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分分钟弄死你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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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日便过年了，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却因为百里的死变得有些压抑。两省总督，身居要职的一品大员，突然死在了家中，而在他死之前恰逢怀亲王宋引轩到百里家做客。宋引轩赶着回来说明情况，可在有心人的眼中就变成了怀亲王做贼心虚逃离案发现场。
宋景派大理寺卿彻查此案，虽然没把宋引轩怎样，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安心呆在府中别到处乱跑，换言之就是变相的软禁。
他家老九在来之前和他叮嘱过无数遍了，宋引轩虽然心头不满也只能忍了。可能那杀了百里的人正盼着他心气大乱，好把杀百里的黑锅稳稳当当的放在他的身上。
其实最让他放心的还是宋玖陌的最后一句话：“大理寺卿蒙迁是我的人。”
当时在场几人的眼光齐齐扫向宋玖陌，俱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要知道蒙迁此人，堪称是大梁朝堂之上的一朵奇葩。天天板着一张冰块脸，不苟言笑，与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往来。有人想要找他办点事也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铁面无私堪比宋之包公。
能称之为“奇葩”的人当然不会单单只是这么简单而已，蒙迁唯一的爱好：绣花。。。。。。。蒙迁绣出来的作品，一副屏风能在京城卖出几千两银子，简直是发家致富的最佳选择。
想想蒙迁一个冰块脸的大男人翘着兰花指绣花的场面，都不禁让人一阵牙疼。而这样的人，居然是宋玖陌手下的人。
既然小九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宋引轩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伸手拖过床头的一本书，无聊的翻着，又打了个哈欠。
“百里这是什么品位啊，这书一点儿没看头啊！”翻了两页，宋引轩颇觉无趣，随手扔在了手边。伸手敲了敲书封皮，宋引轩想着怎么样找点乐子玩。手下却觉得有些异常，这书挺厚的啊！
宋引轩敲着的手一顿，猛地坐了起来，拿起那书仔细摸了摸然后笑了，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原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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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天时间过去，滨州那边案子还在查，除夕之夜悄然来临。宫中合欢家宴上，怀亲王宋引轩和肃亲王宋玖陌都未到，只剩下几个小辈的亲王皇子在。用过膳看过烟火，宋黎体恤小辈，便都让他们回去歇着不必守岁了。
宋黎回到东宫换了一身便装，带着小花小草悄悄地出了宫。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一眼望去连成一条长龙，在暗夜里闪着红光。这么多年宋黎还是第一次在除夕夜晚出宫来，看哪里都新鲜的很，眼睛都不够使的。小花小草两个人目不斜视的跟在主子身后，一路到了苏家的门前。
宋黎翻墙都翻习惯了，这回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没了身影。小花小草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飞身而起，到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二，权当消磨时间了。
苏凉家中也没有守岁的习惯，吃完了团圆饭就早早睡了。一片寂静之中，卧房窗户被人打开，宋黎轻车熟路钻进去，蹲在窗子上的身子一顿，黑暗中窗前站着个人，像是早就等了多时一般，哼笑一声：“就知道你会来。”
屋中灯光大亮，桌案上摆着一碟苏凉早上蒸的白糕，还有一壶温的刚好的清酒，温和入口，连苏凉喝了都不会醉。
“你吃过饭了吗？”
宋黎看了看白糕，摇了摇头：“宫宴太腻了，我没吃什么。”说着拿起白糕细细啃着，边吃边赞不绝口的夸奖，从白糕的形状到口感一一夸奖了个遍。苏凉不自觉的笑着，伸手倒了杯酒放在他手边。自己也倒了一杯，郑重其事的端起来：“这半年来，臣多谢太子殿下的照顾。”说着一饮而尽。
宋黎听着这话有些别扭，大好的日子说这么生分的话做什么？宋黎腹诽着，也跟着喝了杯中的酒。
