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有猜很暧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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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务所，江晴的头脑才清醒过来。“你要带我去哪？”
夏钧停步，转过身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
“跟你没关系……”江晴的声音乍然而止，他突然上前握紧她的双肩，痛心的看着她。“……”
“你……”夏钧压抑住痛惜的情绪，语调尽力平稳的问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江晴低下头，轻轻推开他，退后两步。“我不用你管。”
“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人欺负袖手旁观？”
江晴冷冷讪笑。“不要说的像是你多么关心我，多见不得我被欺负……夏钧，我跟你没有关系！”
她眼中的敌意那么尖锐，像一把刀直插入他的心脏。“晴晴……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么……”
“补偿？什么？”江晴笑。“我不记得你做过什么需要补偿的事，跟你这个人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记得！”
夏钧心头溢出一味苦涩。“你就这么恨我？”恨到从记忆中抹消他的存在，将他彻底排拒出她的生命……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没有空去恨一个从来没认识过的人。”江晴转身要走，又被他挡住。江晴抬头，冷冰冰的瞪他。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晴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现在不管我再说多少次后悔，都无法挽回你受到的伤害，但是……”夏钧深凝着她。“我找到了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重新开始，不要拒绝我……”
江晴讽刺的轻笑，眼底藏着深深的悲哀。“从你嘴里说的话永远都那么动听……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吧？”
夏钧神情黯淡。
他当然记得，他给她的那些承诺……
“没有矛盾，不会争吵，没有伤心，不会伤害，只有幸福和甜蜜的恋爱，永远不会分手……”当初的诺言对照现实，无比讽刺。“只要能达到目的，再动听的话你都说得出，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夏钧无言以对。
没有履行承诺，他失去了信用，她不信他也是应该。
“如果你真心想为我做什么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你的存在只会让我看到自己是多么可悲！明白吗？你只是站在我面前，对我就已经是一种伤害。”
“……”
有一种痛，是心疼她的苦，痛在无能为力，悔在不该当初。他那么后悔，那么期望能够弥补，能够给她幸福，可是，假如他的存在便是对她的伤害，他要如何偿还……
陆萌把江晴叫来酒吧，给了她一张支票。
“这是什么？”
“钱啊，还能是什么。”
江晴不解。“什么钱？”
“刘明宇骗你的钱啊。”
“小陆姐……你帮我要回来了……”
“不是我，是那位出手阔绰的先生。”陆萌一顿，又说：“他不让我说，怕你知道不高兴，可惜我这个人藏不住话，嘿。”
江晴拿着支票，一直沉默。
“我一直觉得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可是见到负心汉本人，跟我想象中的出入不小……你们当初到底是为什么分开的？”
为什么。
事到如今再重新回想，她仍旧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可是，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陆萌见她不想说，马上换了话题。“这下婚结不成了，你有什么打算？”
江晴轻摇头。
“再找一个？”
“算了。我大概不适合跟男人一起生活。”不如一个人过的清静。
“别说泄气话嘛，你只是没有遇到好男人。”
“要是这么容易找，你怎么会还不嫁呢？”
“我？呵呵……”陆萌傻笑着蒙混过去。她们都不是坏女人，可怎么就是没男人要呢？没天理呐。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看着周围的同事为春节而忙碌，为七天假期作打算，平时不太明显的孤单，特别孤单。
有家不能回是什么滋味？
每到团圆的节日，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想之后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她可能都会孤单的过下去，心就像死掉了一样，麻木到没有感觉。
江晴在百货公司的橱窗前驻足，望着大幅的节庆海报出神。
小的时候，一步入冬天，她就会等不及盼着过年。过年有新衣，有各种各样的糖果，可以放鞭炮，堆雪人……大院里的孩子们都聚在一块儿，挑出最大的烟花留到十二点放，深夜寒风再大都不会觉得冷……
“妈，你吃饭了吗？嗯，我在等车，一会儿就回去了……嘿嘿，你知道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吗……”
江晴回过头，看着一个在街边等车的女孩。
“不用担心啦，你穿一定好看……不贵，我年底发了不少奖金……女儿给妈妈买礼物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女孩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离开了。
江晴想起妈妈，这么多年没有联络，不知道她是不是过的好……江晴把手插进口袋，摸到口袋里的那张支票，走向前方的银行。
除夕前一天，夏钧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呃……是夏钧么……”
夏钧听出是江岚的声音。“阿姨，是我。”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你现在不忙吗？”江岚说话吞吞吐吐。
“不忙。阿姨，你找有事吗？”
“……”江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听你妈说你在北京……”
“嗯。”
“你在北京认识银行方面的人么？”
