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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渺渺兮予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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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温渺的头埋得更低,季老太轻轻咳一声,瞥一眼目不转睛盯着平板的儿子,问:“你多大了?”
  “二十五。”
  季老太点头,比儿子小七岁,倒也不是幼稚的年纪,想了想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一问,温渺的脸蛋儿顿时唰唰变红,本想着季邺南会救场,怎料他动也不动,还露出窃笑的表情。
  她捏了捏手指:“那什么……我们很早就认识,那会儿都还上学了。”
  “上学?”老太太很意外,“初中?高中?”
  “……大学。”
  想着俩人差七岁,初高中自然不可能,如果是大学的话,季邺南那会儿应该正忙着考研,当时的他也无心考试,一心想出国,后来季渊出了事儿,他被扣在学校,更无心考试了,就那会儿在学校待了好长一段儿。
  季老太点头,原是那会儿,忽又抬头,满脸惊讶:“原是那会儿!难怪那会儿他老是奇奇怪怪,我还当他为他爸的事儿想不开,以为他压力太大造成了心理疾病,还差点儿找大夫治他。”
  “治谁呢?”季邺南插话,“一惊一乍什么毛病,审完了没,审完了开饭,饿了。”
  “谁审了?”老太太不满,“该问的不都得问清楚?我还没问她和秦钦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关系。”季邺南抬头,笑脸盈盈盯着温渺,“之前有点儿误会,小丫头专门找他激我来着。”
  季老太看着温渺:“就这么简单?”
  她尴尬地点头,老太太心中松掉一口气,又说:“以后可不能这样,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带连长辈也蒙在鼓里一块儿骗的。”
  她像知错的孩子,立马连连点头保证。
  季老太本就对儿子选媳妇这事儿意见不多,她这一关算是轻巧过去,事后她却紧张不已,在季邺南面前跳来跳去,他一把抓住她:“瞎跳什么,追我那会不挺有胆儿么,怎么这点小事儿就吓成这样。”
  她咋呼:“那不一样,我生平头一回见婆婆,能不紧张么。”
  他拍她屁股:“没事儿,当人媳妇儿不都有这一天么,你表现得不错,老太太铁定喜欢你。”
  她躲开他的手,眼睛恨着他:“动手动脚干什么呢?”
  季邺南扬眉:“我动我媳妇儿怎么了。”
  说完又摸一把,她还未来得及抗拒,又被摁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回,可算是被调戏个遍。
  俩人就那么好着,也不嫌腻,走路上手牵一块儿就得了,上车还不分开,季邺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就抓着她的手,隔一会儿便举起来亲一口,亲得那虎口都发红。温渺早歪在椅子里睡着了,对此毫不知觉,他看着她的睡颜咧嘴一笑,又轻轻揉捏手心的小手。
  等到一觉睡醒,车已停在停车场,树荫照在车窗上,她窝在椅子里眨眨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季邺南满眼爱意看着她:“醒了?”
  她转头,手还被他握着:“你怎么不叫我啊?”
  “看你睡的香,没舍得。”他又捧起她的手亲一口,“醒了下车吧,人等着呢。”
  她一边伸懒腰一边开了车锁:“谁啊?”
  等到一只脚踏出车门,不等回答便知道了。季邺南此行不是别的地儿,是她每天跑两三趟的医院,她一时有点儿感动,更多说不出的滋味,他终于正视这份感情,也想起主动来看温如泉了。
  这一路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走至病房门口,他松开手,往靠墙的椅子上坐下:“进去多待一会儿,我等你。”
  她转头:“你不进去看看吗?”
  季邺南顿了顿,说:“你不是有很多话想单独和他聊么,我们快结婚了,这好消息你得亲自跟他说。”
  她想了想,心情复杂地单独进了病房。温如泉照旧波澜不惊躺着床上,面孔苍白瘦削,看上去比前两天又憔悴几分,加上医疗器械发出冰冷声线,更叫人心中失望难受。
  秦钦找的国外专家,季邺南也找来全国最好的大夫,不同的治疗方法,却是同样的口径,都说温如泉情况不至于太坏,却从未有谁保证过他会好起来。
  温渺握着他的手,即使隔着一层手套,也能感觉到他手心冰凉,从前的温如泉可不是这样,他的手掌很大,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暖,这双手替她洗衣煮饭,教她认字读书,他手把手养她成人,却不能亲手把她交给别人,更不能亲眼看着她出嫁。
  一想到这些,温渺便情不自已,他看着温如泉瘦削的脸,几乎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老头儿,我快结婚了,你不替我做主,我就自己做了主。”
  她眼睛湿润,“我不听你话,和季邺南在一起,现在还要和他结婚,你不是一直反对么,这会儿倒是起来教训我试试。”
  她目不转睛盯着温如泉,回应她的却只有心电仪的滴滴声。终是忍不住,她抹了眼泪,换了语气道:“我很幸福,你感觉到了吗,我知道这是你最大的愿望,所以我会一直幸福下去,你能祝福我吗?”
