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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怎见浮生不若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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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我还没那么多钱。 
  “你怎能确定是我?”我拔弄着碗里的茶叶,笑着问。 
  PUDEL习惯性地又挤了过来,倒好象我才是主人:“汇款单上是你的名字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否认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隐隐猜到了做这件事的人,但不愿破坏PUDEL宁和的心境,这笔钱,就当是我出的也无妨,转念微笑道,“PUDEL,你不要靠得我这样近,被欣欣看到,只怕会不高兴。” 
  “怎么会,他听我说起过你。”PUDEL脸红了一红,却真离我稍远了点,规规矩矩侧着脸看我,眼中满是真挚,“浮生,我是拿你当大哥看的,那笔钱,因为是你给的我才会要。你信不信?” 
  我笑着将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以作回答。 
  “我回来啦!”门恰在此时被推开,欣欣走了进来,一眼瞧见我们的样子,怔了一怔,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我暗笑,却不说破,任他们自已解决。爱情中,有时加点调味料也不错。 

  吃完饭,我宣布出门访友,晚上可能不回来,要他们先休息。欣欣要用机车送我,被我拒绝了。对这男孩的好感却又增添几分。无论如何,他比PUDEL可要成熟干练得多。 
   
  下了TXIT,我站在一间酒吧的面前,灯光隐约从门中透出,丝毫未变的设计,令人恍惚有回到昨日的错觉,我不由心潮起伏。 
  第一次和他拼酒是在这里,尔后又有无数个夜晚,与他在这里无言对酌,纵怀畅杯。柳五,曾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朋友。 
  我曾为那份情谊心暖,却不得不在今日怀疑它的真假。 
  我甚至不知我到这里来找他是不是个笑话。今日之柳五,早已成功在握,意气风发,我理应先去他的秘书处递上名片,自道身份,预约时间。 
  还是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也许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一杯酒,一杯可以忘记岁月沧桑的酒。 

  整间店竟然静悄悄,放眼望去,一个人也无。若非听到暗影里一个声音,我几乎要以为我走错。 
  如此平缓,如此沉着,温和,又微微多了些气势:“浮生,要我陪你喝一杯么?”     

   
 
  酒还是过去的酒。 
  碧青的酒色,在白如脂玉的细瓷杯中荡漾,灯光中,散出一点一点的醇厚气息。 
  别人喝一杯就会醉的液体,我和柳五却拿它当水。 
  我坐下来,默默看着柳五的脸,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还是端起第一杯:“请。” 
  柳五微笑,也举起杯。 
   
  时光像在这一刻静默,空荡荡无人的大堂中,只有杯盏偶尔交碰的细碎声。数坛酒流水般地分送到我们体内,四周的酒意一阵浓似一阵。我身体终究没有大好,虽再三隐忍,被酒气一冲,还是低低咳了起来。 
  一只温柔的手臂揽过我,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不能喝,怎不早说?” 
  我抬头,盯视着柳五那双微微含笑,晶莹如玉的双眼,心中突地一痛,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今夜的重逢酒,到这里算是喝完了,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为什么?”我静静地问出三个字。 
  “你指什么?”柳五放开我,又拍开一坛酒,为自已酌满,淡淡道。 
  “很多事。包括……你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支助PUDEL上学;为什么要……做这总裁,还有……你为什么从没来看过我……” 
  柳五怔了一怔,随即失笑:“浮生,你还真性急。” 
  “说啊。”我不理他的话,仍以目光催促。 
  柳五沉吟了一下,微笑:“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交易?” 
  “不,条件交换。” 
  我瞪了他半晌,终于冷冷道:“是什么?” 
  “你别生气。”柳五笑吟吟地前倾了身子,酒吧的桌面本就不大,被他这一压,面容离我已近在咫尺,手指已滑上了我的脸颊,“明日去做个手术,把这些疤痕去掉,好么?” 
  “难看成这样么?”我不由苦笑,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自已伤处,“我原还以为这比较符合当下的审美情趣。不够酷么?” 
  “不关那事。浮生,你的魅力原不在外表。”柳五语声透着诚挚。 
  “那为何?”我举起杯,却被柳五制止。 
  “够了,再喝会伤身,”柳五温和地取走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不为什么。我只不愿还见你固执于昨天的伤害中不放。你在用它惩罚每个爱你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过去。浮生,你忘了明天是该重新开始的。” 
  没人可以逼得如此之近。我冷笑着,本能地想要反抗,要驳斥,甚至发怒,却在一眼触及柳五平静容颜的那刻,全化作默然。良久,才推开柳五的手,为自已倒满一杯,仰头饮下:“好,你说你的原因罢。” 
  柳五这次没有阻止,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怜惜、关切的目光看着我。我毫不退让,同样与他对视。 
  错综复杂的眼光在空中交会。于无声中听见暗潮汹涌。 
  “PUDEL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柳五终于缓缓道,“你我都明白,只有这个法子,才最能帮他。毕竟他也算你的故人。石磊……他于理无错,于情有亏。” 
  我一挑眉,不愿掩饰我对这个名字的冷漠:“你夺权成功,得他助力不少。” 
  柳五并不否认:“石氏势力,谁也不敢轻觑。” 
  “恭喜。”我冷淡地道贺。 

