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有猜很暧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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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笑了笑，无法反驳。“拒绝我是对的，虽然我还是觉得可惜……像你这样目的单纯的女人不多了。”
“你想遇到目的单纯的女人，首先自己要做到目的单纯啊。”
“唉，我真是越活越倒退，竟然有被你教训的一天。”
夏钧在陌台，看着下面聊天的两个人。
如果他再停滞不前，她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夏钧看到徐立离开，进屋，到门口等江晴。江晴还没走上来，就看到过道的光亮，脚步微微迟疑了下，才继续向上走。
江晴走上来，低头翻包里的钥匙，装作没看到他，一径往前走。在她准备开门时，夏钧轻轻拉住她的手。
“我想跟你谈谈。”
江晴没有回头。“很晚了。”
“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江晴静默，少顷，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走进他家。
夏钧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出来放在她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江晴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捧在手里。
“你和徐立是上次去相亲遇见的？”
“嗯。”
“你们有交往的打算吗？”
“没有。”
“那么，”夏钧抬眼，看着她，慎之又慎的请求。“能不能嫁给我。”
江晴的目光微闪，神色平静的没有一点异样。
“我知道我很混蛋，伤透了你的心，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对你提这样的要求，但是，我真的希望我们还有将来。”她的沉默让他深深不安，他想让她知道，他会离开不是因为对她没有感情。“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没有看到，如果当时我看到，一定不会走，我……”
“我们已经错过了。”江晴淡淡的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不管当初是为什么，分开这个事实，已经不能改变了。”
“……”
“夏钧，我没有怪过你，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会有怨，但我从来没恨过你。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不是单纯某个人的责任，那个时候，我们都太执着于自己的感受，忽略了对方，如果能多些体谅，多些信赖，一定不会是那样的结果，所以……”
“现在不会了！”
“我已经放下了，过去，还有对你的感情。”
夏钧怔然。
江晴慢慢抬起头，淡然的目光平静如水。“在我决定嫁给刘明宇的时候，就已经全都放下了。你也别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欠我什么，我们只是不适合在一起。”
“怎么会不适合？”
“事实是这样。我们对彼此太过了解，太过亲近，对对方期待过高，才会在身份转换之后感觉到那么大的落差。”江晴轻叹。“夏钧，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毕竟是经过那么多年的岁月才累积起来的，你也不想把它破坏掉是不是？如果我继续追究以前的事，说恨你，报复你，让彼此都痛苦……你更希望那样吗？”
他不希望，但是，他情愿被她恨着，也不想要做一个不能越界的朋友。他放不下！不只是感情，还有对她那么的亏欠，让他退回从前的位置，只能看着她而束手无策，他怎么能甘心！
前一晚的谈话并没有任何结果，应该说，江晴了解他，要是他这么轻易就放弃，那他就不是夏钧了。但是，第二天早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还是吓到了她。
“你这是做什么？”
“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剥夺我追求你的权利。”夏钧把花塞给她，认真说道：“我会一直等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
“让我答应嫁给你，是你的最终目的？”
“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
江晴不置可否的笑笑，带着几分讽意。“六年前我听到这句话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我们只是错过六年，如果放弃，就会错过几十年，我已经用了六年来后悔，不想后悔一辈子。”
“可是你的纠缠不休对我是一种困扰。”江晴把花还给他，冷漠的说：“你做这些事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我不会放弃。”夏钧望着她的目光只有温柔。
“随便你。”
江晴摆脱不掉夏钧的纠缠，赶到与圆圆约好见面的地方，仍旧一脸阴郁。
“怎么了？”圆圆奇怪的问她。
江晴坐下，看了看窗外。
圆圆探身向外望，很容易就找到了夏钧。“他怎么也跟来了？”
“不知道。”
圆圆看出些端倪，凑近她，小声问：“他怎么着你了，把你气成这样？”
“他说要追到我答应嫁给他为止。”
“这不是好事嘛。”圆圆笑的特诡异。
“怎么会是好事？”江晴叹气。
“他巴望着跟你好，你不搭理他，这就是报应啊。他想跟你好，就得哄着你，供着你，你让他怎么样他都不敢反抗，你趁现在这会儿，把以前受的气加倍奉还给他，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我没那么想……”
“那是你傻！”圆圆看着外面的人，问：“他准备在那儿等到什么时候……咱们从后门溜走吧。”
“什么？”
圆圆只笑不说话，拉起她往店的后门走。
两小有猜很暧昧…坚持
夏钧等了两个小时，不见江晴出来，跟服务生打听，服务生说店里面没有女性客人。夏钧疑惑的在店里找了一圈，真的没有。
夏钧给江晴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挂断，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她能去哪？
没有见到张圆圆？
夏钧一点都没往她躲着他这方面去想，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玄之又玄的意外。他在街上到处找，逮住一个行人就问，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二楼靠近街区的那片玻璃窗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趴在窗上笑的极不节约，一个避在墙后面安静不语。
