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树妖之乱世浮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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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都是向佛之人,救人性命之事,本该义不容辞,又何谈报答?钱公子好好在此将养便是,莫要多虑了。”程老汉双手拄着拐杖,低头无语了好一会儿,却不伸手去接。
七宝转身,把扳指默默的塞在我的手中。我低头细细地看,但见粗大的扳指,通体碧绿清透,毫无半分瑕疵。
“我想要请教老丈,此山如此人杰地灵,到底如何称呼?”七宝好奇着问。
“啊,关于这个么,说来话长。此山名曰‘五龙山’,山虽然不陡峭,经年溪水长流。东西南北各有一峰,隔空相望,把我们这个小村子围在了当中,所以这里常年冬暖夏凉。南北峰也就罢了,这东西两峰却是神奇。东边的峭壁,如刀切如石彻,终年雾气,深不见底。西边的悬崖,山石凹凸,沟沟壑壑,最神奇的是,崖下常年听得到水声,却又遍寻不见。老辈们传说:龙王爷的第五个儿子,就住在崖下的五龙清泉之底,此龙身形高大,壮如雄狮,能呼风幻雨,可吞云吐火,行动懒散,性情暴躁,经常日息夜出,看山护林…也有传说,这五龙泉,是天宫的御泉,每五百年,天上的仙女们要来游历一次人间,返回天庭之前,都要先在此处沐浴,洗净人间的污秽。不过,这都是传说,倒也没听说,有谁亲眼见过。”程老汉呵呵的笑着,接着又说。“不过要说人杰地灵嘛,那可是实话。这山间的灵气可是了不得,奇花异草遍地。远的不说,就说东边山间的那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少说也有上千年了。那可是我们这里的神树。”
“怎么是神树?”七宝接着问。
“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看见的。”程老汉洋洋得意。“大概去年这个时候,那棵大树也不知道为什么着了火,烧得树干焦黑,枝叶全无,我们大家都以为没救了,可是没几天,就又长了新叶子,比以前还茂密,你说是不是奇事?”
“那可真是奇了…”七宝随声符合着,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怎么没见白龙儿回家?”
“谁?”程老汉侧着头,一脸的疑问。
“您儿子,白龙啊!白姑娘的哥哥,我昨天在山里见了他,怕是惹恼了他,正要给他陪个不是呢。”七宝看上去毫无心机的说。
“在哪里见到了他?怎么惹恼了他?”程老汉顿了一顿,面向着七宝。
“就在悬崖边的林子里,泉水旁,我惊了神鸟,气恼了白龙…。”
我连忙按住七宝的手,打断了他。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你有什么秘密?”他转过脸来,紧紧的看着我的脸,双唇紧闭,一脸的疑问…。
☆、第十四章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七宝转过头来问我。
我一时语塞。
“怎么会说错?小老儿只是好奇,就是想问清楚,你在哪里见了白龙?这个冤家,常年不在家,我还真是想念得紧。”程老汉慢悠悠的接了口,竟然听不出半分破绽。
原来程老汉竟深藏不露。。。
七宝挑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也不说话,屋里一时静得出奇。只有程大娘,仍然兀自的向每个人的碗里添着粥。
早饭过后,大娘在外间铺了床铺,把七宝安顿进了程家,二位老人,极为尽心的照顾着七宝。
必是五龙泉水功效神奇,没过几日,七宝的伤口已然愈合,气力也恢复了大半。白天空闲时,他便在院子里劈劈材担担水,偶尔练拳划剑,忙得不亦乐乎,日子也就过得飞快。
转眼半月有余,这日午后,七宝闷得发慌,举着自己做的简弓易箭,磨着我出去打猎,我闹不过他,也就应了。
进了后山的林子,我们沿着小溪前行,溪水欢腾着奔流,在阳光下耀眼的闪着光。偶尔有几条顽皮的小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子,跌回了水里,又悠闲自在的游远了。我看得心痒,脱了鞋子,踩进水中,伸出双手在溪水中试着抓鱼,玩得久了,一无所获,裙摆和袖口也被溪水打湿了,沉甸甸的贴在身上。不小心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我坐进了水里。七宝连忙踩着水,奔了过来,见我没事儿,便尽自站在水中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气不过,起身伸手过去推他,他没躲闪,跌在溪水中,也溅了一头一身的水。
我们笑着上了岸。
我无所顾忌的卷起裙摆,露出嫩白如雪的双足。松开发髻,任着长发任意垂下,及了地。躺进岸边的草地里,反卷着面纱,遮了眼睛,露出半个下巴,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天上的白云朵朵,林间的溪水叮咚,好不惬意。
七宝坐在我身边,宠溺的盯着我看。
“为什么你哥哥要说你长得丑呢?我看着你一点也不丑啊!在我心里,比谁都还漂亮…”他直起身子,模样认真的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
静默了半晌,七宝躺了过来,自然的偎在了我身边。“白姑娘,你说:人,要是这样终老,一辈子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也很好?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权势富贵都不去挣,不用拼个你死我活,也不用整天勾心斗角,就像你一样,一天价无忧无虑,快快活活的,岂不是好?”
