈华丽的纱裙吸饱水后变得跟盔甲一样重,湿乎乎地粘在身上,还好现在是深秋天气较冷肚兜比较厚,不至于走光,就是隐约能看见肚兜上绣着的大荷花,也不太美观。漆还好一些,他穿着黑衣服就算湿了也看不见什么。
电视剧中一般男女主角才会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两人会一起生个小火堆,女主一边把湿衣服脱光光一边满面羞红地告诉男主不许偷看,男主则会一边帮女主烤衣服一边各种不经意地看向女主。薛晴还真带了火折子,从怀中掏出来,已经被水泡透了,应该不能用了吧,而且四周都是荒草,连棵树都没有,想点火的话只能放火烧山了。薛晴只好穿着衣服从裙摆开始一点点拧掉衣服里的水分。漆是男人就方便多了,直接背对着薛晴把外衣脱下打着赤膊拧衣服,薛晴看着漆裸(河蟹)露的背部移不开目光,漆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要不是这些疤痕确实杂乱无章,她还以为他在背后刻了一幅地图。
漆感受到薛晴的目光,转过头和薛晴四目相对。薛晴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别让漆以为自己是色狼,震撼在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上,话在嘴边说出来却是费力的:“你的伤……”
漆用手指静默地在地上写道:任务。
薛晴点点头,是啊,这里是江湖啊,谁还能没点伤呢,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像自己这样在中原处处受到礼遇和保护的人毕竟还是少的。薛晴抱着膝盖坐着吹风,她确实已经不在那个揍人一拳都算犯法的水泥社会了,打架不犯法,杀人不是罪,这就是江湖,江湖人很多,活下去的很少。
漆拧干了衣服,重新穿好,站起来以眼神询问薛晴,薛晴的衣服还是潮的,不过看着没那么狼狈了,于是也站起来:“走吧,我们怎么回去?爬上去?”
漆点头,抱住薛晴以轻功跃上山坡,突然的高空弹跳让薛晴差点吐出来。
“大哥,你再想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有点恐高。”薛晴埋怨道,随后又想起漆是不会说话的,好吧,算她倒霉。
漆让薛晴趴到山坡上,让薛晴双手抓住从泥土里钻出来的不知是植物根须还是藤蔓的东西,自己也以此姿势趴在薛晴身旁,他一只手向上攀爬,另一只手拽着薛晴防止她掉下去。手指直接扒着泥土很疼,但是当人身处险境的时候身体就没那么娇贵了,薛晴忍着指尖传来的疼痛跟着漆一起向上爬。快爬至山顶的时候两人停下,一起用耳朵听山顶的声音,若是打斗还没停止,上去只会更危险。听了一会儿,山顶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应该是打完架散场了吧,薛晴挪着身子爬上去,山上确实没有站着的人了,但是脚下有很多人,地上横着好多尸体。
在现代连凶案现场都没见过的薛晴何曾见过一死就是几十人的场面,尖叫一声吓得蹲在地上,这些刚死的尸体伤口还很新鲜,向外涌着鲜血,几个人的血汇在一起像小河一样蜿蜒着,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漆静默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薛晴,他以前虽然没见过薛晴,倒也听说了她的一些事情,现在的她全然不似印象中的老练狠辣,倒像个刚入江湖的小姑娘,难道走火入魔连人的心性都会改变么。
流萤酒醒后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喝了两杯侍女准备的灵芝水解酒,脑袋清醒了许多。醒酒后四处找薛晴都找不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自走火入魔后他的师叔变得奇懒,凡事都交给流萤去做,自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让她亲身而为的就只有阎溟交代的事情,所以现在,又是阎溟给她下来命令吧。
随便整(http://87book。com)理了衣服,流萤急匆匆提剑出去找薛晴,主峰是最适宜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地方,直觉薛晴便在主峰上,流萤一路向山顶奔去。
还未到山顶时就闻到了血的气味,流萤心中更急,生怕薛晴会遇到危险。到了山顶,地上一具挨着一具的尸体,薛晴正一个人蹲在地上,似乎吓得不能动了。她确实变了,以前的她是踩着千万人尸体都面不改色的女人,但是他为何如此留恋这种改变,以前的他只是跟在她身边,只是跟在身边而已,尽管他想回报她的恩情,一直都没有机会,她很强,所有的事情都不允许别人插手,而现在的她会指使他会依赖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他觉得自己不再只是想跟着她,似乎,还想保护她。
“师叔。”流萤走到薛晴身边,蹲到与她相同高度,看见她惊恐的脸,再无法抑制心中的感情,将她抱住。
感受到流萤温暖的体温,薛晴唰地就哭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一百年前不都是麒麟阁的人么。”
流萤无法回答,只能把薛晴抱得更紧。
“要是早点让麒麟阁统一,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流萤……我是不是不该阻挠箫归应?”