  空寂的房间,一旦失去人声,便格外冰冷。她噙着眼泪看向窗外,季邺南正坐在椅子上,微弓着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哭了,他却淡淡地笑,那笑容全是包容和理解,还有你想哭就哭个够的释然。
  温渺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不过是你爱的人正如你爱他一般深爱着你,她遇到了,并且获得,所以她会加倍珍惜。
  这求婚虽来得突然,他们的爱却并不突然,从十八岁到现在,一颗心怎么折腾也到了该安歇的时候,幸运的是他们仍然面对的是彼此,都没有从彼此的生命中退出。
  那之后,他们变得很忙碌,订酒店,试菜,盘算宴客名单……一系列事儿搞得温渺晕晕乎乎,忙得像只没头苍蝇。季邺南因为工作,不能抽出太多时间陪她,于是很多事儿都是她自己拿出方案,再交给他看,俩人商量时季邺南其实没多少建议,结婚么,对他来说就一形式,小姑娘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温渺虽忙碌,却很幸福,所以她不觉得辛苦。烫金的白色喜帖是她亲手挑的,绕边的浅紫玫瑰也是她亲手沾上去。当周礼接过喜帖时,简直不相信,拿着看了又看,那架势,颇有杂货店老板验假钞的气概,说:“你们这太仓促了吧,这么着急干什么,慢慢儿订下来不挺好么,又不是没机会了。”
  那时的温渺已有几分熟女的气质,也会在脑后挽个发圈,一颦一笑间有发丝滑落,看上去温婉又美丽。
  “我倒无所谓,都是他的主意。再说,你不也挺着急么,当年还没结婚就有了周小礼。”
  “那倒是。”周礼说,“那什么,祝你们白头偕老啊,赶紧的生个小崽子陪周小礼玩。”
  “边儿去。”温渺说,“敢情我生孩子就是为了给你儿子作伴来着,我同意孩子他爸还不同意呢。”
  “哟,这才什么时候啊,孩子他爸这话都用上了,害不害臊啊,这么多年不仅不长智商怎么脸皮还这么厚啊。”
  温渺恼羞成怒,作势要揍人,周礼灵活往边上一闪,道了句:“女侠饶命!”
  她满心欢喜。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或许永久都不会改变,譬如周礼这声女侠饶命。
  “不跟你说了,我今儿还要去试衣服呢,下月初记得参加婚礼啊,你可是我亲自挑选的首席伴郎。”
  “哇靠。”周礼一脸惊讶,“人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孕上呢,怎么就傻了万儿八千年似的,找一离了婚的男人当伴郎,你真敢给小爷我机会啊。”
  温渺翻白眼:“去不去吧?”
  “去!”他一手拍在请柬上,“当然去!我光屁股蛋子长大的好哥儿们结婚,怎么能不去。”
  她和周礼分别之后,果然是去婚纱店的。这回季邺南难道早到,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见她来了,笑盈盈招招手,她立马奔过去,凑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店员拎出一件曳地长款,裙尾镶了闪亮水钻,在灯光下更显光彩夺目,掐腰的设计简单大方。
  她笑,小脸红扑扑:“你都选好啦?”
  他也笑,亲亲她的脸:“去试试。”
  于是她跑去试礼服,店里那小姑娘帮她托着裙尾,又拿出同系的高跟鞋,夸张地说:“你老公可真帅啊。”
  她自是洋洋得意,这会儿却有点儿不好意思:“还行吧,别看他长这样,可难伺候了。”
  小姑娘惊讶:“不会吧?我看他对你挺好啊,俩月前开始就老往我们店跑,光礼服都选了好几次。”
  温渺纳闷,俩月前?那会儿不是还没求婚么,难道说他在计划求婚时,连穿什么样的礼服都计划好了?这么着急,倒不像他了。
  毕竟是新娘子,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中察觉不到异样,只觉得所有的事儿都和幸福有关,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那姑娘替她拉上藏在侧腰的拉链,又替她顺了顺头发,暗自欣赏道:“真是一漂亮的新娘子,赶紧出去见你的新郎吧。”
  于是她提着裙摆,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小姑娘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了出去,却没想到外间还有一人,俩人看见她时皆是一震,季邺南极速收回情绪,即便十分迅速,因着彼此太熟悉,温渺也留意到他收回情绪前的眉头紧皱,像陷入什么困境。
  倒是老钟先开口,道:“渺渺今儿真漂亮。”
  温渺埋头看一眼礼服,随即抬头道:“您怎么也过来了,不是一直忙单位的事儿么,这么着急的样子,出了什么事?”