我没法回答。
我没见过:什么是功名利禄,权势富贵。我只知道:不管春秋如何变迁,日照样升,月照样落…
一只小兔子,在溪边的大石后,调皮的探出了头,见了我们,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你等着,我给你抓着它。”七宝张弓搭箭,“嗖”的一声轻响,木箭飞出,兔子中了箭,应声而倒。他疾步抢过去,那兔子却只是受了伤,蹬了蹬腿,翻起了身子,又向着林间奔去,七宝身手异常敏捷,几个起落之间,已经追了上去,一把攥住兔子的双耳,提了起来,那兔子只蹬了几下,也就不动了。
他在阳光下回身看着我。龇着牙,得意洋洋的向我挥着手,就像个撒娇的孩子…
我们顺着来路返回,我怕真是在溪水中崴了脚,足下嘶嘶啦啦的竟有些不适,七宝过来探看,见我脚踝果然有些红肿。也不迟疑,俯低了身子对我说。“没什么大碍,回去擦些药酒也就好了。山里路不平,我背着你回去,放心,到了村口,我就把你放下,保管没人看得见,不会叫你难堪…”
我不懂世间的俗法:我行走不便,他要施予援手,为什么我要难堪?
我伏在了他的背上,双臂搭过他的肩,在他胸前自在的晃着…
临近村庄,远远地就听见,鸡鸣犬吠夹杂着凄厉的呼救声,随着风儿,隐隐的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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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们站定了细听,呼叫之声,此起彼伏,清晰于耳。
七宝回身握着我的双肩,神态焦急:“白姑娘,听这呼叫的声音,好像来自村里。我独自先过去看看,你便在此候着,等着我回来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有什么危险,明白吗?”
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点了点头。
他的双手,在我的肩膀上握了一握,微蹲着身子,看进我的眼里,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急急地去了。
我站在林中侧耳倾听,村里一片喧哗,大人哭,孩子叫,乱成一团,似乎有什么灾祸发生。不大一会儿,竟然又静了下去。
我心急如焚,早忘了七宝的嘱咐,一步一步的进了村。
远远的,只见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伏在村口的古井之上,鼻间闻到的,都是一片血腥杀戮之气。
村子里,静的可怕。
我疾步向程家奔去。推开半掩着的院门,但见悄无声息的院中,一片狼藉。晾晒的衣物,谷物,东一片,西一片,满地皆是。
进了屋子,只见堂间,血迹斑斑,熏人欲呕。再看向卧房,但见程家二老,伏在桌旁,纹丝不动,已没了气息,地上的血流成河,犹自未干。
我慌忙的奔了过去。
突然,“啪”的一声,房门在身后猛地关上,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多了几个人。
“哎,这可真是和着我们运气好,竟然还有个小娘们,看着身材倒是窈窕,想必是个美人。”为首的一人开了口,一脸的淫相。
“可不是,大哥,这他妈的穷村子,什么也没有,正灰心呢,她却自己撞了上来,也算兄弟们,这一档没有白做。”众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手足无措,呆呆的愣在原地。
为首的匪人,缓步的向我靠了过来,嘿嘿的笑着,伸出手来,欲扯我的面纱:“哎,美人儿,你别怕,到我这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样儿。”
退无可退,我偎在了墙边。
几个男人向我围拢了过来。
“嗖”的一声,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夹着强劲的风声,破窗而入,正中匪首的后心,他一个吃痛,缩回了手,顺着声音向窗外望出去。
七宝,孤身一人,凛凛的站在院子中央。
风,吹得他衣襟飞舞…
匪首似乎吃了一惊,提着钢刀,当先跃进院中。其他四,五个匪人,夹着棍棒也跟进了院子。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平白的毁了爷爷们的好事儿。地狱无门,你自己也能闯进来?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今天你命绝于此,可怪不得我们。”
“可不是…。”七宝阴深深的冷笑着。“生死都有命,确是怪不得别人…。我只问你,你们今天来了几个人?可是都在这里了?”