“你的决定,我会陪你。”流萤温柔地说。
“箫归应很优秀又很正派,他的话统一之后一定不会为难西麟阁的人。”
“箫阁主,却是个难得的人。”流萤低声说。
“走,回去再说,在这里被人看见说不清。”薛晴站起来,看见满地尸体还是有点眩晕。
流萤轻轻牵住她的手,领着她走,他的气息,像檀香一样有安抚人心的味道。薛晴回头看了一眼,漆不见了,大概在流萤来时他就跑了吧,以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手背上还会有触目惊心的疤痕,真不知道阎溟总派些什么任务给他。
回到东麒阁不多时,箫归应招了几个得力战将一起在书房里商议什么,走在走廊里隐约还能听见小侍女哭泣的声音。一直以来两阁相争都是伤人不死人为底线进行着,这次西麟阁主是真的想拼了,他得不到的,也不让箫归应得到,让西麟阁和东麒阁一起从江湖中消失,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愿望。
当死亡就在眼前,那些尸体会是最深的震撼,薛晴痛恨阎溟把自己的命看成蝼蚁一样,如果她成了践踏数百人尸体的帮凶,她不会原谅自己,那样的她和阎溟又有什么分别。原著中没写箫归应是怎么统一麒麟阁的,只写了他重建麒麟阁后是怎么爱民如子,怎么德高望重,总之他是个标准的贤君,西麟阁的力量本来就弱,切断冥域的外援,再给昆仑宫制造点麻烦吸引注意力,光秃秃的西麟阁一砍就断。
这一切的前提是箫归应能拿出决心和铁石心肠对付西麟阁,薛晴需要跟箫归应谈一谈。
箫归应的神情有些憔悴,自他担任东麒阁主以来第一次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死在与自己同根而生的西麟阁手里,真是莫大的悲哀。
“薛师叔,请坐。”箫归应疲惫地给薛晴倒了茶。
“阁主,你还在相信不费伤亡就能合并两阁吗?我想西麟阁主已经给你看了自己的决心。”薛晴说道。
“薛师叔,这是东麒阁的内务,箫某自有定夺。”箫归应有些恼了。
薛晴摇摇食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至少我二师兄就没这么觉得,我一直觉得他强迫师姐让灵禹派搅进浑水是很无耻的行为,现在我竟然开始懂了他的心情,他在做一件别人不敢想,想了也不敢做的事情——天下一统,我认同他,减少争端最好的方式就是融为一体,你不能再慢慢地等,要知道在漫长的等待中会有多少人死于摩擦,箫阁主,请向西麟阁出兵吧。”
“我以为灵禹派是不尚武的仁慈门派。”箫归应这句话听起来是贬义多于褒义。
“我不是灵禹派的薛晴,我只代表我自己,箫阁主,我知道你在害怕,我也在害怕,但是我已经厌倦苟且偷生了,躲来躲去也没意思是吧,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事关重大,我还要考虑考虑。”箫归应疲惫地说。
薛晴不担心,不管是原著还是现在,箫归应别无选择,当他听到走廊里的啼哭,看到运回来的尸体,他会做出和薛晴一样的决定,就像苍之涛结尾的那段话“我们真的就像大海苍苍波涛上,那些浮浮沉沉的小木片,既然如此,何必去继续制造出那一些多如繁星的立场,为了这些民族国家间的立场,去留下满手洗也洗不清的血腥,数也数不尽的悲剧。”更讽刺的是,那些为了自己的立场出卖朋友用尽阴谋的人,在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都是同胞,若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捞起所有的小木片来统一这个江湖吧。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lihuizi姑娘的霸王票
去搜了我自己的名字,发现主角有3篇,配角也有好几篇,大部分是耽美……好吧,我名字是挺中性的,不要当受我要当攻!??