  柳五也不在意,仍是微笑,桌上的酒已只剩下最后一坛,且还在急剧减少中。柳五又一次推开我的手,抢着饮下一大杯,才叹息道:“浮生,你可知,我做这些,为了什么?” 
  “不要说是为了我。”我恨恨道,瞅准机会将仅余的酒夺到面前,“当了总裁就有用么?那样不仅是小看我,也是小看你自已。” 
  柳五没来得及回答,因他的心神都用来跟我争夺最后一杯酒上。论腕力我原差他甚多,只是柳五顾忌我体弱,不敢当真使力,拉扯半日,终于还是被我找准个空隙,将酒灌到口中。 
  酒还未来得及下咽,正得意之时,眼前突然一花,身子被人拥住,一只手有力地抬起我的下巴,一样事物重重地压到了我的唇上,急速地试图侵夺。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我有一瞬的惊愕,虽随即便醒过神来,口腔已被攻占,未及下咽的酒液在对方的吮吻下全数倒流过去。 
  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能用?我气昏,不假思索反搂住对方颈项,大力吻回去,偏要将那杯本属于我的酒夺过来。   
  来来往往,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酒已全然淡去,剩下唇舌的纠缠仍在反复,浑然忘我。 
  直到终于分开时,我们才各自意识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接了个深吻。 
  “见鬼。”柳五苦笑搂住我,“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哼了一声,提醒他刚才没说完的话:“原因。” 
  “你可知,我这一生,有两个遗憾?”柳五沉吟了一下,慢慢道。 


 
 
  夜,静得象丝,几乎能听得清彼此呼吸的节律。 
  “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出身于医学世家。”灯光下,柳五的黑眸闪过一丝柔和,“从我曾祖父开始,家里的院长、名医,不知出过多少。我从小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象他们那样的好医生。” 
  我默默点了点头。我记得柳五曾说过学商管是被江上天和石磊硬拖去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遗憾。不是后悔,只是遗憾。”柳五微微一笑,“幸好我商管学得不错,这遗憾还不算太大,是么?” 
  “至少比当医生要赚钱。”我老老实实说出自已的看法,以柳五现在的财力,当几辈子医生都做不上,“你应该庆幸自已好命,入对了行。” 
  柳五的眼神带着笑意,似乎看穿我的试图安慰:“说的不错。如果我只是医生,我根本没可能买下这间酒吧,专门清了场等你来。” 
  买下酒吧……他果然是有钱了。我咳了一声:“第二个?” 
  开口之前,柳五微微踌躇:“大学时我爱上了同系的一个女生。” 
  “江上天的表妹?”同样,我之前听柳五说过。 
  “对。” 
  “她拒绝了你?”我有些惋惜,情之一物,真正是世上最无道理可言之事。 
  柳五犹豫了一下:“也不是。确切地说,是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我接近她,然后她将我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不是男朋友。” 
  我并不算太惊奇,这确实是象柳五会给人的感觉。如兄如友,可以信赖,可以依靠,温柔如春水,却很难燃起火一般的情绪——偏偏少年心事,多只会为爱火痴狂。尽管如此,我仍摇了摇头:“从未表露过?你的商管算是白学了。” 
  柳五沉默了一下。 
  “她毕业后进江氏工作,不久便结婚,我用了很久才将心情调适回来,然后,在我已放开这段感情的某一天,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告诉我,她并不幸福,她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未必可信。”我简单地给出四字评语,“她或许在找救生圈,而你是最好利用的人选。”锐利地盯住柳五,“比失恋更糟的,是找上一个有家室的情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当真做了。” 
  “没有。”柳五苦笑,“我已不再爱她,何谈情人。不过我后来会想,如果当年我抛开顾虑,直接开口,结局是否会截然不同。然而这答案已谁也无法知晓……这是我心中的第二个遗憾。曾经是悲伤,到现在,只是遗憾。” 
   