“几个人?好大的口气,就凭爷爷自己,也能弄死你!”众人一阵哄笑。
七宝仰头看天,满脸的鄙夷不屑。
铺天盖地的狂风卷过,夹着飞沙,迷了我的眼。
我只得闭上了双目。。。
院子里厮杀之声乍起,棍棒刀剑齐下,声势异常猛烈,不一会儿,一切又都归于了平静。
风沙渐止,我睁开了眼睛…。
七宝提着兀自滴血的钢刀,神态可怖的站在院中。
血,溅得四处。
院子中央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匪人的尸体。只有匪首尚有喘息,费力的挣扎着,满眼的不能置信。
七宝走了过去,嘿嘿的冷笑,也不多话,手起刀落,斩了匪首的人头。飞溅的血珠,溅到七宝的脸上,衣上,到处都是鲜红点点,说不出的诡异骇人。
七宝手握钢刀,在尸身上擦了几下,又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顺势就挂回了腰间。
这一切,对于他,仿佛再自然不过…。
再抬起头,他仔细的看着我。
“白姑娘,你快进去收拾一下,赶快跟着我走。”他催促着:“此地不易久留,官兵怕是马上就要来了,我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本来以为…。算了,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我二人马上就得离开…”
他走过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低头端详着那双手,鲜红的血迹依旧残留在指尖…。
七宝眉宇间的杀气渐盛。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七宝…
我略微迟疑。
一派喧哗吵杂,由远及近而来…
只见一队人马,快速的向着村子这里奔了过来…
☆、第十六章
一队人马由远及近的奔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七宝就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躲进了林子。
我们喘息着回头细看。但见一季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引着一队官兵进了村。
官兵们四处在村里搜查了一阵,似乎无果。又嚷嚷着,向着后山的林子里搜来。
七宝引着我上了山,小心的顺着溪水前行。我脚踝吃痛,走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坐在树下休息。
“你的脚还好吧?”七宝关心的问。“要是能走,我们最好今晚就过了这座山,我这几日探过地形,到了山那边,我们就会安全得多了。”
“我们?”我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独自先行。
“那怎么能行?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他蹲下身子,平视着我的眼睛,温和的继续。“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是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难受,爹娘横死,也没见上最后一面。我虽然和他们相识不久,心里却也是着实难过。不过好在,我也给他们报了仇。手刃了凶徒,你也可以稍稍宽宽心。”
我纳闷:报仇?人死了,就是一了百了。为什么,要杀其他的人来报仇?
“说不得,你要是真的走不了,我就背着你走,说什么也要带着你平安离开。”七宝的眼底,仿佛有一簇火焰,烧得越来越亮…。
追兵越来越近,近的已经可以听得到他们的交谈。
“我说,刘兄弟,我们这是追谁啊?没头没脑的?出来之前,不是说就是抓几个毛贼吗?”一人悄声的问。
“听说是敌军的首将,钱元劭,不是悬赏了几千两拿他的人头,大家自然要卖力些。”
“切,也没见到人,怎么知道是他?没得白白的忙乎一天。”有人又插了嘴。
“啊,你懂什么?”先前姓刘的又说:“原本是来抓毛贼的,毛贼们却都死得干净。大家过去验看,确见伤口齐整,刀刀致命,出手很是老练狠辣。四五个精壮的山贼,顷刻间杀个干净,寻常人可能办到?听说这姓钱的,虽然只是弱冠之年,却是谋略深沉,武功也是非常高强,大家可都要打起精神,拿银子固然要紧,可也别因此丢了性命。”
大家齐声答应了。
我好奇的看向七宝,他也转过头来看我。
他把手放在唇上,向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拉起我继续潜行…
“什么声音?”有人高喝一声。“有人?是谁?快出来?”