苏凉放下杯子道：“臣才疏学浅，教了太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教会你什么东西，实在是有愧。过了这个年太子就十七了，该是好好学习东西的年纪了。臣已经在朝中为太子殿下看好了一位，内阁大学士张堰张大人，瑞安十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文采斐然，人品贵重，最难得的是不争不抢，是朝中难得的清流，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太子的老师。”
宋黎点点头：“张堰是不错，虽然比从前的那些太傅资历少了许多，却还是能担着贤德的名声。太傅如此为孤着想，孤很是感激，只是太傅，你举荐了张堰，那你呢？要往哪里去？跟着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回松阳？别怪孤没提醒你，许淳这个人已经死了，跟着他回去不过就是让他再死在松阳一回罢了。”他说着眼睛微眯，似笑非笑：“也不对，应该到不了松阳，出了京城就行了。”
往常宋黎这般话里有话的威胁苏凉都会翻脸，这次却没有，面色十分之淡然，说出的话却是转了个话题：“我有两件事想问你。第一，我和你初见的那个乞巧节之夜，你出现在那里本意是想干嘛？”
七月初七的那个晚上，乞巧楼下出现强盗杀人，宋黎躲在了那个菜棚子里面，刚好被苏凉撞上。刚开始苏凉还没觉得奇怪，直到后来宋黎杀宋琰的那一天。宋黎虽说自己只会些轻功，但懂一点的人都能从他使剑的动作看出来些端倪，宋黎手上是有功夫的。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躲在菜棚里而不是杀出去？
“在乞巧节前几日我在东宫发现了别人派来的内奸，后来他死了。我从前在东宫生活一直都挺安逸，很难得遇上这样蠢的人，往别人地盘放奸细还能被抓到。所以后来我大张旗鼓的出了宫去看灯，就是想看看那人还会不会傻到派人到街上就想杀我，结果还真让我猜到了。”
苏凉嘴角一抽：“这就是你的目的？”果真是生活太闲。
“不然呢？虽然那天挺无趣的，不过却遇到了你。”宋黎大眼睛眨啊眨，伸手握住了苏凉的手：“太傅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呢？我三叔说了，这种解不开的孽缘不珍惜是会折寿的。”
苏凉笑出了声，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宋黎另一只手支着下巴望着她：“第一个问题我答了，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以前的那二十八个太傅，都是你故意弄走的对吗？”
“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以前的那些太傅年岁很大，都是经历过父皇夺嫡一事的重臣。太傅和我的关系亲密，接触的时间最长，我想要的太傅不是忠于父皇，而是要忠于我的，那些人显然都不可能。”
这个理由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苏凉眉头一动：“这也是你留下我的理由？”
宋黎犹豫了一下：“我要是说是的话你会不高兴吗？”
“怎么会？”
宋黎抿抿唇：“是。”
话音刚落，苏凉当即翻脸：“哼！我就猜到是这样了！”宋黎一脸的痴呆，不是说不会生气的吗？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说翻脸就翻脸。
宋黎刚想开口卖卖萌表达一下忠心，苏凉却缓和了脸：“对了，你刚才说在你宫中派奸细，又在乞巧节当夜埋伏的人是谁？太后？”
“嗯。”
能在宫中做出这样事的人还有动机的就只有太后了，不过太后虽比不上吕后杀伐决断，却也不笨，派人去当街杀人这样的主意，也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估计也有五皇子的参与。
“还有别的问的了吗？若是没有，就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不想做太子太傅，想去哪里？”
宋黎耐着性子等着她问完，才说起之前的问题。灯火明亮，他的眼中也像是有火焰在跳跃，苏凉一时看着有些痴了。半晌，她轻声开口：“我想嫁给你，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嫁给你，做你的太子妃。”
宋黎心跳漏了一拍，万万没想到问了那么无趣的问题之后苏凉会扔出这么大的一个炸弹，顿时冰天雪地的世界迎来春日，草长莺飞，柳绿花红。
“你。。。。。。。你可是想好了？”
“我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又顶着太子太傅的名头，想要给我恢复女子的身份，还不让众人有所异议，这事情比登天还难。我想不想好倒是其次，你想好了吗？”
宋黎后背挺直，攥着她的手更加紧：“只有你肯嫁，这些都不用你管。”本来打算一切都定下来再说这些，到时候大权在握就没人再敢说三道四的。但太傅想嫁，当然是趁早娶过来才安心。虽然麻烦了些要重新部署，不过为了太傅也是值得的！
他的手很大很暖，让她常年冰冷的手也变得有了温度。苏凉看着一脸欣喜的宋黎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宋黎自己掰着手指头嘟囔着，从何时成婚一直说到婚房里床帐的颜色，苏凉抿抿唇坐在一旁，灯火之下神色很是复杂。
**
过了正月十五，前往滨州查案的蒙迁终于回朝。百里一案水落石出，凶手是其府中的管家陈大，而陈大则在蒙迁派人拿他的时候便畏罪自尽。