师兄驾到
岣嵝山上,茧蝶和峒筹住在一起已有些时日。峒筹正躺在茅屋外靠着山崖的一块大石头上叼着酒葫芦喝酒,茧蝶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走到峒筹身边。
“二伯父,该喝药了。”茧蝶放下盘子,将装着药的碗放到峒筹嘴边。
“放着吧。”峒筹说道。
“恩,我去做饭,大夫说你的病要按时吃饭才行。”茧蝶笑了一下像小狗一样跑回屋里。
峒筹盯着那碗药,他没让大夫说实话,他的病是没得治的,将碗中药全部倾倒下山崖,好生痛快。从五年前染上这个病开始,他访遍名医,得到的结论出奇一致:无药可医。没有人能知道这对当时正意气风发的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既然余生寥寥无几已不够实现自己的志气,他又何必再倾力去拼搏,日日饮酒至深醉才体会到醉生梦死的快乐,烈酒麻痹了他的神经还能缓解他的病痛,酒,从此便是他人生最后的宝物。
他最大的愿望是毫无痛苦地在酒醉中死去,直到薛晴来找他,提到了武林盟一事。才让他又有了卷进江湖的兴趣。谁都不知道他年轻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绝世武功?掌门之位?都不是,就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妹也从不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十五年前征战漠荒是由中原取胜没错,但是伤亡人数却是中原超过漠荒一倍,中原门派众多,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让别人去牺牲,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没有统一的调度,虽用更多的牺牲换取了胜利,中原也变得伤痕累累。
那时峒筹就想推举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前任灵禹掌门为武林盟主让武林有一个统一的组织,没有成功,前任灵禹掌门回中原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峒筹还是没有放弃,他独自闯荡江湖,与各门派打交道,用毕生心血研究与灵禹派“快,狠,准”的剑法截然不同的以柔克刚。就在他计划好余生的时候,染上这该死的绝症,算是对他半生莫大的讽刺吗,他沉沦他堕落他不再争取什么,因为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想不到自己即将穷途末路的时候又会迎来一线机会,将来盟主由谁当都没有关系,他只想时间还来得及让他完成武林盟的构建,否则,此生终是遗憾的过。
酒,这东西一旦沾上了真是难戒,虽然知道对自己身体有害无益,峒筹还是停不下倒酒的手。屋里传来哐当巨响,应该是茧蝶搬柴火时砸了锅盖或者倒水时踢了铁桶,峒筹已经习惯了,也不多理,继续喝酒。小丫头动武的时候手脚挺麻利的,干活全然不是一把好手,既没她爹的谨慎劲儿,也没她娘的精明劲儿。
正在这时,一根灰不溜丢的羽毛落在峒筹脸上,峒筹痒痒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只肥胖的鸽子费力地扇着翅膀,红色的鸟脚上绑着一封信。峒筹抬手抓住鸽子,将信拆下,看过信后他将信揉成一团,脸上大喜。跳下石头,进了茅屋,峒筹将信扔进火炉对茧蝶说:“丫头,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去东麒阁。”
当峒筹到东麒阁时,薛晴和流萤都出来接驾,分别行了师徒之礼和师兄妹之礼,所谓师徒之礼就是峒筹突然一剑刺向自己的徒弟,薛晴终于见识到那把被当掉买酒的素问剑,那剑出乎意料地和气,柔得像月光一样,洁白的剑身缓和着剑主的杀气,没有纹路的半成品反而让它更别致。流萤自不示弱,祭出青云剑与之周旋,薛晴打了个哈欠对茧蝶说:“他们要折腾好http://87book。com久,走,姑妈带你先进屋坐。”
给茧蝶一个五颜六色的绣球让她一边玩儿去,三个灵禹派的人和东麒阁的阁主在一起密谋。
“最近有漠荒的人在西麟阁附近出现过,不知程阁主是否与漠荒人有勾结,太不知轻重了。”峒筹斥道。
薛晴摸摸鼻子,自己就是勾结程阁主的漠荒爪牙之一啊,流萤不经意地一瞥让薛晴更惭愧地低下头。
“这也是我同意你们要求的原因之一,不能让漠荒趁此机会钻空子。”箫归应说道。
“哈哈哈,漠荒人卷进来更好,就因为他们大闹一场,我们才有理由去劝少林寺禅空方丈出山。”峒筹大笑着说。
按照峒筹在信上所说,少林寺不问江湖事,但是成立武林盟禅空方丈绝对不会参加,他说少林寺只会在对抗漠荒时出面,那现在漠荒行动了,少林寺岂有不动的道理?想抓漠荒裙角那还不容易,二师兄,包在你可爱的师妹身上吧!