  老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顿了顿才道:“都是公家的事儿,没什么要紧。”
  他将说完,季邺南却问她:“鞋呢?”
  温渺这才反应过来:“忘了穿。”
  “去,穿好再出来。”
  她只当俩人是因为公事才气氛不对,于是乖乖转身回去找鞋,那过道很长,小姑娘又是新手,将走到一半儿才后知后觉道:“哎呀,我可真笨,你穿这不方便,我替你把鞋拿来不就行了,你站这儿啊,等着,我去拿鞋。”
  她于是便站着了,两三秒之后考虑到反正又要走出去,不如先回去好了,于是独自提着裙摆又
  往外间走,因着没穿鞋,她走得又慢,因此并没有什么声音,那外间和走道间隔了一遮光帘,末尾有道缝隙。
  她将走到口上,一只脚还未踏下台阶,却忽闻老钟一声:“那温如泉怎么办?”
  她浑身一激灵,直觉将脚悄悄收回去,就那么站在帘子后,听老钟声声责问:“你早知是秦孝派温如泉杀了季老先生?”
  隔着那道逢,她看见季邺南良久才点了点头。
  老钟哀叹:“怎么会这样!要不是佳靓查出来,要不是她把这一切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季老先生是被他所杀,可知是怎么杀的?可恨那会儿我天天守着,竟没发觉有人冒充大夫半夜潜进病房,往季老先生的药里注射了整整五百毫升胰岛素,老先生是顷刻间严重低血糖致死!不知那温如泉欠了秦孝什么,活活杀了一人,他良心受到谴责不安心,早年患上老年痴呆,如今变成活死人躺在床上,那是他的报应。可即便如此,你就打算放过他么?是他杀死了你父亲。”
  老钟红了眼圈,顿了顿又说,“你能原谅他,我不能。要我说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反正那老头也活不长了,干掉他或许还算帮了他一忙。”
  季邺南依旧埋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老钟急得火冒三丈,却尽量压低了声音吼:“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连一向敬重的父亲也不管?他死得冤啊,要不要干,你说句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温渺睁大瞳孔,四月的天,她却如被闷在夏日的密室,细密的汗珠从头皮冒出,她目不转睛盯着季邺南,就那么看着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老钟便知会其意,道了声我明白,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第六十一章

  温渺坐在地上,裙尾璀璨的水钻像星星跌落一地,她蜷着腿,纤细的脚踝紧贴米色瓷砖,从身体到心灵,感受彻骨的寒意。身前挡了遮光帘,身后是整排样式各异的礼服,她像被围困在不见底的深渊,只余那道若隐若现的缝隙,透进来的光很明亮,又像带了温度,灼痛她的眼。
  季邺南坐在白色皮沙发,身后是面棱镜墙,分割的画面照着他的背影,也照出对面瓷瓶里的百合花。他穿着深色西服,簇新的皮鞋,身体前倾,一手扶额按压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像陷入极度困境。
  走道忽然传来小高跟的脆响,三米外的小姑娘拎着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小跑步靠近她:“温小姐,你摔倒了吗?”
  待那姑娘跑到跟前将她扶起,五米外的沙发也传来动静,只听噔噔几声皮鞋作响,挡在眼前的遮光帘被唰一声拉开,温渺下意识抬手挡脸,却被季邺南伸手从地上扶起,她这一抬胳膊,便露出满是泪痕的脸。
  他似怔了怔,握着她胳膊的手当下一紧,问:“你怎么了?”
  她止不住泪水,哽咽得喉咙发疼,嘟囔着说:“摔了一跤。”
  季邺南扶她到沙发坐下,又掰开胳膊仔细检查,接着蹲下身去看她的脚:“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摔哪了我看看。”
  左右却检查不出问题,那店员不好意思地圆场:“我们这设计不太合理,室内弄了好几层台阶,地又太滑,真对不起,您看哪儿不舒服,咱去医院看看成吗?”
  温渺摇头:“哪儿也没摔着。”
  “那你哭成这样?”季邺南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替她抹了泪,轻言细语道,“怎么了,这段儿太累了是不是?”
  她不说话,听他声音柔如沙,顷刻间泪水又翻涌而出。季邺南笑着把她抱进怀里:“看你这心眼小的,问问还不成了?”