“陈大谋杀家主后自杀？是何原因蒙爱卿可查出来了？”
“臣在百里家找到了一本账本，个中原因想必就在这账本之上了。”蒙迁从怀中掏出宋引轩找到的账本，恭敬递上去。
宋景翻了翻，看着账本上数十个官员的名字眉心一皱。朝中私相授受，中饱私囊的事情不在少数，任凭哪一朝哪一代贪官都不会绝迹。只不过这么大的数目，朝廷却完全没察觉到其出处倒是可疑。
“这账本上记得的几十万两是从何而来的你可知道？”
☆、45｜9。9｜
第45章大打出手
开年年初，一起案子轰动大梁上下。新任两江总督百里被家中总管杀死在家中，大理寺卿蒙迁查案之时无意间发现一本账本，其中涉案朝廷大员十三名，涉及银两超过百万两白银。若是此案只是简单的贪污舞弊案也就罢了，偏偏涉案的银两是四年前松阳县的赈灾银。好几百万两银子不翼而飞，那试问应该得到这些银子救济的灾民当时是如何渡过饥荒之时的？
宋景龙颜大怒，责派蒙迁前往松阳县仔细调查。蒙迁到了松阳却惊奇发现，几日前的中元节松阳县衙突然走水，所有往年的资料案卷全都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传到宋景手中，宋景冷笑，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越是瞒的越深就越是有问题。
“启禀陛下，苏太傅求见。”
苏凉？她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
苏凉进来便见宋景一脸的怒容，再看龙案之上半阖着的书信顿时心下了然：“皇上好像是有烦心事。”
宋景挥挥手，妥妥搬着把椅子过来让苏凉坐，便带着伺候的宫人下去候命。
“你来找朕有何事？”
“松阳县的案子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蒙大人那边却是没什么进展，臣料想皇上如今一定为此烦忧，特来替皇上分忧解难。”
宋景来了兴致：“哦？你倒是说说看。”
“臣当初入京城科考之际结识了一位异性兄长，此人谈吐不凡，与臣也是志趣相投。后来臣与那位兄长一同考取进士，臣入了翰林院为文官，那位兄长则被外派到了一个县城做了县令。自上任之初，他便处处亲力亲为，一扫前些前该县的一贫如洗，吏部的政绩也是斐然。可就在几个月前，他却突然去世了，臣心甚是悲痛。不想年前臣无意中又和这位兄长重逢了，欣喜之余也不禁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老天有眼让他死里逃生，臣便真的不能再见到此生挚友了。”苏凉说的入情入景，几欲泪流。
“你说的这位兄长到底是何人？”
苏凉起身，重重跪在原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任松阳县县令许淳，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赈灾银的秘密，才被人追杀，意图封其口让这个案子石沉大海。臣是太子太傅，更是大梁的子民，松阳上千名无辜往死的亡魂让臣不得不站出来和皇上禀告这一切，还望皇上还松阳县一个公道，还臣那九死一生，几次活不下来的兄长一个公道！”
宋景握了握拳，眉峰一挺：“你身为太子太傅，想要推举证人也该是去大理寺，再由大理寺卿呈交刑部送审，最后才能到朕的眼前。你如今越过这些层层的关卡直接和朕禀告，虽说找到了人证解决了朕的燃眉之急，但也是犯了大罪，你可知道？”
“臣既然敢来，自然是有万全之策，否则也就辜负了皇上对臣的一片期许不是？”苏凉轻轻一笑：“若是以太子太傅的身份来看当然是大罪，但若是以儿媳的身份来禀告，大过夫君的只有公爹，便不算是越级，这罪过嘛，自然也就轮不到臣的头上。”
宋景当皇帝多年，最擅长的便是用一张谁也看不出喜怒的脸来掩盖内心的情绪，眼下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了。嘴张了合合了张，最后吐出来一句：“这种事哪有女儿家来说的，你还是不是个女子了？”
“臣女扮男装多年，没有那些女子的矜持。其实愿不愿意饶过臣的过错，全看皇上如何裁断了。若是皇上心中默认了臣是儿媳妇，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不认的话，臣也就只好去大理寺领罪了。”
“你。。。。。。。”宋景语塞，这话听起来恭敬，其实却是吃的他死死的。若是不应下来，苏凉被处罚，那阿黎定是会伤心难过，甚至于发狂，这样父子对立的场面一直都是宋景想要避免的。可若是应了下来，那便是默认了对外自己早就知道了苏凉是女子一事，甚至于苏凉想要换转身份之际自己都不得不装作装聋作哑，还要想办法一起帮她把这事糊弄过去。
无论是哪一条路，可都是麻烦事。
经此一事，宋景不得不对苏凉重新审视一番。阿黎前些日子过来请安，话里话外都说着自家太傅如何如何的好，如今苏凉就来找他要定心丸，显然就是这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只差他点头了。
这样的人精放在阿黎的身边，若是真的能潜心辅佐倒是好事。
“做我宋家的儿媳，没点儿本事自然是不成的。你若是能有法子全身而退，朕这边自然不会为难你。老四的接风宴上，朕许诺过阿黎，想娶谁朕都不会过问。只不过还是那一句话，你若是伤害到阿黎，朕必定不会饶过你，你可记得了？”
苏凉一直吊着的心骤然落地，眉眼都飞扬了几分：“臣自然记得，多谢皇上。”