在薛晴的安排下,漆带着几个冥域的打手袭击了东麒阁,按薛晴的吩咐只是抓了几下痒痒,露足脸后跑掉,薛晴想了一套解释的谎言来欺骗漆,没用上,对薛晴的吩咐漆根本不问原因,像机器人一样忠诚地执行。峒筹那个乐呀,说定逆师太和嗣忧道人已经一同去少林寺请方丈出山,形势大好,薛晴想的却是师太和道长终于要去抢方丈了啊。
三人正听峒筹设想着武林的未来,却听外面哐哐哐的像是砍东西的声音,四人忙出门查看,见茧蝶正拿斧头砍一棵细高细高的白杨树。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峒筹急忙没收茧蝶手里的斧子,刚到别人家里就破坏人家的花草树木,这可不是彬彬有礼的三师弟的闺女该做的事儿。
“球挂在树上了,树太高我够不到。”茧蝶说道。
薛晴抬头看,果然,之前给茧蝶的绣球卡在杨树最高的树杈上,茧蝶轻功并不好,这棵树对她来说太高了些,不过够不到球就砍树……茧蝶的娘说不定教了些不得了的道理。
听了茧蝶的话,箫归应跃上树,绣着金丝麒麟的米色衣服在阳光直射下就像……天使一样!哈利路亚!轻松摘下树顶的绣球,一甩衣袖,潇洒落地,箫归应弯身将球还给茧蝶:“姑娘,请收下吧。”
“谢谢箫阁主。”茧蝶甜甜地笑了。
薛晴叹息,这是多少丈母娘心中的完美女婿啊!那小脸蛋,那小身手,那小仪态,谁要是他丈母娘肯定每天买菜的时候都跟卖菜的说:“哎呦,我那女婿呦,其实没啥好的,就是找不出缺点,哦呵呵呵呵呵呵~~~”
峒筹来到东麒阁,箫归应当然要设宴给他接风洗尘,因是特殊时期,只摆了家宴没有多么浩大,峒筹当然是不会挑什么,他只要有酒就够了。吃饭时,薛晴淡定地让侍女把流萤的酒换成茶,峒筹也淡定地让侍女把茧蝶的酒换成茶,流萤的酒疯是箫归应亲身见识过的,出于礼节他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如果薛晴没撤掉流萤的酒,他会让侍女把大家的酒都换成果子酿的低度甜酒。
“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一转眼就是江湖人人称道的箫阁主了。”峒筹喝了一大口酒感慨道。
“是,上次见到前辈是在武友会上,前辈的风采晚辈至今记得清楚,十分佩服。”箫归应真心地敬佩道。
“那时我年轻气盛,非要争个第一不可。”峒筹喝着酒摇头道。
“前辈剑术高深,第一当之无愧。”箫归应更加敬佩。
峒筹真有那么厉害么?薛晴怀疑地扒着碗里的饭。茧蝶的眼睛一直在桌上扫着,迟迟没动筷子,作为主人的箫归应马上注意到,关切地问:“怎么?没有姑娘爱吃的?”
茧蝶摇摇头,飞快夹了几种早已盯上的菜放到峒筹碗里:“你应该吃这些。”
“是是,我会吃的,你一边喝茶去。”峒筹瞪了茧蝶一眼,已经说不上是恐吓还是哀求了。
薛晴看着挺奇http://www。345wx。com怪的,问流萤:“我不太记得了,二师兄挑食?”
“算是吧,师父除了酒别的都不爱吃。”流萤答道,薛晴无言。
吃完饭,峒筹要去睡觉,茧蝶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薛晴突然有种失落感,以前茧蝶都是粘着她的,大侄女,你不要姨妈了吗?罢了罢了,长大的侄女,泼出去的水,谁也挡不住她追寻幸福的脚步。
对薛晴来说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以前刚吃完晚饭的时间是她看电视的时间,现在虽然没有电视了,不是还有个人体音响吗。薛晴转身对流萤说:“那天早晨听你弹的曲子很好听,再弹一次吧。”
“好,你想听,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弹。”流萤诚恳地回答。
薛晴脸上有点热热的,也许流萤只是淡定地说着心里的实话,薛晴听了却是会心跳加快的,怎么能受得了,一个人一直对你好。
“你去取琴,北边的大园子有个凉亭,风景很好,还可以吹晚风,我在那里等你。”薛晴说着跑掉,怎么像古代女子偷偷跟情郎约会似的。
薛晴刚到凉亭不多时,流萤就抱着琴到了,薛晴怀疑他是不是用了轻功。将古琴放于凉亭的石桌上,流萤坐于石凳上抚琴,流萤的琴声与他的人一样都有抚慰灵魂的效果,晚风徐徐,卷着几片落叶,薛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干净的,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