“江晴，你不许开手机啊，就让他着急，急死才好。他以前对你呼来喝去的，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就该让他受点教训。”
呼来喝去么？江晴望着在街上焦急穿行的人，神情黯淡。可能在她们看来是那样，但她知道不是，也从来没那么觉得。小的时候他也许又霸道又爱欺负她，但是长大之后，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让着她。
她没恨过他，不想恨，也不知道怎么去恨。可以说他对她还不够好，但绝不能说他对她不好，这些，她心里很明白。
“圆圆，我们下去吧。”
“干嘛？”
“这样不好。”
圆圆瞅了她一会儿，叹道：“你啊，就是太容易心软。多想想他抛弃你的时候你吃的苦，别总惦记着他的好处。”
“他没有对我不好……”
“是啊，只是吃过不认账嘛。”
“……”
圆圆领着她去逛街，监督她不许跟夏钧联络。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晴躲进卫生间，给夏钧打了一通电话。
“晴晴？你在哪？”
“我和圆圆在一起。”
听到她的声音，夏钧长舒了一口气，没有生气，也没有责问。“你吃饭了吗？”
“正准备吃。”
“要我接你回家吗？”
“不用，我们还要逛很久。”
“那我回家等你。”
“哦。”
挂断电话，江晴才回过神来，他说回家等她……等她做什么？而她居然还答应了……
……
圆圆四点钟要接宝贝，她把江晴送到家，然后才走。这个时间，母亲还在单位，江晴打算先去市场买菜，可是想夏钧在电话里说的话，又调头上了楼。
夏钧听到她回来，从屋里走出来。“你回来了。”
“嗯。”江晴看着他，问：“你说等我，是有事吗？”
“没有。”夏钧轻笑。“你回来就好。”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微妙的情绪，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些复杂。他担心她不见吗？从北京回来之后，他几乎没有外出过，她能感觉到他有意守着她……他没有事做么？北京的公司不管了么？她已经回了家，不会再消失不见，他到底担心些什么……
真的这么害怕她离开吗……
“阿姨晚上说回来吃吗？要是她有应酬，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我不想出去。”
“那我去买菜，我们在家吃，你想吃什么？”
她没有说要和他一起吃。江晴想要回绝，但看见他殷殷期待的眼神，忽然又心软。“我和你一起去。”
“好。”
也许，只要心态放平和，迟早都会修复从前的朋友关系，一味拒绝排斥只会让他的坚持更坚决，不如顺其自然。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收拾东西？”
“元宵节后吧。”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有工作要忙。”
夏钧轻笑。“我去也是为了工作。”
江晴没有再推辞。
两个人买完菜一起回家，在楼下遇到下班回来的江岚。
“阿姨。”
“嗯。”江岚对夏钧的态度不冷不热，瞥见他手里大包小包的菜，再看女儿两手空空，眼底闪过什么。“你们去买菜了？”
“晴晴说晚上想吃火锅。”夏钧笑着看了看身边的人。
江岚沉默了下，缓和了**的语气。“回家再聊吧。”
夏钧帮着在厨房洗菜切菜，江岚把女儿叫出来，拉她进屋里说话。
“你请他来家里吃饭的？”
“嗯。”
“怎么突然间……”
“妈，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就是奇怪……你们和好了？”
“和好了，但是你想的那种和好……没有。”
江岚明白了，但是又疑惑。她的意思是，她原谅夏钧，但是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你是这种想法，他知道吗？”
“知道。”
“他是什么态度？”
江晴默然。
江岚见女儿不说话，轻轻叹道：“行吧，你清楚你自己的选择就行，妈不过问。”
元宵节刚过，夏钧就陪着江晴去北京。收拾行李很快，江晴没有多少东西，只是公司那边辞职要多耽误些时间，所以会在北京停留一段时间。
江晴去陆萌家里，向他们道谢，顺便也向他们道别。
“你回去就不再回来了？”陆萌问她。
“嗯，我想陪着我妈。”
“唉，你不在，我会想你的……我想你了就去Q市找你，可不许装不认识我，避不见面啊。”
“怎么会。”
江晴走时，陆萌去送她。
“你和夏钧一起回来的？”
“嗯。”
“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没打算再在一起？”
江晴轻摇头。
“怪可惜的。”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陆萌真心觉得夏钧是个不错的男人。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呢？知错能改说明他是有担当的男人，应该给他一次机会的。
“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
“你愿意，他未必会肯。”
江晴默了默，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
“是啊，他对你愧疚的要死，你想把他捏圆压扁都随便，可是江晴，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跟他做朋友这个想法本身，对他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
“特别是在他对你还有感情的情况下。”
夏钧的车停在路口，等着接她。见她们走出来，打开车门下来，绕到副驾这边给江晴开门。
她对他残忍吗？
江晴想着陆萌的话，试着站在他的立场来思考……她认为对两个人来说，朋友是最安全的关系，但前提是她不想跟他再有感情上的纠葛。但要是……他对她有感情呢？
喜欢一个人，求之，却不可得……
江晴心里一阵难过，立刻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对她怎么会有感情？
有的，最多也只是愧疚罢了。
两小有猜很暧昧…父亲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
“再仔细想想，没有其他事了么？”
江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该办的事都办好了，也没有落下的东西，住了六年的地方，简单收拾就永远再见了。虽说这里不是家，但毕竟住了这么久，有了感情，离开，多少会有牵挂。
“舍不得？”夏钧猜到了她的心思。
“不是，只是想起很多事……”她追着他来这儿，发生意外，失去依靠……六年来的努力与坚持，到头来化为乌有，总觉得……说不出的惆怅。“虽说人要向前看，可是总也控制不住回顾，心情稍有些低落，就会想起以前。”
江晴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熙攘的街道。“住在这儿的时候，闲临街太吵，想着再也听不到了，连吵闹声都觉得亲切。”
“你以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