“还不快把你那个什么兄长传进来！框了朕认了你这个儿媳，再不把事情给朕解决，朕就在阿黎娶你之前先给他赐几房侧妃，看你还敢不敢对朕这个公爹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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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松阳县令许淳“死而复生”，宋景和他密谈许久，派禁军大统领廖轻微服护送许淳回到了松阳。在许淳的协助下，蒙迁顺利找到上千死亡人的墓穴，清点人数，又派人核查人口，列出了枉死者的名单。与此同时，百里的夫人刘氏也在蒙迁手下日复一日的盘查中吐了真话，说当年之事百里确实参与，和死去的李十年一道吞了这笔银子。因为此事影响过大，牵扯良多，百里和李十年又不得不拿出些银子封口，便有了账目上的那些朝廷大员。
自此案子了结，作为案子首犯的李家和百年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成年的男子和女眷一同流放宁古塔。其余收受贿赂的官员全部免职，赶到崇州矿山做苦力。虽然宋景禀雷霆之势而下严惩，却也是救不回数千人的性命。
许淳得以重新回到朝堂，从松阳调到京城，做了一个正七品的部寺司库，虽然官职小，却是在京官员，也算得上是升迁了。
消息传到睿亲王府，宋卿远失去平常风度的大发雷霆，想他当初舍弃郭敏娶了周紫，为的便是把百里送到两省总督的职位，现在可倒好，因为一件陈年旧案被翻出来，百里已经没了活路。当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百里向来能干，让他狠不下心去舍了一颗这么好用的棋子，可如今若不是他提前让陈大除了百里，又让百里的夫人李氏把一切都推到百里身上，就连他都得被拖下水！
这么多年对百里的心血付诸东流，还没了郭家这个靠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怎能不让宋卿远生气。
“王爷别着急，不是已经派人去杀李氏了吗？只要她死了，就没人知道百里的事情和王爷有关了。”周紫捏着宋卿远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若兰。
“你说的倒是轻巧，此次不光是百里一人，连带着朝中好几个本王麾下的人都被卷了进去，此番损失惨重，本王怎么能不着急！”
周紫放开手，坐到他的对面：“王爷在怪紫儿吗？百里一死，你娶我就算白娶了，还因为我孩子的死失去了郭家这个助力，王爷怪我也是有道理。”
被她明晃晃的戳破心中所想，宋卿远面色一时尴尬：“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说这些做什么？”
“郭敏被休回娘家，外面的流言如沸，有几个人还敢娶一个心肠狠毒如斯的女子？他日郭霄娶妻，也必定会怨恨郭敏这个小姑子抹黑了郭家满门。想必如今郭霄兄妹都对郭敏未来担忧着，若是这个时候王爷能求得皇上隆恩，重新娶郭敏过门，一来王爷会落得个心胸宽广的名声，这二来郭家自然会对王爷感恩戴德，不会再有二心。”
宋卿远一怔：“郭敏害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肯再让她入王府？”
周紫娇笑着：“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是什么事都以王爷为主。王爷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妾身能为了王爷忍了这失子之痛，以求后报。”
“还是不妥，郭敏是父皇下旨废的王妃，如今怎么还能再娶回来，这不是抗旨吗？”
周紫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宋卿远眼前：“王妃被废是皇上的惩罚，王爷当然不能再娶回来。不过王爷身边又不是只有王妃，不还有侧妃，侍妾呢吗？郭家的名声已然不好了，想必也不会再在意这正妻的位置，王爷觉得呢？”
宋卿远细细想来，却也是这个道理。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松开来，隔着桌案握住了周紫的手：“紫儿，刚才本王语气不好，我。。。。。。。。”
“你我夫妻不必说这些，只要王爷记得，紫儿所做的都是为了王爷好就是了。”周紫反手握住他的，一派夫妻和顺的模样。
寝殿之中，摆着的狻猊铜炉里青烟袅袅，香味甜腻，久久散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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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黎和苏凉达成了一致，尽快娶她过门，然而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苏凉还是他的太傅，依旧得像往常一样辰时入东宫授课。自打苏凉说了要嫁他的话之后，宋黎看着苏凉的眼神明显变了，大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