  她趴在他肩上哭,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好半天才抽抽搭搭道:“季邺南,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对吗?”
  他拍着她的背,虽疲惫至极,却弯了弯嘴角,伏在她耳边说:“当然了,你戒指都戴了,这辈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这么爱折腾,又不懂事儿,还小孩儿气,我要不看着你,怎么能放心?”
  店里那小姑娘穿着工装伫立一旁,满眼艳羡地瞧着他们,季邺南抱温渺在怀里摇了摇,随后扶她起来:“别老坐着,地上凉。”
  这么一茬儿过去,礼服最终仍然待定,温渺情绪不佳,季邺南不想敷衍了事,便和店里说好改天再来,于是载着温渺回去。
  天气早已暖和,今日阳光尤为强烈,更有甚者穿着短袖溜达。温渺坐在副驾驶,脊梁却浸出阵阵寒意,她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肩胛骨紧绷至极限,她此刻很想去医院看看温如泉,却迟迟不敢开口,她十分恐惧,她害怕内心深处的推测变为无法挽回的现实。
  且不说她震惊于秦孝派温如泉杀害季渊的事实,她根本来不及消化温如泉的残暴,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过往。若只如此,她定会伤心难过,为她对季邺南的种种误会,为她深爱的季邺南遭受如此大的伤害。原来他每每在她提及温如泉时,总是躲闪回避是因为这,原来他找大夫出药钱,却从不踏进病房门一步去看看温如泉,是因为这。
  可是,方才在婚纱店里季邺南的手势,她太熟悉。从很久以前开始,但凡老钟拿不定主意的事儿都会请示季邺南,他要么一口应允,要么果断否决,若是遇上他也为难的,他都会略显烦躁地挥挥手,虽不说出口,那意思却是叫老钟看着办。
  老钟跟随季渊大半辈子,感情深厚如亲兄弟,就方才那短暂的一瞬,他已怒发冲冠,扬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季邺南已表明态度要他看着办,除了那唯一的选择,他还会怎么办?
  人说晴天霹雳大概就是她此刻的滋味,可一颗心却要同时承受俩重磅炸弹,她感到很吃力。她还来不及为他心疼,来不及为他自责和懊悔,他却要下令杀了她父亲。
  毕竟是老头儿过错在先,她这样想,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温如泉即使罪大于死,她怎么也不希望施罪的人是季邺南,更何况他已为那些过错承担太多,早年医生就说过温如泉是因压力太大,想忘记一些事才因抑郁导致老年痴呆,她没当回事,又怎么会当成一回事?那么善良阳光的老头儿,何时有过不可告人的压力和秘密。
  现博物馆馆长在不久前告诉她,说温如泉在早年欠了秦孝一天大的恩情,他既是那么重情义的人,定会想方设法还了那情,于此说来,真正的凶手只秦孝一人,和温如泉没有半点关系,在杀害季渊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季渊是何人。
  可季渊又死得何其冤枉,她不是不能理解,却潜意识站在温如泉这边,这让她很苦恼无助。
  “想什么呢?”季邺南偏头看她一眼,“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她开口时,甚至感觉到牙齿瑟瑟发抖,问:“老钟呢?刚才还看见他,怎么这会儿人不见了。”
  季邺南顿了顿,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说:“回单位了吧,一堆事儿。”
  说完也陷入沉默,两人之间忽然无比安静,谁也不再说话,各自揣着心思,也没察觉沉默有何不妥。
  季邺南早知真相,自然能够淡定自若,温渺却藏不住情绪,她像极了初知真相时的季邺南,好奇心占了上风,却似乎永远不敢求证。几番怀疑,加之事情烦乱如麻,她心中装了一堆情绪和疑问,行动上自然会露出马脚。
  饭吃到一半,季邺南终于不能忍受,放下筷子看着她:“你究竟怎么回事儿,这老半天还缓不过神,是身体不舒服?”
  她一口米包在口腔,却味同嚼蜡,机械地嚼了几下便咽进肚:“没什么,大概是累的,吃完饭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他又盯了她半晌,确实看不出异样才稍稍放心,说:“吃完饭去我那儿睡,你这样子我不太放心。”
  她乖乖点头,饭后跟着他走,从沙发换到床上,眼睛闭上又张开,张开再闭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到后期只觉得头疼,越来越疼。季邺南陪着她睡,伸手摸了一把,却沾了一手的汗,他立马翻身找药,再敷冷毛巾,给她换了床单和睡衣,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听他叨叨:“好好儿的,怎么就病了。”
  接着,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跌入无边无境的梦里,梦中出现很多人,有早年陪她玩耍的温如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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