众官兵大概也听到我们就在附近,精神抖擞了起来,拼命地追在我们身后。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脚下的路,也越发坎坷。追兵们却点了火把,火光烛天,行得越来越快。眼看着离我们只有几十步之遥。
七宝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我,甚是怜惜。左右望去,见不远处有个石穴,仅能容人,拉着我奔了过去,推我入洞,又在洞口掩了些枯草树枝,小声的叮嘱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你藏在此处,我先把他们引开,如若我能够脱了身,自然回头再来寻你。万一…。你要好自珍重。”
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感慨,忙伸手去抓他,却只是抓了个空。
七宝发足向山顶狂奔。身后的追兵,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去。
我抬头向山顶望去。
七宝立在包围之中,毫无惧色,手握钢刀,红着眼睛逐一的向众人望去,神态甚是吓人,声音凄厉。“今天,钱某要跟你们拼个同归于尽,来吧…我倒要看看,谁敢先上?谁要先死?”
众官兵一时畏惧,竟然无人上前。
“嘿嘿,一群胆小鬼…。”七宝仰头嘿嘿的冷笑着,月下禀刀率先冲入了敌阵。
惊天动地的厮杀。月亮也躲在了云后,不愿露头。
七宝虽然骁勇过人,可毕竟人单势孤,再加上伤势初愈,眼看着体力渐渐不支。我心里莫名的不安,顾不得许多,冲出石穴,向着山顶奔去。
“快离开,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七宝远远看见了我,摇着头向我嘶喊。
“也罢,你我二人,便一起埋骨于此,青山绿水,有佳人相伴,夫复何求?”他丢了刀,大步向我走来,拥我入怀…
生死关头之际,他的眉梢眼角,竟都是满足的笑…。
☆、第十七章
七宝在山顶拥我入怀。
生死关头,我们都感慨万千。
“是钱将军?快看,真的是钱将军。”林子中有人欢呼雀跃。眨眼之间,一队人马,冲了出来。
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竟比七宝还高出半个头。头戴铜盔身披铁甲,腰悬着宝刀,声若洪钟,清亮之极。“真的是你,将军?我们可找的你好苦。”
来人喜出望外,几个起落,跃了过来。乱军之中,犹入无人之境,一把抱住了七宝:“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来军甚是威猛,不一会儿,便杀得追兵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我开心不已:七宝吉人天相,大难不死。
“这位是马威。我的好朋友。”七宝给我介绍。“马兄,这位是白姑娘,多蒙她全家,此次倾力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此处为两军交界,并不十分安全,我们还是速速回军营为好。”马威眉头紧缩,一脸狐疑的望着我。
“好,我们即刻启程。”七宝拉过我的手,握在手心里。
“这位姑娘也跟着?”马威满脸的惊讶。“这…。好像不妥吧?”
“有何不妥?”七宝眉头立起。“马威,且莫要多言。这只是权宜之计,白姑娘如今正是举目无亲,无家可归之际,我理当如此。”
七宝扶着我坐上了马鞍。
“你的脚伤怎么样?一个人可能应付骑马?”他牵着缰绳,悄声的问我。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生而为人,第一次骑马…
我左摇右摆着坐在马背上,格格的轻笑。
七宝宠溺的望着我,不多言语,一个纵身,也跃上了马背,圈我入怀,一声轻喝,提着缰绳,慢慢的前行。
我们骑在马上,不理众人的侧目。七宝兜着马儿轻跑,颠散了我的长发,在风中四处飞舞。
衬着夜色,我们进了军营。
“这里简陋的紧,又是前线,你就跟着我将就几天,等我一切安排妥当,就送你回我江南的家。”七宝带着我进了他的帐篷,抱歉的向我解释。
我点了点头。
他蹲着我的脚边,为我脱去鞋子,在脚踝处抹上药酒,边揉着红肿边看着我。“白姑娘,我有话问你:今晚,我在山顶临危之时,你为什么要冲出来?我不是说了,让你藏好?你不听我的话,可知道后果?”
我没想过那么多。
“不过,当我看着你,不顾安危,向着山顶跑来,我真的很高兴,若得一心人,生死不相离。我钱七何止幸哉?”他压低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白姑娘,我想着,你爹娘虽然故去了,但我可以照顾你,你懂吗?我说的是一辈子…。”
我好奇的眨着眼睛。
“启禀将军,有紧急军情…”帐外有人打断了我们,他连忙起身出了帐。
“白果儿,你出来。”有人轻敲帐帷,是狻猊儿的声音。“我在林子里等你。”
我循着声音出了帐。
狻猊儿一身玄色长袍,背剪着双手独自的站在林间,显得格外的冷清。
“我今夜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