“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我昨天突然收到一笔钱……二十多万……是从北京汇过来的，但是查不到付款人的姓名……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要是麻烦就算了。”
夏钧思索了片刻，回道：“阿姨，那笔钱应该是晴晴汇的。”
“晴晴……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那是……”夏钧不知该怎么说。
“她六年没有消息了……”江岚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么久没消息，怎么会突然给我汇钱……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钧微怔，联想起许多事，心里也没了底。“应该不会，阿姨，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去问问她，等我问清楚了就马上告诉你。”
“好……好，我等着。”
两小有猜很暧昧…带她回家
夏钧去了江晴的住处，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他去酒吧找陆萌，陆萌说没见过她，把她公司的地址告诉他，让他去那儿看看。夏钧去了江晴的公司，公司职班的人说江晴请了年假，三天前就没来上班了。
夏钧又回了江晴的住处，在那里等了一整天，既没看到她回家，也没见家里亮灯。夏钧再去找陆萌，询问江晴有可能去的地方，陆萌也说不上来。
“她平时就是上班，回家，没什么娱乐……你找她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晴晴把钱寄回了家里，她和家里一直没联络，突然之间……我担心她一时想不开。”
“应该不会吧？”说是这么说，陆萌却也怀疑起来。江晴一心想要有个家，刘明宇对她那么不好，为了结婚她都忍了，现在婚结不成，没了目标，她会怎么做谁都料想不到。
“她在北京没有其他的朋友？”
“没有……你问过她的同事没？”
“问过了，都不知道。”
“邻居呢？”
“也问过了。”
陆萌也想不出还能去哪里找她。
夏钧看似冷静，却早已心急如焚。“报警吧。”
“你先别急啊，也不定是……我看江晴的态度挺乐观的，当初孩子没了她都……”陆萌忽然住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夏钧再也坐不住，离开酒吧去外面找她。
“哎，你去哪啊？”没目的的盲目找也不是办法啊……可是，好像也没更好的办法了。陆萌锁上店门，跟他一起去找。
从除夕前，一直到年初六，夏钧每天都在外面找，可是一无所获。索性新闻没有报导不好的消息，他只能安慰自己她只是躲了起来，并没有出事。
初七的傍晚，夏钧经过江晴的住处时，看到窗户亮着灯。他急忙停下车，跑到楼上去。
江晴刚刚洗完澡，听到有人急促的按门铃，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跑去开门。门开了，还没看清人，就被强行抱住。
“……”
“你去哪了……”夏钧的声音哽着一丝未散的恐慌，抱紧她的双臂微微颤抖，即使此刻真实拥抱着她，仍不能安抚多日来的担忧。
她对他冷淡不要紧，她不愿意见到他不要紧，被她怨，被她恨，哪怕是被她报复都不要紧……他最怕的，是失去。
他失去过一次，不能再失去两次。不管她恨不恨他，不管她是否原谅他，他只想守在她身边，确定她平安无事。
“晴晴，跟我回家吧……”
江晴微怔。
“不要去我找不到你的地方……求你……晴晴，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沉闷在背后的声音，有她无法形容的心痛。那份痛，牵起她沉封已久的记忆，击碎了她伪装的坚强。
她想回家。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教人不放心呢！你想去哪好歹留个信，突然一下子搞人间蒸发是要吓死我吗？”陆萌接到她的电话劈头就是一顿训话。“你知不知道你都把我给急死了？再找不到你我们就要去警察局报警了！”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晚了！我的心都白操
了吗？”陆萌重重叹了一口气。“为了你，我都长出好几条皱纹了，你怎么赔我？”
江晴被她的话逗笑。
“还笑！”
“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哪知道你们会往别的地方想。”
“我也不愿意想歪啊，夏钧突然跑来问我，说你把钱汇去家里，搞的像交待后事一样，害的我也紧张起来……对了，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嗯……”江晴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人。“他在这儿。”
“人家为了找你，好几天都没睡了。”陆萌顿了顿，才说：“看在人家这份心意上，跟他好好谈谈吧。”
“嗯，我知道。”
“行吧，我先挂了。”
“好。”
江晴放下电话，看着屋里的人，好一会儿，才走进去到沙发那儿坐下。夏钧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只有关心，没有责备。
“我去了丽江……同事都说那里好，一直想去看看……”江晴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不知该用怎样的目光心情面对他。
“一个人去的？”
“嗯。”
“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
“好玩吗？”
“风景很美。”
夏钧放松了情绪，刚才他一直在紧张，担心她会冷淡，不跟他说话……她能平心静气的跟他交谈，他已经很知足了。
“小陆姐说……”江晴不自在的握紧自己的手。“她说你找了我好多天。”
“你回来就好……是我想多了……”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嗯。”
“……”
话题停在这儿，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太久太久没见，面对面，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
“阿姨……”
沉默许久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江晴尴尬的看看他，又低下头。“你先说吧……”
夏钧默了默，说道：“阿姨收到你汇去的钱，很担心你，你不给她回个电话么？”
江晴微怔，想到多年不见的母亲，眼睛有些酸涩。“我妈……问起我的事了么……”
“嗯。”
“她还……还生我气么……”
“没有。阿姨很担心……你这么多天没消息。”
江晴想了很久，鼓起勇气问：“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吗？”
夏钧眼中掠过一抹心疼，轻轻点头。
打这通电话，江晴想了好几年。母亲当时的愤怒，她至今记忆犹新，她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如今，还能够得到母亲的原谅吗？