  时光中,谁也不能回头。所有的选择,都只能做一次。 
  我的手在衣袖下握住了他的。无言的安慰。 
  掌心相贴,体温熨流的刹那,我突然隐约明白了柳五夺权的原因。 
  “你……竟真是为了我?”我再镇定,也不由吃了一惊。   
  “你想到了?”柳五含笑瞧着我,柔声道,“和你说话,最是舒服……不过,这次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已。”我默然静听,柳五的声音柔如春风,近在咫尺,“我想给自已,一个不留遗憾的机会。” 
  也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 
  甚至他为了怕不够公正,特意将江上天的位置夺了过来,表露他的锋芒,让我不用顾虑。 
  柳五做事,只要他愿意,永远都是这般体贴,直入人心底。 
  我何幸。 
  “鬼故事……”灯光昏黄生晕,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地开口。   
  “嗯?”柳五温柔的声音。 
  “是你讲鬼故事的时候了……” 
  柳五无声一笑,张开了双臂,我毫不迟疑地投入。 

  温和的,某种类似酒意的情绪在四周漾开,两人都有丝奇异的微醺微醉。 
  良久。 
  “柳五,你还记得吗?”我低低地,语气轻如叹息。 
  “什么?” 
  “也是在这家酒吧,角落那边桌上,我对你说喜欢的时候,你反问我的话。” 
  “……你象情人那样喜欢我吗?” 
  “轮到我反问……你象情人那样喜欢我吗,柳五?” 


 
 
  柳五顿了一顿,没有及时回答。这是他向来的风格:慎重。可这思索本身,已说明问题。 
  我轻轻笑起来:“我们都明白的,是不是?” 
  一片静寂。柳五稍稍收紧了双臂,半晌,深夜里才泛起他一声叹息,“何须如此分清……浮生,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喜欢。”我凝视着柳五,朦胧的灯光下那双眼眸如星般闪亮,映出我同样灿亮的眼神,“正是因为太喜欢,我才不能。” 
  “哦?” 
  “你太体贴。”我尽力轻松地笑,“和我在一起,你只会为我想得更多,什么事,都要顾虑到我的感觉——人生得一知已固然幸福,长久下去,你却太累。” 
  这是事实,即使如柳五也无法否认。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打断柳五的话,微仰起脸,柔声道,“难道看见你累,我还会开心么?” 
  柳五深深地看着我,眼光交会处,一切言语都成了多余。 
   
  “好好,居然是因为我太体贴,才追不到你——”柳五蓦地笑了起来,音容爽朗,一扫沉滞气氛,“浮生,你这理由,会让我吐血。” 
  “不会。因为你知道,在我心中,你是不同的。”我吻了吻柳五的面颊,心中恋恋,就势又咬了一下,满意地留出半个印痕。  
  “你会害我没法出门。”柳五苦笑着,却不闪避,“浮生,既你已决定,那么,这江氏企业我也要来无用,回头你一并带去给江罢,顺便对他说,我不道歉。” 
  “谁说我要去找他?难道我一人就不能过么?”我板起脸。 
  柳五只是笑而不语,我终于撑不住,笑叹道:“我是去,不过,这件事,只怕不成——你也知道,以江那种性子,怎肯接受别人夺去又送回的东西?即使是你,也一样。” 
  柳五皱了皱眉:“也是,江必定想自已打出天下的……只好我帮他暂管了。只是这一来却苦了你,要跟他一起经历创业艰难。” 
  “未尝不是好事。”我笑得轻松,“活动活动筋骨,对健康有益。” 
  “记着明天去医院检查。”说到健康,柳五面上立时闪过忧虑,“以后酒你绝不可再喝……我会看住你,直到将你交到江的手上。” 
  “再说罢。”我不置可否,反倒想起一事,“这次为得到石氏助力,你付出什么代价给石磊?” 
  柳五淡淡一晒:“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他求我让他帮忙。” 
  柳五言辞简短,似不愿多说。我却有些好奇:“他求你?” 
  柳五拗不过我的追问,勉强道:“那日他逼走你后,我就与他绝交……我说,我没有这样不明事理,尖酸刻薄的朋友……他还是……” 
  “还是缠着你?而且保证一切以你的意愿为第一?”在这方面,我甚有经验,立刻就猜出了石磊会做的事。 
   