江晴仔细想了想，也笑。“会不会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这句话，六十岁以后再说也不迟。”夏钧看了看表，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嗯。”
他们坐车到机场，临上飞机前，夏钧接到家里的电话。李铃慌慌张张的问他是不是跟江晴在一起。
“妈，什么事？”
江晴抬头看他讲电话。
“你和晴晴在北京多呆些日子，先不要回来了。”
“怎么了？”
“就是……哎呀，你就听妈的话，千万不要让晴晴回来。”李铃没说完，电话换了夏正行来说。
夏钧注意到江晴疑惑的眼神，背过身去。
“夏钧，你听我说。”
“嗯。”
“晴晴的爸爸找来了。”
夏钧愣了下。
“他的女儿患了白血病，父母配型不相符，所以才想到了晴晴……你江阿姨的意思是瞒着晴晴，不要让她知道，所以，你陪她在北京再住一段日子，等这边处理好了，你们再回来。”
夏钧挂断了电话，好一会儿，人都没有反应。
江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夏钧，刚才的电话是阿姨打来的？出什么事了吗？”
夏钧转身看着她。
“是不是……”江晴直觉想到了不好的事。“我妈出什么事了？”
“不是。”
“那为什么……”她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悲伤的情绪？
夏钧揽着她的肩，带她到旁边坐下。
“夏钧？”
“不是阿姨出事。”夏钧思忖了很久，才决定对她说：“是你父亲，他……去找阿姨了。”
江晴短暂沉默，而后追问：“他找我妈干什么？”
夏钧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想见他吗？”他记得她说过，很想知道父亲是谁，就算不相认，藏在远处看一眼也好……不告诉她，或许对她是一种保护，但是这个遗憾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却……
他认为，她有权利知道。
江晴冷静的听完事情原委之后，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江岚的情绪十分不稳定，江晴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她很快就会回家。
尽管她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是夏钧却很担心。她应当称作父亲的这个人，从她出生到现在，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活，如今他出现，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儿，她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夏钧。”
“嗯？”
“谢谢你没有瞒我。”
“……”
“我妈很需要我，我应该在她身边。”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有六年，她不曾对他微笑，而现在……夏钧浅浅叹道：“你的感谢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江晴微微一笑，抬手扯住他的袖子。“既然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在结束之前……哪也不要去。”
他明白，她不若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那么勇敢。她的手明显在发抖，可是她却强迫自己去面对……
她坚强了好多。
夏钧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到怀里，温柔的抱住。此情此景，依稀回到了十几年前，她陪伴他走过人生最黑暗的阶段，现在，轮到他。“哪也不去……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乔杰见到江晴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江晴更像他多一些。“你就是晴晴吧，我是……”乔杰堆着满脸笑容站起来，却在看到江晴冷漠的表情后，退缩的看向坐在身后的江岚。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是谁。”江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覆住母亲冰凉的手。
江岚的身体僵硬，眼睛里面有一种麻木的沉痛。
乔杰讨了没趣，杵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乔杰，坐下说吧。”夏正行适时开口，劝他先坐下来。
“诶……”
夏正行看着江岚母女俩，叹了叹。“晴晴，乔杰……是你爸爸。”
“夏叔叔，我没有爸爸。”
“呃……”
江晴极为冷静的看着乔杰。“乔先生，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在你对我们提出要求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们。”江晴一顿，冷冷的说：“这是我和我妈的家，不欢迎外人，请你先出去。”
“晴晴，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爸爸。”
“你这孩子怎么——”乔杰冲动的站了起来，面前却突然被一个人影挡住。乔杰愣了下，他并不认识夏钧，不知道他是怎么搀进来的。
“请你出去。”
乔杰忍不住想还口，可是却在他的气势前，不自觉弱了下来。乔杰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夏叔叔。”江晴的语气软了下来，轻声说：“我想跟我妈单独呆一会儿。”
夏正行点点头，暂且离开。夏钧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跟在父亲后面一起出去了。
门关上，江岚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女儿失声大哭。
有的苦楚，憋在心里，永远都说不出口。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母亲的辛苦，她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将她扶养大……她对父亲没有太多感情，爱也好，恨也好，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十分平淡，但是，被她称作父亲的这个人，深深伤害了她至亲至爱的母亲，她绝对不会原谅！
两小有猜很暧昧…仍然依赖
过了很久，江岚的情绪才重新平静下来。她洗去脸上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释然许多。母女两个人对坐，互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