牢记在心里的号码，拨打时却按错了好几次。慌张，忐忑，心里总也悬着一丝丝抹消不去的恐惧。
夏钧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江岚的号码，直接递给她。江晴怔怔的看着他，直到听见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才急忙接过来放在耳边。
“夏钧，你找到晴晴了？”
听见母亲焦急的声音，江晴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她回来了吗？还是没有找到？你倒是说话呀！”
江晴深呼吸，轻轻唤了一声。“妈……”
电话里，一片寂静。
听到母亲的沉默，江晴的心像被用力捏紧一样难受。听到是她的声音，她会挂断电话吗？她做了那么多惹她伤心的事，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晴……”过了很久，江岚才小心翼翼的探问：“晴晴……是你吗……”
“妈……”
江岚沉重的叹息，像是终于放下心头的担忧，却在下一秒，语气变为严厉，大声训道：“你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好几年不跟我联系，一下子给我寄这么多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强忍的泪水，溃决一般流了出来。江晴捂住嘴，不敢哭出声音。
父母与子女之间何曾有解不开的结。江岚听见女儿的抽泣，感慨这些年母女俩的分离。“你不知道妈的脾气吗，怎么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跑没了影……你知道我多担心……”
“妈……对不起……”歉意没有办法填补她对母亲的愧疚，她因为害怕被责备，一直不敢回家，可是母亲早就原谅了她……江晴想到这些，被悔恨与自责淹没，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泣不成声。
夏钧悄然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的每一分委屈，每一滴眼泪，都是他无法弥补的过错。
“好了，不哭了。”江岚柔声哄着，声音也有些哽咽。“妈知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哭了哦……”
江晴轻轻点头，却仍旧哭泣不止。
“夏钧跟你在一起吗？”
“嗯……”
“你把电话给他。”
江晴把手机交到夏钧手上，夏钧接起电话听江岚说。
“我知道，阿姨，你放心……好的……”
江晴看着他跟母亲说话，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泪痕虽然未干，却已经不再哭。夏钧讲完电话，看着她。
“我妈……跟你说什么……”
夏钧抬起手，帮她擦去脸庞的泪珠，轻叹。“让我送你回去。”
想到母亲的宽容，江晴刚止住的泪意又一次决堤。“我不想惹她生气……没想离家不回去……我只是想来北京找你，告诉你……”再一次回想当初的事，她心里依然是满满的委屈。江晴说不下去，趴在他胸前失声大哭。
她出了车祸，害怕母亲担心，所以没有联络她，可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之后，她越来越胆小，害怕母亲因她不辞而别生气，更加犹豫……时间越拖越久，越久越不敢回去，她从来没想过母亲早就原谅了自己，如果她早知道，一定不会让母亲伤心这么久……
江晴想的越多，哭的越厉害，攀住他的胳膊，哭到几乎断气。夏钧紧紧抱着她，轻抚她的背，无声安慰。
两小有猜很暧昧…融化的冷漠
或许是情绪压抑的太久，释放也必须用很多时间。江晴哭了很久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积聚在心里的压力，委屈，宣泄过后，变成了空的，虽然疲惫的没了力气，却也感觉轻松很多。
“喝口水吧。”
夏钧递给她一杯温水，江晴接过来，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从初中毕业以后，她再也没在他面前这样歇斯底里的哭过……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丢脸到这个地步……
夏钧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不出的心疼。
“夏钧……”
“嗯？”
“我想回家……”江晴小声说出愿望，眼眶又不自自觉湿润了。“现在就想回……”
“好。”为了不让她难过，夏钧痛快的答应。“我这就订机票。”
江晴轻轻点头，已经抑制不住将要回家的激动。
江晴归心似箭，东西顾不上收拾，只带了证件，便跟夏钧去了机场。两个小时后，飞机在Q市降落，江晴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能见到母亲。
“晴晴！”
怔愣过后，江晴飞快跑向母亲，扑进她的怀抱。“妈……”
夏正行和李铃也来了，看着她们母女终于团聚，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容。
“傻孩子，傻孩子……”江岚含着泪，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只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江晴看着母亲不停的傻笑，眼泪也不停的流。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上车，路上慢慢聊。”夏正行把车钥匙给夏钧。
江晴扶着母亲坐上车，挽着她的胳膊，安静的依偎在她身边。江岚疼爱的摸着她的头发，跟她念叨着关切的话。
“你怎么比以前还要瘦，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不容易吧，都没好好照顾自己……”
“我挺好的。”
“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胖点，总这么瘦可不行。”
“嗯。”
“这次回来不许再回去了。”
“不回了。”
“在妈身边呆着，妈再也不赶你走了。”
“妈……”
夏钧从后视镜看着她们母女相依相偎的样子，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只是……夏钧眼底浮现一抹忧色。
因为太匆忙，来不及准备，夏正行直接在酒店订了房间，两家人一起吃团圆饭。江晴紧挨着母亲身边坐，像没长大的孩子，片刻不离，但是没有人取笑她。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夏正行笑呵呵的说。“晴晴，夏钧说你没吃晚饭，酒少喝点，多吃菜啊。”
“谢谢夏叔叔。”
“不客气，不用跟叔叔客气，吃吧……江岚，你也吃，别光看着女儿激动。”
“嗯，好。”
夏正行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