  柳五不答,立起身,取过外衣给我披上:“夜深了,我带你回我的寓所休息吧。”微微一笑,“要不要睡在我怀里?” 
  我一伸手,反将他揽在怀里,调笑道:“是我抱你才对吧。” 
  柳五哼了一声:“要不今晚试试?” 
  说话间,我们已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过,我更紧地搂住柳五的腰,继续与他开玩笑:“试就试,今晚看谁先求饶,下不了床……” 
  话音骤然停止。面前的路灯下,一道寂寞的身影,静静环抱着双臂,倚在灯柱上看着我们,眼色却是连灯光也照不进的黯淡,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要恭喜你们吗?” 
  我并不喜欢这个人,然而此情此景—— 
  还未及说话,柳五已抢先开口:“石磊,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我也想问,我来这里做什么,看你们一双两好么?”石磊面色苍白,笑容比哭还惨,摇摇摆摆走了出去,“抱歉,我多有打扰——” 
  “不好!” 
  “让开!” 
  我与柳五同时惊叫起来。马路中央,一辆汽车转过弯,速度不减,疾冲过来,正对准石磊的身影。 
  幸好石磊听见我们呼喊,及时停住,回了下头,才逃过被车正撞的惨剧。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被带出去,远远震出数尺,跌倒在地。 
  我们冲了过去。 
  “石磊,你没事吧?”柳五看着石磊惨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眼,语声有些不稳。 
  我比他镇定,试了试石磊的呼吸,瞧了瞧瞳孔,再听了听心跳,最后肯定石磊除了右手臂骨折,大致没有其它问题。 
  肇事司机已跳下车,跑了过来。柳五抱起石磊,转头叮嘱我:“你去酒吧等我一下,我送完他到医院就来。” 
  “好。”我答得爽快。眼见柳五就要上车,心念一动,追过去在他耳边低声一语,惹得柳五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目送汽车往医院方向绝尘而去。 
  我在柳五耳边说的是:“如果你们有戏,你千万要做抱他的那个人,不要被他抱了去。”  
  柳五对石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狠心。再怎么样,这二十多年的交情,朝暮相处,不是假的。只有关心,才会心乱,才会看不清真象。 
  愉快地笑着,我招手拦车,要它送我去机场。 
   
   
  就是这里罢?我拿着财经新闻,按图索骥,找到了这座大楼前。做名人就是有这好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者备份在案,现在,我只要祈祷这篇新闻没写错地名。 
  毫不犹豫,我走了进去。这座楼比不上原先江氏大楼的精美现代,却也朴实严谨,极具办公风格。 
  经过小姐的两次通报,我终于被获准晋见。 

  “你来做什么?”办公桌后,江上天正在与堆积如山的档案上奋斗,提笔如飞,连正眼都没瞧过我,语气冷淡。 
  “我来应征。你们这里缺人手吗?” 
  “不缺。你走吧。” 
  我不禁有些疑心江上天压根没看见是我,试探了一句:“这样对老朋友,不太好吧?”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江上天总算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何况,我和你,实在算不得什么朋友。”  
  我不由完全怔住。他知道是我,却还这样冰冷。我胸中的冲动也缓缓降温,却仍不死心,诚挚地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没有必要。你现在可以走了。” 
  依然是冰山一样的回答。 
  这算是报应么?我心中一阵凄苦,却不愿流露在面上,勉强笑道:“对不起,告辞。” 
   
  “慢着。”我的手就要触及门球的时候,江上天突然在身后大声道,声音颇见烦躁,“你倒底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淡淡回答,同时拉开了房门。现今,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 
  “不许走!”一条手臂横过我腰,强硬地将我拖了回去,顺便一脚将门踢上,我立刻落到了那个散发着淡淡烟草气息,熟悉的怀抱中,“说,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难道你忘了那晚我们的约定?我很想这样说,却终究还是平静一笑:“你的状态,好象不太稳定。” 
  “稳定?你让我怎么稳定?”江上天的声音比我预料到的还大,几乎是贴近我的耳边怒吼,“你跟了格雷,现在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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